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黑崎一护放狠话的后者,并没有放松对周围的警惕,更何况古屋花衣连杀气都没有隐藏就冲了上来。如此小儿科的进攻,蓝染甚至连斩魄刀并没有出鞘,直接抬手架住了来自身后的偷袭。
还没等他开口嘲笑,就看到某人直接笑眯眯地开口:“哟,好久不见~”
紧接着,一簇肉眼可见的火苗顺着刀神蔓延,带着汹汹之势扑向蓝染。
后者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立刻抽刀后退,但即使这样,一只手的袖子也被烧掉了半截。
“见面礼如何?”古屋花衣冷笑:“有没有感受到我如火般的热情呢?”
“终于来了么?也真难得你如此沉得住气,一直到现在才出现。”蓝染不怒反笑:“实在不像你风格呢。”
“连我风格是什么都了解?”古屋花衣讶然:“难道你暗恋我?”
“……”蓝染理智地无视掉某些词句:“不过就算躲在最后又能怎样,无非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罢了。”
“no!no!no!一看你就没常识。”对方伸出一根手指冲他摇了摇:“在好莱坞电影里,英雄可都是最后出场的,这叫范儿,你懂个屁。”
“你以为自己是英雄?”蓝染嗤笑。
“当然不是。”古屋花衣举刀,带着浓浓的杀气冲上:“我只是在提醒某些英雄,麻利着点啊!”
下一秒,一道人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蓝染的背后。
“封杀火刑!”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思绪整理好了,新坑也开了,果然新的一年就应该有点新气象。
过去不开心的就让它过去吧!该向前看还是得向前看……
亲爱的们新年快乐,某萧元旦开了新坑,有兴趣的话可以戳戳
第101章 死神
有很多人说过,古屋花衣长了一张乌鸦嘴,而且是典型的好的不灵坏的贼灵。但凡是从她嘴里说出的不吉利,那妥妥就会变成现实。
就比如说,她前几天才吐槽过浦原喜助的s|m道具用在蓝染这个渣攻身上,着实不怎么靠谱,结果它真就只是个调|情的小道具……
唔,或许也不能把话说得太绝对?
至少,至少蓝染已经被逼到了需要自残的地步?
看着眼前犹如被裹起来的蚕蛹一般的迷の生物,古屋花衣难以置信地长大了嘴巴。
事实上不仅仅是她,在场任何正常人类,或是死神,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蓝染。
估计下辈子也接受不能……
是的,眼前这个只见眼,不见脸,如果不是有四肢,那妥妥就是蚕蛹的白色生物,是蓝染惣右介。
——说实话古屋花衣都不好意思称他为生物,基里安都长得比他有特色。
“不想跟老师玩监禁play你直说就是了,至于自残到如此地步么?”古屋花衣冲他竖起两根大拇指:“没想到蓝染你是这样一个忠贞的汉子。”
“…………花衣。”浦原喜助无奈开口:“闭嘴。”
其实不用他说,古屋花衣也已经没有了吐槽的功夫。
看着上一刻还在远处,下一秒就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蓝染,她甚至没有去想对方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身体便已条件反射地举刀挡在身后。
锵——
金属相撞发出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短兵相接只是短短的一瞬,古屋花衣便不受控制地向前滑出去十几米远,最终还踉跄了几步,这才堪堪稳住身体。甫一站定,就感受到左臂传来的阵阵刺痛。她忍不住扭头看去,一道清晰的伤口从划破的衣服中露出。虽然很浅,但已然有些许血迹渗了出来。
视线下滑至手中的斩魄刀,只见刀背上也沾了一点点血,她自己的血。
原来不仅仅是速度,就连力气也变大了吗?
古屋花衣抿了抿嘴,刚刚要不是她用刀格挡了一下,此时此刻,别说是被刀背压伤,估计连左边这条胳膊,都保不住了吧?
“不愧是古屋花衣。”即使脸上罩着一层厚厚的石膏(喂),依然能清晰地听出蓝染话语里的赞赏:“真是漂亮的身手。”
“呵呵。”回答他的,是来自古屋少女的一个大大的白眼:“虽然歧视很不道德,但说实话,被这种丑陋的东西夸奖,我真心高兴不起来啊。”
“丑陋?”蓝染抬起双手,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语气平静:“只是进化的过程而已。”
“进化?你什么时候去的数码世界?”古屋花衣嗤笑:“蓝染兽进化,蚕蛹兽吗?”
蓝染:“……”
那是什么鬼。
“这么说来……”她双手握住刀柄,微微躬身。
下一秒,古屋花衣的后半句话和她的人一起出现在蓝染的面前:“你下一个形态是什么?幺蛾子兽?”
“……”
不知是被她的话囧到了,还是根本没反应过来。蓝染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凭那一刀砍在自己的身上。
刀刃从左肩一直划到腰部,纵贯了他整个上半身,可是,却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并非如此。
刀柄传来触感与刀刃上的血迹都在告诉古屋花衣,不是没砍中,而是……
伤口愈合的太快了。
但她当然不会被这种小把戏震慑住,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她曾经玩剩下的东西。
一击不成,古屋花衣的左手立刻松开刀柄,抬手就是一发舍弃了咏唱的赤火炮。
刚刚那一斩或许可以装逼不躲,但这次不行,因为古屋花衣这一下,是冲着蓝染的脸去的。
虽说赤火炮还算不上一个高等级的鬼道,他的脸上也还有厚厚的一层保护罩(喂),但要真被它实实在在的轰上,也着实不太好看。
后者立刻侧身向后退了两步,谁曾想,古屋花衣这一下却是虚招。
而真正的杀招,则是来自刚刚便不见了踪影的浦原喜助,以及迄今为止都没有出现的四枫院夜一。
“束缚吧,红姬!”
“瞬开!雷击!”
“月牙天冲!”
在第一个声音响起的同时,古屋花衣便果断后撤了足足百米远。开玩笑,她就算再不怕死,也绝对不想尝试三个大招合在一起的威力。
等等……哪儿来的三个?黑崎少年明明在跟市丸银愉快地谈情说爱啊,这盗版的月牙天冲是哪儿来的?
正想着,一个留着黑色板寸,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落在了古屋花衣的身边。刚刚那一招,好像就是他用的吧?
“盗版可耻。”盯着远处未散的浓烟,古屋花衣忽然冒出一句。
后者顿时脚下一软,回头瞪她:“小丫头,你说谁盗版啊!”
古屋少女十分无辜地眨眨眼睛:“大叔你这种行为,用学术一点的说法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
见他不说话,某人以为他默认了,于是继续语重心长地劝道:“就算盗版,也别当着正版用啊。”
“……”
好在浦原喜助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即使出面挽救了局面:“他是黑崎一护的爸爸,黑崎一心先生。”
“爸爸?”古屋花衣重复了一遍,视线又在黑崎一心和黑崎一护之间转了两转。
最终摇摇头:“不太像啊?”
黑崎一心&一护:“……不要以为我听不见!”
“抱歉。”古屋花衣委屈地撅了撅嘴。
黑崎一心心头一软,大度地摆摆手,决定原谅她。
结果某少女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下次我会记得小声点。”
“……”
谁特么想原谅她的,滚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就在这时,少女忽然抬头看向远处被三人轰烂的废墟。
好似在回应她的注视一般,弥漫的烟尘里,一个长发飘飘的人影从中缓缓走出来。
狭长的眼眸,魅惑的眼神,再加上婀娜的身段。如果不是依稀还能从中看出某人的影子……
“蓝染?”四枫院夜一还是有些不怎么确定。
“原来这就是究极进化啊,连性别也变了吗?”古屋花衣是在场唯一没有被某人新造型震惊到的。
“蚕蛹兽进化…………好吧我闭嘴。”
后半句被另外三人的眼神给无情地压了回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先开口的居然是蓝染。
“原来你等的,就是这一刻吗?”他轻笑了一声,一边走,一边缓缓开口,带着无尽的讽刺:“只有你能看穿镜花水月的幻象,所以才被摆在靶子的位置上,努力吸引我的视线。可就算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原来,他早就防着这一点了。
所以她才说制定计划什么的,对于蓝染这种高智商来说,根本就是毫无用处。还不如凭直觉直接揍呢。
“那样就更没胜算了。”面对古屋少女的吐槽,浦原喜助有些无奈地开口:“已经跟崩玉融合了的蓝染,真的不是凭直觉就能打倒的啊。”
“……”
他当然知道这话说出来是多么的灭己方士气,却没想到古屋花衣点了点头:“老师,让我也当次英雄过过瘾?”
浦原喜助先是一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抬手压住帽檐:“别逞强。”
“放心,有数。”
说完,她一手抓着刀柄,一手夹着刀刃,将斩魄刀平举于身前,跟腰部持平。
另外三人在她做这个动作的同一时刻,已经运起瞬步欺身攻向蓝染。紧接着,古屋花衣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明明很远很轻,却又清晰地好似就来自于耳畔的呢喃——
“卍解,黯狱血匙。”
话音落,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也都没有改变。还是那把黯淡无光的刀,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人。
一人一刀静默于天地间,无悲无喜。
可包括蓝染在内的所有人,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沉了一下。
处在蓝染他们这等高度,已经鲜有能限制住他们的灵压了。除非是王族或者零番队,可就算是他们,也不会带来如此沉闷压抑的窒息感。空气变得稠密无比,似乎每每吸进去的并非气体,而是黏稠的……血液。
“不是幻觉哟~”
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击退了浦原三人的蓝染随意地举刀。然而,他砍中的只不过是一道虚影。真正的古屋花衣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刀尖直冲而下——
血花四溅,伤口,没有愈合。
空气变得越来越稠,血腥气也越来越重。
滴答,滴答——
下雨了。
雨水,是鲜红色的。
细细密密地落在这样一个残垣断壁的废墟中,透出无限诡谲与恐怖。
“是不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古屋花衣伸手接了一滴在手心,笑的无比邪魅狷狂:“是被崩玉那个小妖精榨干了吗?”
“卍解吗?”蓝染惣右介完全不在乎身上的伤口,冷笑了一下:“跟镜花水月一样的幻觉系?”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咯~”古屋少女表示才不上当,举刀再度冲上。
这一次,她瞄准的,是蓝染胸前的崩玉。
如果说牙齿是古屋花衣的命根子,那么崩玉就是蓝染的命根子。
这本就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招式,所以被蓝染打飞的那一秒,古屋花衣想过自己大概会断几根肋骨,又或许会磕破内脏,运气不好撞到了脑袋说不定还会脑震荡。
反正蓝染被她戳碎了崩玉,跌进了断界。没有了外挂在身,想必他也不会再是老师也夜一他们的对手。虽然不能亲手弄死他挺可惜的,但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了古屋花衣面前。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在最后关头,居然有人接住了自己。
古屋花衣并没有急着回头,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回头确认的必要。
因为这气息,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
熟悉到,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亲爱的,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委屈中带着一丝难言的喜悦,每一个音节每一个词,都是某人独有的语调。
一个名字被她含在口中,吐不出,也咽不下。
古屋花衣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剧烈的心跳,她轻轻转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那身骚包的白色制服,亦不是那张过于精致的脸庞,而是一对巨大的白色翅膀。
重逢的喜悦顿时被冲击得连根毛都没剩下。
此时此刻古屋花衣脑海里飘来飘去得只剩下一句话:求问!我是吸血鬼可我男人是鸟人怎么办!在线等!急急急特别急!
#种族不同怎么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超顺超开心!
虽然蓝大变蝴蝶这段剧情实在太过久远,我基本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但脑洞大开的感觉很不错【喂
最重要的是,我终于把白花花放出来啦!
——————
白兰: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某萧:呵,呵呵……
特别感谢:
再见爱莉丝扔了一个地雷
...
第102章 第一日
第一百零二章回到过去
身下是柔软的大床,头顶是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天花板。木质的床头柜上,还点着两盏古老的油灯。摇曳的火苗映在绛朱色的墙纸上,勾勒出比之更深邃的黯影。
纵使盖在身上的被子还带着淡淡的温热,但任谁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这样一个偌大陌生的空旷房间里,都不太能淡定的了。
古屋花衣也是一样。
从厚重的羽绒被里抽出手,她揉了揉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额角。在弄清楚这里是哪儿之前,她觉得有必要先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她之前应该是在现世跟蓝染打架来着……吧?
虽然没有亲手杀了他,但古屋花衣相信,亲手捅烂了他费尽心思才好不容易与之合体的崩玉,也就跟亲手杀了他没啥区别了。
然后?然后自己好像就被痛失命根子(误)的蓝染给揍飞了。
唔……再然后?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古屋花衣忽然睁大了眼睛。
——画面定格在那一瞬间。
白兰杰索。
古屋花衣发誓自己看见了白兰杰索。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又为什么会长着一对只有鸟人才有的白翅膀,但古屋花衣敢发誓,那个抱住自己的人,绝对绝对是白兰本人没错。
没错,她就是这么笃定。
可是,在那之后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记忆仿佛从这里开始出现断片,古屋花衣重新闭紧眼睛,努力从一片混乱中捋出一条清晰的思绪。
是了,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念头,一个一直埋在她心底的念头——
想知道真相吗?
这还用问么?那必须想啊,想的她都快发疯了。
我曾经说过,对于现在的古屋花衣来说,能称之为执念的东西,只剩下了三样。
杀了蓝染,见到白兰,找到真相。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从陌生房间的床上醒过来……
这种毫无逻辑的发展顺序,不管怎么联想都十分的细思恐极啊!
古屋花衣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找人深刻探讨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血滴子!】
……
脑海里一片安静,某个总是迫不及待的傲娇声并没有如以往那般出现。
古屋花衣心下一悸,下意识地摸向身边——
入手一片冰凉,是属于冷兵器独有的触感。
她长舒了一口气,血滴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消失了,但只要斩魄刀还在,就万事不怕。
不过,应该不是只有血滴子才对。
【该隐?】她尝试性地呼唤了另一个名字。
可是,同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真是棒棒的。
这次连带着该隐一起离家出走了,你们俩是一起约好的吗?
古屋花衣有些无力地将头埋进被子里,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等等,难道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不宜观看不能言明的事情?
咔嚓——轰隆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雷声,令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古屋花衣猛然回过神来。
条件反射地望向被厚重的窗帘遮住的窗户,她刚刚好像就是被这雷雨声吵醒的。
翻身下床,鉴于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古屋花衣索性直接光着脚走到了窗户边上。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原本干练利索的衬衣长裤,不知何时被长至拖地的黑色蕾丝长裙所取代。
黑色?这好像不是白兰的口味……
要知道,那家伙可是恨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染成白色的强迫症。
难道事情并非是她想的那样?
迫不及待地拉开厚重的窗帘,推开窗户之后,外面的景色令古屋少女焦躁浮动的心终于冷静了下来。
一望无际的黑色平原,跟她最初梦境里的一模一样。那么与之相对的,这个房间,应该就是那栋古堡里的其中一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似乎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一阵冷风刮过,带着细密的雨丝扑面而来。由于自己身上这件抹胸长裙只有下半身遮得严实,古屋花衣被风吹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摩挲了一下有些发凉的胳膊,虽然昏沉的大脑被风一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但鉴于血滴子小姐的消失令她现在“又”变回了一个正常的人类,在自己被冻成重感冒之前,还是将窗户关上比较好。
咚,咚,咚。
三下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伴着雨水敲击在窗棱上发出的噼啪声,莫名有一种灵异电影的即视感。
古屋花衣顿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猜测了一下门外是谁。
选项有三个:血滴子,该隐,陌生人。
并且这三个选项都是基于‘这个地方是她的梦境’为出发点的。
想了想,保险起见,古屋花衣还是将枕头边的斩魄刀攥在了手里。
一把拉开门雕花的木门,下一刻——
少女愣住了,门外的人也愣住了。
时间凝结了短短几秒钟,古屋花衣茫然的歪了歪头:“该隐?”
门口站着的,可不就是那个喜欢把被单当衣服裹在身上的吸血鬼祖宗么。
对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架在身前的斩魄刀上,某人面不改色地把手放下:“发生了什么事?”
“我以为你在睡觉。”该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是先反问了一句。
古屋花衣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关门,落锁。
门外安静了五秒钟,敲门声再度响起。
重新打开门,古屋花衣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想好说什么了?”
该隐双手举起,妥协地撇了撇嘴:“我刚刚收到了一个消息,你要不要猜一猜?”
“……”
古屋花衣下意识地又想把门摔在他脸上。
不过有了刚刚的经验,后者显然不会再重蹈覆辙,抬眼望向她的身后:“你不是最讨厌下雨了?怎么不关窗?”
因为被你的敲门声给打断了……古屋花衣默默在心里答道。
不过该隐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奇怪,无论是语气还是说话方式,都跟平时总喜欢在她出糗时补刀的那个有着天壤之别。
古屋花衣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房间,将窗户关紧,窗帘拉好。还没等她将“我只是想透透气”这几个字说完,后者又一脸震惊地快步朝她走来:“地上凉,怎么没穿鞋子就跑出来了?”
古屋花衣:“……”
稍等一下我的脑子有点乱,该隐你什么时候点亮了爱心保姆这一生活技能?
如果可以,她很想把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大吼一声“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将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便被该隐一把抱到了床上。
——以公主抱的方式。
如果刚刚那只是有些震惊的话,古屋花衣此时已经被他这自然亲昵的动作弄得彻底不知所措了。
看这熟稔的动作,这体贴入微的表情……救命!这已经不是态度奇怪的问题了,这妥妥是被掉包的节奏吧?
恐怖片都没这么惊悚啊有木有!
该隐你00c了血滴子知道吗?!
古屋花衣一把推开正准备‘亲自’为自己穿鞋的吸血鬼老祖宗。
开玩笑,就算她脸皮再厚,这种事情也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比较好。
鞋子也是黑色的,明显跟她穿的这身裙子是一套。明明是从未见过的繁复样式,古屋花衣却清楚地知道该怎么把那细长的缎带条理且唯美地缠在脚踝上。
就好似她以前经常这么做一样……这可真是奇怪。
你问为什么?
谁没事会把自己打扮成这么一副犹如黑寡妇般的造型啊!
“说吧,什么事?”整理了一下思绪,古屋花衣重新看向他:“关于血滴子还是关于白兰?”
“血滴子是谁?”
“……”
“白兰又是谁?”
“……”
看着该隐脸上那完全不似作假的茫然,古屋花衣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一种复杂的表情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若是将她心里那足足几万字的吐槽简单地总结一下,大概五个字就够了。
——我去你妹啊!
几次张嘴都没能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古屋花衣放弃地转移话题:“你还打不打算说了?”
该隐只当少女的坏心情是因为外面的大雨天,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柔和带着明显的宠溺:“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了伊甸园。”
“哦。”
不冷不热地回了一个字,古屋花衣兴致缺缺地表示自己完全不感兴趣。
亚当和夏娃被赶出伊甸园管她什么事啊,她一个无神论者,又不信奉上……
“你刚刚说谁?”终于反应过来的少女一脸惊恐地瞪着该隐。
“亚当和夏娃。”
“……”
该隐,亚当,夏娃,若是再加上……
“莉莉丝,你还好吗?”看着目光呆滞的古屋花衣,该隐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略带担忧地问。
……对,再加上莉莉丝,狗血大戏的人物,就齐全了。
古屋花衣僵硬地摇了摇头。
原来,这不是她的梦境……
原来,她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她觉得那个不好的预感,大概要应验了。
这可真是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嗯,没错,这一卷是过去篇,所以没白花花啥事【轻点揍qaq
白兰: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一个镜头真的好吗?
某萧:我也觉得不太好,但你这么着急脱裤子也不太好【义正言辞
……
好吧我们认真一点——
请相信我,一切真的都是因为剧情需要!毕竟曾经的那点破事总归要交代一下。
更何况,人家该隐酱油打了那么久,好歹给个刷存在感的机会嘛~
好歹他还顶着个男配的帽子呢==
……
ps:前几天某萧这里下大雪把网线压断了,没有网的日子简直不能活啊麻麻!
再ps一个:下章高能!各种高能狗血!本章末我已经提醒过你们了,不造莉莉丝的可以去度娘一下【喂
花衣上辈子的身份就是这么苏,不服你来打我呀【滚
...
第103章 第二日
为什么说这四个人凑在一起,就是一出最古老的的狗血大戏呢?
这首先就要捋顺他们四人之间的人际关系。
传说,莉莉丝是亚当的第一个妻子,世界上第一个女人。但由于她不满于屈居在亚当下面,就从伊甸园跑路了,变成了鼎鼎有名的夜之魔女。
这货绝对是有史以来要求男女平等的第一人,还要求的如此强势。这一点,无论是希腊神话,还是东方传说里的女神,跟她比起来都弱爆了。
——女王请收下我的膝盖。
等等,好像有点扯远了。
鉴于莉莉丝的不合作,人类之祖又不好让他自己单性繁殖,否则这不就违背上帝造人的初衷了吗?无奈之下,上帝只好用亚当的肋骨重新造了一个女人。
不知道夏娃对自己的‘身世’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至于该隐这个‘小辈’,为什么会掺合进‘父辈’之间的恩怨情仇,有些传言说该隐被逐出伊甸园之后,是由莉莉丝教导的,也有的干脆说莉莉丝就是该隐的情人……
不管这些传说是真是假,总之这四人之间的关系绝对是混乱的一比就对了!
简直就是在用生命来诠释狗血二字。
古屋花衣忽然很后悔自己曾经的年少无知,为什么要手欠去看这些关于吸血鬼本源的故事啊。
正所谓无知造就无畏……
自知了解太多的古屋花衣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变成什么见鬼的魔女?
为什么我不仅莫名其妙变成了魔女,还莫名其妙多出了个前夫?
为什么我不仅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前夫,前夫还特么有了新老婆?
原谅她只是一个苦逼的理科生,面对这种太高大上的狗血家庭伦理据……
救命,臣妾实在是搞不懂啊!!
#无比怀念曾经做单身狗的日子#
古屋花衣也试图否认这个莉莉丝的新身份,可无论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该隐,独属于她梦境里的城堡,还是镜子里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都昭示着‘别自欺欺人了这特么就是你……或者说是过去的你’这一无可奈何的苦逼事实。
就算她的眸色重新变成了没遇到血滴子之前的棕黑色,但这又能说明什么?
根本就是在‘究竟是不是莉莉丝’这一天平上,又给‘yes’这一选项增加了20kg的砝码好吗!
其实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好像还挺带感的?
……才怪啊喂!
古屋花衣终于明白为什么戳碎了崩玉之后会产生想要寻找真相的念头了。因为蓝染得瑟的时候曾经说过,崩玉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可以把存在于它周围东西的心,加以吸收从而具现化……
怪不得她之前还在奇怪,自己明明已经放下这个念头很久了,怎么又会莫名其妙地不甘起来呢?于是其实都是崩玉那个小妖精的杰作吧!!
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具现出一个世界,或者把自己具现到这个世界的……
算了就当成自己幸运e的问题吧,反正类似的倒霉经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这种毫无逻辑的穿越里试图找出逻辑,算了,她还是别折磨自己了。
……可她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自己有个前夫的设定啊!
“在想什么?”身后忽然传来该隐的声音。
正沉浸在吐槽中无法自拔的少女想也没想地回道:“亚当。”
话音刚落,古屋花衣只觉得一阵寒风袭来,她有些不解地扭头,却见该隐依旧笑得无比淡然:“你还是忘不了他?”
古屋花衣:“……”
我去这幽怨的口气,是个什么鬼展开?
顿了顿,她的视线落在该隐那身白袍上:“你有没有考虑过换身衣服?”
电影电视里的吸血鬼不是向来喜欢穿黑西装的吗,这样的装扮总给她一种cos希腊诸神的不伦不类感。
“怎么?”顺着她的视线打量了一下自己,后者不解:“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
古屋少女收回视线,随口道“没,白色很适合你。”
“是吗?”该隐轻笑出声,嘴角的弧度上翘的角度更大了。
他伸出手,从少女的肩膀勾起一缕长发,细细的在纤长的五指间把玩:“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关我啥事?
“因为白色是跟黑色最相配的颜色啊。”说着,他将发丝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
救命警察蜀黍这里有变♂态!哦不对,现在还没有警察蜀黍呢……
上帝爷爷这里有变♀态!
面无表情地将头发从他手里抽回来:“我没有义务帮你排解心中的苦闷,有病找医生,我的专业不是神经学。”
该隐怔了一下,不过如果将几个听不懂的名字过滤掉,他大体还是能理解其意思的:“苦闷?你说我吗?”
“这里就俩人,不是你难道我说自己有病?”古屋花衣扫了他一眼:“毕竟你们曾经关系那么亲密,他们离开了伊甸园你难过也是应该的。”
“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听到这,该隐忽然有些哭笑不得:“我可从没招惹过那俩人类始祖。”
这下轮到古屋少女怔住了:“你们……没关系?”
“我认识亚当那家伙还是托你的福,为什么要跟他有关系。”该隐神色间透着淡淡的疑惑:“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难道——”
“打住!”古屋花衣立刻伸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完全不想听到他难道后面跟着的词汇。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现在就算让她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该隐想说的无非就是‘旧情复燃’‘念念不忘’这一类,先不说她根本就没见过亚当,就算认识,也绝对没有‘旧情’这种东西。
相反,比较令她在意的是,该隐居然不是亚当和夏娃的崽儿……
可既然该隐都跟亚当没关系了,为什么莉莉丝却还是亚当的大老婆啊?!
剧情君你既然都已经改了,就不能改的彻底一点吗?
真是连吐槽的**都没了。
“我出去一下。”古屋花衣淡淡开口,见他想要跟上来,又加上一句:“一个人。”
说完,不顾某人那一脸受伤的表情,转身朝门口走去。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犹如一条清晰的分界线,将该隐阻拦在身后。
至于换衣服?完全没有必要。
反正莉莉丝……或者说是她的衣柜里,从左到右清一色的黑色曳地长裙摆得满满当当,完全没有其他服饰的存在。
如果不是每件的样式不同花纹也不同,古屋花衣甚至以为是同一款复制了不同的几十件。
“可是外面还在下着雨。”该隐面露忧色。
谁料某人一点都不承他的情:“正好冷静一下。”
她是真的很需要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