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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染遥遥相望:“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绝对送你下地狱。”

    “如此甚好,吾等会在虚圈,恭迎大驾。”

    “呵,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姐才不去。”撩了撩被风刮乱的头发:“也就你这种品味低下的人,才会喜欢那种暗无天日沙尘漫天的耗子窝。”

    蓝染:“……”

    她冷笑:“哪怕3【哔——】都不会有人发现,真是好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命运奏是这么傲娇,奏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古屋花衣最终还是没回得去家教,真是前路坎坷啊╮(╯▽╰)╭

    血滴子:怪我咯?

    蓝染:怪我咯?

    某萧:怪我咯?

    ……

    花衣:不怪你们难道还怪我吗?!

    第92章 死神

    要不是有人拦着,古屋花衣真不介意直接追到虚圈去摁死蓝染。

    可奈何,拦着她的人,是四枫院夜一。

    收刀回鞘,古屋花衣环视了一圈。

    看来她真的是离开了很久,尸魂界的时间流逝得纵然缓慢,但终归还是隆隆向前的。印象里熟悉的面孔此时已难以跟名字对上,他们都变了,唯有自己……

    一种名为物是人非的情绪从心底慢慢滋生,有些陌生。

    可说实话,这种感觉——

    怪难受的。

    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强压下这有些陌生的感觉,她笑眯眯地抬手:“哟~夜一!好久不见呐!”

    “好久不见你个头啊!!”仗着身高的优势,四枫院夜一一巴掌糊上了少女的后脑勺:“你丫既然没死为什么失踪那么久?”

    “你以为我想么?说来话长啊!”古屋花衣刚刚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差点被她这一巴掌给拍出来:“怎么就你一个人?老师呢?你们俩不是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吗?还有……”

    顿了顿,她忽然不知道后面的问题该怎么问出口。

    如果她刚刚没看错的话,蓝染和市丸银身上穿的,可是队长羽织。

    曾经属于平子和罗兹的羽织。

    ……他们,人呢?

    古屋花衣没有继续问,而四枫院夜一亦没有接话。

    突如其来的沉默令人有些无所适从。

    “如果不介意的话,整顿叙旧什么的,可否稍后再说呢?”

    温婉贤淑的声音打破了死寂,身为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微笑站出来:“这里有很多伤员需要救治呢,如果继续这样耽误下去的话……”

    说着,她话锋一转:“有人死掉的话我可是会很困扰的,呐?”

    “……”

    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好可怕!!

    趁着众人忙碌的间隙,古屋花衣抓住了想要离开的四枫院夜一,将她拉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单刀直入地切进话题。

    “我离开了多久?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哪儿了?”四枫院夜一挑眉,反问:“蓝染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少女指了指自己:“好像是我先问的?”

    “一百零三年。”

    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怪不得生面孔这么多。

    “还有一个问题。”古屋花衣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另一个才是重点啊,不要随意就跳过了好吗?

    “我也是两个问题。”

    “……”

    真是不吃亏。

    她撇撇嘴:“就是字面意思咯~”

    “找揍啊你!”四枫院夜一踹过去,却被后者灵活的闪开:“不错啊,身手更敏捷了。”

    “没办法,为了生存。”古屋花衣摊手:“我的故事有点长,你确定要我先说?”

    “长话短说。”后者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出一小段距离:“太罗嗦的话,你可就没机会听我说了。”

    说着,她扫了一眼身后忙于救治的四番队队员。

    古屋花衣没有回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当初因为某些原因,蓝染想拉我入伙。但他也不看看我是谁,那种没诚意的邀请,像我这种三观端正的人自然是让他滚一边去。结果……嗯……就像他说的那样,学艺不精也挺丢脸的。不过侥幸没死,一直在外面游荡,这次能回来也是机缘巧合。”

    是的,完全是机缘巧合!

    谁特么知道蓝染非得偏偏在这种时候打开黑腔?

    古屋花衣握紧斩魄刀,一想到这茬就完全抑制不住想要捅死他的心。

    “是因为你的体质?”

    四枫院夜一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让少女怔了一下,不过随即了然:“老师告诉你的?说来也倒霉,真是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或许不是。”

    已经很久没有回顾往事,曾经的二番队队长略微斟酌了一下用词。直到她将这一百年发生的事情讲完,古屋花衣这才直到,蓝染究竟下了多大一盘棋。

    上至中央四十六室,下到整个十三番,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如果仔细数来,在这么多想弄死他的人里,她古屋花衣还真排不上号。

    至少,自始至终都对他怀抱着敌意的自己,并没有尝过被蒙蔽,冤枉,以及……背叛的滋味。

    “忽然就心里平衡了。”

    古屋花衣干巴巴地开口,结果换来的又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让平子他们听到你就死定了。”

    “又没说错。”少女咧嘴,半是讽刺半是认真地开口:“我可是很感激蓝染给我上了一课呢。”

    一朝被坑,一生受用。

    学技术,找蓝翔……呸,找蓝染。

    不过既然某人的阴谋已经变成了阳谋,挑明的东西也就没有了再追究的必要。古屋花衣很庆幸自己认识的人都是干脆果决的好汉,没有一个输不起的怂蛋。阴沟里翻了船就认栽,然后从沟里爬起来拍拍土接着干。谁没有个被坑崴了脚的时候?感时伤事什么的,留到弄死蓝染的那一天再回顾也来得及。

    “有事吗?”

    古屋花衣回头,看着不远处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黑发少女。不知道是不是在忏罪宫关了太久,她的灵压稀薄得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整。不过即便如此,也依旧无法掩盖她眼底深处的英气勃勃。

    古屋花衣暗自点头,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次事件的导火索好像就是她?

    好像是,叫露琪亚来着吧。

    顺着古屋花衣的视线,四枫院夜一在看到露琪亚的同时,也讶然于少女那逆天的感知能力。隔那么远都能发现,她的背后是长了眼睛吗?

    露琪亚倒是没想这么多,本来就已经距离她们不远。听到古屋花衣的话之后,直接快步走过来:“古屋小姐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朽木露琪亚。”

    “啊,你好。古屋花衣,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她随意地招了招手。话说到一半:“朽……朽……木?你姓朽木?!”

    古屋花衣哆哆嗦嗦地指着她,扭头向坐在身边的人求证。四枫院夜一歪头,一副‘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重新将视线落在大眼睛的少女身上,古屋花衣一脸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白哉少年都有女儿了。”

    “噗——哈哈哈哈哈!!!”

    四枫院夜一笑喷,捶着地上气不接下气:“花衣你真棒!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哈哈哈哈哈,这个梗我一定要讲给每个人听。”

    爽朗的笑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可当事人却根本不在意,兀自笑得花枝乱颤。

    “啊咧?猜错了么。”古屋花衣眨巴眨巴眼睛,各种无辜。

    “咳咳……”露琪亚也有些尴尬:“朽木白哉,是我的兄长。”

    “骗人的吧?!”古屋花衣拔高了音量:“白哉他父母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呃……是义兄。”

    “啧啧。”她用胳膊肘戳戳旁边的人:“夜一,你跟我说实话,真不是童养媳或者小新娘什么的吗?”

    “关于这件事,你不如自己去问当事人?”四枫院夜一拉长了腔调,一脸坏笑:“某人好像朝这边看过来了。”

    “……”

    露琪亚适时地开口:“刚刚兄长就是想让我请古屋小姐过去一趟。”

    古屋花衣:“……”

    你们商量好的?

    话已经传到,露琪亚很有眼色地冲她们点点头,便跑到一边去看黑崎一护的伤势。古屋花衣没有立刻过去,而是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紧张?”四枫院夜一斜眼看她。

    前者顿了一下,同样斜着脑袋看她:“哪个是白哉小哥?”

    “……”

    “呐,夜一,你曾经说过的话,还算数吗?”古屋花衣问。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者鄙视道:“我四枫院夜一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真好。”她轻轻开口,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够了啊你。”四枫院夜一抬腿就是一脚:“这么恶心的调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喂,这身衣服很贵的!”古屋花衣瞅了瞅身上的鞋印子,不满:“脏了你赔吗?!”

    “滚蛋!你那身还能叫衣服吗!抹布吧!!”

    “你这个不懂得欣赏的老女人!”

    “你说谁老?”

    “反正不是我~”

    “……”

    相较于四枫院夜一只是留长的头发,朽木白哉才是变得最彻底的那一个。这真不能怪古屋花衣认不出来,实在是因为她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披头散发浑身冒冷气的青年,和曾经那个傲娇闷骚的朽木少爷联系起来。

    或许闷骚的属性还在也说不定?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残破的身躯吗?”古屋花衣蹲在他脚边,絮絮叨叨地开口:“还是说,你想向我展示一下你有多么的身残志坚?”

    朽木白哉看了她许久,听她说了许久,最终忍不住:“……你话还是这么多。”

    “你话变更少了。”古屋花衣撇嘴:“我如果不多说一点,岂不是很尴尬?”

    “那你说。”

    “我没死,当初也不是故意……”

    “没事就好。”朽木白哉仰躺在地上,望着泛红的天空。

    每个人都有自己背负的东西,解释什么的,说给别人听的同时,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借口这东西,只有认真的人,才会当真。

    “我很开心。”他这样说。

    “我也是。”古屋花衣敛下眼眸,缓缓回道。

    至少,你们都还在,还能相逢,还是朋友,还能继续插科打诨。

    那么,这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这样就挺好,又何必再强求什么?

    阔别许久的陌生感逐渐淡去,记忆开始变得鲜活起来。

    哪怕是面对着苍老了很多的朽木白哉,古屋花衣也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可以释怀了。不能指望着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永远在原地踏步,止步不前。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除了自己。

    既然只能做他们回忆里的那一张书签,又何必给对方,给自己徒增烦恼。

    【你还真看得开。】该隐忽然开口【我以为你会在意。】

    【没那个必要,反正早晚都要走。】古屋花衣默默开口,浑不在意。

    【其实你也变了,变冷漠了。】

    少女挑眉,不置可否【那是因为……我是吸血鬼啊。】

    冷血,才是正常的。

    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最后写得有点难受,或许是因为这本就不是什么皆大欢喜的重逢……

    文笔太渣,总觉得写不出自己想要的味道,所以在这多啰嗦两句吧qaq

    每次写花衣的心里,总是各种卡文。跟基友商量的时候,居然被吐槽:因为你把她写成了一个只知道吃的吃货。

    ……槽(╯‵□′)╯︵┻━┻

    花衣看上去挺无情,其实只是因为她动情的时候从来不会让人看见。经历的越多,就越没有人能走进她心里。

    ——她才是真正的闷骚之王,简直悲剧!

    活该没有人能理解她,我也不能理解!吃货做到这份上也是醉了。

    所以说,羁绊这种东西,大概也只有白兰能给她了。

    让这俩蛇精病凑对去吧。

    第93章 死神

    蓝染三人组的叛变,并没有给尸魂界造成太大的动荡。

    毕竟瀞灵廷作为一个规则完善的世界,跟现世社会的中央集权一样,不可能因为少了三个队长级,就运转不灵以至于彻底瘫痪不是?

    说实话,如果不是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央四十六室’被蓝染因一己之私屠了个干净,这次旅祸事件对瀞灵廷的影响,甚至还没有百年前的虚化事件来得严重。

    至少当年可是损失了足足小一半的队长和副队长级。

    更何况在某些人——比如说古屋花衣——的眼里,这或许还是他为瀞灵廷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中央四十六室这种只会窝在小黑屋里‘指点江山’的老爷们,才真的是:留着祸害,杀了脏手。

    蓝染真是个敢作敢当的好汉子!

    ……才怪。

    既然有种叛变你倒是堂堂正正一些啊,暗搓搓地在背后下手是几个意思。

    古屋花衣自认算不上什么好人,她喜欢的男人更是以疯狂到拿世界和自己的小命来玩游戏。在她的理念里,坏不是什么贬义词,社会本就是污浊的,又有谁敢要求你必须做一朵圣母白莲花。

    这不是为自己的言行找借口,而是事实就是如此。三观的差异导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与渴望,无欲无求的那是佛祖,是乌托邦。

    剖心而论,古屋花衣其实很欣赏蓝染的性格。初次相遇就觉得他在一定程度上很像白兰。他们一样的腹黑,深谋大略,以及凌驾于常人之上的优异。

    可无论怎样相像,他们在根本上还是有一点完全不同。也正是这一点,从根本上决定了他们至始至终都不会是同一类人,永远不会。

    因为,白兰活的真,而蓝染——

    他活的太假了。

    就像是他的斩魄刀镜花水月。

    刀如其人,幻觉这种东西,就算构建的再美好,也终究是假的。就像他将自己的追求粉饰得再怎么高大上,也遮盖不住那自私狭隘的心理。

    用古屋花衣的话来说就是,坏也可以分成好几个层次。有的坏在表面,有的坏在心理,还有些,是坏在骨子里的。

    若是按照这个等级来分一下的话——

    周防尊那种面恶心软的肯定是第一类;白兰和库洛洛应该属于第二类;至于蓝染和市丸银,那妥妥是第三类没跑。

    坏在骨子里的,防不胜防。

    因为他们会将自己的野心与目的深深地,深深地藏起来。没有被揭穿的时候,他们是最好的好人,同样也是最坏的人,他们是自己的小……等等台词说串了!

    咳咳,总之!!

    就连做坏人都做得这么小心翼翼,人活到他们这份上,也真是太受罪了。

    或许,这大概就是古屋花衣虽然欣赏,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苟同的原因吧。

    人活一生,就应该自由地笑,自在地哭,快意恩仇,才够过瘾。

    以上,便是古屋花衣在探望名为‘朽木白哉’伤员时的有感而发。

    对于她的这段感想,被迫充当听众的大少爷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表情:“这算是日记还是报告?”

    “日记吧。”古屋花衣一边吃着朽木家特供的糕点,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里面有很多东西不好说给别人听啦,讲给你,我放心!”

    “……”

    顿了顿:“我的意思不是说你闷骚,别想太多。”

    “……”

    朽木白哉看了一眼身前摆放的热茶,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泼到她脸上。而后者故作不知,继续挑衅道:“居然没掀桌子,几十年不见,你的涵养真是上升到了令我望尘莫及的高度啊,白哉少……大叔。”

    动了动嘴角,朽木白哉终于开口反驳:“自然不似你这般幼稚。”

    “我当是夸奖了。”古屋花衣拍拍手上的碎屑,端起茶杯冲冲他举了一下:“谁让幼稚这种东西,从来都只是年轻人的专利呢?”

    说完,灌了一大口。

    淡雅的清香过后,沉淀下的是,无法言喻的苦涩。

    朽木白哉低头,秉承着眼不见为净的观念,无视掉她那极度奔放不雅的喝法,端起茶杯,轻轻吹散了杯口的热气,这才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一举一动,都透着无以伦比的优雅与从容,真是美轮美奂。

    呵呵。

    茶水明明早就不烫了还装毛线啊简直有病!

    刚刚看呆了什么的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朽木白哉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啊。”古屋花衣继续和糕点作战,含糊不清地说道。

    六番队队长无动于衷,显然并不相信她这套说辞。

    不去看他有什么反应,某人自顾自接着说:“想我们当年同时毕业,一眨眼你都混上六番队队长了,我却连个席位都没有。”

    “……”

    “听说你妹子很怕你啊?”

    “……”

    “这么下去说不定真要跟那个草莓跑了哟~”

    “……”

    半天没得到反应,少女有些不满地抬头:“我说,没伤到嘴的话,就给个反应呗。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变得很闷,但我总这么自说自话很像蛇精病。”

    “你也要离开了,是吗?”他如此回问。

    “……”

    自从改变了体质之后,再也不曾感受过寒冷的少女,却被他这句话冰了一下。

    针刺一般,有些疼。

    茶水果然早就凉了,你瞧,那温度连手心都无法温热,更何况心呢。

    古屋花衣放下手中的杯子,破天荒地认认真真打量起眼前的青年。后者不闪不避,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任由她打量。

    曾经的青涩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岁月雕刻过后的成熟。目光在他已经变得深邃的眼睛里划过,不敢停顿,有些慌乱。

    因为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朽木白哉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在无能为力的时候,除了沉默,还能做些什么呢?

    “你这么会聊天,还是别说话了。”古屋花衣有些气闷:“闷骚挺有前途的。”

    她只能这么回答,因为朽木白哉说的没错。

    瀞灵廷,自己明显是呆不下去的。

    这种制度严谨,古板又死气沉沉的地方本就不适合她。当初之所以会来当死神,也无非是因为欠了四枫院夜一人情换不起,所以只好拿自己抵押。

    结果转了一圈回来,饲主不在,她又成了失踪人口没有编制——就算有,古屋花衣也保不准自己会不会看现在的十二番队队长不爽,直接一刀砍死,来个以下犯上什么的一了百了。

    物是人非啊物是人非。

    这么说来,当年跟她关系不错的,本就人数寥寥。结果现在有一半跑去了现世,还有一个跟着蓝染造反去了虚圈开荒,最终依旧蹲在瀞灵廷的,或许就只剩下朽木白哉和志波海燕了吧?

    “话说回来,海燕呢?”古屋花衣有些奇怪:“夜一之前没有提,我以为他还在瀞灵廷。”

    “死了。”或许是错觉,朽木白哉古井无波的眼底泛起一丝涟漪:“就在几十年前。”

    “……”

    古屋花衣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大概是糕点吃多了,噎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她尝试呼吸,结果却因气息不顺,剧烈地咳嗽起来,撕心裂肺。她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服,痛苦地弯下腰,蜷成一团,如同只濒死的虾米。

    半晌,古屋花衣重新坐直,神色平静地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差点被呛死。”

    后者微微敛目,没有说话。

    喝了一口茶水,少女微微启口:“因为蓝染?”

    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起,说不是吧,说跟蓝染没关系吧。

    只可惜,朽木白哉的回答是,他点了点头。

    “呵,我怎么就这么机智?”她冷笑,笑得咬牙切齿。

    咔嗒——

    瓷杯轻轻放回桌上,银发少女站起来,轻轻巧巧地往外走:“你歇着吧,我去准备一下。”

    “古屋花衣。”身后传来自己的名字。

    无论是熟人亦或是仅有点头之交的陌生人,都很少有人喜欢连名带姓的叫她。亦或是说,自始至终喜欢这么叫的人,都只有朽木白哉一人而已。

    有人说,越是想忘记的东西,往往会记得越牢固。

    大概是吧,不然为什么自己会连这么细微的小习惯,都记得清清楚楚?

    还是说,往昔如尘,她想忘记的,太多太多了。多到心里被埋上了一层厚厚的沙,拂不去,也吹不散。

    “如果我留在尸魂界,能去弄死蓝染吗?”古屋花衣握着门把手,没有回头。

    “他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听起来真没劲。”少女终于还是没忍住回头,讽刺地撇嘴:“非要让我把亲手两个字说出来才满意。”

    “……”

    “得,又不说话了。不说话就代表了否定,对吧?”

    古屋花衣望天,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蓝染命令市丸银捅死自己时的场面。

    他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啧,想不起来了。

    “所以你看,我有什么理由留下来。”不再费力去想那些过往,古屋花衣拍了拍腰间的斩魄刀:“我可是发过誓,要亲手捅死他的。”

    “这不合规矩。”这一次,某人终于有了回应。

    “规矩?制定规矩的人,可都被蓝染……”少女冷笑,回头看他,抬手做了个一刀切的动作:“当西瓜砍了。”

    说罢,拉开门,冲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屋内,朽木白哉的视线从门上收回,看着杯中已经彻底冷掉的茶水,最终疲惫的闭上眼睛。

    留下的,唯有一室静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码字的时候,基友给我看了张图,就是上面这张。

    然后我们展开了如下‘友好’交流:

    卫水之鞅04:15:09

    你俩文的主角默默去登记结婚了

    你有什么感想?

    萧萧04:17:51

    卧槽!!!!!!!!!!!

    卫水之鞅04:18:11

    来,说吧,有啥感想

    萧萧04:18:46

    我…………祝福他们…………

    但是,这么冷的cp,俩中二结婚是没有好下场的哼~

    卫水之鞅04:19:50

    噗哈哈哈

    萧萧04:20:41

    我想弃坑了,或者直接写,花衣和小麻雀百合去了!!!憋拦我!

    果然这年头异性恋也是没有好下场的qaq

    卫水之鞅04:22:22

    赶紧把你一章给填完!!!

    这些都是你不想码字的借口!!!

    萧萧04:24:05

    居然被看穿了不开森=口=

    有这么一个理解自己的基友,心好疼,好塞……

    能断更吗?【滚

    第94章 死神

    由于去现世需要用到穿界门,而土包子古屋花衣在尸魂界这么久,都没有用到过这种高大上的东西。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得和黑崎一护他们一起行动。

    本来之前还打算顺路去十三番队看海燕的她,在朽木白哉那里得到了对方已故的消息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心思。索性早早地抵达了约定好的地点,一个人躺在草坪上……

    呃,睡觉。

    本来这种心事重重的状态,是很难入睡的。但或许是头顶的日光太过于温和,又或许是因为白天本就是她休息的时间。总之,一直因为某些原因而被迫过着正常人时差的古屋花衣,就这么躺在瀞灵廷外围的草坪上,沉沉地睡死了过去。

    意识陷入混沌的前一刻她还在想,果然昼伏夜出才是最适合吸血鬼的作息方式。

    直到感觉到有人踏入了自己圆的范围,古屋花衣这才悠悠转醒。

    此时日头已经偏西,云层被夕阳染成了浓郁的橘红色,大片大片十分好看。抬手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目光终于变得清明。

    刚想起身,脸上忽然被一物体拍上,面积不大,还有些柔软。

    古屋花衣扭头,入眼是一张大大的猫脸。它正好站在背光的角度,黝黑的毛色在日光的照射下,和那双宛若琥珀般的眼睛一样,泛着好看迷人的金色。

    视线下移,她看到了摁在自己脸上的爪子。

    猫这种生物的心思很难猜,别看现在看上去很乖巧温顺,但保不齐它等会一个不爽,自己可就要破相了。想到这,古屋花衣也顾不上在意这只猫是哪儿来的,倏地一下起身,正好对上了迎面走来的四个人。

    三男一女,她只见过中间那个橘子头发,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的少年。

    另外几人虽没见过,但看他们的打扮颇为现代,想来应该是他的同伴的无误。

    “花衣,你来的好早。”黑崎一护颇有朝气地冲她挥了挥手,口气稔熟到令人没法去纠正他的称呼。

    花衣就花衣吧,至少比某人用水果当名字来的帅气。

    “还好,早来睡个午觉。”她随口敷衍,然后看向他的身后,借机转移话题:“介绍一下?”

    “茶渡泰虎,石田雨龙,井上织姬,我们是同学。”

    随着黑崎一护的介绍,古屋花衣的视线一一扫去,最终落在长发妹子脖子以下腰以上,某个发育及其健康部位。

    ……怎么办心好疼好想揉一揉。

    “对了夜一呢?”环视一圈发现少了点什么,她奇怪地问:“她不跟我们一起?”

    话音落,旁边立刻传来一个低沉粗狂的男声:“这里,这里啊喂。”

    顺着来源低头看去,只见刚刚拿爪子拍她的黑猫正指着自己,不满地说:“我明明一来就打过招呼了,真是没有礼貌。”

    四目相对,然后,死一般的沉寂。

    一阵风吹过,草叶翻飞,沙沙作响。

    过了好久,古屋花衣终于眨巴眨巴眼睛,面无表情地开口:“啊,猫说话了。”

    “……”

    说着,还特地捏了捏它的耳朵:“玩具吗?做的好逼真哦~”

    刷——

    只见一道寒光扫过,少女来不及收回的手上,立刻多出了三道清晰的抓痕,红白分明。

    “继续装?”罪魁祸首将磨得锃光发亮爪子的距在她眼前,威胁道:“给你点教训。”

    “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适当的表现出讶异,不然多对不起这份惊喜啊。”古屋花衣看着有些渗血的伤口,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不过随即低头将血迹舔去,嘴唇离开的同时,伤口已然恢复如初。

    “夜一你什么时候不仅改变了自己的物种,还把性别也改了?”

    “什么?”

    “老师知道吗?”古屋花衣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应该是不知道的吧?不然人兽什么的,也太重口了。”

    “你声音可以再大一些。”名为四枫院夜一的黑猫眯起眼睛:“我都听见了。”

    “啊,本来就是说给你听的。”

    说完,她立刻后仰,躲开了企图扑到自己脸上的黑猫。

    “这种小儿科的偷袭,你觉得我还会中招吗?”

    一边洋洋得意地说着,古屋花衣一边站起来,随手拍了怕身上的碎草屑。

    下一秒,她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神情严肃地问道:“夜一,你有没有定期打狂犬疫苗的习惯?”

    “……”

    对于这个问题,四枫院夜一的回答是——

    直接一尾巴抽上了某少女的脚腕。

    “痛痛痛痛!!四枫院夜一有种你别跑!!信不信我烧光你的猫毛!!”

    “这都躲不开,笨死你算了。”

    “破道——”

    当浮竹十四郎和朽木白哉相伴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古屋花衣正张牙舞爪地追着一只黑猫满满地乱跑,旁边的四个人则是风中凌乱地保持围观’,这一诡异的场面。

    “真是热闹啊。”浮竹忍不住感慨。

    至于跟他同来的六番队队长,眉头已经皱得足足可以夹死几十只苍蝇了。

    黑崎一护等人看见他俩,主动走过去打招呼。

    浮竹递给他一个拴着绳子的黑色小木牌,样式很单调古朴,只在正面雕刻着一个说不上丑,但也绝对算不上萌的骷髅头。

    “这是什么?”橘发少年有些好奇地接过,翻来覆去地打量着。

    “感谢你们对尸魂界所做的一切。”浮竹十四郎温和地解释道:“这是死神代理的证明。”

    “打压不成就改拉拢了吗?”古屋花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怀里抱着刚刚还被她追得四处乱窜的四枫院夜一。

    “四十六室没那么快重组吧?”她低头问道。

    怀里的黑猫点头:“很明显是老头子的决定。”

    后面的话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不过看上去黑崎一护倒是还挺开心,古屋花衣也就不打算把社会的黑暗面告诉他了,年轻人就应该活得无忧无虑一些,太早接触这些有碍发育。

    等一下……难道她某处没有井上妹子大,就是因为太过早熟的原因吗?

    这个世界究竟对她抱着怎样的恶意啊!

    “古屋桑,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没事,有点贫血。”古屋花衣抬头看向脸色明明还不如自己的男子,他是谁来着?

    “浮竹十四郎。”看到她眼里的疑惑,对方很自然地开口。

    “哦对!想起来了!”她了然的一敲手掌:“你是海燕的队长。”

    “……”

    古屋花衣真想给自己一拳,蠢死了,哪壶不开偏偏提哪壶。

    现世的几人并不清楚这段过往,见几人沉默,黑崎一护有些好奇地挠头:“海燕是谁?这名字听上去有些耳熟。”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古屋花衣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觉得眼熟了。

    发色换一换,面孔再成熟一些,妥妥就是海燕的翻版。就连性格,都有着道不清的相似感。

    话说回来,尸魂界有转世投胎这一说么?

    “海燕是我曾经的副队。”没有人开口,浮竹只好自己解释,话语里,带着淡淡苦涩。

    “曾经?”

    “啊!”古屋花衣忽然出声,伸手一指站在旁边的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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