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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就不会爱皇上,只是目前还没有这种感觉……若是哪天静瑶喜欢上了皇上,皇上即使不来找静瑶,静瑶也会主动投怀送抱。”

    我说的这番话,自然是缓兵之计。没想到刘锦却又是一愣,似自言自语道:“陈静瑶,没想到你还挺有趣。”

    这一个晚上对我来说过得相当纠结。

    刘锦说他今天晚上不会对我做什么,只要我躺在他身边就行。

    原本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尺来长的距离,躺着躺着,我便感觉他慢慢地往我身边靠。他身上寸缕未着,我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夏衣。

    我不敢回头,只好装尸体一动不动。

    他的身体贴得我越来越紧,我的背部感觉到他胸前的一片灼热,他的手穿过我的腋下抱住我的腰身,脸颊埋在我的后颈处,从口鼻间呼出的气息喷在我的皮肤上又痒又热。

    我咬紧了牙关,愣是坚持着一动不动,打算一路挺尸到天亮。

    可是坚持到了半夜却觉得好困,好困……

    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四仰八叉地躺着,老实说我的睡相一直都不太好。

    脑子里面刚想到昨天晚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中不知抓了什么,低头一看发现竟然还跟刘锦手牵着手。

    我见刘锦还未醒来,便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他的口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我见他像是要醒来,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坐起来穿衣服的声音,脑子里面还没有什么想法,却被他轻轻捏了几下鼻子。

    “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的,还想装睡?”

    我一听自己伪装失败,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只见他衣衫不整,□出了胸前的一片,一缕头发滑落下来遮住了他半边的脸颊,眼神中透着一丝慵懒。

    “早,皇上。”我感觉自己耳后的两片皮肤持续发热。

    他“唔”了一声,便跳下床去了。我这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总算又逃过了一次。经过昨夜,我跟刘锦是不是就有了一个约定,在我没说准备好之前,他便不会动我?

    希望如此吧,我想。

    这天,清萧宫中一片欢声笑语。

    李菡真,林蓝儿,珍慎公主等人都在太后这儿说着话,珍慎公主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说起话来声音又脆又响,没有丝毫顾忌。

    “听说,东煞的新单于过几天要来我大金呢。”

    “为什么叫新单于?”

    “因为是新登基的单于,所以叫新单于咯……听说那新老单于原本是父子,没想到后来反目成仇,儿子竟然早反把老子给杀了。”

    “哎呀—”李菡真等人纷纷用手掩口,露出惊惧的表情。

    我苦笑,索文烈这厮下手倒是快,这才多久啊便已经夺得了单于之位。

    珍慎公主“咯咯”一笑:“你们可别把那新单于想得像鬼怪似的,听说他长得极为俊美,令东煞无数少女想入非非。”

    太后“噗嗤”一笑道:“珍慎这丫头……他再美可有陶青美?可有皇上俊?”

    众人便发出一阵轻笑。

    珍慎道:“珍慎可不敢评价皇上,不过照儿臣之见,陶大人虽美却缺乏一些男儿气,母后说是也不是?”

    太后却是只笑不语。

    “静瑶,听说你曾被东煞人抓去过一段时间,你可有见过东煞的新单于?”李菡真突然看向我。

    我心里暗暗奇怪,李菡真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日更真的很痛苦

    再话说,日更真的很痛苦

    坚持住啊,坚持住~~~俺说给自己听的

    第六十二章

    我原本正自顾自地喝着茶,丝毫没有防备李菡真会突然朝我发问,不小心舌尖被茶水烫了一下,不禁发出“嘶”的一声,吃痛地皱起了眉头。(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哟,静瑶怎么了?”李菡真笑道,“难道是本宫刚才的话吓到了静瑶不成?”

    “只是不小心被茶水烫了下。”我看着她,笑了笑道,“谁让太后娘娘这里的茶特别香呢。”

    “静瑶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太后笑眯眯道,“若是喜欢这茶,等下让婢女拿点回去。”

    我赶紧谢了太后。

    趁着转头,偷偷觐了一眼李菡真,见她面颊紧绷,显然是不太高兴。还未等我松口气,珍慎公主却又问道:“是啊静瑶,那个东煞的新单于你到底见没见过?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么俊美?”看来我今天是不想回答也不行了。

    脑子里迅速盘算了一下,心想我跟索文烈之间的事情,也就只有我跟他才知道。李菡真即使知道的也大概是我曾被抓去过东煞国的那一段。

    想到这里,便回道:“静瑶不知道如今的新单于是谁,所以也不知道他是否是美男子呀。何况……各花入各眼,好看不好看,谁也说不好呢。”

    “可不是么,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一直没出声的林蓝儿这时突然轻声说道。我感激地向她投去一眼,她朝我淡淡一笑。

    李菡真大概是见到没人再搭腔,便又抿嘴一笑,不阴不阳地说道,“听说那东煞乃蛮夷之邦,想不到静瑶长得天姿国色竟然还能够全身而退。”

    我见她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动了气,但这种场面又冷不下脸来,便冲着她微微一笑道:“承蒙夫人夸奖,静瑶之前也说过了,各花入各眼,说不定静瑶在东煞人的眼里只是个丑八怪。也许换了姐姐的天资国色……”我说到这里便故意住了口,再不往下说去。

    李菡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来心里极为不悦,但又不能当着太后的面发火。我见她忍地辛苦,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一行人从清萧宫告辞出来已时未时,这时的日头已不像正午那般毒辣。

    李菡真今日没在我身上讨得什么便宜,心里自是不爽,临走前我跟她道别,她自然也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看。

    “小姐,那李夫人可真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待她离去后,阿不愤愤不平道。

    “不理她。”我回头对她说道,“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就行了。”

    阿不看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好小姐啊,怕就怕你不想理会,但别人总在步步相逼啊。”

    我笑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阿不挠挠后脑勺,表示不理解。

    “意思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我拍拍她的肩膀,“走吧,陪我去碧池看红鲤鱼去。”

    话音刚落,听得身后有人轻声道:“不知道静瑶可否带上本宫?”

    “自然。”我回转头朝着来人笑道,在这宫中,这么轻柔的声音除了林蓝儿恐怕别无他人。

    我们问管碧池的太监要了一些喂鱼的杂粮,沿着石堤缓缓而行。碧池中的红鲤鱼见到岸边有人影闪过,立时浮上水面,成群结队地朝我们游了过来。

    “尽是些贪吃的家伙。”林蓝儿咯咯地笑着,抖开手腕朝着池面撒了一把杂粮,红鲤鱼争抢着食物,身体在水面上翻滚碰撞,发出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

    正看地高兴,听得听见林蓝儿轻哼了一声,随即用手揽住肚子。

    “怎么了夫人,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没事,恐怕是刚才我太开心,惊动了他。”

    “哈,他已经会动了么?”

    林蓝儿点点头,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幸福。

    我见她光洁的额头上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脸上红红的,怕是被日头晒的,便提议陪她回去妏汀轩。

    毕竟孕妇的体质较常人要虚弱很多,还是小心为妙。

    行至妏汀轩门口,我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向林蓝儿告辞。

    “静瑶不进来坐坐么?”

    “天色不早了,静瑶还是不打扰林夫人了。”我说。

    她犹豫了一下,看着我道:“有些话,本宫不知道该不该对静瑶说。”

    “林夫人请讲。”

    “静瑶既是进了宫,便要处处小心保全自己……像今日之事,如能让便让一步为妙,用不着跟他人计较。”

    我苦笑,“静瑶也是个火急性子,只怕有时候也总管不牢自己。”

    林蓝儿轻叹了口气:“既是如此,静瑶还需想好万全之策,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后静瑶需处处小心。”

    我见她那双清灵的眸子中透着对我的关心,心里不由地一阵感动。林蓝儿和林子昂虽是姐弟,但两个人上上下下却没有一处相似之处,大概唯一相同的便是两人都带给我同样的亲切感。

    “子昂……何时成婚?”思来想去,终于还是问了林蓝儿。

    “定于明年的二月初十。”她沉吟了一下,“林王两家原本订下了今年的八月初六让子昂和素萍完婚,子昂却愣是不肯,说了一通歪理,说什么他今年不宜成婚云云。”

    “那……他这样说,家人就肯信了?”

    “起初自然不肯,后来不知道他从哪里找了个道士帮着他一起说服了家里人,所以婚期便推到了明年二月。”她叹了口气,双目炯炯地看着我道:“本宫这个弟弟一向都是言听计从,更何况那王素萍听说也是个美人胚子,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而且本宫相信若是有可能,他必然会毫不犹豫地退了这门亲事。”

    我被她的目光看得极为不自然,却又只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将脸转向别处。

    “子昂最近瘦了很多……吃的少,又总不睡觉怎么能不睡……母亲都怀疑他得了相思病……”我有点恍惚地听着林蓝儿的絮叨,心里却一阵阵地抽痛。

    末了,她似有感而发道:“其实能跟王家潘上亲,对子昂来说是件大好事,就本宫那傻弟弟想不明白,静瑶你说是也不是?”

    我一愣,蓦地抬起头看她,见她那双清灵的眸子中除了一丝怜惜别无其他。

    便点点头,勉强挤出了笑容道:“是啊,日后还要夫人多教教他才好。”

    相见不如怀念,有很多事情不如不要了解,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告别了林蓝儿,浑浑噩噩地往长思殿走,心里乱糟糟的。

    林蓝儿今天突然跟我说这番话,想必是在暗示我,让我从此以后远离林子昂,不要因为我而毁了林子昂的大好前程。

    不知道是她太多虑,还是我太敏感。只是没想到平日里看似柔弱,毫无主见的林蓝儿说起话来也能头头是道,可想而知她对林家在皇朝的基业有多么看重。

    回到长思殿,容秀已经替我安排好了晚膳。我却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几口便算完事了。之后去清泉洗了澡,回来时见阿不的脸色怪怪的。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在铜镜前坐了下来,按照惯例,容秀先是轻手轻脚地用棉布擦干了我的头发,接着用梳子仔细地梳好了披在身后。

    “行了容秀,这里有阿不就行了,你退下吧。”

    见容秀出了殿,我便连忙问阿不道:“怎么了?”

    “皇上差人给小姐送了一包东西。”

    “嗯?”我眯起眼睛,“你的样子怪怪的,是不是已经拆开看过了?”

    “对不起啊小姐,阿不只是太好奇了。”

    “再好奇也不能看别人的东西。”我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作为现代人,对于自己的**当然看得很重。见阿不挎着脸,便也不想再追究,换了语气道:“算了,下不为例……皇上让人送什么过来了。”

    阿不见我不再生气,脸上马上从阴天变成了大晴天。

    “皇上送给小姐一身行头。”她不知道从哪里拎了一个布袋出来,摊开了放在桌上,“瞧瞧,还是一套男装。”

    怪了,刘锦好端端地送给我一套男装做什么?

    我拿起衣服看仔细后,不由嘿地一声笑了出来,他给我送来的还是一套紧身劲装,通常是人们打猎才穿的行头,这就意味着刘锦想带着我出去打猎不成?

    刘锦也真是奇怪,早些前他不是还光明正大地带李菡真去御林园么?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得乔装打扮了。

    阿不说:“小姐啊,你是吃醋了吧?”

    我说:“吃啥醋了,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啊——阿不想到了,恐怕是皇上喜欢看小姐女扮男装呢。”

    我噗嗤笑道:“那他就是个变态。”

    替刘锦送衣服的太监对阿不说,刘锦后天一早会安排人来接我。

    我想:如果我能去御林园便有机会见到那个白衣男子了……

    这个念头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里,以至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二天熬到正午便是在顶不住,摊在床上呼呼大睡。

    等醒来时已经是星光灿烂的晚上,于是接着睡不着。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便欢天喜地地换上了男装。

    容秀问我:“陈美人可是要随皇上去打猎?”

    我愕然,“你怎么知道?”

    她笑笑,却不愿再吐露只字半句。

    作者有话要说:瞄的,今天回到家才发现钥匙落在公司了,于是只好灰溜溜地回去拿》_

    第六十三章

    御林园,我又回来了!帝程殿,我们又见面了!

    当然让我高兴的原因是此行很有可能见到那个穿白大袍子的老外。(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只是刘锦一直让我紧跟在他旁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机会独自离开。而且隔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再回到这里,对御林园的记忆已经变得相当模糊。哪条路通往哪里,根本就搞不清楚,这样一来在林子里恐怕很容易就迷路。

    不过我怕的倒不是迷路,这园子里有那么多御林军,恐怕只要刘锦一声令下,即使是掘地三尺也会将我找出来。

    刘锦出来打猎免不了带着陶青。自从经过之前一系列的事情,我对他的感觉变得很陌生,很疏远。

    而他可能也因为我成了皇帝的女人,言行举止间便刻意地加了小心翼翼。所以即使我们俩并行地走在一起,都没有一点要谈话的意思。他跟我说的话也只限于“小心慢点走”之类的客套词。

    有幸的是,我这次终于见到了皇家的四大顶尖高手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他们分别穿了一套青色,白色,暗红和黑色的劲装,腰上各配了一条寸半来宽的金色腰带,腰带正前方有个圆形的搭扣,也为纯金色,上面分别雕了象征他们身份的纹样图案。

    我曾笑着对朱雀道:“你们穿上这套制服可真是威风。”

    朱雀面无表情地朝我行了个礼,声音机械而生硬,“谢陈美人夸奖。”我顿时觉得了无生趣,直接就走远了。

    后来,我总结出了一个结论,就是刘锦身边的人大部分都喜欢装假正经,说好听点是他们很有职业精神,说难听点是他们个个都喜欢装*b。

    阿不被留在了帝程殿,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觉得非常无趣。

    刘锦给我配了一匹身材不算很高大的白马,很温顺也很听话,尤其是它那双眼睛,又大又圆还水汪汪的,我见它一眼起就喜欢得紧。

    我摸着白马的鬃毛问刘锦道:“这马有名字没有?”

    “不知道。”刘锦看了我一眼,“你的马,你想叫它什么都行。”

    我承认我真的非常没有创意,居然脱口而出道:“看它白白的,就叫小白好了。”

    刘锦的唇角牵了牵,一脸的勉为其难:“可以。”

    “小白,我们走。”我说着动作娴熟地跨上马背,大有意气风发的感觉,心想:老娘前段日子在群马镇可不是白练的!

    听着马蹄拍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自我感觉直接飙升到了一百分。

    听说御林园中有老虎等猛兽,不过至今为止我见得最多是的三五成群的梅花鹿,偶尔也会出现几只兔子。

    见到这些可爱的生灵,我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想明白打猎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从来不提倡吃素,不过想着要用利箭去射穿了它们的皮毛,取了它们无辜的性命,总觉得是件非常血腥残忍的事情。

    不过,刘锦此行的目标看似也并不是猎些小兔和小鹿,他见到它们并没有要出手射杀的意图。

    除了小青和四大高手之外,他的后面还跟了七八个小兵。

    一行人行至密林之中,虽然时值正午,高大茂盛的林木却遮掉了灼热的日头,耳边被一阵鸟儿扑腾翅膀时发出的“扑哧声”吓了一跳,找遍了四处却根本就找不到鸟儿的踪迹,反被树顶上的阳光刺地一阵头晕目眩。

    刘锦让大家下了马,坐在林间休息,只派了小青去前面探路。大概是因为刘锦的缘故,众人都显得很沉默。

    我背靠着树干坐着,就这样干干地等着小青的消息。

    等得实在无聊透顶,便从边上捡起一个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打发着时间。

    “你在做什么?”刘锦突然凑了过来,带着一股龙涎香。

    画什么?涂鸦呗!我心想,跟你解释也没用,知道涂鸦是啥意思么?一时起了挪揄之心,刷刷地在他前面画了一个圈,在圈圈里面又画了乱七八糟的形状—请原谅我上地理课的时候总在开小差,于是根本已经忘了地图该怎么画。

    我拿着树枝点了点圈圈,“这是地球,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我用手比划了一下,“明白了吗?我们脚底下踩着的其实是个球体……为什么我们可以这么平稳地在上面生活呢,因为地球是有引力的……”

    我天花乱坠地讲了一通。

    刘锦的脸上如我预期般地出现了匪夷所思的表情,我暗自叹了口气,我说的这些话对他来讲实在太深奥了些。

    “皇上不明白的。”我叹了口气。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不明白,不过听着有点意思。”

    “有意思?”

    “嗯,现在的这个陈静瑶比较有意思。”

    “啊?”

    他眯了眯眼睛,唇角微微扬起,突然地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道:“以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不用称我为皇上,听明白了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自称我,而不是朕。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抬手摸了摸的嘴唇,双眸之中竟然透出一股我从未见到过的柔情。难道刘锦真的喜欢我?转念又想,刘锦喜欢的女人多了去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正想着,小青倒是回来了。

    “皇上,前面百丈之外出现了猛虎的踪迹。”

    众人一听,立马变得紧张起来,收拾行装翻身上了马。

    刘锦回头看看我,对四大高手道:“你们小心保护陈美人,如果她伤了一根汗毛,朕饶不了你们。”

    四大高手应了一声,迅速将我围在了中间。

    我相信凭着他们的身手,一个人对付一头猛虎也已经绰绰有余,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会出现这么紧张的表情。

    后来才知道,刘锦在打猎的时候,是不允许他们在一旁帮忙的。大概觉得这样才能享受到打猎的乐趣。

    既然不让四大高手使用绝技,那他们自然得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万一大金天子的龙体不小心被猛兽伤到,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到了小青说的地点,众人都屏气凝神,目光炯炯地查看着四周。

    刘锦骑在马背上,双唇紧紧地抿着,突然间抬手做了个姿势,跟在身后的小兵们立刻会意,喝着各自的马匹四面地散了开去。

    还未等我明白怎么回事,四周竟然传来一片聒噪之声,刚才出去的小兵一边用手中的木棍击打树木,一边大喊大叫。

    老虎原本就有很强的地盘意识,也许此时正悠闲地睡觉呢,突然被一阵聒噪之声惊醒,又闻到空气中有生人的气息,想来是异常地恼怒。

    一时之间便按捺不住性子想跳出来想要教训教训这些无聊的人,却发现刘锦已经架好了弓箭等它了。:“

    等它想到赶快逃命时,身上已经中了一箭,鲜血乱喷。那老虎又怕又怒,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黄铯的眼中充满了杀气和恨意。

    转过身瞪着伤害它的人,似乎想要来个鱼死网破,但刘锦哪里会给它这个机会,直接一箭射中了它的咽喉,紧接着又一箭刺穿了它的前胸。

    老虎痛苦至极,倒地后死命挣扎,它身下的地面竟被生生刨出了一个大坑,呼哧呼哧地又喘了好一阵子,才绝了气。

    有人下去查看后,兴奋地喊道:“皇上,是只成年雄虎,起码也得有几百斤重呢。”

    我见刘锦一脸的兴奋,心想:“这也能算是打猎么?这也太简单了点,要是我会射箭,我也可以杀死一只老虎。”

    小兵们正忙着将死虎扛起来准备抬回去。

    我见这架势好像是要鸣锣收兵了,心想此时不走,等下大概就走不了了,便走过去轻声对刘锦道:“皇上,臣妾想去那边走走。”

    “好,朕让人陪你去。”

    我忙摆手,“不用不用,等下便回来了。”

    见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忙装出一幅窘迫的模样道:“出来的时候喝了不少水,所以……皇上应该明白的。”

    他犹豫了一下,“快去快回,这可是密林,经常会有猛兽出没。”

    “谢皇上,静瑶知道了。”

    我刚走了几步,刘锦突地又叫住我:“不对啊,怎么突然间变得听话起来了?”

    “臣妾是急的,真的!刚才皇上在猎老虎,臣妾憋着不敢说。”我咬了咬嘴唇。

    他有些哭笑不得,“走吧走吧。”

    我甩手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心想这么难得的机会,我铁定得找到了白衣人才能回去,否则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竟发现前面的山路渐渐消失了。但事已如此,又不能掉头回去,于是只要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越走树林越密,层层叠叠的树叶遮天蔽日,风吹过时,树叶被掀起又放下,发出一阵类似波涛奔涌而过时的咆哮声,等风过去了又静得能听见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好像天地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似的。

    突然觉得孤独无助起来。

    “白衣人—你在哪里?”我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喊了一声,似乎也在为自己壮胆。又是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

    “蛊雕的主人,请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如此反复地喊了几遍,结果却让我很失望。

    我喊累了,便坐下来找了棵树靠着休息。

    怎么办?白衣人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看来是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了,虽然我很有信心刘锦能够找到我——如果我还没有被野兽叼走或者摔下山崖的话。

    找不到白衣人该怎么办?

    我沮丧地闭起眼睛……

    “我来了。”有个声音随着山风飘进我的耳朵。

    我蓦地睁开眼睛,兴奋的心脏“怦怦”直跳。

    “你在哪,在哪?”

    “你找我什么事情?”

    我在原地转着圈圈,想要找出声音的来源,但终究还是徒劳,那声音似乎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眼前,煞是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更新晚了,于是今天会再更的……算双更吗?

    第六十四章

    “是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是不是?”

    我问完后,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就在我一度以为白衣人已不在了的时候,耳畔突然听见一阵轻微的喘气声。我迅速掉转头,那张被放大的面具脸赫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跟他的脸相隔不过一寸的距离,但总觉得眼前就好像罩了一块磨砂玻璃似的,朦朦胧胧的怎么也看不真切。

    “我……你能不能帮我回去?”

    “去哪儿?”

    我皱起眉头,废话,当然是现代!

    “暂时回不去。”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除非……”

    “除非什么?”

    他揽住我的肩膀,双唇贴在我耳边,幽幽的吐出一句话:“除非你杀了刘锦。”

    我被他的话吓到,下意识地推开了他。

    “怎么?你下不了手?”

    “是,我从没杀过人。”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无妨。”他说,“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我被他一番话说得如同坠入了云里雾里,忙问道,“什么意思。”

    “答案你以后自己找吧。”他说完这句,便过身似乎要离去,我一急,连忙出手想要拉住他的袖子,但却扑了个空。

    “等等……”我猛地睁开眼睛。

    这才发现自己竟靠着树干睡着了,而刚才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我揉了揉额头,心想,刚才那个梦境也太真实了一点。

    我还清晰地记得那个那穿白色长袍的人在梦里教唆我杀了刘锦,而我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真是个奇怪的梦。

    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怕身上的尘土。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觉得周围的坏境比我来时已经暗了些。

    我从来都没有独自一个人在丛林呆过,这地方让我莫名地觉得恐慌。

    之前刘锦跟我说过密林当中有许多猛兽,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见到,但之前也见他确实猎杀了一头猛虎,所以这话并不是用来吓我的。

    小白在一边显得很安静,动动耳朵,摆摆尾巴,偶尔还会低下头啃食几根青草。我想动物的感觉灵敏地很,看它此时的模样优哉游哉,所以猜测至少目前为止是安全的。

    “小白,我们走吧。”我对着它说,似乎觉得这样自己就有了伴,虽然它只是一匹马。我翻身跨上马,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太阳不知道躲哪了,望了半天也望不到,看样子是躲到云里去了。我此时特别担心两件事情,一是天黑,二是下雨。

    天黑是必然的,至于下雨,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也很有可能发生。如果两件事情都发生了的话,那么丛林当中势必要上演了一出人间悲剧。

    记得上学那会儿,课本里面说:“打雷时,不要站在大树底下。”为此,我们老师还曾经很耐心地跟我们解释,因为站在大树底下容易被雷劈中。

    好吧,现在我的身边全是大树……老师,不是我不听您的教诲……

    我边胡思乱想边走,偶尔停下来查看一下周围的环境。

    仰天长叹,这里的树木为什么长得一个样子?!这样下去,恐怕我是怎么转都转不出去了。天色似乎比之前又暗了一些,我想着自己很有可能要在树林里过夜,急得额头上都是冷汗。而这个时候脑子里却又偏偏想起了我外婆曾口述给我一个鬼打墙的故事,说是某人在树林里迷了路,转来转去转不出去,后来想到自己可能是被鬼打墙了,于是就用了老人教的方法——在树林的某处嘘嘘了一下,并且大喊“天亮啦”,结果眼前就豁然开朗,并从容地从树林里走出来了。

    眼下我自己在林子里乱转,心里早就起了阵阵寒意,心想:不会真有这么玄乎的事情吧。不然也照着那个人的方法试试,在某处嘘嘘一下,然后大喊一声……

    刚起了这个念头,也不知道从哪里刮过来一阵大风,只听到周围“轰隆轰隆声”连绵不断,听得我平地起了一身的寒毛。

    小白的行为变得古怪起来,它停住不前,前蹄不停地刨着地,喷着响鼻,显得很焦灼不安。

    我摸摸它的鬃毛,“小白,你怎么了。”

    眼睛的余光突然像看到有什么东西闪过,等抬起头细看时,又发现什么都没有。我咽了口唾沫,背脊上开始渗出大片大片的冷汗,皮肤和衣服粘在一起只觉得又痛又痒。

    一定有什么东西潜伏在我的周围,虽然我看不见它,但我能感觉的,小白也能。

    小白突然“咴—”地一声叫了起来,它的前蹄凌空抬起,在没有防备之下我差点就被它从背上掀了下来。

    “小白,冷静,冷静—”我努力地尝试着让它能够镇定下来,此时的我手无寸铁,如果真的碰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小白或许还能带着我逃走,要是它抛弃了我,那么我就死定了。

    “咴—咴—”小白连续地叫了几声以后,突然朝前面冲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回头看时,发现一头吊额花斑虎正在后面追逐我们,我当时便吓得浑身都快僵硬了。

    小白毕竟算不上是壮硕矫健的战马,几分钟之后离虎口已经越来越近。那老虎眼看着我们离它已不过一丈的距离,突然发力,纵身朝我们飞扑了过来。

    它那一口又狠又凶咬在小白的屁*股上,小白惨叫了一声,后腿一屈,一时之间又收不住里,连带着我一起朝前跌了出去。

    我当时摔蒙了,只觉得耳边“嗡嗡”乱响,脑子一片空白。

    老虎站在我们中间,黄褐色的眼珠子闪耀着凶狠而兴奋的光芒,它的口角粘着一些透明的液体,暗红色的大舌头来来回回地舔着上唇,我想它很有可能在考虑是先解决我还是我的马。

    最后,它那束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定格到了我的身上。

    小白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它的后臀和腿部被鲜血给浸染成了猩红色,一瘸一拐地朝后退了几步。

    老虎只淡淡地朝它投去一眼,似乎并不是特别关心。

    继而又转过来继续盯着我看,我发现的目光渐渐变得贪婪疯狂,便意识到此时它已经选定了我作为开胃菜。

    它慢慢地朝我逼近过来,下巴压得很低,几乎要碰到地面,浑身肌肉紧绷,连着毛发都似乎竖了起来,我知道那是一种攻击的状态。

    极度的恐惧让我浑身肌肉僵硬,脑子里下意识地催着自己快逃,但这样的想法随即又被自己否定掉了,我意识到现在做什么都只是徒劳。

    我听见自己的嗓子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嗓子干干地就好像要裂开了似的。

    大概很快我的就要被它撕扯成碎片了,我绝望地想,干脆闭起了眼睛等死。

    耳边突然传来“嗖”的一声,似乎有什么尖锐的利器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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