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姚蔓咳了一声,拢拢衣领,大大方方地面对卢兴。
反观是卢兴,那双眼睛从看到姚蔓就撕不下来,他手里的女伴推了他几下,脸都涨红了,他才反应过来,讪讪地说,“姚蔓,你……这是在做模特吗?”
“噗……”林美当场噗笑起来,她叉腰笑道,“别这么逗好么,土豪少爷,我们家蔓蔓今天和她的白马王子来拍婚纱照的。”
“白马王子?”卢兴看着姚蔓,语带谴责,“难怪你要和我分手,是因为早就有结婚对象了吗?难怪我说订婚,你一直推着不要。”
姚蔓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是怎么转的,他这随手拈来的被虐狂症愈发地严重了,“抱歉,这个对象是我相亲的时候相到的。”
“姚蔓,他绝对没有我好的,我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卢兴不死心地死死盯着姚蔓的身材,平时没留意不知道,今天一看才发现有料还有s,想起交往五个多月,他半个子都没吃到,心里的不甘愈发升高。
“卢兴,你在说什么?”他身边的女伴不干了,愤恨地看着姚蔓,“被人穿过的烂鞋你也感兴趣啊,这么饥不择食。”
“呸!你说谁是烂鞋!?”林美气愤地指着那粉装女子。
“自然是她!”那女人还嚣张地瞪着姚蔓,姚蔓呵呵笑了声,淡定地说,“陆倩倩,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流云师兄说你一直想爬上他的床,他躲你躲得好辛苦啊。”
陆倩倩的脸巨变……她是个实习律师,皇冠的流云是很多女生仰慕的金牌律师,他拥有铁齿般的伶牙俐齿,同时也是个翻手覆云的人物,作为一个祈求转正,能投身到皇冠的实习律师来说,流云绝对是块美丽的踏脚板。
“倩倩她说的是真的吗?”卢兴转向陆倩倩,一脸怀疑,“既然你这么不清白,不如我们还是分手吧。”
“分手?我不分……她在撒谎,兴,你别相信她的话。”陆倩倩瞬间楚楚可怜,眼角带泪地哀求着卢兴。
“不行,如果你不分,我就没办法追回蔓蔓了。”卢兴的无耻在此时展露无遗。
“追回谁?”莫肆突然从身后出现,低沉的嗓音像滑过几道水声,非常好听,卢兴猛地转头,看到莫肆,脸上非常惊讶,“你,你不是姚蔓的新总监吗?”
“不,我现在是她老公,多多指教啊,前男友。”莫肆说着就去握卢兴的手,卢兴莫名其妙地被他握着。
几秒钟后,他脸色猛然发白,身子往下弓去,嘴巴喃喃地喊着,“痛痛痛,莫,莫先生请放过我。”
“你还敢不敢追她?”
从姚蔓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莫肆正用他的大掌包围着卢兴的手,一直在用力,卢兴这只白斩鸡被捏得十分痛苦。
“不,不敢了她。她是你的,是你的。”卢兴额头冒汗,直哆嗦,而其他人则已经看傻了,就连陆倩倩都一脸后怕地退了几步。
林美张大嘴巴……都可以塞鸡蛋了,“卧槽,莫肆,你太牛了。”
后来卢兴和陆倩倩被赶出婚相馆,那副狼狈的背影,姚蔓看得直笑,林美早就乐不可支地摊倒在沙发上了。
“继续拍吧,还有好几个镜头呢。”莫肆将姚蔓从沙发上拉起来,带着她走向摄影棚。
姚蔓整颗心已经扑到莫肆的身上了,这个男人还有多少面还没有展露的?萌萌啊,你说的……先爱上的人先输,我是不是已经输了,可是我却输得心服口服。
两天的婚纱相很快就照完了,折腾得姚蔓的腰一阵酸疼。
第三天早晨,她精神抖擞地从床上趴起来,对着窗外的朝阳狠狠地笑了一番,才去客厅吃了早晨,随后出门。
昨晚莫肆发短信交代了,他今天早晨有些事,让她自己去公司。
姚蔓上了楼,进了公司……
林美就将她扯住,“走走走,你来得真及时,我告诉你啊,林澜轻这只蠢货,别想在品优呆了,你不知道,莫总监那低气压的气场吓坏了大伙人。”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君开始,短小君结束……
每晚都有几个小时不想码字,喵~>▽<··
☆、第23章
会议室里坐了不少人,莫肆手拎着姚蔓前两天摔在会议室里的手机,手机里面有几条短信和相片,全场的气压确实很低,林澜轻一脸菜色地站着一旁,财务总监站在她的左手边,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姚蔓的到来,大伙都齐刷刷地看向她,眼底各带各种神色。
莫肆抿唇道,“手机上的证据已经说明,你们两个人私通,在公司内部里做了假回扣的事情,并且联合副总,导致那天发生那样的事情。”
林澜轻的身子轻晃,死死地看着莫肆,那财务总监脸都不敢抬,低垂着眉眼……
“根据品优的规定,牵扯人等必须开除,终生不录取。”
林澜轻在品优不过两个月就被开除了,连同那在品优呆了十年的财务总监也一起卷铺盖走人。
姚蔓手机里的证据就是他们两个人来往的短信,那天早晨吃早餐的时候,姚蔓趁着林澜轻去拿早餐,快速地将她的手机对调了,由于她是直接来公司的,林澜轻来不及察觉,她已经回到公司了,接着她本来拿着林澜轻的手机和副总面谈的,只是没想到副总早就接到林澜轻的消息,想借着吃回扣的事情,想让姚蔓躺到他身下。
而大家都发现了。
林澜轻和单身剩男的财务总监大半个月可走得特别近,对于财务总监来说,一个高材生美女靠近他,老男人心里自然心花朵朵开,就算是毒花,也想一头撞上去,这不,才一个多月,他就丢了捧了十年的饭碗。
品优内部炸开了花,林美在姚蔓耳边不停地说,“你看吧,我当初就说她是朵有毒的白莲花,你还不信。”
姚蔓被她训得脸都红了,这不就一再地表示她很愚蠢么,记得她还替她说了不少的好话。
“姚蔓,我能和你谈谈吗?”
本来应该早就离开的林澜轻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在大家怪异的眼神下,柔柔地看着姚蔓,说实话,林澜轻每当这副表情,姚蔓的防御能力就下降百分之三十,原因是她的气质真的很想姚萌,特别是柔和看着她的时候,尤其像。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林美瞪大眼睛,切了一声。
姚蔓手扶着椅子,心里也想着没什么好谈的,毕竟这个女人差点害死她了,但是她在林澜轻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好谈谈。”
“姚蔓,你真蠢!”姚蔓朝林澜轻走过去,林美在她身后张牙舞爪地吼道。
其实姚蔓非常清楚她为什么会跟着林澜轻来到安全楼梯间,她还惦记着林澜轻上次说到一半的话,她也知道,林澜轻十之**也是来告诉她真相的。
“姚蔓,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活得无辜,但是我告诉你,一直活在谎言里,你是不会幸福的。”林澜轻开门见山就说。
姚蔓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不喜欢活在谎言里,你还能告诉我些什么秘密么?”
“难道你都不觉得着急?不担心吗?莫肆他心底藏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睡在他脑海里已经三年多了。”林澜轻忍住想将姚蔓推下楼梯的动作,她最讨厌她脸上无辜的表情了。
姚蔓心底咯登一下,脸上则半点也不敢表现出来,“对不起,即使着急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现在还能继续告诉我,藏在他心底的女人是谁吗?”
“你自己看。”林澜轻伸手递过来那部屏幕有些裂开的手机。
姚蔓看着那部手机,顿了顿……随后她伸手接过来,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这个世界上最灿烂笑容的笑脸,这张脸无法复制,那张小嘴曾喋喋不休地在姚蔓耳边说,“蔓蔓,你的左心房要留给我哦,你男人只能占右心房。”
“蔓蔓,我最爱的男人是费严,最爱的女人就是你,我的蔓蔓。”
“蔓蔓,我的梦想比天高比地厚,但是我的心还是只能住两个人,那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费严。”
“蔓蔓,我要睡在他的脑海里,直到我回来。”
“蔓蔓,我会把他抢过来的,无论他在谁怀里。”
“我曾经为了变成她,花大价钱去了解这个女人,收集这个女人的各种资料,就只为了能像她,能让他看到我。”林澜轻的语气很伤悲,她从新加坡追到瑞士,从瑞士追到中国,费严半点也不知道,等她进了公司,他依然还不知道。
姚蔓的脑袋里轰轰作响,她一直想要保持着冷静的理智,但是那些似乎离她而去,林澜轻到底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她只知道,莫肆就是费严,费严就是莫肆。
难怪他们都有一双盛满桃花的凤眼,低沉如唱片的嗓音,他们都一样温柔,那样体贴,让人无法割舍。
“不可能,不可能。”姚蔓整个人抵在墙壁上,一个劲地摇头,“莫肆是我的呀,费严,费严是萌萌的,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
“姚蔓,你在说什么?”林澜轻幸灾乐祸地看着姚蔓备受打击的样子,同时也想听清楚她嘴里在说什么,于是身子便往前靠近,却在快靠近姚蔓时,被人从身后狠狠地扯过去。
“砰”林澜轻摔倒在楼梯口,那扯她的人正是莫肆,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则是林美。
“你没事吧?”莫肆扶住姚蔓的肩膀,低头轻问,姚蔓望进他那一双盛满桃花的凤眼,心慌不已,她将手机狠狠揣在身后,抿着嘴唇偎近他的怀里,莫肆急忙伸手搂住她,姚蔓在他的怀里一遍一遍地说服自己,莫肆是她的,莫肆是她的,不是姚萌的不是的,莫肆也不是费严,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姚蔓已经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下午的工作她强打起精神把事情做完,下班之后逃也似地,逃回了家。
她没勇气去问莫肆,至少在这个时候没有勇气,甚至是未来也不一定有勇气,吃完饭她就躲在房间里。
手里依然握着那部手机,手机的屏幕,就是姚萌那张相片,她那一身白裙子,姚蔓也有一条,就连姚萌翘起脚隐约看到的那双水晶鞋,她同样也有一双,只是还没有机会一起穿而已,那双高跟鞋是姚萌和费严在一起的第一年过年给她买的。
这天夜里
姚蔓睡的不好,她满脑子都是姚萌,费严,莫肆,乱七八糟的梦境里,她总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比如姚萌和莫肆一同消失在一道白光里,比如那天的那套婚纱最后穿在姚萌的身上,姚蔓觉得自己很自私。
她应该放手的,甚至是告诉姚萌,费严不用找了,她替她找到了。
但是她说不出口,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努力强打起精神来应对周围的一切,包括承接莫肆的温柔。
临近婚期
姚蔓想,如果她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于是当天晚上,姚蔓就给姚萌打电话,在等待对方接起的几秒钟内,她忍耐着把电话挂断的**。
“hi,找姚萌么?她在睡觉。”电话终于被接起了,可是却不是姚萌,而是一个操纵着法国腔调的男人。
姚蔓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不起,请问能喊她起来接个电话吗?”
“她很累,这几天都很累,她刚睡下,我不舍得她起来,你有什么事,可以发e-mail给她,她明天会查看的。”法国男人语气很温和,但是隐隐有几分不满,不满姚蔓的要求。
“呃……”姚蔓能感受到对方的不满。
“那,那好吧。”可是,明天是她和莫肆的婚期,姚蔓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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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屋里坐着两个人,一身紫色职业装的于红,对面银色沙发上坐着低垂着眼的莫肆,气氛有几分嚣张跋扈,带着几分暗潮涌进。
“肆,你要开始忘记那个女人了,她只是你的初恋,你的过去,但不是你的未来,也不会是你的最爱,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对待蔓蔓,她值得你倾尽一生。”
莫肆换个姿势,修长的腿懒洋洋地叠在一起,修长的手指交握在一起,“妈,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结婚之后,我会好好对她的。”
“我已经给足你时间了,你为了她曾经想离开我,你为了她曾经想抛弃我,我是你妈妈,她为了你连留下都不肯,你还惦记她这么久,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如果你离开我去找她了,那时我该多绝望。”于红端着水杯的手微微发抖,杯里晃动的波纹像是她那时恐惧的心。
“妈,对不起,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你了,你就不要再提过去了,当初是我不对,我没想到爸爸竟然……”莫肆揉着锐利的眉眼,是的,当初如果他在那个关键的时候离开于红,也许他等来的是一具尸体。
“那么,你答应我,好好对待蔓蔓,绝对不要辜负她。”于红从回忆中拉回神智。
“这个当然的。”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屋里回响着。
作者有话要说:喵~o(=nwn=)m
☆、第24章
举办婚礼是很忙的,一早姚蔓家的大门口就迎来新郎的轿车,林美带头的伴娘队伍堵在门口,眼疾手快地挡住莫肆的脚步。
“想见新娘,这容易啊,把我打倒了再说。”纵然一身粉色的裙子,也难挡林美这副强大的气势。
莫肆眯起那双凤眼,身后的伴郎不满地道,“大喜日子多不合适打架啊,林美,你可以提别的要求,比如让新郎官亲你一口。”
话一出,在场的人哄堂大笑。
林美叉腰,瞪大了眼睛,“先给姑奶奶叩头认错,不然今天不会让你们见到新娘子的,连伴娘也不准带走一个。”
“不是吧,叩头认错。”
“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就是啊,不合规矩啊。”
伴郎不停地唉唉叫,带头的莫肆则没有多开口,他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红包,递到林美跟前,“每一个红包都有一章足够买兰博基尼的支票。”
叫嚣的林美立即停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看着他手里的红包,咽下口水问道,“你说真的?”
“让不让?”莫肆作势收回红包,林美快速地伸手抢过来,身子一闪,“让,让,怎么敢不让,新郎官请。”
“切,林美你这个见钱眼开的。”伴郎团均流露出鄙视的眼神。
莫肆越过林美直往大院里走去,此时大院里张灯结彩,气氛一片喜庆,林茹看见莫肆进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转头就去把穿着一身雪白婚纱的姚蔓牵出来,姚蔓提着裙子,站在屋里和在院子里的莫肆对望。
姚蔓努力扯出笑容,她昨晚没睡好,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梦里还是一样的梦境,可是她却半点也不想放弃,昨晚她给姚萌一个机会了,姚萌没有把握到,她还和一个外国男人在一起,那个说会抢回费严的姚萌和一个法国男人在一起。
莫肆朝她伸出手,姚蔓看着那双大掌,磨蹭了一会才把手放到他手里,那双盛满桃花的凤眼几许温柔,姚蔓却突生一种错觉,他眼底起了一层雾,隔着雾,眼底真正的人到底是谁。
还有一个令她不解的地方,莫肆应该没少听姚萌提起她,总该会把她的名字记住吧,可是他却好像真的不认识似的,是他装得太深还是他真的不记得?
“愣什么呀,哎哟,婚礼都快开始了,你们还在那里遥遥相望。”林美提着裙子走进来,急忙赶人。
“对对,赶紧走吧。”林茹抹了下眼角,转身取了东西也跟着催新郎和新娘,莫肆弯腰,拦腰就将姚蔓搂在怀里,姚蔓连同雪白的婚纱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感受他稳健的脚步踏向大门口。
今天亦如阿姨是婚礼主持人,新娘新郎的到来让在场的宾客兴奋起来,在亦如阿姨有条有理的主持下,婚礼喜庆缓慢地进行着。
姚蔓跟着莫肆的脚步转来转去,即使是换下一身白纱,也是穿着八厘米高的高跟鞋,加上红色旗袍有几分紧,她累的没有时间再去纠结莫肆和姚萌的事情,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莫肆给她套上戒指时万分温柔的神情,也不会忘记他说愿意时,唇角掀起的弧度,更无法忘记,他亲吻她额头时的珍爱。
就这样,姚蔓带着一个秘密嫁给了莫肆,晚上的婚宴上,一群人想灌醉莫肆,莫肆接招接得十分漂亮。
尤其是来到于红朋友的那一桌,个个都是酒桌上的常胜军,个个都是上了年级的叔叔,利用长辈的问题,对莫肆是一再地要求,把酒给喝了,姚蔓站在身边,看得心惊胆颤,但是却不能阻止。
眼见莫肆已经喝下去第三杯了,姚蔓心底暗暗着急。
“千姿九月季度的设计冠军产生了,她就是来自中国北京的姚萌,姚萌小姐请上台领奖。”清晰富有磁性的女音突然响起。
姚蔓脚跟一软,她听到了什么声音?姚萌?姚萌?
“把平板收起来!”鼓掌的声音随着这句话消失,小孩子不了一声,嘟着嘴巴不清不愿地把平板收起来。
姚蔓浑身不敢动弹,是的,她都听到了,莫肆不可能没听到,他手中的酒杯停了下来,姚蔓抬眼恐惧地看着他。
只见他慢慢地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姚蔓看着他握住她的肩膀,然后他性感的薄唇在她眼前一开一合,几秒钟,姚蔓缓慢地接收到他嘴里的话,他说,“蔓蔓,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姚蔓愣在原地,看着那一抹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酒店里,她和所有人一样不解,新郎突然离开是发生什么事情?
被留下的人不止姚蔓,还有等待灌莫肆酒的叔叔们,他们看着姚蔓,“他这是去哪里?难道是喝醉了需要去解手?”
姚蔓摇头,她也不知道他突然离开是为了什么,即使她的指尖已经发凉了,她也不愿意承认他是听到姚萌的报道而离开的。
她没忘记,姚萌跟她说过:蔓蔓,很快你就会在电视上看见我了。是啊,姚萌终于实现她的梦想了,站在让所有人都看得见的耀眼舞台上,她想了三年的男人在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也听到她站在舞台上的耀眼消息。
“新郎官去哪里了?怎么喝了一半就不见了?”一身红色旗袍的新娘周围围上来不少人,每个人都在问,新郎官去哪里了?姚蔓僵着笑容,在这群人当中她还看到林茹疑惑的目光,姚爷爷抚着白胡子关心地看着她,林美焦急的嗓音。
轰隆隆的,炸得她有点耳鸣,姚蔓猛地弯腰,拿起莫肆方才喝酒的杯子,高举过头,对着各方的来宾,包括她的父母亲戚于红公司同事道,“新郎突然有点急事,这个急事比生理三急还急,所以今晚新娘陪你们喝好不好?”
人群中静默几秒,有人立即附和,“美丽的新娘如此豪爽,我们怎么能说不好,为了罚新郎官的突然离席,新娘子先自罚三杯吧。”
姚蔓点头,“这个自然。”说着就让人满上三杯,第一杯入肚,辛辣不已,第二杯入肚,苦涩不已,第三杯入肚,泪水已经到了眼角。
姚蔓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多酒,三杯像是贯穿她的肠胃似的,火辣辣的一片,在场的宾客直说姚蔓豪爽,有意思,有趣。
是的,只有她是被新郎留下的新娘,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不让在场的宾客失望,不让公司的同事笑话,她强撑着走往下一桌。
林美看不下去,跟上来替她喝了不少的酒,于红一直敛着眉头,却也默默地陪着姚蔓,三个娘子军成了酒宴上一道亮丽的风景,而那新郎官,则一去不回。
姚蔓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躺下的,醉下的,她只是在很头晕的时候,满肚子都是酸水,在林茹哭着搂抱着她的时候,她低低地和林茹说,“妈,我想睡了。”
随后她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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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姚蔓捂着发疼的脑袋,坐起来,房间里喜庆的灯饰开了一半留一半,几分昏暗。
“啪嗒。”房门打开。
姚蔓看到莫肆一身居家服走过来,姚蔓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凉起来,那抹高大的身影已经来到床边,那只修长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好听的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醒了?要不要去洗个澡?”
他为什么这么平静?他为什么还回到她的身边?他为什么还这么温柔?
姚蔓咽在喉咙里的话一遍一遍地问,亮丽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在婚宴上突然离开的新郎,她想挥开他的手,责问他,为什么放她一个人。
然而,这些问题都只是在她的心底打滚过,如果她想要平静地和他生活,他没有开口说分开,她就绝对不能开口。
她先开口她就输了。
“好,我想冲凉。”
“那我给你放洗澡水。”贴在额头温柔的手离开,姚蔓看着莫肆走向浴室,她的脑袋一抽一抽的,这是醉酒的后果。
不一会,莫肆回来。
他弯腰把姚蔓抱起来,走向浴室,把姚蔓放在浴室里,温柔地说,“先洗澡,我去给你端杯醒酒茶,不准洗太久,会头晕的。”
说着他就准备离开。
姚蔓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莫肆转头看着她,十分温柔地,“嗯?怎么了?”
姚蔓动了动嘴巴,声音很低,“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洗?”说完她的脸率先涨红起来,和她身上的旗袍一样地红,低垂的脸在灯光下,晶莹透红。
她一直看着莫肆的表情。
他有几分惊讶,随后低低地笑了笑,好听的笑声在浴室里回荡,“别着急啊,来日方长。”
姚蔓的脸快埋进衣服里了,莫肆倾身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去吧,把自己洗干净了,好来喝杯醒酒茶。”
洗干净?洗干净你妹,你怎么不说,洗干净之后好伺候爷?姚蔓在心底咆哮了几句,脸上挡不住的热度。
羞红了脸看着莫肆走出浴室,浴室的门一关上,就只剩下姚蔓一个人了,她转头就能看到一身红艳旗袍的自己,精致的妆容已经花得不成样子,她尖叫了一声急忙扑到水池边,快速地将脸上已经毁得惨不忍睹的妆容给卸下来。
难怪他不要她!!
就她现在这副样子,谁看了谁倒胃口,他能这么温柔对她已经算是万幸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都被你猜中了,喵~>▽<就是群魔乱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5章
姚蔓和莫肆的结婚一时在公司里酿成了佳话,完全毫无预警之下,这两个人就在一起,并且以那么快的速度的结婚,在这个什么都讲究快的时代,品优的员工唏嘘了几番,也就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这两个人口相传的夫妻,则在第二天,前往威尼斯度蜜月,姚蔓对莫肆那晚跑出去,而又是怎么回来的,闭嘴不提,但是她可以感觉到莫肆和于红之间那抹叫嚣的无声的对抗,尤其是于红第二天将他们送到机场,临上飞机时,于红还抢过莫肆的手机,翻来覆去查看他的短信来电之类的。
姚蔓不知道在她醉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于红和莫肆之间在对抗什么,她纵然心里好奇,也不敢问出来,有些真相,观察观察就好。
威尼斯水城的波光粼粼,威尼斯水城的浪漫,威尼斯水城的风华绝代,很快就俘获了姚蔓那颗乱七八糟,东窜西跳的心,尤其是半夜,威尼斯有种无与伦比的宁静,抚平她刚结婚却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猜测怀疑。
“怎么没把手机带上?”身后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姚蔓僵硬的身子在接触到他的怀抱,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忘记了。”不是忘记,是故意不带,姚萌会打她的电话,也许会告诉她,她找到费严,也许会告诉她,那天晚上莫肆跑出去是去找她,也许姚萌会喝诉她,你怎么能抢我的费严呢,所以她不能带,她也不知道身后的怀抱,她还能倚靠多久。
“那我也应该不带的,这样就没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了。”莫肆低低地说,他那把好听的嗓音近在耳边,姚蔓从来没觉得她有一天会这么沉迷一把嗓子。
“这么坏,我妈会担心的。”姚蔓噗嗤一声笑了,她转身对上莫肆的凤眼,着迷地摸上他的眼角,“莫肆,有没有人说过,你有一双盛满桃花的凤眼。”
听到这句话。
姚蔓看到了,他的凤眼不由自主地眯起,那双好看的凤眼里,快速地闪过她读不懂的情绪,“没有,我这只是普通的凤眼,没有能力盛载桃花。”
姚蔓垂下眼眸,她知道,姚萌一定对费严说过同样的话,那时费严一定不是这样回答的,她只怪她当初没有问清楚,费严是怎么回答她的古灵精怪的想法的。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莫肆是属于姚蔓的,费严才是属于姚萌的。
“莫肆,你说睡在你身边的女人,可以睡赢住在你脑海里的女人嘛?”姚蔓觉得她应该停止继续发问,特别是问这些敏感的问题,可是她没止住,没认识莫肆之前,她不敢说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但是她绝对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直肠子的妹子。
“蔓蔓,你今天特别多问题。”莫肆眉眼流露几分凌厉,“林澜轻的话,你别信太多。”
姚蔓叹口气,抓着莫肆修长的手,转身面对着窗外威尼斯斑斓的夜景,“莫肆,我累了。”
身后半响传来低低的嗓音,“那,我们去睡了?”说完,莫肆拦腰将姚蔓抱起来,离开威尼斯那一片夜景,将她带到宽大的床上。
姚蔓在他将她抱起的那一刻,她就闭上眼睛,装睡,接触到柔软的床,她假装扑腾了□子,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沾着莫肆气息的床上让她十分眷恋,她像缺氧似的吸了几口,真不知道要是哪天这氧气离开她了,她还能自理么。
不一会,莫肆也回到床上,他一如前两天同床一样,躺下之后,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男女的身体契合得刚好,缝隙半点也没留,好像天生一对,应该入土,也该相葬似的。
可是姚蔓心底又悄然叹了一口气。
莫肆到现在还没有爱她,那种男人爱女人的爱,**的交缠,霏迷的缠绵,没有,莫肆还没有碰她。
总觉得他说的来日方长,是半年还是一年,或者更久。
威尼斯第三晚
姚蔓换了新睡衣,新睡衣是粉丝蕾丝裙,穿上之后全身基本都是透的,只除了胸前稍微黑布小遮了几分,□也稍微遮了几分,隐隐约约,稍微一扯似乎就这么掉下来,姚蔓得意于她身上这套睡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听到钥匙的入孔声
姚蔓急忙走过去,瞄准门开的时间,然后,“哎哟”一声,柔软无骨的身子就这么倒向进门的男人。
莫肆依然眼疾手快地将扑到他身上的美人儿搂住,然而掌下烫手的脉搏,柔软光滑的肌肤,紧贴在身上的身躯,都足以勾起一个男人的色/欲。
抱在手里的东西早已经掉在地板上,凤眼挪不开视线,低头看着怀里女人娇羞的小脸,那一身隐隐约约可见的肉身。
搂住她的两侧的手掌,悄然捏成一团,姚蔓正为自己的愚蠢扇巴掌的时候,却措手不及地望进那双暗了几分的凤眼,她心里是又喜又羞,喜的是终于勾起他的欲/望了么,羞的则是为了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房间里的呼吸声,两人对望的呼吸声,似乎在一瞬间加重了几分,姚蔓屏住呼吸,身子往前倾,宛如无骨的撩人小手缓慢地勾住莫肆的脖子,似要非要地看着他,那张嫣红的小嘴近在眼前,微微一咬下唇,勾人的意味就出来。
莫肆的呼吸声加重,凤眼里几分暗潮闪过,姚蔓心里喜得飞上了天,就在眼前了,他的吻,他的身体,这个男人强而有力的腰身。
“蔓蔓……”男人比平时低哑的嗓音。
“恩?”姚蔓努力让她的声音变得勾人。
“你先去睡,我去洗澡。”话落,莫肆将姚蔓推开,高大的身躯闪进浴室里,姚蔓傻站在原地,看着已经关上的浴室门,半秒后,气愤地跺了一下脚,“混蛋,你要洗多少次澡?!”
说完,姚蔓垮着肩膀走回床边,重重地坐在床上,她的勇气在刚才用完了,让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女生来勾引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是自己的老公,结果却是勾引未果,要不要这么虐啊。
眼角的泪水都要挤出来了。
这天晚上,姚蔓没有睡着,莫肆似乎也睡得不好,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各怀心思,各自为政,各处一方。
姚蔓已经止不住地想,费严和姚萌有没有发生关系,他们在一起时间这么久,同个学校的,朝夕相处,又是青春期萌动时,会没有发生关系么,会么,这么一想,她整个人突然不好了,空气里莫肆的气息似乎都多了股姚萌的甜腻腻的味道,好像姚萌就躺在她和莫肆之间似的。
再这么下去。
她一定会得被害妄想症,忧郁症,怀疑症,各种奇怪的病症。
第二天,姚蔓快速给家里挂了个电话,“妈,萌萌回去了吗?”
林茹在那头骂她,“你怎么这么丢三落四啊,出远门也能把手机落下,萌萌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来了,她要我们告诉你啊,新婚快乐,然后,她可能没那么快回来,她受邀去意大利设计服装去了。”
去意大利了么?姚蔓握着手机突然松了一口气,“那萌萌还有没有说什么?”姚萌知道费严就是莫肆,莫肆就是费严,而三年前的费严已经消失了,现在只是莫肆,而现在的莫肆是姚蔓的丈夫么。
“她还能说什么啊,人家一直打电话来,从你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