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刚来到a市还是个学徒工。我跟着一个快60岁的老师傅学车床打磨。每天早晨7点起床7点半坐公交晃荡一小时去那个作坊似的工厂去上班。下午四点钟再往回挤一小时的公交。
当时的工资很少1000块一月已经算很不错了。那个老师傅一直夸我聪明说想收我做干儿子。而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我之所以住这么远是因为我有个又帅又聪明的哥哥在一家酒店做服务生还能拿小费的那种他的酒店就在我们住的房子的附近走路10分钟就到。我的哥哥比我更有想法他觉得酒店一定会有让他出人头地的机会。两个非常有想法的热血青年当然不想窝在宿舍里了所以我们租住了500元每月的一个独间带小窗户的奢侈的房子。我们的房间其实是从一个大房间里隔出的4个房子中唯一一个带窗户的小房子。贯穿这4个房子的是一个呈躺下来的7字形的走廊我们住在7字头上和我们并排住着的是一对小情侣。走廊的尽头也就是7字的低端是个稍大点的房间里面摆了2排架子床住了8个同乡的女孩。在7字形的腰部的那个房间一直是空着的。听物业的老李说那间房子已经租出去了是个女孩可是人一直没有来住。走廊的另一边是用砖头砌的墙墙上有个门我们四个房间的人每天都要从那个门走进走出。那是个防盗门。我们每户还配了钥匙不过那个门白天几乎不锁的。
我们的房子在二楼出了我们的走廊外面又是一个更大的走廊走廊的中间是个圆形的宽敞的楼梯那个楼梯口正好斜对着我们小走廊上的门。外面大走廊另一边的墙壁上开了一扇扇的门门里住着一户户或群租或独租的住户。一楼同样是很多类似的租户另外一楼还设有公共厕所和淋浴房是供这栋楼所有租户使用的。一楼对外的大门没有保安。社会上闲杂人员随时可以进入我们的这幢楼房。
出大门是一个狭窄的马路没有公交车经过只有自行车三轮车什么会在上面行驶偶尔也有一两辆仿佛误入歧途的小轿车经过这里。马路的两边是一溜排的小商店有卖米的卖小日用品的还有很多小饭店像卖麻辣烫兰州拉面什么的五花八门。不过每个门面都显得灰暗灰暗脏乎乎的。马路上时刻拥挤着很多人有推三轮车卖日用品的有摆着缝纫机在路边揽活的有蹲在路边卖菜的有卖羊串的还有来来往往的人以及来回穿梭追打没人管教的孩子既热闹又嘈杂。
出了我们这栋楼的大门往左走约20米又有一个门通向另一栋楼好似我们那栋楼的孪生姐妹或兄弟里面的情况也一样分一楼二楼。不过情况稍有点不同的是这里的一楼有很大的一块地方是用来做公共厨房的里面有一长排黑乎乎的柜子柜子台面上摆放了一个个小煤气灶头。下面的柜门都配了锁。
出了我们那栋建筑物的大门往右后方向是一个长长的巷子大概有两百米左右。巷子的一边是一些开理发店美容店按摩店的门店。另一边就是一堵墙。墙的对面应拆迁了但是还没有动工。这条巷子每到晚上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在巷子的尽头就是一个宽大的a市的一条交通主干道。那里有一个公交站台。在马路对面是a市工人文化体育馆。那个体育馆早上5点开门晚上11点关门穿过那个体育馆又是a市另一条主干交通大道。那条马路上又是车水马龙不过在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会显得更体面些了。
我们那对孪生建筑物原本是一座废弃的旧厂房后来被大房东承租了稍稍装修改进了下就变成了现在的所谓的公寓其实那里更像一个的贫民窟。而我们带窗户的房子在这个贫民窟里已经算是非常的奢侈了。住在这的都是些来a市打工的外地人或合租在一起的刚毕业的学生或一些便宜的的鸡。在我们公寓的房子后面的巷子里到了晚上经常看见一些穿得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女子。总之这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我和我的哥哥时刻都想搬离这个是非地。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钱所以只好暂时住着。
我这个人生命力极其旺盛扔到哪都会活的很好。我在那个是非之地也过得有滋有润如鱼得水。我和对面的8个女孩已经混得厮熟有时她们的饭做多了会叫我一起吃上一口。我这个人不像我哥哥目标专一又自命清高从不和这个平民窟里的人搭讪。我望人熟见谁了都能把对方当朋友所以我一有空就钻到那帮女孩子的房间里和他们搭搭腔吹吹牛。我长的还可以算上帅吧在外面比较受女孩子们欢迎对面的八个女孩也一样我去串门时他们总是很热情。不过说实在的我这人就是喜欢热闹而已我和那八个女孩除了打打闹闹之外对她们并无别的想法。
我们对旁边一直空着的房子的主人都很好奇大家都在想为什么钱都花了还不来住这多浪费看来是个有钱的主可为什么要来这个鬼地方呢?
四月的一天下班后我在外面晃荡了一段时间九点左右回来时发现那个一直空着的房子的门关着但是里面却透出了灯光橘黄丨色的暖暖的一直吸引着我的目光还有我的听觉。后来我故意将我的房门打开留意着那边的动静想看看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女孩住在这里搞得这么神秘兮兮似的。但是那边的灯虽然一直亮着却一直都没有动静。大概第二天早晨6点左右我听见那边的开门声我装着要上厕所的样子也冲了出去。
我下了楼梯后装着忘了东西又反身折了回来正好和她迎面碰上。才瞟了她一眼我的心就咯噔跳了一下。她1米65左右的身高偏瘦高俏三围很好。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随意地垂至肩旁划出轻盈优美的弧度。她的脸乌黑细密而又整齐的眉还有那一双黑而清澈的眼睛更衬出她脸的清秀。特别是她的眼神如秋后无风的湖面平静而遥远仿佛还有那么一点淡淡的忧伤。她从我身边轻轻的经过仿佛一阵微风抚过我的脸庞还伴随着一抹淡淡的清香。我的心就那么不经意间被她撞了一下。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我的心都砰砰直跳像装了一个小鹿在怀里。我总想再见见她。
那天下班后我没再想往常一样东逛西逛的直接就回去了。我把那台破旧的我和哥哥几乎都不用的自行车搬出来拆了链条在走廊上修理着。那个女孩大概在6点半左右一脸疲惫的回来了还是一副忧伤的样子特别招人怜。我装着似乎很偶然的看见了她冲她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她也很礼貌的冲我笑了笑掏了钥匙开门
我装着什么也不知道问:你是新来的和别人合租的吗?
她说一个人因为刚毕业收入少只租得起这里的方子。听她口气估计是对这里的环境不满意。
那我们是邻居我住东面这间房。我叫李昌他们都叫我阿昌你叫我阿昌好了以后有事就叫我一声。我很热情地介绍着自己希望能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也很有礼貌地和我客套了几句。我知道了她叫周程程。
第二章 相识之初
自从认识程程后我有事没事都在走廊里晃荡着我希望能多遇见她几次。每次遇见我都装成巧遇的样子冲她笑一笑有时也会聊上几句。我发现她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也很讲究的女孩子。她每晚6点半左右到家然后去楼下的公共厨房做饭。晚上9点左右睡觉早晨6点左右起床。这边的住房条件很差淋浴房和卫生间都在一楼公共的卫生条件特别糟糕。住在这里的女孩子都是在楼下的公共卫生间和淋浴房解决个人卫生问题的大家也都习惯了。但是我发现她从不进公共淋浴房。她每天晚上从楼下拎两桶水上来再拎两桶水下去估计她是在房间里解决这些个人问题的。
有一天早晨我出去正好看见她在晾衣服墙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红色的小塑料痰盂。平时从没看见过这个马桶估计她是不好意思每天散个味就收回去了。
我搭讪着:这么早就晾衣服啦!
她嗯了声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向墙边的马桶然后就见她的脸微微的红了红。停顿了下她说:这边衣服要晾在走廊里见不着太阳穿在身上真难受。你们的房间真好哦。我当时好想租一个带窗户的房间可惜没有。
我一听来机会了马上献殷勤:你以后到我们那边晾衣服吧我们窗户外面有晾衣架。我和我哥哥很少洗衣服。看她一副要拒绝的样子我又补充道:大家都是外地来的不容易看我们又是邻居么应该互相帮忙。
她笑了笑说好的。我当时那个高兴劲连看她也觉得愈发的顺眼舒心。我觉得她跟我说话特别友好而且一直微笑她肯定也不讨厌我她会不会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喜欢跟我交往?
我想着想着不知怎的就冒出一句话也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这里的住房条件太差不适合你。
她笑了问:为什么呀?
你很特别和他们不一样。我看着她的睡裙说。她的睡裙单一的浅蓝色有泡泡花边前面还有个可爱的卡通图画洗得很白净穿在她身上是那么的适合衬得她像一朵清晨刚睡醒的百合。不应该是她衬托了这件睡裙像百合的叶子。
我很真心的一句话她明显也很受用。她看了看我满脸的真诚一时没能接上话。我感觉我好像快要把她追到手一样心里竟然一阵小小的兴奋。
自从那次谈话后我们不再那么陌生变得熟络了。她有时也去那8个女孩的房间串门。只要我看见了也会跑过去跟着大家一起聊。她的工作似乎不那么顺心。她在一家很小的外贸公司做出纳兼办公室秘书。老板是一个台湾老头子不常过来在这边负责的是老板以前的一个朋友而支撑了整个公司销售业绩的是一个外地来的销售经理。公司虽小但是斗争异常激烈。那个老板的朋友也是个老头子本来是公司聘请的顾问后来做了上海办的副总经理他总想领导那位销售经理可是那位销售经理对这个副总也不待见。结果在这种不见硝烟的战场中经常受到伤害的就是还没有太多职场经验的她。
她有时在公司受了气回来难免委屈就经常到隔壁去聊天偶尔也倒倒苦水。隔壁的8个女孩子大多中专毕业有做收银员的有跑业务的还有的工作都没着落工资都很低跑业务的底薪400左右收银的600左右。大家都觉得她在office上班是白领很了不起都很羡慕她。而她人又很随和好像还很不自信所以大家都很愿意和她相处。我愿意跟她交往当然是另怀鬼胎了。每每她因为不开心去找隔壁的女孩聊天时我都会凑过去安慰安慰她。但是她不在的时候我已经很少去那8个女孩子房间也自觉地不再吃他们的饭了因为我越来越觉得曹燕对我的热情快白热化她有时还邀请我周末去陪她逛街我都婉拒了。现在我都有点害怕遇见曹燕。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程程在她想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程程在我就不想和任何别的女孩子交往。这一点也不像我的个。过去我标榜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现在我多想只要一片叶不要百花丛!
有一天晚上我们又在一起聊天。我好奇的问她:程程你晚上睡觉怎么不关灯?
我怕黑太黑了我不敢睡觉。
我马上自告奋勇地说:你看你房子靠屋顶的墙上面的一排是玻璃窗如果我把走廊的灯开了你房间里就有灯光而且打开窗户你房间还能通点风。
好这个办法好!我老早就想开走廊的灯了。她想了想又说:不过走廊的灯用的是公用的电别人会有意见的。
我正要说不会的隔壁的那几个女孩子已经插了进来:估计那对小夫妻会不同意的。
女的真是斤斤计较刚才还安慰这个安慰那个呢现在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就开始婆婆妈妈了。不过我有我的办法。不就是那么几度电么好弄。我压低声音跟她们几位说:电我有办法我还能让你们每月省几度电呢不过你们千万不能让物业的那个老李知道了。
大家听说能省电都很开心只有曹燕好像特不开心说了句酸溜溜的话:吆程程的事你怎么这么上心?程程是大学生不会在我们这住太久的你就别费那个劲了免得被抓了我们都倒霉。
我急了跳了起来:曹燕你放心如果被抓了后果我一个人承担。不关你们的事。
然后我又逞能或炫耀似地对着程程说:我现在跟我师傅学车床那个工厂就是我师傅的。我师傅说他很看好我也很喜欢我希望我技术学好了就跟着他跑业务估计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吧。等我业务做开了可能也考虑搬走。这里的条件太差程程这里不适合你。要不到时我们找几个人合租租全配的大房子我房租可以少算一些给你。我说这说着就忘了避嫌好像我只是在跟她一个人讲我恨不得连我的家底都要告诉她告诉她我家里条件其实蛮好的父母有自己的养殖场他们是为了让我们兄弟俩出来闯荡闯荡长点见识不全是为了打工而打工我们和别的住在这里的打工仔是不一样的。但是想想不适合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她吧。
但是我这番掏心掏肺的话没能引起程程的感动却引起另外八个女孩的公愤她们逮着我不放:哈我们饭都让你白吃了!你什么意思就我们适合住这里呀!以后不许来我们房间。我们也是刚来a市没站稳脚跟等我们站稳了我们也会搬走的谁稀罕这个地方!
他们这么一说我倒不打紧我担心程程的面子挂不住。没想到她很善解人意马上打圆场而且说得很动人:呵呵和你们在一起真开心每天看你们这么打打闹闹的我的心情好多了。哎我在公司经常不开心在这里也是一个人住要不是在这里遇见大家回来可以聊聊天的话我肯定更难受改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吧让阿昌和他哥哥做苦力。
大家一听程程要组织活动都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开始计划着去哪里玩怎么走怎么玩最合算最省钱。而我逮着机会便悄悄的去忙活电表去了。
当我正忙着把大家房子里的电线偷接到外面的电线上时她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站在我的身后很关心的样子。我冲她笑笑说:小玩意我之前已经把你的电线接到外面去了所以你再怎么用电电费都不会高的。下次老李要是问起来你就说你不常开灯哦注意把电饭锅藏好了。
她听了好像有点意外当然最多的还是感动她感叹着说:阿昌没想到你还这么心细哦。
那是!我是谁呀!我是这里的护花使者!有事找我就对了。我调侃着。
弄好了电表我又把她房顶的玻璃窗户打开了。我跟她讲:夜里如果害怕了你就叫一声我们听见了就会跟你说说话这样你就不害怕了。我又用手咚咚地敲了几下墙板你看这个房子都是木板隔的不隔音。她对着我很温柔地点了点头说害怕就叫我这个护花使者。我听了心里甜的仿佛我真的成了她的护花使者。
那一晚她真的没开灯。第二天她还告诉我晚上不再房间开灯睡觉的感觉真好她一夜睡到天亮都没醒也不害怕。那一刻我真想拍着我的跟她说:程程有我在不用怕。不过看着她深黑的眸子我的心跳了跳不敢像往常那样调侃了我改口说:程程大家在一起不用怕有事尽管叫我。
自那以后她晚上睡觉真的没开灯。有一天深夜她房间的灯突然开了还听见她床板咯吱了一下我在房间里喊:程程你怎么了?她在房间里用很还没有完全褪去紧张的声音回答我:刚才做噩梦了现在好了。我很奇怪她为什么总做噩梦改天有空再问问她。那天晚上我就在我的房间里隔着两道木板跟她说了很久的话结果把我哥哥给吵醒了他问我发什么神经。
现在我和程程已经很熟了她在公司遇见不开心的事有时就直接找我聊让我帮她拿主意。我这人嘴皮功夫还可以我师傅说他也就看中这点才想让我跑业务的所以对于程程的那点小问题我也总是说得头头是道。
现在我再不用趁她去隔壁聊天时才再凑上去说上几句了有时她的门开着我就站在她的门口跟她聊天有时进去坐在她床边跟她聊天。她的房间真的小放了一个床头柜一个矮衣橱和一张床后几乎就剩下一个人来回走动的空间。
有时晚上我坐在她房间里和她挨地很近低低地聊着我都不清楚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每次去了她总是很开心的样子她说她一个人在a城太孤单了很喜欢有人这样跟她说说话。她觉得除了在这里跟大家有说有笑外其它的时间她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跟谁都亲近不了。她觉得很累很想家。我听了很心疼安慰她说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是不容易多交几个朋友就好多了。以后无论她有什么事尽管叫我好了。她很感动地点点了点头说跟我们在一起很开心。
那时我心里有一股无穷的力量总想让我成就一番大事业。我开始比任何时候都讨好我的师傅我想让他早日兑现他的诺言让我做销售这样我就会有可观的收入如果她愿意我就能为她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我觉得她就像一朵洁白的百合应该生活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有阳光有新鲜的空气有适合她生长的土壤而不是这里封闭的像快要发霉了笼子。很快我的努力就得到了回报。我的师傅说我进步很快人也很聪明以后肯定会有大好前途。他开始让我接触客户了。
第三章 摆平情敌(一)
日子就这样在我的憧憬与期盼中过了一天又一天我和她还是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我心里有点障碍我技校毕业小她两岁她会看上我吗?如果现在就表白极有可能会遭到拒绝。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按兵不动先对她不断的给予感情慰籍慢慢加深她对我的好感和依赖直到她自己离不开我。于是我开始实施我的以守为攻策略默默的关心着她等待着她说离不开我的那一天。
然而我没等到她离不开我的那一天却先等来了一个情敌。
有一天下班后我正坐在门口看一本销售方面的书她涨红了脸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但是她慌乱的眼神让我一眼就看出她肯定有事。我用眼神看着她。她沉默了一会说有个男的追来了她可能惹麻烦了。
她说的不明不白我更愣愣的看着她。她静了静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原来最近在她做饭的地方来了两个新住户合租的房子正对着她做饭的柜台。后来其中一个男孩知道了她是从b省来的就说他们是老乡然后很自然地和她套近乎。后来他们又知道了他们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男的高2届。上周末他们请她一起出去吃饭。她先要拒绝。那个校友说不去就是见外了在a市还能遇见老乡校友真不容易。她面子薄经不住说并且觉得这个男孩也不像坏人就答应了。后来男孩不停地找她还说了很多话关于自己的工作和家里的情况估计男孩不是她心目中要找的人她大概也是犹豫了下后才不想再跟那个男孩交往的。后来她就有意的避着这个男孩。今天她下去做饭被男孩撞见了(我猜是男孩在蹲守她太单纯不懂)。男孩强行邀请她出去吃饭她拒绝了结果男孩就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她吓的逃了回来。现在她很担心那个男孩知道她的住处要来找麻烦。
我安慰她说:不用怕这里的房子这么多她想找到你不容易。再说了他真找到了我不会让他对你怎么样的有我在不用怕!
可她还是一脸忐忑不安的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像犯了什么大过错一样。这时隔壁的曹燕正好回来了听见我们的谈话走过来说:程程你也是的如果你对人家没有意思就不要随便的跟别人出去。
她听了更觉得是自己的错愈发的紧张脸都涨紫了。
这个女孩子说话也太刻薄了说话也不分场合人家都吓成这样了她还要添油加醋。我不满的看了一眼曹燕说:程程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怕!那个男的敢太过分了我就对他不客气!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推开了我们外面的门。我本能地冲了出去:你什么人到我们这里干什么?
那个人是个男的已经不是什么男孩了估计比我大四五岁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白丝丝的脸上架了副金丝眼镜个子没我高瘦瘦的一副娘娘腔的样子胡子拉碴的显得有点邋遢。周程程是住这里吗?
〃你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没你说的这个人。
那个男的一把抓出他身后一个要逃的男孩很凶地说:你不是说周程程住这里么!
我一看原来是那个小男孩那个男孩的家在程程厨房旁边。这个小男孩长五六岁的样子长地难看别的小孩都不太愿意跟他玩但是他个倒很乐观整天还乐呵呵的见着女孩就叫姐姐。程程是个很有爱心的女孩被他几声姐姐叫了真把他当弟弟了有什么好吃的还经常给这个小男孩一点。结果这个小男孩就像一只苍蝇一样经常嗡嗡的飞来了。今天这只讨厌的苍蝇还当了叛徒出卖了他的程程姐。
那个小破孩被那个男的拎着衣服揪出来的时候做贼心虚地说就是这里然后把头埋在那男的身后再不敢吱声。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个男的接着就想往程程的房间里冲。我一升胳膊拦住了。那个男的看着我我闻到了一股酒气。他恶狠狠地说:你是谁凭什么拦我?
人家女孩子不想见你你不要为难她。
这时程程从房间里走出来了。男孩说:〃周程程你什么意思?前几天还好好的说好今天一起吃饭为什么要爽约不理睬我?
程程小心翼翼地说:是你误会了不是我不理睬你是我今天有事不想出去了。
你有什么事?那我明天再约你。
不用了我明天也不想出去。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追求你所以不敢去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有女朋友她在c城。我只是因为无聊才想跟你交个朋友。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是不是昨天我告诉你我是你们学校成教院毕业的你就瞧不起人了?成教院怎么了?我在我们公司混的很好!
对不起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不想出去。程程涨红了脸有点恼怒地说完这句话就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那个男的伸手要拍程程的房门我挡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推了出去说程程不欢迎他他如果再不出去我就不客气了。这时和他合租的另一个男的来了将他拉回去了。
他们走的时候我拦下那个叛徒小男孩。小男孩很紧张说:哥哥我要回家刚才我不告诉他们他们说就要打我的我害怕只好带他们来了。程程听了从房间里走出来叫我算了。我对小叛徒说以后不许到我们这里来玩。小男孩委屈地哭了说:他们都不跟我玩的说我丑。只有程程姐最好了。我喜欢程程姐。
过了一会那个男的室友来了向程程道歉:其实许庆生很喜欢你的。他今天约你出去你没答应他有点郁闷喝了点酒多了你别介意。我代他先来道个歉。我站在一旁很生气真想冲上去将这个家伙赶出去。但是觉得不适合只好忍着。
程程礼节地说:没事的我和你朋友也不熟如果我有让他误会的地方只能说抱歉了。
第二天晚上那个叫许庆生的家伙又来了手上还多了一捧花。我一看见他就来气故意在走廊上走来走去。
那个家伙对程程说:周程程昨天酒喝多了真对不起我今天是来道歉的。
程程冷冷地说:没什么不用道歉。请你以后不要再到我这边来影响不好。然后程程进了屋把门关上了任那个家伙怎么说都不再吭声。
那无赖说:怎么了我们之前不是谈的很好么?我知道你下班的地方明天我在你下公交的地方等你。
估计这句话要把程程吓坏了。我走了上去让无赖滚蛋。无赖说我有什么理由赶他走。我扬了扬我胳膊上结实的三角肌对那个无赖说程程不欢迎你你就得走。顿了顿我又特意地加了句:程程说了现在由我保护她。那个无赖男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嘟噜了几声又说了句:我明天在公交站台等你。明天再说。然后悻悻地走了。
程程出来了显得六神无主。她说:看来我要搬家了。这里刚住习惯真有点舍不得这里。
我一听急了担心她真的要搬走赶紧说:外面的房租都很贵再说了在这里大家还可以相互照应。有我在你不用怕!他知道你上车的地方么?要不明晚我接你?
不用了老是麻烦你也不好。他应该不知道我下车的地方我不在后面巷子的公交站台上车我在工人体育馆对面坐车的。
如果你担心我还是去接你吧。要不我不放心的。一说完最后一句话我就后悔了担心程程多想了连我也防着。
她说应该没事的而且无赖男也不知道她下班时间。我见她这样也没敢坚持。
第四张 摆平情敌(二)
第二天下班我一下车就跑到工人体育馆对面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守在那里。快6点的时候我见程程下了公交。一下车她先警觉地四周看了看然后就急速地朝体育馆里走去。我就那么远远地跟着怕让她发现了就不好。等她到了我们那所破公寓前我没再跟了自己出去吃了晚饭后才回来了。
那个无赖没有去公交站台找过程程不过他还是来我们这边找过好几次。因为上次说过程程由我保护我似乎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他来了我直接就将他给挡回去。那个时候我没有钱去健身房也不知道健身会所不过我每天都会举举哑铃拉拉弹簧什么的锻炼身体全身都是力气。而且我体格强壮威猛有发达的胸肌宽阔的肩膀可以用虎背熊腰来形容。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他除了叫几声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从那以后程程也不敢去厨房做饭了她又不想出去吃嫌贵。她一个月就1000块的工资要付房租要坐公交还订了光明牛奶再出去吃的话就很紧张了所以她有时就在房间里做点饭后来终于把蟑螂给引来了。
有一天我正在房间里看书听见她在房间里大呼小叫的。我噌得就冲了过去问她怎么了。她正从跳下来张大了嘴巴和瞳孔叫道:蟑螂有蟑螂。我一听乐了:蟑螂也能把你吓成这样!
她吓得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地上的我不怕可是现在跑我了我能不怕吗?我看了看她穿着裙子裸露在外一节的小腿仿佛明白了什么。我环顾了一下她没有明窗的房间虽然收拾的很温馨但是空气不通闷热潮湿一点也不像她这如花似玉的女孩居住的地方。我一下子觉得鼻子发酸心里好心疼。她真的不适合住在这个地方这是穷人生长的地方她是百合是天使她生来就是要被呵护的即使是给她编个金丝笼也比住在这里强。
我顿了顿让我自己的情绪文静了一下。她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无比心疼地说:你一直在房间里做饭也不是个办法会招蟑螂的而且还有油烟。要不这段时间你就出去吃吧如果你钱不够我借你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再还我。
她被我这么关心了一通好像也鼻子酸酸地说话的声音都有点不自然了。我没再说什么动手帮她把房间收拾了一通擦洗了一遍然后用84消毒液把房间地板擦了一遍觉得还不行我又跑了出去买了蟑螂喷雾剂把她的房间喷了一遍然后让她出去透透气我担心喷雾剂会伤害她的身体。
等办完了这些我觉得还是不行。她天天这样窝在房间里连门都不敢出连饭都不敢去做真是活受罪。如果我连心爱的女孩在受罪都帮不了那还算什么男人。一时间我变得冲动起来跑到她做饭的公共厨房准备找那个混蛋算账。这里我来过以前我们和隔壁的八位女生聚餐每次都是在这里做的饭菜。她的柜子的对面就是那对无赖住的地方好找。
我去了却发现那个门紧锁着。我正要走时看见那个小叛徒正好在帮妈把一小捆一小捆的青菜往外拿。原来她妈妈是在路边卖菜的。我叫住那个小男孩他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估计以为我要和他和好一副高兴的样子。我指着那个房子问他:那俩个家伙是住在这里吗?
小男孩说:是的不过他们前几天就搬走了。这个房子暂时还没租出去。
得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我赶紧去找程程但是她出去了还没回来等我看见程程时已经是傍晚她正落寞的从楼梯下往上走感觉非常疲惫。我靠在小走廊的门板上就那么看着她一步一步无精打采地走了上来那一刻我真想把她拦进自己的怀里告诉她不要有任何的担心今后无论她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她保护她一辈子。
快到我跟前她才注意到我停住脚步愣了下眼神在我脸上逗留了几秒。
你终于回来了。我既心疼又掩饰不住兴奋。
嗯。有事么?
好事那两个混蛋走了不住这里了。
她诧异的看着我应该是不相信。等她回过神来她又重新打量了我一下然后谨慎地说:是你找他们的?
不会我哪会做那事。是那个小屁孩告诉我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虚了一下省去了我去找那两个混蛋的情节。
她听了真的很高兴。突然抬高了声音说:你吃晚饭了么?还没吃?那好我们一起去买菜吧。今天我做饭给你吃。
那天晚上她情绪很高我陪着她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吃饭。我的心情也高涨得不行。我想如果能每天如此那该多好。
后来她担心那几个混蛋会再突然回来找她麻烦所以同意我陪着她一起去做过几次饭几天下来都平安无事。对于我经常陪她身边做饭的这件事住在厨房边的几个老太太可起劲了见着就嘀咕:瞧又来了。就是那个女孩子前几天有两个小伙子还因为她从这里搬走了呢。看现在又来了一个小伙子。啧啧!
女人的嘴真碎这没钱没事没精神寄托的老女人的嘴更碎就像一只老母鸡到处啄啄的。难怪她们一辈子窝在这个或那个贫民窟里。我突然觉得很悲哀。我的程程现在不就活生生的被套在这样一个圈子里吗。岁月是一把坚韧无情的剑它能削平一切的棱角与抱负。再心高气傲如果没有经济基础在生活面前都是一句没有用的废话。
小时候经常听妈妈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