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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来的消息?这样一来,他的失职之罪相应降低,万幸的是今早他发现一个可以令他避开大难的宝贝。

    仰天一阵苦笑,于臣慢慢伸出双手……

    走出大门。于臣连头也没回过,仿佛没有一丝的留念之态。这一点就连押解人骆宏都有些不解。他当然不可能理解当事人的想法,于臣此时的痛楚唯有他自己明白,一生的心血毁于一旦,不可能再来过,也没有人再给他机会。

    “骆队长,可否告之楼内之人你们如何处理?”于臣停下脚步问道。

    “这个……得看青元大人的意思,目前只是暂时封闭大楼,我想很快就会有决定。”骆宏的目光中带有一丝怜惜。

    “好!就让这一切都随风而散吧!”于臣终于说完他一生中最后一句话。

    在探出欧阳倩的来历后,旬生开始不停地吹嘘自己的经历,不一会儿,欧阳倩已是不堪马蚤扰。她心中暗道:“想不到世上真有这样的灾星,自小父母双亡,不久后又克死收留他的老夫子。还修练过最高深的练气之法?哼!你就吹吧!我们相遇是一种缘分?缘你个头……”

    欧阳倩愈听愈是心烦,极不耐烦的道:“你的故事讲完了没有?累不累?”

    正说得眉飞色舞间,突然被打断,而且那语气……旬生忽然觉得再也没有说话的欲望。

    不过他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包括老刘头教他的练气之道,只是他一直以为是一种挨得起打击的功夫罢了。当初老刘头看他身子骨太差,才勉强传他这套易经洗髓,功参造化的口诀,这套练气之法如果换一个有内功基础的人来练,一定可以立见成效。但换了旬生一个完全没有一丝内力的人来修炼,要进入第一层最起码得用贰拾年的时间。

    旬生怎么可能明白呢?这也怪老刘头突然失踪,没来得及告诉他。所以旬生每每看见一些舞刀弄剑之人,都在心底诅咒着无辜的老刘头“骗子,老骗子……”不过为了能挨得住打,特别是经常在彩凤楼惹祸,属于被打击的对象,他一直在咬牙坚持修炼。

    “我出去一会。”旬生无精打采地道。

    “嗯!要走就赶快,不送。”欧阳倩暗暗咕噜说。旬生像是从她眼神中听出了什么似的,大感无趣下,走向门边。

    “咦!今天到是有点奇怪?往天这个时间小凤儿会送早点来啊,就是她不来,也会让那丫头给送来的。”旬生低下头沉思,片刻后他推门而出。

    欧阳倩突然感觉轻松之至,一直处于压力之下,如今终于可以松口气,并且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今后的事情,还有这背部的掌伤……想到此,连忙运起真气,一股气流涌上背部,窒的停顿下来,就象是江水遇到提坝般,她感觉到真气失控,在身体内四处乱撞。她暗叫:“不好!”赶紧收回真气,可已迟了,她的脑袋里一片昏眩,神智也开始模糊起来。

    “哐”的一声,有人在此推门而入,且脚步声急促。

    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大呼小叫,“出事了,外面满是城卫队的人,楼内楼外……咦!你怎么了?这么快就睡着了?”

    欧阳倩闻言气得气血上涌,口中突地喷出鲜血,划着弧线飞向床沿。她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几个时辰过去,欧阳倩慢慢转醒,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背部传来一阵疼痛,阻止了她的念头,低头看了看自己,惊恐的发现自己满身鲜血。

    “啊……”

    “天……我看到了什么?”欧阳倩忍不住叫出声来。

    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正侧卧床边,手无力的搭在她的背部,口中血迹未干,一只腿半跪在地。

    “这不是那个轻薄男子吗?到底发生什么事?”欧阳倩微一思索,勉强支撑着让自己从床上爬起,盘膝端坐在旬生身前,凝神聚气,缓缓运起全身真气,不一会,气起丹田,一股气流上涌,直冲背部经脉而去,只觉得背后二条经脉猛然一松,曾经遭受打击已然封闭的两条奇经大脉竟然大开,滚滚气流一涌而过,丝毫不受阻碍。

    “我背部的经脉不是被封闭吗?怎么……难道?”紧接着她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不要说他没有内力,就是有也没可能啊,除非是我父亲那等极数的。”

    “我好笨,把他救醒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欧阳倩伸出双掌紧扣着旬生的手心,双眼紧闭,真气在体内运行一周天,慢慢聚集于掌间,以旬生的手掌为通道,笔直朝旬生体内涌去。

    “奇怪?怎么他体内竟无一丝的生机,可明明还有呼吸啊?”欧阳倩百思不得其解。“不想了,再往下去。”接着催动真气直接进入旬生的丹田。

    这完全是欧阳倩一厢情愿的想法,殊不知她所施法之对像完全有别与她所接触的武道高手,当然就不能一概而论,一般来说旬生必定是身经爆裂而亡,因为他的丹田没有经过修炼,必然经不起强大气流的冲击。

    双掌猛然一震,她的头脸顷刻间出现一层层蒸汽形成的轻雾,身体一阵紧缩,她感觉到真气进入后在旬生的丹田处四处乱撞,由于找不到出口,竟而形成一道强烈的旋涡,不停的翻滚盘旋。倒霉的旬生在这个看似聪明实则笨蛋到极点的丫头的胡乱治疗下,身体在不断抽动,脸上,胳膊上一条条青筋暴鼓,他的痛苦可想而知。

    欧阳倩的倔强脾气被激了起来,她不相信她通不过他的丹田,手掌间继续加大力度,强行而入,就在这种僵持的情形下,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旬生的丹田深处竟然出现了一小团真气,那股真气紧护住丹田,真气不甚强大但是极具持久力,纵深渗透力之强比她的犹有过之。

    就在她一犹豫间,巨变突发。旬生体内那小股真气竟然耐不住压迫,奋力反击。两道真气相撞后,便混成一团的纠缠在一起,旬生的那道真气小而纯,欧阳倩的则阴凉浑厚,交合后聚集便成一道寒热交杂的奇异气流。

    纠缠了一会,最终那道极纯之气站了上风,于是乎,那道真气便狂野回流,旬生的身体抽动得更厉害,不再是发僵之态,脸上的肌肉呈现颤动,立即出现汗影,手中毫无知觉的五指朦胧中用力紧扣,由青白色渐渐转为苍白,最后变成紫红色。

    欧阳倩全身颤抖,冷汗如雨。旬生则像裹在云雾里,脸上已变成金红色,肌肤的连绵波动,如海浪般翻滚。

    欧阳倩暗地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

    “蓬”的一声气暴,旬生四周的气雾向外涌散,体内气发如潮涌。欧阳倩的身体被震得腾空倒翻而起,发出一声闷哼,飞惯出三丈外,直直的撞上墙角。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旬生睁开眼睛,首先感觉到他的双手一阵刺痛,继而发现自己紧靠床沿,欧阳倩则俯卧在墙角,一动不动。

    “怎么?我还活着……”他想起了疗伤之事,心里便一阵后怕,甚至全身都打着冷颤。现在想起来他的所作所为都有心惊胆颤的感觉。

    旬生把所发生的事情在大脑中过了一遍。

    他进来后看见躺在床中不省人事的欧阳倩,于是乎又是拍打又是叫喊,却始终没能让她转醒,百般无奈中他想起老刘头的话来。

    “我教你的这套练气之法因你体质之故,我现在不能教你驭气之法,你才能尽量护住体内真气的纯度,从而达到易筋洗髓的目的,虽然短期内你不可能看到什么效果,但这样方能事半功倍成就超然,否则极易步入歧途荒废天资,所以这段修炼期间你唯一能享受的是疗伤之法,一般的打击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影响。”

    “对!疗伤篇……哼!这个死老头子……如果再骗我?”旬生来不及细想……不管那么多,反正那老家伙说过,这种疗伤之法天下无双。

    于是旬生口中念叨着口诀,双手紧贴着欧阳倩的背部,运起体内那点可怜的真气。哎!说起来惭愧之极,修炼了三年之久它还是那么一小团,刚修炼三个月就那么多,但过去三年了它还是那么一点点,既不能驭气发力,也不能用来挥刀舞剑,不是他不努力,都怪那刘老头。

    一般的疗伤之法不外呼通过三个点,手掌相接,手足经脉相接,还有就是口与口的通道,这几个点是体内真气最易连接和发挥之地,如果有人看见他此刻的疗伤方法,一定会目瞪口呆,没笑掉牙齿算是福气。他用的方法说起来其实很简单,直接从患处入手。

    欧阳倩此时体内布满真气,其中犹以背部筋脉受阻处为最,真气一波连接着一波轮翻冲往阻塞点,由于主人失去知觉,因此真气就如同大海的波浪般无法控制,气流更加猛烈。

    第四章 楚怀情

    旬生当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打死他也不会干。他双掌贴上,运起真气。脸色涨得通红,终于那一团不怎么听话的真气缓慢的由丹田处升起,以极慢的速度向手足筋脉移来。

    真气没进入前,一切如故,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她体内的真气,那知那道小股真气随掌而入时“轰”的一股狂热的气流倒惯而退,连带着他那道小股的气流一起,顺流直下,只入丹田。

    欧阳倩那失控的真气终于找到一处排泄口,体内横冲直撞的真气不约而同的合为一股,犹如万马奔腾,一泄如注,纷纷在旬生体内寻找新的出口,至此他的全身七筋八脉被外来的真气包夹着,难受之极,有一种用爆炸的感觉。

    正当旬生叫苦不跌,暗呼“我命休也”之时,他的本命真气不甘屈服,在丹田处拼命维护着自己的阵地,真气在外来力量的压迫下终显其能,慢慢的膨胀起来,强行导引窜乱的气息回归丹田气海。

    旬生忽的周身一震,脑中一片清明,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晰动人的全新感觉--他此刻完完全全地感觉到,徘徊于自身体脉之内那股灵觉力量,终于提前引发。

    一股灵觉突至,他引导这两股真气游移在全身的血脉之中,筋脉受到前所未有的撞击,洗刷,体内难过之极,但他的身体在气流涌过后一阵舒适,就像飘在空气中,浑身暖洋洋的。

    旬生不知道自己福大命大,他此刻的身体在经过强行洗脉后已经进入到一片新的天地,以后再也不受束缚,山川大海,任游飞翔。就是世上最高明的武学大师也不能解释出原因,谁曾想他只是胡乱中撞上大奖。

    这时那股真气他已控制自如,要停便停,要行便行,全由他的意念控制。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适,他的耳目变得灵敏起来,欧阳倩头上每一根头发都看到清清楚楚,他甚至能清晰的听见她的心跳声。

    旬生此时高兴的心情自不必说。不过高兴归高兴,他还得为她继续治疗下去。于是便一股脑的运起全身的先天真气,源源不断的送往欧阳倩体内。但此时她体内全无真气,是以找不到合流点的真气全力冲往欧阳倩的背部筋脉处,在强大的外力冲击下,欧阳倩两条被阴气封闭的背脉轰然大开,积淤之气化为乌有,她的身体一阵抽动,紧闭的嘴角开始发出一连串呻吟。

    “通了!”旬生露出微笑来,同时留连忘返的指挥着真气在她体内游动,几个周天后,他感觉也差不多了,到了收兵回营的时候。

    就在真气回流间,旬生感觉有点失控,惊呼一声“不好”原来欧阳倩体内那股真气来到了最熟悉的环境里,突然不想出来,而这股真气也有来自旬生体内的,当然不同意,所以两道合二为一的真气再次冲突起来。

    旬生不甘心,于是猛然催动真力,强行回收……当气流回流大半时,剩下那不愿回流的真气强行挣脱,猛然截断气流……“砰!”的一声闷响,旬生有种胸口被撞击的感觉,手腕几乎碎裂,“哇”地喷射出大口的鲜血来。

    宋青元站在彩凤楼最高处,看着城卫队带走于臣,眼中没有一丝的愧疚之色,这一晚带给他痛苦的折磨,但他接受这痛苦,这总比失去生命绝对要好不只百倍。他想起了那双绝美的眼神,当他第一眼望过去后,便明白他想要她,他第一次强烈的意识到自己也愿意停留在一个女人身边。

    他总认为自己拥有一切,英俊而有魅力,权势和富贵从来就没离开过他的身边,不错,人人都羡慕他,羡慕卫国的青元君,原本他也这样认为,可直到如今,他的梦才醒,才发现自己是一个极为可怜可悲之人。

    可怜的是第一次感觉到了爱,更为可怜的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可悲的是为了自己的权势和富贵,不得不忍痛抛弃自己的爱,他明白他一旦失去了权利,他将什么也不是,也许连一只狗也不如,再也不是什么人人羡慕的那个青元君。

    他相信一定可以把形势再扳回来,有了她做砝码,不再害怕回国复命,也许因为她,甚至可以再上一层楼。再想想卫恒公对女人的鉴赏能力,那是拍马也赶不上青元公子的,能让他一眼就动心的女人,他的庸俗主公一定会趋之若物。想到她,想到卫恒公看见她时的情景……宋青元笑了。

    “丹清啊!丹清!我真的不想放弃你啊!”宋青元脸上一片迷惘。

    “来人!”

    “属下在!”房间外进来一位劲服大汉,是他的四护卫之一。

    “传我的命令,不论前去搜寻的队伍回来与否,明天早上准时出发。”青元君双手一扬道。

    “那……”黑衣护卫楞住了。

    “那什么?你不要问为什么,记着一件事,从现在起你和魍酮就要寸步不离的守在那犬戎美女的房门前,直到明天离开阜洛为止。”

    黑衣人施礼后正待离开房间时,青元公子又厉声呵斥道:“如果再出现意外,你们就拿头来见。”

    “你终于醒了!”

    耳畔传来了他十分熟悉但又不敢相信的甜美声音,圆润而且悦耳。“怎么突然变这么温柔了?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旬生闻言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

    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得让人屏息的脸,只是原本洋溢着动人之色的脸庞上隐隐现出一丝的不安来。不错,真是那个丫头。

    欧阳倩俏脸生笑,但美眸中却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泪光,低柔的说:“你又救了我一次,让我怎么谢你呢?你又一直昏迷不醒……我都吓坏了。”

    旬生哈哈一笑道:“你干脆以身相许吧!”

    欧阳倩娇靥一红,嗔道:“你这人啊,身子都这样了,还想着……”

    旬生见到她娇柔的模样,心中一阵心悸,不由得伸出无力的双手轻轻握住她的纤手,脱口而出道:“你如果永远保持这个模样该多好。”

    小手给旬生握住,欧阳倩俏脸上不由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旬生一下子呆住了,望着秀目中满是深情的欧阳倩喃喃道:“天啊!原来你也有这样的表情啊!好美!”

    欧阳倩粉脸再红,微嗔道:“你这个人啊……”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小嘴已被封住,旬生已用自己的嘴堵住欧阳倩两片柔软的香唇。

    好一会儿,旬生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怀内的玉人,欧阳倩瞬间从g情中跌落下来,只知道张着小嘴不住的喘息,身体则软绵绵的一动不动,眼睛如同蒙上一层雨雾般迷离。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急转直下,顷刻间从狂乱中降至冰点。

    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一种感觉开始在全身蔓延开来,这感觉既甜蜜又苦涩,还夹带着一种酸酸的味道,这感觉来得这样的突然,突然得让欧阳倩心慌意乱。恰好旬生的目光迎了上来,四目相交,“砰!砰!砰!”

    欧阳倩就像是做了小偷被抓似的,心跳加快,仿佛自己都能清晰的听见每一次的声响,这怎么可以瞒过这个有着魔鬼般嗅觉的男人呢?

    旬生破天荒的没有对此大做文章,收回目光,微微一叹,低下头去。

    “哼!这呆子!”欧阳倩暗笑道。

    “我想出去。”旬生突的冒出一句话来。

    第五章

    “想出去救你的小凤儿?现在正是风头上,你就这样出去不是找死吗?还是晚上行动吧。”欧阳倩眨了眨眼睛道,她早前听旬生说起在青楼里的事,又见他这付模样,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旬生闻言立刻坐直了身体,急切地问道:“你有办法?”

    欧阳倩吃吃笑道:“当然,只要你乖一点,听姐姐的话,我包你救出你的凤儿。”已然恢复清明欧阳倩立刻展开反击。

    旬生眉头一扬,正待反驳,不过一想到现在有求于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

    心急如焚之下,旬生再次叹了口气道:“好吧!全听你的。”

    “嘻嘻!这还差不多,现在先好好休息一会,晚上再说。”

    今夜的风很平缓,宫灯把木柱树影拉得悠长悠长。阴暗的楼阁与跳跃的荧光交织相印,懒洋洋的泛起一片死寂的气息。

    整座彩凤楼一片寂静,唯有亭院廊灯暗红色的光芒在微弱的跳动,早一个时辰偶然还能看到三两个兵甲在庭廊间游晃,现在则人影尽无。

    一高一矮两道人影从院角飞逝而出,其中矮个子紧挽住高个的肩膀,无声无息的在院中移动,空气中飘过淡淡的暗香。矮个子是个女人,有暗香流动也就不希奇了。

    旬生指了指右边门廊,欧阳倩身影一晃,就像道朦朦胧胧的幽灵般突地消失,只是眨眼般的功夫,人影立现,就如同从无消失过,一直站立在旬生身侧般。看到欧阳倩做了个没人的手势,旬生大喜,侧身对欧阳倩小声道:“你就在楼下为我放哨,我去接了小凤儿我们就走。”

    欧阳倩正待说话,旬生的身影早已经进入庭廊之中,她大感不适,暗暗道:“今天我是怎么了?竟然帮这个小贼去偷香,而且还乐此不疲?”

    旬生一路畅通无阻,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小凤的窗前。一道幽暗的烛光从窗户缝中传出,隐隐约约可见绣床的尾部,一双白嫩光滑的玉足在薄纱的影印下分外迷人。旬生不做丝毫停留,推窗而入。

    小凤儿发觉有人翻窗而入,正想叫人,但当看清是旬生后,马上掩住了小嘴,喘了一口气才说道:“出大事了,楼主已被抓,我们所有的歌舞姬都不能自由的出入。”说到此她的面色突然转白,面带焦急,眼中透出一丝的恐惧说:“你快带我离开吧!听葵娘说我们会全部卖入妓寨……我一直在盼望着你能来救我。”

    旬生轻笑道:“你放心,我不是来了吗,我们会永远不分开的。”

    小凤搂紧了他的脖子,欣然道:“我知道不会看错你,也不枉我爱你一场。”说着说着眼眶都红起来了。

    旬生轻声道:“我们要在天明前的那一刻离开,你现在稍做收拾,等待天明。”

    “现在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你……”小凤说到此似乎想起来什么来:“你知道那个犬戎族的美女吗?听说要被青元公子拿去送人,哎!那个人竟然是色名传天下的卫国之君卫恒公。”

    “哦!”旬生眼神一动道:“你见过她吗?”

    “是的,我和葵娘被请去劝过她的,哎!真是我见忧怜啊!”说着小凤长叹了口气。

    旬生想了片刻道:“你这里不是有条暗道通向地下室吗?哼!就算为了楼主出口气吧,咱们把她一起救走如何?”

    小凤温柔的道:“我听你的,一切都你说了算。”

    旬生大感得意,再次亲了亲这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子,豪迈的道:“好吧!就气死青元!”

    旬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通过暗道偷入地下室,反正他也没什么印象,因为每一次都让他大失所望,里面不是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就是一看见他就吓得昏了过去,不过这次该昏过去的是旬生。

    看见了什么?旬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映入眼帘的一个令他魂牵蒙绕的绝代佳人,她美得象天上的艳阳般令人不敢注视,那双使他不忍离开的眼睛放射着圣洁的光芒。轻而易举的在他心底烙下深深的印记。这是他梦中的女人,如果欧阳倩的美丽像皎洁的月光,那么她的美就像天上的太阳。

    天啊!她在干什么?

    旬生猛然发现,眼前的美人面色苍白,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那双明亮的凤目中,更是神光暗淡。

    “你是不是生病了?”旬生轻轻地唤了一声。可眼前美人的回答只是一声轻轻的呻吟。

    “这个,你到底怎么样了?”旬生小心翼翼地走到美人身前,探手摸了摸对方的前额,只觉入手一片软滑,但同时炙热如火。

    正在旬生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犬戎圣女忽然一下抓住了旬生的手腕,旬生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企图脱出对方的掌控。不料眼前的美人力气极大,一下竟挣不脱,旬生唯有伸出另一只手来,欲要拉开犬戎圣女把自己捏得有点发酸的小手。

    刚刚搭上犬戎圣女的玉腕,还未来得及发力,旬生猛然感到被犬戎圣女抓住的手腕处,转来了一股冰凉感觉,低头一看,只见两手接触处亮起了一团白光。

    白光化作一股阴寒的气息,沿着旬生的手腕急涌而入,瞬息间已顺着经脉来到了旬生的丹田处。

    感觉到寒气入体,旬生大惊失色,手上更是用力,企图挣况犬戎圣女的钳制。就在这时,一股滚滚热流在旬生丹田处升起,一口就吞噬了犬戎圣女输出的寒气,然后沿着寒气的来路,反冲入对方体内。

    随着热流涌入对方体内,旬生心头忽然生出一股玄异的感觉,他不单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股热流的行进轨迹,还能感觉到热流的壮大,他感到一阵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欢娱,就象极端劳累后泡在温水中般的舒畅。

    热流在犬戎圣女体内运得了九个周天后,忽然一股脑地倒贯了回来,由旬生的双手涌入,一下丹田一上泥宫。旬生只觉脑中一声巨响,然后精神便陷入一种奇妙的空灵状态之中,似醒非醒,似睡非醒,但神识却出奇的敏锐,许多早已忘掉的往事一一浮现在脑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一声幽幽的长叹声响起,旬生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旬生一眼望去,见犬戎圣女正睁着迷人的凤目看着自己,正在想该说点什么时,犬戎圣女已抢先说了出来,不过对方的话关实让他糊涂。

    “我的主人!你终于来救我来了。”那美女边说着边跪了下来。

    “……”旬生目瞪口呆。

    “请您听我说完后便明白的。”那女人微微抬起头道。

    旬生形同木纳的点了点头。

    原来这美女名叫雪丹清,是犬戎族的三圣女之一,三百多年前犬戎一族虽不能说强大无比,但一直是一个团结的民族,不像现在分为东犬戎和西犬戎,甚至还分为几个小的部落,原因是他们失去了犬戎族的镇族绝学-《易天大法》,从而让犬戎族从母系社会时代突变为男人掌权的时代,因而战争纷起,战乱年年。

    雪丹清是东犬戎族的圣女,她从小就被指定为上一代圣女的接班人,条件是她得参透失去上部的《易天大法》,但是谈何容易,几百年都没人能参透,她当然也不例外,她也因此在强行施法的过程中丧失内力。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她没能得到族长的同意,所以就只能离开戎族在外偷偷修炼,以至在深山被人所擒,直至被人卖往彩凤楼。

    第六章

    也许是命中注定。让她遇到了旬生,而且是在她既将走火入魔之时。

    老刘头教给旬生的练功口诀其实就是《易天大法》的上部,《易天大法》最关键的就在于上部和下部的结合,当练习下部的女人功到一定程度时,便必须和练习上部的男性融合,调和二人的真元。而雪丹清在接受了旬生的输入的真元后,旬生已在实际意义上的成为了她的主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旬生死,她也不能独活。

    听完她的话,旬生还是如同梦游般不敢轻信。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每一件都是那么的希奇,再加上又是这样的好事情,平百无故的就多了个女奴,而且她还是那样的美丽。

    雪丹清见旬生没有做答,面色转白,神情不安的道:“刚才是因为我强行发功的原因,如果我不做努力,明天我将送往卫国。这种做法很危险,以前有几位前任圣女试过的,都被阴火焚烧至死,如果主人不是身怀《易天大法》,也许早就在接触到我身体的瞬间,就引火烧身,一命呜呼了。”

    旬生基本上明白她所说的一切,虽然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他总算弄明白他为什么面对她时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原因,这样他才释然。再加上她又是这么的温顺,心中当然一阵狂喜。

    “你听够了?出来吧。”突然雪丹清语气转冷。正当旬生莫名其妙时,从房角钻从一人来。

    “欧阳倩?你怎么来了?”旬生不由得大惊道。

    绵延起伏的郴山古树森森,遮天蔽日,少见人烟。

    山谷间有条小道弯弯曲曲,顺着山坡盘旋而前,似绿草中游动的巨莽。这是晋国通往郑国的必经之路。郑人喜好经商,每每秋收农闲后,便有许多人带着黄金和郑地产物,成群结队,四处做着交换贸易。通过这条小道,也可南下徐淮,直抵吴越,其地多为蛮夷之族居住,与中原少有往来,虽有风险,但所获之利却比他处多出数倍不止。因而,每当秋后这条道路上是车流不断,人喊马嘶声不绝。可在这个季节则显得空寂和荒凉。

    旬生一行四人自逃离阜洛后便行走在这条小道上。

    寒风啸啸,一队大雁成丨人字形,从他们头上飞过。

    “是不是走错道了,怎么越来越荒凉。”欧阳倩忍不住问道。

    雪丹清微微一笑回答道:“想必现在阜洛已乱成一团,所有通往晋城的道路必然封闭,而此处是唯一能绕道前往晋国边境小城元鲁的通道。”

    欧阳倩面色一转,想说什么,可又感觉自己的地理知识不够,无从反驳。这次前往阜洛,也是偷偷跟踪族人前来,也算是第一次单独出外。所以当她强行出手夺书时,族人无从接应,也导致书失人伤。

    小凤行走在小道中的情形,就如同风中的飘柳,东摇西晃的。好在有旬生和雪丹清轮流相搀,才不至于跌倒。

    “哎!如果有匹马儿就好。”旬生看到小凤的模样便一阵怜惜之色。

    “咦!好像有点不对头?”欧阳倩邹起眉头道。

    雪丹清似乎早有查觉,眼中放射出一道异茫,直盯着下面深林之中。

    山间密林中突然惊起一群乌鸦,一群群而起,哗啦啦的漫天飞舞。林间偶现无数支戢、矛,还有斧影,在幽暗的阴云下闪烁着狰狞诡异的光芒。

    “是晋军的铁甲兵?”旬生首先惊呼起来。

    一时间三人把目光直投向雪丹清,她在此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非凡定力和智慧已然折服他们。雪丹清秀眸中透出一片柔光,侧身对旬生道:“目前有两种选择,还请主人定夺。”

    虽然此前旬生曾几翻告戒她不要这样称呼,可现在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心中唯一所想的是怎么脱离目前的险境。

    “你快说来听?”旬生连忙道。

    雪丹清轻启朱唇,说道:“第一种方法是由我和欧阳小姐阻拦住敌兵的进攻,而主人则可趁机远离此凶险之地,当然,还有小凤。”说到此,目光投向旬生,秀眸中突现一股谑笑之色,接着道:“主人永远甩不了丹清的,因为我的生命本丸已深入你的体内,哪怕你远在千里之外,我也可以感应到你的气息,所以,等时机一到我会和欧阳倩赶上你们。”

    “说第二个方法吧。”很显然欧阳倩对这个主意并不赞同。

    雪丹清淡然道:“至于第二种方法,那就是大家一起逃跑……”欧阳倩心想终于抓住她的破绽,大声反驳道:“这个办法很笨,和第一种并无区别,以他们俩人的速度……”说到此她的眼睛瞟向旬生和小凤,紧接着撇着嘴道:“哼……那简直是自寻死路。”正想继续说下去时,突然发现旬生的脸色变黑,而小凤正正用恐慌的眼神看着她。

    旬生从来都没有这样难堪过,他知道自己成了她们的拖累,虽然身怀绝顶的武学,可丝毫不懂如何运用。每每想到此,他便在心中大骂老刘头不止。

    雪丹清用一种爱怜的眼神望向旬生,目光坚定的道:“如果要我选择我宁愿选择第二种,因为我一刻也不想和我的主人分离。”说着走到旬生身边,亲了亲旬生的脸颊,然后回首对欧阳倩说:“以你我的轻功,就算背一个人也肯定比那些小兵速度快,如果你不反对,就由我来负责我的主人,你就背小凤。”

    旬生走上前去伸手搂住雪丹青那纤细的小蛮腰道:“宝贝!无论你做何种选择,我都绝对批准。”说完眼角扫向欧阳倩。

    雪丹清无限柔情地依着旬生,满脸春光。

    欧阳倩大感不茬,自从雪丹青出现后,她便一直落于下风,对这个美貌和智慧都不下于她,甚至犹有过之的犬族人是既气恼又是钦佩,为什么不是我去背旬生?哼!特别是他们俩人那种亲热样子,更令她心头一阵悸动,于是樱口轻撇,大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些兵甲都离咱们不远了,哼!你们还在这里卿卿我我?”

    说完就上前背起了已面色苍白的小凤。雪丹清也不甘落后,一手挽起旬生便加速前行,瞬间便超过欧阳倩。

    山道沿着河谷向上蜿蜒盘升,道路中深深的车轮撤已被尘土封满,山路上已生出了茂密的野草。这是由于近年来晋国征战不休,民不聊生,物力穷竭,已经少有行商之人,使得这条道路上久无车马来往。

    眼看便脱离了晋国铁甲兵的追赶,正当准备坐下休息片刻时……

    “呜。”牛角声划空传来,是从西南一座山角传来。

    包括雪丹清在内在一众人,脸上皆流露出不安的表情,脚下的步伐迅速加快。

    “好像是那个青元公子追上来了?怎么这么快?”欧阳倩一楞道。

    第七章

    雪丹清哼了一声,道:“既然他不甘心,那就把他彻底打倒吧!”说完,停下脚步对旬生说:“你和小凤到旁边密林处等侯,等我们打发了他们再出来,好吗?”

    旬生点了点头,牵起小凤的小手。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道:“你们多加小心。”说完便急匆匆的走向密林。

    欧阳倩凝神静气的盯着前方,目光中流露出强大的信心。

    “恩,好像来了不少人?”雪丹清喃喃道。

    “哼!你要是怕就和他们一起躲起来吧,我一个人足够收拾他们了。”欧阳倩冷声道。

    雪丹清没有做任何表示,眼睛紧盯着西面山林处。

    “哈哈!你们想跑?”

    一声长笑从侧方传来,其声可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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