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因为口渴开始回应,对方好像顿了一下,开始更深入我的唇,觉得没有水进入口中,奈何对方好像更加激烈地回吻着我,我胸被压得有些不舒服,想抬起手推开,奈何还是没有力气,只好闷哼了一声,对方没有反应。被他这样攫取着我的呼吸,我又闷哼了一声。
还是觉得很困,不知不觉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窗外依旧是黑的,努力回想,最后的场景是和易木生在一起,难道是自己回的家…很快我自我否定了这个回答,周围的场景说明这是一个卧室,在脑袋里搜寻了一下,这不是上次喝醉酒醒来的地方么…
易!木!川!
我有些艰难地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恩,还好,都在。
我穿了鞋子走出房间,卧室的灯是黑的,客厅的灯却是亮的。
被强烈的灯光刺得眼睛有些睁不开,适应不了巨大的黑暗光明反差有些不适应,身子有些软。
在我以为我又要倒下去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臂接住了,然后我看到的是易木生似笑非笑的脸。
“额,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刚才在楼底下对我做了什么?还有…你是不是”我有些尴尬地离开他的臂膀,指腹点了点嘴唇。
“刚才?”他疑惑地看着我。
“对啊,就是刚才,在楼底下,还有在你房间?”
“你脑子烧坏了么?距离那天已经两天了。”
“啊…”听他这么说,我有些不相信,问他要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果然,已经两天过去了。
正准备要问,他已经开了口,“你那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昏了过去,我把你抬到我家,你发烧发了两天。”然后看了看我,“已经是秋天了,还穿裙子。活该。”
我还是不想说谢谢,“秋天穿裙子怎么了,我发烧都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你每天给我那么多工作。我好久都没有好好休息接近自然了,所以就病倒了,罪魁祸首就是你。”所以照顾我都是你应该的。
他若有所思,“这样啊,好吧。最近公司也没有放假,是该组织一次秋游了。”
我想说,其实我只是随口说说的,你不要当真。
起身想要回家,奈何一走就觉得腿软,然后坐下扶着沙发。哎,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突然他走近我,一把把我抱起,还是那种公主抱……
被他吓到了,我捶着他的胳膊,“放我下来啊…喂,听到没有啊…”
到了我家门口,真的是把我放下了的,不顾我身体不舒服,直接松了手,该放下的时候不放,不放的时候却……领导真是不识数。
我背脊摔得有些疼,冰凉的瓷砖地板使我觉得有点冷,我还没有爬起来,躺在地上,看着他的长腿步入他家,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努力爬起来,手支撑着地板。被摔了一下反而觉得有些力气了,估计痛感刺激了某些神经吧。
我摸了摸身上,咦,我的钥匙呢?
一拍脑袋,糟糕,在包里,包还在易木生家里……
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向他家走去。
咚咚……
我敲了两下门,结果门就开了。他看着我回来,有些疑惑 “怎么了,来感谢我的?”
“不是,那个…我的包在你家啊,我的钥匙在包里面…所以…”
“哦…”他扫了我一眼,“不是来感谢我的啊,那再见。”
嘭的一声,门关了……
门猛地撞到我的鼻子,我捏了捏鼻尖。
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
我用了全身的力气敲了他家的门,嘭嘭嘭敲了不知道多少下,居然没有开,虽然觉得手掌有些疼痛,但是我还是继续敲。
“我警告你,我家门坏了从你工资里扣,生病的人力气还这么大。”总算开了门,“你自己进来拿吧。”
把门敞着,他不顾我,转身就走入屋子。我跟在他身后。
我拿起桌子上的包准备要走,想了一下,于是调头回去,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易木生说,“领导,我两天没有上班,算病假,能不能不扣钱?”
他眼睛还是看着电视,“你再休息两天吧。”
啧了一声,起身,向我的方向走来,低着头看着我的眼睛,“夏采薇,你眼睛里只有钱么?难道就没有…”他身子直了起来,转身背着我,”难道就没有点什么其他的东西么?”
他平时都喊我助理,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领导,我休息两天之后就去上班。那个…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到底扣不扣工资?”
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话把他惹到了,他居然变得有些暴躁,“不扣不扣。你走,走,走。”然后像赶鸭子一样把我赶出了他家。
现在这样的易木生,真是让人看不透。三年前,易木生一直都是温柔的,即使偶尔捉弄自己,也是温柔的。
而现在的易木生,阴晴不定。到底是易木生之前在自己面前掩饰内心,其实他一直是这样的而我没有发现呢?还是易木生去了美国之后回来做了总裁变得有权有势才变成这样的呢?答案无可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的易木生真是太讨厌了。
在家舒适地休息了两天,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打扫了家里,把一些秋天的衣服整齐的挂在衣柜里,拾掇拾掇旧物件,翻出被旧箱子压着的明信片贺卡,还有很多杂物。
秋日午后的阳光不是很烈,我舒适地坐在房间的地上,地上铺了柔软的毛毯,所以并不是很冷。
在家里养了一盆仙人掌,它没有香味,但是很好养,不需要经常浇水,也不需要经常晒太阳。本身是绿色的,看着也很舒服。做人就是要这样,自我供给,自我养活,即使没有太阳,我也可以活得很好,我已经不是向日葵,我是仙人掌了。
其实不是只有鲜艳的花才有刺,仙人掌也有。
我把箱子搬了过来,一打开,樟脑丸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记忆的味道,清冽而冷觉。
箱子里最上层是一些我大学喜欢的书,曾经的自己很文艺。当初选择的会计专业不是自己中意的。自己喜欢的是文学,想报师范类的文学专业。还记得高三那会,父母一次一次地劝自己,自己很不忍。哭过闹过,为自己的梦想坚持过,可是最后还是选择了会计专业。不是自己输了,而是顺从。顺从父母的意愿,他们放心了,自己一个人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我知道,外界越是反对我,我追求梦想的心就是越不放弃。我依靠文字的力量慰藉自己,在大学里看的文学书比会计多很多。三毛,夏洛蒂勃朗特这样的女性,一直是自己崇尚并且模仿着的女性,想像他们一样生活,想像他们一样地去爱一个人。
看多了书就会很想写出来,但我唯一的读者就是易木生。我总是爱写一些或暖或凉的文字给易木生,但是易木生却从来都不会给我写,我问过他为什么。
还记得他从书包里拿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我一把抢过来,上面圈圈叉叉的,我都看不清楚,他那时候有些恼怒,好像。
过了一个月,他给我了一本本子,是小女生粉色的封面,上面没有任何图片,只有本子塑料外壳底端挂着一颗同样粉色的布爱心,这是唯一的装饰。我小心地翻开本子本子,不好看却认真的字,他居然写了一本笑话给我。
现今再看,纸张有些发黄,上面有些被水渍晕染的痕迹。这本笑话,在曾经有易木生陪伴我的日子让我笑到无力,在刚离开他的日子让我哭道无力。村上村树曾经说过,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是啊,在易木生离开的时候,心枯萎了,青春的自己只活在过去的年岁里。
我继续往箱子里面探了探,是枯萎的干涩花朵,摸上去已经如纸张般粗糙,没有了属于花瓣的柔软。
蓝色妖姬,很妖艳的花朵,很美的名字,浓烈的蓝色。
是易木生送的,那时候学校流行起蓝色妖姬,但是价格很贵很贵。他说要送我一大束,我不想易木生为自己花钱,死活都不肯要,最后他送给了我一朵,我也接受了,因为花真的是很好看啊。
最初开的那样鲜艳,最后也只是沦为箱底之物。易木生对花很了解,每朵花都知道他们的花语,说了很多很多,自己已经记不得,唯一记得是那句,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已经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那片向日葵花田还在么?想着,不觉嘲笑了自己一下,即使在,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我拿起花,发黄的杆茎就和花骨朵脱离了,我嗅了嗅,已经不香了。
我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索性直接关上,放回原处。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并不是所有的记忆都是值得怀念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值得爱的。关于爱,值得不值得自己是最清楚的了。当爱一个人,他带给你的苦痛多于快乐,那就应该离开。伤字永远都是单人旁,我不愿意自己受伤。自己永远是最重要的,只有自己不会离开自己,自己不会背叛自己。
我们要走的路,有着太多的不确定。他人的一句劝诫,自己的一个闪念,偶尔的得与失,都时刻在改变命运的走向,世事难料,遇事无须太执,谁都无法带走什么,又何必纠结于某一人,某一时,某一事,只有看开了,想通了,才能随缘,随性,随心而动,不急不躁,不悲不欢,不咸不淡。
作者有话要说:
☆、整人的开端
好好地休息了两天,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一大早习惯性地做了粥带过去。
奇怪的很,今天公司人不怎么多,难道放假了?不应该啊,今天又不是什么法定假日。
还是如平常般地进了办公室,领导好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我把粥暗暗地放在了他桌子上就回自己的办公桌,打开电脑看今日的行程,居然发现是空白的,今天怎么了,难道出什么大事了,最后还是因为好奇问了,“那个…领导…今天公司”
“恩,出去秋游。”他没有停下手上的活,“公司分了五波,其他部门有其他部门经理带,我负责带领财务部。那个…施敏也会在。”
“秋游?”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不是你那天说的么,工作累得都没有时间出去放松才生病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才宣布的。大家都很赞这个建议。”他还是没停下手中的活。
“我那天就是随便说说的。”真不知道他会当真。
他停下来了,收拾了一大包东西拖到我面前,看着装的满满的箱子,还有登山包,我有些吃惊,你居然来真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啊,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怎么办?”
他擦了擦额角,“没事,我帮你准备了。这次出去可能会露宿,帐篷也在里面。”
“什么?露宿?帐篷?”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有些不耐烦,不想和我解释,“大概十点四十才出发,你帮我把办公室打扫打扫吧。你不在办公室都积了一层灰了,好好打扫啊。我去房间里洗个澡。”
说完就进去房间了,留下有点不明白状况的我。
他从房间出来,一身淡灰色运动服,白色运动鞋深蓝色花样。看惯了他穿西装,看到这身打扮有些惊…奇。
“领导,你…穿成这样干嘛?”怎么觉得易木生年轻了很多。
“怎么,很帅吧?”
我点了点头,咦,是谁点的头?
我立马摇头,“品位真差劲。”
他显然有些气恼,“你…”
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打断了易木生,我悻悻地拿起电话,“喂?这里是总裁办公室,我是总裁助理,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哦…好的,我知道了,我帮你问一下总裁。你稍等一下啊。”
捂住听筒,没好气地拖着声音对易木生说,“领导,有人问,可不可以带家属啊?”
对于已婚的来说,家属的意思就是自家老婆老公什么的,对于未婚的,家属的意思就是自己的未来的老婆老公什么的。
他对我点了点头,于是我对着电话,“总裁说了可以…恩,不客气。”
挂了电话之后,想了想,可以带家属啊,“领导,我可不可以也带家属啊?我想带……”
我爸妈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他一副没门的样子,“你休想带那个欧阳。你打电话给刚才那个人说不可以带家属。”
善变的男人真是讨厌的很。
我白了他一眼,想什么东西呢,按了电话按键,“喂?是李小姐么,总裁说不可以带家属…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总裁犯病了。”看着他向我走来,我立马改口,“估计是犯胃病了,抱歉啊。”
我挂了电话,刚才真是险啊。
他看了看我,“啧啧…你穿成这样……”
被他这样看我有些不自若,“怎么,我穿成这样怎么了?拜托,都很贵的好么,你看这个衬衫,领子上面镶的水晶每个都是真的,再看这个裙子,是羊毛的好么,很保暖,澳大利亚产的…”
他看我这样手舞足蹈竟然笑了起来,“我看的是你的鞋子…”
我立马反驳,“我鞋子怎么了,是真皮,这蝴蝶结一看就是韩版的好么?”
他笑地拍了拍桌子,最后在我的鄙视眼神中停了下来,“没事没事,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我又白了她一眼,“不需要。谢谢。”
之后我才深刻体会了这句话,我竟然忘记了这个当年的学生会会长最喜欢组织的活动就是爬山………………
该死的易木生,恨的牙痒痒啊………………
我一边爬着,一边心里骂着。
今天的太阳有些大,加上强烈的运动,后背有些湿湿的。幸好有施敏陪着,一路走得虽然艰辛但是还算很稳,没有从山上跌下去。
施敏看着我,“采薇,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啊,还穿了高跟鞋。”
我只是苦笑着,“没事,没事。”
该死的某某。
难得的公司游玩,大家好像很开心,自己自然不想破坏了这样和谐美好的氛围,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登上山。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超过自己,以至于到了最后身边只剩下搀扶着自己的施敏,估计那些人早已经上了山顶。
一步一步,吭哧吭哧地终于爬上了山顶,找了个地方和施敏一起坐了下来,揉了揉脚踝。
大家都在拿着相机拍照片,此时已经下午三点了,时间的交叉点,太阳慢慢收敛着光泽,傍晚的冷空气还没有袭来,此刻正是舒适。山里的树木大部分都还是清新的绿色,没有半分枯萎的迹象。
看着反戴着棒球帽的易木生轻松地走来,“感觉怎样?”
我当然不能示弱,“感觉好极了,领导。”
他看着我,一副你果然嘴硬的表情,“真的,那就好。”
看到他转身,我心里暗叹终于走了,我开始揉脚。
“走,大家伙下山。”易木生宣布完,斜着嘴角看我。
我咬着牙,狠狠地回看向他,心里却在嚎嚎大哭,我才上山来的啊。
在施敏的搀扶下,我又吭哧吭哧的下了山,果然,大家都在焦急地等着我。
我上了车,易木生早已悠闲地戴着耳麦听歌,见我来了,一脸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表情。
他示意我在他身边的位置,我自然不肯,对着施敏说,“施敏,我跟你一起坐。”
然后挺着身板跟着施敏走到车尾,然后弯着腰坐回了易木生身边。
奇怪,车子每个座位都是刚好的,施敏的座位自然不方便抢,施敏是和财务部另一个女生一起坐的。
他没有脱下耳麦,嘴角扬起笑容,说:“早就告诉你坐这么……”
算了,今天不与你计较,不想理你。
坐了一个小时车,到达了海滩边。
我和施敏一起下了车,大家都积极地拿出一些烧烤架,便携式桌子,还有准备的香槟红酒和一些事物忙活起来。我什么都没有准备,便独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欣赏着景色,享受着片刻的歇息,还有……顺便揉揉我的脚。
夕阳西下,天空有些暗了下来,呈现出深蓝色。远处,海浪有节奏地拍着礁石,一声一声。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海滩上却开始热闹起来,点起了篝火,那火光飘飘忽忽的。一阵风袭来,夹杂着海水的腥咸和烧烤的香味。摸了摸有些饥饿的肚子,埋怨着,人家都是提前吃了中饭才爬山的,而自己早上只吃了一些粥,之后还做了大量运动,身体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有些无奈,看着他们,远处欢声笑语,显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算了,我还是呆这里休息一会吧,我把头埋进了臂弯。
一阵烧烤的香气飘来,好浓烈,是鱿鱼?还是牛肉?还是鸡肉?饿得有些七荤八素了,完全分不清了……
我决定抬头一分究竟,入眼的一盘子烧烤,然后是易木生邪恶的脸。
“你看你饿得,看食物的时候,眼睛都放光了…”他一天嘴角都是那样的笑容。
“不要。”我推开他。
他装作很惋惜,“这些可是我弄了很久的呢,真的不要?那我走了。”
“别,我要。”我的嘴巴快于我的脑子,竟然在食物面前低了头,不管了,吃饱了再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盘子。
他看着我吃完,我竟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吃完了盘子中的,我觉得还吃不饱,于是直接忽视他,拖着疼痛的脚一蹦一跳地跑过去又吃了几盘子。最后直接撑到无法动弹,施敏给我吃了一点消食片我才缓和了一会。
和大家一起玩了一会,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陆续回刚才他们搭在离海滩有些距离的帐篷里去了,整个沙滩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看向施敏,“施敏,我没有带帐篷,我和你一起睡好吧,今晚。”
她有些抱歉地看着我,“额…我也没有带,因为之前说好和小李一起的,就是今天你看到的,那个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女生。”
“好吧,好吧,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有办法。”我今天真是悲催到家了,爷爷不要奶奶不疼的。
我走向易木生,他是现在依旧在沙滩上存在的生物,除了虾螃蟹什么的。
“你今天不是说帮我准备了么,那我的帐篷呢?”
他喝了一口啤酒,收回看海岸的目光,“我没有准备帐篷。”
“那我今晚睡哪里啊?”
“你若不嫌弃,可以跟我呆在一个帐篷,我帐篷很大。”
“不好意思,我嫌弃。”
“那好,我回去了,你就露宿在沙滩上吧。这里景色不错,就是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涨潮或者奇怪的动物上岸。”
“好,我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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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真的很大啊,大的两个人睡一起都会觉得挤得要死啊…
可恶的骗子。
我们一人睡了一头。
翻身几回,最终我无奈地坐起来打开了手电筒,白日里身上出了汗,黏黏的实在是很不舒服,而且脚踝很痛,小腿肚有些酸疼。
他也起身了,“怎么了?不舒服么?”
被折磨了一天,实在没有力气再反抗,“恩,衣服湿湿得很不舒服,脚也有些疼。”
他起身蹲着去翻了翻背包,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运动服,还有白色干净的t恤,又从包里掏出一双球鞋,粉色的标志告诉我这是女士版。
我拿过运动服看了看,果然是女士的。
“你……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给我穿啊?你不知道穿裙子高跟鞋爬山很不方便吗?”虽然不想再反抗,但是质问的力气还是有的。
他在我面前竖起了食指,严肃地说:“一,我不是女人,所以我不知道穿裙子高跟鞋爬山很不方便,二我是准备了,但是你没问我要。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不知道,怪我干什么?”
我有种想咬他手指的冲动,奈何虎落平阳被犬欺,好女不跟男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忍………
接过衣服,“你出去一下,我换个衣服。”
心想你再敢叫板,我就跟你拼了。易木生感受到我眼神透露出的恨意,自觉地出了帐篷。
我在帐篷里,我把衣服全部脱了下来,拿出湿巾擦了擦身体,从脸到脚,从脚到脸,再从脸到脚………
正准备穿衣服的时候,易木生突然进来了,“好了没有啊,我………”
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进来,我楞了三秒,然后用衣服遮住了胸部及以下,然后使出最高分贝, “啊-----------------------------”
听见帐篷帘子垂下去的声音,我停止了叫声,帐篷外传来易木生有些尴尬的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很自然地转换了另一种感情,“谁叫你那么慢?女人就是麻烦。”
没有半分道歉啊,“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进来,你就好好在外面等着。”
我麻利地换好衣服,收拾了收拾,“进来吧。”
他慢慢地走进来,脸有些微红。
我指了指,“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中间是分界线,不许越界。”
他直接躺下了,“以前还叫我领导,现在这两个字都省略了,越来越嚣张了,你不要忘记工资是谁发的。”
我也躺下了,看着他的脚,细白干净,如果长在别人身上,是应该夸一夸长的很是好看,可惜长在易木生身上,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难看。
我背过去,不看他的脚。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是来形容易木生的。
在别人眼里,易木生多金长的又好,其实毛病多的都数不完,比如黑心肝、贪婪、伪善、笑里藏刀、道貌岸然、龌龊、卑鄙、虚伪、狡诈、虚伪、冷漠、龌龊、厚颜无耻、蛮横……………再比如黑心肝、贪婪、伪善、笑里藏刀、道貌岸然、龌龊、卑鄙、虚伪、狡诈、虚伪、冷漠、龌龊、厚颜无耻、蛮横…………再再比如黑心肝、贪婪、伪善、笑里藏刀、道貌岸然、龌龊、卑鄙、虚伪、狡诈、虚伪、冷漠、龌龊、厚颜无耻、蛮横…………多的都数不完了……还有………慢慢地就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是故意整你的
自己没有认床的习惯加上白天过于辛苦,睡得很沉。但梦里,有些恍恍惚惚,总觉得有人抱住自己,滑过眼睛,滑过脸颊,滑过前胸,最后停留在我的小腿肚,轻轻地揉着,觉得很舒服,是一双女人的手,不同于妈妈的手,因为那手很光滑,手心没有茧。
是啊,最近总是出现幻觉。
一觉醒来,第一件事情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周公解梦,纠结了一会儿,到底输入女人还是输入被抚摸,还是输入脚呢?
那好我一个一个试,输入女人,弹出来的是,“有时男性中的女人只是简单表达了自己的欲望,重复出现的说明个人的趣味包括他的道德感仍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这………我的道德感已经出于高级阶段了,不靠谱。
还是输入“被抚摸”,弹出来,“没有找到与“被抚摸”相关的结果”。汗……也不靠谱。
再搜“脚”,这次跳出来很多关于脚有关的周公解梦,我仔细看了看,梦见赤脚走路,梦见洗脚,梦见脚长毛,梦见脚踩屎…………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伸了个懒腰,发现左手处有阻挡物,我有胳膊肘捣了捣,有点柔软,有点硬,我干脆侧过身去。
“啊------------------------”
他眼睛都没有睁开,一把捂住我的嘴。
“唔—————————————”
“一大早吵死了,能安静点么?”易木生睁开了眼睛。
“唔-”
被松开,我呼吸了几口,“你怎么…跟我睡在一起啊?”
他把手臂放在额头处,“我不睡这我睡哪?”
“我不是指的这个,我是说你怎么和我睡一头……昨晚你不是睡那头的么?”
“你记错了。”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我想了想,不对啊,明明睡觉时候我旁边是他的脚啊,“没有记错啊,你是……”
我还没有说完,他利索地坐起来,头疼地扶着额头,“你出去。”
“我不出去……”我头一横。
“你……”他一转刚才的生气,嘴角又弯到那个弧度,“那好,既然你不出去…”
他慢慢靠近,脸几乎快要贴到我的脸,我往后退了退,他居然开始脱衣服……把外套脱了就好了嘛,你把t恤脱了是哪个意思嘛,你还脱……喂,不要脱了啊,我知道你有腹肌,我知道你有人鱼线,我知道你皮肤白,你没必要这么赤裸裸的鄙视我的身材吧……
“啊------------------------”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这样尖叫了。
然后…………第几次被他这样捂住嘴。
他裸露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不是叫你不要吵的么,要你出去你不出去,你留下又开始吵,我的耳膜都快要被你震碎了。能不吵么?”
“唔—————————————”
“那个你不要回头啊,我换个衣服。”
松开了我的手,开始在我的身后窸窸窣窣的换衣服,我虽然没有回头看,当然我也不会回头看,居然有些心跳加速,呼吸不畅,心率紊乱,血压升高,高血压的症状啊。
“我换好了,你回头吧。”
我恩了一声,就回头了。
一回头,看到的是一颗硕大的脸,易木生的脸,我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他也着看着我。
楞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回头啊,叫我回头就回头啊,干嘛那么听话啊,真是太没有骨气了,采薇啊采薇,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我退了退,有些不好意思,脸越发觉得有些热了,我穿好昨晚他拿给我的球鞋穿好,就离开帐篷了。因为,帐篷里氧气有点少。
今天不知道有什么活动,但想想,哼,我一身运动服,走遍天下都不怕,就算是泰山,上泰山,下泰山,小case。
呼吸了几口秋日清晨的干净空气,净化净化肺,放开自己。
大家几乎都差不多准备好了,我则悠闲死在一边闲晃,昨天腿肚子的酸涩感一点都没有了,而且睡得很好,也不觉得困,于是跑过去和施敏高兴地说说笑笑。
大家忽然停止了谈话,一阵惊呼声音,施敏摇了摇我的手,提醒我向那边看去,我回头看了看,哼,不就是易木生来了。
等着……易木生穿的是怎么回事嘛…
我不禁回头看了一下,易木生怎么穿的运动服和自己这么像啊,不是像,好像是一样的啊,除了一个是蓝色边,一个是红色边,整体都是灰色主打。
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地,情侣装是里面出现最多的词语。
尴尬地一手遮住脸,路过身边的人,走向他,“怎么回事?”
他微笑了一下,俯身到我耳边,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就竖起耳朵听,却是一阵暖风使我瘙痒起来,我躲开揉了揉耳朵。
“车来啦,大家出发吧。”
一阵好嘞好嘞的声音让我忘记刚才要说什么来着,于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大部队上了车。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人在车上了,我有些愕然,额怎么就我一个人了,我摸了摸我的脸,侧脸擦去嘴角的口水,干笑了几声,呵呵,幸好就我一个人。
我想了想,施敏应该会来叫自己的啊,怎么回事,想都不用想,现在只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的源头都是那个人,易木生。
我下了车,入眼四个字,易家酒店。
还是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易木生家开的,直接走过去。
走进酒店,我直接到酒店前台询问了一番。
“小姐,你好,请问…”
我还没有说完她就抢了我的话,“是的,易总说了,所有员工都会住这里,小姐,请报一下你的身份证号码。”
哼,易氏集团下的人,跟易木生一样,真是高傲,我话都没说完,你就是的……好啊,好吧,你是对的。
“#################”
“小姐,稍等一下,我帮你查询一下。”然后站起身来,“这是你的房卡,上面有房间的门牌号,请拿好。”
“恩,谢谢。”
拿着房卡爬了七层楼,我是自我锻炼身体,一口气上七楼,气不喘,腿不疼了,年轻有活力。
好吧,好吧,电梯那边写着暂停服务……
这让我怀疑这是不是易木生故意整我的。
到了我的7345,我有些气喘地开了门。
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倒床上去,舒适而柔软的被子,洁白洁白的,我向枕头那里挪了挪,舒服啊,困意慢慢袭来………
叮玲玲………叮玲玲………叮玲玲………
一阵吵闹的电话声响起,是酒店的固定电话,我翻了个身,努力把手伸长,拿起电话,我还没有开口,电话那头就开始嚷嚷起来。
“喂,你在哪里啊,怎么还不来啊,采薇,我跟你讲我们大家都在三楼那个交流大厅里,你快点,我们马上要………”
嘟……嘟……嘟……
施敏明明话没有说完么,怎么就挂了,大家都怎么了,最近怎么大家都有点不正常啊。
你看到的是什么,你自己就是什么,难道我自己也不正常么?
看了一下房间挂着的大圆盘田园简约石英钟表,已经是四点半了,啧啧,真是奢华的装饰物啊。
想了想,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