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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下车,前去和对方交涉。

    因为车门是关着的,距离又隔了太远,雾绘并没有听清楚他们的交谈。可是看着saber的表情,又看了看手中熄灭的灯光,雾绘觉得自己和爱丽丝菲尔还是下去一趟比较好。

    那条光线已经熄灭,那么就代表着对方的servant已经侦破了这个魔术,并且反向破解了它。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雾绘单独停留在一个地方,反而显得不利。能够这么快发现,并破解这个术的servant,它的职介一定是caster。

    而caster和assassin一样,擅长情报收集。雾绘觉得,自己还是靠着saber比较安全。指不定caster发现自己的master被人跟踪,会愤怒的报复呢?按照男孩的供词,这一次的caster可不是什么善茬。

    到这里的时候,线还有很远,排除了眼前这名servant是caster的可能性。

    想到可能会追过来的caster,雾绘和爱丽丝菲尔对视一眼,下了结论。

    就算是在圣杯战争中,存在着互相争斗的关系,也不代表不能结盟,只要双方的master认可就没有问题。

    “saber,没有事吧?”

    想到这一点,一下车,雾绘便以一副关心自己servant模样的master口吻问道。同时也敲了敲爱丽丝菲尔的手臂,暗示她配合。

    爱丽丝菲尔看了一眼雾绘,点了点头。

    并且开始默默的编织魔术师们常用的结界,阻挡可能到来的普通人。

    要知道,这里可是将冬木市分割为两地跨江大桥!

    现在这里空旷,只有两位跨越时空的servant,但不代表过一会儿不会有经过的车子。按照魔术师们的隐世条例,结界是不可缺少的东西。

    “我没有事。”已经再次换上概念武装的saber,转头回答道:“你们怎么下来了。”

    “已经被caster发现了。”

    伸出没有一丝光线的双手,雾绘无奈的答道。

    “大概再过一会儿,对方就会追过来吧。”

    “什么……?”saber先是惊讶,随后握紧了手中的胜利与誓约之剑,毫无畏惧的答道:“那正好!”

    “今天看你们在城里跑来跑去的,原来在追杀caster吗?”

    就在这个时候,雾绘听到了另外一个servant的声音。

    “你是谁?”

    雾绘转过头,将视线落在了对面那位巨大的servant身上。

    “哈哈哈真是好问题啊小姑娘!”陌生的servant豪爽的笑了起来,他看着雾绘,一挥红色的披风,自豪而自信的答道:“朕乃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本次以rider职介参加圣杯战争。”

    作者有话要说:

    #七分钟误解fz系列#,给你们感受一下。

    视频右下角云的符号关闭弹幕,建议关闭弹幕后,再来观看视频。

    第47章

    雾绘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她看着眼前的巨汉,完全被rider的豪气震撼,半响没有发出一语。直到听到rider的master抱怨的声音,雾绘才反应过来。

    “您好,征服王阁下。”

    雾绘十分郑重的对rider行使了魔术师之间最为正式的礼节。

    雾绘一向以来欣赏行事光明的人。

    不遮掩,不隐藏。

    就算有什么埋伏陷阱,也是光明正大的当着对方的面前,一点一点的画,看着对方亲自跳进去。

    这种人是强大并且自信的。

    他们对自身的实力,充满着自信。

    雾绘很欣赏,也很敬佩这样的人。也因此,雾绘并不觉得rider的自报家门傻气,而是从中感觉到了一份对于自己的自信,以及不惧一切的豪气。但这份敬佩又和对爱丽丝菲尔的不同。

    雾绘敬佩爱丽丝菲尔,并且渴望成为她那样的人,而面对rider的则不然。面对这样高度的rider,雾绘只能抬头仰望。

    但是雾绘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

    就算再敬佩,在憧憬,眼前这个人,也是她的敌人,是必须要……消灭的对象。雾绘看了一眼爱丽丝菲尔,想起她的命运与觉悟,下定了决心,将视线转回了rider身上。

    “能否请您——”雾绘十分恭敬地请求,就像臣下对待最尊敬的王那样恭敬,“不要插手我们与caster之间的战争。”

    “哦?”

    征服王那饶有兴味的眼神越过saber,落在了雾绘身上,似乎在等着雾绘的答案。

    雾绘没有退缩。

    没了saber的阻拦,雾绘感受到了来自王的压力。

    但是雾绘却没有惧怕,她平静的抬起头,看着自己尊敬的对象,将caster的master所犯下的罪一一叙说。

    雾绘的记性很好,只要看过一遍的东西,都能够记下来,对于caster的master所犯下的罪行,每一个细节,雾绘都没有错漏。

    从报纸上看来的,从人们的交谈中听来的,经由分析得来的……雾绘在此刻,将它们完整的编绘成一条线,对着rider娓娓道来。为了证明她话语的真实性,雾绘还取出了印有警方拍摄的那个奇怪的图案的报纸。

    “那么这样就没有办法不管了啊。”rider摸着下巴感叹。并顺手将雾绘递上来的报纸,给予身边的master。

    servant在召唤出来的时候,都被圣杯赋予现代的知识,所以rider不仅认出了报纸,也认出了上面那个被警方定名为【奇怪图案】的东西,就是召唤servant的魔法阵。

    “小子,你怎么看。”

    rider的master是一位留着黑色妹妹头的少年,他眉目清秀,身形单薄,与他的巨汉servant完全是两个类型。尤其是站在高大的rider身边的时候,更是显得娇小,简直就跟女孩一样。

    “废话,当然是——”

    当然是……

    是……

    是什么……来着?

    少年有些烦躁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按照魔术协会的教育,在面对这样情况下,协会都会派出合格的魔术师前去围剿。但是现在是圣杯战争中,对方还是敌对的master,按照他的计划,是隐藏到最后再出来。一开始rider擅作主张的自报家门,就已经打乱他的计划了,而现在——

    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的少年,陷入了计划与信念相驳的矛盾中。

    rider看出了自家master的犹豫,rider却并没有替他梳理,反而是转过头来跟雾绘搭话:“小姑娘,你是saber的master吧?”

    雾绘没有回答。

    准确是说,是没有来得及回答。

    就在雾绘准备开口的时候,又有一位servant到来了,他的到来打断了雾绘的回答。

    ——最少表面上是因为这样。

    浅神雾绘拉着爱丽丝菲尔站到了saber的身后,视线落在了对方身上,十分自然的进入了警惕备战状态。

    因为不是真正的master,雾绘只能通过外表来判断对方的职介,无法利用master的能力,看破对方的数值与职介。想要获得与正规master相应信息的话,雾绘只能被动的通过对方的外表来判断。

    那是一个穿着绿色紧身衣的俊美男子,手上拿着一长一短两把被布裹起来的兵刃,看起来是一位擅长近战的servant,而不是以魔术出名的caster。

    但也不能就此断定,眼前这个人虽然是外表俊美,极具吸引力。但除此之外,他身上似乎还有另外一种魔力,在吸引着别人的目光,让人对他心生倾慕。

    注意到这一点后,雾绘瞬间起了警惕之心。

    由于藤乃的缘故,雾绘对这种非正常的魔力吸引很敏感。因为对于藤乃的怜惜,雾绘没有抵挡来自血缘的那份吸引,但是在此刻,雾绘在感觉到吸引的瞬间,就瞬间的做出了抵抗。也因此,雾绘在此刻这才能够以平常的心态,来面对眼前这名servant。

    ——真是糟糕。

    雾绘在心底抱怨着。

    只要注视着眼前这个人的脸,就能感觉到一种被动的吸引,不想受到影响的话,就必须分出一部分魔力来抵挡。

    虽然用来抵挡的这部分魔力,对于雾绘来说并不算什么大的数目,可是昨夜雾绘为了制作魔术道具,彻夜未眠用了不少魔力。今天又随着saber一起在各个路口安插了用来监视的魔术道具,在安插的过程中,又用去了不少。在没有恢复的现在,雾绘与其他魔术师一比,本身就落了下风。

    以现在的局势,指不定要开战。

    虽然卫宫切嗣没有明说,但是雾绘还是能够猜到一些他的计划,为了能够让混淆别人的眼光,让爱丽丝菲尔的处境不那么危险,雾绘干脆代替了爱丽丝菲尔来成为saber表面上的master。

    master,是servant的令主,也是同伴。雾绘做不到在同伴战斗的时候,只在身后看戏。就算力量微薄,但雾绘也不想干看着。

    servant有servant的战斗,master也有master的对决。

    雾绘不想输给其他的master。

    尤其是在saber与爱丽丝菲尔的面前,雾绘不想输给任何人。

    雾绘想要赢,想要回家,也想要完成爱丽丝菲尔的愿望,要让卫宫切嗣捧起圣杯,实现艾因兹贝伦一族的夙愿。

    雾绘紧紧地握着青空,仿佛握住了勇气。

    雾绘敢断定,眼前这名servant的master绝对在附近!

    “韦伯·维尔维特先生,在你发狂而偷走我的圣遗物之后,又忘记协会的规章了吗?”

    一道傲慢的指责,在众人的耳边响了起来。

    雾绘看到在这个声音落下后,韦伯看起来十分害怕。再联想对方的语句,雾绘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来自魔术协会中的时计塔讲师肯尼斯·埃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只不过雾绘没有想到,这一届的圣杯战争,来自魔术协会的魔术师,不止肯尼斯,就连韦伯也是。

    雾绘的视线准确的落到了声源处。

    “怎么了?”一直注意着雾绘的爱丽丝菲尔,疑惑的问道。

    “那个人,在那里。”雾绘拉过爱丽丝菲尔的手,示意她看过去。

    “虽然有点黑,但是……你可以看到的,爱丽。”

    确实可以看到。

    爱丽丝菲尔转过头后,可以清晰的看见,有一个人从黑暗中,缓缓走出。就着变得明了的光线,爱丽丝菲尔可以看见对方身上那件藏青色的长袍,铂金色的短发,还有那苍白的皮肤。无疑,眼前这个人,就是刚刚出现的那位servant的master。

    “按照协会的条例,这个时候最为正确的处理方式,就是剿杀。”那张苍白的面颜上露出嘲弄的表情,这位来自时计塔的年轻讲师用他那傲慢与自信嘲弄说道:“看来你的脑子只记得盗走老师的圣遗物这件事了,连基本的规章都遗忘了。”

    就算隔了数十米,雾绘都能感觉到肯尼斯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这份怨气,就连观看的雾绘,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而被肯尼斯直接嘲讽的韦伯,已经连反驳的语气都没有了。

    站在rider身边的少年,整个人就像打了爽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焉了。

    假如肯尼斯的话语属实,那么这位偷取老师用来参战准备的圣遗物的学生,再怎么被老师惩罚也是不为过的。雾绘猜想,这位时计塔的讲师当着rider的面,将韦伯犯下的错挑出来,除了发泄怨气以外,还有挑拨这一组关系的目的在。

    但是雾绘没有想到,rider根本没有受到挑拨。

    面对肯尼斯的讽刺,rider反而温柔的将手环住了小小的master,凛然的回击:“朕可不认为朕的master有什么可耻。想要的就去抢过来,这是征服王的王道!”他看着金发的讲师,声音又如擂鼓:“连自己的东西都无法守护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

    肯尼斯怒火中烧,可是他分外清楚自己与这位王者之间的差距,也明白现在的局势,并没有命令自己的servant出手,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碧眼盯着韦伯。

    充满着被冒犯的痛恨,不屑的讥讽。

    韦伯终于抬起头。

    这位小小的少年,终于鼓起了勇气,面对一直以来给自己施加着巨大压力的老师开口:“这种人,当然应该处理!”

    他的嗓音,犹带着颤音,听起来有些害怕。

    但是rider的鼓励下,老师的压迫下,这位害怕着的少年还是做出了选择。

    没有退缩,而是选择主动。

    哪怕是将老师视作仇敌,哪怕是被迫,少年也正式了自己的职责,以及犯下的错。就在今晚,这位小小的魔术师,在自己servant的引导下,完成了第一次成长。

    目睹这一切的雾绘只能在心底赞叹了。

    征服王不亏是她敬佩的人。

    虽然外表看起来粗犷,但内心却是细腻,就算抽中了弱小的master,也没有怨天尤人。而是选择引导,引导自己的master成为一个可靠的人。

    真好……

    能够召唤出这样的servant,韦伯真是幸运的不得了。

    想要的,就去抢过来。

    这真是霸道到不得了的王道。

    想到背包里的伪臣之书,雾绘放弃了韦伯身上的令咒。

    注定不会得到的东西,就算再去抢夺也没有意义。

    在心底感叹着的雾绘,斟酌着语气,打断了肯尼斯对于韦伯的施压:“阿其波卢德先生,恕我失礼。之前用来追踪的魔术已经被caster发现了,我没有猜错的话,对方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以servant的脚程,caster也差不多快到了。”

    “哼。”听到雾绘的话,时计塔的讲师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暂时收起了针对韦伯的做法。并且唤回了自己的servant,站到足够安全的地方。

    当然,有着同样动作的不止那位servant,还有saber与rider。前者默默的握着剑,挡在了爱丽丝菲尔与雾绘的面前,而rider则是将韦伯整个人都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

    就在此刻,rider忽然奇怪的“嗯?”了一声,随后从虚空中取出了一柄长剑,指着上空,大声斥道:“被圣杯战争所邀请的英灵们,不要你们的英名堕落,不要学着老鼠在黑暗里偷看,显出你们的身影吧!不要让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侮辱你们!”

    “真是笑话——”

    在rider的话落音,众人的上空,便传来了傲慢的讥讽。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在桥的最顶端,出现了一个黄金色的身影。他血红色的竖瞳,冰冷的看着下方所有的人,就像是在打量蝼蚁一样,充满了不屑。

    “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自称为王的人,这种无聊的剧目,又有什么值得本王观看?”

    黄金色的英灵不满的撇了撇嘴,强硬的讽刺:“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剩下的就只有一些杂种了。”

    雾绘目瞪口呆。

    ——怎么会有这么自大的人?

    雾绘心中充满了不解。

    但雾绘还只能算不解的话,那么saber就已经称得上愤怒了。

    虽然有着少女之身,平常也是彬彬有礼颇有风度,但是这位娇小的英灵,的确是一位王者。不管对方是谁,直接被人骂做杂种,亵渎她身为王的尊严,哪怕是脾气再好的saber,也忍不住生气。

    “你啊——”

    saber面色不愉的盯着黄金色的英灵,清冽的声音也染上了愤怒的火焰。

    可是还没有等她将胸口的怒火发泄,就被扑上来黑影打断了。

    就像是面对最为珍视的主一样,又一个servant登场了。他匍匐在saber的脚下,黑而大的眼镜里盈满了泪水。他伸出颤抖的手,像是捧住什么珍宝一样,抬起头看着saber,感动而虔诚的大喊:“贞德殿下——我的圣女贞德殿下啊,是您回来了吗?‘

    第48章

    这真是一场闹剧!

    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一夜,雾绘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脑海里也只有这个想法。

    一开始的气氛不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但还是充满着战争的紧张。可是自打caster出场以后,就完全变了。

    原本的紧张变成了喜感,原本的凝重变成的怪异,就连黄金色的英灵出场时的深刻印象,也被caster给抹淡了。

    是的,扑在saber脚下大叫“贞德”的servant,就是caster。

    隐藏在颜色怪异的长袍下,消瘦的面庞,还有那如金鱼一样凸出来的那又黑又大的双眼,这些独一无二的特征,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英灵。

    就算不能看到准确的数据,但雾绘凭借这位servant手中抱着的那本不断逸散魔力魔法书,雾绘可以断定他就是caster。

    只不过雾绘没有想到,冷血残忍的犯下分尸命案的caster,他竟然脑子不正常!

    听到caster宣告自己已经赢得了圣杯后,在场的数名魔术师,脸全都黑了。

    当然了,脸黑的不仅是魔术师,还有其他的servant。

    这种自信笃定的宣告,让所有的人都暂时搁下了仇恨,就连saber对于黄金色英灵的怒火,也被caster吸引。

    不论原因,不问理由,在场的servant默契十足的一致将炮火对准了caster。

    不消任何的训练,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本来就是被世人传颂的英雄,配合起来天生便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在caster登场不到三分钟内,便被在场数位显出身形的servant送离了战场。

    是的,就在战争打响的第一夜,caster出局。

    借着橙色的路灯,雾绘注意到爱丽丝菲尔抖了一下。

    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一样,爱丽丝菲尔浑身僵硬,脸色变得苍白。就算爱丽丝菲尔很快便将状态调整好,可是一直注视着爱丽丝菲尔的雾绘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想起老魔术师的话,雾绘心中一沉,默默的伸出手,握住了爱丽丝菲尔。

    “怎么了?”爱丽丝菲尔诧异的别过头。

    “冷。”雾绘轻轻的说道。她低下头,看起来十分害羞的靠近爱丽丝菲尔,一副想从爱丽丝菲尔身上汲取温暖的模样。

    夜晚的海边,的确有些凉。

    想起书本上的内容,爱丽丝菲尔握住雾绘的双手,将她放进口袋里。

    “这样的话,就不冷了吧。”

    “嗯。”

    雾绘看起来十分开心的笑了,但是在手被爱丽丝菲尔握着放进口袋的瞬间,却开启了魔术回路,毫不吝啬的用仅剩的魔力,通过紧紧握着的手,替爱丽丝菲尔调整状态。

    “雾绘……”

    爱丽丝菲尔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这样的话,爱丽也不会冷了。”雾绘十分认真的说到。

    每回收一个被消灭的servant,爱丽丝菲尔作为人的机能,就会关闭一样。这个事情雾绘不能更改,但是通过起源魔术来让爱丽丝菲尔不那么难受,把她身体的技能调整到最佳状态,却是雾绘力所能及的事情。

    雾绘不去计较开启长时间魔术刻印对于身体负担,也不去理会身体上的疼痛,努力的替爱丽丝菲尔调节。

    不过caster退场时所产生的喜悦还是消失了,雾绘只希望事情能够早点结束,能够早点回到艾因兹贝伦城堡。

    可是有些时候,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此刻,一团黑色的烟雾从地底上浮现,然后黑烟扩散,逐渐凝结成一个黑漆漆的英灵。这位英灵不顾旁人,也不自我介绍,在出来的瞬间,便嘶吼着对着黄金色的英灵动手。

    目标明确,明显是有意思的行动。

    雾绘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在之前对战caster的战役中,这位黄金色的英灵尽管只在最后一击出手,但是他的招式雾绘却没有错漏。如同泛开的涟漪一般,英灵的身后出现数把宝具,不要似的当作普通的飞镖掷了下来。

    这种不要钱的打法,雾绘只能想到一个职介,——以宝具而出名的archer。而这位archer的打法,着实狂放。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天空降下的宝具虽然瞄准的是冒犯他尊严的caster,可要是能够顺手解决其他的servant,他也不在意。

    想到之前那场短暂的战斗,雾绘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雾绘总觉得archer和新出场的servant之间的战争,一定会波及到这边。

    果不其然。

    比起archer的打法,这位黑漆漆的servant更是狂放。

    他随手拿住archer掷过来的宝具,将剩余的一一击开,也不管宝具飞向何方,这位黑漆漆的servant,目标只有archer。

    作为在战场边缘的人,雾绘十分有幸的差点被误伤。

    准确的说,如果不是saber反应及时,雾绘和爱丽丝菲尔已经被飞过来的宝具给击伤了。

    看到这个情况,saber也生气了。

    虽然不至于立刻加入战争,可是saber已经提着剑,进入了备战状态,就等双方分出胜负,便动手。雾绘观察了一下,不止是saber,绿衣服的servant也一样。毕竟他的master肯尼斯先生,也和雾绘这边一样,差点受到波及。倒是征服王和韦伯这一组,根本就没有宝具飞过去,就算有,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改变轨道。

    雾绘对此只能保持沉默。

    劝解saber的话,也被雾绘咽回了肚子里。

    saber的性格,在德国的艾因兹贝伦城堡里,雾绘便已弄清楚了。saber不亏骑士王之名,谨守骑士的八美德。这种性格,雾绘敢以断定,saber一定将那飞来的一剑,当作了战争的邀请。

    而作为一个勇敢而正直的骑士,saber不会畏惧任何挑战。

    身为saber的队友,雾绘当然不会卖队友,让saber回避。

    雾绘自信,saber作为三骑士之首的剑之英灵,正面对敌,绝不会惧任何人。就算是新登场的黑漆漆也是,archer也是,saber不会害怕任何人。如果贸然让saber回避,反而会损害saber的斗志,增加矛盾。

    虽然支持一个servant战斗,需要损耗的魔力不在少数。但和servant保持良好的关系也同样重要。权衡之下,雾绘决定让saber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

    仗着saber的正牌master卫宫切嗣不在现场,雾绘快速的做下了决定。

    但无论是saber也好,还是雾绘也好,都没有想到,她们准备期待的挑战,竟然会以这样的形式不了了之。

    与黑漆漆的英灵对战的archer明显是被主人用令咒叫走了。

    随后黑漆漆的英灵向着saber冲过来,与saber交战数回合之后,也突然的消失了。根据英灵之前的动作来判断,雾绘目测也是主人将其叫走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那就是这个英灵的主人魔力不足,不能支持自己的英灵继续战斗下去了。

    这是一场杯具,扭曲了的悲剧。

    雾绘不忍直视的捂住脸。

    能够召唤出这么强力的servant,可是却因为魔力不足而无法继续战斗什么的……这么一想,雾绘就觉得好虐。

    能够和archer交手,逼到对方的master用令咒召唤archer回去,在此之后还能与saber交战不落下风,无论是哪一场战斗,都证明了这个英灵的优秀。而之后的突然消失,不管前者还是后者,都是证明了这个servant的消耗远远高于其他的servant。

    在七个职介里,符合这一特质的,也就只有berserker了。

    这么一排除,剩下的那个绿衣服的servant的职介,也就呼之欲出了。

    雾绘觉得她带来冬木市的那本伪臣之书,也许真的能够派上用场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雾绘才觉得稍微好受一点。

    最少不会因为被berserker放鸽子而觉得不满,在回去的路上也有了安抚saber的动力。

    是的,安抚saber。

    不管servant强力还是弱小,都需要保持良好的关系。只要主仆关系融洽,哪怕是一方再弱小,都有胜利的可能。反之,就算是最强的英灵与最强的master搭档,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掉链子。

    说到掉链子,雾绘总觉得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很耳熟。

    *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一直回避saber的卫宫切嗣终于露面。

    ——准确的说,是在刚出门的时候,被saber捉到。

    正直的骑士王不满自己卫宫,在昨晚的第一场战役玩失踪,今早又打算一个人偷偷离开,认为master不关心圣杯战争。而站在一边的卫宫切嗣,则是不为自己辩解,任由saber指责。

    雾绘觉得头大,雾绘觉得saber大概是受到了rider组的刺激,也想跟master并肩作战。而卫宫切嗣回来的理由,雾绘她也能猜到些许。

    ——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状况,卫宫切嗣十分清楚,昨夜回来的主要理由,就是检查妻子的身体状态是否能够支撑接下来的战争。而提前离去,则是因为昨晚的伪装实在成功,方便他暗地里的行动。

    对于这件事,雾绘也颇有微词。

    但是雾绘不能将心底的那份不满表露出来。

    卫宫切嗣沉默,那么她就是卫宫的传声筒,不管怎样都要维持saber与卫宫切嗣的关系。

    “saber。”雾绘开口打断了saber的指责:“卫宫先生早早的离去,是为了能够更好保护我和爱丽。”

    “因为昨天的缘故,其他组的人大概已经把我当成是你的master了吧……”雾绘看着saber,认真的为卫宫辩解:“艾因兹贝伦家族作为御三家之一,一向负责保管让圣杯降临的容器。如果他们发现master是卫宫先生,不但卫宫先生在外面的行动会不安全。同时他们也一定会思考,受到你保护的我们,会不会带着圣杯吧……?”

    雾绘拉过saber的手,指着卫宫切嗣那双没有一丝感□彩的黑瞳,正直的说道:“为了能够与妻子见面,卫宫先生可是半夜偷偷赶回来的……你看,他眼睛是不是连焦距都没有了?这都是因为他半夜赶回来,又必须清晨离去造成的睡眠不足啊!”雾绘稍微抬高了声音:“不信的话,你看他脸上的黑眼圈!”

    卫宫切嗣:“……”

    saber:“……似乎真的是这样。”

    见到saber眼中的愤怒渐渐散去,雾绘继续说道:“saber你大概不知道吧,卫宫先生因为之前不得不离去的事情,一直不敢和你见面,所以今早才会不打一声招呼的偷偷离去。”

    听到雾绘的话,再仔细一想,saber立刻向着卫宫切嗣道歉。

    看着一脸愧疚和感动的saber,卫宫切嗣觉得是不是自己今早起床的姿势,有点不太对……?

    第49章

    卫宫切嗣大清早的出门,是打算去偷偷的处理掉caster的master。

    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则,失去了servant的master,是可以前去教会寻求保护的。

    一旦教会接受这份申请,再下手就难了。

    卫宫切嗣不想以一人之力,挑战圣堂教会,也不指望自己的master,所以早早的出门。但是卫宫切嗣没有想到,在得知自己的想法后,saber非但没有阻拦,反而是询问,要不要帮忙。

    卫宫切嗣吓了一跳。

    无论是在哪一种传说里,骑士王都是正直与高洁的化身。他汇集了所有骑士的荣耀,他行事公正严明,也光明磊落,但也仁慈宽容。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这是一位伟大骑士,优秀的君王,可是作为英灵,却让主人卫宫切嗣十分不喜。

    卫宫切嗣作为魔术师杀手,素来心狠手辣,行事更是不择手段,这恰巧与saber的行事作风完全相悖。

    自打接过这把剑鞘后,卫宫切嗣基本就已经打消了自己的servant合作的想法。

    但是作为最强的剑之英灵,saber也不能轻易舍弃。

    于是卫宫切嗣就打算让saber与爱丽丝菲尔一起行动,再不然跟雾绘也行。一明一暗,saber与雾绘、爱丽丝菲尔作为明面上的master来蛊惑敌人,而他则是隐藏在暗地里下黑手。

    这个计划虽然粗陋,却也没有什么大的漏洞。

    毕竟令咒可能出现在身体各处,就是出现在被衣服遮掩住的地方,也并非不可能。

    为此卫宫做好了被saber讨厌的准备。

    就拿caster的master来说,只有确认他已经死去,卫宫切嗣才能感觉到安心。master死去,servant并不会跟着立刻消失,而是会保留一段时间。只要他在这段时间能够找到身负令咒的魔术师,再重新结定契约,那么就可以继续参加战斗。

    卫宫切嗣不想夜长梦多,也不想留下后患。

    只有看到servant和master双双被淘汰,他才觉得安心。

    但是卫宫切嗣并不认为saber会理解他的做法,为了不让矛盾进一步加深,他才选择避开saber,偷偷的离去。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看着愤怒saber,卫宫切嗣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这种以杀人为乐的家伙,根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想起那位连环杀手犯下的罪行,saber一脸担心转过头对着卫宫切嗣说道:“master,请务必让我随行!那个家伙太危险了。”

    想起昨天看到的事情,saber非但没有觉得卫宫切嗣这种干净杀绝的做法有问题,反而怪咎自己没有早早想到。

    saber是一位公正的王。

    她虽然宽容,却也赏罚分明。

    对于真正弱小的人,saber会给予帮助。但面对凶暴残忍的恶人,saber也会给予制裁。而那位失去了servant的master,在saber眼里,显然被圈进了后者的范围。

    “我倒是不觉得那个家伙会去圣堂教会。这种丝毫没有魔术常识的家伙,我可不认为他会了解圣杯战争的规则。”雾绘轻蔑而又嫌恶的开口,“以犯罪现场来看,这个家伙只是把圣杯战争当作屠戮游戏而已,也许现在还在疑惑caster为什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需要重新召唤之类的——”

    雾绘转过头,对saber说:“不停的犯下罪恶,不停地召唤,想要阻止他的话,那么就不能拖延了。”

    雾绘的话提醒了saber与切嗣。

    这对主仆自召唤以来,第一次的在对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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