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旻脸上似笑非笑,他向前弯身捡起掉落的木梳,将木梳放回梳妆台上,一双结实的手臂顺势撑在可人的两恻,将她困在自己胸前。
“你很惊讶看到小王吗?小王可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你该明白小王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最恨的就是有人胆敢欺骗小王。小王的一贯作风是不讨回公道绝不罢休,可人儿,你应有所觉悟才是!”宇文旻壮实的身躯贴近可人,双眼微眯,语气不善。
可人小手抵在宇文旻胸前,既心虚又愕然。他是如何找到她的?
“你……你如何找到我的?你为何会知……知道我的房间?”
“这么简单的事能难倒小王吗?天下只有小王不去的地方,没有不能去的地方!在你这样戏弄小王后,你真以为自己逃得过?”宇文旻的脸更加靠近可人,眼中闪着锐利的光芒。他会让这个小女子明白欺骗他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可人心慌了,她太小看宇文旻了,以他高傲的脾性怎可能忍受被欺骗呢!
可人深吸口气力持镇静,笑着打圆场,“欺骗五王爷是可人的不对,可人在此向五王爷道歉,希望五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可人。”
“小王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你昨晚没做到答应小王的事,所以小王今夜特地来要求补偿,再加上你食言的刑罚……可人儿,小王不只要你相陪,还要你!”宇文旻笑得不怀好意,他话语一落,唇也吻上了可人红嫩的脸颊。
可人下意识要躲开,宇文旻却不给她机会,手臂一使力,她整个人如被铁炼捆住,紧紧的锁在宇文旻胸前。
“还想逃吗?”宇文旻的唇由可人的脸蛋滑到她小巧的耳垂上,轻声呢喃,更加用力抱紧她,吻如雨点般密密的落在她滑腻的皓颈上。他选在可人沐浴完后出现真是对极了,他从不知道女人沐浴完后是这么的芳香迷人,让他深深的沉醉!
宇文旻浓厚的男人气息迷乱了可人。她是个连手都不曾被男人碰过的闺秀,昨儿她面对宇文旻时就已经使出全副精神应付,她能逃开除了幸运外,也是因为宇文旻对她的信任。现在在他毫不留余地的猛力进逼下,可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要想脱身之计了。而且宇文旻又是调情圣手,可人不由得陷入了宇文旻所布下的情欲之网。
宇文旻发觉到怀中娇躯的瘫软无力,邪邪一笑。这小女子再聪明机智,可是对男女之事仍是如白纸般纯洁,怎能抗拒得了他?他轻柔的吻住可人的小嘴,抱起她已瘫软的身子走向床铺。
宇文旻的柔情攻势如烈火燎原,将可人的理智都焚毁了。她感到全身又麻又软,一股莫名的轻颤感充斥四肢,让她什么都不能想,迷迷糊糊的由着战栗快感牵动她所有的心神。
轻轻将可人放在床上,宇文旻唇手仍是离不开可人。他的手如滑溜的蛇般钻入可人的睡衣里,掌下滑嫩的冰肌玉肤有着他生平所遇过最美的触感;宇文旻迫不及待的解开可人的睡衣,唇也滑到她细致小巧的胸前。
胸前传来的悸动让可人忍不住用力咬住唇想阻止由喉咙直要溢出的呻吟,而唇上的痛楚让可人脑中的迷乱一扫而空,让她看清眼前的情形。
发现自己竟然衣衫不整的让宇文旻又抚又吻,她烧红了脸忙要推开他,“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宇文旻情欲正炽,哪听得进可人的推拒,他制住了可人的手脚让她无法反抗。
宇文旻是个壮硕的大男人,可人自知力气比不过他,灵机一动,装出柔媚的声音唤着宇文旻:“五王爷,吻……吻我,可人想要你……的吻!”
宇文旻听到了,轻声一笑,唇移回可人的脸蛋,如她所愿的赐给她一个吻。
但嘴一落在可人的唇上,立刻感到唇上一阵刺痛,他忙不迭的推开可人,不敢相信她竟敢咬他。
可人尝到嘴里碱碱的血腥味,再看到宇文旻唇上的血迹,发觉自己似乎咬得太重了。不过不这样做,他怎会放开她呢?
看到宇文旻的神情阴郁吓人,可人急忙解释着:“你先别生气,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你若是明理的人,就该听完我的理由再做反应才是!”
“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宇文旻冷酷的看着可人,冷凝含威的脸煞是吓人。
可人吞了吞口水,尽全力让自己也冷静下来。“五王爷,你虽然风流,但也从不强逼民女的对不对?”
宇文旻挑起眉漠然回答,“你已将自己输给小王了,既是小王的人,小王就不算是强逼!这就是你冒犯本王的理由吗?”他真有些生气了。
“可人明白自己理亏在先,但那猜谜可人会输也是因为辜小瑶给了五王爷答案,让可人输得很不心服!可人从小便熟读诗书经史,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自认为聪明绝顶,天下少有人的聪慧能胜得了可人,当然也包含五王爷在内!
就不知五王爷是否有能力让可人心悦诚服呢?“可人用激将法。
宇文旻当然听出可人语气里的激将用意,他睁大眼看着身下的佳人,但见她一双凤眼不惧不怕的迎视着他,脸色冷静。就算是男人也少有人有如此气魄和他对望,这小女子的勇气让他欣赏,他就恩准她说下去吧!
“要如何你才会真心臣服于小王呢?”
看宇文旻的态度转缓,可人提着的心放下了些,说出她拟好的腹稿。“赌!
我们定个三战两胜的赌局,可人若败了两次,绝不会再有怨言,任凭五王爷处置!“
“看你说的有条有理,想必三场赌局你也已想好了吧?”宇文旻以手支头,俯看着可人,语气带着嘲弄。这小女子的花样还真不少!
可人明白宇文旻不是好应付的人,她就是要利用他的自信心打败他!她微笑点头,“是想好了。三场赌局分三个夜晚进行,第一场赌局,可人想和五王爷赌下棋,三盘两胜定输赢。五王爷以为如何?”
宇文旻点点头,“第二场呢?”
“今晚是赌文,明天就赌武。五王爷今晚既能轻易进入方家找到可人,那明晚也请五王爷来方家找可人,若还能找到,可人就算输了。”可人再提。
小问题!宇文旻伸手抚着可人的脸蛋,不在意她笑了笑,“那第三场要赌些什么?”
老实说可人只想到前两场,她还没想到第三场的赌法。不过她认为不会用到第三场的,她有信心会赢得前两场的赌局!
“那不急,等明晚的赌局有结果后,再定第三场的赌法吧!”可人回答。
“你的意思是,前两场你一定会赢,所以第三场根本就不必比试?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嘛!”宇文旻俯下脸靠近可人,一闻到她淡雅的体香,他就忍不住欲火上升。他真想立刻就占有这小女子!
不过可人和一般女子不同,她多了个女人少有的好脑子,能令这么聪明的女子折服,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一定较只得到她的人更有趣!
宇文旻一贴近,可人的心跳就加速;她忙转开头起身要下床,但宇文旻的铁臂没放过她。
“五王爷,请放开可人,第一场赌局该开始了!”她冷静的说出理由让宇文旻放手。
“算你有理!”宇文旻不情愿的放手,但仍在可人的颈项上留下了吻痕。
可人一得到自由就忙离开床铺,匆忙的模样引来了宇文旻的讪笑。可人红着脸拿出棋盘、棋子,怖置妥当后便在桌旁坐下,比了个请的手势。
“五王爷,请!”
宇文旻起身下床,动作潇洒的坐到可人对面。刚才的激丨情让他胸前衣裳半敞开,露出了强健结实的胸肌。衣衫不整的他散发出强烈的吸引力,让对坐的可人脸红心跳。她强压下自己想落荒而逃的念头,不管宇文旻是故意这么做抑或真没注意到自己的衣着,她都必须沉着,不能未赌就先输了。
“你是女子,你先下吧!”宇文旻微笑道。
可人专注精神,看了宇文旻一眼,一颗白子落到棋盘上。
房间内变得很安静,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两人下棋的速度都很快,不到一盏茶时间,从棋局上已略能看出输赢了。
可人的嘴角微微上扬,神情愉悦。她对自己的棋艺可是非常有信心,这盘棋她是赢走了!
宇文旻也看出这盘棋的走势,但他仍是气定神闲。
“这盘棋小王输了!”他不在意的向可人笑笑,先认输。
“承让了!”可人向宇文旻轻点头,旗开得胜使她的笑容灿然。
宇文旻盯着可人,一脸笑意。他喜欢她现在的笑容,让他心痒痒的。不过不急,他有得是机会得到这笑容的主人。
宇文旻占有性的目光让可人忙收敛笑容。还有一盘棋,她可不能大意。
撤去棋子后,第二盘棋局开始了。
可人见宇文旻的棋路竟然和上一盘完全相同,惊疑莫名,不知宇文旻在使什么计。
她没遵循笫一盘棋的下法,改用别法。
眼看着黑棋就要被她包围了,可人忍不住欢喜;看来第二盘她又要赢了。
此时宇文旻却发出轻笑声,他将手中的黑子在可人眼前扬了下,缓缓落到棋盘上,不客气的宣布:“这盘棋你输了!”
这怎么可能!可人专注的看着棋盘,她才不会输呢!她再下白子继续围堵黑子,但是她本来想好要下的棋路却被宇文旻次忺得先机快一步占下,局势反过来对她不利了。
下到最后,可人已被逼得无能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子被黑子包围。
“你……这怎么会?”可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全盘改变的棋局。
“这白子就像你,任凭再会跑,终究还是会被黑子吃掉的!”宇文旻笑得得意,拉起可人的小手印下一吻,眼里有着吓人的欲念。
可人心跳加速忙抽回手,小脸一扬,带着自信和不服气。“现在不过是双方各赢一盘,平手,还有第三盘呢。”
宇文旻笑着直视可人,胸有成竹的模样似在告诉可人她不可能赢得了他的!
可人习惯性的咬着下唇,下棋是她的专长,她不会输给宇文旻的!
但是第三盘棋却将可人的自信全打散了。宇文旻像个追逐猎物的猛狮,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她的白子落入棋盘后便沦为黑子的俘虏,她就像是个初学者和棋艺高手下棋般,被打得毫无招架能力。
“输给小王是应该的,可人儿何需如此惊慌呢?”宇文旻不知何时坐到了可人身旁,大手一搅,就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
“那你……第一盘棋你是故意输给我的?”可人睁大眼望着宇文旻,又惊又惧的问。
“可人儿果然聪明!”宇文旻点点可人鼻尖,赞许的笑了。
天下竟有如此可怕的男人,文学造诣过人,连棋艺也吓人;他不是只有身分傲人的皇亲贵族吗?为何竟能懂得这么多?
宇文旻看着可人吃惊又不得不信服的神情,更加肯定自己没有驯服不了的女人。这想法让他意兴风发,嘴凑到可人颈项旁亲吻着,手又开始在纤柔的身子上游移。
真是江山易改、风流本性难移!可人忙推拒着宇文旻,朗声提醍他,“今晚虽是五王爷赢了,但还有两场赌局呢,请五王爷自律!”
宇文旻闻言皱起眉头,克制自己的欲念劝着:“明知结果是如何,你何必再试呢?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就算是多此一举,可人还是要用自己的眼睛证明。五王爷不会不敢接下明晚的赌局吧?”可人嘴利的反驳,挣扎着从宇文旻怀中离开。
“世上也只有你这个小女子敢如此放肆的对小王说话。好,小王会让你心服口服的,明天夜里找到你时,就是你乖乖顺从小王的时候了!小王喜爱你沐浴后的馨香,别忘了明天好好的洗个澡,等着小王驾临啊!”宇文旻脸上含笑,自信满满。
可人粉脸一红,强自冷静。看看窗外的夜色已深,忙要送客。“五王爷,夜深了,既已分出胜负,那就请五王爷明夜再来赌第二局!”
“你真是倔强!不管你有多刚强,小王也有办法将你变成绕指柔的。好好的打扮自己,小王明晚一定会找到你的!”宇文旻飞快的贴近可人,得到一个香吻后,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可人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对宇文旻真的感到畏惧。他是她所遇过最可怕的人,深藏不露、莫测高深,让人永远都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昨晚她折服于他的文才机智,而今晚她连最拿手的棋艺都输给了他,让她不慌乱无措都难!
她的清白真要毁在宇文旻手中吗?若救人不成反而自己失身了,那她方可人还敢自夸是聪明过人吗?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输!
算算日子,离秋季狩猎只剩下五天时间,只要她能熬过这五天,宇文旻对她再有兴趣也要以大局为重,必须先赶到险盘山主持狩猎活动,她就算是暂时脱险了。
那她要如何才能将第三场的赌局延到秋季狩猎后呢?可人低头想了好一会儿。秋季狩猎……哈,地想到好法子了,这肯定是必赢的赌局!
可人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她会让宇文旻知难而退的。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明天的赌局,这回没有提示,任凭头脑再聪明也没用,宇文旻要赢她只能靠运气了。她相信老天爷不会那么不公平,事事都帮着宇文旻,明夜她绝对可以安心度过,她会嬴的!
可人为自己打气,她不曾如此没信心过,宇文旻可说是她这一生遇上的最大考验||但愿可别变成她的噩梦!
可人上了床,在患得患失的心情下,迷迷蒙蒙的睡着了。
但是在睡梦中,她还是看到一双狂野霸气的眼睛专注的注视着她,眼神明白的告诉她:别逃了,你逃不了的。你是属于小王的,这一生注定就是小王的人了……
第六章
可人站在伫书楼北面中间的书柜前,左右看了看,要确定这书楼里就真只有她一个人──别怪她会这样疑神疑鬼,实在是宇文旻太神通广大丁,她真是怕了他!
确定四周无人后,她才往书柜边用力一推,书柜竟然被她给推开了,原来书柜后面有间密室。
可人拿着蜡烛走入密室,伸手将书柜推回原位,再点燃密室里烛架上的蜡烛,烛光照亮了房里的一切,这布置简单的密室里有床、桌椅,还有个大木柜。
可人向前打开了木柜,里面放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几个布娃娃和一些小孩子的玩具。这些都是她小时候的玩具,这儿是属于她的私密房间。
当初爹为她建造伫书楼时,她就要求爹顺便造间密室给她玩,爹答应了,就在书柜后造了个隐密的小房间。这是爹和她之间的秘密,所以除了她之外,全方家只有爹知道这个密室。
她有好一阵子没进来了,密室里沾了不少灰尘。可人拿起放在一旁的抹布、竹帚打扫起来,今晚她就是要待在这密室里,看宇文旻是否能找到她。若宇文旻真能找到,那她就心服口服了。
将密室打扫整洁后,可人又从书房将枕被搬入密室再将一支能点上一晚的蜡烛放到桌上。在密室里看不到月光,无法测知时间,但有了这蜡烛,她就能视蜡烛的长短知晓大概的时辰。只要天亮前宇文旻没找来,她就能大大方方的出密室,享受胜利的滋味了。
看看都布置妥当了,可人吹熄架上的蜡烛走出密室。今晚她就等着宇文旻来找她,看他如何赢这场赌局!
但是傍晚时分,仆人就前来告诉可人,有个女子要见她。
可人来到偏厅,一个盛丽冷漠的女子正站在厅里。见到她,那女子用淡然的语气问道:“姑娘可是方可人小姐?”
“我是,不知姑娘是谁?”可人看那女子一身翠绿劲装,腰间佩把短剑,一副侠女打扮,觉得她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她是谁。
“奴婢名唤掬剑,是奉我家主人的命令,送东西来给小姐的。”掬剑指指放在一旁的盒子。
“你家主人是谁?为何要送东西给我?”可人疑惑的问。
“昨夜和小姐见面的就是奴婢的主人。至于主人为何要法小姐礼物,奴婢身分低微,不配问。”掬剑冷淡有礼的回答。
可人想起来了,那晚她看过宇文旻二男一女的侍卫,那个女侍卫便是眼前的掬剑。
连贴身女侍卫都生得如此不凡,宇文旻真是艳褔不浅。只是他为何要送她礼物,他有什么企图?
可人走向前打开木盒,盒里放着一套鹅黄丨色的衣裳,还有搭配的同色珠花、首饰,造形优雅高贵,看得出价值不凡。盒里还放了个白玉瓶子,独特的侍女造形瓶身非常的可爱,可人忍不住拿起来把玩。
“这里面装的是百花玉露,是采集百种名贵鲜花酿成的香精。沐浴时滴几滴在池水中,不但味道芳香顺鼻,且有行血的效果,能让肌肤更滑柔美丽。”
掬剑在旁说明。她打开瓶盖,一股高雅的香气立刻充斥厅里,掬剑还滴了几滴香精在可人身上。
衣服首饰可人并不放在眼里,但这造形可爱的瓶子她真的很喜欢;不过她不想收宇文旻的礼物。
“掬剑姑娘,我与你家主人交情浅薄,收不起如此大礼,请姑娘带回吧!”
可人推辞道。
“主人只命令奴婢带礼物来,奴婢不敢私自将礼物带回。既然礼物已送到,那奴婢告退了。”掬剑将白玉瓶子摆回盒里,也不管可人愿不愿意收下,行礼后就迳自离开。
可人无奈的对掬剑的背影摇头,真是的,不单是主人霸道,连奴婢做事也这么强悍!
既是这样,她也只好将礼物收下。可人吩咐丫鬟将盒子拿到她房间。
宇文旻迭礼物来难道是想收买她吗?可惜她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子,绫罗绸缎、珠宝翡翠她都不喜欢,他弄错对象了。
不过宇文旻对只认识两天的女子出手这么大方,真是符合他风流浪子的身分。
可惜,这只让她更加不喜欢他!
晚上,可人沐浴过后,早早就打发服侍的丫鬟离开。丫鬟一走,她赶忙离开房间到伫书楼躲入密室里,并且小心谨慎的将密室门关好。
好了,大功告成了,她就安安心心的待在密室里等天亮吧。可人拿出她带入密室的书本,就着烛光,优闲的看起书来。
看着看着,可人的眼皮重了起来。昨夜她没睡好,今天又出了不少力气打扫密室,现在她好想睡觉。可人看看桌上的蜡烛长度,现在该是三更天了,离天亮还早呢!收起书,可人秀气的打了个呵欠,解去外衣,上床躺下。反正宇文旻一定找不到她,她今晚可以放松心情睡个好觉了。
闭上眼,想到自己终于能赢宇文旻,可人的嘴角忍不住扬起,带着笑意进入梦乡。
夜半时分,一个高壮的身影来到可人的闺房,手中奇怪的拿了个鸟笼。房里如他所预测的空空如也,但梳妆台的木梳下压了张纸条,他走向前拿起观看,上面写着:第三回的赌局就以五王爷在此回秋季狩猎中能猎下多少只狐狸为赌注。若五王爷能猎上百只狐狸,可人便甘拜下风。在此预祝五王爷秋季狩猎满载而归,可人拭目以待!
百只狐狸?宇文旻嘴角略微牵动,可人真是太看得起他了!只是这第三场赌局该是用不着了,可人这个小女子今晚就会属于他!
宇文旻将纸条折好放入怀中,拿起鸟笼走出房间,将笼门打开,一只全身雪白、有个特长鸟嘴的鸟儿飞快的冲出鸟笼;它在原地绕了几圈后稍停了下,然后振翅往后园飞去。
宇文旻快步跟上,对于方家来回巡视的家仆根本不放在眼里。只见他身影灵巧穿梭,轻易的避开了方家家仆。
小白鸟停在一栋灰色的楼宇上,啾啾叫着。宇文旻看着横匾,原来这儿是座书楼。
他了然一笑,推门走入,小白鸟也跟着飞入。
宇文旻看着这个宽广的书楼,书本几乎摆满了整个楼宇,真是收藏了不少书。他走到一个书柜前随意抽了本书翻翻,书的扉页上题了买书的日期,还有可人的签名;他再抽出另两本书看看,一样都有日期和可人的名字。看来她真的很爱书,莫怪懂礼知义、反应灵敏了。
小白鸟停在北面中间的书柜上,用嘴啄着木柜,啾啾叫得更大声了!
看来,它带他找到可人丁。宇文旻走到书柜前看了看,这书柜看起来很普通,和其他书柜没什么不同。他伸出手仔细摸着,没找到什么可疑处,妀使力推了推,一推他就感到柜子有些微的移动。他用力将书柜推开,蜡烛的光芒便由书柜后流泄出来,原来书柜后还有间密室。
小白鸟想飞入密室,但宇文旻快手一伸将它捉住放回鸟笼里。“你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的事小王自己会办!”
将鸟笼留在书房里,他走入密室,回身将书柜推回原状。
宇文旻一眼扫过布置简单、打扫干净的密室,眼光最后伫留在床上熟睡的人儿身上。他大步走向床铺,在床沿坐下。
在柔黄的烛光下,可人的小脸上似涂了层金光,她安宁的睡脸看起来如婴孩般无邪,不施脂粉的脸庞更是脱俗可爱。
她一定非常确定他不会找来,才睡得这么香甜。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拨错了!
宇文旻大手轻抚着可人柔滑的发丝,他俯下腍,唇轻轻的点上她的脸蛋。
在半梦半醒之间,可人感觉到脸上、颈项上似有痒痒的触感,然后那感觉越来越明显,身子起了一阵阵的悸动……好熟悉的轻颤,好似……好似有人在吻着她!
吻?!可人猛然惊醒,乍见一张带着邪气的俊脸离她仅一尺,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
“醒了?可人儿。”宇文旻再亲了下可人的额头。
可人瞪大眼看着宇文旻,她在作梦吗?怎么……怎么宇文旻会出现在她眼前?难道她们在梦中还没醒来?可人重又闭上眼,心中不住地析祷着这个梦快快醒。
宇文旻低沉的笑了,这个小女子还不敢面对现实,她以为把眼睛闭起来就没事了吗?真是天真。他的大手悄然溜进她的衣裳,往平滑的小腹探去。
这真是梦吗?为何宇文旻的笑声如此真实,啊!他的手竟然……可人眼儿立刻睁开,小手急忙阻止宇文旻的大掌再往下滑去。
“住手,你……住手,快住手!”可人喘着气叫。
宇文旻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过大掌仍留在可人平坦的腹上。“你终于肯张开眼面对小王了,可人儿。”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可人惊慌地问。宇文旻竟能找到她?这怎么可能呢?
“是你和小王打赌要小王找你的,你忘了吗?现在小王找到你了,赢了两局,所以这回的赌约是小王赢了。如此一来,你就不能有怨言,要心甘情愿的服从小王。”宇文旻笑得十分愉悦,和这小女子缠斗这么多回合,今晚是他坐享成果的时候了。
“你……你绝不可能找到这儿来!你到底是如何找到这密窒的?”可人软弱的询问。他真是人吗?还是他练了什么神仙法术呢?否则他怎能如此神机妙算,太可怕了!
宇文旻露齿一笑,低头闻着她身上百花玉露的香味。“这百花玉露真是香啊!除了人喜欢这百花玉露的香味外,还有一种叫千鼻鸟的鸟类也爱这味道。
千鼻鸟的嗅觉非常灵敏,十里外有人用百花玉露的香味它都能找到,所以说穿了是百花玉露的香味加上千鼻鸟让小王找到你的。“
“难怪你要派人送百花玉露给我!我用百花玉露沐浴,身上就有了百花玉露的香味,而你放出千鼻鸟,自然就能找到我了!你耍诈,根本就不是你找到我,而是千鼻鸟找到我的,若我没用百花玉露沐浴,你就一定找不到我,所以这局不能算你赢!”可人据理力争。她早该明白的,宇文旻迭礼必定有企图,为何她就是没想到呢?她懊恼之下,连对宇文旻的尊称也免了。
“小王耍诈?难道你就不曾欺骗过小王吗?既然是兵不厌诈,为何你能用,小王就不能用呢?小王找到你,所以你输了,这就是结果。别忘了你说分出胜负后便不再有怨言,会心甘情愿的服从。而且就算你今晚未用百花玉露沐浴,千鼻鸟仍能找到你,因为送礼来时,掬剑已找机会在你身上洒上了百花玉露。
在一天之内,这香味都不会消失,因此无论你藏身何处,千鼻鸟仍是会带小王找到你的。“他想出的方法绝对没有破绽,也一定能成功。
“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我不──”接下来的话消失在可人口里,因为宇文旻的唇盖上了她的小嘴。
他给她太多时间说废话了!这小女子不教教是不会听话,而他会好好教导她的!
宇文旻放任自己的欲望奔驰,他想得到她想得都快发疯了,从没有女人让他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可人是第一个。
可人本能的推拒着他,但并不激烈,因为她这回真是彻头彻尾的输了。纵使嘴上再不服气,她心中对宇文旻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能食言一次,不能食言第二次,而且宇文旻也不会再放她逃开,她知道自己今晚页逃不了了!
既然结局已定,她又何苦浪费体力做无谓的挣扎呢?
可人闭上眼睛别开脸,如等待行刑的死囚。她听丫鬟提过初夜的事,听说那会非常痛。
可人的双手虽然挡在身前,但却停止了挣扎;宇文旻觉得奇怪地抬起头看她,见她双眼紧闭如待宰的羔羊般,让他是又好气又好笑,也有些怜惜。
对男女之事他是个中好手,他会加倍温柔待她,让她了解鱼水之欢的乐趣的。
宇文旻抬起可人的脸蛋,轻轻地落下一吻在她紧闭的眼睑上,低沉的嗓音柔柔呢喃道:“别怕,可人儿,小王不会伤害你的。别怕,放心将自己交给小王,小王会疼你、好好爱你的,别怕,别怕……”
可人紧张无措的情绪在宇文旻温柔的话语抚慰下渐渐放松,他的唇手虽然是一步步进逼侵略她女性的私密处,但也带给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快感,使她忍不住呼吸加速,忍不住心跳加快、全身发热,更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心中那股似要爆裂出来的欢愉感逼得她好痛苦,她在快感和痛苦两种极端的感觉中游走,快要无法忍受了!
可人一双小手紧紧捉住了宇文旻,指甲深陷入他结实的肩膀里,终是被逼得忍不住出声求救。“救……救救我,我好痛……苦,好……难受……”
宇文旻的唇从可人胸前滑到她的耳垂旁轻舔着,“可人,我的可人,小王这就为你解去痛苦,我的宝贝……”
他找到了可人最温柔之处,穿过障碍,让两人结合为一,可人完完全全变成了他的人!
小小的密室里回荡着喘息声,低沉的浅吟和着娇弱的轻吟,谱成一篇原始的乐章。
痛,好痛!当宇文旻占有她时,可人痛得眼泪都滑落下来,而宇文旻却不停止的一次次伤害她。她以为自己会撑不下去,但是奇异的,痛楚竟然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大的战栗快感,较之先前的欢愉感觉更强烈,可人整个人都迷失在这种快感中。
宇文旻额上见汗,身上的汗水更是一滴滴落在可人雪白的肌肤上。他该停下来了,可人初经人事无法承受太大的欢愉;可是他就是不想停!他眷恋她柔软的肌肤,眷恋她纤弱的体态,更眷恋她娇声吟哦带给他的酥茫感,使他得到无比畅快,也得到了全然的满足。他喜欢这份满足,想紧紧捉住,不愿放开。
他虽然不缺女人,但他的欲念是随着伺候他的女人而有强弱;有些女人他只会浅尝即止,而一些女人能尽情欢爱但也不能完全满足他,很少有让他想一再探索的女人。而可人就是属于后者,让他的精力源源不绝,只想尝够了她才放手。
可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弱,她觉得自己似躺在柔软舒适的白云上,腾云驾雾好不快活,身子似是要飞起来了。飞……她真的飞起来了!
可人的意识模糊了,她感觉自己一直在飞翔着,自由自在好舒畅,不过突然间她就从天上掉下来,掉到一个温暖的水潭里,暖暖的水包围住她,还有一股不知名的温暖在她体内流动,让她觉得好舒服,真想就一辈子泡在这潭暖和的水中。
不过,她耳畔却响起了柔柔的呼唤,那熟悉的声音让可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仍是在密室里,烛火一样发出了晕黄的光芒,不同的是她是半躺在男人怀里。她挣扎着想坐起,身子却酸软无力,下腹还传来阵阵刺痛。
“别动!”宇文旻阻止可人起身,大手抚着她淡褐色的发丝。
宇文旻的声音让可人回到现实,她舔舔唇疑惑的抬头看着宇文旻,语气虚弱无力。
“我……我怎……么了?”
宇文旻低头对可人微微一笑,眼里有抹心疼,亲了下她的额头回答:“你昏过去了。”
“昏过去?我怎么会昏倒呢?”她虽然身材纤细,但并不代表她不健康。
从小到大她很少生病,更遑论会晕倒了。
“是小王不好,小王让你太过疲累了。不过小王已为你度气运功,一会儿后你就会感到较舒服。”宇文旻温柔的告诉可人。
可人听得迷迷糊糊,但也大约有些明白。她小脸泛红,垂下眼见不好意思再看宇文旻.
可人的娇怯让宇文旻加重手劲拥紧她,抬起她的下巴观视;欢爱过后肤色本该红润,但可人却显得苍白。全是因为自己的贪欢才累坏了她,他心中感到愧疚。
“是不是很疼?你唇上都咬出齿印来了!”宇文旻手掌抚弄着可人红唇上的伤痕。
可人想起那种疼痛仍是心有余悸,不过既是自己打赌输了,疼痛就当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