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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不……”季澄澐惊慌地嚷著。

    活了二十二岁,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被剥得精光过!

    在他的盯视下,她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於情欲的火海,理智、意识、思绪都因体内那簇熊熊烈火而昏沈迷乱。

    楼皓禹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她闭上双眼,只能感受著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感受著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无法抗拒地任由体内那股被他唤醒的情欲渴望,折磨著她娇弱稚嫩的感官。

    “你好美,澄澐。”

    楼皓禹在她的耳畔低喃,那灼热的呼吸拂过,让她的思绪更显纷乱。

    在情欲的领域中,她还是个生手,根本就不是楼皓禹的对手,他太清楚该如何撩拨一个女人,而她只有在他的逗弄之下,意乱情迷地轻喘、娇颤,甚至不由自主地回抱著他,无言地渴求更多……

    “不……不……我……”季澄澐慌乱地摇头,如此猛烈的g情,让她有点承受不起。

    楼皓禹叹息似地说:“很遗憾,澄澐,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我没办法停下来了。”

    “可……可是你说过……”

    “我的确说过除非是经过你的同意,否则我不会再“欺负”你,但,你确定你现在并不想要?”他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望著她的眼。

    “我……”季澄澐咬了咬唇,不知为何竟无法理直气壮地反驳他的话。

    难道真如他所说,她真的也想在他的带领之下,真正地领略对她来说仍相当陌生的g情滋味?

    “澄澐,你也想要的,不是吗?”

    他那双熠熠发光的黑眸仿佛有著蛊惑人心的魔力,而他低沈暗哑的嗓音更是让季澄澐的心一阵酥软迷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著了什么魔,竟低垂著眼眸,不再抗议或是否认。

    楼皓禹将她的反应当成了默许,他紧搂著她温软的娇躯,以一记有力的挺身将自己灼热的欲望埋入她的身体里。

    季澄澐闭上双眼,而她的双臂更是仿佛自有意识地搂抱住他的颈项。

    她的肢体动作在在透露出对他无言的臣服,楼皓禹的俊脸不禁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他紧搂著她柔软的身子,不再有任何顾忌地纵情律动,带领著纯真生涩的人儿一同领略g情的销魂与美好……

    g情过后,小小的客厅里仍回荡著急促的喘息声。

    季澄澐娇喘吁吁地躺在沙发上,整个人因为刚才的那场欢爱而显得有些疲倦,昏昏欲睡。

    她睁著迷蒙的眼眸,望著身上的男人,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粉嫩的双颊不由得泛起了两抹红晕。

    天哪!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一个黑道大哥发生了关系!

    更让她惊讶的是--此刻她的心里竟对他没有半丝恨意,也没有半点懊恼或后悔,她甚至还沈溺在他温暖宽阔的怀抱中,舍不得离开。

    这样的反应代表了什么,其实季澄澐的心里很清楚,但她不懂的是,自己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是在“k·e”pub里,他所表现出来的温柔与关心,打动了她的心?还是他俊美的外表和慑人的气势,让人无法抗拒?又或者是刚才那种生死与共的感觉,让她对这男人产生了依赖与眷恋?

    不管她心里真正的答案是什么,都无法改变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迅速为他沈溺的心。

    只是,他们之间会有未来吗?

    这个问题一浮上心头,季澄澐的心就不由得直往下沈。

    在今天以前,她和楼皓禹就像两条不可能交集的平行线,她有她的日子、他有他的生活,彼此互不相干,也不太可能有什么交集。

    如今,一颗价值不菲的大钻石,将他们两人牵系在一起,这究竟是命运之神的刻意安排,还是月下老人一时糊涂搭错了线?

    黑道,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接触的世界,虽然她总期许自己能够活得坚强而勇敢,但毕竟那种危险而复杂的生活,对习惯了平静日子的她来说,实在是太惊险刺激了。

    更何况,就算她有和他一起经历危险的勇气好了,那他呢?在楼皓禹的心里,也是喜欢她的吗?

    刚才的那场欢爱对他来说,究竟只是一时的“性”起、一时的纵欲贪欢,还是他对她也有著特殊的情感?

    正当季澄澐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楼皓禹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

    “对不起。”他忽然开口低语。

    听见他的话,季澄澐蓦地回过神来。她诧异地抬头望著他,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欲泪的酸楚。

    他为什么要向她道歉?难道他后悔了?这么一想,一股受伤的感觉就重重地划过心头。

    身为“受害者”的她,都没有感到后悔或是懊恼了,身为“加害人”的他,却向她道歉?

    季澄澐难过得直想掉眼泪,对一个黑道大哥动了真心,似乎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可是……如果能够管住自己的心,这世上的爱情也不会变得如此复杂了。

    “你干么要向我道歉?”

    “因为我看你这么难过啊!”

    他的回答让季澄澐先是一愣,才怔怔地问:“你道歉,是因为看我难过?不是因为后悔和我……”

    “后悔和你做嗳?”楼皓禹有些啼笑皆非地说:“不,我不后悔,刚才的那场欢爱,让我舒服极了。”

    听他说得这么露骨,季澄澐的俏脸一热。在知道他并不是后侮和她发生关系之后,她心里的难过也奇异地被驱散了。

    她望著楼皓禹的俊脸,心里感到有些神奇。

    当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对方的喜怒哀乐、一举一动,竟能如此轻易地左右她的情绪、她的悲喜。

    “你会不会很累?身体还好吗?”楼皓禹问。

    “嗯,我还好。”她红著脸说。

    “那该整理一下东西,跟我回去了。”

    “现在吗?”

    “是啊!刚才那帮“御雪盟”的人随时有可能再回来,要是再继续待在这边,恐怕会有危险。”

    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要是对方带了一票人又找上门来,他就算再怎么英勇善战,也是寡不敌众。

    回他家之后,他那幢大楼有著严密的监控与保全,闲杂人等无法任意闯进去,要比待在这里安全多了。

    “更何况……”楼皓禹的话说到了一半,突然卖关子似地顿了顿。

    “更何况什么?”季澄澐忍不住追问。

    “更何况,”楼皓禹盯著她美丽的脸,眼底掠过一抹戏谑的光芒,他笑道:“我可不希望我们在做嗳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堆不相干的观众来看,所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啊?”季澄澐的俏脸在瞬间胀得通红;心跳的速度也顿时乱了节奏。

    他……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在暗示她……等她搬去他的住处之后,他们还会……还会再……

    一想到刚才那一幕幕g情而销魂的情景,季澄澐的心就不由得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除了心慌意乱之外,还有著隐约的期待。

    “我……我……我去收拾东西了,给我五分钟,很快就好了!”

    她脸红地嚷著,赶紧跳下沙发,溜进房间里去收拾,就怕她的心事会被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给轻易看穿。

    楼皓禹望著她的背影,眼底不禁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

    对他来说,这女人实在是个意外的惊喜,她不仅美丽、迷人,而且还有著令他刮目相看的勇敢与坚强--虽然她仍有著娇柔软弱的一面,但那只会让他打从心底萌生出一股想要好好保护她的冲动。

    他一直在寻找著这样的女人,没想到老天爷竟将她送到了身边。

    楼皓禹的黑眸闪烁著坚定的决心,他在心里暗暗作出了决定--即便是这次事件过后,他也不放她走了,他要将她一辈子留在身边!

    -第七章

    带著季澄澐回到他的住处后,楼皓禹倒了杯红酒给她,让她放松心情,顺便压压惊。

    季澄澐轻啜了口红酒,那香醇的酒液不但让她的身子迅速暖了起来,紧绷的情绪也的确放松不少。

    “你的伤不要紧吧?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了,你刚才都已经帮我搽了药,不碍事的。”

    季澄澐望著他的伤处,一颗心为他泛起了疼。

    “你一定很痛吧?”

    “痛?还好啦!这只能算是小伤而已。”楼皓禹毫不在意地说。

    “小伤?难道……你曾受过更严重的伤?”

    回想起刚才他在那场枪战中受伤的情景,已让她感到十分惊险可怕了,而想像著他曾面临过更危险的场面、受了更重的伤的情形,她的心更是不由得狠狠地纠结了起来。

    “当然,和之前更重的伤比起来,现在这么一点小伤,真的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去医院是太小题大作了。”

    身为黑帮的一份子,大大小小的伤对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了,有好几回,他甚至在鬼门关前晃了一圈又回来。

    见他用著轻松的语气说著生死攸关的事情,季澄澐的眉心紧紧地蹙了起来。

    “怎么了?你怕了吗?”楼皓禹问。

    “不,我不是怕,我只是替你感到难过。”

    “替我感到难过?”楼皓禹怔了怔,被关心的感觉仿佛一道暖流,缓缓地滑过他的胸口。

    “是啊!受了那么多的伤,一定很痛吧!”

    平常她要是不小心跌倒或是擦伤,上药的时候总会痛得龇牙咧嘴,更遑论是比跌倒擦伤还要严重许多的伤了,一定更加难以忍受。

    “黑道的生活充满了危机与凶险,每天过著这样的日子,你真的会快乐吗?”她忍不住问。

    楼皓禹耸了耸肩。“我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无所谓快不快乐。”

    “从小?你的意思是……你是在黑帮长大的?”

    “嗯,可以这么说。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差点饿死街头,幸好被我义父收养,从此就一直跟在义父的身边。”

    关于这段陈年往事,他虽然不认为是不堪回首的禁忌,却也很少主动对别人提起,可是在季澄澐的面前,他就是不想隐瞒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季澄澐点了点头,接著又问:“那颗价值不菲的大钻石,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颗大钻石,本来是我义父的收藏。酷爱珠宝的义父,上个月带著一批名贵的钻石到国外参展,想不到……却被“御雪盟”的人给刺杀了!”

    听见他的话,季澄澐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她几乎可以想像,当他乍闻一手将他拉拔长大的义父遇刺身亡的时候,一定很震惊悲痛。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给予他无言的安慰。

    “在义父遇刺后,他随身所带的几颗钻石被抢走,其中就包括了那颗价值不菲的大钻石。”

    一提起义父的死,楼皓禹的神色就阴鸷得骇人,恨不得将“御雪盟”的人全都碎尸万段!

    当初,他派手下去追查这件事,发现钻石最有可能落在季澄澐的手中,於是他刻意接近她,将她掳来,才会发生接下来这一连串的事情。

    楼皓禹一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严峻的脸色终於和缓下来。她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他冷硬的心感受到温暖。

    此刻,他不禁庆幸手下弄错了对象,误会她是“御雪盟”的人,要不然他不会找上她,而她很有可能已经被“御雪盟”的人给杀害了。

    “无故惹上这些是非,你不害怕吗?”

    回想起“御雪盟”的那帮凶神恶煞,季澄澐当然感到畏惧,可是当她与他的目光交会时,她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更加勇敢,那种仿佛天塌下来也会有他帮她顶著的感觉,让她安心许多。

    “说完全不害怕是骗人的,可是,我就算再怎么怕也没有用呀!事情还是得想办法解决,否则我的生活永远也无法恢复平静。”只是,就算“御雪盟”的人不再来找她麻烦,她的生活就真的能恢复平静了吗?

    自从遇见他之后,她的生活已被搅得天翻地覆,而在对他心动之后,她更是无法回到原本的生活了。

    听见她的话之后,楼皓禹对她的勇气不禁感到更加心折与怜惜。

    “放心吧!我会把钻石夺回来,并且不会让你遭遇危险或是受到伤害的。”楼皓禹用著慎重的语气保证。

    她是他所中意的女人,他自然会尽全力地保护她的安危。

    季澄澐微微一笑,忽然说道:“对了!那颗大钻石,就藏在珠宝盒的夹层里,“御雪盟”的人很显然还没有发现。”

    “哼!他们还真是百密一疏啊!”楼皓禹的眼底掠过一抹嘲讽与坚决的光芒。“在他们发现珠宝盒的秘密之前,我一定会将钻石抢回来的。”

    “让我来帮你,让我跟著你一起行动!”季澄澐脱口嚷著。

    “不行!”楼皓禹想也不想地拒绝。

    “为什么?”

    “这还需要问吗?这件事情太危险了,我不要你发生任何的意外。”

    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心,让季澄澐的心里感动不已,双颊也不由自主地浮上两抹红晕。

    “可是我……我也不希望你自己一个人行动,遭遇什么危险呀!”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楼皓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望著她的容颜。

    “我……”季澄澐的脸蓦然变得更红了。她没有否认他的问题,甚至还坦白地说道:“我不想要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担心、猜测著你的安危。”

    听著她关心的话语,楼皓禹的目光一柔,心底涨满了感动。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

    她的滋味实在太过甜美,让他仿佛上瘾似地欲罢不能,忍不住愈吻愈深、愈吻愈狂。

    这个让两人体温上升的热吻,将楼皓禹体内的欲望又撩拨了起来,倘若不是顾虑到她才刚经历初次的欢爱,他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地将她抱进自己的房里,在他的大床上与她再度缠绵了。

    “澄澐,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他在她的唇畔低语。

    “我不是就在这里了吗?”季澄澐愣愣地问。

    “我的意思是……就算这次事件结束后,继续留在我的身边。我希望你能一直陪著我,永远也下离开。”

    永远?这两个字让季澄澐的心一阵怦然。

    “我……我……我不知道……”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虽然她的心里愿意,可理智仍挥不开种种的顾虑。毕竟,这一切的发展实在太迅速、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更何况,他并不是个普通人,而是黑帮的少主,就算她能够不顾一切地跟随他,她的爸妈能够接受吗?

    楼皓禹将她的犹豫与为难看在眼里,黑眸中烧灼的光芒迅速褪去,俊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妥善地安排,确保你的安全,然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之中。”

    虽然他想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可若他留下来的是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那又有什么意思?

    听见他的话,想到他打算从此消失在她的生活之中,季澄澐的心里一急,想也不想地脱口轻嚷:“不!我想留在你的身边!”

    她的话让楼皓禹感动不已,仿佛空荡了许久的心,终於被填满了。

    “你是认真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只不过……还有好多的问题需要克服和解决,不是我说想要就可以的。”

    “我明白了,不过这些问题可以等到之后再来一一解决。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夺回义父的钻石!”

    “嗯。”季澄澐点了点头,她望著楼皓禹,忽然用著央求的语气说道:“答应我,当你要行动的时候,别丢下我一个人,让我跟著你一起去。”

    “不行,你跟去实在太危险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我会努力不成为你的绊脚石的!别把我留下来,我一定会受不了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等待消息的。”

    比起危险,那种充满了不确定与旁徨,独自一个人惴惴不安地猜测与担忧的感觉,才更让人难以忍受。

    “求求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也别丢下我一个人。”

    “这……”她那盈满恳求的眸子让人无法狠下心肠来拒绝,楼皓禹的浓眉皱得死紧,犹豫了许久之后,他才终於松口。“好吧!”

    只不过,他的嘴里虽然答应了,心里却有著另外的打算。

    一间豪华气派的大办公室,就位於台北东区的某幢商业大楼里。

    办公室里一切的陈设摆饰,看起来与一般的大公司无异,但这里却是“鬼斧帮”的办公室,是楼皓禹专用的。

    楼皓禹坐在他的皮椅上,浓眉紧皱。心里暗暗思忖著该怎样做,才能顺利地从“御雪盟”那里将珠宝盒和里头的钻石给夺回来?

    以目前的现况来看,他们双方势均力敌,如果要硬干一场的话,双方人马肯定都会伤亡惨重,纵使“御雪盟”的那帮人死有余辜,可是他却不打算让自己的兄弟们成为陪葬。

    他不断地在心里研拟各种可行的计划,季澄澐的身影却不期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那个既美丽又勇敢的小女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已在他的心里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虽然他已在口头上答应季澄澐,若要展开行动会带著她,可是为了她的安全著想,他不得不违背对她的承诺。

    并不是他要当个不守信用的人,只是,和她的安全相较之下,其他的一切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要是他真的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结果却害她发生什么意外,那他一定无法原谅自己的。

    为了她的安危著想,他下定决心要瞒著她,自己勇闯虎岤去夺回义父生前最珍爱的那颗钻石!

    正当楼皓禹在研拟著夺回钻石的计划时,一个手下忽然匆忙地进来通报--

    “禹哥,熊哥受了重伤回来了!”

    “什么?!快带他进来!”

    熊哥是帮里的干部之一,也是义父身边的心腹,外号“老熊”,对他们的组织忠心耿耿,更立下过许多功劳。

    眼看“老熊”满身是血地被两名手下搀扶进来,楼皓禹的脸色大变,内心更是焦急不已。

    “振作点呀!“老熊”,你是怎么受伤的?”

    “少主……你放心……这只是皮肉伤而已……”老熊失血不少,看得出来脸色有点苍白,讲话也有气无力的。

    “你别骗我,你看你流了这么多血!”楼皓禹立刻命令身旁的手下道:“快!快叫伊代过来!”

    伊代也是帮里的干部之一,在加入“鬼斧帮”之前是某大医院的主治大夫,由於楼皓禹和他交情不错,因此才加入了“鬼斧帮”。

    “少主你放心啦……我没有伤到要害……我是要来跟你报告要紧事……”

    “别急,伊代马上来了,有什么事等伤口处理完之后再说。”

    楼皓禹尽力地安抚“老熊”,深怕他的伤势恶化,然而他的话才刚说完,“老熊”竟然就昏过去了。

    “振作一点呀!“老熊”!”楼皓禹脸色凝重地喊著,而伊代正好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他十分迅速而专业地为老熊诊断,并进行急救。

    “怎么样?他的伤势如何?”楼皓禹关心地问。

    “放心,他只是失血稍微多了些,身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伊代一边说著,一边指挥著一旁的小弟们将“老熊”抬到行军床上打点滴。

    “没有大碍就好。”楼皓禹稍微松了口气。

    一夥人待在“老熊”旁边照料他的伤势,过了约莫十分钟后,“老熊”逐渐清醒过来。

    “啊……我怎么晕倒了?”

    “你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昏倒。”伊代一边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一边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好好地在床上休息几天,就不会有事了。”

    “我已经好多了,不需要像个病人一样地躺在床上。对了!少主,我要跟你报告老大的事情!”

    “嗯,你说吧!关于义父的意外,我还有很多地方想要弄个清楚。”

    “这次我陪著老大一起去美国参加珠宝展,在展览结束之后,老大说要自己一个人去逍遥一下,不让我跟,我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好让他自己离开了。”

    楼皓禹皱起了浓眉,问道:“难道你没有派人暗中保护他吗?”

    “我本来是要派人的,可是老大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去逍遥快活,不要其他人跟在身边扫他的兴。”

    “唉!义父有时候就是太专断独行了些,旁人怎么说也说不听。”楼皓禹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后来呢?”

    “后来……我自己也找了间酒吧喝酒,半夜回到饭店之后,想看看老大回来了没有,却发现老大被人刺杀,死在饭店的床上,而老大随身携带的钻石全都不翼而飞了!”

    “依照你前几天传回来的讯息,动手刺杀义父并夺走钻石的,是“御雪盟”的杀手,没错吧?”

    “嗯,不会有错的!因为我事后弄到饭店的监视录影带,认出一张很眼熟的脸,那的确是“御雪盟”的杀手没错,那家伙的身手了得,两年前我曾经和他打过照面,甚至差点死在他的枪下!”

    “接下来呢?”

    “在发现老大被“御雪盟”的人刺杀之后,我一直想要替老大报仇,所以就先叫其他兄弟回国向少主报告老大遇害的消息,最后剩我一个人跟踪那名杀手。”

    “有逮到那家伙吗?”楼皓禹眼神阴骛地眯起双眸,恨不得亲手将那个该死的家伙碎尸万段!

    “老熊”摇了摇头,说道:“那家伙十分狡猾,几次都让他给溜掉了。我从国外追回台湾,一路追踪到跳蚤市场那边,看到那家伙和其中一个老板鬼鬼祟祟地交谈了几句之后再度离开。我觉得这件事情很可疑,於是就通知几个弟兄赶去跳蚤市场监视,自己则继续跟踪那名杀手。”

    “这件事情我知道,很显然那家伙是把钻石藏进了珠宝盒里,并约定好有个黑衣黑裙、颈子上系著碎花领巾的女人会去取货。唉,可惜我的动作慢了一步,那个珠宝盒已经被“御雪盟”的人抢走了。”

    “可恶!“御雪盟”的人真是该死!”

    “义父的钻石,我是一定会抢回来的,但是那个杀手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非要亲手替义父报仇不可!”楼皓禹咬了咬牙,俊脸上布满了杀意。

    “呃……关于这件事……我要请求少主的原谅……”

    楼皓禹愣了愣,问道:“怎么了?跟丢了吗?”

    “不,不是,事实上刚好相反。当时,那家伙离开跳蚤市场之后,躲到了一条巷子里面打电话,我听到他在电话里面说著钻石和那个摊位的事情,深怕老大的钻石会落入“御雪盟”的手中,情急之下朝那家伙开了枪。”

    “那他……死了?”

    “老熊”点了点头,一脸的愧疚。

    “我本来只是打算让他重伤的,想不到那一枪竟刚好打中他的要害。对不起,少主!我本来是想逮住他,将他交给少主处置的。”

    “唉,算了,你帮义父报了仇,也是大功一件!你当时的处理并没有错,不要自责了。”

    楼皓禹虽然有些遗憾不能亲手替义父报仇,但是得知杀害义父的凶手已经得到应得的报应,他仍旧感到松了一口气。

    “对了!“老熊”,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是谁下的手?”

    “还不就是“御雪盟”的人!当时我发现自己一枪毙了那家伙之后,想要仔细搜查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想到附近正好有“御雪盟”的人,我被他们偷袭打昏,带回去关了起来。”

    “什么?他们没有对你严刑拷打吧?”楼皓禹一脸凝重地问。

    “哼!那帮不入流的家伙,怎么可能平白放过折磨我的机会?我甚至还听他们说,黑蔷薇打算拿我当人质来要胁少主。”

    “那个卑鄙的女人!”楼皓禹咬牙低咒。

    同样是美丽的女人,黑蔷薇宛如蛇蝎般的阴狠恶毒,季澄澐却如同天使般的甜美善良。

    一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楼皓禹脸上的暴戾之气就顿时消散。那个甜蜜的小女人,总能让他随时感到心情平静与愉悦。

    “我当然不可能让自己成为他们手中的人质,让他们来要胁少主,所以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偷袭了看守的人,经过一番打斗之后逃回来,我身上的这些伤,就是那个时候弄的。”

    看著“老熊”苍白虚弱的脸色,楼皓禹忍不住说:“还好你顺利逃回来,要是你不幸出了什么意外,那不只是咱们帮里损失一名高级干部,就连我也会损失一个至交好友。”

    听著楼皓禹的话,“老熊”的心里感动不已。

    这么多年以来,他和少王一直维持著亦兄亦友的情谊,这份真诚的友情,让他深深地感动,甚至为帮里、为少主而死也在所不惜!

    “这次你做得很好。”楼皓禹对他说道:“你受了伤,这几天你就先在家里好好地休养吧!”

    “可是……钻石的事……”

    “钻石的事情我会去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楼皓禹嘱咐伊代要好好地照料“老熊”之后,便集合了其他几个高级干部进行会议。

    会议中,他们仔细讨论了直捣“御雪盟”以夺回钻石的计划,并且打算给那帮胆敢暗算他们老大的家伙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经过一个多钟头的仔细讨论与筹划,整个计划拍案敲定,大夥儿个个摩拳擦掌,准备迎接一场大战。

    “阿伟、阿国。”楼皓禹将其中两名精明干练的手下叫了过来。

    “禹哥有什么吩咐?”

    “你们两个等会儿不必参与行动。”

    “啊?那我们要做什么?”

    “你们到我的住处,好好守著我房里的女人。”

    “嗄?”一听见楼皓禹的吩咐,阿伟和阿国都不禁愣住了。

    他们原本以为禹哥要指派什么开路先锋之类的重大任务给他们,谁知道竟是要他们看守一个女人?

    这……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点?

    “你们小心守著她,别向她透露我的行踪,也别让她知道我们这次的计划,知道吗?”

    “知道了。”

    交代完后,楼皓禹吁了口气,思绪不由自主地飞到季澄澐身上。

    他几乎可以想像,当她发现他违背了先前的承诺,瞒著她展开行动的时候,会有多么的生气。

    可是,为了她的安危,他不得不这么做。

    她是他好不容易才遇上的心爱女人,对他来说,她太重要了,他不能冒任何失去她的风险。

    “奇怪?楼皓禹人呢?”

    季澄澐独自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客厅里,虽然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电视,但心思却早已飞远了。

    今天早上,楼皓禹和她一起吃完早餐后,说是要进办公室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会回来,但是这个“很快”都已经过大半天了,却还是不见人影。

    “他真的是在处理什么事情吗?该不会……他还是决定自己展开行动,去抢回那颗钻石吧?”

    季澄澐蹙著眉心,在客厅里坐立难安,电视里的搞笑男演员又闹了什么令人捧腹的笑话,她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心里不断猜测著楼皓禹究竟会上哪儿去?

    一想到他或许真有可能独自去涉险,季澄澐就忧心如焚,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先前在她住处所发生的那场激烈枪战。

    回想起当时惊险万分的情景,她的心就狠狠地揪了起来。

    “可恶的楼皓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要是你真的敢骗我,自己一个人跑去夺钻石,我一定不会轻易原谅你的!”她信誓旦旦地说。

    她勉强自己待在家中等待,可每一分、每一秒却都如坐针毡,心里直挂念著楼皓禹的下落与安危。

    “不行,要是再继续待在房里,我会疯掉的!”

    季澄澐霍然起身,她决定要出去走走。

    虽然她不知道楼皓禹究竟上哪儿去了,但是出去走走逛逛,至少可以转移一点注意力,否则她一直想著他、担心著他,那种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季澄澐爓起手提袋,穿好鞋子,猛地拉开大门,却赫然看见有两个男人宛如门神般地一左一右伫立在门口。

    “你……你……你们是“御雪盟”的人?”她心惊地问。

    “不是。小姐别紧张,我们是禹哥派来保护你的。”

    一听见是楼皓禹的人,季澄澐这才松了一口气,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怀疑。

    “是他派你们来的?”

    “是的。”阿伟和阿国点了点头。

    “那他人呢?”

    “呃……禹哥他有事在忙。”

    “有事在忙?”季澄澐狐疑地眯起眼。“他在忙些什么?”

    “啊?那个……禹哥他……他在忙……”阿伟没料到她会问得这么详细,一时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到底在忙什么?你们快说呀!”季澄澐催促著。

    “禹哥忙些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他只吩咐我们要保护你的安危。”阿国比较沈著些,口风也比较紧一点。

    只可惜,季澄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骗倒的,尤其这两个人的表现实在太可疑了,分明就是有事瞒著她。

    身为楼皓禹的手下,会有事瞒著她不说,肯定是出於楼皓禹的授意,而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而季澄澐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相当难看。

    “他去找“御雪盟”的人了,是不是?”她质问著。

    “啊?这……那个……”

    “你们不用骗我了,我一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

    阿伟和阿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快告诉我,“御雪盟”究竟在哪里?”

    “小姐,你该不会是打算要去和禹哥会合吧?”阿伟错愕地问。

    “我正有这个打算!”

    “不行呀!小姐,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要怎么向禹哥交代?”

    “哼!交代?他瞒著我擅自行动,他才该给我一个交代呢!”季澄澐在懊恼不悦的同时,忍不住又为楼皓禹的安危担足了心。

    他已经去了这么久,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想像著他可能正在面临的惊险场面,季澄澐的心就仿佛被人狠狠地掐住似的,又急又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楼皓禹的身手再好,毕竟也只是血肉之躯,只要一发子弹就能要了他的命,而光是想像一堆人拿枪指著他的情景,她的心就仿佛快碎了!

    不行!她没办法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等待,她也要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即使会面临著生命的危险,也好过在这里饱尝忧虑恐惧的滋味。

    “快点告诉我“御雪盟”究竟在哪里?”

    “不行呀!小姐……请别为难我们。”

    “你们下说是吗?没关系,我自己想办法!”季澄澐气冲冲地推开他们,大步离开,走出了这幢豪华的大厦。

    她伫立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想著自己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而身后的阿伟和阿国则急急忙忙地追上来。

    “小姐,请快回去吧!禹哥也是为了你的安危著想呀!”

    “你们别说了,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可是--”阿伟和阿国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蓦然被一个女人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们这两个蠢蛋没长耳朵是吗?她都说不会跟你们走了,你们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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