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自己早已被人虐地体无完肤。
天似乎又下起了雪,话说我现今真的越来越讨厌雪天了,越来越讨厌了。
雪山之巅到底有多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似乎跑了许久,跑了许久许久才跑到了外面。
仙雾缭绕,仍是宛若人间仙境一般,可此刻在我眼里,这个地方却成了地狱。
我讨厌仙,讨厌仙境,一直就讨厌,此刻才明白,以前的讨厌原来并不是讨厌,而此番的讨厌却是深入骨髓。
看到鱼龙舞那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我其实早已经恨不得钻到地缝去。
我和碎尸万段的荣华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我记得并不是很真切,但我黄花闺女的清白身子绝对被他给看了。所以即便没有鱼龙舞,我其实也已经配不上老妖精了。
我去找老妖精,其实是我不死心,其实只是为了证明老妖精的心里也有我,也爱我。他只要说他心里有过我,爱过我,哪怕一时半刻,其实我也知足了。
大魔头和逗比杀手打斗的时候,我曾经说过,真心不明白那些大神的思维,为何他们追求的会是过程。
但是,此刻,我多么也想追求一个过程,追求一个我爱老妖精老妖精也爱我的过程,然而,上天却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我与老妖精,从一开始,从相遇,便注定了不会有好的结果。
我遇上他,是在自己最美好的年华,但他遇上我时,他最美好的年华已经给了别人,给了肖克拉。
第一次听人念“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时候,我不太明白,怎么会有人去喜欢一个老头呢?
可是后来,我喜欢上了老妖精这个老头,于是便明白了几分。
等我真正爱上老妖精,当我再听到这两句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流泪。
一直以为自己无情,一直以为自己冷漠,即便不知道这份无情和冷漠从何而来,但似乎是骨子里生来就带有的,或者可以说,是十二岁的时候所带有的。(百度搜索给力更新最快最稳定)但自从遇上老妖精,尤其是最近一段时日,我才明白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有多么的准确。 一直讨厌女人哭哭啼啼,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落泪,以前看到别的女人为情郎寻死觅活时,我总是嗤之以鼻,总是不屑。今番看来,自己也只不过是俗人一个。是个俗人,所以终究逃不出情爱的牢笼和枷锁。
偌大地平地上建着这么一片宫殿群,从地上看去,想来定是像镶嵌在云端一般。多么美好的地方,多么美好的人们,可惜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所留恋的。
老妖精真的从未爱过我,他方才的眼神绝迹不是装出来的,而他看鱼龙舞的眼神是真的在看自己心上人的眼神。
那种眼神,炽热而痴情;那种眼神,天地万物之间仿佛就只有他眼里的那一个人;那种眼神,即便为了她,他可以不去要全世界。
我想老妖精真的爱上鱼龙舞了,即便他刚开始可能把她当成肖克拉的替代品,但他最后却陷进去了,最后却真正爱上了鱼龙舞。
鱼龙舞?蝶舞?我和带舞字的人难过天生就有仇么?
碎尸万段的荣华,他是彻底毁了我。他当给我下两心绵,我并没有多恨他,他玷污了我的清白,我是恨他恨得要死,但他千不该万不该给我下蛊。
因为这该死的蛊,让我胡乱产生臆想,让我误以为老妖精也是爱我的,然后让我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我恨他,不是因为在众人面前丢进了脸面,我向来对他人并不关心,丢没丢脸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所谓。我恨他的是,他把我所有美好的幻想给活生生毁灭,从此之后,我和老妖精连师叔侄这样的关系都做不了。
若不是碎尸万段的荣华,即便老妖精和鱼龙舞在一起,即便他们成亲,即便他们再恩爱,那我起码还可以以师叔侄的关系去见他,可现今,我恐怕连远远站着看他这样的资格都没有。
我当着众人的面质问老妖精,当着众人的面和他撕破了脸,鱼龙舞若是日后能容我,那她便真的是个天仙,不对,不是天仙,而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不管她是不是观世音菩萨,我自己是没脸再去见她,谁若是敢当着我的面质问我的男人,问我的男人爱不爱她,还把我当空气一般,我准将无常散、夜色凋零这些毒药悉数给她赏个遍。
轻功一使,身子一纵,转眼之间来到真正的昆仑山之巅。
放眼看去,底下的一切都显得十分渺小,真有一种俯瞰芸芸众生的感觉,倘若真有仙人,那估计他们站在云端时多半就是这种感受。
原来高处真的不胜寒,刺骨的冷风吹地我的脸生疼,衣领里面也被灌满了风,不光灌满了风,还灌满了雪。
脑海中不由得又想起以前和老妖精打雪仗的情景,眼泪顺着脸颊顷刻留了出来。
方才在无常宫门口,看到老妖精和鱼龙舞时,我的心就像刀子扎着一般疼痛,等到问完老妖精一番话后,心中早已悲痛不已,但不知为何,眼泪就是流不出来一滴。
以前有人曾经告诉过我,一个人若是真正悲痛的时候是不会流泪的,那时,他的脑子只会一片空白。
我从无常宫跑出来时,我的脑子就一片空白,似乎听见有人在我身后喊叫,但根本不知道喊的什么。
我想自己是真的悲痛了,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在老妖精说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半分的时候就死了。
既然真的悲痛了,那此刻的眼泪又算是哪门子事呢?
等等,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告诉我人悲痛的时候是不会流泪的,难道这也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么?
碎尸万段的荣华,他此刻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让我遇上他,我非得把他给折磨死。
伸手想拭去眼泪,无奈眼泪早已在脸上结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冰锥。
努力抠了半天,可脸上仍然有所残余,奶奶个腿,真是流年不利,连这都来欺负我。
手上加大了力道,这一抠,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掉下悬崖去,才惊觉自己此刻正站在悬崖边上。
真是好险,还好够机灵,还好反应够快,正要伸手拍拍胸脯压压惊时,身子猛然被人抱倒在地。
奶奶个腿,差点吓死我了,到底是哪个孙子趁着我分神之际吃我豆腐,胳膊肘直接朝身下那人砸去。
我虽不知那人是谁,但从他呼出的气息可以感觉出来是个男人。
这一砸,那男人嘴里发出一句吃痛的声音,箍着我胳膊的手松了几分。
见状我一个鲤鱼打挺,身子直接从他身上跃了起来。
定眼一看,眼神一紧,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碎尸万段的荣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这个时候你出现,看来命中注定今日是你的死期。
手指缠绕,还尚未来得及伸出,胳膊就被他的双手给死死扣住。
碎尸万段的,你要不要这么机灵,你反应慢点能死啊?
没错,他若反应慢点的话,的确会死。
“你就这般生不如死?”淡然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死?什么死?这碎尸万段地到底在说什么鸟语呢?
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到什么,他方才把我带倒在地,不是要吃我豆腐,是怕我寻短见,所以出手相助。
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不过方才那样的场景,确实有些巧合,不明眼的人看见,估计大多会以为我是要寻短见。可是话说回来,我寻不寻短见,关他碎尸万段的何事?
听他这话,难道我之前在无常宫歇斯底里时全被他给看在了眼里,他莫不是一直在跟着我?
不对啊,昆仑山之巅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即便他轻功绝世上了这悬崖,那他也进不了无常宫的大门。何况他若跟着我的话,我肯定会有所察觉。
但是,他若没有跟着我,那此刻为何会这般巧合地出现在此地呢?赏花?看雪景?修道成仙?
蓦然想起了记忆混乱之事,眼神一变,“你到底给我下什么蛊了?”
“蛊?”碎尸万段的荣华似是一怔,转而说道:“你竟一直以为我给你下了蛊,竟一直以为我要害你么?”
“难道不是吗?你若不下蛊,我每次的小心思怎么都瞒不过你呢?你若不下蛊,我的记忆怎么会出现差池呢?你若不下蛊,我又怎么会出现癔症呢?”我如是反驳道。
“癔症?什么癔症?”碎尸万段的荣华眼神一紧,抓着我胳膊的手无形之中加大了几分力道。
“都这个时候你还在我面前演戏,有意思么?还是说你只管下蛊,压根就不知道那蛊有何作用?”我语带讥讽,注意到碎尸万段的荣华脸上的颜色似乎有些不大好。--5501089920707325635+dliineda+125--》
第十八章 算来还是我占便宜一些为小七专门加更一章
我给碎尸万段的荣华当初所下的,是一日丧命散,若是没有解药,他自然是活不过一日。 他能活到现今,不是自己解了毒就是有人替他解了毒,据我对他毒术的了解,他应该解不了这毒,那就是别人替他所解。
他的身边有用毒高手,我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不知那人是谁。那人不光毒术高超,还一直跟在碎尸万段的荣华身边,或者说,之前一直偷偷跟在他的身边。
若不跟着,碎尸万段的身上的一日丧命散就不会及时被解,碎尸万段的也断然不会活到今日。
不过我方才观察过他的气色,发现他的气色极为不好,似乎隐隐还有余毒未清,但又似乎并不是余毒那般简单。
看样子,这碎尸万段的遇到强敌了,能伤得了他的,那估计也是大魔头那个级别的高手。
许是看到他脸上那般惨淡的神色,又许是碎尸万段的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从来只有他虐别人而别人不会虐他的这么一个强者形象,此番看到他弱的一面,我竟动了恻隐之心,差点忘了他给我下蛊一事。
细细想来,碎尸万段的虽然性情高冷,但他从来一直对着我明着下手,不对,他假扮狐狸畜生那次就是趁着我昏迷之际对我下手的。这说明他有作j犯科的前科,所以蛊绝对是他下的。
等等,我为何就这么笃定自己体内有蛊呢?除了走火入魔和蛊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导致记忆出现差错、从而产生癔症么?
我虽恨不得将碎尸万段的荣华给碎尸万段,但我向来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他若真没有给我下蛊,那我岂不是白白冤枉他了。
一码归一码,他毁了我的清白,我就是将他万箭穿心也在情理。可他若再也没有做出害我之事,那我岂不成了滥杀无辜的魔头。
“你真没有对我下蛊吗?”
“你当真中了蛊么?”碎尸万段的荣华说着将手捏上我的手腕,良久之后才放开。
“难道我的体内竟然没有蛊吗?”
“没蛊,放心!”
我其实只是在自言自语,殊不料他竟然做了答复。
看他方才这个样子,探完我的脉后,眉头似乎微微一松。
不知为何,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他的眉头一直紧蹙着,不知是有什么心事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他以前虽然清冷,但神情向来淡然,感觉就像于泰山面前都不倒一般。
这次见他,我总感觉有些奇怪,感觉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似乎不一样了,但又具体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一样。
不止他,我这次见到老妖精之后,也感觉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似乎不一样了,但也具体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一样。
是因为我记忆混乱的关系,还是他们身上真的有了一些变化?
转念一想,人都是会变的,所以即便他们身上有东西和以前不一样,那也实属正常。
想我以前,是一个多么自信甚至带着一点自负的出头鸟,可自从当了一路炮灰之后,我这颗光滑的石头被磨秃了不少。
看着碎尸万段的荣华信誓旦旦地说我的体内没蛊,又见着他这一副不像撒谎的样子,我竟然就这般轻信了他的言辞。
“话说你能不能放开我的胳膊啊?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不累吗?”
看着碎尸万段的那双魔爪,我着实有些汗颜,这厮,手上这一副臂力,难不成是打我身上练就而来的?
他对我,不是老鹰抓小鸡就是反手一扭之类,这等动作,着实考验臂力,更是锻炼人的臂力。他能有今日这般神功,我绝对起了主导性的关键作用。
恢复自由的感觉真好,好到我想活动活动筋骨,结果手刚伸出去,又被碎尸万段的一双魔爪给抓住。
“又想给我下毒?”
不是说没有给我下蛊么,这碎尸万段的到底是如何得知我的心思的,怎么每次一抓一个准呢?难道真有读心术么?
心里想着,嘴上已经问出了声:“你会读心术吗?”
“不会!”他淡然答了一声。
不会,那这碎尸万段的到底有何种神通,此刻,我真真是好奇地不得了。
严格来说,在下毒方面,我其实成功得手过两次,两次还把他折腾地不轻。所以这充分说明:马有失蹄,人有失足。
我约莫估计着,抓现行一事,多半是我下毒之时自己不小心露出了什么马脚,而他的眼力甚好的缘故。
其实我的心情本来很不好,被他这么给一搅合,我竟将之前所发生的不愉快之事给抛诸脑后。
曾经的时候,我是多么地恨他,恨不得让他一日下千次万次油锅,可此刻一想,其实那日之事并不能完全怪他,我自己也有过错。
我一个女子,别人根本没强迫我,是我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我还扑上去亲他,最后还企图对他作出其他事来。
我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好歹还是有那么几分姿色的,碎尸万段的荣华平日里再怎么高冷,再怎么淡定,可他终究还是个正常的男子。
有人说,柳下惠之所以会坐怀不乱,这只能说明那名勾搭他的女子不是美人,其实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碎尸万段的荣华见着有人送上门来,抱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态度,其实也没有太大的过错。
当时的场面太过惨绝人寰,也太过震人发聩,所以我一直没来及细想,此番细细想来,常闻女子初经人事时身体会有不适的反应,我那日似乎并没有。我当时意识不清,或许根本就没有同碎尸万段的荣华发生什么实质的关系。
碎尸万段的荣华连蝶舞那样的绝世美人送上门去都拒之门外,有什么理由对我动了色心,所以他也许只是一不小心看了我的身子。
被男人看了身子,按理说我就已经不算清白之身了,按理说这个男人以后就得对我负责,按理我就必须得嫁给这个男人。
碎尸万段的荣华此刻突然出现在这里,别是因为突然得知了我在此地的消息,害怕我将他看我身子一事胡乱说出去毁了他的名声,因而跑来灭口的?
不对,若是来灭口的,他方才就应该趁机把我推下去而不是救我。
那就是怕我下山之后毁了他的名声,让别的女人对他望而却步。似乎这个可能性也不大,因为他向来对女人好像避而远之。
这两种可能都不对,那难不成是跑来要对我负责的?可我看着他不像那种因循守旧的老古董啊?
再说了,他看了我的身子,我其实也看了他的,算来他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何况他还中了我的一日丧命散,虽然没有因此死去,但看着他的身体似乎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像我这般心肠歹毒、睚眦必报的老女人,哪个男人想把我娶回家去,又有那个男人敢把我娶回家去?
碎尸万段的荣华的真实身份非富即贵,像他那般的家世,即便要娶亲,那也是名门淑女,我这无父无母的孤儿给他连个做妾的资格恐怕都没有。
奶奶个腿,意识一时有些走偏,自己这都想的什么跟什么啊?
刺骨的寒风仍是冷冽地刮着,话说站在高处的感受就是:怎叫一个冷字了得!
昆仑山之巅我是片刻再也不想待了,可怎么下去却着实犯了难。
来的时候是被蒙着眼的,所以并不知道详尽的路,热汗古的地图走地急我也没带在身上。
别说是地图,我所有的家当都在包袱里,而包袱还在昨晚住过的地方。
真道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昨夜的时候,我见到了老妖精,我抱了他,他亲了我,可早上醒来之后,却发现不过是一场梦,或者是我的一场臆想。
可是我并没有灰心,并没有泄气,相反还兴高采烈地去见那个大短袖,然后我中了自己的毒,身体起了过敏反应成了吊梢眉。
再然后,当我以吊梢眉这副极丑的姿态出现时遇见了酷似肖克拉般极美的鱼龙舞。
上天有时就是这般残忍,总是选择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去对你,只因为你是配角,你是炮灰,你是打酱油的。
而上天对于主人公总是尤为怜爱,就像鱼龙舞一般,弹指间她就得到了老妖精的爱。
而我,努力了八年多的光阴,最后还抵不过老妖精和鱼龙舞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时光。
在爱情面前,是没有时间先后的,我一直不信这话,因为肖克拉,我信了。可因为鱼龙舞,我又开始不信了。
一日之间,如隔三秋,短短一日,我觉得仿佛已经过了千年万年。
我站在寒风里,站在雪地里想着心事,而碎尸万段的荣华始终淡然地看着我,就那般安安静静地看着。
突然觉得,其实有时候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此时才注意到碎尸万段的荣华身上披着一件天蓝色的皮裘,天蓝色?我也有一件这样的皮裘,看着还和他身上的有几分相像,可是我的皮裘去哪了,到底去哪了呢?
“大师兄,你见过我的皮裘吗,天蓝色的,跟你身上这件很像。”
明明是天蓝色的,可落在我眼里,为何突然之间变成了红色,红色地皮裘,就像一团火一样向我袭来……--5501089920707325635+dliineda+126--》
第十九章 荒诞的梦抑或臆想?
夜真黑,即使空中星光灿烂,又有皎月高挂,但此时的夜史无前例般的黑。
当我被拉出来的时候,族人们齐齐呼喊着:“出来了,出来了,快看快看!”
接下来就被绑在了一个圆形的台子上,台子周围站满着族里的青壮年男女。
然后,我的叔叔,亲叔叔,那个害死我父母杀光我全家的凶手嚣张跋扈地牵着一只藏獒来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恨恨地说道:“你不是说自己是土库最高贵的人吗,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献给我们的圣兽,到时看看你到底有多高贵!”
底下顿时迎来一片呼喊声……
藏獒是我们土库族的圣兽,更被土库一族奉为神明一般的存在,而我的叔叔靳尔乐嘴里说的献给不是要把我当做食物一样供藏獒享用,而是要我和那只藏獒交配,对的,没错,是交配,而且还是当着几乎全族的人当面进行交配。
每年,土库都会举行一次这样的仪式,选一名成年的女子和藏獒进行交配
我年幼的时候是被禁止参加这种仪式的,等十四周岁第一次亲眼见识到这种场景后,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我当时问自己的父亲库尔班,他说:“这是咱们土库几千前来流传下来的传统,阿爸虽然觉得这有些违背人伦,但没有法子只得执行,因为我们土库不是阿爸一个人的土库。而只有让圣兽高兴了,我们的族人才会繁衍昌盛,也才会过上好几日。”
一直到现今我都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那个少女,她的眼里是怎样的一种无助和绝望,而周围的人又是怎样的津津乐道和兴奋。
而那种场景,那种惨无人寰的场景如今要在我自己身上上演了,围观者竟然是那些平日里对我敬爱有加的族人。
我的父亲是伊利土库族的贵族,母亲也是土生土长的土库人,但我却长了一张大明人的脸,即便如此,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过我的血统,因为谁都知道我的父母是出了名的恩爱。
我生下来是土库族长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因而身份是多么的高贵,阿妈爱我,阿爸疼我,阿哥更是**我,就连族里的那些族人都把我当公主一般尊敬我在土库,其实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公主。
我在这种幸福中生活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直到那一日,我的叔叔靳尔乐杀死了我的父母和哥哥,然后霸占了父亲族长的位子,再然后把我关在后山的石洞里囚禁了起来。 靳尔乐派人变着法的折磨我,数次我都想一死了之,但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因为我想起了阿妈临死前的话语。
阿妈说:“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一定要活下去,即使活的猪狗不如,那也要活下去。”
于是我真的就像猪狗一般地活下来了,因为只有活下来我才会有报仇的那一天,才会有手刃仇人的那一天,于是我就那样一日一日地熬下来了。
以前的我,虽然和族人的相貌差异很大,但却是大家公认的一位美人,而如今,脸上到处都是伤疤,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就连一直明亮乌黑的那一头长发也变得枯黄黯淡,这副模样,恐怕就连鬼见了都会被吓一跳吧。
靳尔乐带我出来时叫人给我梳洗然后换了一身新衣裳,也许是怕我那副丑样子吓坏别人吧,如今看来,这些族人们非但没有被吓坏,反倒是兴高采烈地等着观看接下来的壮观呢。
靳尔乐手里的藏獒看到我后猛地一下子挣脱了绳索,扑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三下五除二就用爪子扯烂了我的衣裙,动作之娴熟就像演习过无数次一般。
我认出了这只藏獒就是一年多前的那只,因为它的眼珠十分奇怪,竟微微有些发绿。
我的衣服被撕成一块块,极为不堪,但幸好能遮住几处**的地方抬头环视了一圈,看着那些人脸上的意犹未尽,只觉得有一种巨大地耻辱感袭上心头,而这种耻辱感让我再也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气。
此时脑海中再次想起了阿妈临终前的遗言,她让我活下去,就是让我这么屈辱地活下去?这么生不如死地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对,死,死了就能什么都解决了,什么都解决了。
可是我看见靳尔乐笑了,得意地笑了,**地笑了,放肆地笑了,所以我不能死,最起码现在不能死。
“等等,能不能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反正我又没有武功,而且在你们这么多人的眼皮下,我想逃也逃不了,再说了,我活了快十六年了,也不知道这档子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让我好好享受享受,算是了了我死前的一个心愿吧!”我十分冷静地开口。
靳尔乐听到后笑的更加**:“看来你是想通了,你要早这么想那不就好了吗,其实咱们圣兽的功夫并不比普通男人差,保准能让你欲仙欲死、飘飘欲仙,不过说实话,你要不是我亲生侄女,像你这样的美人,我又怎么舍得给它呢?”
说完后放声大笑了几声,那些族人们也跟着笑了起来,整个空气里到处充满着一种**的气息。
藏獒再次扑过来的时候,我的嘴里轻轻哼出一个极其轻快的曲子,它在听到这首曲子后停止了身体的动作,转而慢慢蹲了下去,就连那些族人们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静地聆听着我的曲子。
见此情形,我从头上迅速取下发簪,一个飞身扑了过去,狠狠地朝它的脖子刺了下去。
看着那涌出的一股股鲜血,我的脑海中突然涌上一种奇怪的意念,这种意念促使自己张开嘴朝那只藏獒的脖子咬了过去。
然后我看见自己满身是血,然后看见土库族的族人都惊慌失措地看着我,就像看见了妖怪一般,再然后我冲下台子,咬断了靳尔乐的脖子。
“她是雪里乌,她是雪里乌,大家快跑!”伴随着这一声声尖叫声,那些围观的族人开始惊慌失措地向四周逃去。
雪里乌,土库传说中的的怪物,能用曲子迷惑人和其他动物的意志,然后趁机一口咬断他们的脖子,但谁也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这首曲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怪物雪里乌,只知道方才电光火石的一霎那脑子里不知为何就冒出了那首曲子,又不知为何咬死了那只藏獒和靳尔乐。
阴差阳错,我的大仇就这么得以报了,可是我为何心里没有一丝喜悦呢。
族人们全都跑光了,也许是回家躲着不敢出来,也许是纷纷操家伙要来对付我。
我顾不上这很多,拖着疲惫的步子拼命地奔跑着,奔跑着……
跑了许久许久,早已累的精疲力竭,身子就那样毫无前兆地倒在了雪地上。
周遭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看着这洁白无瑕的雪地,我的眼泪顷刻间掉了下来。
热汗古曾经对我说:“你就像雪一般圣洁无暇,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也不奢望能得到你一丝半点的爱,我只希望能在你身边一直守候着你。”
洁白无瑕?像雪一般?我还洁白无瑕吗,藏獒虽然没有把我怎么样,可方才那种屈辱的画面比什么都不堪。
闭上眼睛,就这样死了吧,阿妈,对不起,我实在活地太累实在活地太痛苦了,请原谅我。
“要死滚远点,别脏了这片圣地!”
这是谁的声音?是对我所说的吗?
睁开眼睛时,见着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在朝自己靠来,距离太远有些看不清样貌,但能看见他身上那一身鲜红的衣裳。
圣地?我这是已经到了昆仑山山麓吗?
不想开口说话,也没有力气开口说话,挣扎着起身,可无奈挣扎了半天,就是起不来。
走不了有什么打紧的,走不了,我就是爬也要爬到其他地方去。
拖着重重地身子在地上爬着,不知道爬了有多久,只知道回头时看见那个红衣男子站在不远处。
我又继续朝前爬,回头看时,那个红衣男子还站在不远处。
又继续爬,回头再看时,这次并没有看见那个红衣男子。
他不在我的身后,他来到了我的身前,近在尺尺,近在离我半步的距离。
多么俊美地男子,俊美地就像一幅画一般,他身上所穿着的,并不是红衣,而是披着一件红皮裘,一件像火一般鲜艳的红皮裘。
可惜,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却犹如恶魔一般。
“你若肯求饶,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求饶?我抬起头朝他淡淡看了一眼,身子继续往前爬,就这样爬了不知有多久。
“你真一丝都不肯求饶么?”
我连头都未抬,身子仍是继续往前爬。
阿妈曾经对我说过:“肖克拉,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犟,记得,该服软的时候一定得服软,该求饶的时候一定要求饶,那样你才会活地长久一些。”
这时,另一道声音在我耳旁响起:“寻儿,你为何要这么犟呢,你若不犟,那该有多好?”
肖克拉,肖克拉,寻儿,寻儿,……
到底是肖克拉还是寻儿?是寻儿还是肖克拉?--5501089920707325635+dliineda+127--》
二十章 你所爱的,当真是我吗?
当我看到碎尸万段的荣华那张脸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就知道自己又做梦了,抑或是又产生癔症了。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很奇怪的梦,或是产生了一个极为荒诞的臆想,我成了肖克拉,成了老妖精爱入骨髓的肖克拉。
以前曾经听闻,这个世上有一种人患有严格的精神分裂,而产生这种精神分裂的原因,是基于自己对某种东西的渴望和幻想,又或者是基于对某种东西的破灭和绝望。
佛家有云,但凡欲念太过执着之人,就会成魔,所以佛家教导人要清心寡欲,让人懂得学会放下。
精神分裂,用佛家用语来讲,那便是成魔。
为爱成魔,为了老妖精成魔,这是我唯一得出的结论。
昔日,大魔头曾经问我用情是不是很深的时候,我并未回答,其实,我那时只知道自己用情很深,但却不知道自己对老妖精的爱已经深到这般程度。
我和老妖精在一起的时候,许是我后知后觉浑然不知,等离开他,我才发现,我早已到了离开他就不能活的地步。
可是我的性子太犟,犟起来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即便我心里再思念他,可我嘴上从不肯承认,更是不愿意回去找他。
老妖精曾说:“寻儿,你为何会这么犟呢,你若不犟,那该有多好!”
是啊,我若不犟,那该有多好。
我若不犟,我当初就不会离开他,不会离开,我再继续死缠烂打,让他上不了这昆仑山之巅,让他再也离不开桃花谷半步,那样我便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了。
我若不犟,清晨在无常宫门口时,我就该拿出这么多年的旧情来哀求他,就算一哭二闹三上吊,就算下弹指醉,那我也应该把他弄回桃花谷去。
他虽不爱我,但对我还有其他情意,就冲着这份情意,只要我不离开他,只要我死缠烂打,只要我持之以恒,那总有一日他会爱上我,总有一日会。
这么浅显的一个道理,为何我方才就没有想到呢?就因为嫉妒心冲昏了我的头脑?还是我终抵没有在老妖精面前放下所谓的自尊?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轻易放手了,离开他一次,我早已经悔地肠子乌青,此刻,我要再去问他一次。
他若不肯跟我走,若是不肯跟我走,那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