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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大爷您给解释下吗?”

    “什么?”

    “迹部家应该比早川家更有势力吧?”

    后者拿勺子的手一顿:“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啊~警视厅迫于早川家的压力,连尸检都不敢做,却对迹部君你唯命是从,甚至半夜三更都来汇报工作……”

    银发少女嘴上虽然如此井井有条地推理着,但心里想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有钱有势的富家少爷一定被养的细皮嫩肉的,他的血应该也很好喝吧……

    不行古屋花衣你不能这么没节操!!

    ……可是,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面前桌子上的白瓷碗。

    老是这么清粥小菜地吃下去,她真的要管不住自己的节操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衣少女当然是吸血鬼……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之所以会对牛排上的血液产生了排斥只是因为——她挑食。

    这也就意味着,她这辈子注定当不了一个素食主义者了╮(╯▽╰)╭

    8第七章

    本来不看还好,越看越觉得饿。再仔细感受一下,她似乎都能听到迹部景吾脖颈下的动脉里,那涓涓流过的鲜红。

    古屋花衣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煎熬太煎熬了!!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在看什么?”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炽热,迹部景吾双手环胸,不悦地说道。

    “你。”古屋花衣回答得相当诚实大方:“迹部君,有没有人夸过你很秀色可餐?”

    “……没有。”后者十分张扬地捋了捋头发:“那种不华丽的词语怎么配跟本大爷相提并论。”

    “为什么?我就觉得很相称啊。”银发少女咬着勺子,视线依旧停留在他的脖颈处舍不得离开:“至少我就很想吃……”

    而且是很想吃很想吃的那种。

    “……”

    迹部景吾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

    什么叫很想吃?只是字面意思还是别有深意啊?

    …………不对,无论是哪一点都不行啊!

    对自己那惊世骇俗的话毫无自知的古屋少女,低头往肚子里灌了好几口粥之后,这才发现某人依旧拿着勺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干嘛那种表情的?我只是比喻一下,又不会真吃了你。”

    “……”这么说来就是别有深意咯?

    “就算真给我咬,我还觉得不卫生呢。”

    迹部景吾:“……”

    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心情,应该通通拿去喂狗!

    迹部景吾鲜少有看不透的人,而古屋花衣刚巧就是那几个人其中之一。

    他当初之所以会听从侑士的建议,将这个突然出现在冰帝的少女留下来。一是因为她无论是出现的时间还是出现的地点,都是在是过于巧合了。二却是因为她撞到向日岳人时的速度和力度。

    以自己的动态视力都看不清她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一定要亲自弄明白才行。

    想到这,迹部景吾忽然开口:“古屋花衣,你的问题本大爷已经回答了,现在轮到你了。”

    正在努力填饱肚子的银发少女听到这句话,茫然地抬头:“轮到我什么?”

    “别装傻。”后者在意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所以完全不打算再给她打哈哈的机会:“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好意思姐不是人。

    虽然她很想拽拽地撂下这么一句话,但现实显然不允许她这么做。

    于是古屋少女拄着头对上他:“我有说过要回答你吗?”

    “呵。”听了她的话,后者却也不恼。习惯性地抬手抚上眼角的泪痣,举手投足间是与他年龄不相称的稳重:“你是不想回答,还是不敢回答?”

    “我都敢在解剖室吃便当,还有什么不敢的?”

    迹部景吾:“…………”

    你换个比喻会死吗?!

    “古屋花衣是你的真名?”他选择性地无视掉少女的回答。

    “当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可是我我查过全日本所有登记在校的医科生,并没有这样一个名字。”

    “是吗?”古屋少女不介意地耸肩:“你也知道我丢失了一段记忆嘛~会出现这种误会也是很正常的啊。”

    虽然古屋花衣依旧面无表情,但她的心里却完全没有这么轻松。

    随随便便就能调出全日本所有在校生的档案……迹部家的势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是吗?丢失了一段记忆可不等同于失忆。”迹部景吾眯眼:“你当本大爷是傻子分不清真话和假话?”

    “我都把姓名性别年龄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了,居然还私自去调查我。”古屋花衣也不甘示弱地回视着他:“你当姐姐也是傻子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半晌,古屋花衣收回视线,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碗里的海鲜粥:“诚意是相对的,迹部景吾少年。你这种态度,可不是想要合作的人该有的。”

    “本大爷向来奉行知己知彼。”

    “……”

    我连自己是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呢,你还想搞清楚?

    别开玩笑了。

    “那我只能说,祝你好运。”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对方如果依旧愿意深究,那无论是撞了南墙还是直接撞进大海,都跟她本人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以防万一,有个问题她还是提前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想到这,她忽然伸出左手比划了一下:“对了,迹部君,介意我问个小小的问题吗?”

    迹部景吾挑眉:“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帮助,你会后悔今日的慷慨相助吗?”

    “啊恩~本大爷像是那种会出尔反尔的人吗?”

    一如既往的迹部景吾式回答,张扬却并不令人讨厌。

    古屋花衣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推开椅子,冲他微微颔首:“承蒙款待,我去休息了。”

    “……”这话题结束的也有点太突兀了吧?

    “对了。”走到门口,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关于那个召唤的‘据说’,远山桑有没有提起,她是从哪里得知的?”

    “好像是一个叫今井亚希子的女生,本大爷明天会去问的。”

    “这样啊……”古屋花衣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呢。”

    “什么?”她的声音不大,所以迹部景吾听得并不是特别清楚。

    “迹部君难道没有看过推理小说吗?”她停下摸下巴的动作,改用食指和大拇指托住下颌:“故事一般从这里,才真正开始什么的。”

    迹部景吾:“……”

    此时此刻,无论是迹部景吾还是古屋花衣自己,或许都只只将这句话当作是戏言来看待。却不曾想,过了今夜,都如同是某种预言般,一步一步,变作现实。

    失眠是一种煎熬,而被人从睡梦中吵起来,则是另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古屋花衣打着哈欠看向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

    吃不好又睡不好的日子简直不是人活得!即使是她以前熬夜赶报告的时候,也没经历过这种折磨。

    “你没睡好?”迹部景吾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他也是决计不会做出打扰异性休息这种毫不绅士的举动的。

    “不是没睡好而是压根就没怎么睡着。”睡眼朦胧地盯着眼前的人:“你应该庆幸我没有起床气……”

    否则绝对咬死你嗷嗷嗷!!

    “说吧,上学的时间还劳烦迹部大爷回来找我……”古屋花衣又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出什么事了?”

    “今井亚希子死了。”

    “又一个人?”她的动作一滞:“不过这名字听上去好耳熟啊。”

    “就是那个告诉远山瑶如何召唤恶魔的女生。”

    “这么巧?”银发少女倏地坐直身子,神色也变得无比郑重:“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尸体是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最先发现的。说来也巧,当时他们正准备在上课前先去生徒会商量一下昨天的那起案子,结果便在生徒室里看到了今井亚希子的尸体。

    一样的死状,相同的死因。只是她遇害的时间,是昨天傍晚的六点到八点之间。

    古屋花衣回想了一下,正好是他们在警视厅接受询问的时间。

    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无论如何,在一天之内连续杀了两个无辜的少女,这罪犯的胆子也实在是够大了。难不成真相信能召唤出恶魔许愿?

    别开玩笑了……如果真有恶魔被召唤了出来,那么该下地狱的,就是他们了。

    “生徒室的钥匙几个人有?监视器里的记录呢?”古屋花衣忽然发现对方的解说里有好几处漏洞:“即使教学楼没有监视器,办公楼总应该有吧?”

    “生徒室的门是被外力撬开的。至于监控系统……”说起来,迹部景吾自己也挺无语:“最近刚好在维修,昨天关闭的是办公楼那一部分。”

    ……这已经不是巧合的问题,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了!!

    古屋花衣顿时抽搐了嘴角:“这就是所谓最好最棒最豪华的私立学校?”

    “……”

    “你们打广告的时候,忘记给小费了吧?”

    “……”

    “说了这么久,你特地回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的吧?”见他半天不答话,银发少女拄着脑袋:“需要我做什么?”

    “咳咳。”被人一语道破了心事,即使是冰帝的王者也有些尴尬:“由于冰帝的学生大多家室雄厚,所以警方不宜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进行盘问。更何况,他们至今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所以?”某人性质缺缺:“请原谅,我不太擅长抓重点。”

    “所以本大爷放出了话说,昨天下午除了网球部以外,还有新来的校医。”

    “……”

    听到他这么一解释,就算傻子也明白了——

    “新来的校医不会指的是我吧?”

    “显而易见。”

    “你想让我当诱饵?”

    “……”他其实更喜欢卧底这个词。

    “这可是高危职业!你能保证我人身安全吗?”

    “……”

    “我要求提供人身保险。”

    迹部景吾:“……”

    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网王这一卷最终还是被我弄成了推理剧otz

    不要问我既然是推理剧,为啥背景是网王而不是柯南。我现在看到自己以前列的大纲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所以,想看青春啊热血啊这一类剧情的时候,请跟我一起默念:它都被古屋花衣吃了。

    我争取让她在下一卷吐出来【喂】

    于是这一卷我们就来玩‘猜猜凶手是谁’的游戏吧【笑~】

    9第八章

    现在这个社会,是唯利是图的社会。鸟儿早起是为虫,虫子早起为躲鸟……

    虽然古屋花衣距离成为一个需要自力更生的鸟,还差着几年的光景。但这并不代表她还是一个你求我我就答应,并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老好人。

    要知道,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好人卡了。更何况,她才不信迹部景吾当初收留自己是因为忽然慈悲心发作呢……

    这年头,你不傻,也别把别人当傻子。

    说实话,就连迹部景吾自己都觉得这个‘请求’实在是过于自私了。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一群毫无交情,甚至在第一次见面,就将自己当成是杀人犯来看待的人。

    不过,事情总是有意外的——

    “好啊~”

    就在迹部景吾以为对方罗嗦了那么一长串,等于是变相的拒绝时,古屋花衣却大大方方的应承了下来。

    “什么?”向来高傲的冰帝王者被她这句话给弄楞了……居然这么好说话?亏他还特地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啊!

    “不过我没有执照。”

    “……” 迹部景吾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心平气和地继续说道:“你的证件,剩下的本大爷来搞定。”

    “咦?原来迹部家是靠办|假|证发家的?”

    “……”才不想理你。

    “京都大学医学部,古屋花衣……”看着手中的驾照和学生证,迹部景吾有些不敢置信:“你真是医科生?”

    “证件的真伪,想必不用我说你也能看出来吧?”古屋少女指了指他的手:“毕竟你们家是干这个的。”

    迹部景吾:“……”

    不是他想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对方逼的!!

    “可是本大爷明明查过了……”

    “矮油~系统那东西。”后者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出错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古屋花衣既然敢把所有的证件都摆出来,自然是一点都不怕对方拿着去查她的老底,反正那些证件全部都是真的,而且是真到不能再真的真货。

    你说什么?查无此人?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仅仅是半个小时之后,古屋花衣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就变成了‘冰帝学园中等部实习校医’。迹部景吾在冰帝的说话分量,由此可见一斑。

    再想到之前忍足侑士曾向自己抛出的,所谓可以直接去医院实习的橄榄枝……

    “万恶的有钱人……”

    “你说什么?”迹部景吾刚放下手机,便听到古屋花衣在一旁喃喃自语。

    “没什么。”她立刻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实习生有工资吗?”

    “……”

    迹部景吾果断决定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既然挂上了‘实习校医’这么一个头衔,自然就得去学校报道才行。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已经是第二次坐上迹部家那用钞票堆起来的私家车,古屋花衣全然没有了初次的兴奋紧张和小心翼翼。

    ——这种事情就和ooxx是一样一样的。

    “对了。”一直观赏着窗外风景的古屋花衣忽然扭头,看向不知道在处理着什么文件的少年:“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你问本大爷?”后者头也没抬。

    “不然呢?这个空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本大爷又不是校医。”迹部景吾终于抬起头来:“怎么会知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谁问你校医了。”古屋花衣奇怪地瞥他:“反正我是去打酱油的,谁会在乎。”

    “……”即使是,也请不要说得如此直白好吗?!

    “我问的是当诱饵。”银发少女说的无比严肃:“你们连个可疑目标都没有,万一我真被杀了怎么办?”

    “本大爷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这种事可别说得那么绝对。”面对他的承诺,古屋花衣丝毫不为所动:“万一我真被杀了,你还能殉葬不成?”

    “……”

    “不对,用词错误,应该是陪葬。”

    “……”

    本大爷现在就想先葬了你。

    “既然对于凶手没有什么线索,那么两个死者之间呢?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已经逼近嘴边的咆哮。迹部景吾将手里的文件扔给她:“你自己看吧。”

    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女人多说!!

    “叛逆期的少年真没救。”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得罪了对方的古屋少女,一边摇着头一边翻开手中的文件夹。看得迹部景吾面部又是一阵扭曲。

    说起来,两个受害者之间的共同点还挺多的。

    都属于那种既有钱又有势,生来就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富家大小姐。

    同为三年级学生,而且又都参加了名为网球部后援社的社团,而且在社团里的地位不低……

    等等?网球部后援社?

    古屋花衣的视线停在这个名词上:“这是什么社团?冰帝特有的?”

    “算是吧。”闻言,迹部景吾撩了撩头发:“都是那些被本大爷的华丽所倾倒的无聊女生办的。”

    “后半句不是必要的。”无视掉他的动作,古屋花衣重新低下头去:“不就是是拉拉队么。”

    “哼。”迹部景吾不屑地瞥她:“不要把本大爷的后援社和拉拉队那种不华丽的东西画上等号。”

    “那么请问最华丽的迹部景吾大爷,这两者之间除了名字不同之外,还有什么区别吗?”

    “……”

    “学校不靠谱,社团也不靠谱……”

    话还没说完,便被再也忍无可忍的迹部景吾打断了:“本大爷的学校惹到你了么?”

    “就事论事罢了,你那么激动干嘛?”古屋花衣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好了别闹,说正事。”

    迹部景吾:“……”

    掀桌!!你当本大爷一直在跟你唠家常吗?!!

    “迹部君,你在学校是不是很受欢迎?”古屋花衣成功地用一句话制止了对方的暴走:“特别是女生。”

    “那是自然,本大爷……”

    “恩,我知道了。”银发少女随口截断了他的话。

    “……”

    “你有没有怀疑过凶手也是这个社团的?”她指了指社团的成员表,上面印着的名字密密麻麻一长串,初步估计少说也得有一百人。

    【绝对都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

    古屋花衣如此想到。

    “恩?”迹部景吾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猜的~”她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文件夹:“因为死者都是社团高层,所以一定有不少机会能接近你吧?”

    古屋花衣说的郑重其事,然而听者却根本不信:“无稽之谈。”

    “都说了是猜的,没有假设怎么求证!”她狠狠地白了对方一眼:“不信的话……”

    正说着,迹部的车子已经缓缓驶进了冰帝的校园。现在正是下课时间,所以校园里有不少学生在闲逛。

    “要不然我们打个赌?”古屋花衣忽然开口。

    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让司机停车,然后拉开车门就走了下去。然后冲着还坐在车里的迹部景吾招招手:“天气不错,有没有兴趣一起走走?”

    迹部景吾:“……”

    正如古屋花衣料想的那般,她和迹部景吾刚从车上下来,便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自从她变成吸血鬼之后,连带着六感也都变得特别敏感。仅仅是不经意地扫了一圈,便将众人眼中的审视觉察了个大概。以及夹杂在这其中的那一抹……

    古屋花衣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轻声对身边的少年说道:“我现在相信你的那句话了。”

    “什么话?”

    “你真的很受欢迎。”古屋花衣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步伐:“他们的目光很……炽热。”

    炽热到想要吃了我。

    “那是自然,本大爷的车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随随便便坐的。”

    古屋花衣:“……”

    于是她无形中给自己拉了一个学校的仇恨值吗?!

    他们的闲谈并没有持续多久,迹部景吾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国际长途。

    来电者据说是青春学园中等部网球部的部长,青春学园是什么学校她没听说过,他们部长叫什么她也不知道。

    只听见迹部称呼他为手冢,而且叫手冢的部长似乎想请冰帝的网球部和他们的网球部来一场练习赛。

    地点是距离东京足有一个多小时车程的轻井泽。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至少要在那里待一个晚上。

    古屋花衣一边光明正大地听着,一边面不改色的想到。如果凶手杀人真的是因为迹部景吾,那么跟他走得近的女生,必然会成为目标。

    刚刚那一道目光依旧如芒在背……

    见他挂了电话,古屋花衣笑着凑上去毛遂自荐:“你们合宿,需要我跟去帮忙吗?光吃白饭我挺不好意思的。”

    ——虽然她从来就没有吃饱过,但这不是重点!

    谁知后者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本大爷记得你好像没有执照?”

    “……”于是她这算是被嫌弃了?

    “本大爷的部员,可都是很金贵的。”

    ……老娘要告你歧视实习生!!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只坑冰帝多没意思,接下来……我们去坑青学吧!!= =+

    ps:连办|假|证都河蟹,jj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难道还有人在文里宣传这玩意吗喂!!

    10第九章

    领导都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古屋花衣不知道句话算不算是真理,但搁在迹部景吾身上却是绝对的定律。

    当网球部的所有正选都按照通知的时间,集中在校门口的大巴前准备出发的时候,他这才带着桦地崇弘姗姗来迟。而由于不认路而被迫跟他同进同出的古屋花衣,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万众瞩目的感觉是挺不错……但前提你得是那个受人瞩目的主角才行。

    跟在这样一个无时不刻都在向世人展示着‘大爷很华丽大爷最华丽你敢质疑本大爷的华丽吗?’的人身边,古屋花衣觉得自己就算再昂首挺胸,也依旧像是个跟班的。

    ——还是个连桦地崇弘都比不上的跟班。

    一路上忍受着耳边堪比火山爆发般震耳欲聋的欢呼,古屋花衣终于明白了所谓的‘网球部后援社’,和拉拉队的本质区别究竟在于哪里。

    任何正常的拉拉队都不可能将类似于‘胜者是冰帝,王者迹部’这种丢人的口号挂在嘴边上标语上甚至于横幅上的。

    最可怕的是某人居然还引以为傲,乐在其中?!

    这种行为再一次刷新了她对冰帝这所学校的认知下限。

    由于自己的听力愈发异于常人,古屋花衣从巨大的欢呼声中,敏锐地察觉到了几句若有若无的对话——

    “迹部大人身边的女人是谁?她凭什么站在迹部大人的身边?”

    “应该是仆人之类的吧?”

    应该是仆人之类的吧……

    仆人之类的吧……

    仆人吧……

    吧……

    古屋花衣顿时觉得自己膝盖上插满了箭。

    而她们的对话依旧继续——

    “反正敢用脸蛋儿勾引迹部大人的女人,通通不可饶恕!”

    抱歉,我除非是饿极了,否则绝对不会去勾引你们口中的‘迹部大人’……

    “放心,那种要前面没前面要后面也没后面的女人,迹部大人是绝对看不上的。”

    “就是,迹部大人才不会那么没有眼光。”

    古屋花衣:“……”

    活了这么多年,她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脑残粉的力量。

    这算不算一粉顶十黑?

    “古屋花衣?你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网球部的成员估计也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于是一部分人的目光不解地看向了冰帝的帝王,而另一部分人——比如说向日岳人,则直接将心里的问题吼了出来。

    “承蒙念叨。”听到自己的名字,刚刚还一脸阴郁的古屋花衣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现在是随队校医,请多指教。”

    至于实习那两个字,完全是没必要的。

    她的声音不大,但由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一直集中在这里,所以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迹部景吾,眼神里透漏出的信息都只有一个——部长您吃错药了吗?

    向日岳人则更是直接:“部长,古屋花衣她……”

    “向日君可以直接称呼我为古屋老师~”银发少女面带微笑地打断他,随即扫了一眼众人:“当然,叫前辈我也是不介意的。”

    “……”

    “毕竟我只比你大了那么~几岁~而已。”

    向日岳人:“……”

    网球部众:“……”

    部长大人,你让她当校医,真的不怕她把我们都弄死吗?!

    “啊恩?还不上车都愣着做什么。”迹部景吾径自越过他们,先一步上车:“本大爷可不想让青学那帮人说冰帝不守时。”

    去轻井泽的车程并不算长,却也多多少少能让人补一会儿眠。他们的随行人员不多,所以偌大的大巴里,足有大半截车厢都是空着的。

    甫一上车,古屋花衣便相当自觉地占据了最后一排的位置。抬头瞥了眼当头的烈日,古屋花衣自顾自拉上窗帘。无视掉前排投过来的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倒头便睡。

    原本还以为自己在这种困难的条件下应该很难入睡才对,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的作息规律在作祟。细碎的光影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伴着空调口吹出的丝丝冷风,几个呼吸间,她便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中。

    ——梦境是思维的另一种体现。

    她曾经的心理学老师曾经是这么说的,但古屋花衣不知道自己的思维深处,何时隐藏着这样一个地方。

    被雾霾笼罩的天空,一轮血色残月正悬挂在她的头顶上。一望无际的黑色平原,空旷得只有她自己孤单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残影斑驳地映射在地上,压抑低沉得犹如末日般荒凉。一阵寒风扫过,夹杂着漫天的沙尘,铺天盖地得人睁不开眼睛……古屋花衣清晰地知道自己被困在了一个诡异的梦境里,但问题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摆脱这个梦境。

    ……又或者,她可以选择继续走下去。反正这只是个梦境不是嘛?

    其实她并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便看到一栋宏伟的哥特式建筑,矗立在地平线的尽头。尖塔高耸,浮雕诡异繁复,黑色的不明植物紧紧勒着墙面,扭曲阴森。整栋建筑孤独地沐浴在血月淡红色的光晕中,凄冷可怖,完美没有生命迹象。

    这种古欧式风格的建筑,她只在照片中看到过。

    若要说的仔细一点,就是在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传说中的‘父亲’所寄来的照片中。

    没错,她古屋花衣就是个私生女。

    有点像是市面上所流行的那种狗血言情小说,她从出生到现在,十八年的人生里,父亲这个词的含义,就是照片上那个笑得如同夜晚一般清冷高贵的银发男子。而对于那个冠着她父亲这个名号,本名叫诺尔的匈牙利男人,她所知道的也唯有他的性命性别和国籍而已。

    最可笑的是,这些匮乏的信息来源,是她那个犹如大和抚子般美好的母亲。

    换句话来讲就是,她古屋花衣的母亲,对于那个跟自己交往了五年并且育有一女的男人,甚至连姓氏都不知道!

    有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在想些什么,一边含辛茹苦地独自抚养她长大,一边还苦口婆心地告诉她不要去恨自己的父亲,说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有什么难处?因为他是王室贵胄所以没法娶身为平民的母亲吗?

    别开玩笑了,这种骗小孩子的谎言她三岁之后就再也没信过。

    或许是由于单亲家庭长大的原因,古屋花衣的性格和自己那个温柔感性的母亲截然相反。泼辣,彪悍,理智,外向……

    任何跟她有些交情的人都知道,古屋花衣是个异常好相处的人。无论男生女生,都可以跟她很快打成一片。

    前提是你不是她最讨厌的那两类人——长得好看的男人或者是外国人。

    如果你长的既好看又是外国人……那么恭喜,亲你可以直接去黑名单里蹲着了。

    此时此刻,古屋花衣终于相信了‘梦是另一种境界’这句话。不然她为何仅仅是看到了这样一处地方,便想起了自己那个根本不配当父亲的男人。

    无意义地扯了扯嘴角,抬步继续前进。她倒要看看,这个诡异的梦境,究竟想要跟她昭示些什么。

    看上去近在咫尺的古堡居然意外的非常遥远。或许是在梦境中感觉不到疲惫,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或者说是睡了多久。然而,就在那栋诡秘的建筑已经触手可及的时候——

    “……古屋桑?古屋花衣小姐……请醒醒。”

    一个模糊的声音自混沌处传来,犹如撕裂这夜幕的一道阳光。声音传来的瞬间,眼前的画面便犹如镜面一般破碎,然后卷入滚滚尘埃中,再也找寻不到。

    “嗯?”

    说实话,被人突然从梦境中拉扯出来的感觉真心不好。她被迫半眯起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头顶的窗帘并没有被拉开,光影交织中,她努力找回了视线的焦点:“忍足……侑士?”

    “是我。”看到她醒来,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们已经到了。”

    “是吗?这么快……”她摁了摁还有些昏沉的脑袋:“麻烦你了。”

    “应该的。”忍足侑士笑了笑:“古屋桑是做恶梦了吗?我叫了你很多遍,都没有反应。”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等等,你叫了我很多遍?”古屋花衣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不着痕迹地皱眉。要知道,她平时的睡眠可是很浅的……

    “也没有很多遍。”后者摇摇头,伸出手:“需要我拉你起来吗?”

    “谢谢。”她十分干脆地伸出手去,神色中的淡然和毫无扭捏让忍足侑士都不由讶然。迹部说的对,这个古屋花衣,的确是个很神奇的女生呢。

    起身的时候,一件衣服从她的身上滑落。纯白色的厚质布料,绣工精细的冰帝校徽。

    她瞥了一眼忍足侑士身上已经换上的运动服,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冰帝制服外套:“你的?”

    “网球部的大巴没有女生坐过,所以空调的温度可能调的有些低。”后者推了推眼镜:“怕你着凉,抱歉古屋桑,是我唐突了。”

    “嗯。”古屋花衣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他,然后面不改色地朝门口走去。

    “可以叫你花衣吗?”忍足侑士从她身后问道。

    “不可以。”想也不想便拒绝。

    “可以告知一下为什么吗?”

    “你长得太好看了。”

    “…………哈?”这算什么理由?

    “我讨厌长得好看的男人。”

    忍足侑士:“……”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女主的身世……我撒狗血撒的好开心,你们开心嘛~【揍死!】

    至于女主讨厌的那两类人……迹部和忍足已经做了很好的表率~【笑】

    11第十章

    由于那个不寻常的梦境,让古屋花衣想起了自己远在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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