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静静站在身旁,双目猩红,皮肤发紫,尖锐的指甲和牙齿都黑得发亮的三只僵尸。韩羽正打算把它们收入储物戒指里,一阵低沉的嘶吼就从韩羽后方传来。
一道紫色的幻影闪过,韩羽身前的那只僵尸双臂就消失了。胳膊的断骨还连接着,显然是被巨力扯掉的。
不远处,近一丈的身高,全身**、布满紫色长毛,眼睛中冒出的也是诡异紫光的僵尸朝着韩羽慢慢走来。
专注地盯着这只紫毛僵尸,韩羽控制着自己的三只僵尸朝它扑去。可那紫毛僵尸没有躲避,任凭自己被另外两只僵尸抱住。另一只没有胳膊的僵尸用仅剩的手掐着紫毛僵尸的脖子,张开嘴疯狂地啃食起它的胸膛。但是无论独臂僵尸怎么撕咬,也扯不下紫毛僵尸一块肉来,甚至连都没有伤口出现。
韩羽见状,赶紧冲到紫毛僵尸身后,右手成爪抓向它的后颅。
可以控制普通僵尸的青冥傀儡术在它身上失效了,韩羽的手并没有穿过紫毛僵尸的头骨。大惊之下,韩羽右手拄着它的头,左手也掐住它的脖子,打算将紫毛僵尸的头颅拧掉。
韩羽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扳在一块金属上,无论多使劲,也掰不动其丝毫。紫毛僵尸忽然发狂,双臂猛的一震,那两只抱着它的僵尸胳膊便被巨力挣断。
同时,一只手带起破空声,砸在韩羽胸口。
韩羽好像炮弹一般被砸飞了,后背撞在院墙上,深深的嵌了进去。由于这一击是打在韩羽的胸肌上,肌肉的弹性抵消了很大一部分冲击力,所以韩羽也只是嘴角溢出一条血丝,内脏受了点小创伤。亏得御法诀肌骨同练,否则薄弱的内脏早被那僵尸一掌拍碎了。
“这一下和被火车撞也差不了多少吧。”韩羽苦笑着双手支墙,用力一推才从墙中出来。
不给那只僵尸再次攻击的机会,韩羽立即催起所有真元,运转着御法诀中的虚烜淬体术。
这种法术可以将所有的灵液在最短时间内被肌体吸收,代价就是耗尽全部真元并且对灵魂造成一点伤害。经脉里的灵液逐渐透过经脉渗入韩羽的肌肉、内脏和骨骼中。身体各处都涌荡着一种胀胀的感觉,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好像身体即将撑爆般的疼痛冲击着韩羽的精神。汗水瞬间渗透了道袍,韩羽的牙齿发出了咔咔的摩擦声,牙齿间巨大的压力让牙龈开始渗血。
持续了几秒的疼痛,韩羽又感受到另一种源于灵魂的疼痛,这种疼痛难以抵抗,虽然维持了只有一秒,可还是让韩羽发出了凄厉的长嚎。
双目中布满血丝的韩羽自言自语着:“没找到她我绝不能死。以后再也不管这种闲事了。”
向前一冲,韩羽一步就跨了丈许的距离,蹿到了紫毛僵尸身后。
这时,它也反过身,双手向韩羽的头拍去。韩羽现在的身体力量可不比刚才,很轻松的向后一仰,双脚向上猛蹬,直接踹在紫毛僵尸的下巴上。
‘咔嚓’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紫毛僵尸那丈高的身躯被韩羽踢到了天上两丈多高。
快速的站起身,韩羽向后一撤。
‘轰’,僵尸正好落在韩羽身前的地上。
跳起来,右脚狠狠地踏在它的胸口,巨大的力量直接将紫毛僵尸的胸骨全部震碎,而它身下的石板地面也都被韩羽这一脚巨力所震裂。
又在紫毛僵尸的身上连跺数脚,将它全身骨骼踩得粉碎后才停下。
由于道袍材质特殊,而且还有法阵保护,所以没有被损坏,也沾染不到一丝灰尘。抹去嘴角的血迹,将发带解开,抖落头发里的土尘后,韩羽走进了厅堂。
刚一进去,韩羽就感到一阵凄凉之意,同时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呼喊回响于耳边。看着供桌后,那布满裂缝,往外渗着红色雾气的墙壁,韩羽冷哼道:“我必须看看下面有什么。”
拽开供桌,韩羽一脚将那墙壁踢碎。碎掉的墙壁后是一个漆黑的地洞,俯下身走进去。韩羽发现地洞通道很窄,而且并不深,大概三十多米的样子。
地洞的尽头被一堵满是裂痕的血色泥墙堵住,墙中央那串金莹莹的佛珠陡然射出一道金光击中了韩羽。
“封印?!”一声惊呼,韩羽还来不及反应,就失去了意识……
家里宽带出了点问题。
如题……我现在在网吧挨个朋友都问,问问他们有没有第五章……
郁闷了。不是不在线就是没存……
然后……我也就不在网吧耗着了……回家呆着,等宽带回复正常……
关于第五章……晚点传吧……
找了好几个人,就只要回了开头。
第五章,上古之战
浓重的乌云好似化不开的墨汁,遮住了整个夜空。平阳城内灯火通明,城墙上和城墙下站满了手持火把的士卒。而平阳城外,方圆数里的树林全被砍伐殆尽,所有的被栰倒的树木全部堆积在平阳城的正东门前的三百丈处。
这些巨大的树木仿佛堆成了一座小型山丘,而这木堆旁则围站着数千名军士。那些军士的身旁都摆着口一人高的大缸,同时身前还有一个小小的篝火堆。只听得一声骨号悠扬,这些名军士同时大喝,抱起身边的大缸就抛向前方的木堆。
数千口缸纷纷碎裂,金黄铯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那缸体破碎的清脆声响和液体迸溅的声音,使平阳城所有的守城士卒一阵慌乱。
接着,军士们俯下身,从篝火堆里抽出火把,齐齐地朝浸满了金黄铯液体的木堆扔去。好像火星溅在油里一般,火焰当即冲天而起,炽热的温度让周围这数千名军士同时退出数十丈远。百余丈高的火焰,冒着耀眼的焰光,照明了周围数十里的范围。
只见平阳城周围数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营帐,无数身着黑甲的士卒都站在营帐前,高举手中的武器大声呐喊着。这些士卒哪怕是最弱的,也是后天巅峰的武者,他们鼓动真气,不遗余力的呐喊使得处在中心的平阳城都开始震颤。
就是这样……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断更……无奈啊
第五章,上古之战
浓重的乌云好似化不开的墨汁,遮住了整个夜空。平阳城内灯火通明,城墙上和城墙下站满了手持火把的士卒。而平阳城外,方圆数里的树林全被砍伐殆尽,所有的被栰倒的树木全部堆积在平阳城的正东门前的三百丈处。
这些巨大的树木仿佛堆成了一座小型山丘,而这木堆旁则围站着数千名军士。那些军士的身旁都摆着口一人高的大缸,同时身前还有一个小小的篝火堆。只听得一声骨号悠扬,这些名军士同时大喝,抱起身边的大缸就抛向前方的木堆。
数千口缸纷纷碎裂,金黄铯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那缸体破碎的清脆声响和液体迸溅的声音,使平阳城所有的守城士卒一阵慌乱。
接着,军士们俯下身,从篝火堆里抽出火把,齐齐地朝浸满了金黄铯液体的木堆扔去。好像火星溅在油里一般,火焰当即冲天而起,炽热的温度让周围这数千名军士同时退出数十丈远。百余丈高的火焰,冒着耀眼的焰光,照明了周围数十里的范围。
只见平阳城周围数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营帐,无数身着黑甲的士卒都站在营帐前,高举手中的武器大声呐喊着。这些士卒哪怕是最弱的,也是后天巅峰的武者,他们鼓动真气,不遗余力的呐喊使得处在中心的平阳城都开始震颤。
一名身披金纹银甲,面容刚毅的中年将领在几名通令兵的簇拥下急匆匆地走到东城墙上。双手死死地按着廧沿,铜铃似的双目也微微眯起,看着前方那冲天的火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站了一会,这名将领随手一撇披风,冷漠地从东城墙走了下去。旁边跟着将领的几名传令兵见他如此,也不敢出言打扰,只得默默地跟着他回到了城中的府邸里。
刚走进议事厅,将领就随手抄起一把黑云木制成的椅子,扔在墙上。黑云木质地十分坚硬,相较于普通岩石也不遑多让。可在将领的巨力下,这黑云木砸在比自己更坚硬的石墙除了凿出几个小坑,便只能成为木块散落在地上了。
将领眉头紧皱,几条青筋已经从眉梢处浮现,他冲着通令兵怒问道:“外面,是哪的军队?!”
当头的一名通令兵单膝跪地,摇头道:“属下不知,而且对方不报来历。派去的几名通令兵也都被他们斩杀了。”
“斩杀了?”将领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好啊,好啊。我倒想这周围千里都没有一座城池,如何能出现这些军队。现在我算懂了,我们在修士的眼里只能算是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啊!”
将领正在那咆哮着,这时一名通令兵走进了议事厅,连忙禀报道:“将军,他们已经开始攻城了。”
冷哼一声,那将军嗤笑道:“攻城?去!下令,倒热油。”
通令兵接令后,躬着身退了出去。
将军向跪伏在地上的几名通令兵招了招手,吩咐道:“上城墙,我要看看对方是怎么个攻法。想攻我平阳城?今天你们来多少,我就杀多少。哈哈哈……”他大笑着在三名通令兵的拥护下走出了府邸。
城外,无数黑甲士卒,均运起真气,一步跨出数丈的朝平阳城狂奔。城墙上的平阳城守城士卒,都将自己身上背负的足有半人高的大弓从身上解下,然后拾起女墙缝隙里摆放的特制乌金弓箭。架好弓箭,守城士卒们同时瞄向高空,只听得发令兵一声大喝,弓弦清越的声音立即响彻整个平阳城。
平阳城四个方向,数万支漆黑的乌金箭在火焰的映射下,闪着慑人的寒光从高空中带着呼啸的破空声飞向朝着平阳城突进的这些黑甲士卒们。
这些士卒们好似不畏生死,依然速度不减的朝前冲去。面对天上飞落的乌金箭,他们取出了别在腰间的长剑,灌注真元向着乌金箭横扫。可是被特制长弓射出,又从千米高空落下的坚韧乌金箭又岂是那么容易抵挡的?
剑刃劈砍在乌金箭上,溅起了耀目的火星,但是乌金箭所携的巨大力量当即将长剑震碎,接着不遗余力的射中黑甲士卒的胸口。厚重的黑甲很容易就被乌金箭贯穿,在黑甲士卒的身上留下一个足有人头大小的血洞后,乌金箭插进了地里。
这一波齐射,攻城的数万黑甲士卒,有一半被箭雨直接射杀,还有很大一部分被箭雨射得四肢缺失无法行动。可是,也有几千士卒成功的突破了箭雨,踏着脚下同伴的残肢和鲜血冲到了平阳城下。
士卒们运足功力,纷纷跳起数丈高,然后将手插进平阳城墙体的缝隙里,企图翻过这三十余丈高的城墙。
这时,守城士兵们都拎起热气滚滚的大桶,然后将里面红稠的液体倒下。这液体倒出的瞬间,周围的景物都因高温而变得扭曲。它缓慢的沿着城墙流淌,渗入每一处缝隙。那些正在攀爬的黑甲士卒们仿若看不见这液体一般,依旧在攀爬着。
很快,城墙下就传来一阵阵油爆声,但是出奇的却没有一声惨嚎。那些黑甲士卒们的四肢浸在这滚热的红色液体中,皮肤早已经溃烂消失,就连露出的骨骼也都变得焦黄发黑,同时胸前的黑色盔甲都开始产生融化的迹象。
被炙烤得只剩残缺骨骼的尸体,一具具从城墙上落下,堆满了平阳城的四座城门。
刚走到东城墙上的将军目睹了这一幕,冷笑道:“连哼都不哼一声,看来我猜对了。若是被他们攻进,恐怕整个城都要被屠。”
旁边的通令兵们身体一颤,虽然想问,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将军发现了他们的异样,严肃道:“有些事,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下达命令,死守城池!所有的乌金箭全部发放出去,对方来多少就给我杀多少!”
通令兵们应了一声后,便去传达命令了。而将军,则看着城下那一滩滩的血肉,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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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韩羽刚恢复意识,就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他惊奇的发现自己无法言语,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身旁是一滩清澈的潭水,而他自己则坐在水潭旁的一块巨石上,凝视着水里的自己。令韩羽十分吃惊的是,水里映出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一身白衣,面容清秀,一抹平和的微笑挂于脸上,同时头上还点着九个香疤。
“和尚?”韩羽好奇,怎奈自己无法出声也无法行动,便只能任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僧人轻轻将手探入水中,那里正巧有一条不过指长的小鱼。手指微动,抚过那条鱼身,却没漾起潭水,而那鱼也没有游走。将手收回的同时,僧人还捻起了一片落在湖面上的树叶。
原本祥和的僧人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向了远处被黑云所笼罩的天空。摇摇头,僧人叹息一声,便了无声息的消失了。树叶从空中悬浮了一会,便落在湖面上,荡起一片水波,惊走了那条小鱼。
韩羽只觉得周围景物一变,然后就到了一个漆黑的小巷里。刚看到这个小巷,韩羽就想起了平阳城那处发现那处封印的巷子。
“难道其中有什么联系?”韩羽想着的同时,僧人已经走出了这个巷子。
平阳城的繁荣依如既往,商贩和城民们对于头顶突然出现的黑云毫不在意。或许是感觉这块黑云会带来一场大雨,那些商贩叫卖得也更加卖力了。暗暗的街道上,穿着一身白衣,头脑锃亮的僧人显得十分醒目。不少路过的行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僧人冲着面前的一名行人单手礼拜道:“这位施主,可知城守府在何处?”
行人一怔,显然是对僧人的称呼有些诧异,然后扭头便走,并未回答僧人的问题。微笑着摇头,僧人又朝着身旁的一名行人如此问道。可那人也是这般,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走远。就这样,僧人连续问了百余人,依然无果。
这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街头传来,行人和道旁的小贩们同时噤声,只见人群慢慢分开,站立于道两侧。
一队士卒在一名昂首阔步的中年将领的带领下,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僧人。僧人无惧,淡笑看着将领走至自己面前。
将领比僧人高了约莫一头,再加上两人的距离很近,所以将领要低头看向僧人。虽然是居高临下,可是僧人好像并不在意,他平和地问道:“这位施主可是城守?”
眼眉一挑,将领没有回答僧人,而是喝问道:“刚才有人通报,说这里有个怪人出现。可是你?”
僧人双手合什道:“正是,贫僧法号虚儯!?br />
将领冷哼一声,追问道:“为何寻我?”
伸手指着天空,僧人笑道:“为帮施主渡过此劫。”
“劫?”将领愣了一下,“什么劫?”
僧人手指连动,眉头深锁:“若贫僧推算不假,明日这里将要伏尸百万。”
听僧人如此说,将领猛的一跺脚,震得整条街都是一颤,他厉声道:“来人,把他给我押了。在这里妖言惑众?关他几天,让他好好反思一番。”
几名兵卒立即冲了上来,那僧人也不反抗,任由兵卒扣住双手,然后将他带走。
瞪了面容安然的僧人一眼,将领就带着其余的兵卒离开了。紧接着,站在道侧的行人们全都围了上来,对着那僧人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都给我让开!你们是不是也想去大牢呆几天?!”一名兵卒喝道。
行人们见兵卒发怒,当即再次退开,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被押送的僧人,望向天上愈发浓黑的乌云,表情不再安然,眉宇之间一抹忧愁渐渐浮现。
ps:这卧槽的联通……一早晨起来就连不上宽带,直到现在才修好……所以章节上传时间晚了点……
算了,不计较了,没让我断更就不错了
第六章,坑杀百万(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城内家家大门紧闭,因城外传来的打杀声,城内的人们今夜注定无眠。大部分人都是一家老小围坐在一起,盯着屋内的灯光祈盼着这一切快点过去。更有甚者,怀里抱着妻儿老小瑟瑟发抖。
城墙上,将领周身已经蒙上一层淡淡的黑雾,他冷笑着看向下方那满地的残尸:“伏尸百万?一介妖人妖言惑众,而且还信奉邪神。今日若打退敌人,我必先诛你!”
此次攻城不利,几万人只是刚刚攀上城墙便被全歼。可是那些军士好像毫不在意,依然有条不紊地的指挥着。站在高点,双手举起令旗不断打着旗语。
数十万黑甲士卒以极快的速度聚集到一起,然后列成整整齐齐的方形列队。不止是东城墙这一面的黑甲士卒开始列阵,就连其余的三个方向也都在同步进行着这一切。他们聚合的速度,不禁让平阳城城墙上的守城士卒暗自咋舌。就连站在东城墙上的将领都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暗思忖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大战。
四个方向,百万黑甲士卒成围拢之势向着平阳城进发。他们步伐整齐划一,四个方向同时传递出的脚步声融合在一起,就好像一座巨大的战鼓在擂响一般,每一击都能撼动战场上每个人的心神。
这些黑甲士卒前进一步,守城的军卒们心中便是一突。见手下们有些仓惶,将领当即对传令兵喝道:“下令,让他们往死射!身边有多少箭,就给我射多少!”但是将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招呼正欲离开的几名传令兵凑到自己身前,悄悄地对他们嘱咐了几句话后,才放其离开。
几名传令兵分别跑到每座城墙的中央,然后运功同时喝道:“将军有令,射杀他们!不用顾忌是否浪费了乌金箭,不管你们手里有多少,都要用力射出去!兄弟们,只要打退他们,我们就能回家陪家人了!即使战死,也要力保城池不失!”
之前,黑甲士卒刚一出现就围住了平阳城。平阳城官道上的许多旅人和商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军队屠戮。当得知这一情况,城守就立即下令关闭城门,召集平阳城守城卫军到城墙上待命。本来还在家里陪着家人,或是在青楼酒肆中作乐的军卒们都急匆匆的脱离了美好时光,顶着烈日站在城墙上等待未明军队的攻击。可敌人却没任何异动,倒是安然的在城外安营扎寨。直至深夜,这才开始发动侵略性的攻击,弄得守城士卒们士气更加低落。
即便如此,传令兵的这几句话还是彻底的激起了士卒们心里那一团愤怒的火焰。他们全都举起了搭着乌金箭的长弓,将弓拉至满弦。不少士卒都已经开口大喊:“射他娘的!”
绷紧的弓弦甚至将这些军卒的手都勒得气血不通,甚至有些士卒的手掌都被弓弦割开。但是他们都忍着痛,保持自己的姿势,等待敌人步入射程。眼睛变得通红的军卒们,见到不过千丈远的敌军缓步醒来,终于发出一声长喝同时松开了手中的弓弦。
数万弓弦的铮鸣传出里许,整座平阳城都在这弦声下战栗。密密麻麻的乌金长箭带起的破空声,犹如鸟鸣刺耳。从下方望去,那些乌金箭好似射进了空中那浓黑的云层中,然后像黑色雨滴般尽洒大地。
也不知有多少黑甲士卒或被直接穿过胸膛钉在地上,或被射穿脑袋渐渐跪倒,亦或是被截断四肢在地上挣扎。总之长箭透过身体的噗响声不绝于耳,无数血花迸溅在原野上,染红了下方的土壤。
没有惨嚎,没有呻吟,整片战场显得是那么安静,那么的诡异。平阳城的守城士卒们恐惧了,但同时也更加的愤怒。经历过战争的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敌人。即便身受重伤,也不哼上一声,而是依然挣扎着要冲过来。这和他们受伤的时的样子实在相差太多,也实在太伤他们的自尊与自信。
再次架起弓,放置好乌金箭,又是一波攒射将黑甲士卒的阵队射出了几块缺口。看着浸满鲜血的大地和很多趴在血地上蠕动着的敌人,守城军士们心中的一股邪火爆发了。失去理智一般,自顾自的往外乱射。
空中的乌云涌动,一道道血色雷电在云中一闪即逝。黑甲士卒们一片片倒下,可是后方的大批部队依然有条不紊的踩着脚下同伴的尸体前进着。这片战场没有丝毫战场的样子,守城一方如攻城般状若疯癫,攻城一方却如守城般泰然自若。
箭如雨,虽然射杀了不少黑甲士卒,但也是有限的。平阳城墙上的士卒们,双目通红地拾起乌金箭便搭在弓上,抬手便射。可是在射了数支之后,除了那弓弦声响,再也不见有一支乌金箭飞向天空。士卒们停下了,也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渐渐逼近城下的黑甲士卒们。
东城墙的将领本来还沉浸在敌人被射穿的血腥场面里,当见得箭雨停了,才回过神来。他愤怒的对传令兵喝道:“去下令!大开城门,全城将士出城阻敌!”
‘轰隆隆’巨大的城门缓缓推开,无数身披制式皮甲,手持巨刀的平阳城士卒们从四座城门中涌出。
他们没有阵列,也不整齐,只是很散乱的聚集在一起,然后盯着远处那浸在血地里往前突进的黑甲士卒阵队。
距离越来越近,黑甲士卒们却依然保持着固定的步伐推进,丝毫没有冲锋的觉悟。不过百余丈了,聚集在平阳城四个城门口的守城军卒终于按捺不住。一个个喘着粗气,拎着手中的大刀向黑甲士卒的阵队狂奔。
城墙下方的地上还有不少焦脆干硬的尸骨,可是被这些守城军卒们踩踏过后,也都变成了最细微的骨粉与土壤相融。感受着脚下那些尸骨的脆感,踩碎这些敌人的尸骸让守城军卒们无比兴奋。他们就好像饥饿的狼群,咆哮、双眼冒着凶光,举起利爪扑向目标。
而那些黑甲士卒,面对着朝自己冲来的守城军士,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他们仍旧很缓慢的超前推进,就连双手也没朝插在自己腰间的长剑握去。
黑甲士卒在经过攻城不利和箭雨连射的情况下,已经折损了大半人马。如今四个方向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过七十余万人的样子。而守城的平阳士卒们,却没任何损伤。如今近二百万的守城军卒同时出城进行阻击,怎么会惧了敌人?
敌人不紧不慢的态度,更是激发了这些守城军卒们的傲气。他们更加愤怒,甚至有想把黑甲士卒砍杀至分尸的意图。
终于,两阵交接。守城方领头的士卒以极快的速度冲入黑甲士卒的阵营,举起巨刀,向里灌输真气,砍向自己面前的一名黑甲士卒。
巨刀挟着滚滚刀气,刀刃闪起耀眼的紫光劈向那黑甲士卒。可是面对先天武者,自身却不过后天巅峰的黑甲士卒却并未躲开。他手如幻影,立即取出长剑,同样的灌注真气向那巨刀刺去。
‘砰’一声闷响,刀剑分开,那持剑的黑甲士卒手臂好像被反震之力震断,耷拉在身体一侧。随着他往后跳的同时,不断扭晃着。守城士卒欺身而上,巨刀斜撩,欲斩下黑甲士卒的头颅。却见黑甲士卒身体一拧,侧了过去,以腹部生生承受住这一刀。
蕴含真气的一刀,直接就划破了黑甲,同时也斩断了黑甲士卒的腰。花白的肠子和其它内脏,夹杂着鲜血撒了出来。虽然黑甲士卒带着的头盔都会盖上脸部,可是这名被腰斩的黑甲士卒连闷哼都没发出,足已证明他头盔下的那张脸一定是面无表情的。
双手抓住了守城士卒的头颅,他猛地用力一扯,只见那头颅连带着脊椎都被他从守城士卒的身上拔出。鲜血从脖子的断点狂喷,而拔他头颅的同时,一股鲜血也溅了他身后的守城军士一身。
热气腾腾的鲜血顺着皮甲流进,沾到了军卒的皮肤。他举着大刀愤怒的看着只剩半截的黑甲士卒,几步走过去,大刀连续起落,不断劈在那黑甲士卒身上。鲜血迸溅,血滴密密麻麻的崩了他一脸。看着地上那滩残碎的黑色金属和肉末,这守城军卒残忍一笑,便冲向了远处另一个黑甲士卒。可是他刚刚要举刀,便被周围冲来的几名黑甲士卒发出的密集剑气切成了碎块。
这些黑甲士卒好像失去了知觉,只懂得杀戮。被砍了数刀,哪怕是头颅都被砍掉,依然完好的身体仍旧要拿着长剑狂舞,杀了几人之后才肯倒下。几乎每干掉一名黑甲士卒,守城军卒便要倒下三或四人。
但是这并没有让守城士卒们战意减弱,他们变得更加疯狂,也开始不顾一切的对黑甲士卒展开了反击。数人围攻一人,冒着自己重伤的风险也要劈倒黑甲士卒。
就这样,在付出了几十万人的情况下,所有的黑甲士卒终于被杀光了,而且十分彻底的变成了肉酱与肉块,成为大地的养料。
即使死了几十万人,为了屠尽这些黑甲士卒,平阳城一方还是付出了百万余人重伤的代价。
平阳城东门,三百丈远的地方,那个原本炽烈燃烧的木堆,早已经熄灭了。只留下烧的通红的木炭,被微风吹得不断有火星飘向天空,然后变成黑灰落在血肉堆里。
将领闻着空气里那腥的令人作呕的气味,竟然露出了享受的表情。行走在被血肉弄得泥泞不堪的门前空地上,听着那些靠坐在地上受伤的守城士卒们的呻吟。将领的心里竟然浮现出一个莫名的想法,同时,没人发现一缕缕黑气正悄然的从地下渗出,然后没进将领的身体里。
一名传令兵跑到将领面前,汇报完战况和损失,然后询问道:“将军,受伤士兵大概有一百三十多万人,三十多万人轻伤,其余皆是重伤。该如何安置?”
“安置?花费谁出?”将领那双不知何时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传令兵问道。
传令兵被将领这么一盯,心里有些害怕,战战兢兢的答道:“花费自然要从平阳城库里出。”
将领冷笑,眯眼看着那些缺胳膊少腿,躺地上呻吟的士卒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全部都埋了吧。”
ps:我这联通太恶心人了……这两天上午总出问题,连不上网……还好下午就恢复正常,所以这章传得晚了点
第七章,坑杀百万(下)
传令兵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见将领目露凶光的双眼正打量着自己,支支吾吾地说:“您刚才……”
‘砰’提起一脚,将这名传令兵踢得口喷鲜血在地上滑行一丈多远,将领对着身旁另外几名身体发抖的传令兵喝道:“没听清吗?!还有谁没听清?!”
一时间,狂风大起,几名传令兵看着那名陷在血肉堆里奄奄一息的同伴相视默然。将领冷眼瞥了他们一眼,吩咐道:“先让没伤的去把坑挖好,对他们说是埋敌军尸体用。然后把那些有伤的都聚集到一起,等我命令。”挥挥手,将领眼中那密布的血丝好像破裂了一般,几乎染红了整个眼球。几名传令兵生怕触怒将领,不敢耽搁,立即离开了。
冷冷一笑,将领径自走回府邸中。坐在主厅的最上方,将领盯着自己手上还温热的鲜血,想起了刚才因为多看自己几眼,而被自己斩杀的下人。通红的眼睛好像没有任何感情,将领脑袋一斜,靠在椅子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直至第二日午时,将领才醒来,直接奔向府外。战争结束了,一夜的平静换来的是第二天的依旧繁荣。道上依旧是人挤人,道旁的小贩们也都很卖力的呼喊或拉过行人为其介绍自己贩卖的物品。
除城守府附近,整座平阳城几乎都嘈杂无比。将领走出安静的城守府范围,看到眼前熙攘的景象不禁皱眉。最外层的行人们见到了双目通红,犹如恶鬼的城守,一个个都识趣的站在道路两侧,给他让出路来。他们一开始让路,后面的行人也就纷纷效仿,同时街上也逐渐安静下来。
看着那丈许宽的空路,将领冷哼一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远了。刚登上东城墙,他就发现了远处那无比庞大的巨坑。
就在东城门三百丈处,那堆小山似的木炭早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直径约三里的圆形巨坑,此时那坑中还有数千名士卒在劳作着。
趁将领还在观察巨坑的工夫,几名传令兵早就站在将领身后候命了。转过身,将领指着远处的巨坑问道:“多深?够埋百万人吗?”
为首的传令兵立即躬身,恭敬地说道:“三百丈,两百万人都可埋得。”
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领继续问道:“人都聚齐了?”
“是的,只要是活的,而且负伤的,都已经到了城北门外的空地上。据统计,大概有一百三十二万多人。除了那三十二万人轻伤,其余百万人或多或少都断了几肢。而且这一夜,因为没有得到治疗,百万人里已经死了万人。尸体我们没有挪动,依然和那群伤兵在一起。”
轻捻胡须,将领思忖了一下,又问道:“还有多久挖好?“
“您想用?”
只见寒光一闪,那名刚说完话的传令兵头体便已分离,睁大双眼的脑袋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下城墙。而那无头身子,则喷涌着鲜血伫在原地。红色的血液被风一吹,全部都飞溅到了另几名传令兵身上。
一脚将那尸体踹下城墙,将领把还在滴血的大刀插回腰间的刀鞘里喝道:“我问,你们就要答!那坑还有多久挖好?”
几名传令兵对视一眼,然后走出一人回道:“现在便可用。”
略有不快地挥挥手:“让他们继续挖,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个人跟我来。”说完,将领就走下了城墙。
看着走远的将领,一名传令兵担忧地说道:“谁去?晚了的话,他没准会回来把我们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