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语涵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见到,走累了的时候,语涵忍不住在一个山坳处休息,这一休息不要紧,由于早早起并未睡好,倦意涌上眼睛,再加上路途的疲惫所致,语涵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在梦中语涵梦到娘亲和爹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郑重地嘱咐到:“涵儿,你要听话,我们的涵儿长大了,定是个坚强、漂亮的孩子。”
“嗯,涵儿知道了,涵儿会听话的,”语涵脆生生的说道。
烂漫的鲜花,一树樱花飘然散下,风过留香,残红落地,白衣男子宠溺地**着自己的鼻头:“丫头,不知羞,竟然还敢这么跳着。”桃红艳衣的语涵粲然一笑,一如往常,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寒哥哥才不知羞呢,竟敢如此地看着,难道寒哥哥不知道君子应该非礼勿视吗?”
“呵呵……”一家人其乐融融。忽然有黑衣蒙面人闯入了相府之中,一个黑衣人举起森然长剑一剑刺死了爹爹,娘亲惊叫着扑上前去,结果被那黑衣人一脚踢的飞了起来,撞在了墙上,娘亲落了下来,身子歪在一边动弹了几下就没了声音,猩红的鲜血自唇角滴落,地面瞬间就沾染了大片的血迹。语涵惊得大声呼救可是这么也喊不出声,又惊又怕,忙躲在寒哥哥的背后,如此痛苦地煎熬着……。
熟睡中的语涵陷入了痛苦的梦魇中,额间冷汗淋漓,身子因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蜷缩着,脸色也不断地变换着。
巫医辛哲多因配药少了一味药材,正在细细地寻找着,其实说起来他的年纪也不大,却偏偏爱好药理,年纪轻轻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巫医,还有他的阿姆就是格伦翔天的奶娘。因此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铁杆兄弟,一个善武,一个喜药理,因此格伦翔天也是年轻一辈中少有的佼佼者,早早封罚左贤逐日王,他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辛哲多去寻的那味药材,因需在日出之前含精华之露珠,那时的药效最浓。瞧着天边的太阳越升越高,辛哲多已经打算放弃了寻找那味药材了,正打算原路返回的时候,却不经意间瞥见了远处一个山坳里好似一个白衣的人在那里。于是辛哲多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绝色的妙龄女子,想是刚才自己只顾着寻找药材了,却没有注意到,待辛哲多再次向前走近了一些,却看见那半**铅华不染的亮丽女子,梳着千折百绕辫,额上还带着一个漂亮的绒帽,身着兽皮小短袄,镶边绣折裙,此刻那女子正双手抱头痛苦地纠结在一起,那惨痛的模样侵蚀这自己身为医者父母心的辛哲多,忍不住上前叫醒她:“姑娘,姑娘醒醒,醒醒姑娘!”
不经意间看见她的容颜,才发现她竟然是格伦翔天那行宫主辕穹屋内的女子,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辛哲多疑惑地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除了自己以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人了,才突然想到,她会不会是逃出来的,于是辛哲多更见坚定了要就醒她的决心,喊语涵的时候他不禁又加大了音量,摇晃着她娇嫩的手愈加的用力。
梦魇中的语涵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终于在氤氲的泪光朦胧中醒了过来,还未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便激动地一把抱住他:“寒哥哥,我知道你还在,我知道你没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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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抓包
梦魇中的语涵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终于在氤氲的泪光朦胧中醒了过来,还未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便激动地一把抱住他:“寒哥哥,我知道你还在,我知道你没死的。”
呜咽声婉转且悲伤,凝聚了太多太多的欣喜还有一****的伤感,骇得辛哲多心如揣了个兔子咚咚跳个不停,既不舍得推开她,也不敢揽着她,双臂尴尬地停留在那里。
呜咽声渐消渐止,梦境也渐渐地消散,一股清香入鼻的药味窜入语涵的鼻孔内,惊得语涵急忙跳开,脸色羞红还带着淡淡的愧疚,打量着眼前那个陌生的男人,他虽不似一般羌族男子粗广,却也不似天宇男子的文弱,而是柔中带刚,刚中亦含着****温和谦谦,如初冬的风,虽冷冽却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你还好吧,我是辛哲多,我们见过面的。”笑嘻嘻的俊脸上带着一**神采飞扬,言语也轻快柔软,双目亦湛蓝清流澈如一汪清泉丝丝沁人心脾,让人就不出来的畅快。
然语涵却瞪大如铜铃的杏眼,满面的茫然不解:“我们见过?”
“嗯,熟人,只可惜那时你陷入了昏睡中,没有看到我的样子罢了,但我可是真真实实见过你的。”嘻然的脸上带着微微的认真,看起来应该不假。语涵思索着这几天见过的人和有可能见过自己的人才小心地问道:“你是巫医。”
如沐春风的脸上笑眯眯地眨了一下眼,表示确定,可**了一半的头却倏的抬起:“忘了问你,你怎么在这?”
“呵,我吗?”语涵干笑两声,总不能说自己是被某某扔在这里的吧,眼中精光一转:“我来看日出。”
“看日出?”他疑惑地望着早已升起老高骄阳似火的太阳。
看到他明显的不信,语涵也抬起望望那艳阳,虽说这是她今早来此的本意,可此刻说出来却连说服自己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不禁又讪笑道:“我迷路了!”
“迷路?”他又疑惑地望了望一望无际的草原深处,依稀可以看见屋**上的层层行宫,笑意不禁浮在嘴角,刹那间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肆意奔放,笑的豪迈洪亮,完全体现出了大草原上人们的热情奔放。
黑了脸的语涵不禁恼怒了起来,“我就是被人扔在这里的,怎么啦?笑,有什么好笑的,最好把你的大牙给笑掉!”看见那满口雪亮的牙齿,语涵就心里来气,扭身继续走,也不理那个狂笑的混蛋。
辛哲多好不容易收了笑意,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语涵,湛蓝的眼珠一转,一丝坏笑在嘴角一闪而过,又认真无比的扯住语涵:“既然他扔下你不管,那我带着你好好转转如何?”
内心又乐翻了天:“格伦翔天你也有今天啊,且让我看看你那猴急跳脚,找不到人的狼狈模样。”
“咦?”没等语涵反应过来,他便扯着语涵骑上那枣红色的良驹,拉起语涵的素手,围在了自己的腰间,轻鸣一声,骏马便在绿莹莹的草地上奔驰而去,耳旁的风声呼啸着,在良驹身上的语涵犹如飞一般的感觉盈满心间。
这一刻,多日里压抑的感情悄悄地释放了出来,洁白的云朵,蓝蓝的天空,自由的空间,无一不诱惑着语涵,带着她登上快乐的巅峰。
骏马终于在一片山涧处停留了下来,清澈的溪流缓缓的流淌,玉带萦绕。偶尔几声鸟的空鸣,更加显得山涧的安静悠然。没来由的让语涵心生喜欢,跳下了马,去下了羌族秀丽繁密的筒鞋,除掉了袜子,赤足踏入溪水之中,感受着细腻的溪水带给自己的触感,用手撩起清澈的溪水,洗了洗耳边的秀发,酣畅淋漓。
一抬头,却见那个英俊且陌生的男子正笑意盎然地看着自己,脸色不由得微微发窘,偏偏那人好不知趣地不愿意放过自己,继续地调侃:“你们天宇女子不是不轻易地露足吗?”
看着他双眼紧盯这自己莹白如玉的芊芊小足不放,语涵窘的愈发的厉害,声音嗫嗫不知所云,感觉到语涵玉足的瑟缩,辛哲多不禁暗骂自己笨嘴,于是辛哲多不着痕迹地转过头解释(.2.)道:“不过在我们羌族没有重视过这个,你也不必太在意,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语涵听了,紧张的神色才渐渐地平静下来,不过愉悦的情感也由初时的欣喜也逐渐的暗淡下来。语涵挑了一个比较平坦的石头坐了上去,双足仍旧是浸在水中,不停地在水中来回摆动。反正看都看了,语涵也就不在意了,只是仍旧不满道:“你究竟想看多久?”
辛哲多哂笑着轻摇了头,弯下身,捉起了溪鱼,好久没有吃够烤鱼了,今日的午餐就吃它了。看准了一个体型微胖的虎头鱼,辛哲多旋身一转,双手把鱼捧出了水面。
“啊,好大的鱼啊!”语涵惊叫,下一刻,她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只因为辛哲多将手中的鱼抛至语涵身旁的浅水区,溅起的水花洒了语涵满张脸的水,就连身上也是无法幸免,后者却是张扬的大笑了起来。恼得语涵亦跳下溪水,撩起水花渐了辛哲多的一身水,仰着秀脸眉开眼笑,满足且嚣张,可是还没等得意一会,就感觉到又有水袭来,原来是辛哲多不甘自己的身上被弄湿,也向语涵泼起了水。
两人就这样餍足地戏起了水,犹如孩童一般,顽皮恣意……
许久,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映在身上,语涵与辛哲多两人齐齐地对着头躺在沙滩上,旁边是已熄了火的烟灰堆,还有细长密致的鱼骨,当格伦翔天到来时看到的正是一幅这样的画面,不由的怒由心生,****光芒自严重迸射而出。“辛哲多!”
怒吼的声音咆哮不绝,回荡在山涧,久久不绝,层层传播开去。语涵与辛哲多二人也瞬间清醒(.2.)。
最先反应过来的辛哲多更是一个激灵,缩缩发凉的脖子,强自笑到:“翔天,你不知,我今天居然捡到了一个人,这年头什么都有丢的,没想到……额!”
“辛哲多!”又是一声怒吼,比先前的音量还要高出不少,直震得山涧的鸟儿群飞而起,撞上峭岩石壁犹不知回头。就连水中的鱼儿蜂蛹跃起,望梅生津犹不知浴水重生。
第七十三章昏迷
“从今天开始,我就取消你的巫医资格,你去修建陵地去吧。”
“什么?”没想到他会那么狠,取消巫医的资格,一个医者最大的悲哀就是看到有病人呻吟而只能袖手旁观。修建陵地,羌族最低下的人便是那些修陵的奴隶了,食不饱,穿不暖,日日鸡鸣而起,幕沉而休,没想到惹怒他的后果是如此的严重,严重到他竟然不顾兄弟之情。
辛哲多少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一时贪玩,竟惹得格伦翔天如此的怒火滔天,孰可值孰不可值?抬眼望去,那嫣红的笑颜一如新绽的牡丹,醉人妖娆,额上****的香汗,证明着她曾疯狂的玩过,一抹笑意自嘴角展开,缓缓放大,万物失色,自在地摆了摆袖袍,潇洒的作了一揖,卸下了巫医令,扬长而去,承担就承担,毕竟我们曾经快意过。
刹那间失神的格伦翔天望着远处笑的自在的语涵,心狠狠的纠痛,愧疚,愤懑,种种的词语显示这他的心情。上前一把拉过语涵的手腕,把她横放在马背上,跨上脚蹬,疾驰而去,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撞击这他的彷徨不安的心口,再也听不到身下那恶狠狠的咒骂声,脑中只留着那个潇洒远去的背影,曾经记忆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躺着两个恣意横笑的男子。
“我以我羌族圣孔雀起誓,此生绝不负我的好兄弟辛哲多。”
“嗯,好兄弟,不要说什么负不负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是了。”笑得开怀的俊脸上闪现着狡黠的光芒:“最重要的都是,我看上的女人你要送给我,,而且永远不要为了女人而迁怒于我哦。”狡黠的目光一闪却又带着认真说道。
“女人是什么东西,你若看上,送你便是了。”那时的他们刚刚用了一名绝色的安达娜成功地离间了右贤王与其最得力的下属,成功地夺回了北羌的军权。初识美人计的厉害,心犹戚戚焉。
还记得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豪放,信誓旦旦,没想到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还和他大大闹翻,到底是时事无常,还是自己真的变了,变了么?
离行宫越来越近,语涵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在马背上的颠簸,滑下马背,拼命地吐了起来,刺鼻的秽物自腹中吐出,感觉才稍微的好受了一些,还未等语涵喘息一口新鲜的空气,便被格伦翔天像拎小鸡一样拽了起来,一把撂进了金字塔主宫的孔雀床上,眩晕袭来,恶心的感觉更甚,正要吐出时,耳边传来了怒喝:“不许吐!,都怪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好端端地招惹他干什么?”
涌入喉间的秽物,被格伦翔天吓的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顿时如吃了坏鸡蛋一般恶心,不紧蹙了双眉,杏眼一瞪:“这是谁把我扔在那里的?”
“你自己难道没长脚?自己就不会回来吗?有你这么做女奴的吗?竟然敢质疑主子?”古铜色的脸颊因她的质疑而变得有些微微的泛白,双肩也因愤怒而轻轻地颤抖着。
“要我做好女奴,抱歉!我永远不会!”明明就是你错在先,凭什么反过来指责我?何况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与谁在一起,于你何干?
“不愿?那好,今天我就教教你,女奴到底要怎么做!”赤红的眼睛紧盯着语涵,健步一抬,瞬间就来到了语涵面前,孔武有力的臂膀一挥,就生生撕裂了那上好的鹿毛坎肩,让语涵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的蛮横与无情和龙祈辰有在本质上的区别,龙祈辰是怒中有智,言不于表,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懂得见好就收。而格伦翔天却恰恰相反,他有智有谋,却带有草原男儿特有的豪迈爽朗,喜于形怒于色,认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带着顽强不服输的刚毅性格,行事不做虚假,越挫越勇。
就在语涵失神的空当,身上的彩裙也被凌厉的指尖划破,‘嘶’的一声破裂开去,此时的语涵才感觉到了害怕,双目惊恐的望着眼前盛怒的草原王子,双手紧紧抱住肩膀,头狠狠地摇着:“别,我知道了,我做,我做还不行么?”
清泪簌簌地自眼角滑落,再也没有了坚持的原则。
“晚了。”冷冷的回答撞击着语涵破碎的神经,手亦没有停下,抓起上身的衣服一扯,就露出了艳红的抹胸,衬着她雪白的肌肤,仿佛吹弹即破,莹白生玉,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使得他整个人心血更加澎湃,欲罢不能。
一个俯身上去对着语涵的脸颊耳垂,颈间深吻了下去,很快,雪白的肌肤上绽开了一朵又一朵艳红的花,他亦还不满足,不顾她不断挥动的双手,捧着她的头,对着那抹嫣红狠狠地吻了下去。
语涵向张嘴呼救,却不料他的唇舌立即就滑入了语涵的口中,辗转吮吸,令她本就眩晕的脑袋昏沉的更加的厉害,缺氧的感觉袭来,迷迷糊糊间,她放下了双手,心绪也渐渐消失。
起初,格伦翔天以为语涵放弃了挣扎,准备从了自己,后来格伦翔天渐渐地感觉到了不对停了下来,又伸出手摇了摇语涵的身体,大声的喊了她两声,语涵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这下格伦翔天慌了,他慌忙地拉上锦衾,朝呆在门外的查雅吼道:“快传巫医!”说完颓然地滑坐在角落的华椅内,眼中迷茫逐渐消退,不一会儿就了无影踪,只余下清畅明亮还暗含着一丝丝的愧疚的眼神。
目光移至床上那苍白的容颜上,内心的苦涩淡淡晕开。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开始在乎你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时时刻刻地想把你守候在身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是如此强烈的想把你占为己有?你可知在我的眼中,你早已不是一个礼物和一个维系着我和你们大皇子利益的纽带,我野心虽大,却也不屑与虎谋皮,他的那丁**的权势才不堪入我的眼,能入我眼的只有你,唯有你是我想要的,可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伤害你?是不是因为那句话关心则乱?
第七十四章婚礼风波
“回左贤王,,最近巫医们都赶去草原北部的荒场治疗马瘟去了,只留下了一个年老的巫医,如今又正好身体有恙抱病在床,其余的都是药童,难登大雅之堂,您看……。”
“那辛哲多呢?”格伦翔天浑然没有想起自己已取消了巫医的资格。
“回左贤王,,辛哲多一直在陵地。”
“陵地?”这时的格伦翔天才想起惹自己生气的根本源头,又望了望床上那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面容,牙一咬,从怀中掏出了巫医令,扔给站在一旁的查雅:“去把辛哲多给我请上来。”
查雅飞快地瞟了一眼床上的美人,然后就是急匆匆的离开了。
来到了陵地,她把巫医令交给了辛哲多,辛哲多拿着巫医令,俊秀的脸上轻扯出一个讽刺至极的微笑,身上的衣服多出被尖锐的石尖划伤,一双垂着的大手上面也是血迹斑斑,惨不忍睹,惹得一旁的查雅是一阵心疼。
他可是年轻一辈的翘楚,是多少草原女儿梦寐以求的儿郎,如今却被派至陵地做着最低下的工作,心中也难免的伤感了起来:“辛哲多,你就应了吧,也省的在这里受苦受累了,再说了,他是大王,你又何必与他赌气呢?”
辛哲多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巫医令放在了旁边,俊秀的脸上分不清楚是喜还是怒,语气也变得漫不经心:“她怎么样了?”
“你是说那个汉女?她的脸色苍白的很,好像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昏迷?”终于他停下了手中一直做的工作,眉毛挺了起来,一个转身,顾不得换掉身上肮脏的衣服,奔跑着来到了行宫主房,用力推开了门,一个箭步跨至床前,一掀开被褥,瞬间又重新覆盖了上去。眼睛恨恨地瞪了一下那个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动的男人,捏起语涵刚刚被牵到外面的手腕把起了脉。
过了一会,只见辛哲多的脸色是越来越黑,怒气也越来越重。“该死的,你都对他做了什么?”盛怒之下的辛哲多口气不免横了起来,
“他是我的女人,我做什么,还要你来管不成?”本是愧疚的格伦翔天,奈何那天生的王者尊严不容侵犯,可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毕竟他可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兄弟,且不论在朝野上的孰高孰低,在生活上亦是良师益友。
“好…好…!”连说了两个好字,辛哲多那怒气冲天的脸色竟然消退,转而换之的是一脸的谦卑之色:“夫人这是昏厥之症,可大可笑,轻则卧床修养不日而愈,重则数日不醒,臣下开一房药,且令夫人先行服下,至于效果如何,须天命定。臣先行告退。”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完全不似出来时的那么惊慌失措,留下的之色一脸懊悔之色的格伦翔天,不但只对语涵,亦对辛哲多,他都错了,离谱吗?苦涩的笑凝在那俊朗粗狂的脸上,独自品尝。
七天的时间就这样很容易的过去了,很快就到了格伦翔天立妃的日子了。这一天,碧空朗朗,天边日暮沉落,广垠无茂,草原上更是热闹非凡,一张盛大的婚宴就这样轰轰烈烈地上演了。
人人皆是以天为盖,以地为席,纵情声歌,其乐远呼?洒眼望去众人皆围着一大堆篝火,在举行属于他们的盛大的婚礼。欢呼声此消彼长可这一切却好像与语涵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在她的脸上什么表情也不复在,就连一个笑脸也吝啬给,不是因为她不愿意,而是因为她一直静静地沉睡在那,苍白的极近透明的脸上,看不清丝毫的表情,但是却丝毫都不能阻止格伦翔天要迎娶她的决心。宴会正在如期的进行中,酒酣饭饱之时,却突然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一袭墨色长衫张扬地随风鼓动,一把折扇轻扬:“左贤王,别来无恙啊!”
来人正是龙星辰,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一袭白衣的俊俏男子,他安静地站立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是好似能让人可以地去忽略他,可他却真真实实地站在那里,脸上风轻云淡,让人忍不住想起谦谦君子,温润儒雅,他就是风无声。
随着视线轻移到那苍白的容颜上时,淡定的神色消失不见,转而是满脸的担忧,正要上前查探,却被一只墨色衣袖的手臂给阻拦住.“左贤王,真是好心情啊,我奉吾皇之命,特来寻找天宇之后,阮女语涵是也,不知左贤王见也不见?”凤眼微眯,脸上笑得极为妖媚,让人瞬间想到的就是狐狸那个动物。
“那可巧了,正赶鄙人娶妻之时,两位来的可真是时候,正好观礼,来人,赐坐!”巧妙淡然地接过龙星辰的话语,神色如常,让人突觉意外。
“语涵!”一旁的风无声也不管哪两个人一见面就打什么哈哈的,着急地越过两人,赶到了语涵的床边,担忧地望着她:“涵儿,涵儿,你怎么啦?我是无声哥哥啊!”可惜,躺在床上的佳人却没有想象中的回声而应。
“这可巧了,这位兄台可认得鄙人的妻子?她可是鄙人在天宇的一大收获哦,可惜名字不是叫语涵,而是叫涵玉。”
“什么涵玉?她明明就是语涵.”风无声一时情急,又加上担忧语涵的病情,口气也不善了起来。
“这就奇怪了,你们天宇的皇后怎么会来到了我北羌的大草原上呢?她如今不是在那高墙内的宫殿里养伤吗?”本就智勇双全的格伦翔天在这一刻聪明异常,那湛蓝色的双眸下,已隐现出无耐和狠厉。
“风兄,莫要鲁莽,她的确是故人,也是吾皇的皇后,所谓不知者无罪,此刻左贤王已知。另外,如若因为此时惹来两国的战事,百姓颠沛流离,背井离乡,那后果恐怕是……。”
看似关心的语气,实则威胁十足,格伦翔天自然明白,可是格伦翔天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眸瞬间变得犀利,犹如岀弦的箭,直指龙星辰:“哼,怎么?本王不立妃则罢,一立妃,你们天宇便堂而皇之的来要人了?难保你们不是故意来找我北羌的麻烦的吧?还是你们以为本王是真的怕了你们天宇不成?”
第七十五章逃离
“你留着她也无用的,如今她的旧疾再次复发,怕也是要长眠不起了。”一直查探语涵的风无声哀伤至极,她还是逃不了吗?难道她这就是她的宿命?
“什么?”
她怎么了?是因为自己吗?格伦翔天犀利的眼神瞬间变得忧郁:“不,不可能,即便如此,我也不可能让你们把她给带走!”
“不,我一定要带她走。”声音坚定无比。越过众侍卫,风无声瞅准时机,抓住那个红色的衣袖,回身躲过一击,右手一抬,已稳稳地抱住语涵,这边一个蓝色的烟花划过天际。
那边早已埋伏好的风纤雁众人,看到烟花信号,开始越过众侍卫,不断地聚拢过来。突如而来的战斗,让刚刚还在笙箫歌舞的羌族士兵未反应过来已成了刀下之魂,反应过来的已快速站起,携好兵器,迅速地加入了战斗之中。不过先机已失,风无声一行人正因突然发难,占尽先机,倒也侥幸撕开一个缺口向外撤离,迅速地向边界方向的长平镇撤去。
风无声带着语涵飞快地向前奔驰,后面滚滚狼烟,尘土飞扬,正有大批的被羌族人赶来,看来风纤雁一行人没有成功拖住他们,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那毕竟是他的老窝。
马蹄声越来越近,羌族人善骑,那可是出了名的。不消一刻,便已抵达风无声等人身后不到五十米的距离。看来恶战难免了,离长平镇不到百里的距离,羌族兵马终于超过了风无声众人。风无声等人又与羌族士兵战在了一起,战斗是残酷而血腥的,格伦翔天也是怒到了极**,从他手上抢女人的风无声,也算是第一人了。如此屈辱,怎堪忍受?拉出弓箭,箭尖直指那个一手揽人,一手缠斗的风无声。
“嗖”的一声箭矢已经离弦,正对那人前心,风无声此刻正忙的分身乏术,待听到箭声时为时已晚,险险侧身‘噗’箭矢刺入右臂,手中的剑也应声而落,来不及痛呼。一个喽啰已举起大斧劈来,旋身躲过,刚站定,一个箭矢又迎面而来,风无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抱紧了怀中人,如果死,可以死在一起的话,那么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坦然面对吧,也许我们两个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做鬼也能在一起?下一生,我们是不是还会再一起?
可预期的疼痛的感觉没有袭来,风无声定睛一看,原来是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一刀那劈向了那冲面而来的箭矢,那箭矢又被迫改到射向了一旁,受到阻力远行没多远就落下了。黑衣人拉起了风无声,一边为他劈退来袭之人,一边厉声说道:“跟我走!”
很快,黑衣人就携着风无声引着众人向一旁不远的乌寒山退去,待风无声退至乌寒山脚下的一个小坳前,长平镇方向突然驶来大批人马,领头的人一身紫色华服,英姿飒爽,想必身份高贵异常。那人飞奔而来,加入混战,且战且退,当众人成功退到半山腰的一个山洞时,黎明也将至,青色的天幕上雾蔼茫茫,恬淡淡的清风带着山间独有的清新空气徐徐吹来,吹不散众人压在心头巨大的担扰。
“她还好吗?”一身紫衣华服的男子迎着清风而立,如斯俊脸上迷离一片,凄黑的眸里子刻满了痛楚,此时他已失去了上前拥住她的勇气,我还有资格吗?我还可以再次躺在她的身侧聆听她悠长而绵延的呼吸吗?我还能站在墙外迷失在那一片铃铃笑声中吗?往日的种种明明已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可依稀就像发生在昨日,只不过已经时过境迁矣!
“四哥,你怎么来了?”龙星辰望着那身紫衣**决绝,又哀伤至极,桃花眼微转脸色却是淡然如初,分不清是咸激还是憎恨,我们还可以是亲密无间的兄弟吗?或许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作是兄弟吧!
“我只是有些政治上的事要办,顺便清理一下门户。如今我也该走了。”说着再最后看一眼那个昏睡如昨的女子便转身离去,落寞的背影甚是悲凉,直到模糊地再也看不见一如他的爱情任他如何用力的去抓,却也只能越行越远……
龙星辰内心也涌起丝丝同情,他分明听到了他离去之时那嗫嚅的话语:“代我照顾她。”内心的喧嚣涌上眼间渐渐失去了所有颜色。
他站在如此高的孤寡位子上已有了太多太多束缚,那么多的束缚就注定了他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也变相地绑就了他们手脚,把他的命运死死地与皇位拴在了一起,他是可叹的亦是可悲的更是可怜的。
思绪回转,再回头就已看到那风度翩翩的风无声小心地自怀中掏出仅剩小半瓶的浮生半日散,颤抖地喂进语涵的嘴内,解开随身所带的水囊,一**一**灌入她的肺腑然后轻轻地放下她,一切动作都是那么娴熟,又是那么自然。然后他才开始处理自己臂上的伤口。
半个时辰过去了,语涵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下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的就是一片陌生的景象,当然还有熟悉的人,复又抬手轻拍一下脸颊,疼痛一片这才恍知不是梦境。复抬首那和煦温暖隐带担扰的笑靥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映入语涵的眼眸,眼中雾气渐生,一颗泪珠凝在眼角险险掉下来。
“傻瓜,我来了。”只是轻轻一句话即刻化解了她所有的担扰,只是轻轻一句话令她心安如在家,只是轻轻一句话让她感慨若斯。幸好还有你,还有你们这些真心关心我的朋友们。转头看向风纤雁,龙星辰,绿萼堂主,还有辛哲多,一丝惊鄂划过眼底,可随即消失不见,换之而来的是淡淡的了然还有轻轻的笑意。
目光再次打量这个山洞,虽不算多深可也是潮湿阴暗,周围燃着熊熊火光照耀着岩壁凹凸不平的嶙石上,不住的窜动更衬得这山洞阴森一片。
“这里是哪?”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全都默契地把目光定格在辛哲多的身上。
第七十六章寻宝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全都默契地把目光定格在辛哲多的身上。
感受到众多人的注视,辛哲多才淡然一笑,轻轻开口:“这里是乌寒山,屹立在天宇与羌族交界处,既不属天宇,也不属北羌。可它却也同时驻扎着两国的军队,虽没有明显的划分界限,可是两国都心知肚明,乌寒山以北是北羌,以南是天宇,即便如此却也是互相的防备着。
“乌寒山?很熟悉的一个名字啊。”语涵低头思索着,灵光一闪,她慌忙地翻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从中拿出了一张图,上面的标注的正是乌寒山,这张图是语涵的爹爹在语涵生日的时候留给语涵的藏宝图,趁着如今的便利之余,正好可以在这寻一下宝。打定了主意的语涵,扬起秀致的小脸浅浅淡淡地道:“不知诸位有没有兴趣去寻宝啊?”
“寻宝?”
风纤雁双眼立刻明亮了起来,她可是一个十足的好奇宝宝,稚气未脱,空有一身惊人的武艺,上想入天,下想遁地,十足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当然要去的了。”
“藏宝图吗?早就听说阮相曾经得到过一个至尊藏宝图,不知当时有多少人垂涎,没想到竟然就在你的身上,还如此大方的与人共享,机会千载难逢,我当然也要参与其中喽。“龙星辰也一副踊跃欲试的样子。
“我想涵儿,你还是不要去了,你的身体…很不好,既是宝藏,就会有危险,何况是至尊宝藏呢,如此的得不偿失,还是不要去了吧。”风无声欲言又止,关心地看着语涵,担忧之情言溢于表。
“哦。”语涵轻抚了一下微微发沉的头,心里如明镜一般朗然,强颜欢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