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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调一次。在熙熙攘攘的教室外面站着,何素言握着周晓静的手,可是两个人的成绩错的蛮远,要坐一起好象不容易。

    “素言,你不要管我了,进去坐前面一点,后面挺吵的。”周晓静悄声说,“你不喜欢吵闹的。”

    林浩森瞥了瞥在人群后面站着的何素言。陈子林第一个进去,薛亚楠第二个进去,陈子林坐在了老位置,薛亚楠却在里面走来走去,犹豫不决。林浩森第三个进去,在第四排中间靠走廊那个位置坐下,薛亚楠便顺身坐在了第三排林浩森前面的位置。回头还冲他笑了笑。何素言是第四个,在第四排和林浩森对称着的位置坐定。林浩森仿佛毫无表情地从这边移到何素言身边。陈子林,薛亚楠有点愣了。袁书培和崔忆伟等在教室外面也看到了这一幕。

    “这林浩森胆子也太大了吧,众目睽睽之下,目标太暴露了。”岳云舟的笑有点僵硬了。

    “你没有见薛亚楠脸都白了呢,那丫头指定被气的不轻。”崔忆伟悄声笑道。

    随即袁书培,岳云舟进去。崔忆伟坐在第六排和周晓静相隔一个人。袁,岳则坐阵第五排。

    正在翻看桌子上书的何素言看到悄无声息地坐到自己身边的林浩森,有些不解了

    “为提高作文水平,以后多帮忙了。”林浩森耸耸肩说。

    “我的电路也经常短路的,你以后也多帮忙了。”

    这样的开场白无懈可击。

    课间林浩森帮何素言搬课桌。素言低头说谢谢,林浩森抬手去搬,何不及抽手,林浩森的手结结实实地捂在了何素言手上,何忙不迭地抽手,林浩森低头说了句:“对不起!”好在班里一片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段。 第九章 风景

    坐同桌以后,林浩森真正见识了陈子林所说的何素言极不专心到底所为何。她可以盯着一页书看一节课或者擎着笔愣半个钟头,眼里满是迷茫。下课更喜欢看窗外,但她很少走出去,仿佛怕那阳光似的。

    一次,林浩森拿笔在桌上一丢,何素言吓了一大跳,从窗外那边把眼神收回来,惊问:“怎么了,林浩森?”

    “请教问题。”

    何素言点点头。

    “外面到底有什么好处的,你每次下课都看。我跟着你看了两次,就那棵树顶还有几座山而已。”林浩森说。

    何素言先笑了,“倒是没有什么可看的,眼里的风景有限,可心里的风景确实无限的呀。”何素言转而又看窗外。

    “何素言。”林浩森又叫。

    “哦。”何素言转头,头发在空中一扬,素言伸手把披散在脸边的头发别在耳后。在冬日的暖阳中,何素言微微低着头,转脸那好看的眼睛盯上林浩森的眼睛,有彼此的气息在氤氲。

    又一次考试,林浩森在前,何素言在后面,最后一门是地理。林浩森只做了三十分钟。在得到老师的允许之后,交卷子走人。在递给何素言橡皮时,悄声说:“一会儿也早交吧。我在五楼平台等你。”等他浅灰色的衣服消失在教室门口,何素言低头继续做卷子,心里却突凹着他那句话。卷子上的图成为他的脸。何素言在心里叹了口气,笔却未停。在考试结束前的二十分钟交卷子。五楼平台上他背对夕阳站立,身影有落寞但让人有很暖心的感觉,何素言一步步走近他的身边。

    “阳光其实挺好,你为什么会怕他?”林浩森冒出了这样一句。

    何素言心一惊,但旋及点点头,“是的,很好。”

    “那以后多出去,我在教室都待的都有点懵了。”林浩森继续说。何素言悟出话意,避开林浩森的目光,远处夕阳要落。

    虽然之间话不多,但毕竟在慢慢熟悉。

    “好啊,浩森,的确不浮重望,那何素言快到手了吧?”体育课上岳云舟开玩笑。

    “就是,那次考试五楼平台都约会了,那叫楼台相会。”崔忆伟投进去一个球接上了句。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林浩森投球上篮,有点自负地说。

    接过球的陈子林狠狠地把球往篮板上砸,却因为力道太大,被反弹回来了。

    “浩森,我觉得你认真一点好,何素言跟你挺像,可是老实说,我觉得你的东风永远不会到。”袁书培接口。

    林浩森一愣,确实,像何素言那样敏感的女生,自己的话语,无一不在向她说着之外的东西,但她好象一直在绕着走,恰到尺度地给自己回应,让人看不清,还是另外有人…… 第十章 游戏

    天气越来越冷,班里面流行起小孩子拍手的游戏。

    一次下课,何素言厌厌地在课桌上伏着,玩着手里的一支笔。林浩森从外面裹着一身寒气回来,何素言起身要让位,林浩森却指指另外的走廊,快步从那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丫头,又怎么了?”林浩森仿佛有些兴奋。

    听闻丫头,何素言起身,“怎么叫丫头?”

    “因为我以后都要管你叫丫头的,周韵都是那样叫你的。对了,还有叫言言,你二选一。”林浩森满脸笑意。

    “不选。”何素言素了脸说。

    “那打赌。”林浩森也说。

    “赌什么?”

    “拍手,三局两胜,我赢了你叫我哥,我可以叫你丫头或者言言。你赢了,可以选择叫我林浩森或浩森或另外你起名字。”林浩森把手臂撑在后排椅子上,侧身说。

    “什么条件?不公平条约。不玩。”

    “那么是你胆小!”

    何素言的气被激了起来,狠狠地瞪了林浩森,而他的笑意却更重了。

    “好,如果我赢了。我叫你什么你都不能不答应。”何素言想这是自己在初中玩的,男生自然也不谙于此,况且从来没有见林浩森玩过。

    “不许反悔?”

    “不反悔!”

    “拉钩。”

    “什么啊,还像小孩子。”何素言笑了,却伸出了手,碰到何素言的手,林浩森愣了一下:“手怎么这么冰?”

    “天生的,穿多少衣服都暖不过来。”何素言却毫不在意,从小到大,手脚冰凉一直都这样,所以自觉没有什么,却只想着要玩的游戏。

    第一局,何素言手快胜了一局。第二局,林浩森倏尔反手把何素言的手压在下面,也胜了一局。到了第三局,林浩森仿佛胜券在握。何素言有些紧张。转思间,素言发现自己的手已被压在林浩森手下。

    “你输了,丫头!”林浩森望着交叠在一起的手说。眼里闪烁着光彩,那光彩仿佛是阴霾心田腾升起的一缕亮光。何素言想到了温暖,长久的冰冻带来的并不是麻木,而是对温暖更深切的渴盼。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林浩森手里放着,何素言抽回手,感受着手心残留的温度。

    “愿赌服输,叫哥吧,我可等了好长时间了。”林浩森也掩饰着脸上的不自在,有点大声地笼络着尴尬的气氛。

    “你输了,丫头!”林浩森望着交叠在一起的手说。眼里闪烁着光彩,那光彩仿佛是阴霾心田腾升起的一缕亮光。何素言想到了温暖,长久的冰冻带来的并不是麻木,而是对温暖更深切的渴盼。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林浩森手里放着,何素言抽回手,感受着手心残留的温度。

    “愿赌服输,叫哥吧,我可等了好长时间了。”林浩森也掩饰着脸上的不自在,有点大声地笼络着尴尬的气氛。 第十一章 证人

    何素言没有接话,薛亚楠却从自己座位上走了过来说:“你们玩什么,下课了,也不出去?”

    “来了证人了,丫头。”林浩森释然地朝何素言笑笑,转向薛说,“刚才在玩游戏,她输了。这会耍赖不承认。”

    “丫头?”薛亚楠带着惊异和不自然的表情问。

    “打赌说输了她要叫我哥的。现在耍赖皮,不想叫了呢。薛亚楠,你倒是说说她对不对?”

    “不就是声哥吗?我又没有说不叫了。”何素言仰头红着脸分辨。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这与之前和初中同班男同学在一起讨论问题的感觉不同,因为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说明这一切的异样,这样的一声哥出口,之后会发生那些不可预料的事情,之中的暧昧,自己并非没有感觉。

    “何素言,不就叫声哥吗,别让林浩森在说我们女生输不起,你看他那得意样,总得压压他的气焰呐。”薛亚楠在边上说。

    何素言转过脸看着林浩森,眼里有很多东西,让人觉得迷惑的,可又为着薛的话,那句哥在喉头打转,碰上林浩森眼里那丝渴盼,与之前自己对某种温情,奇 -書∧ 網或者说是依靠的渴盼不谋而合,或许我们都是如斯相似的人,在内心的孤独中渴望着。

    “哥”脱口而出。何素言自己也吓了一跳,眯着眼睛笑着的林浩森脸上的笑意倏尔没了。边上薛亚楠也停了手里正玩着的笔,都没有想到这样一句会如此轻易地出口。因为何素言的冷,薛林都笃定何素言不会叫,即使要叫也不会太容易。

    “呵,吓到了。林浩森!”素言笑道。

    “忘答应了。以后要知道大小的,林浩森是不能再叫了。以后都要叫哥的。”林浩森很快的愣过了神。

    “别得寸进尺了。”

    “刚谁和拉钩了。”林浩森伸手晃晃手指。

    “我是答应叫哥了。可是没答应一直都叫啊。”

    “我要改约。”

    “没那么容易,否则收回刚才叫的那声。”何素言毫不示弱。

    “得,总归你是叫哥了。当哥的自然要宽容一点,对不对,丫头?”林浩森微微笑着说。

    “叫何素言。”何素言力争。

    “言言”

    “何素言”“丫头”“何素言”“言言丫头”

    林浩森满足地看着何素言生气的样子。

    “上课了。我走了。”薛亚楠在边上见一来一回讨价还价的两个人怏怏地说。

    “哦”何林扭头,何素言不好意思地望了望薛亚楠说,“刚才只顾着吵了。”

    “我回去了。”薛扭身走,似乎有意无意地瞥了瞥林浩森。

    “丫头,”上几何课时,林浩森轻轻叫了声,何素言并不回答。

    “言言。”林浩森提高了声音,前面有人回头看了。何素言只好停了笔回头说:“怎么了?”

    “还生气?哥给你道歉了。在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让步了,但是在争取一个当哥所拥有的权利时我不会让步的,因为你那一句哥来的太不容易了。”林浩森很正式地说。

    “你真的很在乎那句?”何素言有点不相信,脱口就冒失地问了这样一句。

    “好了,现在我要履行当哥的权力了。以后上课再走神,小心我敲你了。”林浩森晃晃手中的笔说。

    “你敢?”何素言轻声斥道,眼里有流溢的欣喜。

    “你看我敢不敢,好好听课,嘿嘿!”林浩森“阴险”地笑了两声 第十二章 论及

    星期六一起骑车回家,袁书培和林浩森在车水人流中穿行,努力冲出人群又汇合在一处,蹬车子有点累了。林浩森把大衣领子扣子解开两个,露出里面浅灰色毛衣的领子,风迎面拂起头发,林浩森松开握车把的双手,兴奋地叫道:“我真的很想飞,一直飞下去,没有尽头。”

    袁书培在边上看着林浩森神采飞扬的样子,忽然想起了何素言,林浩森注重的是各种各样生活的过程,欣赏与感受的是过程之中的美,但何不会是,她是那样的安静,一定很在乎结果的存在。这样的矛盾冲撞出的一份感情岌岌可危,来的及悬崖勒马吗?

    “别飞了。再飞要到沟里了。林浩森该拐弯了。”袁书培看到前面那个陡峭的拐弯对林喊道。

    之后是一段较平滑的路,两人都慢腾腾地蹬着车子。

    “东风到了?”袁书培问。

    “哦。”林浩森旋及愣了过来,“好象到了!”

    “其实没有到,你心里清楚。”袁书培纠正,“你发现你无法再前进了,因为何素言给你走到她身边的权限你已经用尽了,近了何素言的身,但你一直近不了她的心。”

    “不亏是兄弟,那帮小子都说已经得手了。但你心里想的和我一样,我听何素言叫哥了,但是对于她除了我自己看到听到的还是一无所知。我感觉得到她有很多的事情,可是她始终只字未提,在这场赌注里,别说我玩弄人,她本应该是重头戏,我会发现,她好象一直在置身事外,只是我一个人在局内,仿佛有两个她,抓住一个,抓不住另外一个。”林浩森单手骑着车子说。“

    “她是那样敏感的一个人,自然猜得到我的意思。可她却装作什么也不晓得,让我一个人在绕来绕过去地说。很难捉摸。”林浩森继续说,“我甚至怀疑她有另外的人,像她那样郁郁寡欢的一个人,没有什么支撑着一定会崩溃的,仿佛有种东西在撑着她,靠那么一点点,她撑着笑,但那笑太浅了,浅到在她笑的时候,我会看见她眼里有泪。”

    “那你想怎么样?继续?”袁书培探询地问。

    “你觉得我还能停下来吗?”林浩森反问。

    “可你想过没有,假如有一天何素言把支撑她的希望放在你身上,你能担起这个责任吗?不是我说你不负责任,而是你对负责任还不适应,那么到时候累的是两个人。”

    “可是我进去了,看到她的眼睛,蹙着眉头,我会心疼,为这心疼,让我知道我进去了。我不想结果怎样,只要过程中有她的笑就很好了。”林浩森拍着车把说。

    “要是子林在这,不骂你害人害己才怪呢。”袁书培笑道,近了村便扯开了话题 第十三章 妹妹

    在村口分手,林浩森想着刚才的谈话,闷头向家里骑着车子,抬眼便看见妹妹浩月在大门口向路口张望,一见自己便飞奔过来。林浩森心里腾升起一种亲情的责任感。父母,妹妹的笑容永远是自己潜在的动力。梳着两条短辫的妹妹欣喜地扯着林浩森的臂膊,从路口到家门口短短几十步路,恨不得把两星期的话说尽。

    “哥,妈今天杀了鸡呢,说你在学校吃不好饭,要给你补充能量。”林浩月笑着汇报,“哥,你都瘦了。袖子都肥了一大圈。”

    “月月,没瘦,那是因为哥吃不胖,哥劲大着呢,我背你,用一只手的。”林浩森亲切地说,看比自己小四岁的妹妹,眼里有流溢的温情,林浩森停下车子,微微蹲了下去。

    “好!”林浩月一下子窜上林浩森的脊梁,一手推车,一手托着妹妹,林浩森进了家门。

    “妈,我哥回来了!”林浩月朝厨房喊道。

    闻声而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母亲,四十出头,但头上已有丝丝的白发,脸上也因为生活的愁苦而过早地刻上了岁月的痕迹。但见到儿子与女儿却展颜笑了。有呵斥道:“月月,下来,看累着你哥了。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林浩月顺从地从林浩森身上下来,林浩森停好车子,问:“我爸呢?”

    “去你叔家借点东西。我蒸了鸡肉,洗把脸赶紧趁热吃,月月,洗手去,从早上起来就没有安生一会。”母亲用围裙擦着手招呼,冬阳出来了。照在脸上暖暖的。

    在简素的堂屋吃过饭,林浩月便缠着林浩森讲学校的事情看着缠在一起的儿女,做在屋前的母亲扯着线笑了。这是三间和简省的房屋,之下连了两间下屋,一间用做了厨房,另一间放了杂物和粮食,下屋正对着的是鸡窝几养家畜的地方。在低矮的墙头上种着很多并且很大的仙人掌,任它自行蔓延了一墙头,之中的瓦盆里还有妹妹中的说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只剩下干干的枯枝,在直直挺立。冬阳的沐浴中,很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家两天过的很快,香甜的饭菜,母亲温和的笑容和小妹无休止的“纠缠”让林浩森在星期日下午返校时油生出深深的依恋。回头望望在村口越来越小的妹妹的身影。林浩森忽然想起了何素言,不会放开心怀笑的何素言,叫了自己哥的何素言,很迫切地想见到何素言,更迫切地想让她也能够笑的和妹妹一样,从心底深处漾出笑意。

    把从家里拿来的东西往宿舍一丢,林浩森急急地赶往教室,仿佛何素言就等在那里,进了教室门,一抬眼,便是她的笑颜。可是冲进教室,抬眼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座位,何素言踪影全无。正倚在桌上和陈子林说话的薛亚楠别林浩森推门声所惊,悚然回头:“林浩森,怎么了?有鬼追着你了?” 第十四章 来信

    “浩森,今天来的早啊,破天荒!”陈子林也随声附和。但当注意到林浩森的目光所在,那笑便僵在了唇边。

    “难不成只有你陈子林可以早到,我林浩森就不能了。”林浩森随即换了笑脸,向两人走过去说。

    “陈子林在说你们初中的事情呢,林浩森,人家辛辛苦苦的初三被你过的是有声有色,很不简单呐。”薛亚楠盯着林浩森,目光灼灼。

    “陈子林,见色忘友是遭唾弃的,而背后诋毁是无可饶恕的,别破坏我在咱们薛大委员心中美好而高大的形象啊。”林浩森不改本色,玩笑开的滴水不漏。

    “薛亚楠,看见他那幅德行了吧,枉费我刚才夸他了,这叫狐狸总会露出尾巴而大灰狼终会呲出它的大白牙的。陈子林靠着后面的桌子说,”为安全起见,我提醒你离他远一点,越远越好,他向来是害人不眨眼的。

    林浩森听出他话里有话,但并不在意,薛却不知所指,就问:“我倒想看看他是怎样的祸国殃民了。”

    三个人旋及笑了。

    “你们这一群人真的很有趣,袁书培像个书生,崔忆伟那么幽默,岳云舟的古诗那么好,简直和何素言有一拼,陈子林,比你们都安静,林浩森呢,有点好坏不分,错的这么远的一群人交情竟然这么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象一点都不适合你们。”薛亚楠说。

    “有兴趣加入我们?”陈子林开玩笑地说。

    薛亚楠却认真地回答了:“可以啊。”这认真和爽快让他们有些愣了。

    陈子林瞥见林浩森在边上坐着,却看出自己的窘态,有念头浮上心来。

    “可是就这样近来名不正言不顺的,总得有点说法。对了。前几天听崔忆伟说何素言已经管你叫哥了,林浩森,反正人妹妹一个是认,两个也是认,要不你再认一个好了。”陈子林矛头直指林浩森。林浩森一惊,刚要说话,薛亚囡却抢过话头说:“好啊,我都没有哥呐,林浩森,行不行啊?”

    蓦然明白掉进了圈套,林浩森瞪了陈子林一眼,回头望着薛真诚的眼睛,有点语无伦次:“这个问题,你看我们平时在一起说题多公平,你可是一直提倡男女平等的,干什么像他们那样,叫哥叫妹的,我以后就会不耐烦和你讨论问题了。”

    “那何素言就行啊。”薛亚楠为林浩森的搪塞而有点不高兴,这样反问道。

    “呃,这不是一个问题了,何素言是打赌输了,被逼的,其实她心里老不愿意了,这两天正闹着和我改约呢。”

    “行了,我也是说着玩的,我还有作业要做,回去做了。”薛面脸色有变,找借口走了。

    “哎,薛亚楠。”林浩森叫道。

    “你也太不给面子了,人家一个女孩子提出来,你推三阻四的,薛亚楠不生气才怪呢,搁何素言身上,不定会怎么样了。”陈子林回头说。

    “还不是你害我,妹妹岂是能随便认的,要不你认下,干什么引火烧我。”

    “明知道她感兴趣的是你,我插一杠子干吗?”陈子林直视着说,“你早知道,何必装傻?”

    “陈子林,那你也不用装傻,对后面的不单纯吧。”林浩森也敛了笑容,“说了让你不要弄混了。”

    “林浩森,我不跟你争了,朋友之间不值得这样。”陈子林被说破心事,有点颓然地说。

    有同学一起拥挤着进来,两天未见,同学之间彼此打着招呼,林浩森回到自己的位置,拿出了数学书,心里却烦躁起来,把书摔在桌上,径直出门,上五楼平台。

    临近上课,林浩森在暮色中回到教室,在门口碰见朝教室张望的周韵,穿着天蓝色的毛衣,看上去有点焦急,林浩森从窗户望里面看了一下,何素言和自己的位置上依旧空荡荡的。

    “喂,你找何素言?”林浩森忽然想到了义不容辞,便上前问了周韵一声。

    “哦,言言还没有来吗?”周韵知道一些何素言和林浩森的事情,见林来问,有点惊讶但是并不多。

    “一直没有来,你找她有事?”林浩森问。

    “这里有她一封信,我在办公室拿过来的,是上星期的,你帮我拿给她。”周韵说,林浩森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捏着一封信。

    “信,好。她来我就给她。”林浩森为周的性急有点可笑,一封信而已,何必这么急急拿来,仿佛一刻也耽搁不了。

    “那谢谢,再你告诉言言如果晚上有事找我。”周韵 第十五章 花园

    林浩森有点疑惑地看着周韵拐进教室的背影,拎着那封信到自己的座位,顺手把信放在何素言的桌上,心上的好奇却被撩拨了起来。眼光直指那封信,有点女性化的字,但决然是出自于男生之手,细细的笔触,不算大的字体,不经意间把玩,却发现背面有字,细看是小诗,短短的辞令,竖着写,让人看了很舒服。和何素言平时看的文章风格极像。回头想想自己那种握笔很重但落笔却很轻,看来有些漫不经心的字,文字如人,林浩森叹了口气,不知道何素言会如何想自己的字,自己的人,或者还有心?

    随着上课铃声,何素言拎着书包轻手轻脚地走进教室,幸好,因为星期天晚上是老师的例会时间,班里乱乱的,进来并没太多人注意。何素言溜到自己的座位,长吁一口气,朝林虾森笑了笑。从抽屉里面拿出课本,却看见放在桌上的信,把书放在一边,迫不及待地撕开了信封抽出粉色的信页。

    林浩森眼在书上,心却留在何那边,看她反常地着急,素白的脸上有了笑意,心中涩涩的,也反常地不去理何素言,因为她笑的并不是为自己,仅是为一封信而已。三节自习还没有上完,林浩森便放弃了自己的决心。临近放学,悄悄地碰了碰何素言的胳膊,问:“丫头,怎么来的这么晚?”

    “在家里待着还好,就不想来了。”何素言停了手中的笔,“谢谢你帮我把信捎过来,我没想你还记得周韵。”

    “不是我记得,是她让人难忘了。”林浩森说。

    何素言忽然蹙了眉,但闪眼笑意又回到了脸上。

    林浩森有点迟疑地问:“谁写的信?你看了挺高兴的。”

    “一个同学。”何素言简短地回答,林浩森缄口,这个话题无法再继续下去了。放学铃声适时地响起。

    一反往常,何素言拿了书包匆匆地离开了座位,甚至忘记了和周晓静说一声,甚至忘记了顺便和自己说声再见。摊在眼前的作文书陡然去趣,林浩森不书一推,也站起身来。陈子林已经走了。袁去办公室了。崔在跟周晓静说题,岳云舟请假了。出教室门口,冷风扑面而来,衣服没有系扣子,林浩森觉得冷的适时,对何素言的用心好象一无所获,冷风凉心,随心走下去?满腹的愁绪回到熙熙攘攘的宿舍?林浩森折回到小花园,冬季的花园无甚景致,游廊上爬满了枯藤,成丛的月季花只剩下直直独立的枝桠,确实如何素言说的眼前的风景有限,可是心里的风景呢?游廊尽头有人站在那里,林浩森窃喜,会是何素言吗?走近却发现那人穿红色的短羽绒服,齐肩发,眼熟,正踌躇间,那人回头,惊喜地叫了声:“林浩森!”

    “哦,薛亚楠,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林浩森压了失望在心,问道。

    “你怎么也来了?”薛亚楠却为这不期而遇而惊喜

    林好森见薛脸色阴晴交替,还想在为今天的事情而过意不去,便问:“闲逛呗,还在为今天的事生气?”

    “我没有那么小气。”薛亚楠扭头说。

    口气里明显的不乐意让林浩森想到自己上那壶不开提那壶,是自找没趣,自嘲地笑了笑说:“天冷,早点回去吧。”

    “好,我跟你一起走,冻得我都有点受不了了。”薛亚楠搓着手说。

    何素言的手一定冰的吓人,林浩森为自己脑海里自觉浮上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第十六章 疑惑

    相跟着走到宿舍楼下,却碰上了从书店出来的何素言和周韵,林浩森有了锋芒在背的感觉,而薛却笑着和何打招呼,何素言和周韵牵手站着,见是他们俩,也打招呼。

    周韵眼里闪过一丝不解,被仿佛做贼心虚的林浩森看在眼里,看着在旁边笑逐言开的薛亚楠,林浩森忽然想到了不甘心,竖竖衣服领子,“想到小花园看月亮没想在那里碰到薛亚楠,好巧,转了会实在太冷,只好回来了。”林浩森装了兴致未尽的样子,薛却为这另外加上的内容而不解,却不自觉地为这虚话而高兴。

    “挺好,我刚也和周韵说月亮好呢。”何素言附和着说。

    “林浩森,我冻的不行了,我先上去了。”薛对林说,带点若有若无的亲近成分在里面。

    “好,不过我只能护送到这里了你自己小心!”林浩森也带着关切的语气叮嘱。

    薛亚楠转身上楼,周韵拉了拉何素言的手。何会意:“那,林浩森,也不早了。我们也上去了。”林浩森抬眼,脸上的笑意有点勉强了。

    “何素言,你今天走的时候忘记和周晓静说了。”林浩森忽然冒出这样一句。

    “没事,我上课给她写了枝条,晓静已经回来了。”虽然有点意料不到,但何素言很快悟过来,便说。

    “那你也忘记和我说了。”林浩森话一出口便觉冒昧。

    周韵和何素言都有些愣了。周韵的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流转。

    “我说笑了。外面冷,别冻着了,你们快上去吧。”林浩森掩饰地笑了笑,自先转身走了。冒昧的开头,无法收场,只能逃避。

    “言言,那个林浩森好象有点……”周韵轻声问。

    “我也觉得有点,可是周韵我现在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事情,家里的事,还有沈以成。”何素言承认了虚实不明的事实。

    “可是沈以成,那么远,有点空,言言,人总是要现实的。”

    “你现实就好了,我会记得我来高中时说的话,我不会把心放在感情上面的,不用担心我了,沈以成也只是在那里而已。”何素言轻轻地说。

    “话不错,不过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周韵看着浮在何素言脸上那不经意间飞上的彩云而担忧地说,因为沈以成一封信投在何素言心里的波澜超过了应该的范围。

    送完作业,念着下节课的体育课,袁书培不及和老师多说就冲出了办公室,迎面却撞上了抱着一摞作业的周韵,作业本立刻来了个天女散花。袁书培不迭地说对不起,周韵笑着说没有关系,〃奇+---書-----网-qiscom〃蓝色的毛衣衬得周韵神采很好。袁书培俯身拣拾散了一地的作业本,周韵也蹲下了身,课间的办公室嘈杂,可是袁却觉得了格外的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呼吸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未及收拾完,何素言抱着作文本和何老师一起走了进来,见到此情形已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放了本子也过来帮忙。等作业本在周韵手上重成一摞。

    周韵露出浅浅的笑窝,说:“你们赶紧上体育课去吧,小心要迟到了。”

    “真的对不起。”袁书培又诚心地道歉。

    “言言,你们班的人太客气了。”周韵转尔对何素言说。袁听这旁敲侧击的话笑了。 第十七章 冲突

    再过三周就是期末考试了。星期日下午的休息时间,在教室里做完数学作业,又捧着历史书看了一段。临近考试,班里临时抱拂脚的人挺多,但是林浩森却是无影踪。自从上次在女生宿舍楼下面见了之后,林浩森沉默了许多,也或许是因为临近考试的缘故,话也少了许多,和自己的说笑也稀疏了。但是却和薛亚楠走近了许多,那种刻意避嫌的感觉少了很多。何素言摇摇头为自己这样的念头而可笑了。究竟是因为放在心里才在乎,还是因为在乎了才放在心里的?条件反射地向窗外望去,明亮的窗户上映着周韵的笑脸,何素言丢了笔走了出去。

    下午三,四点冬阳已经不刺眼了。空气中涌动着温暖的气息,一种让人慵懒让人心驰神骋的感觉,这样的时候最适宜和两三好友或只一个人在旷野无思绪地漫步,走下去,走下去,不问前路,一直走到夕阳落尽。和周韵顺着田间小道到了河滩,枯萎的草丛蔓延了一地,举目极眺,苍凉之中有遗世独立的寂寞感,但为着周韵在身边,寂寥一扫而空。想到在西北大草原夕阳之下背对斜阳而立的情形该是一幅多么入心,神往的景象。

    “想你的大西北了?”周韵推了推愣神的何素言说。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总比你年长几天的,你小脑袋瓜想的东西我是如数家珍。”周韵开玩笑说,

    “那是我们共同的梦想,你心里也一直这样想的,即使你现实了,我也会替我们把这个梦续着的。”何素言看着穿红衣,系白色围巾的周韵说,周韵的神采无不在说着啊不经意间的改变。

    “周韵,你说二十年以后我们会怎么样?我一直想着你会盘起头发,穿浅素色的衣服,相夫教子,过着全职太太的安闲日子。而我总觉得我会散了长发,穿重色的衣衫,风尘仆仆,在陌生的路上流浪着,会偶尔在你身边停一段,把你的家当成我是落脚的地方。”何素言望着眼前的水面说,水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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