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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她已经都知道了,少华在看温一壶的病情,希望,希望能好,她的心里叹息着,然后怜惜地摸着蝶无的头,就像蝶无六岁那年一样,当她的爹娘因为根本就不存在的武功秘籍而被各大门派逼死一般,壮烈的场面依稀在眼前闪现一般,蝶无也是这样喊着爹娘,然而却没有一个能够回应她,而她只是用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哭泣中的人儿。给予她自己小小的坚定的力量,帮助她走出悲伤,那时,她还小,她无能为力帮助蝶无,那时候,看着伤心哭泣的蝶无,她发誓过,绝对不会再让她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离她而去,而如今,她长大了,看着少华凝重的脸色,她却发现自己依然太天真了,她依旧不能完成她的誓言。秦少华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里的时候,飘无看着他,用眼神询问着温一壶的状况。交杯酒仪式宣告结束。蝶无手托下巴,看着身边的温一壶。桌上的佳肴已不具有迷惑力了,她突然觉得有几分躁热,然后看着温一壶,就越看越兴奋,天哪,她竟然想要了温一壶,蝶无心里一惊,难道自己有这么色?她自问着自己,然后在凝视温一壶的时候,那种冲动的感觉竟然如同排山倒海般袭来,她真的很色呢,如此想着,蝶无伸手端着温一壶的脸庞,俯身亲下去。而对于温一壶,等待着的正是这一刻,攸关生死的一刻。

    蝶无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全身的躁热让她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温一壶轻柔地摸着蝶无的脸颊,或许,这是此生的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坚定的信心,温柔的深情,温一壶抱住蝶无的身体,与她的身体相契合。当蝶无手臂上的黑点终于消失的时候,温一壶惨白的脸色汗水淋漓,他有些疲惫地翻倒在一边,然后,贪婪地再抚上蝶无的脸庞的时候,终于昏死过去。

    望着一切如常的屋子,望着桌上尚未撤走的美酒佳肴,望着身边躺着的温一壶,蝶无的脸唰的红成了红苹果,天哪,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昨天,自己竟然色到强行要了温一壶,自己一定非常粗暴,不然的话,温一壶的脸色怎么会如此的不好,她有些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祖师说喝酒失性,果然是有道理的,那么,自己昨天那么主动地,强悍地要了温一壶,他是不是很累呢。轻轻的起身穿好衣服,蝶无为温一壶掖好被子,她今天要煮什么粥补补呢?冥思着这些,她嘴角含笑,连在厨房炖粥的时候都一直在傻笑,直到回房见到温一壶依稀脸色惨白,无论怎样都唤不醒的时候,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一壶,一壶你醒醒,你怎么了?”她焦急地抚上温一壶的额头,体温近乎是有些冰冷的,她吓坏了,探视着他的鼻息,微弱的,似有似无般。一壶出事了,想到这,蝶无提裙跑去找滚玉,可是,滚玉却怎么也不现身。任由她如何的把剑提了又扔,扔了又提,那剑依旧是剑,看不到滚玉的身影。她急喊着管家找大夫,然后,大夫的话却让她困惑万分,中毒?怎么可能会中毒呢,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然后,她突然明白过来了,掀起自己的衣袖一看,没了,那个黑点没有了。她惨淡一笑,她就知道,一定和这个黑点有关系的。是她中毒了,然后温一壶连哄带骗地帮她解毒了。所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应该是她而不是温一壶。

    蝶无坐在温一壶的身边,握住温一壶的手,说道:“你要是敢走,我就殉情。”

    “那就太对不起主人的苦心了。”蝶无的话音刚落,滚玉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你一开始也知道的是吧。”蝶无问道。

    “是的,知道,也阻止了,但主人还是要那样做。”滚玉看着蝶无说道。

    还是要那样做啊,因为爱她,所以牺牲性命也值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蝶无失控了,她的父母是这样,如今温一壶也是这样,为什么死之前都不问问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呢?都把她当傻瓜,以为这样做她会理解,会接受吗?难道这样得到的生命她真的会活的幸福吗?她有些呆呆地看着温一壶,质问着说道:“你知道吗?这个毒是致命的,会死的,会死的你不知道吗?”她几乎咆哮起来,“你是一个好官,我宁愿死的是自己,也不愿你死。”

    “可是,他却只想做你的温一壶不是吗?”滚玉的话让蝶无哽住了,‘只想做你的温一壶’,可是,蝶无只想要一个健康的,活着的温一壶呀。她默默地看了一眼温一壶,然后起身,对着滚玉说道:“你能保他几天?”

    “三天?”

    “好,三天,我一定会回来救他的。”蝶无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府门,毒是二皇子那边中的,那么,从哪来,自然是从哪去取。

    蝶无杀红了眼了,可是她的武功又怎么会是二皇子手下人的对手。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力量让她一直支撑着,她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拿到解药,救温一壶,她要问清楚,没有她的允许,他怎么能擅作主张的作决定。

    此刻的二皇子不再兴趣十足地看着蝶无对付他的手下了,他的眼睛半眯着,这样的杀人,显然是入魔了,这是一种危险的气息,掉以轻心对待的话无疑是在和疯子玩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他拍拍手,应声而出的人更多了,然后随着他‘别留活口’的话语落下,一群人齐齐向上攻击,蝶无看着涌上来的人,灿烂一笑,如果死在这那就随了一壶去,地府里再追问为什么。

    鞭子飞舞出去的时候,身边的人统统倒下了,在昏厥过去的一刻,蝶无看见了飘无焦急地面孔,以及一张一合的嘴唇,她在说什么,蝶无什么也没听到。抱着蝶无的飘无对着秦少华说道:“少华,快,离开这。”

    “好。”秦少华回答道,然后一眨眼的功夫,便在二皇子的面前消失了,二皇子愣了愣,想不到,邵奇还有这么一个帮手,看来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蝶无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便是去看温一壶,她起的太急,一个趔趄跌倒在床下,进房来的飘无赶忙迎上去扶住她,关切地问道:“蝶无,你怎么样了。”

    “一壶,一壶,一壶怎么办。”蝶无慌乱无力的喊着一壶,泪水不由自主交叠,飘无将她搂在怀里,她已经都知道了,少华在看温一壶的病情,希望,希望能好,她的心里叹息着,然后怜惜地摸着蝶无的头,就像蝶无六岁那年一样,当她的爹娘因为根本就不存在的武功秘籍而被各大门派逼死一般,壮烈的场面依稀在眼前闪现一般,蝶无也是这样喊着爹娘,然而却没有一个能够回应她,而她只是用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哭泣中的人儿。给予她自己小小的坚定的力量,帮助她走出悲伤,那时,她还小,她无能为力帮助蝶无,那时候,看着伤心哭泣的蝶无,她发誓过,绝对不会再让她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离她而去,而如今,她长大了,看着少华凝重的脸色,她却发现自己依然太天真了,她依旧不能完成她的誓言。秦少华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里的时候,飘无看着他,用眼神询问着温一壶的状况。

    第31章 飘无的请求

    秦少华摇摇头,蝶无抬头看着秦少华,然后,执意要求飘无将她带到温一壶的身边,滚玉说过,只能保他三天呀。她还有时间可以陪他,还有时间可以再去偷解药。

    “我想,你不用再想着拿解药的事了。”秦少华站在一边说道。蝶无选择不听,她只要拿到解药就能救温一壶,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毒在你身上,解药一定有用,然而,转到他身上,有了解药也不过是护住心脉而已,他依旧不会醒来。”秦少华继续说着,然后走到温一壶的床边,抚上蝶无的脉门,说道:“如果想以后照顾他的话,你就得先照顾好自己。”

    “救救他。”秦少华抽离自己的手的时候,蝶无恳求地说道:“救救他,你是神,我知道你可以的。”

    “我不能。”秦少华看着蝶无之后,定定地说道,是的,他不能,即使他拥有着神的力量,他也不能,因为改变命格,今天的主角就是对换成他和飘无了。

    “为什么?神为什么就不可以救人。”蝶无哀求地说道。

    “因为我不成神了。”秦少华说完,然后,看了眼飘无,转身出了屋子。飘无上前握着蝶无的肩膀。本想安慰几句,却发现张嘴之后,什么也说不了。

    “我没事。”蝶无回握住飘无的手,然后对着飘无含笑道:“你会幸福的,你一定要幸福。”

    蝶无的这个笑,蝶无的这番话,让飘无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紧紧握住蝶无的手嘱咐道:“你别急,会有办法的。祖师,还有祖师呀。”

    “祖师。”蝶无一下子恢复了神采,是的,还有祖师,那个自小就宠自己,刀子嘴豆腐心的祖师。如果找祖师的话,一定可以的。“怎么才能尽快带祖师来这里。”蝶无问道。

    “这个少华有办法,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去找少华。”飘无还有些不放心,临出屋时还回头说上一句:“别干傻事。”

    “找你的祖师?”秦少华握着飘无的手说道:“可以,做完这件就和我回家好吗?”

    “好,只要温一壶醒来了,我就和你回去。”飘无急急地说着。

    “可我说的是找到你祖师,你就和我回去。”秦少华解释道。

    飘无一愣,道:“少华,你知道,我和蝶无的感情不一般,看着她现在这般,我真不放心就这么道别,至少,至少要等温一壶醒过来吧。”她打着商量说道。

    “他醒不来了,除非……”他没有说下去,看着飘无,顿住道:“如果我能救他,你想我救吗?”

    飘无不明白,秦少华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也没有深入理解,只是一想到少华真的能救温一壶,她就高兴地点点头。用力地抱住少华的身子,开心地说道:“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

    秦少华的手慢慢地环住飘无,为了你都不成神了,现在还是为了你要遭一次天祸呀,果然,是注定的。他的嘴角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无极对于突然被召唤到了温府极度地不满,他可是正在和他的小红渡蜜月来着呢,真是的,这帮徒孙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一开始,就不能那么善良来着。探视着温一壶的脉息,无极一再摇头,这个毒相当的麻烦呀。取出怀中小红最新研制的保命丸塞入温一壶的口中,用内力驱动让他服下。

    “怎么样,祖师?”蝶无立在一边看着之前祖师的摇头叹息,心里紧张万分。

    无极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他说道:“命是保住了,但是,和植物人没什么区别。”

    “植物人?”蝶无问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她一着急,扯着祖师的胡子问道,痛得无极哇哇大叫,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虽然这胡子是假的,可是贴上去的胶水粘着皮肤在大力扯动下也是很痛的。

    “就是不吃不喝,不会说话,不会动,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不存在任何意识。”踏步而入的秦少华连同飘无一起走进来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养好身体照顾一壶的话意吧。”蝶无微微颔首,松开祖师的胡子,握住一壶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轻声说道:“如果我也这样,我一定会选择死的,这样才是为对方好。”

    “蝶无,别说傻话,少华可以救他。”飘无蹲到蝶无的身边说道。蝶无摇摇头,说道:“飘无,不用再给我任何希望了,如果他成了植物人,我会放他走,然后,去阴间和他会面。”

    “真的,真的,是真的。”仿佛下一刻蝶无便要照着她自己说的那般做似的,飘无急急地说着,拉过秦少华,对着秦少华说道:“少华,你说,说你可以救他。”

    “是的,我可以救他,之前拒绝是想到自己,现在是为了飘无。”说这句话的时候,秦少华的眼神并没有定格在飘无的身上,没想到,自己这么自私的人,为了飘无,可以一再无私,无私到以自己的命来和上天斗了。

    蝶无听到秦少华的话,一股重生般的源泉从头灌入脚底,让她顿时神清气爽,一个劲地对着秦少华说谢谢。秦少华摆摆手,让所有的人退出屋外,方便他救温一壶。

    一道华光冲天而出。秦少华有些虚脱地拉开门走出来,飘无上前扶住秦少华,而蝶无,则是匆匆地跑进去,看看她的一壶是否真的被救活了,那个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儿,此刻脸上莹润的晕红的脸庞,健康的血气,无疑在告诉她,温一壶没事了。

    蝶无开心的走到秦少华的面前,深深的说道:“谢谢你!”秦少华微微点头,然后附在飘无的耳边说道:“我们回家。”

    尽管自己也处在替蝶无高兴地劲头中,但既然温一壶已经好了,她也就得随秦少华回家,她点点头,对着蝶无说道:“好好照顾他,我和少华先回去了。改日来看我。”

    蝶无本想挽留,但见二人如此,便点头应道:“改日,我一定和一壶一起去看你们。”

    飘无微笑着,然后随着秦少华一同离开。一边的祖师不满地嚷嚷着:“这神仙也太不厚道了吧,把自己大老远的弄来,没有飞机,让我怎么加速度回去啊,烛光晚餐啊,小红一定生气了。”那个捶胸顿足的样子让心情大好的蝶无一阵狂笑,她揪着祖师的一撮胡子,好心地说道:“祖师,你清醒点吧,这里没有飞机,只有母鸡,你骑不?”说完,哈哈大笑着奔回里屋照看温一壶,徒留无极一人在哀叹徒孙不孝。

    第32章 重生后求婚

    显然神仙的起死回生的法术不是吹的,第二天,温一壶已经好的跟个正常人没两样了,尽管还为温一壶擅作主张舍命救自己的举动感到生气,但是,念在温一壶刚刚回复,蝶无决定来日方长,这笔账先记着,如此,她还得弄个账本,温一壶欠她的账得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还了。

    “蝶无。”温一壶喝下一口蝶无喂过来的粥轻声唤道。

    “嗯。”蝶无应道。

    “蝶无,我想,你我既已有夫妻之实,就得有夫妻之名,女孩子家不能耽搁,所以,我想把我们的婚事办了。”温一壶看着蝶无说道。

    “成亲。好呀。”蝶无应道。对于她太过平静的反应,温一壶问道:“怎么了,你不愿意成亲。”

    “愿意,愿意,非常愿意!”蝶无笑眯眯地说道,然后放下手中的碗焦急地说道:“你怎么不早说,祖师今早才刚走。哎。”说罢,头也不回的跑出去,大声喊着:“管家,给我备马。”

    温一壶靠在床沿,呵,谁说蝶无反应不大,还是这般咋咋呼呼,温一壶摸摸自己的脉搏,能够再次跳动,真的很感谢秦少华呀,等成亲了,一定带着蝶无去探望。许是有些累了,他微微眯着眼睛,等蝶无把她的祖师追回来了,他便可以成亲了。一水,等哥哥助邵奇最后一臂之力,我就带着蝶无,与你们一起隐居。

    爆竹声声不绝于耳,祖师的牢马蚤也是声声入耳,他猛捶着大腿,哀叹着,真是的,走了半路又折回举行蝶无丫头的婚礼,回去小红一定是暴跳如雷了,哎,这帮孩子,真不懂得我的野蛮女友的威力呀。新人们喜气洋洋地拜天地,拜高堂,婚礼很简单,仅仅只是由无极见证一下。因为,蝶无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要和香无,飘无,花无一起,办个世纪性婚礼。

    终于结束了拜堂仪式,无极不待新人入洞房,就跟个火烧臀似的,急急地抬腿走人,边走边念叨着惨了惨了。然而对于新人来说,此刻是妙了妙了。以下是两位新人的洞房经典对话。

    “一壶,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

    “那么,我可以吗?”

    “蝶无,你又想来硬的。”

    “是的。”

    “好吧,温柔点。”

    “放心,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蝶无活动着指关节,嘴边扬起的是一抹邪邪的笑容,说道:“我会很温柔的打你一拳的。”

    于是本该浓情蜜意四起的洞房夜,不禁意间衍生为了提前讨账夜,幸好,蝶无只是温柔的惩罚,然后,在错位的姿态中,与温一壶深情接吻之后,一切家庭暴力变由戾气化为浆糊了。

    这厢洞房花烛成就了一对璧人,另一厢受太子之命调动的萧然则是连温一壶的一杯喜酒都顾不上喝便快马加鞭的带着花无赶往皇城。

    太阳初升的时候,总算来到了太子府邸。萧然匆匆下马对着拿着包袱的花无吩咐道:“别说我没人情味,你可以去找你的书生了。”

    花无有些愣神,攥着包袱不松手道:“去找书生可以,但你不能甩了我。”

    萧然有些好笑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已经卖了三年的时间给你替你赚钱,如今我还没未你赚到钱,也没有五千两违约金可以赔给你。”花无说罢,眼睛有些不自然的左右飘移,萧然看了花无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随你!”

    得到同意,花无赶紧积极的跟着萧然,随着太子府里的丫鬟的引导,将萧然的住处弄得香喷喷的。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过来请走萧然后,花无便觉得有些无趣的坐在房间里发呆。若不是因为要随萧然到太子府,她说什么也要去参加蝶无的婚礼的。“哎——”她轻声叹气,打开房门,漫无目的的在庭院里散步。走着走着,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映入了眼帘,她有些不确信的喊道:“师姐。”

    香无习惯性的回头,望着对自己猛挥手的花无,激动得将数日来学习的宫廷礼仪统统给抛诸脑后了,抱着花无就是一阵高兴的乱叫。惹得身后的丫头都低低的捂嘴轻笑。

    “花无,你怎么在这里。”香无看着花无明显有些瘦削的脸蛋关切的问道。

    “我是跟着萧然一块来的,昨日蝶无师姐大婚,我都没去参加。”花无有些郁郁的说着。

    香无也同感遗憾的说道:“嗯,我听太子说了。”

    “太子?”花无略有不解的问道:“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香无身边的丫鬟到底是太子府的人,训练有素,只见一个丫鬟躬身行礼说道:“回姑娘,香无小姐乃是太子爷的未来妃子,选秀在即,自然是在这里。”

    萧然同邵奇谈事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花无和香无有说有笑的样子,邵奇嘴角含笑打趣的说道:“什么时候换了个小跟班。”

    萧然微微一笑,道:“原以为是二皇子那派来的细作,打算留在身边好好利用。哪知却是你家太子妃的亲戚。”

    邵奇嘴角一撇,取笑道:“哦,只是利用,没动真情吧。”

    萧然不以为意的一瞥回道:“人家喜欢的是白面书生,似我这般模样,又怎会动心。”

    “动不动心不是问题,关键是,萧然,当初只是为了行事方便为你经营红绡阁以做掩护,堂堂萧将军可不能一辈子男扮女装做花魁吧,这让我于心何忍啊!”邵奇望着院中的姐妹花,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等大局一定,所有帮助过他的人,他都会善待:一壶,萧然。

    “马赛公主那边的使臣今日上朝再次求婚,请皇上择选黄道吉日,你可想好对策。”萧然转移话题问道,目光却丝毫没有从花无身上转移。

    邵奇开口说道:“父皇一心想将马赛公主许配给我,以巩固我太子之位,然而月妃娘娘作为二皇子邵康的生母又怎么可能会不替自己的儿子做争取,可怜的马赛公主终将成为权利下的牺牲品。”

    “所以,你的选秀不过是个缓兵之计?”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邵奇的目光落在香无的身上,正好碰上香无的视线,只见香无回以幸福的一笑让邵奇的周身再次变得金光灿灿:“选秀是为了证明,在江山面前,爱情更为有价。”他的目光那般坚定,似万山不可撼动般。

    第33章 花无生气了

    蝶无嫁了一个县令,飘无跟了一个半仙,如今连大师姐香无都快成为太子妃了,这让花无惊叹时光飞逝的同时,也感叹时光的伟大。想到自己依旧孑然一身,要爱情没爱情,要身家没身家,心里真真有些不是滋味。

    思想微微走偏的结果便是一不小心撞上了她的主子:萧然。

    似乎有些看透眼前小妮子的心思,萧然不免有些恶作剧的损道:“怎么,又动情了?”

    饶是动情二字竟将本就开放的花无说得脸红了。

    她竟然在萧然的面前脸红了。“才,才没有!”还该死的变结巴了。花无有些诧异自己的表现,暗暗骂自己不争气的同时还不忘偷偷打量起眼前的主子萧然。如果萧然是个男的,那该有多好啊。她如是想着。却不知,她那直勾勾打探的眼神看得萧然很不自在。只见萧然略微咳嗽的别过头道:“明日太子选秀,设宴群臣,你我主仆二人拜你师姐,未来太子妃的福,也在受邀之内,你好好准备准备,别出洋相了。”

    “出洋相?”主子是在开玩笑吧,放眼无极门四大名徒,她敢拍着胸脯保证道,说她师姐会出洋相也就罢了,作为小师妹和祖师面前的大红人,她是绝对绝对不和出洋相三个字沾边的。“主子,你就放心吧。”

    萧然只是审视了一会,随后‘嗯’的出了下鼻音,刚下越过花无走开,却总觉得今天的花无有些不太对劲,哎,算他多管闲事吧,谁让他是她临时的主子呢,他这般自我安慰道,于是,迈开的步子再次调整方向,轻咳了一声道:“可是觉得卖身三年给我委屈了你,若是这样,如今你师姐即将贵为太子妃,大可问她借个五千两还我。你便可以自由。”

    花无一听,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道:“没有,没有,不委屈,不委屈。再说了,大师姐也没有那么多的积蓄。”谁不知道当初师祖派大师姐出山历练的时候,可是一文钱都没让大师姐带上,要不是蝶无师姐机灵,妙手空空捞了祖师身上的一百两银票给大师姐,就她那死心眼的个性,绝对是会说上一句:放心,我有手有脚,饿不死。

    花无的那句‘再说’只是顺带随口说出的,却成了萧然接话的准头:“你师姐没有,你师姐夫有啊!金山银山,还不是统统都是你师姐说了算嘛!”青天在上,他萧然只是好心的提醒肠子不会转弯的花无,银子。师姐没有,师姐夫有的是,若真因为欠债五千两而让一个心地纯良的姑娘变得忧心忡忡的,他真真是罪过。

    然而好心办坏事说的应该就是萧然这样自认为是替别人着想的吧。撇开在红绡阁被萧然欺负不说。现在还竟想着甩掉花无这个包袱。这让当事人花无当即心里百转千回,委屈愁肠了。

    一滴清莹的泪水滴落在了青石板上,显得分外的清晰,微微耸动的肩膀,和那强忍着哭泣倔强的咬着唇的样子,让人看得要有多揪心就有多揪心。平生第一次,花无生气了。

    “你就那么想甩了我,你就认定我是受五千两所累,好,我现在就还给你,从今以后,你我形同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花无边哭边说,边说边将自己的三寸金莲鞋脱下,在鞋底的暗格处赫然躺着五千两银票。

    “还你,把欠条还我。”花无向着萧然送出五千两银票,同时伸手索要欠条。

    这一切变化的有些太快,他原本只是关心下她,没想到关心的结果却是债务两清。有那么一瞬间,萧然望着花无那双清澈的眼睛,就想打自己一巴掌。“没带身上,回头给你吧。”口是心非,他明明藏在里衣贴进胸口好好的放着。

    “好,下次给我。”花无收回手,生气的快步疾走,还没走几步,她又十分气恼的回头,狠狠的踩在了萧然的脚上,让萧然误以为回头的花无后悔了,毕竟耍无赖是她在红绡阁惯有的伎俩,哪知却是迎来了花无的一计无敌绣花踩。

    “凭什么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啊,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能揍你,从今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说完,头也不回的气呼呼的走开了。

    “花无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香无让吃痛的萧然先是一惊,而后对于香无的话又是一咋。

    “以前她也这么生气?”萧然试探性的问道。

    只见香无摇摇头,一副十分苦恼的托腮样:“花无从不发脾气,更不会生气,以前我们都怀疑她是四个人里面最不正常的一个,不过现在。”她突然顿住,嘿嘿笑了起来,继续道:“好现象,好现象。”

    从不发脾气,更不会生气,这十个字本应蜻蜓点水过水泛涟漪而已,却不想,那层层泛起的涟漪却让萧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后遗症意识:花无生气了,因为他吗?对于花无而言,白面书生才是她的菜,与他何干啊!

    这一点,萧然有些迷惑了,而对于抱着看好戏的香无来说,看来,世纪婚礼指日可待。只是,瞅瞅萧然一身的女装,她真觉得太子好混蛋,怎么会让堂堂的萧将军为了国家这般牺牲身段啊!

    偷溜出来的香无很快就被管事的嬷嬷给拎回去做功课了,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哎哟,姑娘,明日便是选秀宴席,太子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出错,还望姑娘莫拿老奴脖子上的脑袋开玩笑啊!”

    香无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轻声回道:“嬷嬷说的是,香无知道了。”

    九阳县的府衙内室。

    蝶无和温一壶大婚之后,便是计划好的蜜月旅行,而这一旅行的计划一提出,很快就得得到温一壶的同意,只是设计的蜜月旅行线路却是北上入京的。蝶无研究了一番路线,略带抱怨的感慨道:“哎呀呀,我的命真苦啊,蜜月旅行还带办公事的呀。”

    温一壶闻言,朗声笑开了,宠溺的弹了下蝶无光洁的额头解释道:“为夫可是为你着想啊,你想啊,香无,花无,飘无都在京城,唯独你一人和我留在这九阳县,还不把你给闷坏了。”

    她很享受也爱极了这种点滴铺开的柔情,双手挽住温一壶的胳膊,甜甜的说道:“如果有一天,真想和你一起浪迹江湖,看好看的风景,吃好吃的美食。”

    “会的,等太子即位,我便辞官陪你。”

    第34章 机缘巧合入了宫

    第二日,天气极好,温一壶与蝶无二人高高兴兴的踏上了由九阳县前往官道的蜜月之旅,而生了一天闷气的花无则选择了离家出走,本以为天大地大没有容身之处,打算投靠京城最有名的酒楼——秦皇岛,那是师姐飘无所在之处时。天无绝人之路,入宫的机会摆了她的眼前。原来出宫办公差的绣女翠儿不知何时借机溜走,竟和恋人私奔了。而当花无拿起翠儿的出宫腰牌时,随行的太监死活拉着花无央求道:“好姑娘,这翠儿的腰牌如今在你手里,出宫办事,本就是记人头的,若是回宫发现少了一人,我们这一干人等都会没命的。你可要做做好事,帮帮我们。大恩大德,我等定当铭记在心。”

    “是的,是的,求姑娘可怜可怜我们。”一干人等说着还真都跪了下去,求着满脸写着‘帮或不帮’表情的花无。

    于是,就这样,花无顶替了翠儿,入宫成为了一名绣娘。躺在床上似乎还对萧然的气念念不忘,花无埋怨的自言自语道:“八成都看我好欺负,人好,就是被欺负的命。”说完,赌气似的扯过被子,闷头睡起了大觉。

    直到‘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并伴随着一声声急促的叫唤声,花无才惊觉,此时此刻,她已经是一名地地道道换了身份和名字的绣娘。

    “翠儿,翠儿,你在吗?”

    花无打开房门,门口站立的是一个约莫和自己一般年纪的小太监。花无有点印象,应该是白天跪下求她帮忙的太监之一。

    “有事?”花无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望着前来搅她清梦的小太监。

    咳咳,小太监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对着面前的花无低声说道:“来喜公公已经和德清公公说了白天的事,德清公公也准了姑娘以翠儿姑娘的名义待在尚衣局,幸好翠儿姑娘来的时间不长,尚衣局还未过去照面过。这倒也省了不少事,来喜公公嘱咐我来和姑娘说一声,这宫里不比民间,要保小命,可得管住自己的嘴,另外,来喜公公还说了,姑娘这份恩情,我们都承了,他日必寻机会让姑娘早日出宫找个好人家。”小太监口中的来喜公公正是白天拉着花无不放的那个。听了小太监的话,花无只是应声的‘哦’了下。饶是这一声‘哦’,倒把小太监有些听茬了,这哦到底是明白了还是没明白呢。看着花无俨然不在状态的模样,他索性再次开口提醒道:“姑娘切莫视之为儿戏啊!”

    睡意已然全无,花无望着小太监一脸严肃的表情,终是点头回道:“翠儿记下了。”

    一句翠儿,登时让小太监吊着的心放了下来:“姑娘,小的叫小宁子,经常往来尚衣局,日后姑娘若在那里遇到困难,可过来找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花无摆摆手,不过是做了举手之劳,却让别人记了这么大一个恩,甚至不惜把命赔给她,她可真心承受不起:“不用不用,我会安分守己的,放心。小宁子公公既然我是准备被送到尚衣局的绣娘,那今日来可是要领我前往。”

    见面前的姑娘简直就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人,小宁子的眼睛都变得晶亮了起来:“正是,姑娘快随我去,尚衣局的女官怕是等急了。”

    花无点点头,本身离家出走也没带什么包袱,直接关门跟在了小宁子的后面回道:“走吧。”

    一路上,小宁子倒是和花无了解了不少,知道花无是无亲无故前来京都投奔亲戚,却被亲戚嫌弃而被赶出来,心里触动不少,同时,也对花无增加了几分同情和好感。

    “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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