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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层绯红的玫瑰色。

    直到足够濡湿,他才慢慢撤出。季紫忽而从欢愉中被抽离,不满地哼唧,本能地想要阻止对方的离开,却在下一秒,被疼痛充斥了整个神经。

    “啊!”季紫一向怕疼,这时候都哭出来了,手到处一阵乱挠,嘴里也在呜呜咽咽,想要赶跑让她疼痛的东西。

    季弈城见她额头都冒汗了,也狠不下心继续进攻,慢慢俯□,吻着刚刚寻找出来的敏感带,安抚着她躁动的情绪。

    慢慢的,感受到身下人的放松,他才开始继续前进,憋得生疼的欲*望,更显得头角狰狞,进入的时候,又引得身下人一阵哆嗦的挣扎。

    “别动。”他的声音,有些不耐。

    醉酒中的季紫哪里会安分听话,不断地扭动身子,企图把体内的异物挤出,却引得他更是一个粗喘,进入得更加彻底。

    季弈城只能一手固定住她作乱的双手,一手挟住她扭摆的纤腰,慢慢挺动结实的臀,冲刺地埋入她温软的紧致。

    季紫感觉到,初始的疼痛,已经缓慢的被一种奇异的饱胀感取代,有火辣辣的摩擦从哪里传了过来,逼得她不自觉地回应,不自觉地呻吟。

    这原始的律动,从开始的笨拙尝试,慢慢变得契合,仿佛是天生一对。

    雪白的床上,嫩白的长腿,被架在蜜色的肩头,随着他有力的进出,妖媚无力地晃动着。整个房间里,弥漫的时候旖旎的气味,和频率相同的喘息声。

    体内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大,越来越烫,季紫忍不住弓起腰哼出声:“好胀……你慢点……呜呜……”

    季弈城果然慢里斯条了起来,变得一点都不急,三浅两深,九浅一深,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季紫觉得难受,又开始呜呜咽咽地求饶:“快一点嘛……求你了……呜呜……”

    他的眉眼这才闪过一抹笑意,猛烈地冲刺了起来。

    高*潮的时候,季紫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在云端飘飘摇摇,终于跌入无知的黑暗。

    ……

    有人敲门的时候,季禾正洗完头发,知道她住这儿的人不多,以为是季紫,就毫无防备地开门了。

    门口站着的却是穿得无比正式的习季然。

    季禾挑眉:“哟,这可真是稀客啊,好几天端着架子不搭理人,怎么今儿个委身光临寒舍了啊?”

    语气里无一不是嘲讽。

    习季然脸色一僵,随即恢复吊儿郎当,扬了扬手上的东西:“刚去参加了个婚礼,没吃饱,特地去买了点馄饨,你给我煮了吧。”

    季禾眼睛一亮:“是七宝斋那家的?”

    习季然立马正色:“就一碗,你别跟我抢!”

    “门在身后,恕不远送。”

    “要不,分你半碗?”

    ……

    因为加了蔬菜紫菜和虾米,白瓷碗里的鸡汤汤色青碧,十分惹人喜爱。馄饨翻滚了个身子之后委委屈屈地并排浮在上面,又暖又萌。

    季禾刚喝了一口鲜汤,准备要大快朵颐的时候就听到对面的人开口:“刚刚婚宴上季紫强吻了一男的。”

    “噗……”季禾收不住,喷了对面人一脸。

    望着他难看的脸色,季禾讪讪狡辩:“谁让你吃饭的时候说这话刺激我,活该!这鸡汤营养价值高,你就当做了个免费面膜吧。”

    “你刚刚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季紫怎么干这么脑残的事,那男人是谁?”

    显然,习季然没意识到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一边擦脸一边漫不经心答道:“副市长,季弈城。”

    “噗……”这回,连带馄饨都喷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条船够不够(捂脸

    ps:今天好像格式不太好。。。瓦本本出问题了呜呜

    看了下留言,喜欢堂叔的比孔雀多两票啊。。。大家都好重口哦捂脸

    pss:季紫的船不好看,第二天早晨的反应应该更好玩儿。。。

    ☆、罪魁祸首

    29

    这一天的朝阳仿佛餍足,显得格外饱满,甚至脸蛋还带着蔷薇色,暖烘烘地挂在空中,觑着眼俯瞰众生。

    啊痛,痛痛痛……

    头痛,可又不止头痛,好像浑身上下哪儿都通。季紫觉得自己肯定是出车祸了,还被无良车子从身上碾过去碾过来反复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撑着最后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季紫眨巴了好几下,才发现对面的肇事车辆。这绝对是捷豹!瞧这霸气外露的剑眉,瞧这纤长如扇的睫毛,瞧这山脉一样高挺的鼻梁,瞧这薄洌如到的唇线……

    不对,这不是捷豹,这是……季弈城!

    季紫终于反应过来,吓得一个翻身,噗通一声摔地上了。直接接触地面感受到冰凉,她才惊觉自己身上竟然未着寸缕……

    被单被他压在身下,季紫不敢惊动,爬到床那头去找,才发现那价值连城的礼服已经被哪个恶魔撕成破布了,巡视了一圈,唯一能穿的就只有他的白衬衣了。

    这个时候,头疼浑身疼已经被惊吓得一哄而散了。季紫机械地穿上衣服,茫然地在屋子里找寻自己可以待的地方。

    季弈城其实在她落地的时候已经醒来了,半眯着眼睛看她像只迷路的羔羊似的满屋子转悠,最后慎重地躲到了……窗帘后面的角落里。

    ……

    “你在这里干嘛?”他状似拉开窗帘的时候不经意发现躲在角落碎碎念的人。衬衣很大,罩在她身上像是裙子,蹲□的时候衣摆都能落到地上。

    季紫浑身一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还没想好用什么表情面对,只能背着人闷闷回答:“长蘑菇。”

    “不错,早餐就吃蘑菇汤吧。”季弈城清淡开口,不再理会她,径自往洗漱间去。

    季紫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心里有些委屈,霍得站起身转个头想出声质问,却正对上他□的布满抓痕的后背,顿时又烧红了脸,话问出口气势都去了一大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季弈城转身,眼睛里没多少她看得懂的情绪在里面:“哦?我对你怎么了?”

    季紫脸憋得越来越红:“你看着屋子里的情况难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亏她比他小好几岁,都一清二楚!

    季弈城做恍然大悟状:“哦,你是说昨晚上的事啊?”

    “哼,难道你就不应该给个说法吗?!”虽然她早已对他心生恋慕,但并不代表她是这样不懂洁身自好,随随便便的人。况且,两个人是叔侄关系,她根本没那胆子越雷池一步,要不是他,昨晚上的荒唐事怎么会发生?!就算他喝醉了,也不应该这样盲目地饥不择食啊,都不考虑自己以后的脸往哪儿搁吗?!想到这里,季紫更加气愤了,“做出这样的事,你还有脸出去面对大家吗?!”

    季弈城靠在门上,显得有些随意的慵懒:“哦?你确定没脸面对大家的是我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晚上整个宴会上的人都目睹了我被醉酒后的你强吻的整个过程。”

    季紫眼睛蓦地瞪大,里面全是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你,你胡说!”

    仿佛觉得这个地雷还不够,他继续扔着手榴弹:“如果不相信,我觉得保安室的录音肯定会为我作证。”

    “那就算是这样,你……不应该拒绝的吗?干嘛还要顺水推舟,甚至还得寸进尺!”想到这层,季紫脸又红了。

    季弈城用下巴指了指摊在地上的一堆高级破布:“当然,你意犹未尽地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迫不及待地撕了自己和我的衣服这件事,估计也有证据留下。”

    她难得脑袋灵光一回,反驳回去:“既然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这衣服也有可能是你兽性大发的时候撕的!”

    说到最后,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貌似模糊的记忆里慢慢拼凑出了些许片段,好像罪魁祸首真的是她……

    “怎么?记起来了?”季弈城低笑,“那么我们应该重新考量下,这次酒后失德,谁该承担大部分责任了。”

    季紫理亏,又觉得羞愤又觉得有什么说不出来的不对劲,站在原地较量了半天,还是转身继续蹲在角落长蘑菇了……

    这种“我竟然跟我的亲堂叔发生了不伦关系”天涯情感频道的常见标题,季紫偶尔还会抱着好奇的心态点进去有滋有味的浏览着,觉得这样的禁忌之恋还真挺刺激的。可是现在,这样遭万人唾弃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最关键的是她自己才是那个始作俑者,虽然再没有底线,没有脑袋,她也觉得太惊悚了。

    季紫不敢想象,一向器重这个堂叔的她爸妈,知道这样清廉秉正,十全十美的堂弟被自己没出息的女儿染指了,会是什么反应……

    衣服和食物都送过来了,季紫还在角落里思考,右手无意识地在脚边的地板上画圈圈,一个圆一个扁,十分心不在焉。

    “面壁的事不用着急,先过来吃饭吧。”季弈城早已穿戴整齐,恢复衣着光鲜神清气爽的模样。

    季紫确实饿了,又饿又累,慢慢地磨到饭桌前又被他看了一眼,自觉地转身刷牙去了。

    因为不知道衣服送过来了,季紫还是穿着他的白衬衣,坐上椅子的时候衣服往上拉,露出大腿腿根和若隐若现的卡通内裤,季弈城不经意扫到了,似乎想起昨夜的销魂,身下又是一紧。她自己完全没意识到,半起身够桌子那边的蛋黄酱,衣服整个跟着身子上去了,下半身的风光乍然泄露无遗。

    叉子戳到瓷盘上的尖锐之声突然响起,季紫看着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季弈城捏了捏拳头,脸色不太好看:“我们俩谈谈责任问题吧。”

    季紫结结巴巴:“你……你想怎么样?只……只要你不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我,我什么都答应。”

    季弈城似乎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作为长辈,也不好与你为难。我家里离你学校也近,最近正好缺个做家务的,你就搬到我那儿去吧,替我分分忧。”

    “啊?”季紫半咬在嘴里的土司就那么突兀地掉了下来,涂上去的蛋黄酱在下落的过程中,沾得身上的白衬衣一片狼藉。

    季弈城只瞟了一眼:“那件礼服和这件衬衣,一共是21400块,用你的等你把这些都还了,昨晚上的事我就绝口不提。”

    “……”季紫老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前因后果,这些又好像都跟他说的没有出入,昨晚上礼服上面的吊牌她也看过,他并没有坑她啊。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啊!!!!”

    季紫突然记起来了,低下头朝自己腿上确认了一眼,再看看正面无表情继续吃东西的季弈城,很淡定很灵活地变身一条泥鳅,钻到铺了桌布的桌子底下去了……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原来是还没穿裤子……

    照道理说债多不愁虱多不痒脸丢多了就没脸没皮了啊,那为毛她还是羞得连脚趾头都红了?!

    ……

    季禾气势汹汹的冲进来的时候季弈城还在老神在在的吃培根,只抬了个眼皮子,不咸不淡地瞟了眼跟在后面等着看热闹的习季然:“大哥没教你进门前得敲门吗?”

    “小叔,季紫在哪儿?!”说完就满屋子瞅瞅瞄瞄。

    桌子下的季紫听出她语气里快要掀房顶的怒气,打了个冷颤,讨好般地抱住了一条腿,蹭了蹭,基本传达了拍马屁抱大腿的意思。

    季弈城一脸平静如水:“找她干什么?”

    “这家伙昨晚上干出这么败坏门风的事,小叔你难道觉得她不该受到教训吗?”季禾都能想得到那对爹妈知道之后季紫八成是要逐出家门的命运了。

    “喝醉酒的人,行为有些出格,是可以理解的。”他继续不动声色。

    桌子下的人几乎都快感激涕零了,用脸继续蹭了蹭他的腿,表达感激之情。

    “比如你,上回喝酒之后,还当众对习三儿表白了呢。”他静静地看了习季然一眼,习季然后脊背一凉,立马配合着点头,“可不是,那回酒吧里人可多了,我死活拽不动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丢脸了。”

    “……”季禾前些时因为工作的闹心事,没少喝醉,也没少跟习季然混一块儿,所以也不敢打包票,只问了一句:“那后来怎么样了?”

    实在是害怕某人渗着寒意的眼色了,习季然忙拉着她往外走:“诶,祖宗,咱俩换个地儿说吧,你非得丢脸丢到你叔跟前儿吗?”

    “习季然你别满嘴跑火车的侮辱我了,我怎么会跟你表白,我眼睛糊了鸡屎还是心里蒙了猪油啊!还是那天晚上整个酒吧就你一个男的了?!”

    “……我怎么了?我长得不好看吗?怎么跟我表白就算侮辱你了呢?!那些个觊觎我的女的从东直门排到三亚天涯海角了都!”某人不服气了。

    “行了处男,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二十多年没拿下一女的还肖想着全世界?”

    “……”

    等到二人声音渐渐隐去,季弈城试着把桌下的人喊出来,摇了摇腿,没反应,再摇了摇,还是没反应。

    他终于觉得好奇,撩开桌布弯腰一看。

    桌子下的季紫竟然像个考拉熊一样抱着他的腿,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

    今天心情不好,跟我妈为了我的职业规划吵了一架

    求虎摸

    好羡慕这随时睡着的小二货啊tt

    ps:后面会给孔雀多点戏份哒

    pss:写这章的时候我心里就一个念头,虐堂叔,虐堂叔,还是虐堂叔!!!

    ☆、表白

    30

    这两天栏目组的任务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了,习惯了东奔西跑的季禾陡然闲暇了下来,坐在电脑前还有些不适应了。

    习季然发过来一个十分欠揍又猥琐的谄媚表情。

    “放!”

    “上班时间,有点白领的修养!”

    “拿出修养对你,还不如拿肉包子喂狗呢。”季禾闲得无聊,有一句每一句地跟他消遣。

    “有事相求,暂不计较。晚上有空不?”

    “干嘛?”

    “毕业十年聚会,没女朋友撑场子很跌份儿的。”

    “哟呵,你在东直门到天涯海角直接随随便便就能拎一个出来,还犯得着来求我啊?”季禾突然发现讽刺习季然是件很大快人心的事。

    “别啊,咱这么多年的交情,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帮忙没话说,只是听说你最近去了苏富比拍卖会,嗯哼,你懂的。”附上一个坏笑的表情。

    “你趁火打劫!”怒!

    “我承认,我还可以落井下石地在某人高中同学面前普及普及某人还是那啥……”又是一个挑眉坏笑。这边廖大姐一抬头,就看到季禾捂着热气腾腾的咖啡跟那笑得奸贼。她诧异了,这大夏天的捧着滚烫的杯子还这么乐呵?这丫头莫不是疯了吧?

    最后习季然被迫低头,做出割地赔款的退让,为了表示诚心,晚上季禾还特地回家换了套体面衣服上了个淡妆如约而至了。

    一见面习季然就冲她龇牙咧嘴:“我就没见过这么狠的女人,不吭我一顿你睡不着是吧?”

    “废话,谁二坑谁,这是真理,不知道吗?”

    ……

    聚会在一个大包厢里,有些乌烟瘴气,季禾一进去就被浓重的烟雾给呛得流眼泪了。当初习季然皮的不成样儿了,习爸爸见一次抽一回,不打得皮开肉绽就不撒鞭子的,习妈妈心疼儿子,只有把他送到封闭式的寄宿学校去了。那学校是出了名的收费高,养的也都是这些个不成器的二代们,所以一个班到毕业的时候别的没学会,兄弟情义倒是在吃吃喝喝打打闹闹中培养了起来。

    现在毕业十年了,更是良莠不齐,包房里就显得有鱼龙混杂之感了。

    一见习季然进来,好几个人立马凑了上来,朝着季禾瞄了好几眼才冲他开着不怀好意的玩笑:“哟,这习公子又换一拨了?”

    习季然只觉得腰上的肉都快被拧掉了,皱着眉狠狠报复了对方一拳:“说什么混账话,劳资找的是女朋友,不是打群架!”

    季禾这才打量了那几个人,是有些参差不齐之感。不同于习季然平时混的那群高级精英的衣冠楚楚,这里的人都显得挺随意的,还有穿着沙滩碎花裤就来了的人。这样反倒显得她的精心装扮有些过于隆重了。

    “嫂子好,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易江苏,主要是我妈生我的时候我爸在江苏混,于是就取了个这么好记的名字。”

    季禾看着对方跨越大半个脸颊的刀疤,心说真是名不可貌相啊。

    “嫂子您长得可真是又精致又漂亮,比大哥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强了好几个档次了。我叫范二,是大哥高中时的下铺。”

    “呵呵,你好,范二兄弟。我叫季禾,是你们新上任的大嫂。”季禾僵硬地笑着,被这名雷得都语无伦次了。

    ……

    季禾本来以为就跟精英人士的商业聚会一样房产股市,政策投标无聊透顶的,可最后意外的融入了,并且玩得很嗨。正好聚会碰上一个同学的生日,最后切蛋糕喝啤酒更加把聚会氛围推上了制高点。

    习季然刚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自己带来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竟然眉飞色舞地在情歌对唱?!

    “大哥,你可真有眼光,这回的女朋友真选对了,长得漂亮水灵拿得出手,性格还不拘小节,有我们江湖中人的豪爽之气,一点不像你之前的那些个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的小家子,这样的才是真性情!”别人越是赞不绝口,习季然心里反倒越是不痛快了。就好比一块宝贝,只有自己发现它的闪光点就能收入囊中好好珍藏了,倘若让比人也看到了,你收藏之路就多了竞争多了困难了。

    一曲终了,寿星公意犹未尽,正准备邀请佳人再来一首的时候话筒就瞬间乾坤大挪移了。习季然黑着脸抓着话筒:“别仗着自己是寿星就这么霸道,今天该是你陪陪你妈的日子,二十几年前拼死拼活把你这大块头生下来,她容易么她?!”

    季禾心里觉得好像,不知道是谁还没到生日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大肆庆祝恨不得摆上流水席呢。

    不过这样想着,好像这二货的生日又快到了。这人挺变态的,过个生日都吵得亲戚朋友不安生,尤其苦恼的是她,哪年的生日礼物不合心意他就要摆好几天脸色,就跟谁欠了他一屁股债似的不搭理人。

    正沉浸在今年的礼物又得换什么花样的时候,背景有袅袅音乐响起。

    是首对唱情歌,《明明很爱你》。

    前面的节奏轻快而短促,女声开始唱起的时候季禾还愣愣地看着大屏幕,一言未发。

    奇怪,刚刚跟首次见面的寿星公一起唱小酒窝都没啥感觉,怎么跟一起混了这么多年的习季然唱这样一首平凡无奇的歌,她却无端地觉得脸红呢?

    “柴火妞儿,发什么愣呢,赶紧唱啊。”

    季禾这才回神,拿着话筒开始唱了起来:

    “有多少人在身边   我们都视而不见

    彼此却忍不住地看几眼  感觉强烈

    一句微笑的方便    已经暗示到极限

    没勇气的人犹豫的瞬间   幸福就飘过眼前”

    艰难地唱完一段,季禾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包房里温度太高,她脸上都快烧着了。偷偷瞥了眼正在唱男声的习季然,他唱得投入,声音压低了一点,显得十分磁性。似乎感受到她的偷窥的视线,习季然也朝这里看了过来。

    季禾头一回觉得心虚,像是干坏事被抓了个正着,忙撇过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喂,柴火妞儿。”

    “干嘛!”她没好气。

    “到合唱部分了,你别只顾着看灯了。”似乎还带着压抑的笑声。

    “……”

    两人的合唱真算得上是惨不忍睹,最后一句唱完的时候,季禾忙扔了手里的烫手山芋,想夺路而逃。

    却被大群不讲道理的人堵在了台上!

    不是吧,唱得这么烂,难道还要喊安可?季禾傻眼。

    现实却更残酷。

    “老大,表白!老大,表白!”底下的人突然出声,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那气势,估计就跟当初陈胜吴广起义揭竿而起的场面似的。

    季禾被这架势吓得不轻,本能地转过头去看习季然。他一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坏笑表情,显得有些正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大捧红得发亮的玫瑰,一本正经地递了过来:“柴火妞儿,你愿意像歌里唱的那样,做我的唯一吗?”

    包房的灯是一闪一闪的满天星,然而此刻,却遥遥不及他眼里星辰亮度的万分之一。

    ……

    季紫刚刚从习妈妈那儿学了木瓜雪蛤的做法,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尝试。结果她才品味了第二勺,对面的人就出声了:“再给我盛一碗。”

    季紫觉得很高兴,自己的劳动成果被肯定,总归是件可喜可贺的事。

    又吃了一勺,对面的人碗又空了:“再去盛一碗。”

    ……

    “再去盛一碗。”季弈城第四次面无表情地递过碗。

    “没了,最后一碗你刚刚吃了。”季紫怀疑他肚子会不会破掉。

    “哦。”很淡定的收了碗,然后在她目瞪口呆的状态下从容地拿过她的那碗,优雅迅速地消灭。

    等到季紫回神,劳动了整个下午的成果,就只剩下两个空碗两个瓷勺一个空锅子了……

    季紫安慰自己,别气别气,这说明你天资聪颖,尤其在甜品上天赋异禀,首度尝试就能让人觉得意犹未尽欲罢不能。

    “是太好吃了吗?那我明天再炖怎么样?”季紫欢心提议。

    “不用了,其实挺难吃的,我吃那么多主要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其次,这个东西,你吃了不好。”季弈城简单解释今天反常的胃口。

    “为什么不好啊?挺有营养的啊。”季紫眨眨眼,不理解。

    “现在的尺寸刚合适,太大了,不好。”季弈城平视着站在对面的季紫,表情十分诚恳,建议十分衷心。

    季紫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往自己身上看,一瞬间血爆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

    这回孔雀给力了吧

    有木姑娘要猜猜柴火妞儿的反应?

    ps:木瓜丰胸,你们懂的。。。

    pss:今天情人节大家节日快乐哟 木法出门也木男银滴维妞献上祝福。。。

    ☆、此章纠结,暂时无题

    31

    季禾看着眼前的习季然,此刻她眼里的他,不再是随时随地朝女孩儿抛媚眼的风骚多情种,也不再是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左顾右盼君,而是小时候姥姥让背诵的宋词里那些闺阁女孩儿的梦中之人,似题桥贵客,栽花潘令,真画眉郎(注1)。

    分明不带一笑,尽得风流。

    季禾觉得管不住自己的心跳了,那已经毫无规律的噗通,就像是闷雷一样,一个紧接着一个,炸响在耳边。

    “我……我花粉过敏了……身体不太舒服……”季禾首度觉得紧张,说话磕磕绊绊的不利索,说着就要逃离。

    仿佛早有预料,刚转身手臂就被人抓住了,习季然一脸咄咄逼人:“你在逃什么,这花是经过处理的,不会引起过敏。”

    季禾看着围了一圈看好戏的人善意的发出笑声,觉得又羞又囧,想挣脱却又无力,只能压低了声音:“我们俩找个地方单独说话好不好?”

    她微微仰着头,乞求的意味让她的声音变得软糯糯的,加上都快烧着的脸颊,和憋得快要哭出来的泪汪汪的杏眼,习季然旁若无人地低下了头,准确无误地贴上了朝思暮想的红唇。搂在她身后的手做了个手势,刹那间,包厢里的人做鸟兽状,倾巢而散,非常识时务地没留下一个碍事。

    这个吻不同于上次大劫之后的凶猛,多了份缱绻在里面,习季然吻技精湛,光是一条滑溜溜的柔中带刚的舌头,就吸吮得她浑身无力,只能软趴趴的倒在他怀里任君品尝。

    到底是没多少实战经验,不一会儿,季禾就弃械投降,被他侵略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双手紧紧攥着他背上的衣服,像是害怕沉溺,偏偏又在不断地失重。

    良久,习季然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看着面前脸颊如清朗天空傍晚的晚霞一样明艳动人,身下的某物已经悄然崛起,恨不得当下就把眼前人拆骨入腹。

    “怎么?为我炉火纯青的吻技而神魂颠倒了吧?”习季然眼神荡漾,故意使坏地在她耳边低语,刺激得她微微颤抖。

    “你这是蓄谋已久的吧?”季禾好半天才稳住了呼吸,终于理出个头绪,问出口,“这特地处理过的玫瑰花,还有你那群对你言听计从的……高中同学……”

    习季然脸色一点都没被戳穿之后的尴尬,厚着脸皮:“亏我还特地让他们表现得自然点呢,没想到找了个火眼金睛的女朋友。”

    “嘿,别自以为是,谁答应了?”季禾脸红脖子粗的反驳回去。

    “哦?那是谁刚刚瘫在我怀里一边呻吟一边抱着我不撒手的?”他蓄意压低了声音,更显得低沉而魅惑。

    “去死!”季禾终于觉得无地自容,提脚就往他腿上招呼,却被他轻而易举的躲过。

    “那我再问一次,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就这么闹腾下去吗?等到发白齿摇,哪儿都去不了,也会拼着最后一口气儿,牵起对方的手,等到说话也已经含糊不清,也要憋着一股劲儿,把对方损一顿。你愿意吗?”

    这时候的季禾已经没有了刚刚唱完歌之后的紧张,也没有被吻之后的迷糊,变回那个理智而清明的女人。

    习季然觉得,这时候的答案,比任何时候的都要重要。不是片刻的感动,不是短暂的心动,而是有没有想要相守一生的决心。

    季禾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觉得不能这么不矜持,也相信男人都是贱东西,轻易到手的到时候就也能够轻易的弃如敝屣。想了想:“我没有经验,得考虑几天。下周末是你生日,到时候我给你答案。”

    习季然愣了一秒钟,各种情绪像流星一样划过,既有微微的失落,又有更大的期待。不过最终点点头,这么多年都等过去了,还在乎这几天功夫?

    很久之后习季然想起这一晚的时候,总是在捶胸顿足后悔不已。当初他就该不顾一切地将眼前人吃干抹净的,有些等待本身,就是一种错过……

    何蓉一到宿舍就发现季紫在打包行李,十分吃惊:“啊?这才刚开学,你这是在打包走人吗?”

    “不是。”季紫学了某人的七七八八,答话变得简洁多了。

    “可你明明就是在打包啊。”何蓉不理解。

    “那你还明知故问!”季紫心情不咋地,说话就变得没好气。

    “啧啧,一个小暑假,连脾气都养起来了啊!诶,你不会也是挂科学分太多,跟咱班王小强一样被强行留级了吧?!”

    季紫突然就觉得没那么郁闷了:“我一直以为我是班上垫底的呢,没想到王小强比我还挫……王小强是谁啊?”

    “没有集体爱的家伙!”何蓉盘腿坐在床上,嚼着她带过来的零食,“你不是天天喊穷么,上哪儿弄的这么多孝敬我的啊。”

    “据说是……性*骚扰的赔偿。”季紫讷讷坦白。

    “……”何蓉再看看手里的牛肉干,总觉得带了股诡异的味道,“对了,你跟你堂叔保持距离了没?我最近想出一个好办法,能让你脱离苦海,立地成佛。”

    “什么?”季紫其实有些心不在焉的,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血缘关系,她才不要脱离苦海呢。

    “那就是由本姑娘出马,拿下你那腹黑堂叔,等到他五迷三道了,你不就解放了,从此天高任乌鸦飞,海阔凭王八跃了?”何蓉兴致勃勃建议。

    季紫犯了个白眼,心里不痛快:“你凭什么就认为他看得上你啊,你有没我的34c!”

    “人不可貌相啊,咱们副市长哪是那种以貌取人的肤浅种类啊,没准他被我的内涵深深吸引,觉得我虽然是a,也刚刚合适呢。”

    季紫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抹了把汗,心说,我已经知道多大的在他眼中才算最合适的了……

    行李有点多,可季紫还是拒绝了何蓉的帮忙,不知道为啥,她总觉得有点心虚,明明是去当保姆的,可这心情,跟去幽会没什么区别。

    其实这个提议,季紫虽然知道自己被压榨了,可还是有些心甘情愿在里面。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总算有了天天跟他见面的正大光明的理由了。(= =二货你真的觉得是正大光明咩?)

    虽然知道屋子里没有人,可是揣着崭新的门钥匙,季紫还是忍不住沸腾了。虽然前几天她为了提前上岗来适应了段时间,可都是早出晚归,跟钟点工似的,直到现在,行李和人站在随时能开门进去的门口,季紫突然有种错觉,好像自己也成了这个屋子的主人了……

    画面切换得十分复古而唯美,像是旧世纪的黑白电影,男主角高大英伟,侧脸仿佛雕刻般立体而深刻,女主角娇俏可人,朱唇黛眉,犹如仙子下凡,亲昵的身影在灯下共餐共舞,最后深情相拥,旋转得像一对翩跹的蝶,偶尔一闪而过的雪花点,都让整个镜头显得更加浪漫……

    啊啊,打住打住,季紫在门口狠狠摇头,企图把这看起来美好实质上十分不伦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

    “站在门口干什么?”身后突然有冷冷的声音响起,季紫吓了一跳。

    “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不用再加班吗?”

    “做饭,我饿了。”季弈城径自掏出钥匙开门,顺手替她提了个行李包进门,似乎已经习惯了她无论干什么都得带堆成山的行李的行为。

    季紫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跳到厨房去了。

    季弈城看着她像兔子一样的背影,突然有些疑惑了,知道她不太聪明,但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啊。当初讹她来家里的时候是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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