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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被他按到床上时,她还在挣扎着做无用功:“不要,这样不卫生!会感染的!”

    容逸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不紧不慢地说:“哦?你在想什么,我说过要这么……”语音停顿下来。

    詹言语悄悄竖起耳朵,只听他终于缓缓哑哑地补充道:“干你吗?”

    他说的实在是yin1荡低级,詹言语不禁面红耳赤,哼哧了半天才憋出句话来:“你,你太不脸了。”

    “不要脸?”容逸邪魅地笑,若有深意地说,“我还会更不要脸的呢!”

    轻飘飘地说完这句,他就把自己黑色的底裤往下脱去,胯间之物激动地跃出,完完整整地出现她在面前。

    她方才分明没注意那里,此时眼里却是一花,竟不由自主地要往那瞟去,心间一荡,急忙瞥开。

    容逸暗笑,悄无声息地靠近她,一翻上她的身,就开始解她的裤子。

    詹言语真是要被他弄疯掉了,嘴里一个劲地嚷着“不行”,想按住他的手一不小心又碰错了地方,有炙热在她手心蓦地一跳。

    她的面色更红,近乎慌乱地收回,只听他喑哑地嘶吼道:“别着急,今晚上我们不用这个。”

    他说得暧昧不堪,詹言语却是急得额头都快要冒汗了:“用!你要用什么?”她不禁想到当年读书时室友提起过的什么道具,心里一阵阵地发凉。

    “嘘,放轻松。”容逸见她真急了,抱着她轻轻放好,放缓了语调安慰她,“不会再像早几天那样弄疼你了,我们就试试,好吗?”

    说到这里,他的擎天正好滑进了她白皙修长的双腿间,火热碰到她肌肤的微微凉意,不禁舒服地弹跳了两下。

    詹言语略略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觉得羞恼,说不出话来。

    “嗯,”容逸哑声道,“夹得紧些……嗷,再用力些。”

    他一边说,一边帮着她按紧了大腿。

    她羞涩难当,一边摇头,一边却又默不作声地按着他的话照做,双腿并拢,夹得是前所未有得紧,几乎要跟麻花一样绞在一起。

    两腿之间的炙热在她腿间快速地进出,时不时地蹭上她的底裤,有热意一股一股地从她那里窜来,跟簇簇电流一样麻过她的全身,她也跟着躁热起来。

    下身忽的一热,似有水流滚过,她险些叫出声来。偷看他一眼,见他没有注意到,才略微定下点心神,咬着唇忍着体内乱窜的心火,状若心无旁骛,清心寡欲地帮他。

    容逸心情愉悦地办完事,竟还有心思教导她:“小语儿,这件事告诉我们,玩火是要自焚的。”

    詹言语又羞又臊,瞪着大眼装凶残状。

    容逸爱极了她这副明明娇羞不已还要装没事样的表情,又忍不住低头吻她,含糊着说:“今天就先放过你了,等你好了……”

    后面的话被他吞没在唇齿相交中,但话里的意味是清楚地传达到了她的心里。

    *****

    凌晨,詹言语是被憋醒的。

    原来方才她在睡觉前还是暗恼自己在这种情况下都被容逸拿下,实在是没骨气得很,一时郁结就喝了太多的茶水,闹得她现在肚子涨得半死。尽管大半夜的她很不想起床,但还是奔着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容逸翻了个身,手无意识地往她的位置摸去,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人儿。见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地低唤了声:“言语。”

    詹言语连忙钻进被子,被他顺势箍进怀里。

    “去哪了?”他脑子还有些迷蒙,只晕晕地问着。

    “还能去哪,”詹言语调整了下睡姿,懒洋洋地说,“上洗手间。”

    “唔。”容逸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再睡一觉,起床了还有仗要打。”

    詹言语不语,温温柔柔地窝在他怀里。

    过了一会,听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她悄悄地挪出他的身子,透过窗口透进来的月光,抑或是晨光,细瞅他的面容。

    他的脸孔还是那么的立体,刀削般分明的五官是那么的协和,唇畔轻轻地抿着,显得他的唇越加单薄。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也许,这只是因为他们的爱太奢侈了吧。

    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无瑕,除却他微微皱着的眉峰。

    她知道,自胡良事件出来,他就没有真正安心过,再加上今天他父亲对他的训导,他要是真的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可他不愿说出来,她便也不问,只让他一个个慢慢地走出来。

    她的指腹情不自禁在他的长眉上细描,滑到眉峰出轻抚,试图抚平他的不安。

    她隐约看见他的眼皮子抖了一下,默不吭声地收回了手,轻轻地埋进他怀里,头抵着他结实的胸口低声软语,不知是说给谁听:“容逸,会好起来的。胡良会解决的,一切事情都会解决的……从此,保健品行业里会有你容逸的位置,别人称呼你时也会真心诚意地叫你一声容总,而不再仅仅是容天泽的儿子。你会真正成长为一个能撑起一家企业的人。你的风头再也不会被你父亲所盖住,你会成为我们华颐堂真正的掌门人。”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话,屏着气默默聆听,眼眶热热地要滴出水来,所有的辛酸与不能与人道的苦涩都在此刻悄然无声地释放。他用力地抱住她,与她一同静待黎明的到来。

    新的一天,该是明媚灿烂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石头:“都这时候了,你们还不忘……哎,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容逸掐烟:“苦中作乐好不好,不然叫我们干坐着等死啊!就是死刑犯死之前也得给顿好的不是?”

    石头翻白眼:“……如果你真的想死,我真的不介意帮你一把的。”

    容逸阴阴一笑:“那你就等着陪葬吧……”

    石头哭诉:“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吗?天邪!太无良了!”

    ☆、第 54 章

    也许是因为父亲的反话让他的信念愈深,也许是詹言语的安慰让他心生希望,容逸之后采取的措施真是又快又狠。

    针对胡良家属的控告,容逸把此事交给了老二叶石唯。他本身就是华颐堂的法律顾问,对消费纠纷案件还算熟悉,处理起来也驾轻就熟。

    其次,在多次协商下,s市中级人民法院终于调出了胡良儿子藏了许久的证据,那三瓶未及服用的华颐康口服液,现下它已被送至中国药品生物制品检定所进行检定。

    再次,容逸主动邀请了中国康复研究中心、美国联邦食品药物管理局等相关专业单位对华颐堂所在产的半成品及库存进行抽点,检验。

    这一系列事件完全透明化,所有发展现状都公布在公司官网上,且随时欢迎记者朋友的即时跟踪与访问。

    华颐堂此举在向社会表明它的态度,这些做法也让市民先前对它一致的批驳有了反省的机会。部分人开始怀疑,胡良的死亡案件是否真如医院所说是华颐堂的问题。

    但在结果出来之前,大多群众仍持有观望态度,已买的华颐堂旗下的保健品也不再服用,更不用说它的销量了。尤其现在临近中高考期,往年热销的几种产品的销售量真是惨不忍睹。

    詹言语此时就头疼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数据,无一不再说明着这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

    销售额剧减,退货情况明显,库存急剧积压,流动资金不足……

    她滞闷地有些难以呼吸,只好先关了用友,站起身,踱到窗边,闭目冥思。

    不一会,手机响起。

    詹言语走回来,瞧了瞧来电,竟是罗婷,不由诧异。

    “言语,你们公司现在还好吧?”到底是老朋友了,说话也不绕圈子,直来直往。

    詹言语欣慰地笑了下,涩声道:“就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呗。”

    “听你的口气好像挺忧心的啊?”罗婷仍扯着她的大嗓门,试着安慰她,“华颐堂的口碑一直很好,不至于这么一下就被打垮了吧?”

    “当年三鹿名气多大,结果还不是说倒闭就倒闭了?”詹言语也不想这么消极,可无数的案例就摆在眼前,她不能不想那么多。

    在容逸面前,她不能说,如果她对他都没有信心了,那他该怎么办。

    面对多年的闺蜜,詹言语也不怕对罗婷说:“现在这事比的就是速度,是时间。如果这事再不尽快了掉,公司后面流动资金就不足了。你也知道,就现在这情况,哪个银行会给我们贷款,再融不了资,就该卖工厂了。后面不用我说了吧。”

    罗婷听出她话里的沉重,不由烦躁地抓起了头发,不知该说什么。詹言语此时需要的不是没有意义的安慰,而是实际措施,可以帮助他们公司走出困境的措施。

    感觉出对话的沉闷,詹言语自嘲着说道:“好了,你也别为我担心了,我这说的也是最消极的结果。容逸做的很好,我也该相信他才是。兴许,现在这事看着玄乎,过一段时间回头看,也不过这么回事呢?”

    罗婷跟着接茬,义正言辞道:“也是。咱詹姐是什么人,当年在所里的时候就所向披靡,现在华颐堂有你坐镇,绝对出不了事!”

    “好了,你拍我马屁做什么,”詹言语摇头失笑,“要是得你吉言,我到时候请你吃大餐!”

    詹言语也不想在说这事,便聊起了私事:“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打算找下一春吗?”

    “哎别提了,”罗婷笑着打哈哈,“我现在挺好,男人什么的滚一边去。我还打算向你学习,争做女强人呢!”

    “我哪是什么女强人?”詹言语撇了撇嘴。

    她刚要接着说,却被罗婷打断了话:“哎你说到男人这事,我倒还真是有点心得想跟你说说。”

    “哦?”詹言语作洗耳恭听状。

    “那什么,”罗婷长舒了口气,“我觉得我现在有些明白我跟他之间为什么会闹成那样了。”

    咦?她男人不该负全责吗?

    罗婷又说,话语里有遗憾,更有释然:“他当然有错,但我也错了。我当初不该那么自信,或者说是武断,说辞职就辞职,过一个根本不是我该过的生活。一个习惯职场的人,随意地走进全职太太的生活,不仅他不适应,我又何尝不是呢?我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我们早就变了,早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所以呢?”詹言语惊悚地张大了嘴,“你不会是打算原谅他,要跟他复合了吧?”

    “怎么可能,”罗婷无语地翻白眼,“我罗婷像是吃回头草的人吗?”

    詹言语惊魂未定地拍了怕胸口:“不是就好。我可告诉你了,男人出轨过第一次就会出第二次,你可别再栽进去了。”

    罗婷笑笑:“嗯,我只是说下我的感悟而已。哎,忽然发现我很大度有木有?居然还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呐,我这事给了我们两个启发。”

    “我知道,”詹言语掰着手指有条有理地说,“第一,以后找男人要擦亮了眼睛,别被男人的漂亮面孔给骗了。第二,女人要自立,这样即便出了事,也不会饿死。”

    “瞎扯淡啊你,”罗婷被她逗得直不起身,忍着笑争辩道,“听我说,是这样的。第一,咱女人不能为了男人就轻易改变了自己,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就悲催了。第二,一桩再怎么痛苦绝望的事,等你经历了之后,回过头来再看也就这么回事,咱做人要坚强。”

    罗婷说得郑重而坚定,似有人生哲理在里面,詹言语噤声,细听她娓娓道来。

    “所以啊,言语,我就想跟你说,现在这事确实闹得挺大,不要说s市,就是全国各地的人们都在关注着这个事。但你要相信,等你们挺过去了,以后再回头来看,也就这么回事。”

    其实罗婷打电话前就想好了这话,结果这一打,就给忘题了,这下好不容易拾回来,难得的在詹言语面前装了下老成,赶紧传授经验:“生活中很多事都是想通的,婚姻是这样,工作也是这样。言语你告诉我,你能行的,是吗?”

    詹言语直到此时,脸上才真正地露出了笑意,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气:“你说的对,我怎么可能不行?”

    “谢谢你,罗婷,真的。”低谷的时候,她真的需要朋友的关心,也非常感激她适时的鼓励。

    罗婷在电话那头大笑:“哈哈,言语,你也有需要我支持的时候啊?好激动哇哈哈,我得记下来,必须留念哪!”

    跟罗婷通完电话,詹言语觉得信心大增。

    先前她一面要鼓励着绝境之中的容逸,给予他支持,一边又要应付家里的疑问,叫他们不要担心,此外还得安抚着公司里恐慌的职工,让他们有信心。

    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怀揣着前所未有的担忧,没人可以倾诉,也没有人可以帮她。

    最能扶住她的人,此时正战斗在最前线,为他们的未来而努力。她不能诉苦,相反还要做他最可靠的后援,随时为他加油,鼓劲。

    他看着她如此辛苦,还强颜欢笑,也无能为力,只能把所有的怜惜,所有的力气都使在刀刃上,不浪费一天。早解决一天,就早一点可他跟她过舒心的日子。

    可还好,还有一个罗婷,在旁边安慰着她,抚慰她日渐消瘦的心。

    有怜爱她的父母,有心疼她的男人,还有记挂她的朋友。她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吧。

    是啊,能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

    就跟她刚才自己说的,她再不相信别人,也不该不相信她爱的男人啊!

    所有的结果,他们一起承担便是。

    心头的郁结消除,詹言语便再次研读起文件来。容逸去解决他的事了,她也要在他后方完成她的任务才行。

    她还就不信了,这点事就能整垮他们?

    *****

    詹言语在这边研究融资问题的时候,容逸也在外边忙活。

    检验结果非常不利于华颐堂。

    中国药品生物制品检定所最后出具的报告称:华颐康口服液豚鼠过敏试验阳性;小鼠安全毒性试验阳性并经病理检查,心、肺、肝、脾、肾和胸腺均有病理改变。该检品为不合格拧狡贰?br />

    容逸完全不相信这一结论,但中国药品生物制品检定所的检验报告无人能对此质疑。他按捺下疑问,焦急地等待中国康复研究中心和美国联邦食品药物管理局的结论。

    幸好,上天还是眷顾着他的。

    当天,中国康复研究中心给出的报告正与前者相反,它提供的检定报告和学术研究结果综合表明,华颐康口服液是安全无毒、功效确切、臼量可靠的高科技产品。

    事情变得有些蹊跷,两者的结论截然相反,且这两家单位在国内都有着极高的威望。谁也不敢轻易说这其中哪一家被买通了,或者华颐堂的库存被调换过。

    毕竟,当初中国康复研究中心在取样的时候,绝对是随机抽取的,且所有样品检验均合格,通过率高达了100%。

    当下,广大消费者关注起此次的胡良事件,对华颐堂的态度也分成了鲜明的两派。

    一部分人对此表示怀疑,另外大多数人自然还是抵制华颐堂。从这几天的销量上,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华颐康口服液的销售量急剧下降,连带着华颐堂的另一主要产品华清补脑液的销售也受到了影响。

    按以往经验来看,中高考前期,华清补脑液的销量应该达到旺季,但今年显然是个例外。

    如果可以,容逸是真不想让詹言语跟着他忧心,可她管着财务,要说起这些,她怕是比他还要清楚。他现在忽然有些后悔让她进他们公司,这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想什么都没用,尽快找出症结所在才是重点。

    由于胡良事件一出来,胡良所服用的产品就被“保护”起来,作为至关重要的证据,华颐堂这边根本没人能接近过它。

    容逸确信,工厂这边出来的华颐康口服液绝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即便偶尔有一些不合格的,也绝不可能会到致人命的程度。

    既然这里不好有问题,那么,只可能是那边的了。

    也不知怎的,此时,有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间。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抓住了事情的关节。

    他想到一个可能,一个几率非常小的可能。但是,值得去追索不是吗?

    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5 章

    胡良事件终于在几天的蹉跎后峰回路转。

    法院这里调查追查到了胡良所服用的华颐康口服液的出处,那是一家比较知名的商场,信誉度也很高。

    但事情的结果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人们的意料。

    原来,胡良所得的华颐康口服液并非华颐堂出产,准确点来说,这就是一桩低劣的假冒伪劣事件。

    说来真是可笑,一个假冒伪劣产品竟差点把这么大的一家企业逼入绝境,且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广泛关注。

    如果当初胡良的家属能好好配合华颐堂的话,事情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水落石出。可这事怪得了谁呢?有几个人能面对家人的惨死,还能忍着悲痛跟“杀人凶手”一同查真凶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罪于那些唯利是图,造假卖假的不法商家。

    当华颐堂公布出这一结果是,反响是热烈的。很多人为之前谴责华颐堂的行为而感到羞愧,也为华颐堂不惧检查,甚至积极检验的行事作风而点头称是。

    就在这个时候,美国联邦食品药物管理局的检验报告终于迟迟而来。

    对于这件事,世界权威的杂志也刊登了相关报告,对华颐堂的发展史与此次事件进行了报道。胡良事件由此改名为胡良危机,正式为世人所知。此次事件也因此编入相关文献资料,为今后的公关危机做出了它的贡献。

    华颐堂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不仅没有跌入深渊,反而达到了事业的更高峰。

    对此,最高兴的莫过于容逸了。

    这是他自加入华颐堂以后,办得最成功的一件事。

    多少年了,他一直活在父亲高大的阴影之下,在华颐堂慢慢地垦着自己的一块地,以求得那些前辈们的认可。透过他清逸冷峻的外表,有几个人看出了他内心的寂寞与诉求。

    父亲只知道,他初入公司时的颓唐与叛逆,他对他感到失望,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多么想光明正大地走出来,站在华颐堂的至高点,可那就像是一个奢望,他不可企及的高度。因为沮丧,因为落败,他自暴自弃,甚至看着自己就此堕落。

    如今,他终于是真正的华颐堂总裁,他终于做到了他从小就渴望的事业。

    相信以后,华颐堂,会更好。

    而他,跟她,也会更好。

    也许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詹言语了吧。

    她就像是他人生里的一道光,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抱负,也照亮了他的前路。

    此时此刻,她就出现在他面前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他根本不能再继续思考下去,要见到她,立刻!

    这一想法一窜进他的脑海,就再也挥不去。

    他匆忙地奔出办公室,连吴婧那都没时间打招呼,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詹言语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就见詹言语正坐在座位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詹言语听到开门声,连头都没抬一下,下意识地就说:“再开心也不能忘了敲门啊。今天就算了,下回注意。”

    真正看见她,容逸才定下了心神,喘着大气站在门内细细瞅她。

    几天劳累下来,她憔悴了很多,虽然她以前就瘦,但却不会如现在这般,连肩膀都是削瘦的。这样看上去,就跟只剩了一副骨架子一样。

    他不禁心疼地蹙起了眉,方才的喜悦似有若无地散去。

    詹言语不解来人怎么不出声,狐疑地抬头看去,正见到容逸心疼的目光,不由欣慰:“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容逸快走几步,蹲到她身前,异常温柔地抚摸她消瘦了许多的脸颊,还有她尖尖的下颚,出口的声音也是止不住的怜惜:“你瘦了。”

    詹言语轻笑,能被他这样温情柔和的对待,也是一种福气:“你也瘦了。”

    两个人不由自主地一同笑出声来。

    真是莫名其妙,每天都见面,夜里还睡在一床被窝里呢,此时表现地活脱脱像是多少天不见了似的。

    詹言语凑近他,主动在他脸侧印了一个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容逸趁势站起,坐在她的办公桌上,把她拉进怀里,迎面就啄住她的唇瓣:“我们一起享福!”是劫后重生的调侃,也是终其一生的承诺。

    容逸正要继续,该死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装没听见,继续在詹言语的唇内扫荡。

    詹言语“唔”了一声,唇舌里溢出一个词来:“电话。”

    “别管它。”他含糊着呢喃,把嘴张得更大,整个儿包住了她的,舌尖都伸到了她的舌根处。

    詹言语快不能呼吸,头微微往后仰去,艰难地用舌尖把他顶出,轻喘道:“我先接电话。”

    容逸委屈地看着她,因亲吻而变得红润的薄唇都嘟了起来。

    詹言语还真见不得他这样装可怜的小模样,忍不住地用手指去戳他的唇,另一只手去接电话。

    “嗯,我知道……几点……好的……啊……没事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嗯我知道了。”

    最后,詹言语几乎是仓皇地把电话挂掉的。

    扭回头,她不悦地瞪向某个始作俑者。

    容逸不以为意,继续含吮她的指尖,用舌尖舔舐她的指腹。

    詹言语想把手指抽回来,却被他无赖地咬住。她无语,这人怎么变得跟小孩子一样赖皮了。

    “别玩了。我要工作了。”

    詹言语说得正气,容逸也不好再接着玩闹,只能意犹未尽地松口。不过再放她出去前,还是用力绵长地吮了她一把。

    詹言语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正义凛然地说:“容大总裁,办公室恋情影响工作哟!你是不是……”她说到这,就用手指比划了一个让他走的姿势。

    容逸恨得牙都痒了,他特意跑下来,结果人家还不领情,真是气死他了。

    工作,工作有他重要吗?

    被她礼貌地请出办公室,容逸还在一个劲地怨怨念。

    天天工作,工作!他什么时候才能排第一啊!

    思及此,他突然眯起了眼,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从他心里一闪而过,渐渐形成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

    他忽的奸笑了下,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接着拨通……

    *****

    詹言语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公寓,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色彩。

    “哦天哪!”

    不过是几天没回,怎么被清空了?这是她家吗?她没走错吧?

    她咽了口口水,异常纠结地指着旁边陪她回家的容逸:“这,这……”

    “哦!”容逸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完全没有负罪感地让下属背黑锅,“这吴婧办事不牢靠啊,她怎么整理的,把你的东西都清光了。”

    “清光了?”詹言语吃惊地张大嘴,烦躁地问,“她清哪去了?”

    早几天詹言语跟容逸搬到城西住的时候,就是吴婧过来帮她整理的。可她那时也只是帮她带了些换洗衣服跟日用品啊,那其他东西都去哪了?

    詹言语郁闷地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啧啧,跟小日本清剿过一样。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一定是他!

    这混蛋!

    詹言语磨牙:“哼,你是不是想说,她一不小心就清你那去了?”

    “哎?”容逸咧了咧嘴,义正言辞地说,“这我可不知道。我们俩可一直在一块儿呢,瞧瞧,我这一下班就陪你过来,还没回过家呢!”

    论起装模作样的能耐,詹言语只能甘拜下风。

    容逸还是懂得适可而止的,见她落败,当下就腆着脸往她身上蹭:“小语儿别生气了,好吧我承认是我让她把你的东西搬过去的。要不你打我一下泄泄气?反正搬都搬了,你不至于还要搬回来吧?”

    詹言语正要接话,他又故作落寞地说:“你可别说伤感情的话,要不我这颗心就‘哗啦啦’地碎成一片片了。”

    她不由地被他噎了一下,真是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她还说什么。

    看他还状似小心翼翼地偷瞧她的神色,她只能无奈地笑笑,随即柳眉一竖:“还杵着做什么!”

    容逸试探着问:“不生气了?”

    “你说呢?”詹言语不咸不淡地顶回去。

    “是是是,”容逸现在伏低做小起来也是驾轻就熟,“您老宰相肚里能撑船,小的哪值得您老生气。走,咱回家去。”

    “等等。”詹言语临出门的时候才想起,她那几个抽屉平时可都是锁着的,也不知道吴婧动过没有。

    在书桌内窸窸窣窣地捣腾了一阵,把她整个房子里最重要的东西都挖了出来。她小心谨慎地审查了一遍,确认资料一份也没有少,才舒了口气。

    容逸惊讶地挑起了眉:“你这是职业病吗?一个人住还锁抽屉。”

    詹言语高傲地扬了扬下巴,不轻不重地反问:“你一个人在家里洗澡,关浴室门吗?”

    “你想知道?”容逸勾了勾唇角,狭长的眼眸蕴着丝丝邪魅。

    只听他暧昧地凑近她的耳畔,刻意压着声线低语,显得糜媚不堪:“等下回去你就知道我关不关门了。”

    “怎么,你想让我关门打狗?”詹言语现在也是老江湖了,他这种话对她来说就是小儿科。

    “打狗不好,”容逸似乎真在考虑这个问题,凝思了一瞬,随即言辞恳恳地说,“还是小人打架吧。”

    作者有话要说:  胡良事件就这么过去吧,毕竟这就是一个小白文,要是再深入下去,就要变成案例分析了……里面可能出现的纰漏大家宽恕宽恕,别太在意哈,石头才疏学浅,马马虎虎就这样了……

    话说这本明天就完结了,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耶?

    ☆、第 56 章

    詹言语自然是没有去确认容逸洗澡的时候究竟锁没锁门,笨蛋才会傻不拉几地扑上去羊入虎口。

    在他沐浴的时候,她正在外面吹头发。

    其实詹言语特讨厌做这事,连带着洗头都讨厌上了。每回吹头发的时候,她做不了任何事,就跟睁眼瞎一样杵在那浪费时间。确切地说,她讨厌的是摘掉眼镜的自己。

    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就连感官都会跟着减弱。怪不得人都说七窍相通,还真是弱了一样都不行。

    这样一想,她又觉得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些盲人的耳力触感怎么会格外的敏锐呢?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能在继续发散思维下去了,因为她的触觉突然灵敏了一下,她明显地感觉到手上多出了点东西。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詹言语没有回头,继续吹,手上的吹风机,顺利地被夺走。

    容逸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居家的男人,此时做起这些事来竟也像模像样。他先帮詹言语撩头发撩湿的手指吹了两下,才好好地吹起她的长发。

    “我一直以为你是直发,怎么现在看着好像有点卷。”容逸疑惑又新奇地卷起了她的发梢。

    詹言语浅浅地“哦”了声,怕他听不清楚稍微拔高了点音量:“天生的。洗完看着是卷的,可是等它干了,就又变直了。”

    容逸又问:“你为什么上班的时候老把头发盘起来,看着显老。”

    瞅到某人脸色不善地瞟他,他立刻讪讪地补充:“唔,我用词不当,我是说你现在这样更好。”

    “算你改得快,”任是哪个女人都不会喜欢“老”这个字,詹言语懒懒地解释,“刚进所的时候,大概看起来太稚嫩了,去审计单位的时候老被怀疑能力,索性扮得成熟些,后来就习惯了。”

    詹言语说得很简练,也很随意,可容逸却听得说不出来的酸涩。想到在自己离经叛道不务正业的时候,她正在拼命融入s市的环境,适应审计的生活,又是伤感他遇上她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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