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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阮家也算是一半江湖世家,阮妃没有其他宫中女子的哭哭啼啼,我行我素。如此模样,太皇太后自然看不惯。

    “阮妃,你明明犯了错误,却还强词夺理!就算皇上心细阮妃,却也待你不薄,不曾亏待你和子蕾,更加不曾亏待过阮家!明明是你嫉妒心强,却还不肯承认!这个后宫容不下你这样善嫉狠毒的女人!来人!拖下去!”

    太皇太后忍无可忍。

    她曾设想过很多人都是嫌疑人。

    从皇后到病去的德妃,再到后宫其他妃嫔,独独就是没想过阮妃。

    可如今偏偏俱是阮妃给了太后当头一棒,让她幡然醒悟。

    “等一下!”皇上突然开口叫住了太皇太后。

    “皇上。为何?”太皇太后不解的看着皇上。

    “母后有所不知,洛儿当年之所以郁郁而终,是因为神花宫烧毁的时候,其中有洛儿为止儿治病搜集的名贵药材,就差最后一味药材就能配药给止儿。可一场大火却烧毁了所有。但奇怪的是,洛儿后来检查书房,却连一点药渣都没剩下,所以朕怀疑当年纵火的人不但放火还带走了洛儿辛辛苦苦配置的药材!如果不是那场大火,止儿的病说不定早就好了。”

    皇上如此一番话,太皇太后恍然大悟。

    再次看向阮妃时,太皇太后更加愤怒生气。

    阮妃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泄愤,却是耽误了淳于止十年功夫,更是为此让洛皇妃郁郁而终。

    都是被她害的!

    “阮妃!皇上的话你听到没有?当年的药材去了哪里?”

    太皇太后严厉出声,就是皇上都很少见太皇太后如此严厉的模样。

    因为不光是皇上,就是太皇太后也曾亲眼目睹过淳于止镍毒发作的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绝非常人能够忍受。

    阮妃愣了愣,继而别过脸去不看任何人。

    “什么药材!我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和太皇太后想知道就去问地底下阮妃!我放火是为了泄愤,是为了自己舒服,我管洛皇妃书房里面放了什么药材吗?我又不懂!”

    阮妃一口咬定不曾见过药材。

    皇上脸色异常难看,已经到了随时要爆发的边缘。

    见此情景,淳于止眸子眯了眯,一直不曾开口的他,沉沉出声,

    “阮妃不知道就算了!那就严刑拷打淳于子蕾!她应该知道!”

    “不准!不准动我女儿!”只要一提到淳于子蕾的名字,阮妃就激动的反对。

    淳于子蕾年纪还小,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毁了她。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陌舞语气同样咄咄逼人。

    “展凌!你去找淳于子蕾回来这里!”陌舞开口,却是犹如在阮妃心尖上捅了一刀。

    “江姑娘。”展凌到了陌舞身边,陌舞突然动了动嘴唇,说了一句唇语给展凌,因为展凌的身子挡住了阮妃,阮妃并没有看到陌舞对展凌说了什么。

    可淳于止、淳于霆还有皇上却看到陌舞动了动嘴唇。

    陌舞告诉展凌的是,“告诉淳于子蕾,偷生不等于重生!一念之间,善恶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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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八章

    展凌带着陌舞的话离开大厅。

    阮妃脸色一变,旋即咬牙看向皇上,和着血泪道,

    “皇上!请放过无辜的子蕾!她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阮芷蝶愿以死谢罪!”

    语毕,阮妃身子一侧,就朝一旁的石柱上撞去。

    “母妃!不要!”就在这时,一抹娇小身影从一旁冲了过来,死死地抱住了阮妃的腿。

    “子蕾?”阮妃低头看向淳于子蕾,一脸震惊。

    从储岚宫到承乾宫哪有这么快就过来,除非子蕾一直不曾离开过。

    “母妃!不要!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不要偷生!母妃!放下我吧……让我承认我坐过的一切吧!”

    淳于子蕾哭成了泪人,紧紧抱着阮妃的腿,不许她做傻事。

    阮妃在听到淳于子蕾的话后,眸光一凛,扬手一巴掌就要落在淳于子蕾脸上,却终究舍不得。

    “母妃!”

    “你胡说八道什么?给我走!回储岚宫!走!”阮妃大力推着淳于子蕾,可淳于子蕾却是死死地抱着她的腿,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母妃!我不走!母妃!你让我说出实话吧!”

    淳于子蕾下定了决心不再逃避。

    母亲用生命换来的偷生,她如何能要?

    可淳于子蕾小小年纪却不懂一个母亲用生命换来的一切,现在是何等痛心!

    “阮妃,事已至此,真相如何,还是让淳于子蕾说吧!如果你无法接受,那我会让展凌强行带你离开!我能体会你作为母亲的心思,但如果你是用在掩盖真相的话,那你只能离开了!”

    陌舞清冷出声,字字句句,刺穿阮妃的心。

    阮妃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紧紧搂着怀里的淳于子蕾。生怕下一刻就会失去她。

    这是她的全部!

    作为后宫的女人,还有什么是自己的?就连亲生女儿,有时候也不能好好保护,也不能经常在一起。

    “阮妃,是你说,还是子蕾说?”淳于止知道时候差不多了,阮妃和淳于子蕾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这个秘密她们母女二人隐瞒了十年之久,巨大的压力也快将她们压垮。

    “……我说。”阮妃呢停顿了一下,幽幽开口。

    声音已经沙哑,整个人完全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淳于子蕾窝在她怀里嘤嘤哭泣,年轻的面庞稚气未脱,很难让人将十年前的纵火案与她联系在一起。

    “在我说之前,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怀疑是子蕾的?我已经将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自己……为什么还……”

    阮妃无力的摇摇头,眸子空洞,神情萧瑟。

    “因为十年前,淳于子蕾年纪才五岁,她说她看到那个男人背影的地方种满了植被,她所站的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看到前方出现的任何人。还不到五岁的淳于子蕾不过一米多点,如何能看到那么远?为此,我特意从敬事房找了近十年的各宫出入记录翻查,更加证实了十年前种植的植被就是现在这些,不曾砍伐不曾移栽,所以我断定是淳于子蕾撒了谎。之后你又出现烧了书房,还在半路想要拦截萧贵妃的车队,这些不过是帮我证明一点,就是淳于子蕾做的这些事,你这个娘亲究竟知不知情?如果你是知道的,必定会出手帮助淳于子蕾,因为你不会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儿有事。如果你不知情,你淳于子蕾的能力暂时还做不到那些!

    你做了,就证明淳于子蕾的事情你早早知道,却一直帮她隐瞒,是不是?”

    陌舞的解释让众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屏王府的书房会起火?

    的确!能拿到令牌的人非阮妃莫属!阮妃这些年也是隐藏的太好了,十年时间构筑起一道信任的墙,一点点腐蚀皇上的戒心。

    “是。所有一切都是我在暗中操作。子蕾曾经犯过很多错,但她知道错了,可我也错了,我成天吃斋念佛却不记得,善恶到头终有报,却忽视了犯下的错就要受到惩罚!我一方面帮她掩饰,另一方面想要通过吃斋念佛赎罪!我知道自己错了……”

    萧贵妃摇着头,将淳于子蕾更紧的抱在怀里。

    淳于子蕾缓缓停止了抽泣,眸子在这一刻恢复清明透亮。

    十年过去了,这个秘密埋藏在她心底这么久,终于要大白天下了!

    陌舞说的对,偷生不等于重生!更何况是以母妃性命换来的,她更加不能要!她已经错了十年,不能再错下去了!

    “阮芷蝶……你还不说?”皇上正襟危坐,神色却铁青阴沉。

    这世上,但凡牵扯上洛皇妃的事情,皇上就会深受影响。

    太皇太后想劝劝皇上,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的兰贵人则是好奇的看着阮妃,她一直当阮妃是自己学习的榜样,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兰贵人自知自己性情单纯,又没有向上的野心,本想生下皇子也吃斋念佛的,现在……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而萧贵妃,此时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皇上身上。

    淳于霆看着自己母妃如此模样,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母妃对父皇的感情,淳于霆渐渐明白母妃对父皇究竟是何等深情!

    也许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会不顾一切,才会表现出飞扬跋扈!

    后宫的女子,对父皇不外乎是敬畏、惧怕、爱慕、痴恋。可是能做到母亲这般的,又有几人?

    阮妃抱紧了怀里的子蕾,沙哑着声音开口道,

    “十年前,子蕾不过五岁,但年纪尚小的她,那时候竟也开始懂得这后宫人心冷暖,知道要讨皇上欢心,讨太皇太后欢心,才能在这后宫立足,才能站稳了脚跟。可是因为我的忽视,她有什么变化我都不知道,我并不知道她内心仇恨后宫所有的妃子皇子公主,觉得是他们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恩宠。她一直当皇上只能属于她和我。

    那时候洛皇妃是皇上的全部,子蕾在神花宫后院玩耍的时候听到洛皇妃说给屏王配置的药材就差一味中药了,到时候屏王就能康复。子蕾年纪虽小,却知道屏王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所以……她放火烧了神花宫,用的材料是景秀宫堆放在外面的一些干草,子蕾当时并不知道那些甘草千同花的花一径,一旦燃烧起来,与神花宫特殊的木材结合起来,是可以烧毁整个神花宫的。

    子蕾跑回家之后,还编造了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谎言。而她后来之所以说看到了五殿下,只是想转移视线。其实五殿下只是找寻丢失的千同花罢了。”

    阮妃的话,也解释了为何淳于子蕾会看到淳于霆。

    任谁能想到,小小年纪的淳于子蕾竟是做出这种惊天大案?她那时候才五岁?

    “子蕾,所以后来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出于你的嫉妒是不是?你故意装作不小心的弄坏各宫娘娘的物品,其实那些都是跟皇上有关。你因为嫉妒皇上赏赐她们东西,但又仗着你母妃吃斋念佛得皇上认可,不会有妃子为难你,所以就一次又一次的扮演无辜的角色……子蕾,可是我现在认识的你改变了很多,你本质并不坏,再加上这些年你母妃吃斋念佛,对你的影响也很大,你也想洗心革面从头做人,你也想过主动找皇上自首,后来你失踪的时候,阮妃四处找你,之所以当时阮妃会那么着急,就是担心今天的场景出现。”

    陌舞几句话也解释了为何淳于子蕾会有几次失踪找不到的情况。

    淳于子蕾含泪点点头。

    “我错了……”

    “父皇,皇奶奶。我错了。”

    “二哥,对不起。”

    “五哥,对不起,冤枉了你。我知道陌舞姐姐会查到你是无辜的,我只想拖延时间多跟母妃在一起。贵妃,对不起,母妃排除1的人并不想伤害你,只想拖延时间罢了。对不起……我对不起大家……”

    淳于子蕾从阮妃怀中挣脱出来,跪在地上,重重磕头。

    她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犯了错误就要承担后果。逃避只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你……你这孩子……怎如此深的心计?这是多年来,宫中的公主哀家最疼你,你却……你让哀家心寒啊!”

    太皇太后捶胸顿足,眼眶红红的。

    她为淳于子蕾心疼。又恨又疼。

    一个她看着长大的丫头,一直当心思单纯可爱看待,却是……

    太皇太后何止是心疼心寒?

    “那书房的药材呢?”皇上此刻关心的似乎只有关于淳于止和洛皇妃的一切。

    “我……我记得当时路过书房的时候,看到一个年纪挺大的太监从书房搬着药材往外走,似乎是担心那些药材被火烧了,然后他就进了另一边的房间,我没看到他出来。”

    淳于子蕾实话实说。

    陌舞和淳于止相视一眼,恍然大悟。

    那端着药材的应该就是拾壹的师傅,他对洛皇妃忠心耿耿,所以不顾一切冲进书房带出了那些药材,谁曾想却不小心触动了另一边房间的机关,连同拾壹一块掉了下去。

    可陌舞和淳于止掉下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任何药材。

    “那些树!”

    陌舞低呼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

    “淳于止,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掉下地道的时候,那里只有一种果子是不能吃的,吃了就会身体变色。但那种果子却很独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拾壹的师傅知道哪些药材是洛皇妃的命根,自然不舍得碰,所以就连同箱子一块埋在了地底下。但因为拾壹当时年纪太小,对于当时的情况也记不清楚了,他摔下去的时候晕晕乎乎的,也就不知道师傅将药材埋到了下面。这也解释了,为何只有那一株树的果子不能吃。”

    陌舞越说越激动,更是直呼淳于止的名字。

    还走到淳于止身前揪住了他的袖子,仿佛是有天大的发现和收获。

    某位爷看着自己被陌舞揪扯的皱皱巴巴的袖子,再看看近在眼前的某个小女人,眸子闪了闪,抬手轻触她柔软发丝,带着安慰的语气开口道,

    “你说的都对,乖,不要太激动了,我们时间还长,从长计议。”

    淳于止一边说着,一边摸着陌舞的头发,动作亲昵而温柔。

    就是皇上也不曾见过淳于止有这般细腻的时候,太皇太后更是要惊掉了下巴。

    昨儿这二人在床上还打的火热,今天就当着众人的面如此……

    太皇太后的面颊都为他们隐隐发热。

    兰贵人尴尬的别过脸去。

    萧贵妃冷眼看着,看看陌舞再看看淳于止,忽然扭头看向淳于霆。

    从见到皇上开始,萧贵妃终于关心起自己儿子了。淳于霆此刻眼神明显的暗了暗,萧贵妃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自己儿子的想法。

    这江陌舞虽然相貌平淡无奇,可谈吐举止却是罕见的奇女子。怪不得能让淳于止都如此主动。

    “霆儿,男未婚女未嫁,每个人都有机会。不必难过,该是你的,迟早都是!不该是别人的,走得近也没用!”

    萧贵妃这话太明显了,就是冲着淳于止来的。

    听不出来的是傻子。

    “好了萧贵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安生!是不是真的要哀家罚你才能闭嘴!”

    太皇太后气得手都发抖。

    现在后宫都乱成什么样了,才死了个皇后,孟侯府那边蠢蠢欲动,这边阮妃和淳于子蕾再一出事,满朝文武怎么看这新越皇朝?外面的百姓怎么议论?

    太皇太后现在都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了。可萧贵妃却还没轻没重的闹腾。

    “母后息怒。朕自会罚她。”皇上阴沉着脸开口。

    皇上对萧贵妃的处罚向来不怜惜,都是重重的罚。有一次因为萧贵妃顶撞皇后,皇上还打了萧贵妃的板子,整整二十大板,萧贵妃半个月没下床。

    可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从那以后,萧贵妃依旧是我行我素,不曾改过。

    要不是仗着她是邻国凤拓国的公主,早就被砍七八回脑袋了。

    也许萧贵妃正是仗着这个,宁可受罚,也不憋屈。

    “来人,将萧贵妃牙入禁卫军大牢。连同阮妃淳于子蕾关在一起!”

    皇上一声令下,立刻有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了萧贵妃。

    萧贵妃却是潇洒的昂起头,一脸无所谓的倔强态度,只那眼底隐藏至深的是对皇上无法割舍的复杂情愫。

    “母妃!”淳于霆见母妃又惹怒了皇上,想要开口劝说,却见陌舞对他摇摇头。

    淳于霆知道陌舞有别的安排,虽然担心母妃,但也相信陌舞。

    陌舞这时候快速松开自己的手,身子后退一步,避开淳于止的手。

    这厮刚才摸她头发摸的很过瘾是不是?!

    占她便宜!混账王八蛋!

    陌舞心底狠狠地骂着淳于止。不过她似乎忘了,刚才是谁先主动抓住某人的袖子激动地手舞足蹈的!

    而淳于止早就习惯了陌舞的说翻脸就翻脸!不过刚才她一时情急之下的表现才是她内心隐藏至深的真实情绪吧!

    只要她有这样的时候,他就有信心能走进她心中。

    陌舞站在一旁松了口气,若不是刚才萧贵妃闹这么一出,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跟淳于止如何收场?刚才是魔怔了吗?那么激动做什么?

    陌舞还在想刚才的事情的时候,又上来四个侍卫将阮妃和淳于子蕾带了下去。

    一切看似真相大白,但皇上准备如何处置阮妃和淳于子蕾却没有明说。

    对于萧贵妃,皇上不外乎打板子关冷宫,但如何处置淳于子蕾和阮妃却是陌舞想要知道的。

    只不过现在皇上不说,众人就不好问。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后宫接二连三的出事,作为皇上,只怕也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展凌,立刻带人前去神花宫地道找寻洛皇妃的药材。”皇上沉声下令,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当中,说不出的寒冽冷酷的气息。

    太皇太后这时候缓缓起身,冲陌舞和淳于止还有淳于霆挥挥手,低声道,

    “你们仨随哀家回延禧宫。哀家有话要说。”

    “是。”三人齐声应答。

    “皇上,你且休息一下,哀家也回宫休息了。这件事皇上自个儿拿主意吧,哀家与几个孩子聊聊天。”太皇太后此番话,可谓寓意深刻。说的是聊天,其实是封嘴。

    当着皇上的面不好表现出来,等去了延禧宫便是让陌舞他们发誓不能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了。

    “朕就不送母后了,让几个孩子送送母后。”

    皇上起身将太皇太后扶下了台阶,神情依旧是冷寒如冰。

    等陌舞等人离开承乾宫后,皇上第一时间出现在神花宫地道门口。

    展凌才刚刚召集人准备下去,皇上却第一个走了下去。

    “皇上!”展凌不由得惊呼一声。

    “朕要亲自下去!”皇上语气斩钉截铁。

    “是。”展凌不敢多嘴,小心翼翼的跟在皇上身后。

    神花宫的地道皇上之前下来过一次,因为这一段的地道牵扯的很有可能是新越几百年前的惊天秘密,所以皇上已经将此封闭,不许任何人踏足。如今为了寻找洛皇妃的遗物,以皇上对洛皇妃一番深情,自然是亲自下来找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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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九章

    陌舞和淳于止回到太皇太后的延禧宫,跟着一起的还有淳于霆。

    兰贵人识趣的先告退了,太皇太后看着三人,抬手揉着太阳岤,半晌不吭声。

    “玉春。”太皇太后唤来了玉春。

    既然玉春与案子无关,可玉春前些日子的表现总得有个说法。

    让玉春当着陌舞和淳于止还有淳于霆的面说出来,自然有太后的用意。

    玉春进来之后跪在当中,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脸色异常苍白。

    “玉春,神花宫的案子已经破了,你这些天又是紧张又是犯错的,现在也该宽宽心跟哀家说实话了吧。”太皇太后此话一出,玉春眼眶一红,抬起头,有些无措的看着太皇太后。

    陌舞在一旁见了并不言语,玉春可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跟随太皇太后这么多年,到了这时候,想必玉春也没有什么再去隐瞒太皇太后的了。

    “太皇太后,奴婢知道最近调查神花宫失火案,奴婢跟了太皇太后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可最近却出了赵公公的事情,回想这十几年赵公公在太皇太后身边有许多可以的地方,奴婢生怕赵公公之前在太皇太后身边埋藏了隐患,所以这段时间茶饭不思,脑子里想到的就只有这件事情。

    后来,奴婢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但奴婢不敢说出来,因为担心太皇太后的身体。奴婢只好自己偷偷去做了。”

    玉春说到这里,头垂更低。

    没有告诉太皇太后是她不对。但玉春知道,自从赵公公出事之后,太皇太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一个在她身边十几年的人竟然是皇后的人,这让太皇太后任何能接受?

    所以玉春担心再提到赵公公的名字,再次将太皇太后的疮疤揭开。玉春就想着自己偷偷解决问题。

    “你自己偷偷去做?都是什么事情?”太皇太后有些发蒙,今儿神花宫一案已经够她伤心伤肺了,玉春这究竟是闹的哪一出?

    “太皇太后,其实玉春是怀疑赵公公在你身边隐藏了对你不利的因素。比如说吃的穿的用的,特别是超过十年以上的,都有可能是赵公公埋藏多时,想要在关键时刻与皇后里应外合遏制太皇太后的。”

    陌舞低声解释,太皇太后一怔,见玉春点头,不觉恍然大悟。

    “怪不得……怪不得你失手摔碎了哀家的梳子,还有哀家吃了多年的花胶味道也不对了!哀家记起来了,那梳子是赵公公刚来延禧宫说是从宫外带回来的灵武,哀家喜欢的紧,就一直用它梳头。还有哀家吃的花胶也是赵公公从外面带回来的,但这些东西,哀家用着吃着十多年了,并没有任何问题啊?”

    太皇太后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太皇太后,玉春拿那把梳子仔细的研究过,特别是梳子摔断之后,里面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洒了出来,但因为太少了,太皇太后当时并没有看到,玉春小心将那些粉末包起来,谁知,粉末却蚀穿了手帕,还烧到了玉春的手,玉春怀疑那些粉末有剧毒,一旦吸入肺腑后果不堪设想。至于那些花胶玉春也觉得有问题,因为太皇太后这些年常年服用那些花胶,可一旦挺服几天,太皇太后就会特别容易感染伤寒浑身无力,御医也一直找不出问题所在,只说是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玉春将那些花胶偷偷替换了,所以太皇太后才会觉得花胶味道不对。”

    “花胶在哪里?”玉春如此一说,太皇太后也是一惊。

    想着赵公公在自己身边十多年了,下手的机会多得是。却如此煞费空心,若不是陌舞丫头提前揭露了他的真面目,如此看来,用不了多久,赵公公就会联合皇后出手的!

    “花胶放在奴婢床下。”玉春话音落下,太皇太后立刻派人前去取来。

    太皇太后看着摆放在眼前熟悉的干花胶,突然觉得这些花胶像是狰狞的毒蛇,正吐着有毒的芯子,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可她吃的东西,御医都会验过一遍又一遍,连御医都检查不出来,就算真的有问题也看不出来不是吗?

    太皇太后突然想到陌舞,指指花胶,对陌舞说道,

    “陌舞丫头,哀家知道你最近熟读医术,你来看看。”

    “是,太皇太后。”陌舞点点头走到太皇太后身前,取下头上的银簪子小心拨动花胶。

    “太皇太后,现在看不出什么大问题,这些花胶是上乘花胶,而且去了土腥味,炖出来的补汤更加爽滑润喉。陌舞需要泡水验证一下。”

    “好,交给你了。”太皇太后点点头,吩咐身边的宫女太监按照陌舞的要求来做。

    “玉春,你先告诉我,平时御医都如何验证这些花胶有没有毒?”

    为了节约时间,陌舞想用排除法,御医用过的法子她都不用。

    玉春将御医用过的几个法子告诉了陌舞,都是宫中为皇上试毒用的法子,看起来也是精密细腻。

    “玉春,这些花胶平时需要浸泡多久才能食用?”

    “回江小姐,一个时辰即可。”

    “那御医检查的时候都是一个时辰左右吗?”

    “是的。”

    “这些花胶的确被人动了手脚,只不过浸泡看不出问题来,一旦加热问题就来了。这种毒来自西域,世间罕见。常温和冷水浸泡没有任何问题,一旦加热,就会出现慢性中毒。这种毒平时不会发作,日积月累在五脏六腑当中,其实已经深度损伤五脏,一旦停用就会造成食欲不振身虚体乏。但长久服用,这种毒……”

    陌舞说到这里顿了顿。

    其后果之严重,不知太太皇太后能否承受。

    “说吧。”太皇太后挥挥手,脸色已然苍白,不过仍在强撑着。

    “这种毒渗入身体,还会影响身边的人。”陌舞的话似乎点到了太皇太后最担心的方面。

    那就是……可能会影响皇上。

    “你们……都先退下……哀家静一静。”

    事情至此,太皇太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如果不是陌舞,如果不是赵公公暴露了,如果不是皇后死了,这新越皇朝说不定就要易主了!

    好大一盘棋!

    陌舞和淳于止退出了延禧宫,一直沉默的走着。

    陌舞也不坐马车,找了一条僻静的路漫漫走着。淳于止在一旁陪着她走。

    “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出花胶里面的毒?”陌舞率先开口,看向淳于止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泓深潭。

    “这个我不好奇。你的本事大着呢。”淳于止温和开口,看向陌舞的目光轻柔却又深邃。

    “有时候我不想有多么大的本事,反倒羡慕看庭前花开花落,观天上云卷云舒的日子。”

    “会的。”淳于止淡淡开口,眼底却是说不出的坚定。

    陌舞摇摇头不说话。淳于止说什么是他的事情,与她无关。

    “皇上那里,神花宫地下有什么发现吗?”陌舞突然响起刘公公带到地下的箱子。

    “太皇太后现在这般情况刻不容缓,那药材……”淳于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现在这情况,太皇太后中毒很深,淳于止还能挺住,自然要想尽办法救治太皇太后了,他的镍毒这么多年了,总能撑住的。

    陌舞眸子眨了眨,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却是对淳于止有了别样的情绪波动。

    “我们回去吧。”淳于止一边说着,一边牵起陌舞的手。陌舞愣了愣,想要挣脱开,却听到他的声音沉沉响起,

    “我在宫中孤独行走了十几年,终于找到你了,此时此刻,你能给我一丝温暖,也足够温暖我很久。陌舞,先别挣开我的手,陪我走完这一段。”

    淳于止的声音莫名之间,听着有一丝疲惫一丝消沉。

    这不太像陌舞认识的他。

    难得的,因为他从未流露出来的消沉和疲惫,陌舞没有挣脱他的手,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一路前行。

    他的手掌传递给她温暖坚定的信息,陌舞走着,缓缓抬头看向天空。

    暖阳照耀,她习惯了与黑暗作伴,从在现代成为杀手的那天开始,她就只喜欢阴暗潮湿的无边黑暗,自动的躲避骄阳如火。开始此时此刻,被淳于止握着手,不由自主的走在融融暖阳下,她想要避开,却因为有他在身边,莫名有一种渐渐融入的感觉。

    她的身前一贯都竖起了一道高高的屏障,阻挡一切探寻和好奇的目光与心思。

    只因为,她认定了,阳光不适合她。

    “在看什么?”见陌舞视线始终锁定一片澄蓝天空,淳于止停下脚步,扭头看她,目光饱含怜惜动容。

    “在看阳光。”陌舞轻声开口,玲珑别致的小巴微微昂起,小巧鼻梁白皙如玉,墨色瞳仁清亮倔强,她一贯是给他一种心思深沉我行我素的感觉,可此时此刻,却莫名看到了她的脆弱和柔软。

    就在眼前的脆弱,触手可得的柔软,让淳于止的心禁不止砰然乱动。

    旋即身子缓缓靠近……想要留住阳光下这突来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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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零章

    章节名:第一一零章

    110

    “二位兴致不错?”

    某位爷这一吻还没落下,忽然不远处响起一道清冷寒凉的声音,伴随声音而来的是一抹黑色身影。

    淳于止刚才只顾看着陌舞,情感思绪都被她吸引,难免会忽视了袁隐堂的到来。

    遥川和当归已经第一时间拦在了袁隐堂身前。

    “你们能拦住我吗?”袁隐堂凉凉出声,薄凉瞳仁不带一丝温度情感。

    “拦不拦得住都是做王爷属下的责任!”遥川沉沉出声,面无表情。

    淳于止眸光寒冷如霜,若不是袁隐堂突然出来,他就亲上了。

    “陌舞,我们走吧。”淳于止自然不想多看袁隐堂一眼。

    袁隐堂远远站着看向陌舞,虽然以他的能力,遥川的确拦不住他,但他此刻并不想过去。

    江陌舞是个谜一样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不一定非要走在她身边才能看透她的心,有时候远远看着,便是另一道靓丽夺目的风景线。

    跳出她的圈子再看她,会有更多的收获和想法。

    “走吧。”陌舞并没有反对淳于止的话。

    如今神花宫的案子也了结了,她也应该回王府收拾下行李回到江候府了。虽然她并不想回去,但总不能一直住在淳于止府上,这几日京都已经少不了风言风语了。她江陌舞倒不是害怕这些,而是不想再跟淳于止有过多的牵连和接触。

    神花宫的案子破了,皇上还找到了十年前洛皇妃给淳于止准备的药材,虽说那药材现在要留给太皇太后了,但至少也是一举双得。要不然太皇太后的身体看着没什么太大问题,但虽是撑不过今年冬天。

    回去的马车上,陌舞保持沉默,心里想着回去侯府之后,又要面对江凯赢那一家子虎狼之人,虽说现在他们都被陌舞折断了利爪和獠牙,但虎狼就是虎狼,随时会不甘心的反扑。

    “今天就要回去?”淳于止沉沉出声,此刻的心情复杂而深沉。

    一方面他是希望神花宫的案子早日侦破,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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