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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能否符合天才的要求,再予以抢夺。这也是使徒做事比较认真严谨的地方,他们也怕找错了人啊!”

    同志们都点点头,继续认真地听着。

    范桶顿了顿,继续讲道:“我就在妈妈怀里吃了几个月的奶,渐渐地壮实起来了,天才的思维信号也越来越强烈,很快就会被联盟的仪器发现了。终于有一天,我一觉醒来,天才的思维信号如潮水般涌了出来。联盟的思维能量接收器立刻就发现了我的存在,并发出了警报。联盟才知道天才降临了!可是一个重大的事件也就在这一时刻发生了,这件事改变了许多人的一生,当然也包括你我――马黑出生了!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出生了!”(我靠这货还学会了吟诗,众人齐倒)

    范桶吟完了诗,完全没有在意众人的表情,继续说道:“马黑刚好出生了,他出生的地点,正是咱们矿上的医院,离俺家才几百米!于是马黑就成了理所当然的天才,因为他一出生,联盟就接收到了思维能量接收器的报警,目标锁定矿区,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杨蛋突然叹了一声道:“悲剧啊,这真是一个大悲剧啊!”

    范桶神情有些忧伤,低头又重复了一句:“这件事确实改变了许多人的一生!”

    小恩叹道:“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我问了一句:“不是还有使徒吗?他们可知道你是真的天才啊!他们怎么没有去抢夺你?”

    范桶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双目有些微红地道:“你刚一出生,一只蛞蝓的灵体从天而降,注入了天才的本体之中,从此便有了我……真正的天才被扼杀了,他原本圣洁的灵魂受到了无可挽回的污染,只有小部分残留在潜意识里,与蛞蝓的意识做永恒的冲突。马哥,那只蛞蝓是谁我就不用说了吧?从那以后,联盟选择了你――马黑,使徒则悄然离去,只留下愚钝的我独自承担这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这便是我,一个杂合体不堪回首的悲惨往事。”

    范桶言罢,流下了几滴浑浊的眼泪。众人听后无不唏嘘,也陪范桶掉下泪来。我见小恩和杨蛋也掉下泪来,也掉泪了,不为范桶,却是为自己。小白见我掉泪了,也低下头想掉几滴眼泪,可是他没有泪腺,只好假装掉了几滴眼泪。

    众人掉完了泪,纷纷上前安慰范桶,劝他想开些,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更何况他现在已是大成至圣先知,也算是功德圆满,不负天才之名。范桶听后稍稍宽慰了些,便转悲为喜了。

    小恩见范桶又高兴起来了,便笑道:“宣德公还是原来的性格,刚才还忧心忡忡的,说好就好了!”

    范桶一听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又晴转多云了,歪头想了一想,叹了一口气。

    同志们见范桶如此的忧愁,似乎满腹心思,便一起问他还愁什么?

    范桶吟诗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啊!”

    众人齐声道:“宣德公请不要再吟诗了,有什么事就平铺直叙说出来吧!”

    范桶道:“女王限我在一个月内找到银河之心,否则就革职查办,凌迟处死!你们说我能不愁吗?”

    小恩道:“银河之心是个啥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范桶道:“银河之心不是别的,只是一块水晶,只因它是众晶之母,没了银河之心,便造不出能源水晶!”

    小恩道:“如此说来,银河之心乃是从仙那度时代流传下来的神器了?”

    范桶道:“没错,银河之心就是仙那度人用来制造能源水晶的母晶,后来仙那度人灭亡,这块水晶便失落了!”

    小恩道:“当今世上所存能源水晶甚多,难道就没有一块可以充当母晶的么?”

    范桶道:“没有,只有银河之心才能用来生产能源水晶,找不到它,当世所存的水晶能源终究有枯竭的一天,所以女王命令我要尽快找到它!”

    小恩道:“银河系如此浩瀚,小小一颗水晶,却叫你如何寻得?这明摆着是要把你往死路上逼啊!范桶,这官咱不做了,赶紧收拾些细软,跟哥哥们一起逃跑吧!”

    范桶一笑,对小恩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无须上天入地,这事若说起来却也容易,关键是要撬开亚忽亥的嘴!”

    第一百零五章 酷刑

    同志们一听范桶说要撬开亚忽亥的嘴,便知那个狂犬病已经落到范桶手里了,只是这货跟银河之心又有什么关系呢?众人不解,便问范桶。

    范桶道:“亚忽亥的确是在本公的手里,我已派人严加看管,昼夜行刑逼供,可是这货死硬得很,宁死不招!令本公头疼不已!”

    我对范桶道:“既然硬的不行,何不来点软的?糖衣炮弹最能消磨人意志!”

    范桶道:“都试过了,这货软硬不吃,简直就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小恩笑道:“原来大成至圣先知也有黔驴技穷的时候!”

    范桶摇头叹道:“哎,恩天使你形容的贴切啊!本公现在就像是一只黔驴,愁得驴毛都快掉光了!”

    同志们大笑。

    范桶道:“所以我就想请兄弟们帮帮忙,看怎么能撬开那二货的嘴,除了他,再没第二个人知道银河之心的下落了!”

    我对范桶道:“既然是这样,你不如带我们去看看那狂犬病,大家轮番给他做做思想政治工作,争取他弃暗投明,早开金口!”

    范桶道:“好吧,我也正有此意!就请哥哥们随我来!”

    范桶说罢,转身在前带路,众人紧跟其后。

    范桶带着我们在宫殿的走廊里转了好久,终于来到一处楼梯。那楼梯前装着一道铁栅栏,倒像是个牢房。楼梯不长,向下延伸而去,尽头处是一道漆黑的铁门,门前灯光昏暗,看样子是通往地下室的。

    范桶命女奴拿钥匙打开铁栅栏的门,众人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到了铁门前。但见铁门密不透风,连个窗户都没开,门中央装饰着一个巨大的金兽头,张牙舞爪,表情甚是凶恶。女奴取出一把钥匙,插进了兽头那黑洞洞张开着的嘴里,转了转,铁门便被打开了。门里头现出一条石砌的通道来,门口站着两名卫兵,见我们来了,急忙立正。

    范桶道:“这里是地牢,亚忽亥就关押在此处,大家跟我来!”

    众人跟着范桶往里走,来到一处牢房门前。

    范桶道:“就在这里头了!”正欲推门,就听见牢房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同志们一愣,心说怎么不是惨叫声,反而狂笑起来?难道说亚忽亥已经被整疯了?

    只见范桶摇头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招了不就完了,何必受这样的苦?”继续推门而入,同志们也跟着范桶一齐进入到牢房里。

    众人刚一进牢房,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声扑面而来,那笑声中仿佛夹杂着痛苦,令人毛骨悚然。众人忙睁大眼睛往里看去,但见牢房的中央摆着一条长椅,亚忽亥躺在长椅上,身体四肢皆被牢牢锁住,动弹不得,兀自狂笑不止。两名女奴正蹲在亚忽亥脚跟旁边,一人拿着一根羽毛,却用羽毛的尖尖挠亚忽亥的脚心。女奴们每挠几下,亚忽亥便忍不住狂笑起来,浑身抽搐,却又动弹不得,表情十分痛苦。

    两名女奴见宣德公来了,便停下手中的活计,一齐站起身来。

    范桶问道:“怎么样,王子殿下恳招了吗?”

    一名女奴低头对范桶道:“启禀宣德公,亚忽亥王子尚未招供!”

    范桶怒道:“怎么还没招,难不成是你们偷懒了?”

    两名女奴突然齐刷刷跪倒在地,叩首道:“宣德公恕罪!奴婢们奉宣德公之命,昼夜行刑,不敢有一刻懈怠!怎奈亚忽亥王子意志坚定,宁死不屈,奴婢们虽轮番上阵,使尽浑身解数,王子仍未肯招!”

    范桶哼了一声,对两名女奴道:“你俩先去门外候着,本公有话跟王子殿下要说!”

    两名女奴忙起身退出门外,铁门轰的一声被关死。女奴一停止用刑,亚忽亥顿时如遇大赦,但见他双目紧闭,浑身有如瘫痪一般,不停地喘着粗气,三魂七魄倒似去了大半。

    众人一见亚忽亥如此模样,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恩一树大拇指,赞道:“宣德公果然天才无敌,如此酷刑直可令天地惊,鬼神泣,铁人也要落泪!”

    范桶呵呵一笑,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小弟的一点小聪明,倒叫哥哥们见笑了!我也知亚忽亥王子英雄无敌,绝非寻常酷刑所能制服,若是强加用刑,恐怕他会受不了咬舌自尽,那时候可就前功尽弃了!于是我就静下心来,想找找使徒在生理上有什么弱点。于是我就查了一下资料,果然就让给我给找着了!原来使徒这种生物,虽然外壳硬邦邦的没什么情趣,然而在关节处、会yin部和某些特殊的地方,还是留有一定的软乎地儿的!要是像这张铁椅子一样都焊死了,怎么活动啊?想那个的时候,怎么办事啊?(众人大笑)经过我对使徒生理特点的一番细致研究,我最终认定,使徒的脚心处十分柔软,而且神经丰富,是弱点所在。假如以异物轻轻刺激之,便会引发全身震颤,大笑不止,也就是咱们通常所说的挠痒痒的地方!所以我就命人打造了这么一把铁椅子,犯人躺在上面,躯干四肢便会被牢牢锁住动弹不得,而双脚脚心处也可暴露无疑。然后挑选几名性格温柔体贴又有耐心的小美人,轮番用轻巧羽毛挠之,犯人即可体会到生不如死的快乐,乖乖招供了!”

    同志们听范桶讲解完毕,都齐声哦了一声,不停地点头,继而忍不住啧啧赞叹起来,都说范桶虽表面愚钝,实则有心,乃有心人也,称赞不已。

    范桶听到众人的称赞,喜得抓耳挠腮,浑身乱颤,不停地道:“哪里哪里,过奖过奖了!哈哈哈!”

    杨蛋对着范桶一抱拳道:“大成至圣先知的智慧果然超凡入圣,非常人所能及也,草民佩服,请受草民一拜!”说罢就要下跪。

    杨蛋这么一来,倒把范桶吓了一跳,赶忙一把扶住了,道:“杨兄,不至于吧?你佩服我搁心里头就行了,何必下跪呢?再者说了,我们做革命工作的,搞这些盲目的个人崇拜也不好嘛!”

    众人一听范桶学我的语气给杨蛋做思想政治工作,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笑道:“范兄倒是会挖苦人,不过这么损的招数也只有天才范桶才能琢磨得出来,要是搁在咱们,把脑袋埋在裤裆里冥思苦想一千年恐怕也想不出这么坏的点子来啊!我就纳闷了,同样是娘生爹养的,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兄弟,大脑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捏!”

    众人又是大笑。

    我们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喜滋滋的,可气坏了躺在长椅上的亚忽亥,只听得他咆哮一声,便要挣脱束缚起来。那长椅乃是用精钢铸就,直接焊在底座上,又用螺丝固定在石头地板上的,坚固异常。谁知这货虽久经酷刑,仍然甚有蛮力,直挣得那架长椅吱嘎作响起来!这可吓坏了在场的所有革命同志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小恩道:“范桶你这椅子造的不太结实啊,我怎么瞧着亚忽亥要挣开了?”

    杨蛋道:“是啊,快想点办法叫他老实一会,不然一会儿他挣断了束缚,咱们可就死翘翘了!”

    我看看范桶,只见这货脸色也煞白了,便知他心里也没谱,身子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就想着赶紧开门逃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范桶突然大叫了一声:“咦,想起来了!”说着就跑到墙边。那墙上装了个电闸,范桶伸手将电闸一扳,房间里对灯光立刻就黯淡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嗡嗡的声音。众人再去看铁椅子上躺着的亚忽亥,只见他已然停止了挣扎,改为浑身抽搐了起来,口中兀自惨叫不已!原来这把铁椅子暗中与电线相连,还是把电刑椅子!

    电刑一直持续了一分钟,亚忽亥整整抽搐了一分钟,到最后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焦臭味,范桶才切断了电闸。亚忽亥停止了抽搐和惨叫,精疲力竭地躺倒在了铁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狂怒的使徒终于被制服了,警报解除,范桶长出了一口气,拿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还好本公早有准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同志们也长出了一口气,纷纷埋怨范桶的铁椅子质量严重不合格,一定是图便宜用了国产钢材,建议改用进口的重造,不然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范桶唯唯诺诺,不停地道歉,坚称自己用的绝对是进口钢材,只是设计上出了问题,严重低估了亚忽亥的力量,下次一定改正。同志们才内心稍安,转身回去查看椅子上躺着的亚忽亥,只见这货浑身冒烟,焦臭扑鼻,倒似死了一般。

    范桶见状,一拍脑袋,叫道:“大事不好,刚才通电时间过久,亚忽亥给电死了!”

    第一百零六章 意外收获

    同志们一听说亚忽亥给电死了,纷纷围了上去,拿手在亚忽亥的硬壳上一摸,竟然炽热得好似红烧螃蟹一般,都惊呼不好,这货也许大概确实是死了!

    我便问小白能否检测一下亚忽亥的生命特征是否已经消失,小白道:“生命活动有终止的迹象,但并不能立刻判定其脑死亡,毕竟时间还太短,再过半小时基本上就可以下定论了!”

    范桶一听,急得抓耳挠腮直跺脚,哭道:“哎呀,再过半小时连壳都凉了,那可就死透了,母亲的,这货怎么这么不撑电,女王那边叫俺如何交代?哎呀呀呀呀!”

    我对范桶道:“拿冷水泼泼,兴许还能活过来!”

    小恩道:“对,使徒体质异于人类,我们曾亲眼见他们在太空环境下登陆甲板,都不穿防护服的,料来没那么容易死的,不如救一救,兴许还能活过来!”

    范桶道:“事到如今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亲自走上前去,从墙角处抽出了一根水管,拧开水龙头,对着亚忽亥的身体就是一阵猛冲。亚忽亥的身体本来已经被电流加热,一遇到冷水,竟然吱吱冒起烟来!同志们见状,纷纷摇头叹息,都说这亚忽亥看来是真没救了。

    范桶端着水管头给亚忽亥浑身上下冲了一遍,越冲越气恼,最后索性将水管一扔,骂骂咧咧走开了,独自一人对着墙壁生闷气。那水管头落到地上,失去了控制,开始摇头晃脑地满地乱喷,被小恩一脚踏住,俯身拧死了。

    我见范桶对着墙壁唉声叹气,便走过去安慰他道:“人死不能复生,望宣德公节哀!”

    范桶一转脸,哭道:“事情都到这份上了,马哥你还拿兄弟开涮,我哪会为他节哀啊?我这是为自己节哀啊!亚忽亥一死,银河之心就再也找不到了,女王非我把凌迟了不可!”

    杨蛋对范桶道:“既然女王如此无情,咱不当这宣德公了,大不了撂挑子走人,银河之心爱谁找谁找去!”

    范桶道:“说不干就不干,哪有那么容易?”

    杨蛋道:“咱们坐上联盟号,一块逃到摇天星去!”

    范桶冷笑一声:“你以为主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我的一举一动,都尽在女王的监视之下,虽然表面上过的是神仙般的贵族生活,实则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而已!”

    我对范桶道:“你这话说得不假,看来你的政治观点还是很明确的,并没有被女王的小恩小惠蒙蔽了眼睛,总体说来还是一名好同志!亚忽亥一死,银河之心便永远不会落入到女王的手里,这对银河系的苍生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咱们应该高兴才对。至于女王那边嘛,我看她也未必真舍得凌迟了你,只不过吓唬吓唬你,好叫你用心办事而已。毕竟你对她来说还是有用处的,你的才华可以助她收服人心,巩固她的统治,这一点没人能比。但是常言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一但有朝一日你对她不再有用了,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使徒是凶残的种族,范桶你不可不为自己想好后路!”

    范桶红着眼睛道:“马哥一席话,令小弟茅塞顿开,拨云见日,小弟必将铭记在心!我也知使徒本性凶残,伴君如伴虎,只不过为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得过且过罢了,以后要是真的有机会,还是要跟着马哥干革命的!”

    我笑道:“范桶说得好,身在曹营心在汉,有机会还是要继续干革命,杀光使徒,拯救银河系!”

    众人都齐声叫好,热烈鼓掌,都说还是我老马有魄力,说话办事像个领导的样子,比宣德公有过之而无不及,亦属天才之流,搞得我早已万念俱灰的这颗受伤的心又有些飘飘然起来。

    我这边刚飘然到胸口,还没升上头顶,那边小白突然冒出来一句:“船长,亚忽亥似乎要醒了!”

    小白这一句话着实令听众们吃惊不小,怎么烧焦了的人还有复活的道理?难不成这些使徒都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都赶忙围上前去观看。只见亚忽亥身体略微颤动了一下,一双眼睛就像熄灭的油灯一样又被点燃了!亚忽亥双眼猛然一亮,如火焰般燃烧起来,吓得众人一齐往后退了一步。亚忽亥果真又活过来了!众人都是一阵唏嘘,继而啧啧赞叹:“真是可怕的生物!生命力何以会顽强至此?”

    亚忽亥见我们围在他的周围,指指点点,咦咦呀呀,武士的自尊受到了强烈的伤害,又变得狂怒起来,张开嘴巴就要咆哮。只可惜在身体遭受重创的情况下,英雄气短,竟然没力气发作,只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虚弱的闷吼以示抗议。这么一来倒令围观的同志们大为宽心,此君已是强弩之末,没什么可怕的了!

    范桶喜不自禁,笑呵呵地俯下身去,敲了敲亚忽亥硬邦邦的壳,一脸谄媚地道:“王子殿下,王子殿下?您还好吧?适才因为电线漏电,电流流入铁椅,不慎击伤了贵体,烧焦了贵壳,实在是抱歉得很!不过还好有惊无险,经过俺们一番奋力抢救,您已脱离了危险,稍加修养,便可恢复健康。我已责罚了电工,拉出去砍掉了脑袋,为王子殿下出了这口恶气!”一通话说得众人恶心不已。

    亚忽亥哼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杀了我吧!”

    范桶急忙道:“微臣怎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女王陛下慈悲为怀,嘱咐微臣务必要善待王子,不可滥用酷刑。微臣铭记在心,不敢动刀动斧,只拿羽毛略加挑逗,点到为止,盼就盼王子殿下能早日悔改,这都是女王的恩德啊!还请王子殿下念及同胞之情,幡然悔悟,说出银河之心的下落,则女王陛下幸甚,黎民苍生幸甚!”

    我心道:“范桶这吃货倒是会说话!”

    亚忽亥道:“银河之心乃是仙那度的神器,怎么会在我的手上?”

    范桶哈哈笑道:“殿下不要哄骗微臣了!水晶影像上都记录着呢,你的狂风战士攻入了仙那度神庙,大祭司关闭了密室,自爆身亡,则银河之心必然落入你的手中!如今密室虽已打开,金盘被取出,而唯独银河之心下落不明,大祭司的尸体亦不知所踪,难不曾它们自己会跑吗?”

    亚忽亥冷笑一声,并不回答。

    范桶道:“殿下还是招了吧,省得在此受苦!”

    亚忽亥仍不言语。

    范桶有些急了,死皮赖脸趴上去,对着亚忽亥的脸道:“殿下,您老人家就招了吧!”

    我一看哪有这样审犯人的,倒像是儿子求老子说出银行存折密码,好笑之余,突然想起一件事物来,顺手往胸前一摸,硬硬的还在,不是别的,正是大祭司的项链。此物我一直好生珍藏,不敢示人,洗澡时就藏在衣服里,平时就挂在胸前,连范桶也没见过。如今听范桶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难不成这东西就是银河之心?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顿时令我激动不已。我一抬头,看见小恩、杨蛋和小白在看着我,便知他们仨也想到了。大祭司的坟墓就埋藏在汉比拉蒯星的山谷里,被我们偶然挖到了,尸体早已灰飞烟灭,这事都是大家亲眼目睹的。石棺被使徒士兵到处乱扔了,而刻着字的石碑却还在山洞里躺着,原来那块石碑竟然是亚忽亥刻的,难怪上面有使徒文字呢!项链上的水晶不似寻常宝物,能令死尸万年不腐,不是银河之心还能是什么?零星的碎片一但被串起来,整个事件便十分明了了!

    一想到此,我便忍不住微笑了。小恩他们见我笑了,也都心知肚明地微笑了。唯有范桶仍然蒙在鼓里,趴在亚忽亥耳边低声下气。

    我见范桶那副奴颜婢膝的样子,真是笑死个人,便上前一拍他肩膀道:“宣德公,别审了,咱们喝酒去!”

    范桶一摆手,脸也不转地道:“马哥你不要捣乱,我正跟王子殿下好好商量呢!喝酒的事容后再议!”

    同志们哈哈一笑,一齐上前拽起范桶,道:“不行,酒瘾上来了,难受得很!”,强行把他拉出了牢房。

    范桶没办法,被我们连拖带拽出了地牢,临走时还没忘了吩咐一句:“换根大点的羽毛,继续用刑,不要停下!”

    第一百零七章 见证奇迹的时刻

    地牢里亚忽亥继续忍受挠痒之刑不提,且说范桶被俺们连拖带拽出了地牢,铁门重新关闭,铁栅栏也哐啷一声锁死,我们又回到了走廊里。

    范桶被我们一通强拉硬拽,一百个不愿意,脸哭丧得跟死了亲爹一样,胳膊猛地一挣,便挣脱了,怒道:“干什么啊!我就快撬开亚忽亥的嘴了,你们却来捣乱,喝什么酒啊!一顿不喝会死人啊?不行,我还得回去!”说着就要重回地牢。

    我呵呵一笑,拉住了范桶的手道:“宣德公不必生气,你的心情同志们是理解地,就想赶紧叫亚忽亥招供,同志们继续过快快乐乐的日子。”

    范桶道:“知道就好,我这也是为大家好,那还拦我?”

    我笑道:“依我看亚忽亥的嘴你是撬不开了,照这样整下去,亚忽亥早晚叫你给整死,饶了他吧,咱不指望他了!”

    范桶道:“马哥你好糊涂,不指望亚忽亥难道还指望银河之心自个蹦出来吗?”

    我笑道:“银河之心自个不会蹦出来,可是亚忽亥的嘴巴里也撬不出来,只能是咱自己挖出来!”

    范桶一愣:“你什么意思?”

    同志们都呵呵笑了起来。

    小恩道:“老马的意思是叫你不要白费功夫,这事不用你操心了,全包在老马身上,走走走,喝酒去!”

    范桶一脸狐疑,看看我,又看看其他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道:“不是吃过早饭了吗?喝酒也得有时有晌啊!”

    同志们道:“不喝酒也行,你愿怎样就怎样!”

    范桶道:“既然弟兄们兴致这么高,那咱们就去温泉里泡澡吧,一边泡澡一边喝酒,如何?”

    同志们齐声叫好,“洗澡澡去!”拥着范桶欢天喜地便往外走。

    众人出了宫殿,走进花园,来到烟雾缭绕的温泉。此处是我们每日必来的地方,平日里一有闲暇,范桶便会率领着女奴们来温泉里泡澡,池间男女混杂,欢声笑语,上下其手,肆意胡为,交臀叠股,好不快活,洗过都说好,同志们都喜欢。一来到这里,世间所有的烦恼就会立刻烟消云散。衣着单薄的美貌女奴们端来了美酒,放在池边的滑石上,纷纷上前为诸位上仙宽衣解带。范桶不慌不忙,闭上眼睛任由女奴脱去衣服。小恩和杨蛋每次都很猴急,不等女奴动手,已然脱了个精光。小白无须脱衣服,早已跳进了温泉之中,他似乎也喜欢上了这种无聊的水上活动,起码可以清洁他的外壳。

    众人脱完了衣服之后,纷纷下到温泉之中,舒舒服服泡起澡来。女奴们为上仙们脱完衣服,纷纷宽衣解带,露出了诱人的酮体。

    小恩和杨蛋看得眼都绿了,一个劲催个不停:“快点快点!”便有几名女奴下到池中,将二人团团围住,喜得二人嗷嗷直叫。小白依照惯例,还是让两名女奴用刷子刷洗全身。他没有道具,干不了人事,所以范桶只派给他两名女奴,节省下来的资源由弟兄们享用。范桶虽然深谙此道,也好这口,可是今天不同往日,他今天是带着满腹心思来洗澡的,所以虽被美女环绕着,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致,躺在水中双目微闭,任由女奴为他全身按摩。我则不慌不忙,坐在温泉边上看他们洗澡。

    范桶正泡着,突然一睁眼,看见我坐在石头上,并不下来洗澡,讶道:“咦,马哥,怎么你不下来,还穿着衣服干嘛?”

    我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杨蛋叫道:“老马待会儿有精彩节目要表演,藏着呢!”

    范桶以为是没有女奴为我宽衣,受了怠慢,所以赖着不下来,便对两名女奴道:“你俩快去为上仙宽衣!怎么搞的,连天可汗都不认识了!”

    便有女奴道:“起禀宣德公,天可汗不叫我们宽衣!”

    范桶道:“马哥,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小恩笑道:“老马,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鸡鸡,别藏着了,都露出来吧!哈哈哈哈!”

    我站起身,对着众人一抱拳,朗声道:“既然同志们强烈要求,我也只好献丑了!雷德斯安德枕头们,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泉水里女奴们纷纷鼓掌。

    范桶笑道:“好嘛,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奇迹露出来!不会是吃了伟哥了吧?”

    我收起拳头,对范桶道:“我从不吃伟哥,我只吃饭,范桶,我要你看的不是下面,而是……雷德斯安德枕头们,你们看!”说罢,我猛地将长袍一扯,登时光芒四射!

    泉水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声,“哇!”

    范桶歪着头道:“没啥奇迹啊,还是那么大一根!”

    我狂晕,差点跌倒,对范桶道:“我都说过了我叫你看的不是下面,你还看!宣德公大人,难道你没有发现我胸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范桶此时一定会想:“难道说马哥隆胸了?”便抬眼往我胸口上望,结果他一定失望了,我没有隆胸,然而胸口上挂着的东西也随即映入了他的眼帘。

    “嘶!啊!”范桶发出一阵惊呼,道:“马哥,好粗一根狗链!咦?好大一颗夜明珠啊!”

    我气得险些昏厥,对范桶道:“你什么眼神?这是项链,不是狗链!这也不是夜明珠,而是一颗水晶!”

    范桶睁大了狗眼仔细一瞧,道:“原来是颗水晶,怎么通体透亮,还一明一暗的?”

    我对范桶道:“这正是它的与众不同之处!”

    范桶道:“马哥你下来,叫俺细看看!”

    我走下水池,走到范桶的跟前,将那块水晶托着送到范桶的眼前。范桶睁大了眼睛接过去,放在手心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拿手在水晶的表面摸了一下。那块水晶感应到范桶的触摸,突然变得更加明亮起来,光芒照亮了范桶的眼睛!

    范桶惊叹了一声,赞道:“此物我从未见过,着实是个好宝贝!”

    我嘿嘿一笑:“你当然没见过啦!这条项链可是大祭司玛法尔-乌提安戴的!”

    范桶一听我提到大祭司的名字,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道:“怎么,马哥,你也知道玛法尔-乌提安?”

    我哈哈一笑:“此人乃是仙那度末代祭司,谁人不知?”

    范桶道:“不对,大祭司的真名我只听女王说过,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笑道:“大祭司他老人家亲口告诉我的!”

    范桶道:“你放屁,大祭司早死了,怎么可能亲口告诉你!”

    我眼一瞪,对范桶道:“你说谁放屁啊?”

    范桶一愣,赶忙赔笑道:“我是说刚才我见水底下冒上来一个泡泡,以为是你放了个屁,现在一想,应该不是你放的,可能是我放的!”

    众人大笑。

    我笑道:“你承认是自己放的就好,不然的话,水底下飘上来一坨屎橛子,你也要怪是我屙的了?”

    范桶道:“要是水底下真飘上来屎橛子,也绝对是我屙的,不信我屙一坨给你看看!”说罢就要使劲。

    众人见状,都吓得急忙躲闪。

    我一看这吃货憨劲上来了,搞不好真屙出一坨来,忙阻止他道:“且慢!宣德公的话俺们都信了,还请宣德公肛下留情!”

    小恩道:“是啊,你要是真屙一坨屎橛子飘上来,咱们这澡还怎么洗啊?”

    杨蛋道:“屙屎橛子还好说,撇开了就是,要是屙出来稀屎可就要了命了,这一池水都得变成黄汤子!”

    众人齐声呸了一口,都骂杨蛋恶心。

    范桶道:“诸位兄弟言之有理,本公就暂且忍下,不过屎罪可免,屁罪难逃,我就单放个屁,权当给马哥道歉了!”说罢,将身一蹲,就放了一个。

    同志们正欲阻止,可是已然晚了!只见一个巨大的气泡摇摇晃晃地从水底飘了上来,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转眼间飘上了水面,扑的一声破了,打破了水面的平静。气泡一破,一股恶臭弥漫了开来,吓得众人惊叫连连,忙掩鼻躲避,温泉里顿时乱作一团。

    那屁味在温泉上空弥漫了好久才慢慢散去,我因为距离灾区最近,险些被那臭屁熏晕,待到屁味散尽,才长出一口大气,忍不住赞了一声:“浓烈甘醇,香气四溢,屁味悠长,历久不散,中人欲呕,隐隐有五谷杂粮之气,果然好屁!”

    小恩感慨道:“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有范桶放屁谢罪,真可谓千古美谈也!”说罢与杨蛋相视一笑,点头称赞不已。

    众女奴齐声称贺:“恭喜宣德公放了一股好屁!”

    范桶哈哈大笑,谦虚道:“哪里哪里,本公的屁虽然味道浅薄了些,在朝廷里还算是有些口碑!”

    我心说这么臭的狗屁还嫌味道浅薄,要是搁在过去,哥哥早就热气腾腾的爆栗子伺候了!

    第一百零八章 失传的知识

    且说范桶为了表示诚意,好向我道歉,竟然想出了放屁谢罪这个馊主意,也亏他那颗猪脑子能想得出来!我一时气闷,顺口说了几句讽刺他的反话,倒被他当做是赞赏领受了,当真要被他活活气杀!可笑的是小恩和杨蛋也忒不入路,竟然拿他与负荆请罪的廉颇作比,一帮阿谀奉承的女奴又齐声道贺,直把范桶捧到天上去了!想想颇觉可笑。

    我站在水里低头默笑不语,被范桶看在眼里,以为是把我给哄开心了,便游过来道:“马哥,我已道过谦了,您就说了吧!”

    我有意要卖卖关子,吊足他胃口,以报他当初故意卖关下回分解之仇,便对他道:“这块宝贝的来历嘛,真是一言难尽,咱们不如先洗澡澡,等吃午饭的时候再慢慢细说!”

    范桶一听当即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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