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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的那条短信。可是我们几个看了半天,也没人能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当我们冥思苦想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了一丝不太和谐的声音。我一看手表,这才晚上七点啊。我看了小离一眼,发现她脸已经通红通红的了,低着头在那也不说话。

    乾盼山一语不发地侧着耳朵在那听,我打了个响指,朝他挤了挤眼睛,心说这屋里还有个小姑娘呢,他这样不太好。乾盼山却没理会我,直接找了个水杯,贴在了墙上。我心说,这乾盼山还真有这癖好?也太那个点了,扎纸刘显然是见怪不怪了,抄着手,贼笑着盯着我和小离看个不停。

    我看着这俩大哥,开始有点后悔跟他们一起来了。我刚想叫乾盼山别听了,却发现他越听眉头就皱的越紧。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乾大哥,你这已经太那个了,咱能不能别这样。”

    乾盼山却一伸手把我搂了过去,对我说道:“你听!”

    我一看他又来这招,心说,你爱听你听吧,打死我也不干这事儿啊,好不容易在小离面前建立的光辉形象,可不能就这么付之东流啊。

    乾盼山一急,眼睛一瞪,想喊出来。可是他似乎是怕隔壁房听见了,于是强压着声音对我说道:“那男的好像是在叫救命……”

    我白了乾盼山一眼说道:“您管人家叫什么呢,他叫救护车都跟咱没关系啊。”

    乾盼山一听我这么说,急的直挠头,搓着手对我说道:“哎呀,少白兄,我刚才可真看到那女孩身上带着煞气了!”

    他这么一说,我再一听,好像那男的确实是在叫救命,只是隔着墙壁,声音有些模糊,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正听着,忽然就看到乾盼山口袋里掉下来个东西,“嗡嗡”地在地上震了起来。我低头一看,竟然是那个七孔摄鬼镜,那摄鬼镜孔洞上的铜片飞快的转了起来,好像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乾盼山也愣住了,把那铜镜捡了起来,像看罗盘似的把那铜镜端在了手里。隔壁忽然就没了声音,连那男的鬼哭狼嚎似的叫喊都听不见了。

    乾盼山端着摄鬼镜,一个箭步就窜到了门口,打开门就开始敲隔壁的门。敲了一会,也不见有人过来开门,乾盼山急的一按门把手,就发现隔壁的门竟然没有上锁!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慢慢的把身子探了进去。屋里一片漆黑,被用窗帘挡了个结结实实。

    二白说屋里的煞气好浓,我也感觉有点打怵。走了几步,我忽然就看到屋里有个人影飘飘悠悠地冒了出来。等我再想仔细看,那人影一下子就没了。我按了两下墙上的总开关,电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扎纸刘和小离站在门口,没进来。

    我和乾盼山打开手机,往前摸去。乾盼山手里的铜镜,原本是咔嚓嚓的转个不停,可忽然间就停了下来。乾盼山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推到了门外。

    屋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我听到乾盼山叫了我两声,但那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我回头看着身后,却发现除了一片黑暗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对二白说道:“看来是个幻身以上的家伙,没准已经修成真身了。”

    二白凝重地说道:“哥,我好像,看到了一双脚走了过去……”

    我咽了口吐沫对二白说道:“肯定是这屋里的人着了道。”

    二白却赶忙说:“不是,我就只是看到了一双脚,凭空的……走了过去。”

    二白刚说完,我就瞧见地上一双惨白惨白的人脚,一步一步地从我面前走了过去。看到那双脚,我感觉后脊梁一麻,脑袋嗡的一下,心说这是什么玩意,窥目下的鬼魂也不会就只有一双脚啊?我正想着,忽然就觉得身上有人从后面拦腰把我给抱住了。我就觉着一股香味飘了过来,我身子一软身,感觉一阵眩晕。

    二白突然说了一句:“我靠,哥,你怎么光膀子了?”

    我一低头,发现身上的毛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给脱了下来。二白说他刚刚又看到那双脚了,这次看起来,有点像是男人的。我往后退了两步,感觉自己腿肚子有点转筋。你要说长的再难看的鬼怪,我可能都不会怕。但这看不见摸不着,就能瞅见一对脚的玩意,我可还真是有点发懵。

    正想着,我往后退了一步。脚跟刚落地,就感觉踩到了些东西,紧跟着我觉得肩膀一麻,舌头根一疼,我心说,坏了,这是要着道啊!

    054真身

    那股香气又飘了过来,我手上一软,手机掉在了地上。借着手机的光亮,我迷迷糊糊地瞧见,一个人影从天花板上慢慢飘了下来。

    那身影看起来像是个女人,穿着一件连衣短裙,虽然看起来身材不错,但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我觉得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舌头根的疼痛让我意识还算清醒,女人血肉模糊的脚踝,看着让我头皮有些发麻。

    我想喊,但却喊不出来,只觉得心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上了我的心头。如果说硬碰硬,我倒是不怕。但现在的我,跟瘫痪的病人没什么两样,对方想怎么弄我都成,我可是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二白跟着我直着急,无奈的是,我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而鬼烟和小离送给我的打火机却都放在了我的裤兜里。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慢慢地蹲下了身,妩媚朝着我笑着。虽然是笑,可我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我眼见她慢慢地转着头,漆黑的眼睛盯着我看。忽然,她那脑袋就跟转盘似的,猛地翻了一百八十度,下巴一下子拧到了头顶的位置!我这一瞧,还真就是乾盼山让我从“猫眼”里看到的那女孩。可是不对啊,就冲眼前这女的把脑袋翻过来这一手,很明显就已经不是人了。她身上散发出的煞气,已经浓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她就这么一点一点跟木偶似的地俯下身,把脸慢慢地朝我凑了过来,我这才看到,原来这女人的眼眶里,竟然没有眼珠!我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舌头根又麻又疼,紧接着我就觉得脸上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滴在了我脸上。我斜着眼睛,只能看到那女人的嘴贴在我脸上不停的蠕动着。

    完了,这回我算是晚节不保。收了这么多次鬼,没想到这次让这个女鬼给我调理了。还没等我再多想,我余光就见到,几条鲜红的玩意从那女的空洞的眼眶里慢慢地爬了出来。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二白已经叫了出来:“真身!”

    我觉得身上一凛,本能的就想往后躲。我可是知道这玩意的厉害,二白就更知道了。之所以如今二白还只能算接近“真身”的鬼魂,也是因为他没有这东西。

    这女鬼眼眶里爬出来的东西名叫“亡距”,普通的鬼怪是决对不会出现这东西的。只有在真身级的鬼怪身上,才会出现。“距”是三尸虫中上尸的名字,人活着的时候,三尸神也会跟着活跃。人死了,三尸虫会离开人身。而“亡距”是鬼怪修到真身之后才会产生的一种状态,当鬼魂达到这种程度,那就算是有了自己的思想,再不会被怨气迷惑。

    所以,当我一见到这女鬼眼眶中露出来的“亡距”,立马就觉得有些脑子“嗡”的一声,身上起了一层的毛栗子。

    那真身的女鬼抬起了身,沉沉地媚笑着,我看到她用那双同样血肉模糊的手腕,正抚摸着我的脖子。我只觉得脖子上冰凉冰凉的,全身的汗毛好像都打开了,寒气嗖嗖地往我身上钻。我看着这女鬼慢慢地站了起来,迈开了腿竟然坐在了我身上!

    她到底想干嘛?难道是看上我了,想让我跟她来个阴亲?我瞪着眼睛,有点不敢瞧那女鬼,只觉得她好像在解我的腰带。

    忽然间,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乾盼山站在门口大喊了一声,紧跟着就笑着说道:“哎,少白兄,你这也太乱了。早知道我就不这么快进来了,这不耽误你好事了吗?”

    我心说,去你二大爷的,我要现在能动,非先上去抽你个大嘴巴不可。那女鬼听到乾盼山的声音,慢悠悠地把脑袋给转了过去。

    乾盼山也是一惊,说道:“这什么玩意?”

    那女鬼呼地一下从我身上跳了出去,飞到窗帘那里,窗帘卷了卷,女鬼一下子就不见了!我就觉得身上一轻,随即那种压迫感就消失了。我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朝着乾盼山大喊道:“别他妈废话了,这货是个真身!”

    我低头一看,自己的腰带已经被解开了一半。我瞄了眼门口,还好小离没进来,不然我这可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乾盼山一听是真身,愣了一下,随即喊了声:“我的姥姥啊!”

    说完,咬着自己的右手中指,就在左手手心上比划起来。我一看乾盼山这是要动真格的了,手上也不敢怠慢,从裤兜里抽出鬼烟,用小离送我的新打火机点了起来。

    一阵咳嗽过后,我把引魂香朝四周喷了出去。引魂香落地打着旋,在屋里转了起来,看的我满脑门子是汗。要说我是碰到过真身的玩意,但像今天这么邪门的,还真是头一遭。引魂香围着我转了一圈,忽然就散开了,我心里一紧,心说果然是不行。

    乾盼山搓着手,脑门也见了汗,紧着问我行不行。我心里也是没有底,如果是遇到普通的鬼怪,早就现身追着引魂香跑了,这真身的玩意不上当,我是一点招都没有。

    眼瞧鬼烟被我抽完一整根,二白迫不及待地附在了我左半身。其实,真身的鬼怪最棘手的地方,就是他们能隐藏煞气,这煞气一没,窥目也就瞧不见了。

    我警惕的望着四周,总觉得那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跑出来。可是等了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我正看着,忽然乾盼山望着我头上一声惊呼。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男的一丝不挂的被撂在了房顶的电扇上。那电扇正慢慢地转着,他那两只脚也跟着慢悠悠地往前动着。

    二白吁了口气说道:“我说怎么会凭空出现一双脚……”

    眼见那女鬼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逃了,我俩就先找了个凳子,把那男的从吊扇上救了下来,放到了沙发上。

    我看那男的脸色发黑,好像是被煞到了,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毛病。于是我就用“阳淬”在他身上来了几下。那男的身子一颤,紧跟着咳了一声,我只闻到一股香气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那男的刚醒过来,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

    小离站在门口看到这男的什么都没穿,捂着脸从门口抛开了,我让扎纸刘赶紧把门关好,回身把这男的又给按倒在了沙发上。

    乾盼山照着那男的肚子拍了一巴掌说道:“别叫了,那女鬼已经不在了。”

    男人一惊,往后一躲,不过神色总算是镇定一些,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们是谁啊?”

    我笑着叹了口气说道:“谁也不是,我们就是住在隔壁的房客。听见你喊救命就过来瞧瞧。没事了,我们就走了。”

    刚说要走,那男的却一把拽住了乾盼山的胳膊,满脸惊恐地说道:“这位道爷,我这是不是撞见鬼了?您可不能走啊,一定得救救我啊。”

    我心说,报应可来的真快,让你在那说我,现在这裸男在这里缠着你,我看你这肥皂是捡还是不捡。

    乾盼山一脸的无奈,直往下扒拉那男的的手。可是那男的就认准了乾盼山了,说什么也不让他走,给乾盼山急的直摇头。到最后,总算是答应那男的不走了,不过要他先穿上衣服再说。那男的答应了一声,光着身子就跑进屋里穿衣服去了。

    我笑着对乾盼山说道:“唉,早知道我就该出去,别耽误你好事儿啊。”

    乾盼山听我这么一说,脸都绿了,就要跟我急眼。我赶紧说了句“开玩笑”,眼见乾盼山眼睛瞪的滴流圆,我心说他这人还真不禁逗。正说着,那男的已经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扎纸刘一直站在门口抱着肩膀,他一摆手把我叫过去说道:“你看这人,应该有点钱,身上穿的挺讲究的。”

    我听了一乐,对他说道:“有钱有什么用,净整这些没用的,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

    扎纸刘贼笑道:“也是,现在这有钱人都爱胡来。”

    我摇着头心说,何止胡来啊,这都快人鬼情未了了。看那男的一个劲儿的叫乾盼山“大师”,我这就觉得好笑,不过看乾盼山也挺享受这称号的,我也就没上去捣乱。乾盼山反正是一通白话,说的那男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听没听懂。

    那男的自称是个小商人,姓黄,叫黄伟业。乾盼山问他来宾馆干嘛,黄伟也有点尴尬地说道:“唉,大师,您说,我这还单着身呢,来这,能是来干嘛的……

    乾盼山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可把黄伟业唬的一愣一愣的。

    黄伟也一脸无奈地说道:“这女孩,我是真不知道她竟然是个……是个……”

    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刚才的那个女鬼,这也难怪,真身的玩意,一般人还真是瞧不出来,他吃惊也是正常。

    看着他一脸的失魂落魄,我就有点想知道那女鬼究竟对他做了什么。黄伟业忽然有点惊慌起来,反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说,鬼会不会上网?

    055鸡血

    说实话,看着黄伟业那惊慌的模样,我也挺好奇的。虽然说鬼怪煞气能影响很多东西,但这鬼能上网,我觉得还是有点玄了。不过,一想到我们碰到的这个女鬼是个真身级的玩意,我心说这事儿还真没准。

    二白回到了我的体内,也有点好奇地说道:“要是那艳鬼真的会上网,那可真是有点超出我想象了。”

    我点着头,摸着下吧。心说,也甭在这瞎猜那女鬼究竟是不是有点太与时俱进了,单看黄伟业那模样也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我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问他:“你不会,真是跟她在网上认识的吧?”

    黄伟业看着我愣愣地说道:“还,还真就是。我这已经跟她聊了有仨月了,眼看就要瓜熟蒂落了,没想到这一见面,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唉,大师啊,您可得救我命啊!”

    乾盼山“嘘”了一声,让我们别说话,他自己又把那摄鬼镜给拿了出来。

    只见那摄鬼镜上的铜片慢慢悠悠地转了起来。乾盼山站起来围着黄伟业转了一圈,又朝他走了过去。直觉告诉我,乾盼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黄伟业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脸迷茫地看着乾盼山。乾盼山一皱眉,拿着摄鬼镜在黄伟业身上比划来比划去的。他看着手中的摄鬼镜,又看了一眼黄伟业,一只独眼看的黄伟业直好像有点发毛。

    突然,乾盼山一把扯开黄伟业的衣服,指着他胸口说道:“你戴的是什么?”

    乾盼山这一句,让我一愣,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似乎看到黄伟业的脖子上挂了一个东西。黄伟业战战兢兢地把脖子上的东西取了下来,磕磕巴巴地说道:“就,就是一护身符,道爷,大师,您要是稀罕,就拿去吧,反正也对付不了什么鬼怪,估计是假的!”

    说完,他把那护身符给解了下来,递给了乾盼山。乾盼山接过那护身符看了一眼,瞬间眉毛就立了起来。我一看他脸色不对,赶忙过去瞅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也是让我吓了一跳。

    那护身符约莫有大手指粗细的一块铜块,应该是被黄伟业戴久了,虽然颜色有点偏暗,但却挺光滑。那铜块的造型我再熟悉不过,就是那鬼爪青雉!乾盼山眼睛瞪的溜圆,是又惊又喜,拽着黄伟业的脖子,就问他项链哪来的。

    黄伟业吓的有点懵说道:“是,是我家祖传的护身符,我就知道这玩意肯定是假的,我这就给它扔了!”

    他说完,就要把那护身符给拿回去,让我赶紧给拦住了。我笑着说道:“是真的假的,您也别忙扔。不过我敢肯定,这玩意绝对不是什么护身符,没准啊,你碰到的女鬼就是她招来的。”

    黄伟业一听,连忙把手给缩了回去,一脸的惊讶。我把那铜块拿到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鬼爪青雉的造型好像与我们之前所见的略有不同。之前鬼爪青雉的造型,是三只脚,正中的那只脚,实际上是一只鬼爪。

    而我手上的这个鬼爪青雉,鬼爪上却握着一个东西。那东西被磨损的有点严重,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了,不过我隐约的觉得,有点像是一把钥匙。

    我把铜块翻了过来,背面原来应该是有些花纹的,只不过磨损的有点太严重了,只剩下模糊的几条线。扎纸刘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让我继续套套黄伟业的话。他自己则退到一边,不知道鼓捣起什么东西来。

    我其实恨不得立马就从黄伟业嘴里问出来鬼爪青雉的下落,不过眼见这黄伟业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也只能一步一步地问他:“既然您也看出来哥几个是干嘛的了。那您就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吧,我跟您实话实说,您带的这个东西,是个邪兽。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它手里了。”

    我刚说完,黄伟业却眨了眨眼,有点狐疑地看着我,不过他这表情瞬间就被一种憨厚的模样给取代了。我心里一惊,看来眼前的这个白胖子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黄伟业点头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您说的是。我也觉得这玩意有点邪门。不过,祖传的东西,我也不好卖。您看看,能把它还我吗,我回家把它搁起来,我不带就是了呗。”

    我心说这孙子变脸也变的太快了,刚才还一口一个送我们,现在看我们想要了,他倒不给了。

    扎纸刘忽然接话道:“那你可得收好了。要收不好,那可真就是个祸害,说不定会把命也给搭进去。”

    说着,他颇有意味地看了黄伟业一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黄伟业使劲儿的点着头,说一定会收好,绝对不会再放在身上了。

    扎纸刘一歪脑袋,意思是让我们撤了。乾盼山倒是没多说话,瞥了黄伟业好几眼。黄伟业陪着笑,也没再留我们。出了房间,二白说,这黄伟业心里一定有鬼,不然怎么会变的这么快。

    我也觉得这黄伟业有点不太对劲儿,之前还大师长,大师短,大师救他呢,一转眼就不是他了。不过,转念一想,刚才我说鬼爪青雉是邪兽之后,他的神色一下子从惊慌变成了惊讶,反而好像淡定了许多。

    扎纸刘和乾盼山在前面走着,我低头在后面想事儿,走到房间门口,我一下子撞在了乾盼山的身上。我一抬头,看到这俩人全都站在了门口不走了。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应该是出来的匆忙,我们谁都没带房卡,于是我挤了过去对他俩说道:“哎,房卡没带,你们在这等会,我去取……”

    话音未落,我的目光就被门上的一个东西给吸引了过去。二白和我同时叫了一声“我靠”,只见我们的门上,沾着一圈的血点,那血点虽然看起来都不大,但是沾在我们房间浅色的门上,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乾盼山走过去用手摸了摸,他回过头用一只独眼看着我说道:“这血似乎是刚沾上去不久,还带着热乎气儿呢!”

    我四下一看,总觉得有点像是命案现场的感觉。可四下看去,除了我们门上,别的地方连一丁点血迹都看不见。

    二白说那血迹有点奇怪,有点红的太大劲儿了,会不会是什么颜料。我摸了一点在手上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有股子鲜血特有的腥气,肯定不是颜料。我又用手撵了一下,有点稀,没有人血那么黏稠。

    扎纸刘嘬着牙花子贼溜溜地说道:“先别管是啥了,先去让服务员把门给咱打开了吧,站在外面也不是那回事儿啊。”

    我点着头,就去楼下取钥匙去了,扎纸刘紧随其后跟了过来。他贼溜溜地看着我说道:“那血,有点像是鸡血。”

    我吸了口气,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是有点像,于是就说:“嗯,是有点像。不过,怎么会洒到咱们房间门上呢?”

    扎纸刘挠了挠脸说:“我觉得吧,这倒有点像是一个玩意干的……”

    我站住了脚步,疑惑地望着他说道:“什么玩意?”

    扎纸刘嘿嘿一笑,贼溜溜地看了看我,小声说道:“黄皮子。”

    一听这仨字,我就有点不淡定了。要说我们收鬼的办事儿,最忌讳的就是和这些有灵性的“地仙”有过节。我所说的“地仙”也就是“胡黄白柳灰”五大家,也尊称为五大仙。“地仙”办事一般都有讲,轻易得罪不得。即便是我们收鬼的与其打交道,也都会十分敬重和小心。不过,我们也是今天早上才到的这里,又怎么会惹上“黄仙”呢?

    扎纸刘小声说道:“我小时候,有一次去给一家人送扎纸活儿,就见过黄皮子报仇。就是先在门上洒鸡血,到了夜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来了,把那家的小孩给咬死了。早上起来一看,啧啧,腔子都给掏空了。看来咱现在得小心点了。”

    说着,我俩就来到了前台,管那个没精打采的前台要了备用的房卡,这才又返回了楼上。边走,我就边问扎纸刘:“刚才乾大哥也在,你怎么不说呢?”

    扎纸刘吸了口气,收起那副贼溜溜的模样,十分严肃地看着我说道:“刚才,看到那血点子的时候,我看到乾盼山好像笑了一下。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太正常……”

    我一愣,心说乾盼山虽然脾气是直了点,也挺爱挤兑人,但要说他不正常,那我可真是有点不信。不过瞧着扎纸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心里也是有点觉得疑惑。

    之前,在我家里,我被马爷偷袭的时候,他明明就可以在我出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可等我出来的时候,他人却不见了。在东凤镇的时候,也是他先出现在了林子里,去挖那两具女尸的。难道,乾盼山真有问题?

    正想着,我们已经来到了门口,我就瞧见乾盼山正蹲在门口,背对着我们。我看他身子一晃一晃的,不由的一愣,我越看越感觉他这有点像是黄皮子拜月时候的动作。

    我咽了口吐沫,冲着乾盼山喊了一声:“乾大哥,你在那干嘛呢?”

    乾盼山一愣,我明显地看到他抖了一下,紧跟着他慢慢地把身子转了过来,嘴里好像正嚼着什么。

    056猜忌

    走廊里的灯光很暗,让我有些看不清乾盼山的脸。我不知道他嘴里嚼的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到有一些白色的碎渣从他嘴角的位置漏了下来。乾盼山扭着头,仍旧是蹲在地上,我能听到他嘴里“嘎吱嘎吱”的咀嚼声,让人有点毛骨耸然。

    乾盼山说了一句话,把我从恐惧中拉了回来,他说:“房卡拿回来了?”

    听他说话的声音,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他嘴里不断发出的声音,让我有些不安。我“嗯”了一声,迈步走了上去。二白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一直都没有说话。

    走到乾盼山跟前,我看他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吸了口气,对他说道:“乾大哥,您一个人在这吃什么呢?”

    乾盼山一惊,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神色有些紧张,不过他看了一眼扎纸刘,随即又变得直愣愣地说道:“我吃口香糖呢。你俩要不要来一片?”

    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片递给了我。我摆了摆手,呼了口气。再看看乾盼山,除了嘴角上口香糖的渣子让我不太舒服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可能是我多心了吧,我摇着头,拍了拍乾盼山的肩膀,弄的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扎纸刘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乾盼山,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我也要进屋,乾盼山却突然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他往屋里看了一眼,嚼了两口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少白兄,我觉得扎纸刘他……有问题。”

    我身子一震,心里感觉怪怪的,这俩人到底是什么毛病,怎么开始互相怀疑起来了。我刚想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就听到扎纸刘在屋里说电视遥控器找不到了,让我们帮忙找找。乾盼山一摆手,把嘴里的口香糖给咽了下去,跟没事儿人似的走进了屋里。我心说这大哥还真是有问题啊,口香糖都能咽。我也跟着走了进去,不过心里却有点凝重,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二白说道:“哥,我觉得,咱们暂时谁都不要相信,静观其变。”

    我默默点了点头,暂时把这事放在了一边。从我们把那个黄胖子救下来之后,小离似乎一直都在房间里。我倒是挺想跟她在一块儿聊聊,不过眼下身边这俩大哥都有点不太对劲儿,我就没再找她。

    一夜无话,我睡的也是挺踏实。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朦胧之中,就听到隔壁有关门的声音。我微微睁开眼,看天还没亮,就想起床上个厕所。还没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我忽然就瞧见门口那好像站着个人。

    我心里一惊,偷眼看了看旁边的床位,发现扎纸刘不在床上。我脑袋里有还点迷糊,就听见门慢慢地被打开了一条缝。我心说,这大清早的,扎纸刘这是要去哪?我悄悄地起身,穿好了外套,跟了出去。

    来到楼下,我看到扎纸刘快步地走出了宾馆。路过前台的时候,她正打着瞌睡,似乎并没有发觉已经有人离开了。出了宾馆,一股刺骨的冷风吹在了我脸上。借着还未熄灭的路灯,我看到扎纸刘朝远处的一条路走了过去。

    我悄悄地跟在了扎纸刘的后面,生怕自己把他给跟丢了。三拐两拐,扎纸刘绕进了一个住宅区。我看了看身后,感觉离宾馆已经有些距离了。不过看路上有不少出租车,我倒也不太担心迷路的问题。

    我这一愣神的功夫,忽然就发现,扎纸刘不见了!我站住脚,往前面看了半天,这才瞧见扎纸刘正站在一座居民楼的拐角处,探着脑袋躲在电表箱后面在那正看着什么。我蹑手蹑脚地走楼前的一个雪堆的后面,趴在雪堆上往那瞧。

    从这个位置,我能看到有个人正在拐角里说这话。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发现那人有点胖,他一说话,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那个黄胖子吗!

    只听他小声地跟着别人说着什么,不过从我这看过去,我只能看到黄胖子一个人,他对面的是谁,我在这个角度看不见。

    就听黄胖子说道:“我昨天碰到几个人,他们也说这东西挺邪门的,哪天再让她老人家给我瞧瞧呗。”

    紧跟着就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说道:“奶奶说了,那东西会跟着你,瞧也白瞧。我先上学去了,等明天再去你那取书。”

    黄胖子赶忙说到:“你再跟她老人家说说啊,你知道我家在哪吧。就在这楼三门洞四楼,西边。”

    说完,就听见那个说话的小女孩“嗯”了一声,紧跟着一蹦一跳跑了出来。我看了一眼表,这都快七点钟了,天还这么黑,看来这大兴安岭冬天的天还真短。正想着,我就瞧见黄胖子也走了出来。扎纸刘往后一回身,躲在一旁电表箱的后面没出声。

    黄胖子叹了口气,朝三门洞走了进去。眼看黄胖子走了,扎纸刘也开始往回走,我绕着雪堆,矮着身蹲了下来。扎纸刘似乎是没发现我在跟着他,快步地朝居民楼外走了出去。

    我一看,不能让他发现,于是抄了条近路已最快的速度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宾馆。等我进房间的时候,扎纸刘还没回来呢。乾盼山睡的跟死人一样,我走的时候他什么样,回来还什么样,连动都没动过。

    我脱了衣服,躺回了床上。不多一会,我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我眯着眼睛一看,是扎纸刘。他脱下了外套,看了看我和乾盼山,坐到了沙发上。

    过了有约莫半个小时,我假装打着哈欠,装作刚起床的样子。扎纸刘见我起来了,贼笑了一声对我说道:“嘿,有新发现!”

    我假装惊讶了一番,扎纸刘就把刚才尾随黄胖子的事儿说了出来。我点着头,心里想的倒不是黄胖子的问题,而是扎纸刘。看他一字不落的把这事儿告诉了我,我心里对他的顾忌也淡了一些。松了口气,想想昨晚这两人对我说的话,可能干我们这行的有时候太过敏感了,就把昨晚的事儿放在了一边。

    等乾盼山醒过来,我们就把黄胖子的对话告诉了乾盼山。他听完之后,一拍桌子,就说要找那黄胖子问个明白。

    我看他急的跟什么似的,就安抚他说:“找,肯定是要找。不过,咱得计划计划,不能硬闯人家是吧。”

    乾盼山瞪着一只独眼说道:“怎么计划?总不能说我是算到他家在哪的吧。”

    我一拍大腿眼前一亮对他说道:“可以啊,我瞅那个黄胖子似乎对这些事儿挺在意的。你就说你算到他有一劫,特意算到他家的位置,来告诉他一声的不就结了吗?”

    乾盼山看着我有点不太相信地问道:“这,行吗……?”

    扎纸刘笑着说道:“我说乾道爷,就冲您这身行头,不行也行了啊。就甭说您会算,就是您不会算,往那一杵,那就是个前算五百年,后推一千年的活神仙啊!”

    我看扎纸刘把乾盼山捧的都快没边了,就赶紧让他俩打住。计划了一番,想好了说辞,打算下午就去黄胖子那套套词儿。上午小离过来给我们买的早餐,我想带着她一起去黄胖子家,不过看她好像有些不愿意。

    二白说,黄胖子那一身肥肉都让小离看光了,她去了肯定得有心理阴影。我一想也是,于是就让小离在宾馆好好呆着,要是出去,一定得给我们打个电话。小离有点不情愿地答应下来,我也就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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