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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辱我的专业!还记得半年前您曾对我说因为要在意大利定居,你要停止接受我的咨询,您在逃避她?用我二十余年临床心理学的经验我可以告诉您:当你现在爱上一个人时,当您见到她时因为极度恐惧您会竭力躲避,和她在一起的每分钟您都非常难熬,因为心底的不安您甚至会对她发火,您看起来对待她跟对待其他人一样冷漠,甚至比对其他人还要冷漠很多,但当长期见不到她时您会发疯地焦躁,您会做出种种过激的行为,您可能会跟踪她,发了狂地想要知道她究竟在哪里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当停下时您甚至不惜伤害自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手腕上的伤就是您在这种焦躁下自己割伤自己只求转移注意力!”

    樵慕白哭道:“我太痛苦了,我根本没有办法管住自己的心…”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从我开始强迫自己不去见她,已经有九个月了,我在意大利住了一个月就忍不下去了,我瞒着家人回到中国,我像是疯了似的每天跟踪盯梢她,我坐在她每天上班经过的咖啡馆里,早上等她上班晚上等她下班,看她的车子出来就跟踪她。”

    ☆、chapter 16

    坚/挺的欲望在润滑剂的作用下顺势进入我神秘的蝴蝶谷

    咨询师温和地说:“离婚吧,去找她吧,与其哪天被她发现还不如跟她坦白,像你这样从小缺乏家庭关爱的人不爱则已,一旦爱了你会偏执到死的!所以就算你们只能拥有一段失败的恋情也比您的现状好得多!去找她,前女友的那一页总要翻过去的,不是每个人都会移情别恋,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出车祸,那些都是意外,你们很可能会白头偕老。”

    “不,我并不是爱上她,”樵慕白说,“我只是想要看她笑的样子,我只是喜欢看她被雨冲掉妆容的素颜,我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她和我的前女友太像了,不是长得像,而是感觉太像了…但我不会让她知道,我不会让她察觉,我想她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我,下次见面我依旧会以冷漠对待她…”

    “为什么?”

    樵慕白声音怅惘:“她不爱我啊…我的爱都是得不到的…父母的爱,家人的爱,前女友的爱,还有她的爱…”

    “你没有努力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不可能的…那天我在商场看到她和丈夫在一起,她结婚了,他们感情很好,为什么我总是在扮演这种角色…她现在,已经是我大哥的妻子…”

    这录音带把我吓得可不轻,樵慕白怎么会喜欢我的!原来什么事情没有都害得我和樵曙东差点离婚,要是让他知道樵慕白喜欢我他还不要疯了,不对,樵慕白不是喜欢我,他不是说了吗,因为感觉我和丁享洁很相似,我冷静地分析,樵老先生已经逝世,樵老太太又不是生母,像樵慕白这种缺乏家庭关爱的人,因为很少有人对他好,所以别人对他一点点好他就感激到以为爱上对方,对,一定是这样的,必须是这样的!

    我真后悔对樵慕白太过好奇,我想到“蓝胡子公爵的城堡”这个童话故事:蓝胡子结婚过多次,无人知道他以前妻子们的下落。等他又娶了一位美丽的女人作新娘,婚后一个月,他要到外地旅行,将收藏财宝和金库的钥匙交给新娘。钥匙中有一把是走廊尽头储藏室的,蓝胡子特别交代,只有那个房间决不能打开,但新娘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还是打开了那间储藏室,发现里面堆着几具女人的尸体,她们是蓝胡子的前妻。新娘惊呆在那里,钥匙掉在地上沾上了血迹,再也擦不掉。蓝胡子回家看到钥匙上的血迹,知道新娘已知道了那个房间的秘密,就把她像他的前妻们那样杀掉了。

    丁享洁的秘密就像那间被蓝胡子禁止的房间,樵曙东一再禁止我进入,然而正是樵曙东如此执意反复阻止我和樵慕白之间的接触才导致我如此好奇他和丁享洁的故事,好奇真的会杀死猫。

    有些事不知道也就罢了,自从知道听过樵慕白的录音带,我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我,就连每次经过公司附近的星巴克都觉得怪怪的,想到樵慕白在某个角落暗落落地望着我,丁享洁,你真是害我不浅!

    又到了年关,因为要参加的应酬宴会太多了,我和樵曙东又开始分头奔波,在谢家的分岁酒会上我再次看到樵慕白,我怕像以前那样又要搭樵慕白的车,所以刻意留到很晚等到司机到了再下去,和谢家女眷聊到十一点钟才起身告辞,进入电梯时樵慕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看到我对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光影斑驳中我们在沉默的观景电梯往下沉,我上自家的车后隔着车窗看到樵慕白顾自上了车。

    又有几次相似的情况我遇到他,他很少靠近我,靠近了也不说话,最多只是点点头。

    除夕前一天我病了,重感冒,樵曙东原本约了法国驻华大使打高尔夫,临走前问:“你没关系吧,要不我把应酬推了?”

    我瞪他:“喂,法国大使是你想推就推的吗,还是这种可笑的理由!你给我小心点,别丢中国人的脸给我丢到法国,否则以后上街不要说你认识我!”

    他沉吟:“是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才好,说你什么好呢…不如说你怀孕了吧!”

    我把枕头摔到他身上:“你有病啊!”

    他望着我,兴奋地说:“恼羞成怒?不会真有了吧,看你每天的饭量都顶上一头母猪了,男的女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女儿叫恩养,儿子叫福养,怎么样好听吧?”

    “你给我滚!”我咆哮了。

    他趁我不备猛地俯身在我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唔…”突然狐疑地用手碰了碰我的嘴唇,“吃什么了,嘴唇这么油?”

    我被气疯了:“那是我的唇蜜!”

    他笑抽了:“我知道啊,我就喜欢看你抓狂的样子。”

    我推他:“小心我把感冒传染给你…”

    他望着我的眼睛,逐渐加深这个吻:“那你就传染给我吧…”

    樵曙东出门后我在床上睡得实在无聊,平时上班虽然无聊好歹还有事情要做,一闲下来简直不知道要干什么,看看电视剧和微博也觉无聊透顶,我索性关了电脑随手从床头的书架拿了本小说来看,我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了,以前那张丁享洁的照片我就是夹到这本小说,因为这本书很厚,我翻来翻去就是找不到,哎,床头柜都翻遍了,算了别人看到大概也会以为是以前没有清理留下的。

    到了中午吃饭时听到司机跟卫斯理说:“咦,今天知道我来别墅的路上看到谁了吗?”

    卫斯理沉着地猜道:“萨达姆·侯赛因?”

    樵曙东和卫斯理讲起冷笑话来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单纯的司机大叔不知道被调戏了:“萨达姆·侯赛因是谁?哎,不是,我看到小樵先生啦!你说他是不是跟樵先生吵架了,那么大冷的天还开车出来就站在盘山公路的风里抽烟,他不是戒烟好几年了吗,我叫他上来坐坐他也不愿意。”

    卫斯理沉思:“按理说不会啊,樵先生已经很久没跟他打照面了。”

    我转过念头来,难道是因为我好几天没有出门,樵慕白跟踪不到我就在别墅的山下等着?

    司机问道:“太太,你要不要打电话给小樵先生请他上来坐坐?”好心的司机大叔,他不知道樵慕白的心思也不知道我因为他与樵曙东的矛盾。

    我笑笑:“他一定有别的事,也不一定是来这里。”

    除夕夜家宴过后,卧室关了灯,电视机里放着嗡嗡的新闻联播,樵曙东坐在床上处理foxmail里的邮件,见我进来把我叫到跟前:“过来。”

    等我走到他面前,他说:“伸手。”

    我伸出手,忽然想到他一定是捉弄我,我飞快地缩回手,喊道:“我不会再受骗了,上次手被你打得好痛!”他笑着把膝盖上的笔记本搬开顺手把我捞进怀里,我就这么轻松地被他扑倒了,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眼见他的唇落了下来,我害羞地闭上眼睛,半天听到他悠闲地说道:“你头发几天没洗了?”

    又被欺负了!我愤怒地握着拳头吼道:“我今天早上刚洗的好不好!”

    他哈哈大笑:“怀着我的孩子就别气了,小心一尸两命。”

    我叫道:“谁怀你孩子了!”

    “真的没怀?”

    “废话!”

    他默默给我一个——红包!对哦,樵曙东每年都要给的压岁钱!我快乐地数着钱,里面都是崭新的500欧元,我哗哗数了一遍又一遍,那个被我忽略半天的男人突然发话了:“好好珍惜吧,这很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压岁钱了。”

    “为什么!”我叫嚷着。

    他慢条斯理地解释:“压岁钱嘛,都是给小孩子的,等你长大了当然就不再给了。”

    “怎么才算不是小孩子?”

    他神秘莫测地一笑,“等你有了孩子就算不是小孩子了,”我犹自发呆,听到楼下几个亲眷的小孩子吵着叫着放烟花,他在我耳边呢喃,“凝夕,明年除夕,我不想再给你压岁钱了…”我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手已经游进我的睡袍里:“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跨年吧。”

    我叫道:“不要!你眼中有意义的事对我肯定没有意义!”

    他装可怜:“太伤心了,你简直在侮辱我的床/上功夫!你真不想啊,其实你也是挺享受的吧,嘴上不说而已,我在这方面的能力如此超凡脱俗…”

    “我求求你不要这么超凡脱俗了好不好,我跟你说真的,起初还好每次到后面感觉里面都快磨破了,所以我每次听那些太太抱怨自己老公只有12秒我都羡慕得不得了,时间短也没什么不好啊…”

    他佯装大怒:“居然敢说别人家的老公在这方面比我强!看来不给点惩罚不行啦。”他作势在我臀瓣打了一下,将我抱起来,赤诚相对,我的脸“腾”地红了,他一脸坏笑分开我的大腿,□的欲望在润滑剂的作用下顺势进入我神秘的蝴蝶谷,他的灼热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喘息着问:“现…现…在…几点啊?”

    樵曙东抱住我的背在我耳边说:“离新的一年还有三个小时…”

    我气急败坏地按住他的大腿:“你疯了!快给我停下,我不干了!”

    他一边将我牢牢困在怀抱里,一边强迫我与他一起剧烈地律动:“都上贼船了,不对,都上贼床了,干不干可由不得你!”

    “樵曙东!”我快哭了。

    “那以后还敢不敢说你家老公不如别人?说啊你…”

    “……”

    他握住我的腰,更剧烈地在我的身体里捣弄。

    我快受不住了:“…你行你行就你最行啦!快停下!”

    他倒在我身上将我压在床上,在他的低吼中一股热流冲刺进我的体内,接着便是窗外一声一声震耳欲聋的烟火声,新的一年已然到来,他在我耳边说:“宝贝,新年快乐!”

    我睡了很久很久,醒来时打开手机除了一大堆员工的新年祝福还有萱妮一通未接电话,我拨过去:“新年快乐!”

    却是萱妮忧心忡忡的声音:“凝夕,昨晚除夕慕白回家了,今早我才发现他发了高烧,医生来开过药说没事,但到现在他烧都退不下来,我联系不上大哥,我有点怕,你们能过来看看他吗?”

    ☆、chapter 17

    大哥,我要和萱妮离婚

    樵曙东还在睡觉,一年忙到头难得有天见他赖床,我把他叫起来跟他说了事情,他慌忙起床穿衣服,我自责极了,如果昨天我请樵慕白到别墅他今天一定不会生病,樵曙东不知道,萱妮不知道,樵慕白也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病因我而起。

    我正发愣,樵曙东对我喊道:“快去换衣服啊。”

    来到樵慕白家,萱妮说樵慕白发了一夜的烧,樵曙东担心地在房间走来走去,我们呆了一个小时樵慕白醒过来了看到樵曙东:“大哥…”樵曙东不客气地数落:“这么大的人,连照顾自己都有问题,不舒服也不说一声,索性一声不吭病倒,想气死我啊!”俨然是恨铁不成钢的严父姿态。

    樵慕白无力地说:“对不起,大哥。”看到他身旁的我却是默然无语。

    我忙拉樵曙东的衣袖:“够了你,让人家先吃药吧。”樵曙东拂袖望着我,恨不能骂一句“慈母多败儿”,这比喻太不恰当了…不过,樵慕白这一病,俩兄弟上次一事的鸿沟倒是无声无息地消弭了,其实樵曙东还是挺心疼这个弟弟的。

    我们中饭就在樵慕白家吃的,说是中饭也两点钟了,他们兄弟俩在卧室说话,我和萱妮在厨房做菜,萱妮说:“你和大哥感情真好,总是看到你们同进同出。”

    “其实我们也常吵架,你别看人前樵曙东挺成熟的,私下里他很幼稚的,他老是欺负我。”

    萱妮深有感触:“你们是幸福的。”

    其实我很少做什么,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就是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常常令我不安,在外人眼中我的婚姻简直就是童话加神话,然而住进城堡幸福的生活对于灰姑娘与王子是结局,对我而言是故事的开始。

    吃饭时樵慕白也下楼上了桌,樵曙东给他夹菜后喝了一口玉米培根汤,夸张地皱眉道:“这个有点咸好难喝,不用说是我家凝夕的杰作,萱妮你就不要替她背黑锅了,想当年在欧洲她烹饪的黑暗料理我真是永生难忘。”

    “你!”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得意地宣布,只有水潺饼和玫瑰排骨是我做的,“有点生疏,好久不做了,以前记得在欧洲我做过的,我就做这两道菜最好吃。慕白,萱妮你们尝尝啊,樵曙东你不许吃!”

    回去时是下午四点钟,樵曙东吃过晚饭还有应酬,我开了电脑听歌,音乐播放器跳到那首《突然好想你》,想到樵慕白和丁享洁,我一时心血来潮,拿出那只丁享洁的旧手机,开了机充电,手机一声声振动着,我点开看到几百多条提示未接电话的短信,全是樵慕白的。

    对樵慕白而言丁享洁根本没有离开这个世界,每当他拨出这个明知道接不通的号码时,他所要的不过是一种精神寄托和悲伤释放。

    那么对于樵曙东呢,他心里真的没有丁享洁了吗?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听到手机响了,以前樵曙东常常在我睡着了以后打晚安电话给我,黑暗中我循着铃声摸到手机,手机来电显示是“樵慕白”,灯光一明一暗:“喂,樵慕白,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对面没有声音,我被吓得睡意全无,因为我突然发现我接的是丁享洁的旧手机!

    很久很久我听到樵慕白迟疑地问:“丁丁,是你吗?…你是丁享洁吗?”尾音颤抖。

    我恐惧得忘掉挂电话。

    樵慕白的平静让我想到死水微澜:“丁丁,天国的冬天冷不冷,你还长不长冻疮了,还像以前像只寒号鸟喊着‘多罗罗’吗?天国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吗?你还像以前那么贪吃吗,你还好,还幸福吗?”

    我微笑着,听说人在微笑时即使隔着电话也能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微笑:“我很好,很幸福,你也要幸福,一定要幸福。”不地樨慕白说什么,我立即按下关机键,想到樵慕白在病中一通通拨着这个电话号码,里面的机器女音一遍遍地重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是不为他难过,但我有我的人生,我已经成了丁享洁的影子被樵慕白跟踪,我不想再扮演丁享洁的鬼魂。

    我曾以为樵慕白的重感冒因我而起,其实不够精确,樵慕白一直追逐的是丁享洁的影子,他归根结底仍是为丁享洁而病。

    我躺在床上差不多快睡着又听到手机响了,不是关机了吗怎么手机又响了!这回响的是我自己的手机,是樵曙东打来的:“睡了没有?”

    “……嗯嗯。”

    “还没睡吗?”

    “……嗯嗯。”

    他觉得好笑:“到底睡没睡啊。”

    “我困死了,以后这么无聊的晚安电话免了好不好?”

    “不行!我就喜欢听你睡得迷迷糊糊有气无力的声音!”

    “重口味大叔!”

    “乖,小侄女,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是不是在想哪个野男人?”我懒得理他,他讲完这些有的没的,才说,“我晚点回家,你先睡吧。”

    第三天早晨,樵曙东问我说:“我给你压岁钱存了多少了?”

    “我买吃的早就花光了,留着干嘛,还有,不要想问我借钱!”

    “小孩子不是都要把压岁钱放在枕头底下压着岁数的吗?”他又一副看着女儿的神情。

    我理直气壮地说:“我把压岁钱都买东西吃到肚子里,我晚上拿枕头放在肚子上不就得了?”

    这是我与樵曙东外交有史以来唯一一次的彻底胜利。

    因为晚上有个舞会,我在试刚从英国空运到的衣服,看到樵曙东就招呼他过来:“重口味大叔,来帮我看看这件怎么样?”

    我试了一件黑白横条纹的裙子,很大气但略微显得严肃。

    重口味大叔点评:“上演制服的诱惑勾引我啊,我懂的。”

    我一气之下换了一条v领波西米亚风格的雪纺裙。

    重口味大叔点评:“我好像看到你的丨乳丨/沟了,是你硬挤出来的吗?”

    你妹!姐不试了!我换回原本的薄纱裙披上衣服准备下楼,这条裙子很短,只超过腰部十几公分,还是紧身的,他追在我身后:“这条就更不行了!”

    我冲他吼道:“哪里不行了,樵曙东你给我说清楚!”

    他搂住我的腰:“你会美到把我迷倒的…”我瞪他,“神经病!”

    “凝夕…”他叫道。

    “又怎么了?!”我跳起来,却被他拉进卧室,他的吻在我的唇上肆虐,攻城略地,不知不觉薄纱裙从我的肩头滑落:“我想你了…”

    我没有反应。

    “没听懂?”他在我耳边暧昧地说:“就是,我,想要你了…”

    他的手绕到我背后拉下拉链,淡蓝色薄纱裙滑落在地,房间拉着窗帘光线不明,我用双手交叠在胸前:“大白天的,你不要脸!”

    他发出难耐的喘息将我困在怀抱坐在他的腿上,拉开我的手,痴迷地从我的脖子一路热吻到胸口:“凝夕,你害羞起来真的好美…”他撩开我的胸衣,俯首吮吸我胸前的茱萸,湿润的舌尖不停打转,他一只手不停地在另一只丨乳丨/房揉捏,另一只手悄然探进我的双腿之间的幽地慢慢摩挲。

    我因为怯情而浑身战栗,他抚慰道:“别怕,这次一定不疼。”他抱起我将我放在沙发上,将我的细腰将他下/身一拉,他一点点地挺进深入我的身体,我皱着眉疼痛令我浑身僵硬,他封住我的唇瓣,我艰难地呼吸着,隐忍着他猛烈的来回抽/送,下/身的秘径不断传来疼痛酸胀的感觉,在我等得简直不耐烦的时候一股热流终于射进我的体内,黏湿的白色液体顺着我的大腿流了下来。

    我的脸一定红透了,看到扔在沙发的小内裤和浑浊的白色液体,我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刚知道这事的时候感觉人生观都崩溃了,看到街上的男男女女时就会想象,天哪,这么正经的人晚上在床上却要做这么不正经的事。

    我连翻身起来的力气也没有,用手臂挡在胸前,樵曙东从床头柜抽了两张面纸,轻轻抱起我掰开我的双腿,我怒目而视:“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他轻声笑道:“每次出差回家都要上演的戏码你应该及早适应才对啊,樵太太,哪有老公像我这么任劳任怨,离家才几天就披星戴月往家里赶心心念念喂饱你,就怕你空虚寂寞欲求不满…”

    “你才欲求不满!”虽然结婚那么久了我还是不适应他对我说这些荤话。

    “好好,我欲求不满,我心里还有头欲/望的野兽,看到你就会恶狼扑食…”他用面纸清理汩汩流淌的白色液体,又帮我穿上内衣裤和裙子,又抱住我吻我的额头:“结婚都这么久了,你真的还不习惯啊?我离家这么久了都没有一点点需要我?”

    “哪有很久,三天而已!还有你每次都那么用力,知不知道我很疼…”我越说越小声。

    他笑出声:“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后天塌下来我也不想出差了!一年忙到头赚那么多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还不如缠着你在床上从早到晚…”看到我警告的目光,他没有说下去,手指隔着内裤抚摸我的□“是这里还疼吗,我帮你揉揉吧,还是这里,还是…”

    我推开他:“你个老色狼!”

    ☆、chapter 18

    这场婚礼实非我所愿

    昏天暗地地出了卧室,吃过早饭还要去公司上班,樵曙东说:“要不你就别去了,反正女人就该呆…”

    “呆在家里陪老公带孩子,是吗?这话你已经说了一百遍了!我也跟你说了一百遍了,我不要无所事事地呆在家里!”

    我走在楼梯上双腿有点无力,我尽量稳住脚步不让他看出来,谁知他趁我不备猛地抱起我,我捶着他的胸膛:“放我下来,别人看到会笑死的!”

    他不怀好意地笑道:“你累了嘛,奇怪,为什么每次出力的都是我,喊累的都是你?你还说我欺负你,下次换你在上面欺负我好不好?”

    “喂!放我下来!”我反抗道,已经到了大厅,要是让卫斯理他们看到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俯身在我唇上一吻,看到我安静下来,高兴地说:“你看,男人永远有办法让女人闭嘴不是吗?”

    我赶紧挣扎着下来,令我安静才不是他的吻,是因为我看到樵慕白正站在大厅,旁边的卫斯理也是一脸不知道把眼睛搁哪的表情。

    樵曙东说道:“…慕白,你怎么来了?”

    哼,居然假装没事脸不红心不跳,樵曙东,你不去当电影演员真是可惜了!⊙﹏⊙b汗我忘了,他本来就是电影演员。

    我们一起在餐厅用餐,隔着垂着罗马帘的窗户能望见那株落着残雪的八重红彼岸和海景,银质大壶盛着热茶和咖啡,樵曙东抬起镶着青金石袖扣的白衬衫袖子呷一口杯中的波多黎各,厨娘问:“小樵先生还是金骏眉吗?”

    樵慕白点头,滚烫的开水冲入白瓷杯中,金骏眉芽尖在水中舒展开来,汤色金红,樵曙东对他微笑道:“慕白,以前爸说我们从小性格就不相同,我总是三心二意,而你喜欢的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我正喝着麦片粥,听到这话停下去拿吐司的手:“你在委婉地向我说明人家慕白是老实人,而你是个花花公子吗?”

    樵曙东朝我说道:“我和慕白在man‘s talk,吃你的吐司!”说完顺手拿了一片塞到我嘴里,我撅起嘴瞪着他,他哈哈大笑。

    樵慕白沉默地望着我们,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点了一支烟,樵曙东见了问道:“我记得你好久以前戒烟了。”

    樵慕白看着樵曙东:“大哥你说得对,我喜欢的东西永远不会改变,忘不掉也丢不开。”

    他吐出的烟圈被海风吹散,“昨天和前天我想了整整两夜,我下决心了,大哥,我要和萱妮离婚。”

    我吃吐司的手停在半空,连樵曙东也放下曲柄咖啡杯匪夷所思地望着他:“你搞什么鬼?”

    “但是,”我叫道,“慕白,为什么呢?你和萱妮吵架了吗?”

    樵慕白冰冷地微笑着:“如果我和萱妮还会吵架,我一定不会选择离婚。”

    樵曙东直截了当地问:“你看上谁了?”

    樵慕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漫长的沉默延伸着,樵曙东向对小孩子似的转头对我说:“你吃完了先回房间,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公司。”

    我好想留下,樵曙东哄道:“乖,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只好乖乖离开,刚走到门廊听到餐厅里有餐具砸碎的声音,还听到樵曙东暴怒的声音:“樵慕白,你给我听清楚,全世界只有一个丁享洁,她已经死了!”

    樵慕白不肯退让:“你别跟我提丁享洁,永远不要跟我提她的名字!当初要不是因为你…”

    丁享洁,第一次听到樵曙东说出这个名字,重归于好的俩兄弟再次因她而翻脸,樵曙东在愤怒,时隔五年,斯人已去,他对樵慕白和丁享洁当年的事仍是无法忘怀,到底,他们三人是怎样复杂纠葛的关系?

    卫斯理冲进餐厅劝架,我趁乱也溜进去,樵慕白声音固执:“我一直觉得她没有死,她只是在暗处默默地看着我的生活,前天我真的接通了电话,她说要我一定幸福。”

    樵曙东打断他的话:“昨天你发着高烧,你在病中可能只是做了一个梦,你现在居然为了这个跑来跟我说你要离婚!”

    第一次看到樵慕白如此坚持:“原本我也这样以为,但我今早起来看到通话记录,那通电话的确通了!”

    樵曙东不耐烦地分析:“可能那个号码早就卖给别人,别人接到了你的电话而已。”

    “我真的听到她的声音了!大哥,我对她,你是不会懂的。”

    “你走火入魔了,你早早就对她走火入魔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卫斯理听得云里雾里,但我突然明白是因为我!就是因为我接了那通电话让樵慕白以为丁享洁还活着,所以他现在要和萱妮离婚,要怎么收拾这个残局,主动认罪说他的电话是我接的,那要怎么解释丁享洁的手机在我这里?

    我的思绪被樵曙东的话打断:“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要离婚,你看上谁了?”

    樵慕白犹是沉默,卫斯理怕樵曙东还要动手,软语宽慰道:“先生,我插一句话,小樵先生和小樵太太要不要离婚说到底是人家小夫妻的家务事,小樵先生或许只是和小樵太太闹了点矛盾一时想不开,床头吵架床尾和,您大可听之任之,何况现在离婚早就不是什么大事,我看报纸上说y城平均三对夫妻就有一对离婚…”

    樵曙东压抑着怒气:“慕白,我并不是不准你离婚,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要离婚?”

    樵慕白还是不说话,卫斯理连忙说:“上次隐约听见有人开玩笑小樵先生跟黄谢宋张四家里一家的某位姑娘走得很近,还要大家猜猜,小樵先生,是不是这四家哪家的女孩子?”

    许久许久,我发现樵慕白的睫毛很长,垂着眼睫毛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男孩,他的声音彻骨疲倦:“是谢珉晨。”

    我们三人都松了一口气,樵曙东声音很温和:“既然如此,谢家那边我替你说,萱妮还有金家那边我替你处理,下午你就别去上班了,看你病还没好。”

    我突然叫道:“等等,谢珉晨不就是谢家那个前段时间刚离婚下个礼拜又要结婚的女儿吗?”她是谢家最大的女儿,算辈分她还是樵慕白的长辈,算年龄她必樨慕白大两岁。

    樵慕白赶我下车那次同乘的那位宋太太就是她。

    樵曙东还是那句话:“没问题,我去跟谢家说。”

    我拉着樵曙东:“你别搞不清状况,你是很久不在谢家走动了,你不知道谢珉晨因为什么被宋家逼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吗?”

    通奸。

    樵曙东根本不理我,对樵慕白说:“事情交给我,你回去吧。”

    也太视婚姻如无物了吧!

    虽然我和谢珉晨不曾深交,但这个人在圈子里风评不是很好,据说不仅私生活不检点,而且心机深沉挥霍奢靡,如果按照心理咨询师说,每个男人喜欢的女人都是一个类型,樵慕白爱着丁享洁,而他觉得我很像丁享洁,如果我与丁享洁是相似的,他怎么会喜欢谢珉晨那种性格的女人?

    下午我在公司里接到萱妮的电话:“凝夕,你要帮我,如果他提前有点表示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还不至于这么痛苦,樵慕白他真是欺人太甚!”她痛苦不堪。

    活人可以与活人拼搏,活人却无法与死人争斗。萱妮比不上丁享洁一张照片,也比不上丁享洁电话里的声音,如果丁享洁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樵慕白要离婚和她在一起,萱妮大可以与她一决高低,与她虚与委蛇,总有一天她会年老色衰,总有一天樵慕白对她的爱情会逐渐褪色,然而对方是个虚无缥缈的鬼魂,永远的丁享洁,樵慕白心中最好的丁享洁。萱妮的哭闹咒骂甚至找不到对象,毫无回手之力,替萱妮担忧之余,我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我也沦落到她这样的地步?

    晚上的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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