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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p;&nbp;&nbp;&nbp;这次姑且饶过他,反正以后多得是机会探究。

    &nbp;&nbp;&nbp;&nbp;唷这玉米浓汤还真好喝咧

    &nbp;&nbp;&nbp;&nbp;鸿语收拢眉头,将青观的吃相瞧在眼里。“龙拓在里头等我们。”青观未免太夸张,瞧他这副吃相,活像饿死鬼投胎,有这么好吃吗本来是不饿的,但现在他也觉得有些饿了,这才想起昨晚他并没有吃饭。

    &nbp;&nbp;&nbp;&nbp;“嗯。”青观又拿了一个水煎包塞入口中,“喂,你到底从哪里弄来这么好吃的东西啊人家说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你快点告诉我这早餐是从哪儿弄来的,以后我要叫人天天买给我吃。”说完他又拿了一个包子往嘴里送。

    &nbp;&nbp;&nbp;&nbp;哇连包子也很好吃耶他家的厨子怎么做不出这么好吃的东西呢八成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所以才觉得这种朴实的平民风味特别美味吧。

    &nbp;&nbp;&nbp;&nbp;这鸿语也真挑,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不吃。既然这样,不如以后就由他来替他吃好了,反正这阵子豪宴同筠筠去度蜜月,他每天都得充当奶爸送扬扬上学,干脆他“顺道”带扬扬到鸿语家吃早餐,相信鸿语一定会很欢迎的。

    &nbp;&nbp;&nbp;&nbp;“这不是今天讨论的重点。”鸿语冷然的说道。

    &nbp;&nbp;&nbp;&nbp;“你也太小家子气了吧,说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nbp;&nbp;&nbp;&nbp;“我不是豪宴。”激将法对他是行不通的,他很清楚青观在打什么主意,但显然他用错对象了。

    &nbp;&nbp;&nbp;&nbp;“我知道。”青观耸了耸肩。他的眼睛又没有瞎。

    &nbp;&nbp;&nbp;&nbp;倏地,鸿语扬了扬嘴角,“早餐是鸿长老带来鸿门会馆作客的一位客人做的,若是爱吃,你大可以把她接到青门住几天,让她免费替你服务,用不著刻意绕道到鸿门来。”

    &nbp;&nbp;&nbp;&nbp;突然被反将了一军,青观差点被食物噎到,赶紧努力咽下口中的东西。

    &nbp;&nbp;&nbp;&nbp;“咳我看不用了,既然是鸿长老带到鸿门的客人,还是在鸿门会馆作客比较恰当点。”谁不知只要是长老弄来的人、事、物,肯定都会和“麻烦”沾上边,他青观可不想自找麻烦。

    &nbp;&nbp;&nbp;&nbp;“龙拓不喜欢等人。”鸿语丢下一句话,随即走进龙门会馆。

    &nbp;&nbp;&nbp;&nbp;好家伙,来这一套。算了,反正他总有办法查个水落石出。青观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nbp;&nbp;&nbp;&nbp;“看情况,宏硕似乎有意思要跟我们合作。”龙拓轻蔑的笑道。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野心倒是挺大的。

    &nbp;&nbp;&nbp;&nbp;“理论上是。”鸿语接著道。宏硕搜集贵族的资料已非一朝一夕,其心昭然若揭。

    &nbp;&nbp;&nbp;&nbp;“这就怪了,既然有心要合作,理应找豪门才对,怎么会找上鸿门呢”青观提出疑点,毕竟从商业经营的角度来评估,掌有贵族世家经济命脉的豪门才是最佳的交涉对象;鸿门在贵族中的权责,是以国际间的商业机密情报为主,属地下情报组织站,鸿门企业在国际商业上的地位并不及豪门响亮,但由鸿语交给他的这份资料显示,宏硕好像对鸿门特别有兴趣,这不免让人心生疑窦。

    &nbp;&nbp;&nbp;&nbp;“这件事得调查清楚,若是对方居心不良就尽早让他们永远消失。”龙拓不带感情的道。想打贵族的主意,得要有付出相当代价的本钱才行,若能诚心诚意的与贵族谈生意,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也别怪贵族心狠手辣。

    &nbp;&nbp;&nbp;&nbp;“要做到什么程度”青观难得正经的问道。青门负责贵族的一切安全防卫,当真有人危及到贵族,除了保护贵族之外,他也需要知道对于敌人的惩戒该做到何种程度。

    &nbp;&nbp;&nbp;&nbp;“一网打尽。”龙拓冷冷地撂下一句。

    &nbp;&nbp;&nbp;&nbp;“知道了。”青观露出了然的笑容。一网打尽,那代表对方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看样子老大今天心情不太好,上帝要保佑宏硕没有居心不良,否则啧啧,恐怕将有上千名员工要回家吃自己了。

    &nbp;&nbp;&nbp;&nbp;“近期我必须前往美国看诊,短期之内恐怕回不来,贵族的一切事务要麻烦你们多担待。”龙拓交代道。

    &nbp;&nbp;&nbp;&nbp;“我和你一道去。”鸿语不想让龙拓落单,否则若出了什么差错,他如何对死去的父亲和鸿门当初的承诺交代。

    &nbp;&nbp;&nbp;&nbp;“鸿语,我会掌握、控制自己的人生,不需要别人来替我承担。”龙拓别有深意的说。他相当清楚当年父亲与鸿语父亲发生的事,但那是上一代的事,没有理由让整个鸿门尤其是鸿语来承受,鸿语的命该用来保护鸿语自己最想保护的人,而不是保护他。

    &nbp;&nbp;&nbp;&nbp;鸿语当然听得懂龙拓的语意,但他有他的想法。

    &nbp;&nbp;&nbp;&nbp;父亲是他最崇拜的人,正因为父亲的关系,他才会甘愿接下鸿门领导的职务。父亲生平最重承诺,既然父亲连临终前都还耿耿于怀著当年对龙拓父亲的诺言,那么父债子还自是天经地义,只要他活著,他就有义务确保龙拓的性命无虞,以完成父亲生前的诺言。

    &nbp;&nbp;&nbp;&nbp;“我知道,但我也有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利。”除非有其他的考量,否则他跟龙拓跟定了。

    &nbp;&nbp;&nbp;&nbp;“鸿语,我了解你的心意,也相信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但鸿门的事还需要你去调查,这个时候你不适合出走。再说,我也希望你早点解决掉你家里的那个麻烦。”龙拓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他相信鸿语是个识大体、懂得衡量事情轻重缓急的人。

    &nbp;&nbp;&nbp;&nbp;龙拓说得没错,以现在的情势,他的确不适合离开鸿门。鸿语沉默了一下,才道:“你确定你一个人没有问题”

    &nbp;&nbp;&nbp;&nbp;“放心,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有能耐动得了我,何况楚冰会和我同行,我不是一个人。”龙拓所说的楚冰是龙门企业的机要秘书,也可以算是龙拓身边的得力助手。

    &nbp;&nbp;&nbp;&nbp;“鸿语,你也太紧张了,老大又不是小孩子,倒是老大刚才要你解决的麻烦,到底是什么麻烦说来听听嘛”青观嚷嚷著。怎么才几天没见,他就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几件大新闻似的。

    &nbp;&nbp;&nbp;&nbp;“鸿长老带来的一名女病患,等著龙拓医治,目前借住鸿门会馆。”鸿语简短的解释。他知道不说清楚,青观这个包打听的绝对不会死心,豪宴不在,没有人同青观这家伙斗嘴,难保青观不会把焦点转移到他身上来。

    &nbp;&nbp;&nbp;&nbp;“难不成你带来的早餐就是那位客人做的”青观不可思议的问。那位客人还真勤快咦,不对啊,龙拓一向不爱把病人带进龙门会馆,那鸿长老莫非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忘了龙拓的规矩了难怪人会住到鸿门会馆去,八成是鸿长老坏了龙拓的规矩,才会被龙拓扫地出门,但又因为早承诺人家有办法让龙拓替她治好病,如今事情生变,一时面子挂不住,所以只好先将人安置到好脾气的鸿语家。

    &nbp;&nbp;&nbp;&nbp;“老头子爱做人情是他的事,但别期望我会配合。”龙拓正色道。

    &nbp;&nbp;&nbp;&nbp;“不过家里来了个会做早餐的客人也挺不错的。”青观开玩笑的说。

    &nbp;&nbp;&nbp;&nbp;“既然这样,那就让她住到青门会馆吧。”鸿语立刻提出建议。就算那个女人要一直住在鸿门会馆,鸿门也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他的世界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产生影响,是以鸿长老要将她留多久都行,只要她不干扰到他的生活,他都无所谓。但既然青观这么爱管闲事,不如就让他管个彻底。

    &nbp;&nbp;&nbp;&nbp;“不是早说了嘛,人是鸿长老带到你那儿去的,怎么能接到我那儿呢”青观推辞著。

    &nbp;&nbp;&nbp;&nbp;早猜到青观不会揽麻烦在自己身上,鸿语没有理会,只对著龙拓道:“我会尽快查出宏硕的事,至于留在鸿门的那个女人,我无异议。”这是龙拓与鸿长老之间的问题,他不会替龙拓解决,当然他也不会替那个女人说情,让龙拓救她。

    &nbp;&nbp;&nbp;&nbp;“嗯。”龙拓点头。他心里清楚鸿语的个性,而不勉强别人一直是他的行事原则。“就让她借住鸿门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我会找鸿长老解决。”

    &nbp;&nbp;&nbp;&nbp;“两星期后我再过来。”鸿语起身。

    &nbp;&nbp;&nbp;&nbp;什么嘛,就只有这样他还以为会发生什么事,想不到话题就这么草草结束了。见鸿语准备走出龙门会馆,青观赶忙追了上去,“鸿语,等一下嘛,我还有话要问你耶”

    &nbp;&nbp;&nbp;&nbp;鸿语没有理会青观,迳自往前走。

    &nbp;&nbp;&nbp;&nbp;“喂”

    &nbp;&nbp;&nbp;&nbp;众所周知,鸿门会馆的情报室是鸿语专属的地方,平常除了贵族世家其他三门首领外,一般人是禁止进入,尤其当鸿语埋首于工作时,更是谁都不能打扰,就连他的母亲与妹妹也一样,可偏偏就是有人不懂规矩,不知死活的前来敲门。

    &nbp;&nbp;&nbp;&nbp;第三章

    &nbp;&nbp;&nbp;&nbp;叩叩叩

    &nbp;&nbp;&nbp;&nbp;敲门声引来鸿语的注意,他心想,豪宴不在,龙拓不会打扰他工作,青观是从来不敲门,鸿门内的人更没这个胆量挑战他的权威,那么敲门的人是“请问”先是传来一声迟疑的声音,随后自微启的门后探出一个头来,“我可以进来吗”

    &nbp;&nbp;&nbp;&nbp;是她,叶晓汲。

    &nbp;&nbp;&nbp;&nbp;“有事”鸿语停下手边的工作,好整以暇的凝视著她,深邃的瞳眸具有摄人心魂的魔力。

    &nbp;&nbp;&nbp;&nbp;没有人告诉她,这里是鸿门的禁地吗

    &nbp;&nbp;&nbp;&nbp;晓汲吞了吞口水,有些结巴,“我做了点心,伯母说你在这儿,要我拿一些来给你吃。”

    &nbp;&nbp;&nbp;&nbp;“伯母”他蹙起眉,心里有谱,八成又是母亲玩的把戏。

    &nbp;&nbp;&nbp;&nbp;五十几岁的人了,还玩心重,有这种母亲,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nbp;&nbp;&nbp;&nbp;“就就是你母亲啊”晓汲紧张得脸红通通的。奇怪,每次见到他,她的心跳就会莫名其妙地加快,第一次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nbp;&nbp;&nbp;&nbp;“我知道。”除了他老妈,没有人会这么无聊。

    &nbp;&nbp;&nbp;&nbp;“我”她实在好紧张。

    &nbp;&nbp;&nbp;&nbp;“进来吧。”他扬起嘴角,感受到她的紧张。这个女人好像挺怕他的。

    &nbp;&nbp;&nbp;&nbp;“好。”晓汲推门而入,手中还端了一盘小西点。

    &nbp;&nbp;&nbp;&nbp;鸿语没有再理会她,转身继续他的工作。

    &nbp;&nbp;&nbp;&nbp;半晌,发现她仍然站在他的旁边,他眉头微蹙的问道:“还有事”

    &nbp;&nbp;&nbp;&nbp;被他这么唐突的一问,晓汲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又结巴了,“我我那个点心你不吃吗是我做的。”

    &nbp;&nbp;&nbp;&nbp;鸿语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点心,但没有要吃的打算。

    &nbp;&nbp;&nbp;&nbp;他向来只吃中午与晚上两顿正餐,但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眸,似乎透露出期待他吃的样子。

    &nbp;&nbp;&nbp;&nbp;“多少吃一点。”她将盘子推近他,“这样才有体力工作。伯母说你一天只吃两餐,这样身体迟早会搞坏的。”没有了健康,一切都是空谈,这一点她体验得比谁都深切。

    &nbp;&nbp;&nbp;&nbp;“我不饿。”鸿语残忍的拒绝。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的习惯。

    &nbp;&nbp;&nbp;&nbp;“不喜欢吃吗”晓汲的眸子里有著明显的失望。“那我端出去好了,等你饿了再吃。”

    &nbp;&nbp;&nbp;&nbp;只见她清丽的小脸垮了下来,愁眉深锁,这让鸿语的心里蓦地侵入一股愧疚的感觉。

    &nbp;&nbp;&nbp;&nbp;他突然伸手拿了一块饼干塞入口中。

    &nbp;&nbp;&nbp;&nbp;晓汲错愕地瞅著他,不敢相信所见到的,她还以为“手艺不错。”不油不腻,入口即化。

    &nbp;&nbp;&nbp;&nbp;她愣了三秒钟,随即温婉笑道:“你真好,你一定是不忍心让我失望,所以才吃的对不对”他果然是一个大好人。

    &nbp;&nbp;&nbp;&nbp;晓汲吸了吸鼻子,看样子是感动得想哭了。

    &nbp;&nbp;&nbp;&nbp;鸿语睨了她一眼。他不过是吃了一块饼干,她感动个什么劲儿,更何况他说的是实话。

    &nbp;&nbp;&nbp;&nbp;“是吗”他嗤哼道,不想承认她猜中了一半。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凭什么揣度他。

    &nbp;&nbp;&nbp;&nbp;“一定是的,伯母说你只是看起来较严肃而已,其实你是个很好的人,可是我觉得你不止是好,还很亲切。”晓汲愉悦说著,发现自己居然不结巴了。

    &nbp;&nbp;&nbp;&nbp;亲切她确定她是在说他吗

    &nbp;&nbp;&nbp;&nbp;他平常是鲜少动怒没错,但这绝对与“亲切”两字沾不上边。相反的,正因为他喜怒不形于色,才给人一种孤僻、难以亲近的感觉。

    &nbp;&nbp;&nbp;&nbp;这个女人究竟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她看人的角度与众不同

    &nbp;&nbp;&nbp;&nbp;“还有事”鸿语问道。他习惯一个人工作。

    &nbp;&nbp;&nbp;&nbp;“我等你吃完,收盘子。”她笑咪咪地说,反正她也没事。

    &nbp;&nbp;&nbp;&nbp;鸿语闻言蹙眉。这个女人居然听不出他在下逐客令。

    &nbp;&nbp;&nbp;&nbp;“那你恐怕要等很久。”他暗示地道。

    &nbp;&nbp;&nbp;&nbp;“没有关系。”晓汲左右张望了一下,起身到角落坐下。

    &nbp;&nbp;&nbp;&nbp;“我不喜欢别人吵我。”鸿语又道,期望她能主动消失。

    &nbp;&nbp;&nbp;&nbp;“我就坐在这里,不会吵你的,你放心。”她漾出笑容,看样子是赖定了。

    &nbp;&nbp;&nbp;&nbp;不想显出自己的小心眼,鸿语不再多说,反正等她累了自己会出去的。专注的面向电脑,他没再开口。

    &nbp;&nbp;&nbp;&nbp;电话铃声打断了正全神贯注坐在电脑前读取资讯的鸿语。

    &nbp;&nbp;&nbp;&nbp;“鸿先生,宏硕科技集团总裁拜访。”说话的是鸿语的得力助手楚克寒。

    &nbp;&nbp;&nbp;&nbp;“请人到会议室。”鸿语淡淡地道。结束手中工作,转身才看到角落有个人儿蜷缩在椅子上,看样子是睡著了。

    &nbp;&nbp;&nbp;&nbp;她还没走

    &nbp;&nbp;&nbp;&nbp;鸿语不自觉地放轻脚步,走至晓汲的身边,凝望著她的睡颜。

    &nbp;&nbp;&nbp;&nbp;瞧她柳眉微蹙的样子,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以她这种睡姿,怕再睡上半个小时,就会扭伤脖子。

    &nbp;&nbp;&nbp;&nbp;“起来。”鸿语伸出一只手,不甚温柔地拍她肩膀。

    &nbp;&nbp;&nbp;&nbp;“嗯”晓汲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顿觉颈子好酸。

    &nbp;&nbp;&nbp;&nbp;“想睡到房里睡。”鸿语好心建议。

    &nbp;&nbp;&nbp;&nbp;“咦”她揉了揉眼睛,“你的工作做完了吗”

    &nbp;&nbp;&nbp;&nbp;“嗯。”鸿语点头。

    &nbp;&nbp;&nbp;&nbp;“你工作的时间好长哦平常也这样吗”她等得都睡著了,还以为有钱人都该闲闲没事做,只管花钱,没想到他这么努力。

    &nbp;&nbp;&nbp;&nbp;“看情况。”鸿语淡淡答道。她的话太多了,尽管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但他总会不由自主应答。

    &nbp;&nbp;&nbp;&nbp;“你好认真哦”晓汲灿笑道。人家说认真的男人最帅,难怪她一直觉得他很好看。

    &nbp;&nbp;&nbp;&nbp;鸿语愕然地看著她,懊恼自己的反常,他几乎被她的笑靥迷惑住一定是错觉他对女人一向没有感觉。

    &nbp;&nbp;&nbp;&nbp;“我有客人。”这个女人占了他大多时间了。

    &nbp;&nbp;&nbp;&nbp;“啊,对不起”晓汲忙著道歉,都是她耽误了他会客的时间。“客人在哪里我去准备点心。”

    &nbp;&nbp;&nbp;&nbp;“鸿门的家仆多得是,用不著你动手。”他冷冷地道。贵族世家又不是请这些下人来吃闲饭的。

    &nbp;&nbp;&nbp;&nbp;“我知道,我只是想做些事,不然我在这里白吃白住的,实在过意不去。”晓汲敛起笑意。他生气了吗

    &nbp;&nbp;&nbp;&nbp;鸿语看了她一眼。原来她对他猛献殷勤,是因为他提供了一个免费让她吃住的地方。不错嘛懂得报恩。终究是女人,总多了那么一点心思,想必是怕被赶出去,或是期盼他在龙拓面前求情,才这么做的。

    &nbp;&nbp;&nbp;&nbp;无论是哪一点,显然她都用错对象了。以鸿门的势力,甭说是多养她一个人,就算再多个上百人也不痛不痒;至于龙拓肯不肯医治她,那得看龙拓的意愿,他无权干涉。

    &nbp;&nbp;&nbp;&nbp;“随你。”鸿语伸手扭动门把,顿了顿,突然不情愿的丢下一句话,“客人在会议室。”

    &nbp;&nbp;&nbp;&nbp;解读出他的意思,晓汲笑逐颜开。

    &nbp;&nbp;&nbp;&nbp;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好人。

    &nbp;&nbp;&nbp;&nbp;好俊的男人。

    &nbp;&nbp;&nbp;&nbp;俞静瑄目不转睛地痴望著走进会议室的鸿语。上次在贵族宴会上匆匆一瞥,就令她为他那股冷僻孤傲的气质所倾倒,想不到阔别多日他更加吸引人了。

    &nbp;&nbp;&nbp;&nbp;鸿语走进会议室,示意跟在身后的楚克寒开口,随即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nbp;&nbp;&nbp;&nbp;“难得俞总裁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楚克寒形式化的说。

    &nbp;&nbp;&nbp;&nbp;“楚先生客气了,相信鸿先生应该已经听说过宏硕有意与鸿门企业合作的事,我这次造访的目的,最主要是希望鸿门能答应与我们合作。”俞静瑄举止端庄,期望留给鸿语一个好印象。

    &nbp;&nbp;&nbp;&nbp;鸿门在鸿语的带领下,保密措施在贵族之中算得上首屈一指,但为了能够接近他,俞静瑄不惜做了巨额的投资,聘请国内外最顶尖的科技人员,花费了好大的一番心力调查有关鸿门的资料档案,甚至冒著赔上家族企业的危险,找上最不具经济效益的鸿门企业合作,这一切只代表了她一定要得到他的决心。

    &nbp;&nbp;&nbp;&nbp;“鸿门不发展营利事业。”鸿语漠然的脸色不变,他最厌恶女人贪婪的神色。同样是女人,眼前这一个似乎特别碍眼。

    &nbp;&nbp;&nbp;&nbp;“鸿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公司向来只研发科技产品,尽管我们在科技界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比起从事多方面产品销售的豪门企业仍是小巫见大巫,俞总裁若是想找合作对象,豪门企业应该会比鸿门企业更有前景。”楚克寒圆融的解释著。

    &nbp;&nbp;&nbp;&nbp;“鸿先生太谦虚了,我们会找上鸿门合作,当然是经过市场评估,再说宏硕在国际商场上也算小有名气,假如宏硕与鸿门能够合作,相信要超越豪门绝非难事。”俞静瑄游说,冀望能与鸿语共事。只是她忽略了鸿门与豪门同是贵族世家的一部分,没道理扯自己人的后腿。

    &nbp;&nbp;&nbp;&nbp;贵族世家各司其位,表面上龙门、青门、豪门、鸿门各自独立,实则是异脉同源。以龙门为首,豪门主控贵族经济,青门负责贵族的安全防卫,鸿门的职务是所有情报的搜集;无论是哪一方面,只要攸关贵族,都是鸿门的职责范围,甚至豪门企业的营利额度可以成为全球之首,除了商业鬼才豪宴独到的经营手腕外,鸿门准确无误的投资讯息更是功不可没。

    &nbp;&nbp;&nbp;&nbp;身为宏硕总裁,俞静瑄当然也了解这一点,但同门操戈的例子比比皆是,就算是自己人,谁不想成为佼佼者

    &nbp;&nbp;&nbp;&nbp;但俞静瑄小看了贵族的向心力与凝聚力了,撇开贵族世家的关系,龙拓、豪宴、青观、鸿语四个人的友情是毋庸置疑、不可小觑的,也难怪贵族世家能在短短的数十年称霸全球。

    &nbp;&nbp;&nbp;&nbp;“鸿门只想超越自己。”鸿语起身,再与这个女人交谈下去只会失了格调。“克寒,送客。”

    &nbp;&nbp;&nbp;&nbp;“是。”楚克寒走至门边,打开门,“俞总裁请吧”

    &nbp;&nbp;&nbp;&nbp;“鸿先生,我一直很仰慕你的才干,无论如何,请你再考虑一下。”俞静瑄仍企图说服鸿语。

    &nbp;&nbp;&nbp;&nbp;鸿语冷睇了俞静瑄一眼,对她的反感更深了。

    &nbp;&nbp;&nbp;&nbp;假如她肯马上离开,或许他的决定会有所更改,但这个女人太不识相了。没有大脑的女人不但不受欢迎,反而更让人厌恶。

    &nbp;&nbp;&nbp;&nbp;“不用考虑了。”鸿语冷冷地道。

    &nbp;&nbp;&nbp;&nbp;俞静瑄不敢相信自己已如此低声下气仍然被拒绝,顿时又羞又恼,一张俏脸板得死紧,颜面挂不住的她才正要转身离去,却碰巧撞上端著点心走进会议室的晓汲,被端盘上的奶茶溅了一身。

    &nbp;&nbp;&nbp;&nbp;“哪来的下人,这么不小心,我的衣服都让你给糟蹋了”俞静瑄破口骂道,刻意保持的淑女形象全没了。

    &nbp;&nbp;&nbp;&nbp;“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晓汲连忙弯腰道歉,心虚地瞄了一眼俞静瑄穿在身上的白色套装,上头的奶茶渍大概是洗不掉了。“这件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

    &nbp;&nbp;&nbp;&nbp;“赔”俞晓瑄眼神鄙夷地射向晓汲,“这套衣服少说也要五万,你赔得起吗”

    &nbp;&nbp;&nbp;&nbp;“五五万”晓汲吃惊地张大嘴,心跳差点停了。这么贵她现在穿的洋装才四百九十元,五万块钱可以买上一百件,有钱人果然不一样。

    &nbp;&nbp;&nbp;&nbp;“算了吧,我看你也赔不起,今天就算我倒楣,以后走路给我小心一点”俞静瑄傲慢说道,丑态毕露,先前的端庄模样消失殆尽。

    &nbp;&nbp;&nbp;&nbp;“该小心的人是你。”鸿语突然开口,惹来众人诧异的眼光,“是你撞上她,你应该道歉。”

    &nbp;&nbp;&nbp;&nbp;“是啊,刚才的确是俞总裁不小心撞到这位小姐的。”楚克寒也说了公道话。

    &nbp;&nbp;&nbp;&nbp;“鸿先生,你”俞静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烈感受到鸿语对晓汲的差别待遇。他居然帮一个下人说话她堂堂一家企业集团的总裁,如何受得了这种冷落。

    &nbp;&nbp;&nbp;&nbp;“你可以走了。”鸿语再次下逐客令,脸上仍是挂著惯有的表情,除了冷淡还是冷淡。

    &nbp;&nbp;&nbp;&nbp;被扫地出门,俞静瑄颜面尽失,她恶狠狠地瞪了晓汲一眼,骄气十足地离开,临走前不忘丢下一句,“你会后悔。”

    &nbp;&nbp;&nbp;&nbp;鸿语冷笑。后悔哼,在他的字典里,永远查不到这两个字。

    &nbp;&nbp;&nbp;&nbp;“对不起,把你的客人气跑了。”晓汲内疚极了。她本来是想帮忙的,想不到弄巧成拙,害他也得罪客人了。

    &nbp;&nbp;&nbp;&nbp;“不关你的事。”鸿语向楚克寒点了点头,示意他离开。

    &nbp;&nbp;&nbp;&nbp;“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晓汲依然觉得抱歉。听说那位小姐是来谈生意的,假如因为这样让他少赚了一笔,那她对他就更不好意思了。

    &nbp;&nbp;&nbp;&nbp;“我说了,不关你的事。”鸿语深邃的眼眸瞧著她,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愧疚。凡事吃亏礼让的人,在社会上根本占不了上风,难道她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她真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

    &nbp;&nbp;&nbp;&nbp;“我对不起,给你惹麻烦。”她真笨,老是连累别人,在家时拖累父母,现在借住他家,连他也受牵累。

    &nbp;&nbp;&nbp;&nbp;鸿语凝视著她依旧低垂的愁颜,竟有一股疼惜她的冲动,他一时无法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意念。

    &nbp;&nbp;&nbp;&nbp;“知道自己老是惹麻烦就别制造麻烦。”说完他告诉自己不可能的,他对女人根本没有感觉,她不可能会是例外的一个。

    &nbp;&nbp;&nbp;&nbp;“对不起。”她低垂著眼睑,无辜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nbp;&nbp;&nbp;&nbp;“道歉也没有用。”鸿语突然郁气横生,一向没有什么情绪反应的他,不喜欢这种情绪波动,这让他有种不能掌控自己的感觉。

    &nbp;&nbp;&nbp;&nbp;“是吗”晓汲原就消瘦的瓜子脸更加黯淡了,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我还是回家好了。”反正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病会有痊愈的一天,鸿爷爷和他的好心她会放在心上,但假如因为她而造成他的负担,她不如离开。

    &nbp;&nbp;&nbp;&nbp;“既然来了,你就无权决定要不要留在这里,除非鸿长老带你离开,否则你哪里也不许去。”话一出口鸿语就后悔了,他居然在挽留一个女人

    &nbp;&nbp;&nbp;&nbp;“是吗那等爷爷来了我再同他说。你放心,我不会待太久的。”她保证地说著。

    &nbp;&nbp;&nbp;&nbp;不想再继续这个恼人的话题,鸿语问道:“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nbp;&nbp;&nbp;&nbp;“咦”她一时没有听清楚。

    &nbp;&nbp;&nbp;&nbp;“生病的人才需要找医生。”会找上龙拓医治的疾病,肯定很棘手,只是从她现在的样子看来,除了脸色苍白、身子消瘦了点外,倒也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nbp;&nbp;&nbp;&nbp;“你在关心我吗”她扬起一抹甜美的笑靥。她很喜欢这种被关爱的感觉,除了父母之外,她几乎没有朋友。

    &nbp;&nbp;&nbp;&nbp;“随口问问。”鸿语幽幽地露出嘲讽眸光。她未免太自抬身价,他怎么可能去关心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nbp;&nbp;&nbp;&nbp;虽然他不承认,晓汲还是感动莫名。“你和爷爷好像。”

    &nbp;&nbp;&nbp;&nbp;“爷爷”鸿语皱起浓密的眉。

    &nbp;&nbp;&nbp;&nbp;“就是鸿爷爷啊。”

    &nbp;&nbp;&nbp;&nbp;“不像。”她竟拿他跟那个老头比

    &nbp;&nbp;&nbp;&nbp;“可是我觉得像啊。”他们都让她觉得好温暖。

    &nbp;&nbp;&nbp;&nbp;“你还没回答我。”他回到方才的问题,没有发现自己今天算是多话了。

    &nbp;&nbp;&nbp;&nbp;“回答什么”她不解地看著他。

    &nbp;&nbp;&nbp;&nbp;“你的病。”他提醒她。

    &nbp;&nbp;&nbp;&nbp;“我的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先天性心脏病,能医得好当然是最好的了,假如医不好,大不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以后也不要结婚生子就成啦”晓汲稀松平常的说著。她很喜欢跟他聊天的感觉。

    &nbp;&nbp;&nbp;&nbp;她怎么能说得如此轻松,一般人不都是自怨自艾地等著别人来同情吗“所以你才找上鸿长老”

    &nbp;&nbp;&nbp;&nbp;她摇头笑道:“不是这样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病会有治愈的一天,在医院躺了十年,一点成效也没有,最后医生只好建议我爸妈让我在家休养。爷爷是我在公园里碰巧遇上的,爷爷说他有办法找到名医夜枭替我治病,所以我爸妈才拜托爷爷帮忙的,然后我就跟著爷爷到这里来啦”

    &nbp;&nbp;&nbp;&nbp;十年那表示她的童年都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的。鸿语竟有些心口泛疼。只是女病人大都一个样,为什么鸿长老独独挑上她

    &nbp;&nbp;&nbp;&nbp;龙拓讨厌小孩与女人众所周知,难道那老头期望龙拓能与女病人擦出什么火花“你父母放心让你跟著一个陌生的老头子走”

    &nbp;&nbp;&nbp;&nbp;“本来是不放心的,但是爷爷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给他们看,还说什么对了,爷爷说他是贵族的长老,所以我爸妈就答应了。”到现在她还不明白贵族所代表的意义,竟可教向来对她有强烈保护欲的父母应允带她走的要求。

    &nbp;&nbp;&nbp;&nbp;“你真的以为鸿长老有这种能力”鸿语讽笑道。在他看来,她的病是好不了了,假如龙拓有慈悲心,她也不会被送到鸿门来。

    &nbp;&nbp;&nbp;&nbp;“不管有没有,你和爷爷对我的好,我都会放在心上。”晓汲吸吸鼻子,又感动了。

    &nbp;&nbp;&nbp;&nbp;“是吗”他向来对人只有冷言冷语,对她也一样,而那个老头子对她好,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nbp;&nbp;&nbp;&nbp;“当然是啦,你对我的好,我会记上一辈子。”她诚挚说道。

    &nbp;&nbp;&nbp;&nbp;鸿语不想受她的影响,但仍无法不动容,莫名的悸动掠过他的心房。从来没有人会真心觉得他是个好人,她是第一个。

    &nbp;&nbp;&nbp;&nbp;“明天”她支支吾吾,脸蛋酡红,摆明了是有所求。

    &nbp;&nbp;&nbp;&nbp;“有话就说。”原来话多的女人也容易结巴。

    &nbp;&nbp;&nbp;&nbp;“嗯。”晓汲点了点头,鼓足勇气才道:“明天我要做晚餐,你会回家吃吗”

    &nbp;&nbp;&nbp;&nbp;“鸿门会馆有厨子。”意思就是用不著她动手。

    &nbp;&nbp;&nbp;&nbp;“我知道,可是伯母想吃我做的菜,欣姐姐也说想吃,所以”她畏缩地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不喜欢她用他们家的厨房。

    &nbp;&nbp;&nbp;&nbp;伯母欣姐姐喊得倒是挺热络的,这个女人住进鸿门才几天,竟笼络了所有人的心。

    &nbp;&nbp;&nbp;&nbp;“你会回家吃饭吗”她又问了一次。她想做饭给他吃。一股莫名的幸福感侵入鸿语的心,这种感觉以前从没有过。

    &nbp;&nbp;&nbp;&nbp;“不会。”但他却残忍地拒绝她的好意,将她推离自己的心房。

    &nbp;&nbp;&nbp;&nbp;“是吗”晓汲黯下脸。她喜欢他,想讨他的欢心,但他却不肯接受她的邀请,害她好难过。

    &nbp;&nbp;&nbp;&nbp;“反正她们会陪你吃。”不想看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他快步离开。

    &nbp;&nbp;&nbp;&nbp;“等等”

    &nbp;&nbp;&nbp;&nbp;鸿语闻声停住脚,没有回头,但前脚就是跨不出去。

    &nbp;&nbp;&nbp;&nbp;“吃过晚饭后,我可以陪伯母去逛街吗”她的音量好小,才刚被拒绝过,所以要求得有点心虚,即使自主权在她,她仍是想得到他的同意。

    &nbp;&nbp;&nbp;&nbp;“那是你的事。”鸿语丢了话便走出会议室。

    &nbp;&nbp;&nbp;&nbp;是啊去不去是她自己的事,何必知会他呢晓汲心情感到相当沮丧。

    &nbp;&nbp;&nbp;&nbp;“晓汲”鸿欣突然鬼鬼祟祟地跑进来,拍了一下正在发呆的晓汲。“怎么样大哥答应回家吃晚餐了吗”

    &nbp;&nbp;&nbp;&nbp;晓汲摇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想他可能不太喜欢我烦他吧”

    &nbp;&nbp;&nbp;&nbp;“没这回事,你别乱想,我哥天生就是这副死样子,你别介意。”鸿欣安慰道。

    &nbp;&nbp;&nbp;&nbp;是她和老妈让晓汲邀请大哥一起吃晚饭的,目的就是要多制造两人的相处机会。难得有人肯要大哥那块木头,她们实在害怕这桩得之不易的姻缘因为大哥的不解风情而告吹。

    &nbp;&nbp;&nbp;&nbp;果然,她们的忧虑成真了。

    &nbp;&nbp;&nbp;&nbp;恋爱中的男女不都渴望有更多相处机会吗怎么大哥净是跟别人不一样,心爱的人要做饭给他吃,应该是最甜蜜的,想不到大哥居然拒绝了人家的好意,大哥也太酷了吧

    &nbp;&nbp;&nbp;&nbp;“可是”晓汲总觉得鸿语的态度相当冷淡。

    &nbp;&nbp;&nbp;&nbp;“好啦别胡思乱想了,你不是说晚上要做饭给我们吃吗”鸿欣兴奋地拉著晓汲的手。中午和老妈看著晓汲做点心,算是开了眼界,不知道晚上晓汲又要做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来。

    &nbp;&nbp;&nbp;&nbp;“嗯。”晓汲点点头,露出笑容。

    &nbp;&nbp;&nbp;&nbp;“走,我叫司机载我们到黄昏市场买菜,然后晚上我们再一起去逛百货公司。”

    &nbp;&nbp;&nbp;&nbp;“好。”

    &nbp;&nbp;&nbp;&nbp;“晓汲,这件洋装好漂亮,你要不要试穿看看,一定很适合你。”鸿欣指著专柜里的名牌衣服,直觉粉白色露背的小碎花洋装能展露晓汲的曼妙身材。

    &nbp;&nbp;&nbp;&nbp;准备晚餐时,晓汲不小心把自己的裙子弄脏了,鸿母这才注意到她似乎没有带什么衣服过来,是以才想要带她出来选几件替换的衣服,顺便挑一件称头的礼物作为她们的见面礼。

    &nbp;&nbp;&nbp;&nbp;“是啊,试穿看看,如果适合就把它买下来。”鸿母亦认同的说,她心中对这个已认定的未来媳妇简直满意到了极点。

    &nbp;&nbp;&nbp;&nbp;她那个楞儿子不知道上哪儿去拐来这么一个贤淑的女孩子,不但乖巧,更重要的是烹饪手艺了得,这几天让晓汲的手艺养刁了,吃别人煮的东西根本食不知味。

    &nbp;&nbp;&nbp;&nbp;晓汲瞄了衣服上的价钱一眼,差点被吓死。天啊,一套要一万多元耶

    &nbp;&nbp;&nbp;&nbp;“不用了,我不缺衣服。”她僵硬地笑了笑。

    &nbp;&nbp;&nbp;&nbp;“怎么会不缺,我看鸿长老带你来时,你只提了一个小包包,里面能有多少行头”鸿母问道。她知道耿直的晓汲不好意思让她多花钱。

    &nbp;&nbp;&nbp;&nbp;鸿欣亦跟著说道:“对啊,男人都爱会打扮的女孩子,像你这样怎么吸引我大哥的注意呢”

    &nbp;&nbp;&nbp;&nbp;“真的吗”晓汲疑惑的问,不太明白鸿欣的话。

    &nbp;&nbp;&nbp;&nbp;“阿欣说得没错,女孩子要多打扮,才能吸引男孩子的注意。想当年你鸿伯父就是被我的花容月貌给骗的,伯母是过来人,听我的准没错。”鸿母自我陶醉的说,仿佛往日时光又在眼前一幕幕浮现。

    &nbp;&nbp;&nbp;&nbp;“可是”一件洋装要上万元,实在太贵了,怎么说她也花不下去。

    &nbp;&nbp;&nbp;&nbp;见晓汲仍然犹豫,鸿欣连忙将衣服塞到她手上,边说边将她往试衣间推去,“别再可是了,你尽管试穿衣服就行了。”

    &nbp;&nbp;&nbp;&nbp;晓汲只好乖乖地进去试穿衣服。

    &nbp;&nbp;&nbp;&nbp;半晌,她从试衣间走出,众人眼睛莫不为之一亮。

    &nbp;&nbp;&nbp;&nbp;“晓汲,你的背好白、好漂亮哦”鸿欣目不转睛地盯著晓汲雪白无瑕的背。

    &nbp;&nbp;&nbp;&nbp;“是吗”晓汲扭扭捏捏的,她好不习惯,两只手直扯著肩膀两边的袖子,生怕它滑下去。这件衣服好像太露了,她觉得整个背凉凉的。

    &nbp;&nbp;&nbp;&nbp;“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你这么一打扮,漂亮多了。”鸿母笑呵呵地道。

    &nbp;&nbp;&nbp;&nbp;“好啦,别再拉了,衣服就是要这样穿才显得出女人的妩媚嘛”鸿欣抓住她的手,笑著道。

    &nbp;&nbp;&nbp;&nbp;“就穿著吧”鸿母挥了挥手,招来专柜的服务小姐。

    &nbp;&nbp;&nbp;&nbp;“鸿夫人,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专柜小姐恭敬地道。

    &nbp;&nbp;&nbp;&nbp;“替我把这件洋装包起来。”鸿母吩咐,俨然一副贵夫人的姿态。

    &nbp;&nbp;&nbp;&nbp;“是。”

    &nbp;&nbp;&nbp;&nbp;接下来,只见鸿家母女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有的甚至连看也不看就包了,这可让晓汲看傻了眼。她从来都不知道钱也可以这么花,现在她总算有些明白她与鸿语的差距了。

    &nbp;&nbp;&nbp;&nbp;“晓汲,走吧”鸿欣推了兀自发愣的晓汲一把。“你不是想买东西给我大哥吗五楼是男性商品专柜,我们去看看。”

    &nbp;&nbp;&nbp;&nbp;“阿欣,等等你老妈啊”鸿母跟在后头嚷嚷著。

    &nbp;&nbp;&nbp;&nbp;忽地,晓汲觉得呼吸困难,感受到心脏有一股无形的强烈压迫,紧接著传来阵阵的绞痛。“欣姐姐等一等”

    &nbp;&nbp;&nbp;&nbp;“妈,你快点啦”鸿欣拉著晓汲兴高采烈的往电梯跑,没有注意到晓汲渐渐泛白的脸色。

    &nbp;&nbp;&nbp;&nbp;“欣姐等等我好痛”晓汲痛苦地蹲了下去,双手捂著心口。

    &nbp;&nbp;&nbp;&nbp;“怎么了”看到晓汲突然蹲了下来,鸿欣大惊失色。晓汲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呀

    &nbp;&nbp;&nbp;&nbp;“晓汲,你怎么了”鸿母也赶来问道。

    &nbp;&nbp;&nbp;&nbp;“我”晓汲虚脱无力地摇著头,泪珠不听使唤她直往下掉,下唇都因她承受不了过度的疼痛而咬破皮。

    &nbp;&nbp;&nbp;&nbp;“阿欣,快叫司机”鸿母急忙吩咐。

    &nbp;&nbp;&nbp;&nbp;朦朦胧胧地,晓汲只听一片嘈杂声与杂沓的脚步声,接下来便陷入昏迷

    &nbp;&nbp;&nbp;&nbp;搞什么鬼

    &nbp;&nbp;&nbp;&nbp;鸿语一来到房间门口,便看到房里挤了一堆人,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床上竟然躺著一个女人。

    &nbp;&nbp;&nbp;&nbp;“阿语,你终于回来了”鸿母一见著鸿语便急切地把他拉进房间。“你怎么不早告诉妈晓汲有心脏病,可把妈吓死了”

    &nbp;&nbp;&nbp;&nbp;“对啊都怪大哥没有说清楚,才让我拖著晓汲在百货公司乱跑,害晓汲昏倒了。”鸿欣语带责怪。

    &nbp;&nbp;&nbp;&nbp;鸿语寒著脸,有点明白状况了。只是她昏倒关他什么事把帐算到他头上来未免太不应该了。

    &nbp;&nbp;&nbp;&nbp;“这是怎么回事”鸿语扫向躺在他床上的晓汲。难不成她昏倒,他就该把床位让给她吗

    &nbp;&nbp;&nbp;&nbp;“什么怎么回事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晓汲是你的女朋友,她生病了,你当然应该照顾她啊”鸿母气结,不明白怎么会生出这种笨儿子,也不懂得把握机会。

    &nbp;&nbp;&nbp;&nbp;第四章

    &nbp;&nbp;&nbp;&nbp;“是啊,让晓汲暂时睡在大哥的房间,大哥要照顾起来也比较方便啊”鸿欣也跟著说道。

    &nbp;&nbp;&nbp;&nbp;鸿语在心里鄙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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