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先自罚三杯酒,然后开口问道:“刘叔,这长安被李司空占了,放出那盐铁合作的事情,不知道有几分可信?侯爷信中直说赶快到长安,没有说明事情,小侄心中一直存有疑惑,这盐铁暴利,长安怎么会交给商人来做?”
刘久喜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江华连忙给他满上,刘久喜看了一眼江华身后的那位老者,江华会意,说道:“这位是我们江家呆了超过三十年的叶叔,和我父亲是生死之交,有什么事情我们父子都不避讳叶叔的,刘叔有什么对小侄的话管讲,叶叔不会泄露半句。”
刘久喜点点头,说道:“盐铁这事是真事,李司空安西也将盐铁和当地商贾合作开发,现安西的大商家来了十几家了,家家实力不俗,侯爷也找了一些门路询问,盐铁这事绝对是真的,所以才写信招呼江家过来,只是不知道江家还跟以前一样唯侯爷马首是瞻么?”
说罢刘久喜双眼盯着江华,等着江华的回答,江华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江家能有今天,全靠了侯爷为江家撑腰,侯爷既然这么有把握,江家又怎么能够是侯爷的话如无物,当然是侯爷怎么说,我们江家就怎么做,这还用刘叔你来问?”
刘久喜脸上的神色顿时轻松了起来,哈哈大笑:“好,我一直跟侯爷说,江家是可靠的,这下侯爷肯定高兴,就不知你们江家这次带来了多少合股的银子?侯爷了解了之后才好为江家策划。”
江华伸出一根手指,微笑不语,刘久喜眉头微皱:“十万两?虽说也不少了,不过也能够争一争了。”江华微笑摇头。
刘久喜大喜:“一百万两?好好好,江家果然是大手笔,侯爷肯定会欣喜不已。”
江华放下手指,将桌上的酒杯端起向刘久喜邀酒,说道:“刘叔,这只是我们江家带来的本金,苏州的六大商家我们江家都邀约了一同来长安,其余的五家基本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侯爷的事情就是我们江家的事情,江家怎么也要帮衬侯爷的。”
刘久喜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连端酒和江华碰杯,江华说道:“不知道司空这次准备的盐铁之事要怎么合股法?刘叔可说下章程。”
苏州江家十五年之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倒卖商人,却不想当时的家主江潮长安认识了长平侯刘忠珏,刘忠珏因江潮认真的将刘忠珏买东西多给的一两银子送回,觉得江潮人品不错,就出资让江潮作为本钱做生意。
这江潮也确实是有做生意的天赋,只拿了刘忠珏五千贯,但却长袖善舞,十五年之间通过控制河运和做丝绸买卖,成为了苏州的巨富商贾之一,家财何止巨万,刘忠珏投入的这五千贯却是回报丰厚,当年常住江家的侯府的代表就是刘久喜。
这次因为长安战事,南北隔绝,所以断了消息,直到江潮接到了刘忠珏的信件才知道刘忠珏现正长安,安西军中也是重要人物了,加上段天和放出的盐铁合作的消息,江潮一咬牙就将自己的大儿子江华派来,同时鼓动了苏州的六大商贾一同来长安,这是为刘忠珏撑腰来了。
商人有个奇特的本领,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商人不会因为什么正统,传承什么的就会对那边热血相助,商人们讲究的就是眼光和回报,李佐国作为安西一个道起兵反唐,仅仅八个月的时间就打下了长安,而且战胜的对手都是名将,郭子仪、李光弼,加上史思明和安庆绪,而且几十万精兵都灰飞烟灭,露出了极强的军事力量。
加上安庆绪和李亨人马的战斗,令江潮等商人看出来了,李佐国可以轻易打败安庆绪,而李亨的唐军又打不过安庆绪,这种简单的算法说明现的几股势力到后肯定敌不过李佐国,而且李佐国子从军以来,从无败绩,从外国一直打回草原,又从草原打到中原,安西军力之强,只怕天下莫有抗手,天下只怕会归于李佐国之手,那么盐铁合作就不会是空话,肯定会有盐利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而李佐国对于商业的重视也是大唐没法相比的,虽说大唐也是重视商业,不过从没听说商人异域国家被抢劫伤害了会出兵讨伐的,李佐国就会,而且从来都是控制国家手中的盐铁之利,李佐国却是毫不犹豫的拿出来和商人合股操作,这样一是有利润,二是有安全保证,这样的好事打动的不仅是江家。
这次来长安的商贾,南边有名有姓的不少,加上有刘忠珏的一封信,江潮就让儿子来了,江潮倒是真的生病了,并不是故意派儿子来怠慢。
刘久喜放下酒杯,慢慢说道:“其实章程很简单,就是商人用钱入股盐铁,所有的官家铁矿作坊向商人敞开,用钱买股份,然后生产出来的东西贩卖之后按股份分利,盐也是同样,只不过官府拥有的是五成一的股份,占大头,每个盐场和矿上作坊都会估价,然后拍卖,官府不会派人参与经营管理,只会监管财务。”
刘久喜有点为难的说道:“官府占五成一这事是司空亲自吩咐的,就连段刺史都没法改变”
江华却是眼睛越听越亮,听了刘久喜后面一句话,江华哈哈大笑,说道:“官府不参与经营买卖,这才是大的好事,要是官府不占五成一,那么我们也不敢投这个钱了,盐铁是何等暴利的行业,四成九也是难得的机会了,小侄这里要好好的谢谢侯爷和刘叔,能够将这个机会交给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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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海上攻略
第十三章
海上攻略
四月的河南道莱州掖县,正是捕鱼的好季节,作为莱州的首府掖县,也被称为东莱府,这个有名的港口城市是河南道有名的富裕州府之一,只因有三个大的盐场此,而且作为一个天然的良港,其主要的贸易就是往东北和到东瀛,是北方的主要港口之一。稳定,〗
此时虽然正是捕鱼的季节,但是港口的船却是寥寥无几,整个码头区只有十几条百料的小船码头,随着海水波浪无力的起伏着,码头上也基本看不到人影,就算出现几个人,也都是低头匆匆赶路。
码头上每隔百步左右就站有一名士兵,身上倒是没有甲胄,只是一件布甲,胸前空白处有一个燕字,手只是拿了一把套矛,何谓套矛?就是一个木杆上面套有一个枪头,是简单的武器了,这些士兵正是现的燕皇安庆绪部下。
码头区有一条还算宽阔的大路,随着大路走出十里左右,就是掖县了,这个靠海上贸易和运输的州府却是有名的富裕县,城靠海上贸易发财的不少数,黑黝黝的城墙高有七丈,已经超过了州府的城墙规制,不过这个地方是没有人会管城墙高是不高的问题的,山东人向来豪爽勇烈,发了财的山东人喜欢的就是养有勇力的门客。
加上海匪的威胁,城墙高点是没人会注意的,掖县城东有一片大宅,几乎半个城东三条街的面积都是这个大宅的范围,这是掖县有名的海商何东海的家宅,说起何东海可能会有人不知道,但是提起独角鲨的大名,那可是河南道都是赫赫有名的。
何东海本来祖辈都是官府盐场熬盐的盐工,到了何东海父亲这一辈,就自己开始贩私盐,何东海的父亲何涌,纠集了十几个不愿一辈子熬盐的兄弟,靠着肯拼命和运气,成为了小有名气的私盐贩子,打下了一定的家底。
不过真正让何家成为巨富豪强的,却是何涌的三儿子何东海,何东海从小就好勇斗狠,性格暴烈,何涌小有家财之后就希望自己的儿子正途出身,不要和自己一样,不但目不识丁,还是私盐贩子出身,于是何东海的两个哥哥都开始读书,想从仕途谋出路。
只有何东海只想驾船出海,而且对贩私盐很感兴趣,贩私盐当时可真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亡命勾当,随时可能跟检查的衙役火并,还会和真正的军队对抗,虽说利润高,但是不聪明实力不强的,那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何家的发达并不是只靠武力,何东海的老子何涌的一个结拜兄弟,靠着何涌的资助,成为了掖县的县尉,就靠这个关系何家的私盐才能够做了下去,没有如同那些没有背景,只靠一口血气之勇就贩盐的盐贩子一般,后只落得个身首两分的下场。
何东海虽说性格暴烈,却是少有的聪明,挑选了和他从小长大的伴当挑选了十人,让他们一半从军一半去掖县当上了衙役捕快,而自己靠着狠辣从十五岁开始就海上和海匪厮杀,接手了父亲何涌手的私盐生意。
同时何东海用巨资收买掖县的各级官员,随后势力向整个莱州发散,只用了短短的十年的时间就成为了河南道大的私盐贩子,同时海上贸易也是做得风生水起,因为何东海的海上贸易从不跟附近的海匪交钱,三股势力大的海匪纠集了一百多条船,两千多海匪上岸攻击何东海所的掖县,何东海却是等海匪上了岸,亲率船队海上抄了海匪的退路,然后配合自己拜了把子的当年送入军的兄弟周霸,利用周霸手莱州营的兵力一举全歼了来犯的海匪。
至此再也没有势力能够和何东海对抗,何东海有经营了十年左右,何家的势力可谓是河南道都是响当当,何东海因为额头上生有一块紫色胎记,成锥形,所以就有了独角鲨的这个外号。
掖县作为莱州的州府所,加上海上贸易的推动,八方商贾都击掖县,常住人口只有十几万,但是外来人口却能够和常住人口相当。
正当何东海的两个哥哥的大哥何东向科举金榜题名,外放安丘县令,能够外放安丘,距离掖县不过是两百多里,何东海可是没有少花银子,何家已经是根深蒂固了,何东海正准备大展拳脚之时,安禄山起兵了。
本来安禄山还没有打到莱州,河南道民风悍勇,加上忠于大唐的官员很多,安禄山进攻河南道虽说兵力强大,但后没有将整个河南道拿下,但去年安庆绪被李佐国击败之后,弑父登基,为了和李佐国对抗开始不顾一切的征兵抢粮。
强征的士兵安庆绪一点不心疼,攻城的时候就让督战队后压阵,凡有退后逃跑的一律斩首,攻下城池之后就选悍勇的编入精兵之,然后城烧杀抢掠,这样既能够得到精兵,又能迅速的攻下城池,至于城池成为废墟,人口凋敝,安庆绪才不会理会,他现想的只是能够对抗李佐国。
安庆绪疯狂的攻势之下,莱州被占领了,就连远的登州也被安庆绪部队占领,安庆绪根本不管民生,抢劫大户人家的做法,也是激起了当地豪强的反抗,只不过大军面前,多人手不过一两千人的抵抗根本不是对手,安庆绪尝到了甜头之后,加大的对大户的残杀,后来逼得河南道几个州的豪强联手,狠狠的杀了安庆绪的几只部队。
安庆绪没有想到会受到如此打击,丞相严庄的建议之下改用了比较柔和的手段,对大户人家不再赶杀绝,只是要求大户提供军资军粮,叫做“乐捐”,同时分化联手的地方豪强,让几个势力等投靠安庆绪的地方豪强当官,这样一来安庆绪就花了五个月的时间基本平定了河南道。
何东海却是没有投靠安庆绪,原因就是安丘县令何东向,被安庆绪的军队攻破县城,结果被斩首示众,何东海大怒之下就要点齐手下的两千私兵为大哥报仇,被左右劝下了之后就开始转移何家的人口财富,此时安庆绪的部队已经攻占了掖县,掖县作为河南道有名的富县,也是被安庆绪看重的财富来源。
安庆绪专门派出了自己亲信许将龙领兵一万驻守,何家作为有名的巨富被许将龙亲自点名几次“乐捐”,每次数目都比较庞大,许将龙一身武艺高强,善使一把长刀,是安庆绪喜爱的悍将,加上对安庆绪忠心,所以不遗余力的收刮财物,将掖县弄的怨声载道。
何家本来仆从都有一千多,可谓是仆从云集,自从许将龙来了之后,何东海只保留了两百不到的仆从维持何府,许将龙也知道何家有海船,所以让何家的直系亲属都不得离开掖县,否则就满门抄斩。
此时何家后院的大厅坐满了人,厅气氛沉重,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怒色和凝重纠结,坐上手是一条大汉,虽然身上穿的是一件丝绸长袍,但是那额头的紫色锥形胎记加上凶横的外表,配上彪悍体形,根本不像是一个富家翁的样子,倒像是杀人越货的积年匪徒,正是何家家主何东海。
何东海环视一圈,将手的茶杯往面前的矮几上一顿,清脆的声音顿时让所有厅人都看向何东海。
何东海双眼一鼓,一种凶煞之气扑面而来:“许将龙这个王八蛋,又叫人来请我明日到县衙赴宴,赴个鸟宴,又是想让我给他钱粮罢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一次比一次胃口大,我们何家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支撑不住这样弄,这个月才过了八天。”
何东海咬牙切齿恨恨道:“干脆全部给他好了,我们搬出去,连宅子都全部给他,贼斯鸟。”
何东海看向下面一个胖子,这胖子同样身穿长袍,但是肥胖的身躯将长袍撑得圆滚滚的,厅气温不高,却是一直流汗,拿了一块帕子不停的擦汗。
何东海问道:“老钱,你怕是也接到了许将龙的请帖了吧?这个要钱宴只怕城里的所有大户都收到了,老张你是不是也收到了?”
何东海的目光扫了一下,见到坐前面的几人都点点头,表示收到了许将龙的请帖,那钱胖子一边擦汗一边说道:“何三哥你收到了三次请帖,我这边这个月已经是第四次了,又不敢不应,这样下去兄弟是支撑不住的,何三哥要是有办法,能不能安排兄弟出掖县,兄弟感激不。”
下面的几个掖县的大户都点头称是,都希冀的看着何东海,这钱胖子是掖县大的丝绸商人,从江南进货之后直接发往东瀛,东北也有生意,丝绸远贩卖到了百济和罗,其财富也不是家财万贯能够形容的,钱胖子运货都是靠何家的船队,因此两家的关系是比较好的,所以钱胖子也就直接说了,另外几家没有何家和钱家这么大,但是也是掖县有名的豪富之家,所以被许将龙盯上也是正常的。
何东海低头想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不能够走,只不过现安儿许将龙手里,这家伙明面上是给安儿一个亲兵队正的官职,实际上是控制我,所以我现也不好走,明日虽然明知道要被这许将龙敲诈,我也是无可奈何。”
不少人都发出了叹息,觉得十分失望,那钱胖子和何东海交往多年,却是十分了解,刚才何东海还说得义愤填膺,这时候却突然改口说没办法了,钱胖子眼珠一转,就说道:“三哥,你也不要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就明说,你讲义气,又是我们掖县实力强的,手下讨生活的汉子怕有几万人,那许将龙怕是没有放你眼,我就没有看见嫂子和你的其他孩子府。”
何东海有趣的盯了钱胖子一眼:“你这胖子还真是心思快,确实,我的妻妾和孩子已经送走了,只是我不能走,一走只怕那许将龙坏了安儿的性命,但是老子也不会就这样等着许将龙这王八蛋敲骨吸髓。”
何东海这时满脸露出的都是杀气,环视一圈之后恶狠狠的说道:“我下面要说的就是要紧的了,只要听了就和我何东海绑一条船上了,现要走的我不留,要是留下了之后三心二意的,就不要怪我何东海不讲人情了,现有要走的吗?”
何东海身上的杀气有如实质,令座的这些人都想起何家是怎么发家的了,不少人都脸色苍白,这话一说就表示何家要有大动作了,要和许将龙手下的一万军队对抗,这些人心可是没底,要是真的出什么意外,那可是灭族的大祸,你何东海倒是将其他的家眷弄走了,我们全家可都掖县。
但何东海这样说出话来,现说要走,那可不知道能不能留着脑袋回到家了,一时间整个厅落针可闻,这时钱胖子还是擦着汉开口说道:“三哥你是做大事的人,讲义气是出了名的,我钱胖子跟着你才有了这个身家,也不多说什么了,三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相信三哥不会坑了兄弟的。”
钱胖子这话说的狡猾,又表示了忠心又那语言挤兑何东海,你可不要不管我们的死活啊,你是讲义气的人。
何东海哈哈一笑:“你这钱胖子真是油滑,何必兜圈子呢?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要走的现就走,我何东海不留。”
一个坐门边的人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何三哥,你刚才说的我们都知道你要对付许将龙了,我们当然也不会任由许将龙将我们弄的两手空空,不过那许将龙手里有一万兵,我们怎么也是对付不了的,何三哥你的家眷都走了,我们一家老小都掖县,何况就算对付了许将龙,燕皇肯定会派大军来的,我们怎么也是个死。”
虽然何东海的眼光下结结巴巴,但是这人还是说完了,这也是厅所有人关心的事情,何东海却没有回答,手一挥说道:“是不是都不走?要听听我何某人的计划?”
厅所有人都相互打量,何东海的实力令所有人都有点信心,何况众人也不甘心就让许将龙将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身家全部取了,见都没有人走,大家就都咬牙留了下来,纷纷将目光转向何东海。
何东海一拍膝盖,说道:“好,我们掖县的人就是有点豪气,居然没人走,我就说说我怎么做,先给你们个大致的说法,你们的家眷好办,掖县这么大,许将龙一万人是绝对管不过来的,四门虽说都有兵,但是大家都是地头蛇,敢说没有办法弄自己的亲人出去?只怕是舍不得自己的身家罢了,我说的难道不是?”
厅的所有人都有点尴尬,何东海接着说道:“家眷出城不难,难的是去哪里?海上我何东海独角鲨的名号不敢说是天下无敌,但这一带却是好使唤的,至于收拾许将龙,他这一万兵却没有放何某人的眼,我何东海能够召集五千敢打敢冲的汉子,你们手多多少少也有些力量吧?”
钱胖子接口道:“我城有两百护院,城外仓库还能够召集百人,不过我们这些护院打手之类的,和军队比可不是一回事啊。”
何东海撇撇嘴说道:“那许将龙手下的兵是什么样子诸位又不是没有见过,有铠甲有精良兵器的不过两千人,其他的士兵恐怕还不如大家手的人手呢。”
钱胖子说道:“问题就算是两千精兵,也不是我们手力量能够对付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三哥别怪,就算三哥你五千手下估计也对付不了许将龙手下的两千精锐。”
别看钱胖子处处和何东海对着说,其实钱胖子是个好的捧哏,如果不消除其他人的疑虑,那事情就会有变化了,这也是钱胖子和何东海商量好的,钱胖子是知道何东海的计划的人。
何东海赞赏的看了钱胖子一眼,说道:“如果但是我们手的力量当然不行,就算是打赢了许将龙,我们只怕也剩不了几个人了,万一失败,就是杀身之祸,我也不隐瞒大家,不知道大家对现的天下局势可有了解?”
钱胖子这个佳捧哏就又出马了:“现大唐已经是颓势了,长安丢失,关被安西军占了,只有南边还大唐手,安庆绪和史思明也是被安西军打得苟延残喘,只怕以后统一天下的是安西军吧。”
众人都点头,这些商人消息是灵通,现的情况都是比较了解的,知道钱胖子没有乱说,安西军却是实力超强,但是何东海为什么要问天下大势,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何东海站起身来,雄壮的身体灯光之下忽隐忽暗,接着说出的话令厅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我已经和安西军有联系,到时候攻击许将龙的军队有安西军三千精兵,许将龙这次死定了,座的各位要是加入,以后也是功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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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得掖县虎出栅
第十四章得掖县虎出栅
何东海大手一挥,堂后转出一人,此人身高不高,但是眼神却是犀利异常,每个和他对视的人都像是被利刃眼刺了一下一般,身材匀称,却透出轻捷彪悍,虽然脸上带了一点笑容,却让人感觉杀气扑面,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培养出这样的杀气,来到了堂前,这人也不说话,对着厅的众人拱了拱手,就站那里了,明显是等何东海介绍。
“各位,这位就是前将军李护麾下彪捷将军万海万将军,此次何某人手下只挑选了两千精壮,另外三千人就是万将军麾下的安西军精锐。”何东海一介绍完,众人顿时都激动起来,都起身向万海行礼问好,都说久仰。
“安西军的战力想必各位都有数吧?许将龙虽说有一万兵,不过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是许将龙的亲兵三千人而已,其余的几千人不过是农夫而已,这次就要让许将龙将性命留下。”何东海鼓着一双大眼扫视了一圈,见所有人都点头认可,接着说道:“各位兄弟都是莱州有名的大商人,或者是大地主,都有自己的护卫家丁,所有的船加起来可比我这独角鲨的船多多了,所以这次是要仪仗大伙。”
何东海说道这里看了一眼万海,见到万海微微点头,何东海就说道:“万将军的部队不过是先头,打下了掖县之后就会有后续的几万大军前来,是由前将军亲自领军,但打败燕军的名义却不能是安西军,而是以我们几个出面,对外就说是受不得许将龙的逼迫起兵,而我就是为报大哥被杀之仇,”何东海这时脸上露出了仇恨,这是真正的对燕军的仇恨,“我们组织军队对莱州全境占领,将声势弄的越大越好,登州那边也会闹将起来,再向其余的几州扩散。”
钱胖子这时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真的不清楚,因为后面何东海说的内容没有和钱胖子说过,钱胖子和何东海关系不错,钱胖子就直接开口问道:“为什么不直接用安西军的名义?我们这些商人能够帮上什么忙?”
万海没有等何东海去回答,直接开口说道:“前将军的意思就是要一口吃掉安庆绪的东路军,如果提前暴露了是前将军到了,那么安庆绪就必然会有两个反应,一是马上集结大军,趁我军立足未稳马上来决战,而就是拼命回收兵力,将兵力集洛阳和我们打一场攻城战,这两样都不是我们所希望的,我们希望以民间暴动的民意乱了山东,到时候安庆绪就只会派兵前来围剿,那么我们趁机一支支的吃掉安庆绪派来的军队,削弱了东路军的实力之后一口吃掉东路军,斩断安庆绪的一条臂膀。”
万海走了两步,来到了钱胖子身边,拍拍钱胖子的肩膀:“钱员外,你真的不错,心思敏捷,问题问道点子上了,你第二个问题是你们能够帮上什么忙是吧?”
钱胖子受宠若惊,连连点头,身上的肥肉一阵翻滚,和只不过算的强壮的万海比起来显得十分滑稽,要是平时几位相熟的朋友只怕就会笑出声来,不过万海大家都知道是安西军的将军一级的人物,哪里敢嬉皮笑脸,何况钱胖子的问题也是关系到他们自身,所以都专心的看着万海,看万海怎么回答这问题。
万海夸奖完钱胖子,抬起头来说道:“各位是太小看自己当地的力量了,你们是掖县莱州的标杆,小商人都看着你们,你们手下吃饭的人没有十万人也有五万人,所以一旦起兵,你们可以说是坚力量,还有一个重要的地方,你们都是海边上的商人,每人手里大大小小的船只不少吧?”
钱胖子几个反应比较快的立时露出恍然的神情,几个脑子慢的还一脸茫然,万海笑着看了钱胖子一眼:“有人已经想明白了,我就说细点吧,安庆绪黄河弄了一个防线,使我们要想过河比较困难,毕竟安西军大多数是西北的战士,水战并不是专长,前将军是不想和安庆绪河上硬碰的,所以就想到了绕道,走海路,所以我们联系了何当家的,正好何当家的非常痛恨燕军,就这样我就来到了掖县。”
这下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不过还是有人忐忑,毕竟这是要去和许将龙的部队拼命,做生意的原则就是降低风险,和部队火并这种风险太高的事情可是不好下决心去做,万海也料到了是这种情况,不过现阶段用何东海的海上船只就足够两人,至于现这些人,就是将来才用的着的。
毕竟三千人和几万人运送的难度不是一样,还有后勤的保障要全靠海运,这样何东海的船只肯定不够用,所以万海才邀请了这些富商过来,过来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都是有大批的船只,有船肯定就和何东海打过交道,所以这些人都是何东海对万海点名邀请过来的。
钱胖子这时拿起手的帕子擦了把汗,现大厅所有伺候的下人早就被撵出去了,钱胖子开口说道:“那我们要怎么准备和安西军的合作,现对付许将龙我们城里边的人手不算多,和军队比起来我们的人手就是乌合之众。”
万海哈哈一笑:“你们不用担心,我们这边不会用到你们的手下去和许将龙硬碰的,他那一万人我们也不会想着全歼,只要打败了就行,不然安庆绪就会害怕,不会源源不断的派兵来给我们杀了。”
万海这是神色一正,说道:“各位都是掖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过我们现做的事情可是大事,到明日晚宴开始之前,就请各位留何府吧,这里休息。”
这就是明摆着怕泄露消息将众人扣下了,还是钱胖子出来说道:“我们来到何府想必许将龙不会不知道,留这里会不会引起许将龙的怀疑?”
何东海说道:“没事,前几次我们还不也是聚到一起吗?第一次还商量了三天,后还是满足了许将龙的条件,我想许将龙只要看见我们还掖县,就不会管我们一起商议,他觉得我们是无法对抗他的。”
众人都点头称是,于是一夜无话,第二天所有何府的人都被请到大厅,仆人伺候得舒舒服服,好茶喝着,到了饭点酒菜送上,何东海却是没有影子,大家都知道他去干啥了,也就吹牛打屁,混起了时间。
到了许将龙邀请的晚宴时间,一名队正带着五十名士兵直接来到了何府,点名要各位老板到县衙赴宴,许将龙觉得这些掖县的富户,五十名士兵足够请动了,也不用太大的阵仗。
何府的管事恭恭敬敬的请这些士兵进府休息,借口是各位老板们正准备给许将龙的礼物,请这位军爷稍后,队正手拿了一个钱袋子,里面全部是小银锭,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就叫各位速度快点,就前院门房等候。
这时城外的码头上,一名码头站岗瞭望的许将龙手下士兵突然叼斗上叫了起来:“有船来,是一艘大船。”
码头因为掖县的战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商船来了,除了海边人家要打渔吃饭,只有渔船才会出海,所以兵力也不是太多,整个码头区只有一名旅帅带领着三百兵把守,这名旅帅也不是许将龙的亲信,不然也不会放到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油水的码头区了。
听到手下士兵的报告,这名旅帅立时兴冲冲的抓上腰刀就往码头区跑,这名旅帅可是高兴啊,终于有商船来了,这些海上行商可是个个流油,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敲上一笔。
来到码头,那艘船已经靠了码头上,跳板已经搭起,几个精壮的水手正仔细的捆绑缆绳,那名旅帅走了过去,身后跟随着五十名士兵,大大咧咧的问道:“你们是那里来的船?你们船上主事的人那里?马上叫他来见我。”
一名水手看了旅帅一眼,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转身就上了船,不一会船上下来了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年人,这个人身高较高,要不是穿上了一身好料子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长年水上的水手。
那人走到旅帅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拱手一礼:“这位军爷,不知道叫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那旅帅冷冷的瞥了一眼,从鼻子里哼出来几个字,这也是要给了下马威的意思:“你是那里来的?往哪里去?船上装的什么东西?到我这里停靠有什么目的?”
那船长对旅帅的态度毫不介意,笑容满面的回到:“小人是从北边收山货的船只,是到泉州,船上装的是收来的山货,我们的船海上遇到点风浪,坏了两块帆,所以就这里停靠一天,修理完船帆之后就马上走。”
那旅帅只觉得这家伙这么不识相,按住腰间的腰刀说道:“现这里已经是大燕国的码头了,凡是这里停靠的船只都要交足泊费,不然船只扣下,所有船上的人都要捉拿问罪。”
旅帅围着这人转了一圈,说道:“你说山货,到底是什么山货?”
那人显得十分惶恐,低头弯腰说道:“什么费用我们都交,穿上是收来的贵重皮毛和人参等名贵药材。”
那旅帅一听心大动,皮毛和人参可都是值钱的东西,顿时心起了抢货的念头,一把就推开了这人,旅帅当先就往船上闯去,口说道:“你这厮不老实,我要亲自检查一下是不是装的这些货物,要是有半点隐瞒,你就别想走了,兄弟们,给我商船检查。”
身后的五十名士兵大声的应是,都显得兴高采烈,这个只能收点打渔穷人家的鲜鱼的码头,好不容易来了艘商船,还是拉着值钱玩意,那可不是给大家送钱来了吗?
站码头上站岗的几名士兵脸上都露出了戏谑的笑容,自家旅帅是什么德行他们都清楚,这船老大只怕是要倒霉了,不过自己也会分得一份,所有兵卒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
那船老大连声呼唤是不得,一边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塞进旅帅手,那旅帅正是心火热,那里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