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点头,赶紧跑出去了,临出门站在门边,将脑袋往装在墙壁上的电子设备前头靠近,电子设备自动扫描,一道红色的的扫描线缓缓拉过他的眼睛,接着就听到门“喀”一声响,打开。
庞火火兴奋地道:“哎呀!头一回见到实体的视网膜锁!果真**爆了呀!”
“咳咳!”银西装裤轻咳两声,“你最好能够说清楚,你是怎么进来的?身上有没有可以证明你身份的证件?”口气不善,暗藏着不悦。
庞火火看见他眼神里头一闪而过的促狭,摸着鼻子有些困扰地歪头看他,心说看他这样子应该是认识自己的,但是自己怎么好像对这人没什么印象?她姑奶奶也不好好反省反省,她这只单细胞动物的脑袋里,除了方行直,几时还对只见过一面的人有过印象?
银西装裤显然也发现庞火火的困扰了,自嘲地一笑,伸手正要化解尴尬,就见庞火火突然睁大了眼睛,抬手指着他身后的电视墙叫,“哎呀!那个人!”
银西装裤也赶紧回身继续看过去,画面上出现的是酒楼天台上的画面。一个身着黑色短袖和迷彩裤的男子,背上背着一把看起来极像是狙击枪的东西,正背身站在天台边往不远处望,不时地抬手远眺——庞火火皱眉,这人虽然没有正面出现,但是单看他这一个背影,就已经叫她心里暗暗升起不安!
那人似乎是发现了庞火火的隐忧,在原地僵了下,突然回头!
庞火火就听到在场的众人嘴里都发出一阵低低的轻喝声——好恐怖的一张脸!
那人的脸显然是被烈火烧过。由左边额头斜着直到右耳根的地方已经烧的不成样子,脸上的肉被化成粉色畸形的形状和姿态纠成一团,右边眼睛甚是吓人,大片的眼白翻着从烧的已经分辨不出原来些许模样的眉骨下头突出来,带着嘲讽和轻蔑的态度看着众人微微一笑——
“呀啊!”庞火火失声叫,“图成郁?”
那人的半边脸虽然已经烧的不像样子,但是鼻子往下直到下巴,以及仅存的那只左眼还是叫庞火火一眼就认出了他!
银西装裤回头看了庞火火一眼,眉头轻蹙。
此时就见画面上,图成郁挑起嘴角一笑,伸手在唇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朝镜头一比——屋子里头众人忍不住都打了个寒颤!这人怎么跟背后灵似的?似乎清楚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图成郁收起手指,伸手端起背上的枪握住,右眼眼白微翻,左眼从枪的瞄准镜里头轻轻冲监控室里头众人微微一笑,“啪”一声尖锐的枪响!电视屏上很快一片空白,屏幕雪花呲啦啦轻响——画面消失之前,所有人都看到有两个穿着黑色保全服的保全已经向图成郁在的方向冲过去!
一阵短暂的寂寞之后,又是紧凑的“啪啪”两声枪响!
银西装裤一愣,转身就往外走,庞火火赶紧跟上!
。。。。。。
方行直刚一进警局,就见张前和赵毅俩人一前一后从办公楼里头走出来。方行直愣了下,正想要回避,张前已经看见了他,远远就冲他招手跑过来。等跑到了跟前,方行直盯着他青紫成片、惨不忍睹的脸看了一会儿,又看看跟着跑过来,同样被揍的眼肿鼻子塌的赵毅,忍不住嘴角抽了两下,“和好了?”
俩人的脸上都有些孬意思,赵毅还是那么虎了吧唧地一摆手,“队长,当时你提醒我一下也好么,哪至于弄这么大误会。”
方行直笑,“谁知道你会当真啊!”
赵毅一愣,讪讪地摸摸头,“不过,朴在植还真有两下子啊!一般人儿也没他这么缺德!”
正说着就听到张前干咳一声,捅捅他的胳膊。赵毅挑眉,“我说的不对啊?”
“啪啪啪~”朴在植拍着手走过来,“对着呢,真是多谢夸奖!”
司空走在一旁,薄薄的嘴唇轻扬,心情显然不错。
张前和方行直对视一眼——这俩人关系微妙起来了哦~进展神速啊!
赵毅哀怨地瞪张前——你怎么不说明白点儿啊?
张前反瞪他——人都到跟前了,怎么跟你说明明白啊?
赵毅哭丧着脸看了看朴在植,又看看司空,心里叫苦不迭,心说这两人随便一个都能把自己杀于无形,偏偏这俩人之间还有基情!唉唉唉~枕头风什么的,最可怕了!
张前道:“队长,半吊子刚刚放回去了,我和2毅打算跟过去瞧瞧,你要不要去?”
方行直点点头,“自然要去的,走吧!”
司空愣了下,赶紧道,“我今天没事,我也去!”
朴在植尾随,“带上我!”
方行直笑,“走吧,晚了怕错过好戏!”说着跟两人上车。
赵毅想了想,走过去一拳槌在张前胸口,笑:“前哥!还是你有义气!”
张前没好气瞪他,“不要借机报复!”
城西垃圾场。
方行直远远将车靠在距离垃圾场不远的一个拐角处,几人下车往半垃圾场走。
司空抬头望着眼前壮观的垃圾世界,忍不住叹,“啧啧!我要是他,我也不说!不说未必会出事、说了肯定出事!”他指着垃圾场里的垃圾笑,“这些可都是宝啊!”
赵毅已经很有兴趣地往一零废弃车前头转了过去,嘴里头还高兴地叫:“哎呀!这有些还是好车呐!不知道零件还能不能用,若是真能凑齐所有豪车的部件,用之去重新组装一部车子的话,想来必是极好!我原想自己攒钱钱买一部呢,如今看来,做空梦远不如做垃圾大王体贴实在!半吊子不肯配合,这么一琢磨,倒也情有可原!”
张前在旁边闷着声唬他,“说人话!”
“我想要一部组装车!”
方行直三人满头黑线:“你俩有完没完!俩大男人玩儿甄嬛体,丢脸不丢脸!”
赵毅眨眨眼睛,“队长,好像听到车响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喧亮的两声喇叭响——
朴在植轻吹一声口哨,“这速度把握的刚好!”说着反手一拉司空,转身躲到一处垃圾堆后头去。
方行直、张前和赵毅三人侧身躲到另外一处。这垃圾场,最于隐藏来说未必大大的有利。几人躲在高高的垃圾堆后头,远远看着半吊子从警车上下来,站在垃圾场前头呆了一会儿,抬脚慢慢地往一处看起来极为矮小的红砖小房子走过去,蹲着身子在屋门前头的一只垃圾桶里头摸了一阵,摸出钥匙来推门进屋,然后关门。
司空伸出手指戳戳朴在植。
朴在植浑身一僵,捉住司空的手,“亲~不要随便挑逗我~”
司空脸一红正要辩解,就见朴在植嘴角一扬笑起来,就知道这人又逗自己玩儿呢,抬脚轻轻踹他腿肚子一脚,道:“你不觉得奇怪?”
朴在植笑着凑过去,“奇怪什么?”
司空摸着下巴,双眼看着半吊子走进去的屋子,“这么大个垃圾场,不可能就他一个人吧?可是我们刚才却真的一个人都没看到呢!”
方行直远远已经朝两人打了个手势,带着张前和赵毅慢慢往小房子靠近。
朴在植笑,“方行直是个猴精,他们早发现了。”说完拉着司空,赶紧跟过去。
第三十七章 暗夜审判者
更新时间2012-5-6 14:19:03字数:4285
半吊子住的那间屋子是间不大的红砖平房,斑驳的铁门旁边紧挨着是一扇糊着报纸的窗户,报纸都有些微发黄的迹象,外头窗棱上铺着厚厚一层灰尘,扑在玻璃上。太阳光从头顶直落而下,照在这看起来略嫌邋遢的窗户上,周围的垃圾堆里头不时有些微翁蝇声传来,屋子里安静没有丝毫声响。
方行直闪身掏出手枪拿在手上,背靠着房门旁边的砖墙一个深呼吸正要喘门闯进去,就听到原本靠在窗户边的赵毅“哎呀”一声叫起来!
“队长!”赵毅指着窗户上被撕开一角的报纸叫,“他刚刚从这里看了我一眼!”
方行直一愣,这么说,半吊子已经发现他们了?是一开始就有察觉还是刚刚发现?他举起手枪对着门锁射过去,门锁应声而响,铁门“喀哒”一声开了条缝。张前抬脚踹开门冲进去,屋子里头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鼻而来,后面跟着进来的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半吊子斜靠在床上,脸上表情阴鸷地看着众人。
方行直抬眼环顾四周。屋里头堆着不少杂七杂八的零碎物件,约摸着都是半吊子人垃圾堆里头捡回来的。屋子里头除了一张床一张电脑桌,几乎都叫这些东西占满了。
张前忽然低声道:“队长,他捡回来的这些可都是能够变废为宝的,利用得当都是不错的原材料——”
方行直嘴角轻挑,往前几步走过去电脑台前站定。桌子上放着台老式的大砖头电脑屏幕,机身上头落着些许灰尘,不过桌面倒是很干净,半点杂物都没有,擦的光洁清净。
“方队长,既然已经放了我,现在怎么又持械乱闯?”半吊子脸上滑过一缕慌张,但是又很快被掩饰过去,他翻身坐起来靠在床沿上看方行直,“这算私闯民宅?”
方行直轻笑,“你清清白白的怕什么!”他将手里的枪收起来,很有兴趣地抬手在家电脑上头摸索了一阵儿,“你不妨先想想等下怎么脱罪。”
话音一落,就见半吊子脸上不自觉又现出恐慌的表情,从床上跳下来就往方行直跟前冲。
赵毅上前一步,抬脚狠狠往他小腹上踹过去,半吊子捂着肚子“砰”一声在俯身摔到地上,动弹不得。
张前掏出手拷动作利落地将半吊子铐到床柱子上头,扭头看方行直,“队长,你发现什么了?”
方行直眉头轻皱盯着电脑桌。赵毅和张前两人走过去看了一眼,奇怪:“乂,这家伙那么邋遢,电脑桌一片儿倒是清理的挺殷勤啊!”
朴在植叉着腰站在外头窗户前面,仰着脸仔细看着玻璃上糊着的报纸。
司空在旁边看的纳闷,正要叫他,却见朴在植脸上表情微变,低骂道:“这畜生!”
“乂!你到底在看什么?”司空忍不住问。
朴在植回过头,脸上表情瞬间柔和了几分看司空,“亲亲,你仔细看看这些报纸——”
司空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抬头掠看,“好像,都是寻人的启事。”
朴在植挑着眉毛笑,凑过去搂住处狠狠亲了一口笑,“亲亲果然聪明!”
司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人已经跟偷着腥了的贼猫似的,尾巴得意地翘着走进去,道:“听方队的赶紧叫人!单凭咱们几个控制不了待会儿的场面!”
半吊子垂头丧气被扣在床腿儿上,形若丧尸。
增援到达之后很快就在垃圾场周围拉起了黄丨色警戒线。那天后来发生的事情,在场的人回想起来都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半吊子电脑桌下面那块地板是活动式的,从那里为出入口,往地下两米处挖了条地洞,然后路径往侧边另外开了条洞口,挖着一个究竟不算小的地下坑室。坑室里住着四个被半吊子藏在那里不知道已经养了多久的女孩子,个个眼神凛冽、神情冰冷,探路的警员刚一进去的时候也没料到里面会有人,四个姑娘个个赤身裸体地待在里面,见到有外人进来都像疯了的恶犬一样对警员又咬又打,行为偏激不堪!
这事后来在s市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被半吊子圈养在地下坑室里的姑娘年纪都有二十往上,她们最初都是被半吊子拐走的,那时候年纪都在五六岁左右。半吊子常年的压迫和变态对待已经叫她们的人生观和思维逻辑都异于常人,以至于被救出来以后对外界众人都是又打又骂,连闻讯而来要接她们的家人都不例外!
众人面面相觑,“认贼唯亲?难道真是什么日子过久了就觉得日子本来这么过?这算是种什么心理?”
朴在植又气又恨,“被变态折磨的都变态了,还能是什么心理,变态心理!“
司饊在旁边戴着双胶手套仔细地拼接着从坑室里挖出来的尸骨——半吊子当年拐带的孩子远远不止这四个。有些被拐来的时候不堪忍受屈辱或者是根本适应不了坑室里不见天日的恶劣生活环境,不少都已经死掉了。半吊子后来交待,这些死去的孩子有些是他自己埋的,有些是被禁制的已经变态了的姑娘跟着他一起埋的——都埋在坑室里!
尸骨被挖出来之后已经都成了森森白骨,除了用专业的方法去鉴定她们的身份,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她们存在过,更加没有人知道她们临死前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话说回来,司空提着同事带过来的法医箱看到从地洞口里被送上来的那些沾着泥污的白骨,按不住火气跑过去就冲半吊子的要害狠狠踩了下去,骂,“老子真他娘的想给你来个阴刑!”
朴在植靠在一旁看着,也不拦。
赵毅歪歪脑袋,“司空,啥叫阴刑?”
司空冷笑一声,牙齿里头迸出几个字来,“割鸡鸡!”吓的赵毅下意识赶紧捂住下体往张前身后躲!
半吊子被司空踹的“嗷嗷”直叫,痛的满地打滚。众人听着他一把破锣嗓子叫的比杀猪还要渗人,脑袋上青筋直跳,个个都有要上去踹他一脚的冲动!
“队长!都清理完了!”最后一个警员从地洞里头钻出来,向方行直道:“每个角落都仔细检查过,确定没有死角。”
“哈哈!”半吊子突然疯了似的狂笑起来,指着屋里众人,“你们输了!我还当有多厉害,不过还是群顶着警探名头的白痴!”
方行直皱眉。
朴在植看着半吊子,走过去一拳打在他额上,半吊子闷哼一声,脸上现出种迷糊的神情来。朴在植抬手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那么,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赵毅小心地拉拉张前,“前哥,该不是这家伙也是被人催眠的?”
张前点点头没说话。
半吊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迷茫,直到眼睛里头都委屈的要滚出眼泪来了,嘴巴一撇,突然冷笑一声:“告诉你你不知道的丑恶,”说着回头冲方行直笑,“我很喜欢看火火写的《巴克莱侦探所》,你不妨把我当成里面的,嗯——暗夜审判者——”话音一落,半吊子脸上表情瞬间一僵,慢慢转过头来,愣愣地看朴在植。
方行直原地愣了下,暗叫一声糟糕,转身就往外冲!
朴在植一把摔开半吊子,拉着司空赶紧跟上!
赵毅站在原地,脑子里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刚才半吊子说的那些话,也是被人催眠植入到他脑子里的?说那些话的时候声音冷冽生硬,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调调!
张前在旁边有些内疚地看他,心说是不是自己下手没轻重把他脑子打坏了?怎么越来越蠢的样子?
庞火火跟着银西装裤还有五六个保全迅速跑到楼顶天台。天台门开着,被楼顶的风轻轻吹着来回轻晃,空气里头浓浓的血腥味顺着风飘过来。跑上楼顶阻止图成郁的那两个保全正是庞火火躲进监控室时看到的寻两个,此时这两人都以一种怪异的方式倒在血泊里,脖子上各有两个巨大的血洞,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湮在身下!
“呀啊!”庞火火轻叫一声,赶紧抬头。
图成郁站在炎炎烈日底下就站在天台的最边缘,单手握枪朝庞火火笑,“还记得我吗?”
庞火火被他这句话问的立马火大,提气叉腰正要开骂,被银西装裤猛地往后拉了一把,低斥,“不要命了?”他抬头看图成郁,“我是这家酒店的负责人,我已经叫人报警了,你最好——”
“呀啊!哥!哥!”这时候就听到一阵嘶声的叫,“救我!救我呀!”
众人抬眼看去,就见天台另外一边,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被一个穿着蓝色西服的男子挟持着就站在天台边,脚下就是万丈高空,下头人来人往的街道看起来遥远的像地狱一样!
“玉婷!”银西装裤脸色突变,紧张地刚往前两步,就听图成郁冷冷地道:“你最好别动。庞火火,”他冲庞火火招招手,笑,“还像上次一样,跟我一起逃如何?”
庞火火抽抽嘴角,“你不怕我再使诈?”
图成郁愣了下,哈哈大笑,“有意思!果真有意思!”
挟持着白玉婷的蓝西装男突然间激动地叫起来,“白玉桢!我拼死拼活为了永江搏命至此,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寡情!我再问你一次,你要我还是要她?”
庞火火也想起来了,偏头看了眼穿着银西装裤的白玉桢——上次就是在孙昭的公司开业酒会上见过他呀!
白玉桢冷声道:“阴越岭,你最好马上放开玉婷!”
阴越岭冷笑,笑的有些凄凉,“你白家人果真个个如此!”说着反手用力一推白玉婷,又把她往天台边拉了一把,“我诅咒你白玉桢不得好死!白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说着纵身就要拉着白玉婷往下跳!
“呀啊!”庞火火突然叫起来,“玉婷!你是不是已经怀孕了呀?”
白玉婷愣住,阴越岭也僵了下,看白玉婷。
白玉桢意外地看了庞火火一眼,有些讶异。
图成郁在旁边拍手笑,“火火好眼力!”
阴越岭一把抓住白玉婷的肩膀,兴奋地叫,“哎呀,玉婷!真的吗?是真的吗?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白玉婷慌乱地看阴越岭冲自己笑,见庞火火远远地边冲自己打手势边慢慢走过来,赶紧点点头,“我——我——”说着她猛然挣开阴越岭的双手,转身就往庞火火跟前跑过去,“救命啊!”
阴越岭脸上表情霎那又变的阴郁可怕起来,望着天台顶上众人一声冷笑,“果真一个比一个脏!都不是好东西!”
“哎呀!你不要想不开——”庞火火赶紧推开冲到自己怀里的白玉婷就要上去劝,却不审晚了一步。
阴越岭后退一步,张开双臂往后倒下去!
庞火火追过去,只看到阴越岭的身体越变越小,直直往下掉!
这时候就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惶急的脚步声,方行直和朴在植等人已经冲了上来!
“火火!”方行直见庞火火跪趴在天台边上,吓的一身冷汗,赶紧跑过去搂住,“哎呀火火!你不要想不开呀!你说什么都好,当牛做马我都愿意!千万别丢下我!”
庞火火一脸黑线,推开他,“不是我,是有人跳楼——”她忽然叫起来,“图成郁呢?”
方行直脸色变了变,“什么图成郁?”
庞火火指着图成郁刚才站的地方,“他刚刚还在那里站着。”
朴在植挑眉,走过去看了一眼。就见天台边上一只水泥勾上头枪着软钢丝,钢丝顺着天台墙壁扔进了下面一层楼的窗户里头,窗户的玻璃被人打碎了——
“逃走了。”朴在植向方行直道。
白玉桢叫人把受惊过度的白玉婷带下去休息,走过去向方行直道:“方队长,酒店的监控室里有备份视频。”
庞火火转头,就看见白玉婷跟一个保全正要下楼,白玉婷皱着眉毛正往图成郁之前站的地方看,冷不防被庞火火捕捉到,赶紧偏过头,柔柔弱弱地跟着保全下楼去了。
庞火火皱眉——这白玉婷不简单喏!前一刻差点被人拉着跳楼,后一刻就已经缜密淡定起来了!
朴在植轻笑,看庞火火——有进步啊!学会察言观色了。
方行直见俩人眉来眼去的有些不痛快,就向白玉桢道:“那就麻烦白先生了,那份带子警局需要借用一下。”
白玉桢笑,“不成问题。”
方行直客气地叫了个同事跟白玉桢下去调视频,自己走过去蹲在那俩死去的保全身边,盯着俩人脖子上两个血洞皱眉。
庞火火二丈和尚摸不着前头脑,问朴在植,“他怎么了?”
朴在植叹气,走过去拍了下庞火火的脑袋,“你呀!”
第三十八章 索命写手就是旧情人?
更新时间2012-5-7 0:07:42字数:3744
酒店正门口跳楼死了个人。亲眼目睹整件事情发生的作群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作,所有人都直着眼睛瞪着高空跌下来的阴越岭的尸体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直到警察赶到在案发现场拉起黄丨色警戒。人群里头不知道是谁尖着嗓子大叫一声打破沉默,很快所有人都醒悟过来,尖叫声哭喊声在现场闹成一片!
司空提着法医箱翻过警戒线走进去。死者的头骨已然破裂,头部红的血和白的脑浆混在一起淌出已经裂开的脑壳,看死者手脚弯曲的角度和姿势,估计四肢关节和内脏也都不可避免已经被震碎了。司空抬头往头顶望了一眼,高大的酒店外墙上还打着日光的倒影,微微刺眼。
张全跑过来往里警戒线里凑了下脑袋,眉头一皱立马跑开,抱着一旁的柱子呕吐不止!
司空戴上口罩和手套,打开工具箱取出工具,有条不紊开始一步步地将死者尸体上有价值的器官仔细提取封存,修长的手指灵活而且熟练地作业着,脸上一派镇静自若。
有些个胆大的路人远远围观并且小声议论着,人群里头一个身影突然望着司空愣了下,慢慢走过来。
司空动作利落地完成工作,正要收拾东西好给还要清理现场的同事腾出地方来,就听到警戒线不远处有人叫他,“司空!司空!”
司空抬眼望过去,看清楚那人的脸庞之后不由一证,眉头轻皱。
那人已经兴奋地就要跑过来,拦着他的一个武警看了司空一眼,司空轻轻点点头,那人跨过警戒线,满脸意外地跑到司空面前站定,笑,“真是你!”
“好久不见。”司空情绪倒比较淡定,口罩刚刚被拉下来挂在下巴上还没摘掉,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他将眼前人上下打量一番,“你没什么变化。”
对方还是十分热情地笑,“你、还好吗?”
司空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突然高兴地将他往怀里头一搂,大笑,“真没想到还能再遇到你!”
朴在植见方行直将楼顶现场已经观察的差不多了,看到楼下警灯来回亮估摸着司空肯定来了,于是下楼来叫司空上天台去验那两具保全的尸体——明明一个电话可以搞定的事情,他还是自己搭电梯下来了。想着坠楼那人的死相肯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有些担心司空是不是一定能够接受的了?
张全抱着柱子,直觉胃里头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再吐出来,胆汗跟着一顶一顶地往上涌,皱纹叫苦不迭。看到朴在植从酒店里面走出来,赶紧冲他摆手,“你可千万别去!摔的真叫个肝脑涂地!除了司空这个怪人——呕——”话没说完,又是一阵胃翻肠涌!
朴在植皱眉,走过去抬手给张全顺了顺背,扭头,就看见司空扎着两只手被个陌生男人搂到了怀里!朴在植脸色暗沉几分,挑挑眉毛,走过去。
“沈城,放开!你不要这样!”司空有些别扭地动了动,想要摆开沈城的怀抱。
沈城却是用力将司空又搂紧几分,笑,“不放!上次放开你我后悔的要死!今后再不放了!”
朴在植走到跟前听了个正着,原本阴沉的脸色立马变的吓人起来,捏着拳头恨的牙庠庠——沈城这名字,自打他听司空说了之后就死死记在了脑子里,当时还想以后如果有机会遇到,非得好好揍他一顿不可!不想今天就遇上了!
司空感觉到一股子并不陌生的气场愈走愈近,心里头不由一急,用力推开沈城,赶紧回头看,就见朴在植迈着长腿三两步走过来,他紧张的正要开口解释,朴在植突然伸手一拉,司空冷不防跌过去,嘴巴立马叫朴在植堵了个正着!
“唔!”司空扎着两只手又气又恼,朴在植温软的舌头趁机潜进他嘴巴里头,勾着他的舌头来回挑逗!司空脚下一软,朴在植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他后腰上一托,另外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将这个热吻愈往深处吻去!
“哇哦!”张放看的目瞪口呆,连呕吐都忘记了,愣了下赶紧掏出手机来,对着两人动作敏捷地赶紧抓图,然后群发扩散——
张前正在局里跟半吊子的审讯工作,听到短信声看了一眼,马上目瞪口呆。旁边坐着的赵毅见他少有的脸上现出尴尬来,赶紧凑过头去看,一看吓的也是浑身一激灵,手扒着桌子僵在原地——俩人愣着愣着,眼神不自觉就粘到对方的嘴巴上了——
张前眯眯眼,这2货的嘴巴不厚不薄,吻起来不知道啥滋味?
赵毅晕晕乎乎地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脸红红盯着张前的嘴巴,心说前子嘴巴薄薄的,这样的人不是薄情就是性子太寡淡,呃,不知道亲起来好亲不好亲?
刘全、金大宏和李力仨人围在一起研究手里头刚接过来的浮尸案,看到照片仨人视线一对,都笑的贼兮兮——司空早该叫人这么狠狠蹂躏了!
邓若波背着手走进来,见办公室里头静静的,仨人都围着只手机发愣,凑过去看了一眼,笑:“果真霹雳手段!”
方行直听到短信声,翻开手机看,立马眉头一挑吹了声口哨——精彩喏!
庞火火掏出自己的手机刚看了一眼,立马高兴的转身抱着方行直欢呼,“哇哦~好叫人血脉贲张的画面!朴在植好样的呢!”
方行直失笑,觉得刚才自己的反应好像也有些过了,正要道歉,冷不防庞火火冒出来一句,“好想看他们初夜啊!方行直你想想办法好不好?给他们装个微型摄像机什么的?”
方行直立马一头黑线——臭腐女!太不道德了!
朴在植恋恋不舍地放开司空,俩人嘴角处粘出一道奔放而又yin荡的口水线~司空红着脸傻愣愣地扎着两只手看朴在植,胸膛跟着喘气低低起伏,朴在植失笑,凑过去低声道:“怎样?过不过瘾?再来?”
“呀啊!”司空大叫一声,转身要跑。
朴在植赶紧一把拉住,“方向错了,这边!”他拉着司空往酒店里走,“上头还有两具尸体!”
司空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脑子头回开始不够用!刚刚那一幕实在太过火辣,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时候再跟朴正植面对面的相处,实在难为情!但是这该死的家伙偏偏这时候提起尸体!实在叫他想跑都找不到借口跑!
朴在植回头,挑衅地看了眼处在震撼里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的沈城,伸手冲他竖起中指——
沈城看到,眼眉里现出一分阴狠,抬脚跟上来,叫司空,“我跟你们一起进去。”
司空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退去,刚要回头就被朴在植抬手搂着肩膀继续往前,走到大厅里去按电梯。
朴在植冷冷地向沈城道:“警察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干扰——”说着又偏头,轻蔑地看了眼沈城,“畜生也是!”
司空一愣,这人,是在替他不平么?
沈城的脸上明显地不痛快起来,看了默不吭声的司空一眼,“我上去顶楼的宴会厅,在你们之前下电梯,并不是存心要跟着你们。”
朴在植皱眉。
司空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被亲的有些红肿的唇,暗地里狠狠掐着朴在植一把,点点头道:“那一起吧,反正今天在宴会厅办派对的也是熟人。”说着看了眼朴在植,轻轻道:“火火好像今天就是来这里参加宴会吧?”
朴在植点点头,搂着司空肩膀的手又用力几分。
沈城临出出电梯,突然又走回来两步,掏出一张名片塞给司空,“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有空出来坐坐。”说着挑起嘴角,带着几分嘲笑看了眼朴在植,转身离去。
司空那张名片拿到手里还没来得及看,朴在植就伸手一把抢过去,捏在手心里揉成一团,“不准去!”
司空生气,“还我!”
朴在植冷冷看他一眼,“说了不准去!”
电梯门一开,刚和警员录完口供的白玉桢站在外面正要进电梯,猛一见俩人在里头大眼瞪小眼,都脸红脖子粗地看对方,轻轻咳了一声,“两位要上天台是不是?”
司空抬脚,对准朴在植的脚,狠踩!
朴在植呲牙咧嘴,就是不还他名片!
“混蛋!”司空气呼呼地跑出电梯。
白玉桢马上招手叫来一名保全,“带两位警官上天台。”
方行直见司空气呼呼地跑上来,接着庞火火往后退了一步,指着地上两具尸体给司空看,“伤口是致命伤,不是枪伤,像是利器所致,你看看。”
司空从口袋里掏出新的口罩和手套一戴,蹲下去仔细检查。
庞火火见朴在在植两手插口袋晃悠着走上来,赶紧一把拉到旁边,低声问,“你怎么那么大胆子!当着那么些人的面——”
朴在植挑眉,“你消息够灵通的啊!”说着抬手摩挲自己的唇部,笑眯眯地看庞火火,“亲起来感觉还真不赖,乂,你跟方行直亲了没?”
“要死了你!”庞火火甩手走开,“你就闹腾吧!司空不要你可不要找我来哭!”
朴在植赶紧一把拉住,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给她,“别急着走,托你办个事儿~”
庞火火看了眼名片,吃惊地看朴在植,“你认识他?”
朴在植有些意外,“他很有名?”
庞火火点头,“侦探小说的畅销作者!据说以前是学法医的,他的书里头对尸体细节部分的描写尤其真实!好多读者都直称他是‘索命写手’!写的太逼真了!”
朴在植有些理解不了,“那不就是变相的变态?”
庞火火耸耸肩,“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