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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凤,如果只有渊墨或者司徒一个人的话,以他的功力绝对有九成的把握掳走林凤而且全身而退,只要他一直紧盯着林凤,绝对会有可趁之机的。”沈言鸿听完佟云湘的分析,不觉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样的话,其实林凤也还是很危险的,因为不论司徒还是渊墨都不可能坐到百分之百的一直紧紧跟着她。”

    “这个是自然的,因此这也就是方才为什么我一直坚持要林凤去行馆的原因了。”佟云湘点了点头,沈言鸿说的固然很对,但是她对这个问题也是有着自己的考虑的:“你别忘了,行馆那边还有一摊子老御医,他们哪个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我想如果不是皇上下旨的话,压根没有几个御医肯放着宫里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而跑来鸾城这边活受罪。这样说的话,这次百姓的事情闹得这样大,想必那些个御医肯定要求清原留下个好几个高手在行馆里头守卫他们的安全。只要林凤进了行馆,那黑衣人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就能将她带走的。”

    佟云湘这样一番句句指出要害的分析说出来,沈言鸿不觉颇为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当真是好厉害的心思,将所有的事情往下发展的可能性都已经是在心里想了一遍,而且也处处为林凤想好的保身的计策,由此可见,佟云湘这个姑娘真的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啊,心思可以缜密的这样令人惊恐的地步。

    “怎么,你吓到了?”佟云湘见沈言鸿神色变了几变,却又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不觉一挑眉看着沈言鸿笑道。

    那模样里带着说不出的蛊惑与神秘,看的沈言鸿一时不觉竟然有些愣住了。他忽然间只觉得天地间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了一般,只剩下眼前这个带着调皮笑意的明媚女子。

    咚……咚……咚……

    沈言鸿一时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仿佛是中了魔咒一般,只能睁眼看着佟云湘,其他什么都无法行动了一样。

    “你怎么了?”佟云湘见沈言鸿一直盯着自己,却半个字也没说出口,不觉皱了皱眉,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个状况。

    她说着,又忍不住伸手推了推沈言鸿,想要将他唤回神来。

    “啊,没事,没什么。”被佟云湘这样一推,沈言鸿这才回过了神来,连忙调转开目光有些手足无措的回着话,一时真正是再也不敢看佟云湘一眼。

    “好像奇奇怪怪的……”看他这副古怪的举动,佟云湘的眉头不觉皱得越发的深了,不晓得沈言鸿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歪着头奇怪的看着他道:“你确定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真的没事。”沈言鸿抬手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这才镇定下了心绪,恢复到方才的从容镇定道:“咱们继续方才的话题来说,那个黑衣人的事,我瞧着处处都有古怪,我也不知他找林凤是为了什么。”

    “这个啊……”佟云湘闻言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胸前那块玉佩,也不知究竟该不该拿出来给沈言鸿看,毕竟这件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她实在不想给其他人再带来什么麻烦,但是仅凭她一人之力,这件事显然是没有那么好解决的,因此她心里一时是格外的纠结,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看出佟云湘的为难,沈言鸿不觉开口问道:“怎么,你似乎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地方,若是不便透露的话,大可以当我方才这话没有问的,不用太往心里去了。”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沈言鸿这样一说,佟云湘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一个人也的确是应付不来这样复杂的局面,就算她再不想连累到沈言鸿他们了,到时候也必然是要向他们寻求帮助的,这样想着,她便打定了主意决定将心中暗自猜测的事情一并都告诉了沈言鸿。

    一来嘛,沈言鸿似乎与那个摘星楼算是熟悉的,若是告诉他了,想必可以查出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委来;二来嘛,她一向觉得沈言鸿是十分可靠的人,有什么事讲给沈言鸿听,绝对可以帮上自己很大的忙的。

    这样想着,佟云湘不觉从怀中掏出昨儿夜里林凤交给她的那块玉佩来,递给了沈言鸿道:“这个是林凤昨儿给我的,我想摘星楼的事大概和这个玉佩很有关系的。”

    “哦?”沈言鸿闻言不觉挑了挑眉,随即接过那玉佩细细的观察了一番一时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是因为那玉看起来普通之极,也不是什么好玉,而且样式也和外面地摊上卖的一样普通,总之一句话说出来就是,这样的廉价玉佩市面上有上十来万件,根本就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玄机。

    “这样的玉似乎很常见。”沈言鸿略一沉吟,却也是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缓缓的说道:“若是可以的话,不知是否可以告知我这玉佩的来历,说不定可以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林凤说这个是当初他们救下来的一个人送给她的,原本是打算拿去当掉换些银钱回来过日子,但是林凤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所以也就没有拿去当掉,后来也把玉佩还给了那个人。只不过那人可能觉得在林凤他们家中样样吃住、看病抓药什么的都是林凤他们出的钱,所以相比也十分过意不去,再后来就将这块玉佩送给了林凤当做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

    将从林凤口中得知的消息一一向沈言鸿缓缓道来,临末了,佟云湘也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林凤说除了这个玉佩,那个人的确再没有给过她任何东西了,而且眼下那个黑衣人这样执着的追过来,除了是为了这个玉佩的事,我猜不出还有其他的什么可能了。”

    “恩,你说得对。”沈言鸿点了点头,又低头将那玉佩细细的瞧了瞧,随即说道:“想必这玉佩里是有什么玄机的,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

    说着,他忍不住抬手将那玉佩对着刺眼的阳光细细的瞧了起来,忽然沈言鸿一愣,随即飞快的说道:“云湘,这玉佩里有些稀奇,你快来看。”

    佟云湘听他说玉佩不对劲,不觉忙伸手接过那玉佩,也学着沈言鸿方才的样子,将玉佩对着阳光来仔细研究了起来。

    只见那玉佩中间竟然有一丝刺眼的金光,初初看过去有些刺眼,停了一会儿,佟云湘眯起眼仔细的分辨着,只见那玉佩中间的环形处竟然是一个类似小令牌一样的东西,上面似乎还隐隐的写着“摘星”二字。

    “这上面有字,”佟云湘确定自己没看错,的确是“摘星”二字,不觉忙对沈言鸿说道:“是摘星二字,就在玉佩的环形处,好像是重新接的一块上去的,原先应该与这玉佩不是在一起的。”

    说着,她又重新递给沈言鸿让他去看。哪里晓得沈言鸿一看,不觉竟是愣在了当下,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是摘星楼楼主的令牌,历来见令牌如亲见楼主,可以说,如果哪一任没有这个楼主令牌的话,就压根不能说是正牌楼主。”()

    卷一 创建美丽新生活 【200】她似乎动心了

    【200】她似乎动心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个玉佩里头藏着的是摘星楼楼主的令牌?”佟云湘听沈言鸿这样一说,不觉也是瞪大了眼,有点难以置信的感觉。

    就这么一块普通的玉佩里头,竟然会暗暗藏着这样大的玄机。难过昨儿夜里自己就那样看上去会觉得这个玉佩普普通通,原来是要放在强烈的阳光下才会看出其中的蹊跷之处来。

    不过想来也是要这样才行,因为这个玉佩看起来普普通通,就算是落到了有心人手中,显然也会被这个错觉蛊惑猪而扔在一边置之不理。试问,如果再一堆人群中,看起来全是纯粹的路人,这样谁会有察觉到什么呢?相反的,如果一群路人中,有一个很亮眼的,这样别人一眼看过去就会发现。所以最好的伪装就是和平凡无奇的东西一样,这样才会让人产生错觉而忽略掉其中重要的讯息。

    “是的,难怪最近江湖中一直听闻有人说上一届摘星楼的楼主其实是被人暗中残害而死的,恐怕林凤他们救下来的那个人就是原先的楼主。”沈言鸿捏了捏手中的玉佩,没想到事情眼下竟然发展成了这个样子,越来越复杂棘手了,单凭他们几人之力说实话都有些不好解决的。

    佟云湘皱眉想了想,如果当时杨虎救的那个人是摘星楼的楼主的话,应该整件事情就可以说通了。

    略一沉吟,她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你说,是不是这次的黑衣人动的手,因为想上位的关系,所以联合自己的亲信动手迫害了上一任楼主。但是,他虽然当上了楼主,却因为怎么也找不到楼主令牌,所以才一直追着林凤不放。”

    “应该是可以这么说,不过眼下这些战士还都只是猜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眼下也不好就此下定论。”沈言鸿点了点头,按照佟云湘方才分析,其实真的一切就变得十分好解释了的,因为当这个摘星楼楼主的令牌摆在眼前的时候,显然这一任摘星楼楼主的身份并不是来的名正言顺的。而且,看样子当初杨虎救下来的人想必就是上一任楼主,否则又怎么会持有令牌呢?

    顿了顿,沈言鸿以拇指来回摩挲着手中的玉佩,虽然那玉佩甚是平凡,可是眼下他却忽然间这个玉佩就犹豫烫手的山芋一般,炙得人手指发热得厉害:“不管怎么样,既然牵扯出了摘星楼楼主令牌之事,这件事就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也危险得多,日后怕是会有更多难以应对的突发状况,我们事事都要小心才为上策呀”

    “这个我明白的。”佟云湘点了点头,眉头却是忍不住的深深的皱了起来,她真是没想到这件事情眼下竟然会发展成这样,那个杨虎怎么就这么好命呢,好好的救一个人吧,确实救下的摘星楼楼主,他们都是与江湖完全没有任何联系的人,此刻忽然沾上这样厉害的江湖组织,眼下可该如何是好。

    叹了一口气,佟云湘暗自想着,怕是只能找清原寻求帮助了。昨天沈言鸿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这个摘星楼应该是和五皇子有所联系的,暗地里为五皇子敛财,若是五皇子掌了权自然不会少了他们的好处,而且就算是眼下五皇子没有登上九五之尊,怕是也能为摘星楼带来不少的好处,毕竟真正的油水还不都是放在朝廷之中的人瓜分么?

    而清原与当朝太子是表亲的关系,那么显然他是太子一派的,如果自己将摘星楼楼主的令牌交给清原的话,然后再放出风声让那黑衣人知道,这样所有的危机自然也就转移到清原身上了。虽然这样说来,自己其实是用了一个很卑鄙的方法,让清原来当林凤的替罪羊。只不过转念一想的话林凤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无辜的,而且如果清原真的不想将这个瓷器活揽上身的话,他大可以拒绝接受佟云湘给他的这个令牌。

    说来说去,不论怎么样,就算是清原受到牵连,也算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更何况,清原身边没个三五个的大内高手,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跑出京城呢他那边应该是不怕什么,不管怎么样说都应该是应付得过来的。

    这样想着,佟云湘不觉是松了口气,总算也是为林凤找了一条解决问题的后路,心中一直沉沉压着的大石也轻松了不少。因而便伸手一面准备拿过那玉佩一面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个玉佩我还是先收着吧,免得被人瞧见了就不好了。”

    虽然即便是被人瞧见了,应该也看不出这个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来,但是此刻忽然冒出来的令牌还是让佟云湘觉得赶紧的藏起来最好,也许这就是心理作用在作祟吧?

    哪里晓得她本来是准备伸手去拿玉佩的,不料沈言鸿却翻手一躲,将那玉佩带入自己的袖口中说道:“我看,玉佩还是放在我这里比较合适”

    “什么?”没料想沈言鸿会忽然躲开自己将玉佩拿走,佟云湘不觉一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沈言鸿的意思,他无缘无故的要这个令牌干什么?

    佟云湘一时脑海里飞出万千个念头,愣愣的待在那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看着佟云湘这个样子,沈言鸿不觉抿了抿唇角,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道:“这个太危险了,你拿着不合适,毕竟我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倒是没什么好怕的。”

    瞪大眼看着沈言鸿,佟云湘不知道自己此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欣喜或者是隐隐的带着一丝羞怯。这个玉佩太危险,他这样的意思是在担心自己的安慰么?

    不过话说回来,沈言鸿似乎一直都很关心自己的,而且昨儿他还是主动提出要住到隔壁方便保护自己和林凤的安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方才沈言鸿略带生涩的解释着得样子,佟云湘心中不觉划过一丝暖流,像是于春日暖好的天气里在门前那棵大槐树下来回当着秋千一样,扑面而来的暖风让人觉得心里格外舒畅,可是心又是跟着秋千的忽上忽下,那真的是一种很难言喻的滋味。

    佟云湘怕沈言鸿从自己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不觉忙转过头去,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游荡之情,只咬唇轻声说道:“你收着便你收着,只是日后怕是要处处小心了的,那摘星楼可不比寻常人那样好应付的。”

    听着佟云湘显而易见的关心之语,沈言鸿忍不住好心情的翘起嘴角笑了笑,随即说道:“这个我自然晓得的,等处理完正街百姓的事,我想咱们还是早些将这玉佩交出去为好,否则只会是后患无穷的。”

    “交出去?”佟云湘听他这么说,不觉想了想,看来沈言鸿是和自己想一块儿去了,毕竟嘛,这个事情越来越棘手,他们显然不该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当然了,也有人对这个当手山芋求之不得,所以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了别人,你好我好大家好嘛:“你是准备交给谁?”

    虽然沈言鸿是和自己想的一样,但是佟云湘认识的人有限,能够想到的也只有清原了。然而沈言鸿却并不是这样,他是无道大师的唯一弟子,这些年认识的人恐怕不少的,他自然是能够比佟云湘找出更适合接管这个玉佩的人了的,这点佟云湘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

    其实方才她伸手去拿那个玉佩的之前,心里就隐隐有点想让沈言鸿提点意见该讲这个玉佩如何是好的,只是她又觉得吧,怕沈言鸿会误以为自己是想摞挑子将玉佩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所以佟云湘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后来沈言鸿竟然那样主动的将玉佩拿了过去,这个完全是出乎佟云湘意外的。在佟云湘心中该怎么说沈言鸿这个人呢,是无道大师的真传弟子;做得一手好菜,而且对厨艺保持着十分严谨的态度;武功也是相当了得,并且处处为他人着想;话不多,但是也不算是闷闷不语之人;面容温文,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书卷气与贵气,却又觉得并非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柔弱文人;喜欢穿墨色的袍子,即便是在条件简陋的厨房里做饭时,手起刀落简单干脆,看上去总是会觉得特别干净的样子,就算是做饭的时候似乎那些子油烟味会自动避开他一样。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慢慢的回想起来,任谁看了都会赞赏有加,但是也有自己的缺点,虽然佟云湘暂时想不出有哪些缺点,只不过当沈言鸿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她身前的时候,她能明明白白的看着这个人,好像是触手可得,却又若即若离。

    这种不熟悉的感情一直充斥着佟云湘的脑海,甚至是要抵达到内心最深处的柔软。是的就是这个人,佟云湘忍不住的微微眯起眼来,细细的看着身前的沈言鸿,她知道,她在心里十分清楚明白的知道,就是这个人,这个已让自己心动的男人。

    没有觉得多少不可思议,仿佛天生的就该喜欢上这个男人一样,佟云湘十分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动心的讯息,却也是忍不住细细的打量着沈言鸿。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想自己的,也暂时不想知道,眼下她就像好好的在心里拥有这一份悸动,一直拥有下去,往后的事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她不强求但也不会无所作为。佟云湘对于生活一直秉持着这样的观念,是她的便是她的,谁也抢不走,所以她不会无所作为,该出手时就出手;不是她的便不是她的,如何也抢不来,所以她不强求。

    “我想应该是交给我师父吧,他老人家与眼下的武林盟主也算是有交情的,由他将这个玉佩交给武林盟主,然后具体的该怎么做,我想就由那武林盟主来决定吧”沈言鸿倒是对正街的打算也并没有半分隐瞒佟云湘的意思,不觉都一一仔细的说了出来。

    “哦?”佟云湘倒是对他这个举动有些不太满意,毕竟眼下摘星楼的这任楼主已经虎视眈眈的盯着林凤了,为了让林凤早日脱离危险,她觉得应该赶早将玉佩交给清原这样才来的合适,也只有这样林凤才能摆脱危险。毕竟眼下林凤又是怀有身孕的,实在也是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的。

    想到这里,佟云湘不觉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道:“那何不将这玉佩直接交给清原呢,他是太子一派的,必定知道该怎么做,而且太子即位的话应该也是名正言顺,少了五皇子在其中动手脚,我想百姓也会少了很大的苦难,并且眼前这个方法也是尽快将林凤带离危险的办法。所以我个人觉得,无论从林凤单个人的角度来说,还是从天下百姓的安稳生活来说,将这玉佩交给清原都是不错的选择。”

    沈言鸿听佟云湘这样的长篇大论,不觉笑了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淡淡的解释道:“交给清原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摘星楼一来它是江湖组织,就算是和五皇子有了结交,这件事说到底也是江湖之中的事,若是扯到朝廷方面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呢?再者,朝廷也绝对是想和江湖之中的事有个制衡是最好的,这江湖上的事自然是交给盟主来办才是最好的了,免得被咱们打破了这个制衡;而且呢,你有没有想过,太子拿到了这个令牌会干什么,摘星楼是帮助五皇子的,太子想必对摘星楼早就是恨之入骨,他会不会直接找个由头灭了整个摘星楼呢,或者是利用摘星楼为自己做什么事,毕竟太子身在朝廷为了避人耳目什么都不能做,而摘星楼是江湖组织,很多事情都可以由摘星楼来出面解决的。”

    经过沈言鸿这样从头到尾的一解释,佟云湘沉默的想了想,沈言鸿说的绝对是十分正确的,只是她不想林凤还继续身在危险之中因而不由还是有些犹豫。()

    卷一 创建美丽新生活 【201】鸾城知府

    【201】鸾城知府

    的确,诚如沈言鸿所说,如果摘星楼的楼主令牌落到太子手上以后,也许还有其他的一番后果。比如太子暗地派人来将摘星楼除掉,要知道摘星楼如今在江湖虽然是隐着得,但是实力到底是不容小觑的,所谓两虎相斗,不论输的那一方是谁,最后受苦的必定只是无辜的老百姓们。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太子利用摘星楼干一些其他见不得光的事情,有一句话叫做,一将功成万骨枯,佟云湘虽然觉得干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到底不是好事,但是这个闲人是避免不了的。可以这样说,不论是在哪个国家哪个朝代,这种事情都是在所难免了。所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这样的情形也只能出现在电视和小说中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着一些,但是佟云湘仍旧不得不败给了这样的现实。是的,她希望林凤一直安全下去,但是她也不愿意就此让更多的人被卷进苦难之中。

    “你说的对,江湖的事情只能让江湖上的人去了断,”想到这里,佟云湘不觉叹了口气,即便她再不同意也不得不从大局上考虑:“那就按你说的将这令牌交给无道大师,再由无道大师交给如今的武林盟主吧”

    沈言鸿听佟云湘这样说,不觉赞赏的看着她,他就是知道佟云湘是这样通情达理的人,所以才越发的让人觉得心疼。

    其实沈言鸿又何尝不知道佟云湘为林凤担忧的心思呢,要说他比星儿他们还要了解佟云湘一些,因为当初他自己就是在林凤他们家的酒楼里遇见佟云湘的,因此他自然是知道林凤对于佟云湘的意义。

    深深的看了佟云湘一眼,沈言鸿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林凤的安危,我会想办法放出风声引开那黑衣人的注意的,他想要的是令牌,而且还是想在不惊动摘星楼其他人的情况下拿到令牌,所以他必然会缚手缚脚的。再者,他也不确定令牌是否在林凤手中,否则的话怕是早就下了手了,眼下估计只是觉得当初那个被救的人最后是一直与林凤他们在一起的,所以才会做出注意的猜测,此刻只要放出点风声,他必定会相信的,毕竟他这事显然是做得极为秘密,其他知道的人肯定也就没几个了。此时放出令牌的风声,我想他必定是会相信的。”

    “这倒是”佟云湘听沈言鸿这样一说,不觉赞同的点了点头,要说这个沈言鸿对事情真是考虑得面面俱到,按照他说的来做也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也可以为林凤解除危险。更进一步说,将令牌交到江湖去,也可以说就此他们就再与江湖没有任何的瓜葛了,对日后生活也是大有好处的:“你说如何做便如何做吧,总之,我是相信你的。”

    诚挚的看着沈言鸿,佟云湘不觉想了想说得有些风轻云淡,却是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透露出一丝丝自己的心思。

    我是相信你的,是哪样的人,哪种关系的人,才配得上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你……”沈言鸿闻言一惊,随即一双幽黑的眸子不觉紧紧的盯着佟云湘,里头却是翻滚着疾风暴雨,想说什么,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过了好半晌,他这才轻轻的说道:“云湘,你放心。”

    这一声放心里不知道是包含着何样的感情与情怀,听起来似乎普通而随意,却是几乎将自己整个都交了出去。你放心,因为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帮你;你放心,因为我会让你放心;你放心,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

    有的时候千言万语就这样化作最简单的话语说出来,才越发显得珍贵与难得。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佟云湘很简单的平复下了自己的心绪,随即歪着头对沈言鸿说道:“走吧,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眼下咱们还是快去正街那边看看,也不知道是闹腾成什么样子了。若是去得迟了,他们已经跑到封锁区闹腾,怕是会影响到怀安和小妮的安全。”

    “恩。”沈言鸿深深的看了佟云湘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同佟云湘一起大步朝着正街赶去了。

    等她们赶到正街时,远远的便听到十分人声嘈杂的样子,不断的有人在高声尖叫着什么,大抵是百姓的情绪十分激动。

    与沈言鸿对看了一眼,知道事情怕是闹得很大的,佟云湘忙快步跑了上前去。一到正街只见好几队官兵在前面抵抗着蜂拥的百姓,有的人甚至不顾一切的想往前冲,几乎是要与官兵正面冲突起来。不远处,由高盛和几个亲信辟出来的一块净地,清原和清河那两兄妹正眉头紧锁的看着这一切。眼下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万一真的惹怒了民愤,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的,总不能对老百姓动手的。可是现在的形势是老百姓已经疯了一般想要去封锁区闹事,完全不管不顾官兵们以及其他人的劝阻。

    深深的蹙起眉头,佟云湘忙和沈言鸿一道走了上前。那边厢清河也早已看见了他们,不觉招了招手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说着,不觉有些埋汰的看了佟云湘一眼道:“你又没个功夫底子的,这里危险得很,怕这边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佟云湘自然是真的清河早已说其实也是在担心自己,因而便笑了笑解释着道:“再说了,就是出了什么乱子有你和沈言鸿这两个无敌大高手在我身边保护我,我还怕个什么”

    清河倒是对她这样的拍马屁特别适用,瞪了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只道:“你到我身边来,到时候我好护着你。”

    看了沈言鸿一眼,佟云湘不觉轻轻笑了笑,随即走到清河旁边,而沈言鸿也什么都没说的,十分主动的挨着佟云湘另一边站着,显然是准备随时好保护着佟云湘的。

    清河见状不觉看了看沈言鸿,又转头看了佟云湘一眼,随即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也没有说什么。

    再说佟云湘与清河这样简单的说了两句,又见清原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脸上两撇八字胡,眼睛不算大,看起来十分精明的样子。佟云湘在心中暗道此人怕就是连日来一直听说过的鸾城知府了,此刻正眉头深皱,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今儿这百姓的情绪有些不太对,怎么忽然说闹腾起来就闹腾起来了”看了清原一眼,此刻也没有什么说客套话的时间,佟云湘不觉直截了当的与他讨论起当下的形势来。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清原看了一眼闹腾着的百姓,十分的头痛的样子:“大概是瘟疫那边一直没见什么好转,而且今日早上因为瘟疫的病情加重又死了十来个人,本来我吩咐下去暂时要瞒着的,一面泄露出去动摇的百姓的心理,也不晓得是谁走漏了风声,这下百姓怕是被刺激得不轻,纷纷嚷着要尽快解决瘟疫的事。”

    要说这一路从青城道鸾城,清原和佟云湘也算是相处了有些日子的,所以他心里倒是清楚佟云湘是有些本事的,此刻也就没太多顾忌的将事情的大概告诉了佟云湘,再者,他也想听听看佟云湘对这事的看法。

    “什么?死了十来个人?”佟云湘没料到事情出得这样快,虽然瘟疫这病来得凶猛,而且对人体的伤害也十分之大,不过这事的确兹事体大,怎么会别走漏了出去呢,如果再加上旁边还有人煽动起哄的话,百姓会这样闹腾显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对于死亡这件事来说,大家天生都会带着惧怕的心理的。

    “难怪百姓闹腾得这样厉害,”佟云湘皱眉想了想,不觉说出自己的看法:“怕是有心人故意从中煽动,所以才会闹成眼下这个样子。”

    听了佟云湘的意见,清原不觉沉吟了一会儿,却也没发表什么看法,反倒是转过身对一旁的鸾城知府说道:“对于方才我朋友的说法,不知道知府大人怎么看呢?”

    那知府大人一看就知道是精明人,况且方才清原对佟云湘的介绍是“我朋友”,这样的称呼无形中就是将他自己与佟云湘归类在一起一样。看了佟云湘一眼,那知府回道:“下官觉得这位姑娘的话不无道理,毕竟昨日明明百姓的情绪还是很好的,今日莫名这样激愤,想必是被有心人从中做了手脚,所以对此次的瘟疫时间有些误会与抵触的。”

    顿了顿,又看了一眼人声鼎沸的群众,那知府深知眼前这位京城来的大人物对自己的官职升迁有着很大的作用,但是他看得出清原对百姓的事是十分伤心的,所以他也并不能表现的对百姓死活十分冷漠的样子。因而,他又继续说道:“据下官看,虽然此事是有心人从中作梗,但是瘟疫之事下官也的确是有些掉以轻心,没有全力去应付,否则也不会一直拖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卷一 创建美丽新生活 【202】

    【202】

    这个鸾城知府话说得还真是好,先是同意佟云湘的话,以此来迎合清原,同时又说一下自己的过失,一番话说得言辞恳切,叫佟云湘听了都不觉看了他好几眼,心中暗道这个当官的若是做戏那也未免太懂为官之道了;若是真心为民,也算是鸾城百姓的一大幸事。

    清原笑了笑只道:“这几**也是处处要跑着安置流民区和封锁区两地的灾民,可真正是操劳得很的。眼下这档子事情自然是我们谁道没有料到的,哪里能怪到你的头上?”

    “这倒是,我大哥可是公公正正之人,怎么会无端将这个祸头推给您呢?”清河等清原这样说完,不觉眨了眨眼,接过这话头说道。

    只是她这话呀,正着说可以,反着来听也有那么点意思,谁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呢那知府一时揣摩不住清河说这话是不是在有意的说给他听,因而忙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道:“下官并非这种意思,还请大人莫要见怪了。”

    “行了,我知道的。”清原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倒是也不怎么在意,只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清河,这个清河素来对于不喜欢的人就是毫不留情面,他自然明白清河的意思了。无非是在讽刺这个知府一时会拍马屁,二来又借机故意看着像是在认罪,其实不过是在推卸责任。

    顿了顿,他又道:“眼下还是先忙着怎么劝下百姓再说吧,总不能真的对他们来硬的,这样未免太过让百姓寒心,同时又会激起他们的恐惧。”

    沈言鸿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百姓人群里的动静,听清原这样说,不觉淡淡的说道:“既然大家都觉得是有人故意在鼓动人心,不妨找出那些趁机煽动的人来,咱们一方面像是说服百姓不要被有心人煽动,另一方面那些闹得最厉害的人肯定会冒出头来嚷嚷,到时候只要他们敢嚷嚷那就没什么不好解决的了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杀鸡给猴看,再许以百姓一些恩惠,这样恩威并施,他们自然也就消停了的。”

    这个说得自然是在理的,所谓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以佟云湘之间,这种办法的确是很是见效的。

    点了点头,佟云湘不觉自告奋勇的说道:“我觉得言鸿说的很对,但是这个时候不能由上位者出来揪出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否则百姓说不定会以为是他们故意嫁祸的,毕竟百姓在于上位者敌对的时候,会觉得上位者是凌驾于他们之上,他们会很本能的想要维护和之间一样是普通百姓的人。”

    当然了,这种说法放在单独几个百姓身上便是不见效的了。因为若是人少的话,所有人一般都是秉持着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念头,但是如果人多了的话,所谓群众力量大,只要有一个人发动,大家就会被这种情绪感染,一起喷发出来。

    “这个……”清原倒是头一回听到这个的轮调,不觉有些诧异的看了佟云湘一眼,随即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按照佟云湘说的来做。毕竟在他的思维中,官是要为民做事,但是民对官也是要服从的,不说百分之百绝对的服从,但是也不能按佟云湘说得那样敌对吧?

    见清原有些犹豫,清河不觉笑了笑,开口说道:“虽然云湘这话我听着稀奇,真正是头一回听说,但是我倒觉得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要说这会子百姓的情绪都激动得很,咱们出去说是有人故意在煽动制造混乱,他们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是故意推卸责任,或者是找替罪羔羊也不一定的。再者,爹爹不是都说过么,百姓是天生的依赖当官的,也是天生的惧怕和仇视当官的。”

    要说原本清原还有些犹豫,听清河这样一说,不觉想了想,倒也确实是这样的道理的,随即看向佟云湘道:“既然这样,那么云湘姑娘的意思是由你来出面说服百姓?”

    “倒也没说是我出面,”佟云湘皱眉想了想,她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个魄力和自信来说服正在躁动着得百姓,但是眼下就她和沈言鸿两个人算是局外人的:“其实论能力的话我倒是觉得言鸿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眼下这个情形,我想还是女性出去比较合适,因为对于女性,人们也是天生的带着一种谦让的观念。他们会觉得,不过是个女孩子,何必与她较真,何必与她闹得不好看。”

    要说按清原的意思其实也是想让沈言鸿前去说服百姓的,因为毕竟佟云湘是个女孩子,就算再有想法,在很多事情面前都不如男孩子那样镇定,而且在古代毕竟是轻视女性的社会,虽然他对佟云湘的个人能力是另眼相看的,但是眼下要站出去说服的是全城百姓,怕是不能服众啊。

    想了想,清原觉得虽然佟云湘个人能力的确不错,但是这个危急的时候他的确并不想冒险,而且事实上也是容不得他冒险的,因而便沉声回道:“虽然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个人觉得言鸿还是比较适合的,因为他一来性子沉稳,二来又是无道大师的弟子,我想凭借多年来无道大师在百姓心中的慈悲形象,不论如何大家应该是会听沈言鸿的劝话的。”

    顿了顿,虽然他不好意思说因为佟云湘是女孩子的原因,但是以他对佟云湘的了解,他觉得佟云湘显然自己是会猜出来的,因而便又接着说道:“再者,若是叫你出去的话还有一点不便就是因为你是女孩子,诚然你方才说的那些到底也是在理的,但是到底是叫其他有心人以此为话点说出些妇人之见的难听话来,毕竟不论是对你还是对大家都是不好的。”

    “没事,你的顾虑也并非是针对我个人来说的,我自然不会胡乱猜测或是怎样,”佟云湘笑了笑明白清原这话里的意思,毕竟在古代女孩子家的地位还是很低的,因而便道:“那还是由沈言鸿来说吧,我对他亦是很放心的,而且你考虑的也很是在理的,想必沈言鸿出马是肯定没什么问题的。”

    说着,佟云湘不由歪过头看了一眼沈言鸿,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不觉伸手轻轻推了推他道:“言鸿,你的意思呢?”

    沈言鸿略一沉吟的看了佟云湘一眼,的确,这件事由佟云湘前去是有些危险了,因而道:“就按清原的意思来办吧,希望我师父对大家还能产生些影响的。”

    说着,便负手准备上前去,不过沈言鸿走了两步,却忽而又回过头来看了佟云湘一眼,随即对一旁的清河说道:“这里有些危险,等一下如果出了什么乱子的话,还请清河姑娘帮忙多多照应着云湘,毕竟她半点防身的功夫都不会。”

    清河闻言不觉有些疑惑的看了沈言鸿一眼,随即马上便明白过来了其中的蹊跷,因而揶揄的暗地推了一把佟云湘,随即已有所指的回道:“放心好了,即便是你不如此特地的交代着我,到时候我亦是会好好的护着云湘不叫她受了半点伤的,要知道云湘可是个十分招人待见的姑娘。”

    佟云湘闻言不觉面色一红,她自然听得出清河的言下之意了,不觉低着头呐呐的道:“瞧你说的什么玩笑话,可莫要再说这档子话了,当心我恼了你。”

    “我可没说什么,”清河见佟云湘一副十分羞怯的样子,不觉好心情的笑了笑,随即冲沈言鸿一挑眉道:“还愣在这里看什么,还不快去,别耽误了正事”

    “这个我自然知道的。”沈言鸿闻言深深的看了佟云湘一眼,随即转过身快步走上前去。

    看着沈言鸿离去的身影,一旁心思活络的清原自然也看出来了其中的小秘密,不觉轻声笑了笑,看向清河埋汰了一句:“你倒是眼尖得很”

    清河冲他吐了吐舌头,皱眉鼻头道:“你不也一样么,还好意思说我”

    佟云湘见这两兄妹一来一去的这样打趣着自己,不觉推了推清河,示意她别再拿自己开涮了。不过难得见一向镇定的佟云湘有这样含羞带怯的一面,清河虽然没再说什么,到底还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心情十分愉悦的样子。

    再说沈言鸿往前走了几步,在离被官兵阻拦着百姓人群几步远处便停了?b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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