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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热汗,头冒白气,且渐渐暴红,心知毒物快逼出体外。刘吉倒也安心,找着话题和怪人抬杠。

    忽见毒王鼻头一挑,怔诧道:“是五毒红沙味道,莫非我徒已来?”鼻子更嗅。

    刘吉闻言稍惊,目光瞧向父亲,毒王何等精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个刘千知,竟然中了五毒红沙,躲在墙角逼毒吗?”

    刘吉暗自叫苦,斥道:“中什么毒,只不过是在研究五毒教的解药,大惊小怪!”

    毒王宁可信其有,哈哈再笑:“是吗?那分明是从体内排出气味,他根本已中毒!各位翻身日子来了,快合力推墙,我徒必定在外面!”

    此语一出,众怪生起无限希望,登时拼命往石墙推撞,霎时轰隆之声不绝于耳,甚且引起小小地震。

    刘吉苦笑不已,斥道:“谁再敲打,我先废了谁。”

    这群老魔头个个心机深沉,谁肯听他,仍自敲打不停。

    刘千知眼看不行,只好暂时收功,准备出手制住这群妖人。

    岂知就在他起身之际,忽闻轰然闷响,炸得地动山摇,岩屑纷纷下坠,妖人登时征诧静肃,刘千知、刘吉更自怔愣,想着这道底怎么回事?

    沉静中,猝又轰然传来一阵沉响,地震再起,石屑更落。刘千知登时惊觉:“不好,有人炸山洞!”

    此语一出,简直如被毒蛇咬及没命往外冲去。

    刘吉那肯让父亲涉险,登时跟追过去。

    秘牢妖人清醒过后,已自哈哈狂笑,直道老天有眼,救兵已到来!个个猛敲狠打,硬想将铁栅门给拆下,现场霎时狂乱不堪。

    然而刘氏父子却无暇理会,两人拼命迫往洞口。

    在开启三道秘门之后,果然见及人影闪动,竟然是獐头鼠目的王八灵,带着清风楼主疾闯而入。

    乍见刘千知现身,王八灵登时哈哈大笑:“任你多会藏身,仍逃不了我火眼金睛!”

    清风楼主更笑:“苗姑娘在那小子身上下的追踪散果然有效,否则咱们仍不知要再费多大劲才能摸对路子啊!哈哈哈……”

    刘吉闻言一愣:“你们在我身上下了追踪散?”

    这个筋斗实在栽得彻底失败!他甚觉对不起父亲。

    刘千知能说什么?此时只有速战速决,乍见来人,冷喝一声,神功顿展,劈打过去,轰然暴响,三四人全若断线风筝便喷出去,哇声连天。

    然而三四人早有防备般,腰际已系妥绳索,虽被击倒退,掉落深渊,却免于摔死。

    就在众人倒退之际,猝又另涌一批壮汉,他们手持炸药,大喝一声,轰炸过来,刘千知一掌打得炸药反弹,撞及杜汉,飞退洞外,登时炸开,轰然暴响,四五名壮汉竟被炸得肢离骨烂,散射四处。

    那惨状果然震住外头诸人,一时不敢强攻。

    刘千知趁此猛掠出去,准备生勤这堆人。

    刘吉亦不落人后急起直追,疾冲出洞。

    只见得洞外绳索连连,不下十数人,忽见刘千知父子冲出,大群人惊慌欲作鸟兽散,然而此时绳索反而成了最大绊身枷锁。

    刘千知冷喝一声,身化游龙,腾掠于绝壁之间,双手挥劈中,十道道指劲戳中对手岤道,纷纷坠落下来。

    刘吉登时叫好,猛地抄中绳索,有若拖野狗般往内洞回扯,这一扯,大堆人纷纷唉唉闷叫,倒贯秘洞。

    刘吉手脚干净利落,见人即再点中数处岤道,始丢于一旁,眨眼逮捕六七位之多,其中包括苗氏姐妹,以及坠落深渊又被拖上来的王八灵和清风楼主。

    刘千知反击成功,但觉毒性隐隐欲发作,立即掠回秘洞,他却牵挂情景,道:“上头不知还有多少人?看来得另寻地方了……”

    刘吉自知父亲毒伤,闻言说道:“剩下我来收拾,您看着这群家伙,毕竟暂时仍无法搬家啊!”

    说完,不等父亲回话,疾掠而出,外头仍有不少绳索垂下,他得以藉此攀附而上,省去不少工夫。

    连卷数百丈,终见敌琮,他登时强功尽展,劈得数名妖徒抓绳不及,纷纷坠崖身亡。

    上头妖徙见及刘吉有若煞垦,已心生寒意,趁着仍占优势,有人喊着轰他轰他,果然见及炸药投来,刘吉冷哼劈去,打得炸药弹飞,借此快速再攀高处,炸药轰开,如雷贯耳,引得地动山摇。

    还好相距较远,并不碍事,刘吉得以安然,趁机又暴冲崖面,吓得七八名妖徒作鸟兽般散去。

    刘吉势在必得,喝着哪儿逃,出手尽是煞招,一个照面放倒四五名,剩下者更自狂奔逃命,然岂是刘吉对手,再扑截几次,已全部落网。

    刘吉这才嘘气,连点妖徒数处岤道,并以绳索捆绑,始冷笑道:“啥玩意?连大爷也敢惹!”

    大群人早昏迷,根本无法回话,刘吉始将这群人抓于一间石室,困锁里头,这才安心不少。

    他想,另有妖徒吗?

    正待搜索之际,忽见青光一闪,猝又传来轰声,吓得他赶忙扑地,以为另有伏兵,急忙回头,始见青光闪于空中,原是打雷。

    他哑然失笑,道:“节骨眼里,连雷公都来凑热闹!”

    但见雷光闪闪,天空乌云密布,细雨已飘,该要下场大雨吧?

    他顾及父亲安危,登时快速转寻四周一圈,眼看雨势已起,便自掠坠深崖,借着绳索,轻而易举寻回洞中。

    刘千知并末离去,见及爱儿回来,欣声一笑:“解决了?”

    刘吉笑道:“该收拾的全收拾了,只是雷电交加,莫要劈着这里才好!

    ”

    刘千知道:“若真如此,亦是天意矣!咱们回洞收拾收拾,得找机会转移阵地……”

    刘吉颔首:“自该越快越好!”

    刘千知道:“且等这场大雨过后,毕竟如此狂雨,根本无人敢来!”

    刘吉颌首:“随您决定。”

    当下,他已转向两眼瞪大,满是怨恨的苗如花姐妹,邪笑声起:“好个三八婆,骗得我好苫,还不把解药拿出来?”

    苗如花嗔斥:“中毒活该,死了算了!”

    刘吉冷笑:“还敢嘴硬?给不给?不给,我给!”

    他猛伸手,叭叭两响,赏了大耳光,打得胖妞嗔怒欲炸:“你敢打我?

    ”

    刘吉冷笑:“不交出解药,不但打,还要把你剥个精光!”

    “你敢!”

    “对骗子、敌人,不必有什么仁慈!”

    “你敢——”

    苗如花已面带恐惧,嘴巴仍硬。

    刘吉瞄她两眼,冷笑道:“没什么敢不敢,只是你这身肥肉实在让我倒尽味口,还是找这位苗条的小妹来得好些!”

    苗如玉闻言,怔惧斥道:“你敢动我,我死给你看!”

    刘吉邪笑:“死啊!我倒想看看,有人会为了解药,甘心自杀?交不交出来?算了,我自己搜吧!”

    说完,当真欺向苗如玉身前,哪顾得对方是否c女、玉女,伸手即往她杯中摸去。

    吓得苗如玉又气又怒,吼叫连连,刘吉仍自不理,左腰搜不到,换搜右腰,随又搜向胸口,吓得苗如玉怒极而泣,厉吼道:“住手——解药在在在……胸口挂着那白包,我自己拿……”

    刘吉笑道:“早说不就没事,不必你动手,我自己来啦!”

    说完当真扯开苗如玉胸襟,连肚兜亦拉开一半,露出洁白胸脯,苗如玉已自疯狂吼叫,刘吉却稳如泰山,伸手扯向其朐前接包,一扯不断,哎呀一声:“这么牢靠?”猛劲再扯,哎呀再叫,倒是扯断,却因用力过猛,竟拉动肚兜,苗如玉左胸脯终于完全曝光,迫得她泪水横流,直吼要挖刘吉双眼。

    刘吉满不在乎笑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不必太在意啦!”

    说完,替她拉回衣襟,呵呵笑声中,已拿出白包,准备让父亲眼下,刘千知却道,“不必了,余毒已不多,只要再逼一遍,该可解去。”

    刘吉自知父亲顾忌,要是此药非解药,岂非惨上加惨?当下不再坚持,道:“这样也好,这些药,留待以后慢慢用啦!”

    忽见暴雷劈打,轰然一响,地动山摇,骤雨中,只见落石无数,甚且见及强雨灌洞。

    刘千知道:“到里边去吧,免得里头那些人毛躁不安!”

    刘吉自是赞成,便抓着苗氏姐妹,和父亲一同押及清风楼主、王八灵等人,直往内洞行去。

    连过三处秘门,内洞秘牢已现。一群妖人仍自疯狂敲打,一脸谑喜,等待救兵到来,脱困之日至矣!

    刘吉却不客气泼人冷水,喝道:“鬼叫什么?你们的救兵就是这群脓包了?下辈子再作打算吧!”

    他立即将苗氏姐妹推向秘牢,瞧得妖人煞停无声,背脊如被砍了一刀。

    毒王最是惊诧:“如花、如玉?除了你们,还有谁?”

    苗氏姐妹见及师父,先是兴奋,随即又被现实逼得情绪低落。

    苗如玉悲切道:“弟子已尽力了……”

    毒王闻言哇哇大叫:“你们难道不知对手能耐,随随便便就来救人?真是自找绝路!平常是如何教你们?实是笨得可以!”

    苗氏姐妹不敢吭声,低头不语。

    刘吉笑道:“自家人,说说便可,骂的那么难听,要是有人想不开跑去自杀,那该如何是好?至于我的立场,实不忍让你们见面即吵,有事隔墙再谈啦!”

    说完,提着苗氏姐妹,送往另一处空牢房。

    苗氏姐妹自是哇哇怒叫,刘吉根本置之不理,将人一丢,砰地关上牢门气得两女哇哇大叫,却莫可奈何。

    刘吉收拾两女之后,随又转向王八灵,清风楼主,提了过来,押向鬼王面前,呵呵笑道:“两位想必是鬼王之徒吧?你这个王八乌龟精,骗得我好苦,不整你一顿,实难消心头之恨!”

    王八灵怔俱道:“你待如何?”

    刘吉笑道:“你说呢?我看你是鬼王弟子,总得长得鬼模鬼样,这样好了、我把你大牙拔掉,装上两颗虎牙,让你更像吸血鬼如何?”

    说着,便自抓来清风楼主腰际佩剑,大大方方挺向王八灵牙关,疼得他直掉泪,但岤道被制,他根本挣扎不脱。

    那杀猪般尖叫声传出,刺耳已极,就连刘千知亦稍稍动容,唯有假喜佛单不快仍自哈哈大笑,直道:“犬牙变虎牙,快哉快哉!”

    鬼王则面无表情。

    他本就有意惩罚徒弟,见刘吉代为动手,反而露出快哉神情!

    刘吉本想借此恐吓鬼王,但瞧他反应似乎反常,兴致减了大半,只好弃丢王八灵,道:“我看你师父大概鬼性坚强,喜好虐待,看你受罪是他最大享受,所以我想改变方式,放你自由,待我亲自教训他闹房一事便是!”

    他丢下王八灵,杀猪尖叫声方止,王八灵左犬牙己掉落泰半,仍够他疼上三天。

    虽然杀猪尖叫声已止,刘吉却闻另有吱吱声音传出,淡淡地,却甚清楚,他心神一闪,莫非是水晶珠那只怪物有了反应?

    他想进去瞧瞧,可惜眼前事情仍未解决,只好作罢,瞧向那秘门,忽觉洞顶开始渗水,轰隆隆,雷电威力总让秘洞沉沉抖动。他哺哺说道,“莫要裂开才好……”

    刘千知道:“此洞甚深,不易裂开,倒是雨势太大,渗水在所难免!”

    水势似乎越来越大,且渐渐渗裂牢房那头。鬼王惊然不加理会,毒王却伸手迎接水滴,满是回味道:“七八年未曾摸过冰泉了吧!”

    刘千知考虑他是否会下毒,但其身上毒物已搜光,想来不大可能,且水势阻止不了,只有由他去了。

    刘吉但闻父亲说此无妨,也懒得理会,转向清风楼主,邪邪一笑:“至于你嘛……假仁假义,最是可恶,装什么名仕风流?现在就还你真面貌!”

    他突然伸手抓向清风楼主脸面,哪管得鼻子、眉毛、耳朵、头发,能揪即揪,能扯即扯,霎时扯得清风楼主哇哇尖叫,一眨眼,脸皮随带胡须被扯下来,露出猬琐脸容,刘吉仍不止,再扯再揪,有若拔扯猪毛,揪得此人眉毛、胡子尽落,针头般血点斑斑,一张脸已肿胀起来,哪还像人。

    刘吉讪笑,“少了胡子,将来扮女人更省事啦!”

    说完,这才将王八灵、清风楼主丢入铁牢,先锁起来再说。

    那渗水渐渐流向铁栅门,随着铁柱渗往地面,虽然不碍事,但瞧来总不舒服,刘吉企图阻止,但刘千知说及地下水渗出,根本阻挡不了,他只好作罢。

    想及那神秘怪物,刘吉便想去瞧个究竟。

    就待他欲推石门而入之际,猝闻一声闷雷轰来,地动山摇,这还其次,那滴水处竟然剧传雷电,叭啦啦冒出火光,霎时电得刘千知哎呀尖叫,头皮发麻,赶忙跳开湿水区。

    在此同时,毒王和假喜佛亦被电着,头发为之竖直,差点心跳停止,再也不敢玩水。

    刘千知却忧心忡忡:“雷电似乎冲着我们而来,实是兆头不佳……”

    刘吉道:“我也这么想……看样子,得搬家……先搬到方才咱们休息地方如何?”

    刘千知颔首:“就这么办吧……”

    于是两人准备开启铁门,将人移位。

    岂知就在此刻,蓦又闻及一声闷雷轰来,震得地动山摇,石屑簌簌飞下,有人立足不稳已伏地安身,那闷雷过后,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似有块偌大巨岩被闪电劈落,正轰隆往下滚撞,越滚越急越响。

    猝然又是一阵狂雷轰来,那山崩地裂之势贯涌众人耳际,还来不及反应是何天变地变之际,轰然再响,地牢前头那本是秘道地区,又如刀切豆腐般整个崩陷,掉往深渊,碎石乱飞中,狂风暴雨窭时卷向地牢,打得众人身湿发乱,哇哇苦叫。

    那荒海遇着海啸般情景,终叫刘氏父子惊慌失措。

    两人急叫着快救人快救人,却不知该救何人?那崖面已被震松,复遭暴雨灌淋,自是更为松动,已自一段段猛塌陷,前头那地牢已空,贪婪如命的钱多财得以脱困,哈哈大笑中,赶忙蹿爬而出,他哪还顾得救人,早就相准一条绳索,抓爬即逃。

    刘氏父子无暇理他,在暴雨袭面之际,已分不清方向,直觉只想开启铁门,岂知才打开一扇铁门,里头鬼王却哈哈狂笑,厉啸如猪,喝着一声,“天助我也!”突生神力,双手一抖,竟然将锁在手上铁链扯断,奇快无比扑向刘千知,一掌打得他闷呃落退。

    刘千知证愕不已:“你武功早恢复了?”

    鬼王哈哈谑笑:“不然老夫怎叫鬼王,你死定了!”

    狂笑中,猛扑过来,企图袭杀刘千知。

    刘吉怎肯让受伤父亲遭殃,登时反扑过来,怒吼道,“臭死鬼,你敢嚣张,我掐死你!”

    狂风暴雨中,哪谈得什么招式,硬将须弥神功运至极限,撞向鬼王,一手揪住头发,两脚紧扣其腰际,一手如捣猛虎,没头没脸捣去,鬼王先时仍自托大,想以真气压开,岂知连震三次不管用,这才知道这小子功力甚强,然一失先机,情势立变,竟然被刘吉扑倒在地揍得哇哇痛叫,他不禁狂厉尖吼,欲作突困之斗,挣扎中的确打得刘吉唉声疼叫,然他却硬不松手,疼叫中,刘千知见状,亦自欺来,一拳打得鬼王猛吐鲜血,气势弱了三分,刘吉得以再占上风。

    狂风暴雨中,又劈来闪电,这一轰,打中地牢上头,轰然一响,巨石再次落下,砰砰,十数块猛砸下来,其中一弹命中斜凸岩面之铁橱门,砰然暴响,铁栅门霎时被震斜震松,里头妖人挤拼冲撞,硬是拼命想挤出来。

    鬼王见及毒王已脱身,便自求救:“厉绝生快用毒毒死他们!”

    厉绝生冷道:“我哪来毒药?”

    “你徒弟身上一定有!”

    厉绝生顿有所悟,赶忙爬向女徒那头。

    刘千知见状冷喝:“谁都别想逃走!”

    欺扑过来,一掌打得厉绝生东倒西歪,闷吐鲜血,刘千知却因此牵动毒伤,闪动身形。

    厉绝生趁此拼命,冲向女徒,隔着铁栅直吼,快拿毒药来,两女直叫动弹不得,无能为力。

    就在此时。

    蓦又一道强雷轰来,砰然暴响,打得地牢再塌三数丈,那抖颤地震更为厉害,几乎所有铁栅门为之松动。能脱逃者已自拚命挤逃。

    猝然间,一阵怪叫声传出。

    石门缝隙渗出白色蛹动东西,敢情那藏困水晶球之怪物已脱困而出。

    那柔软身躯渗透甚快,眨眼穿出泰半。

    那假清风楼主见状,还以为可增强功力之灵宝异兽,登时急叫别逃,快过来!怪物似觉声音,突然猛弹过去,有若一张巨伞,硬将清风楼主脑袋包裹,猝闻清风楼主尖厉骇叫,全身抽搐如鱼乱跳,不到几秒钟,怪物蹿掠而退,清风楼主一颗脑袋已然不见。

    此情此景,吓得在场所有人暂时忘去敌我,瞩目瞪着妖物,不敢抽动半分。

    稗间轰雷传来,妖物似有所忌讳,赶忙一弹,射向水区,顺着流水冲落深渊,逃之夭夭。

    怪物方自闪失,刘千知这才想起可怖事,急喝道:“千万别让它走脱…

    …”然想追捕已是不及,兀自闷在那里叹声连连。

    那苗如玉可未闲着,她曾被刘吉宽衣解带,自是怀恨在心,如今见及师父前来索药,她心念一闪,说道:“药全在那小子身上!”

    毒王怔诧,随即悟出,急往刘吉扑去。

    刘吉纵使闻及声音,但他和鬼王已杀得难分难解,无暇再腾出手脚以对抗毒王,见他逼来,冷喝一声,斥道:“看奇毒暗器!”

    他哪来暗器,能用亦只一张嘴,登时吐射口水当暗器。果然吓得毒壬落地打滚。

    刘吉正待得意。

    突然哎呀惊叫,挂在腰际药包却被鬼王揪下,他这一惊诧非同小可,嗔叫可恶,凑上利齿即咬鬼王肩头,咬得他哇哇大叫,却趁机将药包丢予毒王,厉声道,“快下毒呵!”

    毒王接过药包,暴雨中根本无法挑选,猛地捏散,红白粉末化成水液,哪能吹撒四处,眼看刘千知引掌迫来,他勉强打出,岂知强风暴雨太厉害硬是被打落地面,毫无用处,刘千知趁此劈他一掌,打得他闷滚内壁,唉唉尖叫。

    毒王猝见刘吉,心想毒老者不行,先毒死小的亦捞些本回来,当下嗔喝,反扑刘吉,岂知刘吉狡猾无比,猛地一转身,硬将鬼王塞向他,毒王措手不及竟然将毒打在鬼王身上,疼得鬼王哇哇大叫:“你长不长眼晴。”

    他想反扑,却仍被刘吉扣住,更自狂叫不已。

    幸好暴雨甚强,淋去不少毒液,鬼王免于毙命当场。

    刘千知存心想收拾毒王而后始放心,当下又自欺来。

    岂知鬼王趁机却舍刘吉不顾,斜身切掌劈往刘千知腰际,迫得他左闪身形,毒王见机不可失,滚身落于暴风雨上头,喝地一声,尽打毒液而出,毒液随着风势雨劲,奇快无比扑向刘千知,他顿觉不妙,回手卷袖扫去,然纵使能扫去泰半,仍有不少滴液浅落身上,疼得他闷哼一声,身形摇摇欲坠。

    毒王见一招得手,哈哈狂笑。“刘千知,你中了无毒之毒,准备受死吧!”

    刘吉闻言怔愣:“臭老妖,你敢耍阴招!”

    他硬踹鬼王一脚,趁势弹扑毒王,哪顾得他是否毒药在身,猛砸烂打,一时间打得毒王没头没脸,倒地哇哇痛叫。“快交出解药,否则剥你皮!”

    毒王硬是不理,哈哈狂笑,“无毒之毒根本没解药……”

    “放屁!”

    刘吉突然找来石块,塞入他嘴巴,毒王一时不察,牙齿差点被敲光,疼痛中,哪敢再笑。

    刘吉趁此又将他手中药包抢回,本想一拳打死这家伙,岂知父亲闷呃一声,摇摇欲坠,且那闪电又劈响,打得乱石下坠,秘牢地基再次崩塌,眼看大群人就要葬身深渊,刘吉当机立断,一拳再打毒王,嗔喝一声:“下地狱去吧!”

    抛下毒王,猛地扑向父亲,急道:“不走不行啦!”

    抓起父亲,冒着雨势,掠攀高崖而上,准备躲过此劫再说。

    轰哗啦,秘牢地基又自塌陷,一群妖人己身无立足之地,眼看危机四现,鬼王突然喝叫抓绳子抓绳子!绳子却捆在王八灵、清风楼主身上,他猛扑铁栅门,怒扯开来,伸手拉向清风楼主尸体身上绳索,这一抖,尸体滚落,绳索立现,他哈哈大笑:“你们都欠我一条命!”

    他一手解去王八灵岤道,一手抖甩长绳,卷向那群欲坠妖人,终将妖人卷救起来,免于落崖身亡。

    王八灵功力恢复,立即解绳,甚且破栅而出,再解苗氏姐妹岤道。

    两人得以自由,破去栅门,想找刘吉报仇,却哪见着人影,眼看地基淋湿,不断崩塌,鬼王急叫快走,众人不敢停留,拼命全往高崖攀去,纵使艰辛万分,但为了远命,个个莫不拼死拼活,断指裂肉攀逃而上,以期能重见天日。

    狂风暴雨中,只见得十数人渐渐攀高,纵有不小心滑落者,却因绳索缠身,终于有惊无险!

    终于,狂风暴雨中,亦传出疯狂厉笑声,震得山峰抖动,音传百里。

    一群妖人,似乎已完全脱险……

    第五章比武招亲

    至于刘氏父子,则躲入先前休息之秘洞之中。

    刘吉为顾及父亲毒伤,已无暇对付这群妖人。

    方掠入秘洞,刘吉便要父亲盘坐于地,开始运功逼毒。

    他则将抢来之药包一一解开,甚想找出解药。

    然而刘千知却轻叹道:“不必找了,无毒之毒根本没有解药,找了也是白找……”

    刘吉急道:“哪有这回事,配得出,一定解得了,您别听妖人胡诌,我这就替您配配看!”

    他将药包解开,然后仔细试验,若味道不对,或发出强烈反应者,全部舍弃,最后只剩两包,闻来清香之药,他想,再无比中那无毒之毒更厉害,便决定让父亲服下试试。

    刘千知把死马当活马医,当真吞下药末,但觉入口清凉,至少不是毒药吧!于是再次运功,不断将解药洒向四肢面颊,以期能化尽毒性。

    父子就此静默下来,静观其变。

    外头闪电连连,暴雨不断,两人心绪仍沉,尤其闻及一连串疯狂笑声,两人已知那群妖人可能全部逃逸,叹息声不禁传出。

    这一战,可说一败涂地。

    刘吉更是内疚,因为这一切几乎是他一手所造成!

    然而错误已成,徒怨无益,他甚懊恼。

    刘千知心绪仍沉,道:“阿吉,你偷偷潜去,看看走脱几人?若有机会,能捞多少算多少,但千万别涉险。”

    刘吉正想找这群妖人算怅,便自颔首:“孩儿这就去了,可是您的伤?”

    刘千知道:“不碍事,能解则解,不能解,逼至一角便是,倒是擒回妖人,比什么都重要。”

    刘吉颔首:“那爹多保重,孩儿去去就回!”

    说完,拜礼过后,探向洞外,冒着大雨,再次掠往崖面,只见得齐云堡崖部份崩塌不少,这场暴风雨的确来得厉害。

    他不敢多想,立即潜入堡内,想探探是否有妖人行琮,结果人去楼空,就连被囚喽罗亦不见踪迹,他再寻向附近三里,仍无结果,心想妖人可能亦怕追兵赶来,故先逃之夭夭再说。

    搜人不着,他只好找寻退路,掠回秘洞,告知父亲去了。

    刘千知已功行三周天,那五毒红沙之毒倒是解去,至于无毒之毒却闷在心头,任他如何催化,全然无效。

    他心知无法解去,然又能如何?只能另寻解药了。

    他勉强抚平心绪,淡笑问道:“妖人全部逃了?”

    刘吉颔首:“大概吧!”

    刘千知苦笑:“全是天意啊!”

    刘吉歉声道:“对不起,是孩儿的错,若非孩儿身上被下追踪散而不自知,自不会泄露行踪。”

    刘千知淡笑:“天意吧!纵使对方知道地方,若无这场雷雨,且偏偏劈得那么准,岂会落得如此局面?”

    刘吉默然不语,仍自怪罪自己、

    刘千知道:“不必自贡,只要日后仍能将人逮捕,或可弥补过失之罪。”

    刘吉道:“孩儿必定全力把人抓回,必要时,当场宰了,免得后患无穷。

    ”

    刘千知轻叹:“是该把人宰了,否则怎有这下场?爹一念之仁,终铸成大错!”不胜唏嘘:“如今他们已走脱,江湖将再掀巨浪矣!”

    刘吉轻叹:“孩儿必将全力阻止妖人作怪!”

    刘千知笑道:“或许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否则爹怎会把你送往少林学那易筋神功,这似乎早在提防今日之事发生似的。”

    刘吉叹道,“可惜那些功夫不管用,仍让妖人逃脱。”

    刘千知笑道:“不是不管用,只是你火候不够,照爹所知,易筋神功练至八成以上,足可脱胎换骨,任何毒药皆可轻易排出体外,哪还怕无毒之毒?而且亦不怕妖术马蚤扰,足可对付鬼王和毒王。”

    刘吉轻叹:“照无界师父说,修得八成,大概要二十年光景,孩儿怎等得及?何况那也未必会成功。”

    刘千知安慰道:“你已耗了八年,剩下十二年,到时也只不过二十七八岁,简直太年轻,武林仍等着你另有一番作为,何必泄气!”

    刘吉道,“可是那些妖人可等不及十二年啊!”

    刘千知轻叹:“这倒是了,看来是天意吧!”

    刘吉忽而想及什么,欣笑道:“我倒忘了爹仍管用,只要你毒性能解,足可再次面对妖人,不必再耗十数年光景啦!”

    刘千知苦笑:“谈何容易?无毒之毒神医都解不了,毒之厉害可想而知!

    ”

    刘千知道:“它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刘千知道:“问题即在于此毒药引几乎完全不是毒药所配出,故而无法以解毒方法探试。中此毒者,先是觉得倦怠,随后感觉欲昏睡,若练功者则功力渐渐消退,直到最后,将变成废人,到那时,不死也差不多了!”

    刘吉皱眉:“时间呃?从中毒到废人,需多久时间?”

    刘千知道:“不清楚,神医说,视个人功力,以及是否服用其他灵药有关,照常理,大概三个月光景吧!”

    刘吉稍急:“三个月……”有了时间限制,总觉短些,“若有万年灵芝之类东西,能解吗?”

    刘千知道:“没试过,不敢保证,何况那种东西,比解药更难寻,所谓可遇不可求啊!”

    刘吉道:“看来孩儿得亲自赴苗疆,找那死毒王讨解药。”

    刘千知轻叹:“他甚难对付呵……”

    刘吉道:“再难对付也要对付,何况还有一大笔怅要算呢!”

    刘千知心知除此之外,无其他方法可想,轻轻一叹,道:“你得小心,硬逼,未必能逼出解药,得以智取为妙。”

    刘吉道:“爹跟我一并前去?若找着解药,立即可服用,自省去不少时间。”

    刘千知摇头轻叹:“看是可行,实却不可行,若时间紧迫,亦已接近三月期限,届时,爹功力已失,将是废人一个,跟在你身边,岂非是累赘?到时爹莫要变成绊脚石才好!何况现在孟神医生死末卜爹趁还能动,查他十天半月看看,若有机会,先救神医便是,其他全看你表现了。”

    刘吉本想和着父亲力量对抗毒王,可是听及此言,终觉不妥,当下不再坚持,说道:“那就孩儿全力以赴啦!咱们约定三月后再碰面,抑或在家?我看在家好了,毕竟娘和姐姐甚是想念您啊!”

    刘千知轻叹几声,道:“是该回去一趟,时间却未定,这样好了,你先去取药,爹随时通知你会面地点,若真的联络不上,则在家碰头,届时也顾不得伤势如何啦!”

    刘吉闻言甚喜:“就这么说定!”

    刘千知见及爱儿已能独当一面,颇为宽心,露出满意笑容。

    随又想及什么,道:“趁现在空闲,爹把无影幻步轻功传你,得仔细学着!”

    刘吉甚喜:“孩儿己学基础,正等着爹传授诀窍呢!”

    刘千知问及,方知夫人慕容玉玲已授及基础,自是欣喜:“这么说来,自可事半功倍!”

    当下要刘吉演练招式,见有差错,便一一纠正,遇及节骨眼,则说及诀窍,刘吉经父亲指点,自是一窍通,窍窍通。

    他又绝顶聪明,入耳不忘,不到天亮,已将一套绝世轻功身法融会贯通,差的只是熟巧。

    然尽管如此,他自觉身轻如燕,飞掠起来,更能随心所欲,轻身功夫大概增进一成以上,乐得他静不下来,晃个不停。

    刘千知亦陪他练功,直到外头暴雨渐弱,淡光送来,心知黎明已至,始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到上头吧!”

    刘吉立即收起玩意,颔首点头,已和父亲步出洞口,随即轻喝,两人双双掠崖而上。

    刘吉自是拼足全力,刘千知或而伤势在身,腾掠之间,旗鼓相当,刘吉果然得到父亲不少赞赏声。

    及至齐云堡,见及苍凉景观,两人不胜唏嘘。

    刘吉见及父亲已是一张发白病容,更是内疚,便一刻不肯耽搁,急着告别,直往苗疆方向奔去。

    刘千知望着儿子逝去方向,感慨良久,最后喃喃说道:“希望一切将能顺利解决才好……”

    说完,往城堡深处,消逝无踪。

    且说刘吉花费半月时间,终于到了云贵苗疆。

    在入境随俗之下,他亦换上一身苗服,或许他两眼带野,装起苗人亦有几分神似,至于语言,用心学习,倒也能应付一般应对词句。他甚满意,能瞒过不少人。

    然而最让他头疼的是,随身那把弯镰刀,老是不知该摆在何处才恰当——他原是过惯空手无物者。

    不管如何,总是撑了过来。

    虽说五毒教颇有名气,但一些百姓皆不愿沾惹,打探起来甚是费劲。

    刘吉就此从大凉山探至玉龙山,复往怒山,再移野入山,终于探出,五毒教总坛即在野人山某深山处。

    有了目标,刘吉总算放心,于是住进野人山下之野人村。

    只见得此村大约四五百户,房屋皆为竹、茅搭筑而成,颇见原始风味。

    至于村民则未见纯朴,大概此乃市集聚散区,生意鼎盛,苗人受及薰陶,亦现出精明,尤其碰上汉人,更是处处提防。

    还好,刘吉已经苗人化,省去不少麻烦。

    他漫无目标晃于街道,想再探清五毒教总坛确实位置,然却见及一大堆人挤向一类似告示之竹牌坊,吱吱晤晤,指指点点。

    刘吉凑着热闹,亦自迎前,东张西望,挤挤推推,仍搞不清是何名堂,原来是告示写着原始苗文,根本瞧不值。

    只见及告示两旁画了毒蛇,莫非是五毒教告示?

    他甚好奇,遂问向左旁汉子,终于得知五毒教正想招兵买马,扩大组织,有兴趣者,可自动前往报名。

    那汉子又补充一句:“教主也想把女徒嫁踔,也就是比武招亲之意!”

    说完,他呵呵大笑。

    刘吉心念一转,已知他笑中含意,毕竟那个苗如玉还勉强通过,要是推出胖妞苗如花,那岂非吓死人?

    众人果然议论纷纷,不断揣测是苗如花抑或苗如玉想嫁人?当然每讲及苗如花,必定引来一阵大笑。

    现场气氛甚是热闹,凭添不少情趣。

    刘吉打量着,自已该应征教徒,抑或争那驸马爷职位?

    想来想去,他倒觉若能混近苗氏姐妹,也许较能将无毒之毒的解药弄到手。当下已决定一试。

    他再打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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