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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她。若我愿放过她,那么谁来放过我。涵儿,你可知,你就像一朵怒放的玫瑰,我在试图撷取你的同时,也深深地刺伤了自己,早已种了你的毒,纵然被你伤得很深很深,稍不留情还会汩汩地流出毒血来。可我依然还不想放弃,我若放弃了,那么我依然还是伤了,与其这样,我宁愿伤了痛了,可我还不愿意放弃你,就此强势地拥着你,那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皇后,我们又见面了。”

    语涵惊讶得转身,嘴角僵硬无比:“皇后,龙祁辰你不要忘记了,你早已休了我,那所谓的虚名只是你一个人构造的,与我何干。”柔和的笑意绽放到一半突然收成,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怒意:“阮语涵,你是我的妻,这辈子你休要躲过。”

    “是吗?”语涵嘴边荡开一朵妖异的笑花:“你不要忘了,我哥哥是怎么死的?我可是时时刻刻都记得,若想要我屈服,除非我死了。”

    一语击中龙祁辰的死丨穴,那冷峻的容颜更是下沉了几分,发出的声音也可瞬间冻彻心扉:“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怒眸瞪向那如困兽的巨蟒,早有探子来报:只要取得了这血蟒的蛇胆就可清除她的宿疾。取来身后那护卫腰间的铁爪戴在手上,几个纵身飞至巨蟒颈首,瞅准时机,跨坐在上,掷起铁爪狠狠地掀起蛇鳞,抽起隐在蛇鳞下面的筋骨。

    语涵危险地眯起了双眼,皇帝不愧为九五至尊,果然干脆有胆识,更重要的是有谋略。他一上来就捏准了蛇的七寸,看来那巨蟒迟早要拜倒在他的手下。如凶残如巨蟒都被他折服了,那么柔弱的自己呢?不,我再也不会陷入他编织的情网里了,不仅为她死去的寒哥哥,更为自己的内心。抬起物深按着胸口,这里已不在为他狂跳,再见他时已无任何波动。呵,原来自己的心比自己更诚实,它早已在伤了痛了之后选择了遗忘。眸中的坚强更胜,龙祁辰你已想不到了吧,我不会屈服于你的,蛇有七寸软肋,可我早已冰冷无情莫过于蛇。我的七寸早已被你毁灭殆尽,现在的我就只剩一条贱命,你若不嫌弃,你随时都可以拿去。冷眼看着那巨蟒哀鸣着躺在地上,穷尽它所有的力量,也只能轻轻地颤动,终于再也动弹不得。冷眼看着他执起匕首破开蛇肚。冷眼看着他捧起蛇胆自信地移动脚步,那灿烂的笑意灼痛了语涵的双眼,终于她再也难以忍受这无边的怒意,很菜得选择晕倒了。

    在昏睡的最后一刻,她终于看到那笑容已不再灿烂,更有一个焦急关切的眼神向自己奔来,闻着那身旁那淡雅如水的味道,真好,终于不用再看到那如此另人讨厌的嘴脸了,满意地朝怀中蹭了蹭,蜷起娇小的身躯犹如一个乖顺的猫,生生灼痛了龙祁辰的双眼,他气愤地将手中的蛇胆抛向身旁的侍卫,隐忍的怒气涨满面了肺腑,手上条条青筋暴起,愤怒上上前夺过那昏睡的人儿,再看着她微微蹙起的不安秀眉,他还是满足极了,如果不能得到你的心,那么我像此刻一样抱着你的身体,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搂紧怀中娇软的身躯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如果你爱她,那么请你尊重好她的选择。”

    柔和的话语从身后响起,龙星辰淡淡回眸,不屑地哼了一声。爱是什么东西?在他的世界里已没有了爱,有的只是**裸的占有,坚定的脚步并没有迟疑一步,依旧不紧不惭。

    终于,众人在长平镇郡守的府衙内落了脚。颜回春也早已奉命守在那里,待语涵一落榻,便为她请起了脉。稍候接过那庞大的蛇胆不住地啧啧出声:“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此等罕物,实在是不枉此生。”遂亲自把那蛇胆研制成了丹药喂了语涵服下一粒,自己留下了三颗,剩下的九颗都放在了语涵的枕边。便告辞了龙祁辰四处去游去了。他本就不受任何人的摆布,此是救下语涵也只是满足自己多年行医的遗憾,也更为了一睹奇物的快感,如今事已达成,就再也没有了留下的理由。

    待语涵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初秋的阳光不似盛夏那么浓烈,却也是毒辣至极。语涵轻舒下筋骨,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回头便看到床边的那个精致的瓷瓶,打开一股清凉的味道窜入鼻中,顿时感觉周身都舒畅了许多。依稀记得有人在自己的耳边低喃:“这就是所谓的可医百毒治百病的仙药,握紧手中的瓷瓶那丝丝凉意自指尖传入内心,突然她想起无声哥哥曾被蛇毒溅到,一下子惊跳了起来,推开门却看到两个俊美的男子正坐在桂花树下的凉亭内,面对面对峙着,一个冷峻如山,一个淡雅如水,她连忙飞奔而去扑在那个淡雅的怀中,掏出手中的丹药,轻轻举起送到那如谪仙一般男子性感的嘴巴里:“无声哥哥,来吃药了。”

    那恬淡的男子微微一愣便张嘴吞下,清凉略带芳香的药物滑入肺腑,感觉舒服又惬意,嘴角扯起灿烂又满足的笑意,可还没开到极致却僵在嘴边。因为一只大手蛮横地扯起面前秀美的女子,拽入自已的怀中:“没看到自己的夫君在旁边么,就算是哥哥也不可以如此恣意无礼,也不怕让别人见笑。”黑黑地眉宇渐渐消散揶俞的笑意爬上眼角,化去了他三分的冷冽,多了七分亲和之气,仿佛那只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宠溺。

    语涵有一瞬间的愣神,稍候便张开利爪推离了他的怀抱:“皇帝何许人也,可不是区区民女想攀就攀得上的,再说民女如何对待哥哥也不是皇帝想管就管得了的。皇帝若有闲心,为何不为民女的父母枉死伸张正义,却纠结于这种小事,那实在不是明君所为。”

    一句话堵得龙祁辰眼角扬起的弧度再次冰冷,伸手擒住语涵不顾她挣扎反抗,抱起她就向外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只感到眼前越来越昏暗,终于他放开她,怒眸微瞪,恶狠狠地警告着她:“要想知道所有真相,你最好乖乖地待在这里别动。”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第八十七章解脱

    语涵这才小心地打量四周,昏暗的房内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气窗,四处摆满了不知何名的刑具。语涵揣测着这应该是一个牢房,正疑惑着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里,一个清亮的谈话声传入双耳。

    “姑娘仙姿,果然美艳不可方物,让孤一见倾其心。”这冷冽略带调笑的话语语涵一听,就明白是出自龙祁辰。若不是亲耳听到,打死她也不信。

    “是吗?公子也是英俊潇洒,人见人爱呢?”娇媚得要酥掉骨头的语气正是傲薇,让语涵微微惊诧:她不是龙子辰的人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可惜姑娘跟错了人,龙子辰已入狱,昭了所有的罪行。”语气又恢复了语涵所熟悉的淡漠疏离。

    “什么?”语气一改平时的妖媚,带着微微的惊诧:“他失败了,怎么可能?他明明联合了格伦翔天。”低呓出声却一字都不落地进入语涵的双耳,让语涵不得不佩服这暗室的妙处。

    “他已失手被擒,格伦翔天也与我达成契约,百年不战,你以为你们杀了阮希林,就可以斗败我吗?哈哈,太可笑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他招了吗?”

    “左心,还真是个蠢人,竟为了如此窝囊的主人卖命。”

    “你说他窝囊?”虽看不到她此时的模样,语涵却还是能感应到她的惶恐不安。

    “他以为杀了阮希林,就可以更改父皇的遗诏么?他以为杀了阮希林就可以利用阮语涵离间我与白虎令的合作关系吗?还是他以为逼走了阮语涵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调动朱雀坛吗?你就他蠢不蠢?哈……”放肆的笑声刺入语涵的双耳犹如一条桎梏的铁链紧紧锁住她的内心,片刻也不能呼吸。

    “不是他太笨了,而是你太绝情了,机关算尽的狐狸怎可冷酷无情的老虎的对手,你连自己的妻子也可以如此利用,也可以推入别的的怀抱,承欢于别人的身下,你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你说什么?”危险的声音如鬼魅修罗一样从地狱响起。

    “你机关算尽,唯独算不到她已是别人的人了吧,没想到她已变了心吧,哈哈……。”

    虽然看不到他们到底是做什么,但从那嘶哑的笑声中她可以感觉到她的喉咙已被人用力的掐住,声音也不免断断续续了起来:“你们谁都不是赢家,他输了……江山,你输了……妻子,你也不过如此……”

    声音渐渐微弱,语涵想阻止没想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徒留下一个空壳,空洞地望着那从窗外射出来的虚光,蓦得全室亮堂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眼前,那隔门个模糊的倩影再也一动不动,脸前阴寒得要冻结掉所有人理智的俊人已与自己再也没有关系,那墙壁一角围着的风无声与龙星辰众人也入不了她的眼,心思慢慢地虚浮,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又是那么飘渺。直到落入一个坚硬的怀抱,直到有人喃喃地在自己耳边低语:“涵儿,我不介意,只要你在,就好。”她的心思依旧停留在原来是龙子辰害死了我的父母上面,久久回不过神。直到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她才恍然回过神来,张张嘴,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再回到从前,我宁愿选择不认识你,不是我后悔了,而是我不知如何面对,正因为我们彼此伤害过,所以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抬起虚浮的脚步声,再也不顾身后那撕心裂肺的喊声,对不起,纵然我父母不是你杀,可横亘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已太多太多,单单就寒哥哥这一**,就注定了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不知如何面对你,不如就做陌路人吧,这或许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不,涵儿。”

    伸手拉住那即将离去的人儿,不料她竟然举起手中的匕首横在自己雪白的颈间:“不可能了,永远也不可能了,除非我死了。”空洞的眼神再也没有焦距,只是机械地逼近自己的脖颈,很快鲜血浸出,顺着光滑的匕尖一颗一颗滴下来。

    “好,涵儿,我不勉强你,我放手还不成吗?你千万别伤着自己。”龙祁辰倒退着放了双手,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涵儿我真的错了吗?你宁愿死也不愿面对我么?那么我放手,只要你愿意活着,那么我放你离开。

    有白色人影冲上前去,夺过那锋利的匕首,温柔的话语响在耳边:“涵儿,一切都结束了,我们离开这里,回我们的家。”

    “好”虚若漂渺的回答像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悲痛。

    晋江提督府——

    “爹爹,我们回来了。”刚下马车,风无声就爽朗的大笑了起来。

    府前,那早已等待的众人欣喜地上前,扶住那即将参拜的人儿:“这是?”风清扬敏锐的发现站在一旁的语涵。

    “那还能有谁?自然是大嫂。”隐在身后的风纤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雁儿,休得胡说。”

    语涵轻斥一声遂嘴角凝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风伯父,你身体可好,老太君身体可还好,我是涵儿啊,你不记得了。”

    “好好,都好。原来是语涵啊,都长这么大了,可怜的孩子啊……”

    风夫人说着就要泣出声,被一旁的风清扬轻斥了一下,后者忙含起笑脸:“走屋里说。”

    众人都簇拥着来到厅堂:“涵丫头,到了这里你可千万别见外,就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有这风府还没有敢亏待你的。”早已候在高堂的风老太君一边轻试着泪,一边嘱咐语涵。

    “谢老夫人。”语涵起身轻施一个大礼。

    “这丫头从小就很讨喜,如今更是美艳过人,知书达理,真叫人百看不厌。”风夫人一边审视着语涵一边不住地**头,表示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很是满意。

    “阮兄,有女如此,你总算可以安息了。你们刚刚回来,这一路周车劳顿的还不快下去歇息歇息,我们稍候再聊。”精明的风清扬虽满意语涵,可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她目前的身后仍是天宇的皇后,但但就是这一**就非常棘手。如此这样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第八十八章无题

    就这样语涵很受欢迎地在风府住了半年有余,在这半年内,她的宿疾已彻底清除了,如今的她达得是真实且自然,这半年内风纤雁也与辛哲多成了婚,她本就是个跳脱的主,如今成了婚跟随着辛哲多去了北羌,四处游走,济世悬壶,偶尔才回来一次。这样也好,那无拘无束的草原或许更适合她洒脱无羁的个性。她此生应是无憾了吧。

    早在一个月前,朝中也发出了诏示,一直在深宫养病的仁成皇后终于不治身亡,享年一十八岁,一时间举国悲痛,都在哀悼着这个年轻的皇后。

    呵龙祁辰,他已放了手,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从新活过。阮语涵,这个名字已不可再用,如今她的身份已是风无声的表妹初云,从小寄养在风府深院,那过去的一切都是浮云。

    命运多么可笑,当你想重新来过时,它不放过你,当你想回忆过去时,它却紧紧地抓牢了你,眼前满地的残花,仍留有余香,彻凉的轻风吹动手中的纸张哗哗作响,那纸张上面的俊颜也宛如活了一样,轻轻地对着眼前那兀自发呆的人浅笑。良久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寒哥哥你也可曾想过事到如今,涵儿也只剩睹物思人,你匆匆离去,你可曾想过留下涵儿一人,涵儿要如何独活。如今孑然一身,踽踽独行于这繁乱的尘世间,你可知涵儿多孤单。寒哥哥你早已料到了如今的结果了吧,你把你所有的幸福全部太铸在涵儿身上,要涵儿代替你加倍幸福的活下去。你如此自信就不怕涵儿违反约定吗?……

    亭台的一角,一个青衣男妇遥望着那沉思的人儿,迟迟迈不开脚步。良久,他也叹息着走到了人儿身后轻唤出声:“初云。”他喜欢叫她这外名字,他喜欢她的再次重生,尽管她依旧还不属于她,但,他依旧喜欢。

    “星辰,你什么时候到的?”

    “怎么不欢迎我,如今我这个闲散的王爷没了实权,就连曾经的好友也开始嫌弃我了,你看就连好茶也不奉上了。唉,这世态不真不是一般的炎凉。”成功地听到美人哧哧轻笑,他心里豁然开朗,心情大好地歪坐在一旁的亭台上,桃花眼斜眯着偷瞟着那个淡去愁思的女子。

    “六王爷就会说笑,哪里有什么好茶,不过是一些不入眼的俗物罢了。”

    语涵轻笑着倒了一杯自制的香茗,淡淡茶香萦绕在鼻间。龙星胡连忙抢过,轻呷了一口,舒服地闭起了双眼:“果然好东西。”语涵再次轻笑着摇了摇头。

    “初云,无声已向风伯父提了亲事。”

    “嗯。”淡不可闻地轻应一声。

    “你当真愿意吗?”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龙星辰很想很想说:你也可以选择我。可那话噙在嘴角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只能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转过身狼狈地背对着她。

    语涵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可又怎样,她不能回应。有时她宁愿她是痴傻不谙一切情事:“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说完,卷起桌上的纸张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就这样吧,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她如此鸵鸟地选择了逃避,只余那失落的人独坐在亭台上,慢慢地喝着香茗,眼神空洞且寂寥,直到再也品不到香茗的味道,直到外面下起了缠绵的秋雨,他才恍然若失地走了出去,兜兜转转却不知何去何从,任雨丝湿遍罗裳,任笑颜老去永不再复,任万年芳华妖娆情殇,他只是行走着,不知不觉地出了府门,也许他再也不会回头了吧。

    又是一年好风光,今年语已十八了呢?十八已是一个大姑娘,也是该嫁的时候了。风无声不愿委屈她,一切都按三书六礼一样不缺,所以婚期也整囊延误到了十月。在风府的日子里,语涵过得很是充实。六月风纤雁也因有孕,回府休养,又为语涵的淡然度日增添了一些新的乐趣。

    风伯母,老夫人也是高兴地合不拢嘴,紧张地连动她一下,心里也悬起了高梁。都纷纷献宝似地拿出自己最得意的东西来安慰这个小祖宗。

    “唉雁儿你不能上那么高。”

    “奶奶不就是一个阶梯吗?看你紧张的。”

    “雁儿,你要穿厚实**,千万别冻到我的小外孙。”

    “唉。”风纤雁忍不住鄱了一千零一个白眼:“这才两个月大,哪里有那么金贵。”

    “雁儿,不可饮过量的茶。”

    “雁儿,不能吃这个,伤身体,要吃这个才补,来。”

    “雁儿……”

    “初云姐姐你赶快和哥哥生个宝宝好不,要不天天这样,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说的什么话?”语涵羞红了脸,轻叱了一声。

    “就是就是,算算明年也就有了吧。”老夫人一脸慈祥的看着语涵,笑得意味深长。

    这样语涵更窘迫了:“奶奶就爱打趣初云。”

    语涵,这个名字已不知不觉成了风府的禁忌,只因那仁成皇后闺名也为语涵,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大家都很默契地唤她为“初云”。至于语涵已经被遗忘到过去了。

    “对对。奶奶你要牢牢盯紧初云姐姐,听就孕前补养甚有效果,我呢?就告辞了。”风纤雁很没义气地逃跑了,留下了一脸无奈的语涵听着风老夫人的絮絮叨叨,心里恨不得把风纤雁骂了千遍万遍。

    十月,橙黄橘绿,花团紧簇,各色的菊花琳琅满目,在月辉的应衬下,清冷了几分,俞发的高洁了。

    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了。语涵遥坐在凭栏处,却依旧淡然如水,期待吗?她不知道,曾经无比期待过,可换来的却是无比的心伤,爱吗?或许吧,最起码不讨厌,心里漂泊了那么长的时间,或许该有个归宿吧!让让感情悄悄地憩息,让自己慢慢地释放,唇边的笑意慢慢扩大,因为她看到了对面阁楼上那隐于暗处的白衣男子,他确是一个很不错的良人呢,自己也该满足了吧!

    第八十九章喜结连理

    锣鼓喧天,彩炮泛滥,凤府里喧嚣异常喜气洋洋之气燃遍了风府的每个角落里,就连丛林的枝丫也吱吱得挥舞起了手臂。语涵穿着大红的嫁衣团团簇拥着走到了礼堂,红绸轻转,正欲拜堂——

    “皇上驾到——”

    声声吆喝紧紧拴住了众人的内心,知情的人更是绷起了紧弦,语涵也暗自嘀咕,他不是放弃了吗?为什么又来了?难道……是来闹场的。不过想归想,她还是随众人一样匍匐在地高呼“万岁”

    一手轻扬,威严不辨喜怒的声音响起:“平身。”

    众人局促地站起,气氛也诡异到了极**,语涵低低地看到一双明黄的靴子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压迫人的视线紧紧锁住她的头部,让她不免也慌了起来,一时摸不准他的用意(.2.)。指尖也颤颤地掐着自己的手心,镇定,一切都要镇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上才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风公子真是好命,竟得如此良妻。“

    “一切都是托皇上的福。”话语不再温润亦没有谦卑。

    “若不嫌弃,皇一请上坐,微臣定奉上喜酒佳肴。”风清扬也堆起了笑容,轻声劝解着。精明如他怎会看不出这之间的暗涌,可又有什么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充汉子。

    “呵呵,既然来了自是要讨杯喜酒来喝。”

    脚步声渐远,声乐响起,拜堂又开始继续……

    终于一切礼毕,语涵被簇拥着回到了洞房,那高县着的心才渐渐地归位,门边等着一个俏丽又不失妇人婉约之气的风纤雁,她一身艳红衣衫宽松异常,可饶是如此还是让人注意到了那腹部微微地突起。

    “嫂嫂。”她拉过语涵牵引着回到洞房。

    “雁儿,你好生看着,初云我去前边招呼客人去了。”风无声局促地转身,耳根不禁发热。

    “哥哥,你害什么羞,嫂子都还没怎样,你倒是脸红了什么?”

    “你”风无声转身逃了出去。惹得风纤雁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好了雁儿,你专门在这里等我,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了,诺这是六王爷交给我的书信,要我亲手交给你的。”

    “哦。”语涵接过轻轻地把书信扯到盖头里面,因为他们这里有一个习俗就是新嫁娘的盖头必须是新郎倌亲手揭下,以后的生活才会幸福美满。婆娑着打开书信,两个黑黑的大字映入眼前“休书”,正是当年龙星辰以白虎令为代价换来的一张休书。休书下面还有一个字条,展开,那狂草地字迹历历在目:“一切安好,勿念。”

    如此简单不留恋倒是符合他的个性,语涵轻抿嘴角。她不感动也不言谢,因为那些东西太过苍白无力,她只有寄念,希望他一定会幸福。

    “有事吗?”风纤雁着急地问还以为朱雀坛出了什么事。

    “没事。”

    “哦,那我下去了,你好好休息一下。”风纤雁思索着还有很多事要做,就急着去办,顺便带走了所有的丫环还有喜娘。

    广渺的孤野里,一个青衫男子寂寞地站在土丘上,执起手中的横笛,一首《长相思》从唇角溢出。此刻的你已收到我的信了吧!请原谅我不能说出那些祝福的话语,因为我做不到,单单决定放弃就已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要我祝福你们百看好合,那无疑是变相地要了我的命,什么时候起我已爱上了这青草般代表生机的颜色;什么时候我已喜欢上了这一直被我所唾弃的笙管歌乐,什么时候我褪去了所有的潇洒不羁,成就了如今的悲天悯人,这已都不再重要了。此刻的他只是一个为爱伤透了的寂寞人。

    语涵叹息着放下了手,心中怔愣,忽然一个人影自敞开的窗口轻跃进来,吓得她一个激灵,忙把信封藏于袖中。

    “什么人?”

    “我”清泠的声音让人想要认错也难。

    “干什么?”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做新嫁娘的滋味如何?“

    “甚好。“

    “那比起上次来如何?”声音更是冷了几分。

    “你,到底要干什么?”语涵气愤地望着他。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伸手想取掉语涵头上的盖头,可语涵哪里会让他得逞,头一偏,身子一个后仰跌倒在床上。袖中的纸也一并飘落。

    “休书?呵呵。”看清那字迹,龙祁辰疯狂地大笑了起来丝毫不知避讳,也不怕引开什么人。

    “疯子。”

    “我就疯了怎么样?”高亢的声音终于引起了骚动。

    守在外面的婢子轻问:“少夫人,怎么了?”

    “哦没事。”语涵气愤地盯着眼前那个狂傲的男人,只可惜隔着重重地盖头,那男子看不见而已。

    敛好衣装,语涵也不再言语,气氛一下子沉寂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感到眼前一阵风起,他大概是走了吧。语涵这才敢轻轻揉着那酸痛的脖子:“这该死的凤冠,真重。”忍不住轻声报怨。

    “嗤。”一声轻笑明显得刺入耳中,语涵顾不得什么习俗,伸手撩起盖头,却看到一身明黄的男子正斜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嘴角来不及淡去的轻嘲,深邃的黑眸越加的明亮,几年不见了他比起以前来成熟了许多。

    感觉到了她的注视,龙祁辰轻佻地扬起了俊朗的双眉,骇得她连忙放下盖头,危襟正坐,再也不敢乱动。

    想不到她还有如此有趣的一面,龙祁辰心中暗自好笑,顿觉得无比满足,遂也不多呆,旋身出了内室。

    更漏迟迟,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语涵感觉再也坐不住的时候,门外终于有了响动,风无声回来了。接着眼前一亮,盖头被人挑起,那一身的鲜红还有润润的笑脸映入语涵的眼前。

    他轻柔地为她解下凤冠,体贴地为她揉着脖颈:“初儿,累了吧。”

    “嗯。”轻声应着语涵舒服地闭起了双眼,得夫如此,妇复何求,什么也别想了,只要此生还有机会拥有幸福,那么也是该满足了,脑袋亦开始混鄂,竟沉沉地睡去了,迷湖间也不知喝了一些什么,大概是交杯酒吧。很好,我们终于成亲了呢?

    风无声轻叹一声,放下酒杯,为她去了嫁裳,又除了自己的衣服,揽着她睡下了。

    喜庆的龙凤高烛滋滋作响,这一夜,不知欣喜了谁?不知心伤了谁?亦不知寂寞了谁?

    第九十章大结局

    此后的时间犹如冬日的河水缓缓地流淌着,日子倒也平淡无波。

    转眼过了年,阳春三月,春暖花开。风纤雁也喜得良儿,风府上下一下子像是炸开了锅热闹非常,比起风无声大婚有过之而无不及。辛哲多也高兴地连睡觉也会笑醒。风风光光地办了满月宴,同时众人都把目标盯上了语涵,都猜测着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如愿得子,只有风无声轻轻苦笑,自成亲将近一看,他还没与她圆过房,如何有子?

    不是她不愿,而是他不愿强迫她。他想等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他想那一天也许不会太远了。

    语涵实在忍受不了众人无比希冀的目光,天还没大黑,她就躲回了庆春阁,庆春阁就是她大婚时与风无声的住所。

    语涵长叹了一口气,斜躺在床沿上。

    “怎么,是不是也想要一个宝宝。”

    “唉,一言难尽。”

    “有什么难的,别人有了,我们也制造一个不行吗?”

    “呃?”语涵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风无声轻搂着她的肩头:“初儿,你还是不愿吗?”

    “我……”

    “可以吗?”他的嘴唇轻移到她的耳后散发出来的热气让她轻轻地颤栗着。

    “唔。”

    “不管了,我一定要……”风无声语气越来越温柔,动作越来越霸道。

    “嗯……”

    “初儿,初儿。”风无声忍着愉悦的声音,在她的颈上,锁骨上洒下一朵一朵艳红的梅花。

    ……

    时隔半年,风无声与语涵更加的如胶似漆,可是语涵的肚子还是不争气的没有任何动静。风老夫人更是着急地请来了宫里的第一御医来查,结果残妨地告诉语涵,原来她上次误食了大红花,又食了至烈的春丨药,已对她的身体造成了太大的损伤,造成了她终身不孕。

    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打得众人差**喘不过气来。风无声更是被逼迫着纳妾。风无声被逼无奈留书一封带着语涵离家出走,五年未归,恰逢风纤雁又喜得一子一女,愿其长子过继给了语涵,取名为风落尘。风无声才带其妻语涵归至,居家一年,一家三口又外出游玩,从此游遍天下大好河山,不尽不归。

    幸福是什么?是一觉睡到天明,可以自然地醒来。

    幸福是什么?是可以自在地笑,自在地哭。

    幸福是什么?是有一个爱我,护我,时刻站在我的身后温柔地待着我。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这样,如此简单地停留在你的指尖,你为什么不伸手握住它。

    “涵儿,在看什么?”山颠上的温润温雅脸上噙满了满足的笑意。

    “看那属于我们的幸福。”再转身,依旧风华绝代。

    终于很没骨气地选择了快速结尾,发文的几个月内,有喜也有忧,实在是不想承认原来是如此的失败,没事,只要曾经努力过。而且我也有了很深的感触,与巨大的进步。再次谢谢那些一直支持我的友们,给你们深深地一躬,你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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