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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放,冷哼道:“说到底,你就是没把我当男朋友。”

    詹言语被他放筷子的声响吓得心头一跳,心里也委屈起来,抿了抿嘴直愣愣地瞧他:“我怎么没把你当男朋友了,你冤枉我。”

    容逸撇开头不去看她揪着的脸,目标明确:“那就听话,搬我那去。”

    虽然此刻被他的话绕得有些晕头转向,也忘了话题是怎么转到这里的,但詹言语有自己的底线,轻易不肯退让,只执拗道:“我不会搬的。”

    容逸这回是真怒了,他是真没料到她竟然这么硬气,丝毫不给他商量的余地,不敢置信地看她,见她还吃得下面,不由气结于心。

    她搬到自己家里,既方便自己照顾,也能更好的促进两个人的感情发展,这对他们明明是好事,她为什么要拒绝?这不是说她还是没有完完整整地把他放心里吗?

    容逸早就看出来了,虽说是她提出来的交往,可她对他远没他对她的诚意。他不就是想跟她再亲近一点吗,她就这种态度,完全没得商量!

    詹言语察觉到他冷酷的目光,却硬是忍着不理他,以此表明自己的决心。

    有些事可以商量,有些事没的商量。

    她无缘无故住他家里算什么意思,她又不是做情妇的,哪有正经的女朋友自己家不住,跑男人家住的?他真是太不尊重她了。难道他以为她是随随便便的人吗,说同居就同居?笑话!

    两人都恼了,也不再说话,齐齐埋下头,默不作声地吃面,狠命地吃,把一股脑的坚持与怒气都吃下去。

    明亮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在桌上留下两个漆黑的投影,影子若有所动,却始终没有重叠,中间如有一层透明的薄膜分割了彼此。

    幽静的夜里,只有吸面条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或许是太过寂静,到最后,连吃面喝汤声都没了。

    偶有视线交汇,也只淡淡地对视。两个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仿佛一出没有排练过的哑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从詹言语家出来,容逸就接到了老三何羡仙的电话,醉醺醺地叫他去逐曳喝酒。

    容逸本来心里就闷得慌,出来的时候还在想,明明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莫名其妙地就闹成这样了,真是头疼得紧。

    正好这会儿有人找喝酒,他自然是答应了。虽说烦恼的时候喝酒无意,可不喝酒也烦恼,那就跟兄弟一块儿烦恼吧。

    说起来,兄弟拼酒这事怎么可以少了老二呢。

    他当即就打电话给叶石唯,叫他出来,得到的答复竟然是在家陪老婆,没时间出来。

    他脑中默算了一下,这才想起老二媳妇林天意预产期也没几天了。是了,前几个月他满心思都是詹言语,一直陪着她玩,倒是好久没跟兄弟联络了,

    哎呀前面还说老二是个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混球,想不到他也做了回混蛋,立马讪笑着跟老二道歉,要他给他带个好。

    老二不来那就不来吧,到底媳妇孩子也重要,有老三也行。

    *****

    才推开包厢门,容逸就听见里面飘来期期艾艾的叫喊声:“阿玉,阿玉。”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哀怨,听得容逸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行了别撒酒疯了。”容逸实在是受不了了,眉头紧紧蹙起,把何羡仙手里捧着的酒瓶拿走,“你这么叫有用吗,你叫了她就能回来了?”

    “大哥你说,她为什么要走?”容逸醉眼迷蒙地瞅着眼前放大的脸,一把抱住他痛哭流涕,“大哥,我知道你厉害,你帮我把她找回来。只要她回来,我什么都听她的,我再也不玩了。”那哭鼻子的样子还真是要有多惨就有多惨,整个一凄凄惨惨戚戚。

    容逸闻言更是无语,搞了半天他是找他来救命的,他自己还烦得想喝酒呢。

    没办法兄弟最大,自己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就先放一边吧,看老三这哭泣的小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惨呢。

    “行了啊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找穆玉说去。”容逸十分嫌弃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见他还止不住哭泣的架势,只好使出杀手锏,“再哭我就走了。”

    何羡仙哭得太畅快,一时止也止不住,只能在那抽抽噎噎地说:“别啊。是兄弟就别走。”

    “这回清醒些了吧?我说你也太不是男人了,都23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有什么大不了的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

    自他家的童养媳穆玉毫无征兆的离家出走以后,这混小子就变成了林妹妹,一个星期不哭一回他就难受。

    容逸是习惯了,都懒得管他了,今晚上纯粹是忘了这茬才被他骗到这里来的。明明刚才电话里声音还算清楚,怎么才一会儿他又哭成这样了。

    何羡仙也过了那阵哭阵,委屈地抽着纸巾擦泪,絮絮叨叨地说:“那我难受嘛。她要不回来了,我就不活了。”

    “别在我面前装。”容逸就看不来他这副没了穆玉就活不下去的模样,“她都走了多久了,你还没断奶呢!”

    “四个月,”何羡仙眼圈还红着,纸巾丢得满地都是,“今天是她离家出走四个月的纪念日。”声音那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噗……”

    容逸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笑出来的,这倒是他头一回听说,这离家出走也有纪念日的。

    “呦呵,你倒是算的清楚啊。”容逸实在不好意思在兄弟面前这么幸灾乐祸,只好使劲憋着笑,给自己倒了点酒,一口一口浅酌。

    何羡仙顾自忧伤,神色黯然,哑着嗓子问,也不知是在问谁:“阿玉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是不是碰到麻烦了,所以才没回来?”

    “好了,先把自己照顾好再担心别人,我看你那穆玉有能耐得很,说走就走。”容逸本来就心情不爽,正好在兄弟这里找平衡,随随便便就捏准了何羡仙的七寸,使劲地往他的软肋戳:“说不定啊,她在外面都有男人了呢。哦对了,四个月了奥,说不定那肚子里都有了。哎也许等她回来,你还多了个小外甥了呢。”

    “不可能!”何羡仙发怒,扑过来打容逸,“她才不会找别人!她是我的!死了都是我的!”那架势很有你要敢反驳他就敢弄死你的意思。

    这种小孩子的把式容逸哪里看在眼里,三两下就把他制服,不咸不淡地说:“你在这里一个劲地嚎有什么用!我看啊,她就是看不上你这窝囊样才离开的。”

    “不会的!她待我这么好,怎么会看不上我。”何羡仙不敢相信,可他发作过度,现在已经没了力气,软软地瘫在沙发上,木木地喃喃念着,“她为什么看不上我,你说,她为什么会讨厌我。她明明是喜欢我的。是的,她是喜欢我的。”

    “那你说她为什么要走呢?”容逸见他的闹劲过去,便收回了手,横放在沙发靠垫上,不紧不慢地扣了两下,慢条斯理地给他分析,“你难道不记得她离开前的那封信了?她不是说了,等你能不再依赖她,可以一个人撑起何氏,她就回来了?”

    “骗人!这都是借口,她就是不要我了才说这些话。”何羡仙语气忿忿,眸子里盛满了浓浓的哀伤,“如果她要我做到这些,她为什么不留在我身边督促我,非要离开。她一定是厌恶了我,才狠了心要离开,一定是的。”

    何羡仙就这样一直颠三倒四的自言自语,一会儿说她是喜欢他的,一会又自我辩驳,她其实是不要他了。

    容逸在一边听了也禁不住内心有些酸涩起来,不禁回想詹言语对他的态度。

    他一直摸不透,她对他的喜欢究竟有几分。他们从认识开始,一直是他在主动,主动约她吃饭,约她逛吧,约她去体育馆。她虽说大多数都应下了,可他也知道她心里并不是那么情愿。

    但他想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办不成的。从第一眼在逐曳见到她,他就确定了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冲动的想法,但他知道,莫名其妙的知道,他就是要栽在她的手里了。他给了她机会,或者说,他是给了自己一次逃离的机会。

    可是没办法,有些事那就跟命中注定一样,他为什么要在那份候选人名单上见到她的名字呢?

    既然见到了,他就绝不会再放过她。

    看得出她对他有抗拒,他尽力的放低了姿态,从她的朋友做起。

    这种事要放在以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的,想他容逸,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喜欢谁,还不直接说明,好则合,不好则散,哪里用得着跟现在这样时时谨慎,步步为营。

    这要是被他那两兄弟知道,还不得被他们笑话死。

    可他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突然的提出交往,这让他相当诧异。他感觉得出,她对他的态度在变化。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在进步。可还是没料到,她会在他之前提出来。

    虽然惊讶,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怎么可能不吃,他自然不会例外。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说出的这话,他都接受。他也相信,她会真正的爱上他。他绝不会让她失望。

    正正经经相处三个多月,他以为他们现在也算是互相了解了,再进一步难道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可她拒绝了,话说回来,这还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说到底,她还是对他有着距离,跟他隔着一层啊。

    可这一层,究竟要怎么才能打破呢?她的心,究竟要怎么才能走进呢?

    *****

    容逸这边正在抓耳挠腮的思索中,詹言语那边也是如此。

    詹言语就想,怎么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地闹僵了呢?这事现在也算是不了了之了,但愿他下次别再提才好。

    詹言语虽然是诚心诚意想跟他好好交往的,但该有的准绳还是有的。

    虽然容逸没说什么,但她知道,她一旦搬过去,有些事就不是她说了算了。这种事,到底还是女生吃亏一点,他们还没到那程度,这事根本没得商量。

    不管他是不是生气了,她在这回事上是不会让步的。

    虽然心里的主意已经打定了,但她想着他不高兴也跟着很烦躁,反正就是全身说不出来的烦躁。

    做什么都解不了这点烦闷,詹言语干脆不理会这点破事,还是滚上床睡觉去。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

    容逸跟何羡仙两兄弟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地灌着酒,我想我的,你想你的,喝到后来也喝不出什么味了。

    最后容逸扔了酒瓶,哼了一声:“我还就不信了,不就一小妮子,我还能拿不下!你就耗吧,看谁耗得过谁!反正左右,我是不打算跟别人耗了!”

    容逸如此大气,何羡仙也受了启发,摔了酒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仰着下巴叫:“我也还就不信了,不就一小破眼镜,我还能拿不下!你就躲吧,等我成器了,你要还不回来,我就天涯海角去追你!哼,我让何氏开遍全中国,我就不信了,你见着它还能忘了我!”

    “好兄弟,就是要这样!”容逸哈哈一笑,心里的郁气一扫而空,“不就是一个女人,难道还追不回来!”

    “就是,”何羡仙原地满状态复活,“我一定会让阿玉知道,我是最棒的!”

    虽然容逸心里的结算是勉勉强强解了,但他是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弃的,暂且先放她一码,总有磨到她同意的时候。

    第二天在公司里与詹言语碰面,两个人气氛稍有凝滞,但也转瞬即逝,面上就跟以往一样。

    只是对话的时候,总是尽力地避免涉及类似话题,说话比先前更要小心翼翼,生怕说了什么又触及那条底线。

    如此,虽然日子偶有小闹,但也算过得舒心。

    作者有话要说:  此乃过渡,表急,马上就有小高潮咯~~

    ☆、第 23 章

    众所周知,华颐堂是靠做体育饮料起家的,但它现在的主打产品却是保健品。想要成功打响保健品这种产品,除了产品本身的质量以外,广告也是很重要的一块。

    保健品作为一种以功效诉求为主的产品,广告无疑起到了诱发购买的作用。因此,华颐堂历年来对广告代言这事还是挺重视的。

    由于先前的广告合约马上就要到期,华颐堂管理层对于续约还是换人的问题展开了讨论,热火朝天讨论了几天,还是决定换人。

    可确定了换人,那问题又来了,众人对换什么人有了很大的分歧。

    有说要换演艺圈老牌明星的,这是出于明星效应考虑的;也有说要启用新人的,这是出于代言成本考虑的;还有说要拓宽广告层面,试用圈外知名人士的。

    总之,什么想法的都有,相关会议是开了一次又一次,可众口难调,说服了这个又说服不了那个,容逸都被吵得头疼了。

    容逸吃饭时跟詹言语提到这事,詹言语是管财务的,跟这块不相干,倒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

    詹言语在这方面脑子简单,听他说的这选什么都有诟病,瞥了瞥嘴就说:“这有什么好烦的,现在不是流行海选吗?瞧瞧,那什么手机啊电器啊,都海选形象代言人了。”

    “海选不行,”容逸几乎是立刻反驳,蹙着眉头道,“我们产品不同,不能这么随便。保健品这事还是要慎重些的,稍微出点问题那可都不是小问题。”

    “嗯这你说的也对,确实不能跟其他产品比。”詹言语这下也犯难了,咬着筷子沉思,“本身正面形象要好,又要有高的知名度,还得肯配合公司宣传,成本这事也得考虑进去。哎不是我说,容逸啊,咱公司在这方面成本花的有点高了奥,明显超出预算,你们得注意一下。”

    容逸不禁失笑:“行了,真是什么事到你这里都能扯到财务上去。”

    詹言语笑了下:“正巧想到了,就跟你提下。”

    不知想到了什么,容逸那张寒冰一般严肃的脸骤然敲碎,眉眼弯弯,深邃的眸子略眯,灼灼地凝望住与他咫尺之距的詹言语:“哎,言语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有办法了!”。

    詹言语不经意间抬头,正对上他狭长漆黑仿若能吸魂的眼眸,忽觉心跳快了半拍,忙低头掩饰:“怎,怎么了?”

    “刚你不是提到海选吗?”容逸还沉浸在欣喜中,没有注意到詹言语脸上可疑的红晕,只笑意盈盈地跟她解释,“就用海选,不过范围得好好甄选,就在有知名度的人士里海选。”

    “说得对,咱华颐堂也算是老牌子了,放出消息去,不怕没人来。”提到正事,詹言语也专注着想了想,惊喜道,“不错,这下子你也不用听那堆人的啰嗦了。到时候让他们自己选去。”

    两人对视一笑,继续扒饭。

    容逸的方案虽不算极好,但关键是让每种方案的人都能有发展的可能,算是止住了那些人的嘴皮子。这回就个人看个人的本事了。

    于是大家效率爆高,第二天就制定了详细可行的计划,同时放了消息出去。

    没过几天,就有好些圈内的人报名。除此之外,连s市知名高校的教授都有申报的,算是意外的惊喜。

    就这样,经过几轮甄选之后,还剩下五个人选。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个人表现了。

    *****

    华颐堂二十一楼总裁办公室,内线电话响起。

    “什么事?”容逸左手接电话,右手继续翻文件。

    吴婧的声音清清脆脆地传来:“容总,尤小姐想约您吃饭,不知道您?”

    容逸愣了一下:“尤柏丽?”

    吴婧面无表情地回答:“是的,容总。”

    容逸顿了顿,回想起上个月月底好像在餐厅里见过她一回,怎么……

    蓦地把眼一眯,冷冽无情地拒绝道:“她找我做什么,不见。”

    吴婧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一下他:“这个,容总您恐怕没注意,她正在竞选我们本次的代言。”

    “是吗?那又如何。”容逸脸色更冷,话语冰寒,“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刚想把电话挂掉,容逸忽又想起了什么,堪堪补充道:“吴婧,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以后要再过来,直接拒绝,不用再跟我说。”

    吴婧神情一凛:“是。”果然不该多管闲事。哎,她可真是操心的命啊。

    容逸刚把电话搁下,手机又跟着响起来了。

    容逸不耐地拿起手机,一看竟是显少在办公时间打私人电话的詹言语,眉头一松,一丝笑意若隐若现,带着不同于方才的融融暖意:“言语。”

    詹言语的电话向来是直入正题,言简意赅:“容逸,有个事跟你说下,今个晚上估计没办法跟你吃饭了。”

    “嗯?”容逸刚松开的眉毛又有皱起来的趋势。

    要爽约,詹言语自然是有正当理由的:“是这样,我一个大学同学这几天来这出差,她昨天就跟我约好了的,我这边忙得差点都忘了这事,这会儿想起来可不就给你打电话了么。”

    闻言,容逸面色阴下来,不免小小地抱怨下:“什么同学这么要紧,我们都好几天没一块儿吃饭了。好不容易我今天晚上没饭局想好好陪陪你,你又有事。”

    男的还女的啊?要是男的,可不行!

    一想到这种可能,容逸立刻赶在詹言语开口前抢话道:“哎言语你看要不这样,我陪你一块过去吧。”

    “哎别别,”詹言语头疼,“我们都小姑娘家家的,到时候肯定要讲些悄悄话,你一个大男人在一边可不方便。”

    又想着这话可能太强硬了不好听,詹言语又补充说:“反正就跟她吃一顿饭,明天我就陪你吃饭行不?哎呦容逸容大哥,你就行行好给我放一个假吧?”

    容逸先一听她说是个姑娘,心里就平静了,再一听她难得放低身份叫起大哥来了,心里更是舒坦,哪里还会有什么不满,当下就装着勉强道:“那今天就算了。明天一定得陪我。”

    “好嘞!”

    詹言语顺利达成目的,便要挂掉手机,却又听对面有声音传来:“你就这样挂啦?”

    “还有事吗?”詹言语满脸不解地脱口问。

    容逸文件也不看了,光顾着侃她:“我都这样受委屈了,你不补充我一下?”

    詹言语一脸莫名:“不是说明天陪你吗?”

    容逸一本正经地点拨这个不开窍的姑娘:“来,亲一个。不然不给挂。”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詹言语的脸乍红,心虚地四顾,尽管知道办公室里没别人,还是有做贼的感觉:“不行,这是在公司呢!”

    “公司怎么了,不管,你要是不亲,那我亲自下来找你了。”越想可行性越高,容逸暗骂自己笨,这不是在一起工作吗,想她就直接下去找不就得了。

    詹言语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有些飘忽,想到这人向来雷厉风行,说干就干,急忙制止:“哎别别,你别下来。我,我……”

    容逸坐回位子,静待下文:“嗯?”

    詹言语的手揪着衣角,声音细如蚊吟:“我亲。”

    然后容逸便听到一声响亮爽利的“啵”声从手机里清清楚楚地传来。他不用看她,就能想象出她那副娇羞无措的脸。

    这样一想,他就觉得自己贴在手机上的耳尖有些发烫,那丝微烫渐渐发热升温,丝丝缕缕地往下窜,一直传到某处汇集,让他有种坐不住的难耐。

    詹言语静待了一会,都没等到他的回复,只好试探着问:“喂?你还在吗?”

    容逸一惊,略有慌乱地回答:“嗯在。”声音不自觉地有些暗沉低哑,嗓子眼也有些干得紧。

    “那,那我挂了?”詹言语小声地征求意见。

    容逸还有些旖旎,鬼使神差就说:“言语,我想你了。”

    詹言语才恢复正常的脸再次炸红,结结巴巴地说:“我们都天天见面呢,还有什么可想的?”

    容逸心火渐旺,欲燃欲烧,却还能用轻挑的声音逗她:“想,天天见也想。你不想吗?”

    詹言语越加害臊,觉得脸也烫,握着手机的手指也发烫的要沸腾,只想赶紧扔了电话洗把脸去,近乎仓皇地答:“想。你有多想我就有多想行了吧!”

    说完就真的掐断了电话,一颗心还在砰砰跳个不行。

    容逸从没听到她对他说这种情话,虽然是他要求的,但听了不免更是心猿意马起来。那一个娇娇柔柔的“想”真是把他体内所有的内火都要烧起来了。

    不由自主地,他的呼吸渐渐深沉,手也情不自禁地向身下探去,簌簌摩挲。

    想象着她此刻就站在他面前,在这间干净整洁而又空旷的办公室,就在这张宽大硬实的办公桌前。

    她用她那双淡然无波却又情意绵绵的眼直直地凝着他,纤细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桌子,一路滑到他的肩膀,胸膛,下腹……

    他的喉间不经意地闷哼出声,却又竭力忍住。

    办公室的温度直线上升,仿佛承载不住他的热欲,正往外嗤嗤地冒出火来,烟雾朦胧,让人看不分明。

    他的眼神渐渐飘渺起来,仿佛看见……

    她瘫软着半伏在面前这张冷冰冰的桌上,清冷的伸手拂过他,推拒他,却又那么娇媚的用双腿圈住他,撩拨他……

    窗外是天朗气清,日暖风和,窗内是情真意切,浓情蜜意。

    室外是办公重地,鸦雀无声,室内是闺房秘事,喘息声声。

    哦,那样的刺激,那样的畅快,又是那样的激丨情……

    他终于忍不住低哑出声,收手便是一滩腥濡,一双眸子深不见底,暗若深渊。

    他低头怔了怔神,眼前似还有些没化开的浓雾。

    好一出白日黄粱。

    该死的,她就是要活生生憋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作者君能求个留言不?大家都没反应,石头都不知道这样写下去有木问题啦。貌似脑洞要开大了……

    ☆、第 24 章

    由于詹言语临时不能跟他一起吃饭了,容逸也不想一个人孤家寡人的吃,想着自个也好久没回家了,便决定晚上回家吃个便饭。

    只是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容逸刚把车开出来,就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停车场的出口。

    十月份天色晚得早,容逸从昏暗的地下室出来,早已打了车前灯。

    此时,出口处夕阳的光辉洋洋洒洒地落下来。那人正站在两头光线的交汇处。容逸打眼望去,只大概瞧得出是个身形瘦弱的女人,长发,短裙,长靴,其他的就看不清楚了。

    容逸心内不悦,按了声喇叭,想让她退开。

    女人镇定自若,站在路中央,执拗地盯着车里的容逸。

    两厢对视,均不肯退让。

    容逸冷峻的薄唇不自觉地抿起,终究还是移下了车窗,探出头来,冷冷淡淡地喊话:“前面的女士,麻烦让一下。”

    女人终于上前,却没有跑到容逸这边,而是直接拉开了副驾驶位,一屁股坐了进去。

    转头,她眉眼含媚,语带娇俏地笑说:“容总,方便请我吃顿饭吗?”

    容逸寒冽冰冷的眸光朝她身上扫了一圈,无起无伏地说:“我们应该没什么交情吧,下车。”

    女人被他这样冷酷的目光一扫,心头蓦地一惊,可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硬着头皮看向他,同时,手脚迅速地自行拉上了安全带:“别这样嘛,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吃个饭不为过吧?”

    容逸不语,只冷冷地瞅着她。

    女人摊手,状似无奈:“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样,自我。你放心我不是来缠着你的,真的只是吃个饭,叙叙旧而已。”

    容逸还是不说话,只跟她挨着,看谁挨得过谁。

    “只是吃个饭行吗?”女人不得不放下身段,“你也算是了解我的,我不是会揪着过去不放的。再说了,那时候我们都是你情我愿的……”

    “说够了吗?尤小姐。”容逸终于一字一顿地挤出字来,眼神越发凛冽,冰寒彻骨。

    这个坐在容逸副驾驶位上不肯下来的女人正是数日不见的尤小姐尤柏丽。

    其实说数日不见也不对,尤柏丽作为一名国内当红影星,经常出没于各大影视类节目,电视电影。要说容逸看电视逛网页的时候没见过她倒也不现实。

    但显然,容逸并不打算给她什么好脸色。

    尤柏丽讪讪:“说够了。我只是想跟你吃个饭叙叙旧,给我个机会行吗?”

    在娱乐圈沉浮多年,尤柏丽不说练得有多圆滑,脸皮厚是肯定的了,不然也活不到现在,早八百年都被人黑死了,刚开始的紧张感已经被她自动催眠。

    容逸知道这个人凶狠起来根本就不像个女人,只能暂且妥协:“换后座去。”见着她就反胃。

    “嗤,”尤柏丽巧笑倩兮,“容总你当我是小孩子骗呢,等我开门你就该走了吧。”

    容逸冷眼看她,不予解释,只平淡地说:“换,别让我说第三遍。”

    尤柏丽忽然了悟,这人是怕她被人看见呢,还真是谨慎,撇了撇嘴便挪到了后座上。

    容逸不想跟她磨叽,就近找了家隐蔽些的私家菜馆,要了个包间。

    冷冷地看着尤柏丽点菜,等服务员一出去,他便不耐烦地说:“说吧,究竟什么事?”

    “我们容总还真是脾气见长啊。”尤柏丽对他的坏脸色视而不见,只笑着说,“其实我就不明白了,容总为什么看见我就这么不肯给个好脸色?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

    “说重点。”容逸倏地直视向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森寒之气。

    “好吧,过去的事那就不提了。”尤柏丽不以为意,谄笑着说,“我只是想请容总帮个小忙,让我做贵公司新的广告代言人如何?”

    “嗤,你还真能想,”容逸怒极反笑,“你以为我还是过去那个掂不清事情胡作非为的容逸吗?想要代言,自己争去。”

    尤柏丽回以一脸纯善的表情:“自己争?我现在不是就在靠自己争吗?”

    容逸刚要讥讽她,服务员就推门进来了。

    他闭口,转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自己点上就抽了起来,烟雾袅袅,氤氲在两人中间缕缕盘旋而升。

    两人一直不说话,一个专注吸烟,一个专注吸二手烟,好像这烟是什么美味,要他们全神贯注地享受似的。

    服务员见室内气氛怪异,忍不住悄悄打量了他们几眼,眼神忽的怪异起来,把菜上齐以后就埋着头匆匆离开了。

    尤柏丽自认为是个能屈能伸的人,见容逸终于把烟抽完,忙积极主动地递上烟灰缸。

    “好吧我知道你现在事业为重,我不让你为难,那我只要求,不,请求你别让吴茜选上就行。这样行吗?”

    吴茜!她也是人选之一?这事容逸自然不可能亲自参与,所以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广告侯选人具体是哪几个。

    容逸心下了然,面色却不显,只似笑非笑地瞅她:“跟她死对头这么多年,还没和解呢?”

    “和解个屁!”尤柏丽忍不住爆了粗话,“死也不和解。她妈抢我爸,她还抢我男人。妈的贱人!我不弄死她我就不姓尤!”

    容逸装模作样地掏掏耳朵,再深吸一口烟,迷雾散得更浓,禁不住嘲讽了一下:“是啊,她抢了你一次,你抢了她多少次。”说到这事他就火大,活到这么大,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耍过。

    尤柏丽一时激动,不小心把过去扯了出来,急忙嘻嘻哈哈地辩解道:“哎呀容总别这样嘛。虽然我承认我当时是有那么点私心,可我们处得也不错不是?”

    “再提以前,我就走了。”容逸表情愤恨,掐了烟头,就要站起来。

    尤柏丽自然是嬉皮笑脸地把他拦下了:“别别,有话好好说嘛。来来咱先吃饭好吧?”

    容逸无可无不可地等她的下文。

    尤柏丽的演技向来好,拍的电视收视一直在前列,这时候扮起女仆来也是得心应手。

    她想好好伺候容逸,容逸却不想看见她,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了自己愚蠢的过去。

    容逸厌恶地撇开头:“坐回去,别在我面前晃荡。”

    尤柏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坐回原位,言归正传,死缠烂打:“怎么样,帮我这个小忙吧,吴茜各方面条件都不咋地,我想你们华颐堂也看不上她吧?”

    容逸不咸不淡地推回去:“我们看不看得上她是我们的事,你管多了。”

    尤柏丽忽诧异:“容总你不会心里还惦记着她吧?啧啧,果然吃不到的就是香啊!”

    容逸忽然发现自己能忍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拿起挂在一边的西装外套就走。

    尤柏丽这几年大牌惯了,有时候说起话来就没了分寸,这时见他真的要走了赶紧拼命追上去想再次拦下他。

    可这回容逸去意已定,哪里是她可以拦住的。

    尤柏丽实在是没办法,只能一把熊抱住他,脸色谄媚:“容总,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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