“哇,这太阳都要晒屁股了,有这么懒的女人吗?”依旧是那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样子。
“冉冉。”雷源拉着于冉的手,看上从车上悠然下来,笑面如虎的男人。早该知道这样的车在这里不是好兆头了。他挡在于冉面前,“我们到别处去。讨厌看到这个男人。”
于冉却拿下他的手,“都来家里坐吧。”冰冷的突出几个字,便往里走去。
宽敞的客厅里,三人各占了一个沙发,王妈丑男站在一旁。
她冰冷的脸上多了一份喜悦,笑缅如花,令两位男士看的几乎目不转睛,她薄唇轻启,声如银铃,“对于我这个寡妇而言,能有两位的倾慕,我真的很高兴,只是,我腹中已有了一个小生命,作为母亲,宁可自亡也不愿意失去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不管是谁,只要不嫌弃我,并愿意收留我腹中的孩子,那我就愿意在孩子出生后,嫁给他。”
“冉冉,你这是……”
“雷源,我已经做了决定,请不要打断我。”说着把签好的合同放在了桌面上。
“已合同为准,倘若毁约,将用所有的财产作为赔偿。”于冉依旧是一张从容的笑脸,说话的力度却坚强有力,不带半分含糊。
“呵呵,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滕子豪暗自瞥了一眼站在一旁面如死灰的丑男,喝了一口水,当机立断,“这个合同,我愿意签。”杯落口出,给足了一旁男人压力。
“我也愿意。况且冉冉早就答应做我女朋友了,自然,签约我应该优先。”好似生怕敲了锤子,铸锭了一样,他记得吐字不清。
“那可不行,谁先开口,就跟谁签,这才是商场的规律,你可不能少了规矩啊?”不愧是商场老手,说起话随意大方,却字字为营。
“雷源说的是实话,滕总说的也是事实。那样也很简单,如果谁愿意在孩子出生之前每天都配在身边,那合同就归谁。”包容孩子容易,做个体贴的男人可就难了。亏的她想的出来。丑男脸色越来越阴冷,别头再也不去看那张让他分不清真相的脸。
“小冉啊,我可以不去上班,可你的公司还在悬崖上,你也可以不去吗?”又是滕子豪第一个发言。一边的雷源却绞尽脑汁也搞不懂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苦恼的不知是不是该当场答应。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都可以不去公司,难道我就非得待在公司吗?看不起人是怎么的啊?”于冉调笑道。
“哈哈……好,配在心爱的人身边,那不是神仙的日子,我还正求之不得呢。那这个合同我可要签了,小冉,晚上的时候你可不准赶我哦。”媚笑着,就去拿桌上的笔。
“滕总,说这话未免太早了吧,难道我是透明的吗?”雷源压下他手中的笔,一脸倔强,大有豁出去的感觉,“冉冉,什么条件你都开出来吧,我是不可能放弃的。”
这是男人跟男人之间的较量,真爱有几分,难道她不知道吗?丑男看着窗外,三分怒气,三分忧愁,三分自责,还有一分,就是不忍。
“哦?”滕子豪端起盛水杯子,优雅的抿了一口,“那可难办了,我也正是如此。”
“不难办。”于冉一出口,厅内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甩了过来。
“既然你们两个都愿意付出,那只有真心是作为一个女人,我于冉最想要的。你们两个一人一天,谁坚持到最后,合同就是谁的。”
一边一个男人有些诧异,不过稍纵即逝,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站在一旁王妈面带心痛,丑男则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人影。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直接扑上去
第二天,经过非常戏剧化的猜拳决定,雷源第一个来陪护。
天一亮,他就跑了过来,为了仪表诚意,他并非开车,而是长跑而来。表面上是对她更坚持的爱,实际上是不想晚上被迫回家。倘若有赶他的意思,那他也已经找好了理由推脱,近水楼台先得月,第一晚,他就想着先入为主,把合同拿到手。
只是,这一天却并非他想想的那么简单。
别墅的大门一直紧闭着,哪怕他按破了手指,都没有一个人影出来。直到上午,大概午饭都吃完了,王妈才懒洋洋的,伸着胳膊过来开门。
而他早已连眼皮都不愿再抬起来,只有一股子怨气憋着,他拍去身上的尘埃,好不留情的往大门一踹,“这个时候才来开门,你耳朵张茧子了?养你们这群人干啥吃的。”
那声音,那眼神,分明不是一个青涩的男生。
王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真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第一次见他,就跟一个充满阳光的大男孩一样,唉……日久见人心啊。
“她呢?”到处找,没有找到于冉的人影,心里更是烦躁不堪,一早的好心情全被糟蹋掉了。等待无疑是一种煎熬,能让人疯狂。
“夫人还在睡觉呢。你这样大呼小叫的,会吵到夫人的。”王妈可不怕他,语气中多是不满。
雷源瞥了她一眼,收敛起心中的愤怒,说,“告诉我哪个是她的房间,对不起,刚刚是我火气太大了,在外边冻了一上午,实在是有些*,请您原谅。”
所谓,伸手不大笑脸,王妈也不再气,指着楼上说,“夫人在楼上左边第一个房间。你可轻点,她昨晚一夜被噩梦*,早上才睡下。”
“哦,谢谢您。”
王妈看着那高挺的男孩不怀好意的笑着,暗自叹了口气,夫人这到底是在想什么啊,早上吩咐把门铃的线拔了,刚才又让她放他去楼上。难道她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吗?
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思想吧。让人费解。
转身,让她吃了一惊,她安抚着受惊的心,嗔怪道,“你这小伙子,站在这里也不出声,可把我吓的不轻。”
丑男转身,好似刚才不是跟他在说话一样。王妈看着那抹孤单的背影,满是心疼。
作孽啊……王妈再也忍不住赶上前,一副愁然的模样,“你要是心疼夫人,就应该勇敢的面对,少爷,再躲,这栋房子就要改名换姓了。”
这声少爷,雷到了一直平静无波的他,他转身,欲要否认,却迎上了那双沧桑的,满目忧伤的眼睛。那份自信已经让他没有开口的必要。他只能悠远的看向楼上,楼上的窗户是开着的,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
房间内,于冉已经准备开始起床,迎上一脸灿烂笑容的雷源,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而雷源也没有开口,只是痴迷的看着她,她的睡衣是粉色的,只扣了第二颗跟第三颗,白金吊坠下,可以看到那撩人的丨乳丨/沟,跟若隐若现的酥/胸。
她的头发散在肩上,虽然没有半点装束,却更妩媚动人,让人痴迷,让人心动。
就在他一步步,走进的这瞬间,房间内已经布满了暧昧的气息。他在他床边坐下,撩起搭于她胸前的长发,暧昧而又温柔的说,“你好美。”
于冉笑了,好似白马王子来到身边一样,她拿起那只大手,捧在手里,珍惜的摩挲着,“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雷源轻轻的点了点头,“记得,当时的你已经深深的吸引了我,可是,你却让我追了一年,唉……”说着讨好般的叹息,“难道我的魅力真的那么差吗?”
“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追上我的吗?”于冉将他另一只手也捧在手心里,迷人的双眸认真而又深情的看着他,好似已经陷入深深的回忆,好似要抓住眼前这个男人般。
雷源一把抱住她的双肩,同样深情的看着她,“是因为我吻了你”说着就上前。
于冉扫过门前,发现那道暗影已经不在,食指放在了他欲要侵犯的双唇上,“可是,我现在要的是真心,你现在还不够真心哦。”一改刚才的柔情,笑着起身,打趣道,“你在美国有多少相好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哼。”
“就是因为这个你要让我跟性滕的竞争吗?天,那些只是逢场作戏,不愿意伤她们太深而已,你以为我会对对她们有感情吗?冉冉,我的真心你到现在还不了解吗?”
说着又凑上嘴去,接连这么几次,都被于冉委婉的拒绝了。这轻松的谈话倒也快,不多时,已经日落西山。
两个人一同吃过饭后,一起看起了电视,也没有让他走的一丝。之后,让王妈给他安排房间,互打招呼就睡觉去了。
晚上,雷源躺在床上,心却并不安分,他想着一会儿去她房间怎么行动,是直接扑上去,还是先向她哭诉,然后情不自禁的¥%¥%¥……
最后,他还是想好了,直接扑上去,他把事先准备好的一瓶xo大口灌下,任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会怪罪他一时酒后乱性,这么想着,就摩挲着去了二楼……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我不值得
临到门口,他闻了闻嘴中的酒味,满意的眯了眯被欲/望充斥的双眼,轻轻的推了推门,门便悠然的开了,而房间内的灯是亮的,这让他一眼就失望的差点疯狂。
床上,竟然空空如也。人呢?
他环顾四周。看到徒劳无货,便在整栋楼的房间内到处寻找,他就不相信,她会躲到这栋房子外边去。
而他不信的东西,恰恰是最应该信任的。
于冉见丑男走后,便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一个拐弯处,却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身影。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啊。于是,她准备在这里守株待兔,然后再彻查他现在真正的所在之地。然后事情就会慢慢的不攻自破。
一只温柔的大手搭*的肩头,“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会很危险的。”
她只是温柔的笑着,看了滕子豪一眼,依旧转头看着那个路口。
她的心,一直悬在半空,她不想相信滕子豪所说的,可是,他所讲的又是那般的真实,让她根本找不出一点否认的理由。
那天,她哭了一夜后,在阳台上晒太阳,看到了楼下一直在看她的滕子豪。
她一出大门,就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了滕子豪的身上。
滕子豪心疼的把她扶到车上,她却要去墓场,说着,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珠子,心中的委屈一触即发。
滕子豪再也看不过去,脱口而出,“你那个男人又没有真的死,你哭什么啊。”
于冉止住哭声,探究的看着他,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惊诧,“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有些事情,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不要打探。”叱咤商场多年的他,一眼便看出她已经对一切有所洞察,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没法说服自己而已。
滕子豪虽然只有二十几岁,却有着惊人的智商与魄力,他发动引擎,不疾不徐的往前开着。不知开了多长时间,于冉突然的一个动作差点让他出车祸。
他一把抓过欲要往下跳的于冉。用常人没有的理智,把车门关上,恨铁不成钢的大吼,“你找死吗?”
于冉却不依不饶,不停地摇动把手,“让我死了算了,个个都瞒着我,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肯面对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好了,我告诉你,告诉你。”滕子豪猛然刹闸,听到后便吵人的喇叭声,他又猛然开了出去。面色冰冷的看着前方,一点都不像平日里幽默无敌脸皮够厚的他。
这就是他工作时的表情吧。于冉有些胆怯,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那你现在就说吧,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只要你能告诉我他的事情,我愿意用一亿作为交换。倘若还是不够,公司的股份,也可以……”
“你以为用钱就可以收买我吗?”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我只希望你幸福快乐,你明不明白?”冷的让人发抖的眼神,划过一丝哀怨,继而一脸的平静,沉默片刻后,他不疾不徐的道来。
“在你家的那个男人就是你的前夫。他摆脱我帮助你却不让我说出这个真相。具体为了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于冉的心顿了两秒后,又有条不絮的继续跳动着,“那那场车祸呢?都是假象?”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既然李向阳有所隐瞒,想必并不是警方所说的普通交通事故,你好自为之,千万不要伤身伤神伤心,到头来,把自己也丢了进去。”
滕子豪说的够婉转,却扰乱了于冉的思绪。她看到那个假坟墓后,便做出了这荒唐可笑的决定。目的就是为了让李向阳自己说出真相。并再次请求滕子豪,助她一臂之力。
滕子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令人心疼的娇躯,他把自己的风衣披在她的肩上,在拐角处的另一边静静的看着她,守着她,一直到天亮。
只是,天不达人意,直到太阳高高挂起,都没有半点收获,打电话到别墅,丑男早已经在家忙碌。
她如泄了气的气球,几乎站立不稳,滕子豪将她拥在怀中,好一会儿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谢谢你,你回去吧。”一回到家,于冉就一头扎进了沙发上,一动不动。她实在是太累了。
“冉冉……”滕子豪心疼的抚*长长的秀发,淡淡的清香扑鼻而入,他喜欢这种味道,她身上特有的味道让他神往,让他情不自禁,轻轻的扳正她的身体,潮湿的唇印*的。
于冉先是一怔,莫名的,她对他的行为没有半点抵抗,不由得攀上他的脖颈,或许,这也是一种释放自己的方式。
他的吻很娴熟,技术也堪称一流,不一会儿两个人已经气喘吁吁,忘我的缠绵在沙发上。
衣服在两个人的疯狂中脱离身体,露出雪白的肌肤,微隆的*,“嗯……”于冉迎接着他的火热,身体不由得弓起,而,眼睛却越来越湿润,直到,泪水沿着眼角,一点点的滑落,一点点的消失在漆黑的长发中。
“冉冉……”滕子豪轻唤一声,抱住她的头,满目的忧伤,“答应我,好好爱自己,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爱着你。不管等到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下去。冉冉……”
”不,我不值得,自豪,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真的……“一次次无偿的帮助她,甚至把他的感情践踏在脚底,利用他,让他帮忙演戏,他都毫无怨言,这样的情意让她情何以堪?
“不,你值得,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俯身,深情的,不在演戏范围内的,吻*冰凉的双唇,轻舔着她口中的芳香,*着她精致的眉眼,漂亮的鼻子,*的脸颊……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我孩子的父亲
“夫人,您的邮件。”一清早,王妈就接到一个莫名小孩递来的信件,还纳闷,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还要让个小孩子来传递啊。
于冉也是出于好奇,多少年,连同学都不曾联系几个,怎会有邮件呢。而眼睛落到那大而潦草的几个大字时,她错愕的瞪大了双眸,“王妈,来信的人呢?在哪里?”
‘初恋情人多磨难,百转千回无明天。’无疑,雷源此时有难。
于冉紧接着给雷源电话,却已经关机,她急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怎么办是好呢。上边并没有说地点,也没有什么可疑的根据。她要去哪里找他呢。
就在想破天也想不到一点出处的时候,她还是给滕子豪电话了,虽然最不愿意麻烦他。
而滕子豪并没有任何犹豫便脱口而出,“去找田美琪。”
田美琪?为什么?
“你个傻丫头,你家那位有没有去你家继续上班?”
于冉茅塞顿开,急忙挂掉电话往田美琪家跑去。
正在吃饭的田美琪见于冉风风火火的赶来,也大吃一惊,更多的却是心虚,“冉冉,出什么事了吗?”
“告诉我他在哪里。”
看到于冉眼中说一不二的神情,田美琪也没必要隐瞒什么,“我只有他给的一个电话,他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于冉拿起电话,就直接打了过去,只是,对方按了免听键。
“是嫂子?”尹问天小声的问。
李向阳依旧是那张邪恶的几乎要吃人的嘴脸,他扯住雷源的衣领,又是狠狠的一脚,“初恋情人,哼,好一个初恋情人,说,那天你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说!”
被蒙着双眼的雷源痛苦的摔倒在地,“我们没有做什么,真的没有。真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她。”
“还顶嘴?”李向阳俯身拍着雷源的脸,“如果你不想要这张脸的话,大可什么都不承认。”
“大哥,饶命啊,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你要相信我,如果你喜欢那女人,直接让给你好了,我对那个女人只是一时好奇,根本没有什么感情的啊。”雷源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求饶。他这一辈子可都要靠这张脸的,毁了他可就全完了。
“哼。”李向阳冷哼一声,拿起一旁烧红了的烙子,双眼散着狠毒的蓝光。这是黑道惩治敌人,惩罚叛徒的地方。让一个人开口可谓是一如反正,让一个人从此闭眼,也系数平常。
“阳子,这有点太过了吧。”尹问天在一边小心的求情道。他虽然是冷门现在的门主,可却是李向阳把位子让给了他,虽然他已经不在位上,但论名望,论势力,并不在他之下,所以,他不得不敬他三分。
李向阳却并没有听他半句,每每想到那天他们两个卿卿我我的样子,他就无法控制自己,要知道,那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绝不能让别的男人碰一点,哪怕手都不行。
“啊……”随着一声凄惨的叫声,铁烙便毫不留情的落在了雷源的胳膊上。到最后,李向阳还是心软了。他并没有烙到他的脸上,这让一边的尹问天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有了吵闹声,仔细一听是要人什么的。
“让她一个人进来。”李向阳发话了,所有人都退了开来。
于冉一看到在地上躺着痛苦难耐,哀声*的雷源,便不顾一切跑了过去,“雷源,你没事吧,雷源呃……”
看到那只颤抖着,悬在半空的胳膊,“呃,啊……”于冉止不住干呕起来,那黑红的印记如烧焦了般,水泡连连,汩汩出水,让人不堪入目。
眼泪不由得划出眼眶,扶起他就要走,却被一声活似来自地狱般的声音止住了脚步。
“想走,哈哈哈……没那么容易。”
人不在,声音却异常清晰,只是,那声音依旧是那般陌生,不带任何感*彩又无比的可恶。
她的心一点点寒到低谷,“那你想怎么样?”
“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你们走人。”
“那不可能。”那怎么可能?孩子在她肚子里,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留下。于冉越发的寒冷,就如一把冰刀子桶进她的心脏一般,痛的失去了知觉。
“那就你自己走,这个男人,留下。”
“你为什么?这个孩子是他的,你没有决定的权利。”于冉咬紧牙关,愤恨的说。
“冉冉,冉冉……”雷源早已听出于冉对这个抓他的男人来说十一个弱点,他死死的抓着于冉的胳膊,哀声连连,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不顾他而去的。
“你,再出声,我就让你永远闭嘴。”
“你凭什么,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能丢下他,你休想动我们半分。你再不放我们,我就喊人了。”于冉心疼的看着雷源那只废了的手,眼泪不停地滴下。
这都是为了她,她怎么可能撒手而去。
“阳子,门外都是滕子豪的手下,这次就算了吧。”跟李向阳站在幕后的尹问天恨不得赶紧放他们走,万一把他牵扯进去,他可全部都完了。
可是,他的女人指明孩子是别的男人的,他又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孩子是他的,性于的女人,你给我说明白,孩子到底是李向阳的还是这个废人的,我就放你们走。”
现在他是用的假声,不可能知道是他,那么,她说的是真的?越是这么想,李向阳越是有杀人的*。
“我与我前夫李向阳本来感情很好,但是有一天,我听到留言,说他有外遇,我一气之下与他发生了关系,之后有了孩子。所以,我才那么爽快的答应离婚。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可以走了吧。”扶着颤抖的雷源,走出了冷门的大门。幕后的李向阳都没有缓过来。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原来,他的担心只是他一厢情愿。
李向阳挺拔的身子几乎站立不稳。尹问天却面露喜色。
正文 第四十章 无言的怨恨
一个星期后。
暗幕里。
“天哥,我什么都没说,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雷源一脸讨好的媚笑。
“是啊,你也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我利用的价值吗?”尹问天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不屑一顾。
“天哥,你这样说可就……”雷源想着暂时还不能激怒他,怔了怔后,拉住即要离开的尹问天,“你不就是让他痛苦吗?我现在可以博得她的同情,你说这算不算价值。”
“哦?她真有那么在乎你?”尹问天怀疑道。
“那还用说。”雷源满是信心,“那么,我的……”
“没问题,明天一百万就打进你的帐号,不过,你可要让我看出效果,否则……”
“这个自然,天哥慢走。”
此刻,雷源的眼里除了钱别无其他,那讨好的眼神在尹问天走后,变得极其不屑,自言自语道:少在我面前装b,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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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冉,不要太相信雷源这个人,他不明不白的从美国回来,据我所知,他在哪儿还没有毕业,这让我觉得很是可疑。”大厅里,滕子豪看着满脸自责的于冉,心生不忍。如果雷源真的为了她而回来,也应该毕业以后,这让他怎么想都想不通。
“自豪,你不明白。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准备订婚,可是当时他父母不同意,他才一气之下去了美国的。”不觉间,两眼模糊,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的场景。他说爱她,他说对不起她,不能违背家里的意思。她知道他爱她,所以,没有让他看到她眼中的伤悲。
他走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沉静在颓废中,直到,他给她来信,说让她坚强。想想,她自己一直是这样一个女人,为情所伤,为情所累。
“可是,他这次……”
“不要再说了,我比谁都了解他,就算他对我不是真心的,我也不能这样丢了他,他为了我成了一个废人了,我情何以堪?”当医生告诉她,那根胳膊可能会终生残废的时候,她只觉得,她欠他的,用一辈子都偿还不轻。
“那你就准备让他在家里住?你不怕李向阳他……”
“不怕,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他既然那么不愿意露面,宁愿我伤心欲绝,我还有什么期待,有什么留恋呢?”于冉自嘲的一笑,“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他的情况我也不想知道半点。”
于冉她自己知道,能抓雷源的,除了李向阳不会有他人,可是,就在那种情况下,他都不肯露面,她还在期待什么?还想要得到什么?罢了,一切都不是她该追究的了。
送走滕子豪后,她走到雷源的房间,莫名的有些难过,当打开门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他的人。诧异间,身体突然被抱住了。
“雷源,还没有康复怎么就下床了?听话,去趟下。”于冉面带苦涩,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不,我不要一个人躺在那儿,你答应陪我我才听话。”刚从外回来的雷源,看到于冉站在房内先是一惊,随后将错就错,直接抱住她,展开他撒娇的本领。
“好,我陪你,你去躺下。”于冉转过身来,*着那只挂起的胳膊,满是心疼,轻轻的问,“还痛不痛?”
“哇……”雷源抱着那只被纱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胳膊,佯装痛苦的样子,“如果真的残废了,那我,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对不起,雷源,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于冉捧着那张因痛苦而无半点阳光的脸,“以后,我会补偿你,你的人生还会是绚丽多彩的。”
“补偿?”雷源佯装无奈,“怎么补偿?胳膊就那样了,能补偿吗?”他哀叹一声,接着说,“我不让你补偿,不让,我不让我爱的女人难过,冉冉,你不要难过,不要内疚。”
“让我照顾你,只要我能活下去,就一定好好的照顾你,雷源……”如果活不久,也会给他留下补偿的费用。她于冉,不能欠别人的,尤其是看到他在床上痛苦的几乎昏厥的时候,她心疼的希望受苦的人是她自己。
雷源拥着娇小的人儿,得意的笑着,当松开她的那瞬间,又恢复了痛苦的神色。只是,一直内疚的于冉没有半点怀疑,帮他铺好被子,自己守在他的床前,直到他睡下,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自己房间走去。
刚到门口,却看到身材笔挺的丑男,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直接往楼上走去。
“我,前几天有事。”依旧是破锣的嗓音。
于冉止步,阻止住自己想上前冲他大吼的*,片刻后,她方才转身,眼神平和,带着些许的痴迷,“你,真的好像我的前夫。”她缓缓的说。
“我可以继续留下来做事吗?”丑男并无回答她什么。
于冉走到他面前,痴迷的看着他那张被人皮面具遮盖的脸,手在触上去的那一刻,丑男本能的后退一步,她却紧跟上去,触上了他的脸颊(面具),一点点,痴迷的游离到他眼上,痴痴的说,“如果你是他派来我身边的守护者,那么你愿不愿意收留我,收留我腹中的孩子?”
丑男回答的干脆利落,“对不起,我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
最终,连那仅有的一点点希望也破灭了,于冉笑了,那笑声回荡在客厅里分外响亮。她美丽的双眸带着无言的怨恨,心痛的无法仰止。
他看着她,那一瞬间,他都要动摇了,他要大声说出,愿意,他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愿意做她的守护者,可是,最终,还是让她恨着走了,他什么也没说,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他也转身,他不要看到那抹孤独的倩影,他受不了这样对待一个他深爱的女人。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松手吧
“松手吧,不要继续折磨了,她还年轻,你已经让她痛苦不堪了,还要把她毁了吗?”风华酒店,田美琪一脸的哀求,总是高高在上的她,也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了。
“我不想把她毁了,可是她……”她要改嫁,那是绝对不可以的。李向阳面带苦涩,或许,他这样做真的有点残忍。
“不管她怎么样,她总是一个女人,她经受不起这么多的风浪,而且,她又是……又是那么的爱你……”田美琪的声音渐渐模糊,她也不想承认这一点,只是,却不得不承认。
“她爱我?”李向阳灭掉手中的烟,冷哼一声,“爱我就不会与两个男人卿卿我我,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在嫉妒?”心划过一丝疼痛,虽然事过八年,那颗心却依旧在八年之前,从没有停止过对他的爱。如果从来一次,她还会选择他,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为时过晚。
李向阳微愣片刻,并无作答,“你睡吧。”说完,就要走。
“向阳……”田美琪紧跟过去,双眸含泪,长长的睫毛闪出美丽的倒影,在灯光下扑朔迷离,楚楚动人,“你,已经爱*了,对吗?”
李向阳冷笑一声,瞳孔紧锁,阴冷的看着她,“在你嫁给别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狂笑着,抓住她精致的下颌,“没有吧?那现在你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向阳,我……”
“嘘……”李向阳将食指放在她红艳的双唇上,作出噤声的呼唤,“不要解释,当我让你原谅我的时候,你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那是因为那个老东西还没死。现在他死了,你又要解释?哈哈,我不想听了。”
李向阳扳住她冷艳的脸,上下仔细的审视了一遍,啧啧赞赏,“不错,比以前更有味道了,今晚不如……”
“向阳……”面对深爱的男人,她说不出一个不字,因为她爱他,自始至终,因为她欠他,自从嫁给了别人,因为她心疼他,一场车祸已经将他脱变成一个没有自信的人。否则,现在的他不会站在这里,他应该在他的别墅内,白天应该安然的坐在总裁的办公椅上。这一切,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她了解他,比了解她自己更多。
李向阳看着她,满是鄙夷,手摩挲着她漂亮的容颜,一点点往下移动,下一刻,凄凉的笑声陡然响起,笑的很爽朗,却让人心疼。
田美琪抱着他,眼泪濡湿了他雪白的衬衣。
“你在这里住几天吧,我从美国找来了一个医生,明天就要到了,如果能看好的话,你再找个人嫁了吧。”李向阳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说,“一定给我找个合适你的。”
田美琪冰冷的不带任何表情,她轻轻的摇头。她不会再嫁了,当初要不是为了他,她也不会走那一步。只是,日后于德刚对她好的几乎捧在手心里,她慢慢的接受了那个现实,否则,今天的她不会是这个模样。
“听话。”纵然恨的咬牙切齿,心里还是希望她幸福快乐,他的声音变得柔和温暖,他珍惜的抹去她眼角的清泪,语重心长的说,“如果医生能治疗好,你就赶快结婚,生个孩子,你不年轻了,一定要听话。”
原来,她让她来这里,是为了给她治病。原来,他已经不恨了,而不恨的意思就是不爱了。田美琪比任何时候都明智,她冷冷的,扯出一丝笑容,“嗯,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他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