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的俄罗斯人也提着酒瓶子走了过来:“嘿嘿!中国军队的招式,动作不大的腋窝下攻击和膝盖撞击!真搞不懂你们是怎么用这么温柔的动作杀人的?我是库沙!”
在阿廖沙的大力推介下,大厅里的所有人都亲热的和鬼龙打着招呼,当然,也有几个超酷的家伙只是点头致意或干脆象是睡着了,动也不动。
基本上介绍了个大概,给疲惫的鬼龙找了一个不错的房间,阿廖沙总算从初见的兴奋和酒精的燃烧中清醒过来,开始有条理的向鬼龙介绍这些希奇古怪的家伙了:
赫尔曼,德国人,以前是gsg9德国第九边防大队成员;
温斯敦,英国人,sbs成员;
所罗门;以色列人,野小子突击队狙击手;
廖佳、库图涅夫和库沙都是omon(联邦警察突击队)的成员,在退役后第一时间就被阿廖沙挖到了这里;
还有几个是gis特别行动勤务组成员,也是在退役后被挖到了这里,甚至还有个擅长偷盗的荷兰bbe应急特种部队成员,就是那个光着身子开保险柜的家伙
鬼龙打断了阿廖沙的唠叨:“这么多特种部队退役的集合在一起想干吗?谁雇佣了你们?本拉登?”
阿廖沙哈哈大笑:“你可真能开玩笑啊!是个犹太人,雇佣我们去南美找一个前纳粹德国党卫军军官的后裔,不论是否完整都可以,但一定要把他活着带到法国!哦~这里还有一个中国人,不知道那个犹太老头是从哪里把他给找来的,在地下室里老是不出来,也不怎么和我们说话!”
鬼龙一下子来了兴趣:“还有一个中国人?是哪个特种部队的?带我去看看!”
阿廖沙摇摇头:“不是军人,是个残废!老在玩电脑,听说犹太老头是从一个什么学校把他给挖来的,这次找到党卫军军官的也是他!不过要明天才能见到他,那地下室的大门被他安了把锁,只有他从里面才可以打开,而他也只是在要吃要喝的时候才打开锁出来!”
鬼龙懊丧地躺在柔软的羽绒床上:“阿廖沙,以后别叫我了,我的名字叫鬼龙!”
阿廖沙摇摇头:“那又怎么样?不管你是还是鬼龙,你救过我们一整排人的命!你当然是了!还记得那次行动吗?那些家伙可真不好对付啊!”
看着鬼龙闭上眼睛,阿廖沙知趣地离开了鬼龙的房间,而鬼龙的脑海中,又想起了在车臣的那段难忘的岁月
第一部第二章重逢(第四节)
2005年的秋天,车臣叛军在发动了数十次自杀式炸弹袭击后,俄罗斯联邦内务部发动了报复性清剿,作为联合反恐作战的协约国,中国也派出了为数众多的军事观察员深入第一线进行协助。
一个排的俄罗斯士兵在两辆装甲车的前导下小心翼翼的前进着,在已经被战争破坏得满目创痍的车臣,谁都不能分辨出谁是叛军,谁又是普通百姓,带着恐惧或好奇的眼神站在路边的孩子也许会突然投掷手榴弹,空旷无人的街道上突然会从下水道的井口窜出个举着rpg的敢死队员,每一幢废墟都可能埋伏着狙击手,甚至在自己的兵营门口,面带微笑的小贩会突然引爆身上的炸药。这一切让所有参战的官兵都有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
走了整整一个上午,不少俄罗斯战士都有些松懈了,有的把枪横架在肩膀上,还有的干脆背了起来,这里离自己的前进基地只有五十公里,在这里遭受袭击的可能本来就比较小,再加上紧靠着公路是相对安全的区域,要不上面也不会把两个中国的军事观察员放到自己的排里了!
多少有些中文底子的阿廖沙凑到了鬼龙面前,递上了自己的水壶。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两个中国军官都没有透露名字,只有个和的代号,叫起来麻烦,听着也别扭!
鬼龙笑着摆了摆手,这些俄罗斯军爷们大都是酒鬼,有的酒瘾大的甚至拿自己的枪去换酒喝,等过足瘾了回去就说自己被人绑票了枪也丢了!即使是在特种部队操练出来的也改不了喝两口的毛病,阿廖沙的水壶里绝对没水,是上好的伏特加!
美美地灌了一大口,还没等阿廖沙开始回味那酒从喉咙燃烧到胃里的香醇和刺激,前导的一辆装甲车被一声剧烈的爆炸掀翻在地,几枚rpg弹头也呼啸着砸在另一辆装甲车旁边。
松懈的战士们马上反映过来了,几个手脚快的迅速抢占了火力压制位置架上了机枪,可另一辆装甲车的驾驶员好象吓傻了,开着装甲车一头撞在了道路旁的岩石上熄火了!
除了少数几个可以隐蔽的地方,大部分的士兵被迫爬在路面上冒着密集的弹雨还击,幸好俄罗斯的ak枪族在远距离射击精度有着较大的缺陷,尽管有不少的战士被跳弹和流弹打伤,但暂时还没有出现阵亡的。俄罗斯军队那地狱般的训练让战士们在身受重伤的时候仍然奋力反击,一时间,伏击的车臣叛军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阿廖沙在爆炸声响器的那一刻第一反应就是原地一个侧倒,挂在肩膀上的ak-74在出枪的同时就喷出了火舌,借着眼角的余光,阿廖沙惊讶地看到两个中国军人一个前倒一个侧扑,成v字型形成了分叉火力位置,不过两个人都只配备了手枪,在战斗中根本派不上用场。
阿廖沙喊叫着:“把电台拿过来,向前进基地求援,我们遇到了伏击,要求增援!”
背着电台的士兵刚爬了两下就被一颗子弹准确地击中了头盔,鲜红的血混合着脑浆从钢盔的边沿流淌出来。阿廖沙心里一沉,有狙击手!
即使在ak冲锋枪密集的扫射声中,svd狙击步枪的独特声音仍然清晰可辩,几个想扑上去抢夺电台的战士纷纷阵亡,连电台都被几颗子弹打穿了。叛军的狙击枪手好象在猎杀火鸡般地狙杀着暴露在路面上的俄罗斯士兵,阿廖沙急得满头大汗,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个身影猛地从阿廖沙的身边窜了出去,象蜥蜴般的贴地爬行着,飞快地接近了那辆熄火的装甲车。是!几乎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路面上,没有人注意到路边的浅沟里那条飞速移动的身影。当熄火的装甲车重新发动,轰鸣着横摆在路中央时,阿廖沙几乎要为这个勇敢的中国军人欢呼起来!
操作着装甲车的努力地将装甲车上的机关炮调整到射击位上,另一个中国军人也看准了时机,从装甲车的后门上跳了进去,配合着向叛军进行压制射击,躲藏着狙击手的一块大岩石在猛烈的炮火袭击下四分五裂,躲避不及的狙击手也被炸上了天!
冲到装甲车后的阿廖沙清楚地听到操作着车载电台用熟练的俄语向前进基地报告着战场上的具体情况,而另一个中国军人则接替了他的位置,专挑那些对步兵威胁最大的狙击手攻击,一点也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
有了装甲车的掩护,在路面上的战士纷纷移动到路边的浅沟里隐藏起来,而叛军的rpg好象没有了弹药,居然放过了装甲车。当后继增援部队接到车载电台的呼救信号赶来后,叛军象以往一样消失在一片荒野中,只留下了几具尸体和一堆堆的弹壳。
从那时起,中国军队的成为了一个神话,也成为了勇气和友谊的代名词,在中国军事观察团即将回国的时候,阿廖沙特意找了两个能喝的战士闯到鬼龙的营房里,喊叫着要陪中国兄弟喝个痛快,当黎明到来时,三个传统的俄罗斯醉汉被抬出了鬼龙的房间,而鬼龙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自己上了趟厕所,笑眯眯地回营房睡觉了!这又让崇拜喝酒高手的阿廖沙将鬼龙视为天人,那天足足喝了两箱子伏特加,二十四瓶啊
港口的汽笛打断了鬼龙的回忆,慢慢侧过身,鬼龙终于安静地睡着了。也许梦中,还可以见到江南的杏花烟雨,可以见到她
第一部第三章复仇(第一节)
战争对于惩罚者本身所造成的惩罚不亚于对受害者本身——汤玛斯杰弗逊
天还没亮,鬼龙就被楼下大厅的吵闹声惊醒了。穿上衣服,鬼龙循声走下楼梯,赫然看到所有人都挤在大厅旁的一扇小门边看热闹,而那个荷兰的捰体开锁专家正一个劲的向着小门上的对讲机低三下四的哀求着。
来到人群旁边,红头发赫尔曼亲热地拍拍鬼龙的肩膀:“看看你同胞的拿手好戏吧,荷兰小子已经被他整治得三天没穿衣服了!”
几个俄罗斯军爷七嘴八舌之下,鬼龙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荷兰小个子嘴贱,有事没事的老爱拿这里唯一一个打不过他的中国人开涮,结果被几个看不过眼的俄罗斯军爷联手扒光了他,再把他所有的衣服锁到了保险柜里。自然,保险柜上的电子锁是中国人装的,就当是公平决斗了!
荷兰小子绞尽脑汁用尽浑身解数三天来还是没有打开保险柜上的电子锁,三天来在开着强冷空调的房间里差点没冻死。尤其是今天,犹太人老板要前来视察这支雇佣兵队伍,到时候光着身子可怎么见人啊?
在荷兰小子声嘶力竭的哀求之下,地下室的小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孱弱青年冷冷地看着点头哈腰的荷兰小子:“认输了?”
“当然,您是最棒的!求您了,boss马上要来了,赶紧把衣服还给我吧!阿~~~~嚏!”荷兰小子一脸的眼泪鼻涕,几天都没睡好了,再加上冻得实在是惨了点,荷兰小子几乎要说不出话了!
推着轮椅,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那个古色古香的保险柜前,轮椅上的青年厌恶地看了看鬼龙:“日本狗滚开!别以为把你脸上的尿布扒了就不认识你了!”
鬼龙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我是中国人,你说的那个忍者神龟昨天被我干掉了!”
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一眼鬼龙,轮椅上的青年转到保险箱后面,伸手从雕刻着美杜莎浮雕的箱体上抽出了一根细细的钢筋,保险箱的门应声而开,周围的所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荷兰小子更是抱着保险柜左看右看了半天:“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电子锁吗?”
已经摇着轮椅向餐桌旁移动的青年还是冷冰冰的来了一句:“这是中国的大门上经常用的东西,叫门闩!在中国连老太太和孩子都知道该怎么开,我们的赌约只包括用锁的方式较量,并没有规定用什么锁!保险柜上的电子锁是假的,即使你用了最先进的解码机也没用!”
轰笑声中,荷兰小子面红耳赤地赶紧穿上衣服。鬼龙也微笑着走到餐桌旁,在青年身边坐下:“我叫鬼龙,昨天刚来的!”
轮椅上的青年喝了一口鲜奶:“大家叫我阿震,也有的叫我机器佬,因为我一天到晚摆弄电脑和机械。”
早餐过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司停在了门口,除了阿震,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迎接这个富有的复仇者。
一头银发,慈祥的面容,身上精心裁剪的服装让鬼龙怎么也无法把眼前的老人和复仇者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老人扫视着眼前这些彪悍的战士,快步走到了阿震身边:“辛苦了我的孩子。告诉我,这些人是最棒的吗?”
阿震点点头:“这些是我在雇佣军网站上能找到的最强者,当然,也有一些是他们中的人介绍来的,剔除了一个海豹的厨子和一个化名的日本人,我可以找到其他人的来历,但这个新来的我找不到!”
老人亲密地拍拍阿震的肩膀,坐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很高兴见到你们。当然,你们也应该听说过我,我叫法赫德,外界传说我暗中资助一些犹太人的复仇组织,我现在郑重向各位声明,我从来没有在暗中资助过任何复仇组织。”
喘了口气,法赫德继续说道:“我本人一直在领导一个复仇组织,我用不着暗中资助,我所有的家产都是这个组织的。纳粹毁了我的家人,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一生!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里我侥幸逃脱,我必须让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所以我找到了你们,雇佣兵们,用你们的技术为一个老人换取复仇的快乐,也为你们自己换来大把的钞票!去把我要的人带来,你们可以得到很大一笔钱,资料在阿震的电脑里,别让我失望!”
第一部第三章复仇(第二节)
亲吻了一下阿震的脸颊,老人离开了,就象从来没有来过。阿震打开了放在腿上的电脑:“所有人在今天乘法赫德的私人专机前往巴西,在到达后会有人接你们。留下你们的银行帐号,完成后每人可以得到十万美金和一个合法的法国国籍。万一你们阵亡,请留下你们的财产继承人名单以及支付方式,祝你们好运!”
除了鬼龙没有银行帐号,其他人在五分钟之内交代了自己的后事,刀头舔血的生活让每个雇佣兵都学会了谨慎的留条后路。阿震在十分钟内帮鬼龙注册了一个瑞士银行帐号,只是在填写继承人名单的时候,鬼龙竟然什么也没写。
看着鬼龙有些萧索的背影,阿震不由得叫住了走上楼梯的鬼龙:“你真的没有财产继承人?”
“是的。”
“那你不反对在这一栏填上我的名字吧?万一你回不来,这些钱给我总比便宜瑞士政府要强。”
“”
呼啸着拔地而起的波音747载着雇佣兵们翱翔在白云碧空之中,享受着飞机上漂亮空姐的服务,好几个家伙都忍不住想窜到休息室找个空姐单独聊聊。
见识了鬼龙一击必杀的功底,再加上阿廖沙和他的俄罗斯兄弟的极力推举,鬼龙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支雇佣兵的首领,一共十二个人,刚好是一支小型突击队的编制,来自天南地北的雇佣兵商定用英语作为通常交流语言,而鬼龙在了解了每个人的特长后,独自对着手提电脑上的资料开始琢磨起来。
冯海因里希,祖父是奥斯维辛集中营毒气室主管,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发明的用浴室设备杀人就是他的杰作,并因此获得了西坶莱颁发的像树叶骑士勋章,其父为党卫军冲锋队军官,从资料上看没有太突出的地方,但怀疑其参与了纳粹倒台前的转移财产行动,后在瑞士失踪。冯海因里希本人在纳粹覆灭时才十岁,到底法赫德要追杀人家几代啊?
按下键盘,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些卫星高空侦察照片和详细的数据,真不知道法赫德老头到底有多少钱,有自己的专机还不算什么,可有自己的高空侦察卫星?这也太
一个占地十二亩的私人别墅,在别墅外有纵深一公里的雷区和无数的铁丝网,接近别墅附近有两道宽五米、深五米的水泥壕沟,别墅周围被带有高压电的三层铁丝网围绕,别墅内有四套美国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还有两架黑鹰直升机和一架蜻蜓小型直升机,至少十辆配备m60班用机枪的悍马吉普车昼夜在别墅内巡逻,其他状况不详。
鬼龙合上电脑,伸展开身体,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到了巴西,也许就没有这么舒适的环境咯!看看身边的人,大部分都进入了假寐的状态,鬼龙不由得感叹,到底都是老兵油子了,别的不说,这心理素质绝对超出一般军人!
巴西,东濒大西洋,同除智利和厄瓜多尔以外的所有南美洲国家接壤。北邻法属圭亚那、苏里南、圭亚那、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西界秘鲁、玻利维亚,南接巴拉圭、阿根廷和乌拉圭,东濒大西洋。国土面积约占南美洲总面积的46%,仅次于俄罗斯、加拿大、中国和美国,为世界第五大国家。拥有拉美最为完善的产业体系,经济实力居拉美首位,人口亿,居拉美首位,世界第五位。
当鬼龙带着他的手下来到位于亚马逊平原的玛瑙斯市时,几乎被当地的热浪掀了个跟头。几个俄罗斯苦寒之地来的雇佣兵更是呲牙咧嘴地咒骂着该死的天气。
前来迎接的是一个当地土著居民,开着一辆摇摇晃晃的大客车载着鬼龙他们取装备,坐着这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乱响的破车,几个俄罗斯军爷在后面小声嘀咕着:“这里有我们要的装备吗?不会给我们李-恩菲尔德步枪吧?”
穿过一片茂密的甘蔗田,所有人钻进了一个隐藏在树阴下的地洞里,几个俄罗斯军爷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宽敞的地洞里摆放着所有可以叫得出名字的军火,小到德国产的p2000缩小型手枪、g11pdw无壳弹手枪,大到德国hk公司的hk69榴弹发射器应有尽有,甚至连美国人新研制的弯管枪也赫然在在列,雇佣兵们欢呼着上前,挑选合适自己使用的武器。
第一部第三章复仇(第三节)
走在琳琅满目的枪械和刀具面前,鬼龙为自己挑选了一把口径的沙漠之鹰,沉重的手枪总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更何况在近战中一把停止作用强大的手枪是每一个特种兵的首选,有的英国人不是还喜欢改装过的双发手枪吗?使用霰弹的手枪简直拥有变态的杀伤力。
一把aug-smg步枪应该是丛林战的首选了,加装了弹鼓的aug-smg步枪在短时间内形成的压制火力相当可观,加上几个m67式延时杀伤手榴弹,再背上一些必要的野外生存装备,遗憾的是没有找到虎牙d80的刀鞘,看来这里的军火还是不齐全啊!
回过头,几个站都站不稳的俄罗斯军爷把鬼龙吓了一大跳,每个俄罗斯军爷都选择了他们最熟悉的ak枪族中的枪械,但身上的美军伞兵突击包里装的是什么?看起来挺重的,连最强壮的阿廖沙都是脸红脖子粗的努力半天才站了起来。
逼着几个俄罗斯军爷扔掉了一些不必要的装备,天刚刚黑,十二个人开着两辆改装过的悍马吉普上路了,按照地图,先要开车两天深入到亚马逊丛林里,然后步行一个星期才到达目标外围。
丛林里的道路简直象是用牛踩出来的,两台车只能象蚯蚓般地向前爬行,被颠得七荤八素的赫尔曼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我知道巴西人为什么都会跳桑巴舞了,每天在这样的路上走,想不跳舞都难啊!”
回答他的,是一台车上的其他五根中指!
多亏了悍马强劲的马达和厚实的轮胎,两天后,在一个漂亮的瀑布旁,鬼龙和他的手下藏好了吉普车,开始了一个星期的徒步旅程。
丛林中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来过了,所有的植物都肆意生长,放肆地在自己的空间伸展着强壮的躯体,动物们丝毫不惧怕这些手持杀人利器的人类,一只豪猪甚至溜达着从开道的荷兰小子面前走过,当然,这只豪猪成为了鬼龙他们的第一顿热食。
越往丛林深处,越让所有的人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动植物开始袭击这些闯入他们领地的人类,温斯顿不过在一棵树干上靠了一会,脖子就被树上的藤条缠住了,幸亏阿廖沙眼疾手快地一刀砍断了树藤,估计温斯顿将成为食人藤的一道美餐,巨大的森蚺经常闪电般地袭来,要不是所有人身上都洒上了足够驱蛇粉,恐怕走不到目标,这个小队就将成为这片大丛林中食物链的一环。
厚厚的腐败落叶象是一张散发着恶臭的地毯,树枝上的蚂蝗纷纷掉落在他们身上,咬上一个小洞钻进去,直到吸足了血才慢慢地蠕动着掉下来。被落叶掩盖的地洞里,令人毛骨悚然的南美地蜘蛛滑动着毛茸茸的长腿来回巡弋,等待着靠近洞口的猎物!
曾经在怒江峡谷生存的经验让鬼龙主动担任了尖兵的职责,尽管几个俄罗斯军爷一再反对,但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了。第七天,走在前面的鬼龙赫然发现了一颗隐藏在杂草中的苏格兰阔剑反步兵地雷,目标就在眼前!
围着目标建筑转悠了一大圈,这里的警戒松懈得让鬼龙感到吃惊,怎么说一个逃亡的前纳粹军官后裔也不会找这么些民兵来保护自己吧?要不是别墅外围的那些地雷高压电网什么的有些麻烦,估计自己带上七八个原来的部下就轻松取胜了!
荷兰小子在雷区的表现可以说让众人叹为观止,密密麻麻的地雷在他那双有些纤细的手面前统统失去了威力,绊雷、跳雷、甚至是美国佬制造的热能探测雷都让他一一排除,现在的荷兰小子完全没有了他在敦克尔刻光着身子的狼狈模样了。
三层高压电网只有一层带电,一个简单的分流器就解决了问题。壕沟早就被厚厚的落叶填得差不多了,这让大老远背着勾索跑来的俄罗斯军爷们好一阵抱怨!
温斯顿和所罗门两个人在几棵茂盛的大树上安置了好几个诡计点,发烟罐和强光装置被牢牢固定在树上,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们的大概位置,鬼龙也不敢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藏在了那一堆杂乱的茅草中。
俄罗斯军爷们杀气腾腾地趴在靠近别墅入口的壕沟了,阿廖沙这个变态的家伙最后还是在自己的背囊上绑了一门45mm迫击炮,天知道他怎么把那大家伙和那些炮弹背了这么远?
赫尔曼趴在鬼龙身边稍远一点的杂草中,刚刚安置了数十个爆破装置,的确有些累了,但体内奔涌的肾上腺素却把他的状态调整到了颠峰。
夜视镜中的淡绿色人影在来回晃动着,别墅外围的岗楼上加着机枪,在停机坪的几个环型工事后,有几个家伙象是在打扑克,壕沟边的草丛中应该有一个潜伏哨,但看起来应该是睡着了,好半天都没动过一下。两架黑鹰和一架蜻蜓静静的在夜色中蹲伏着,机上没有驾驶员。
午夜来临,打开喉部通话器,所有人按照事先的计划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耳机中传来了三声扣击,从4x4的瞄准具中看去,最后到达预定位置的人也做好了准备,鬼龙低低的声音发出了命令:“开始,十秒内清除高处障碍!”
第一部第三章复仇(第四节)
夜视镜中,靠在岗楼上抽烟的机枪手猛地摇晃了一下,从喉咙里喷出了一大团绿色的东西,顺着身体流下。
到底是在以色列干多了狙杀的勾当,所罗门精确地命中了目标的咽喉,这样的射杀不但可以让尸体保持倚着建筑站立的姿势,而且连烟头都不会掉下来,不走到面前,根本不知道那是一具尸体。潜伏哨的头顶也喷出了绿色的液体,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
看着夜视镜中慢慢变成浅绿色的人体,鬼龙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分钟清除停机坪防御!”
一个最靠近岗楼的掩体中的家伙被突然跳进掩体的俄罗斯军爷飞快地扭断了脖子,接着是下一个,一分钟后,所有的掩体清除!
鬼魅般的身影纷纷从草丛中窜出,地面上的红外线感应器被小心的避开,停放着直升机的停机坪上的黑鹰在第一时间内被占领,荷兰小子也迅速钻到了蜻蜓直升机上。
一切准备就绪,赫尔曼狠狠地按下了手中的引爆器,剧烈的爆炸声震动了整个别墅,在树上或草丛中的发烟灌和闪光装置也在同一时刻被引燃,放置在壕沟里的扩音器播放着逼真的枪炮声,看起来至少有超过两百人在攻击这座丛林中隐蔽的别墅。
密密麻麻的保镖向着爆炸的方向冲去,,尽管看不清目标,但悬挂在树上的火焰发生器喷射的火苗看上去就象是一支机枪在有节奏的短点射!
不少人开始疯狂地扫射着,为自己壮胆,也希望密集的弹雨可以命中一两个倒霉鬼。
耳机中传来了阿廖沙的抱怨声:“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保镖啊?破水平,烂枪法,还有糟糕的配合,连我们的进攻方向都找不到!”
赫尔曼的调侃声也不甘落后:“那你的意思是他们应该找一群比你厉害的保镖?高水平,精确的枪法和完美的配合?这样你会更快地下地狱的!”
几乎在爆炸响起的同时,别墅的大门猛地敞开了,七八个保镖模样的壮汉保护着一个还穿着睡衣的老头飞快地向停机坪冲来,鬼龙的耳机中传来了两声扣击声,目标确认!
两支狙击枪开始不紧不慢地收割着保镖们的灵魂,尽管有其他人的扫射声掩盖了m88狙击步枪那沉闷的枪声,但一个接一个倒下去的保镖让目标人物更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只剩下直升机驾驶员和一个保镖侥幸冲到了停机坪,鬼龙猛地从黑鹰的坐仓中跳了出去,口径的沙漠之鹰那巨大的冲击力在硕果仅存的保镖头上开了个巨大的洞口,几乎将头盖骨都打飞了。
埋伏在直升机附近的雇佣兵们一把拽过吓得半死的老头,根本不用对照资料,鬼龙就可以确定手里这个家伙就是冯海因里希!
几个俄罗斯军爷开始狞笑着在黑鹰旁布置成一道阻击防线,俄罗斯军爷们毫不吝惜的向朝着停机坪冲锋的保镖倾泄着密集的弹幕,阿廖沙更是起劲地将迫击炮架设起来,专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开火,每一炮都将一群保镖送上了天。
两个狙击手背着沉重的m88狙击步枪跑到了停机坪,荷兰小子也麻利地从蜻蜓上钻了下来,鬼龙大吼道:“任务完成,撤!”
两架黑鹰拔地而起,还没过足瘾的阿廖沙端着黑鹰旁的侧翼机枪疯狂地向人群扫射着,低空飞行的黑鹰几乎擦着地面向别墅边的防空导弹附属小型雷达站发射了一枚导弹,在爆炸的烟雾尚未完全升腾起来之前,黑鹰已经擦着树梢向着甘蔗园飞去!
在敦克尔刻郊区一幢工厂里,法赫德亲自接见了冯海因里希。面对着上个世纪的仇人,法赫德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两个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分开了几十年后,再次见面了。所不同的,只是变换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两个老人就坐在长条桌的两端,每个人面前都有一道美味的牛排,一瓶上等的香槟酒和半合没有过滤嘴的香烟。法赫德咳嗽一声,率先开口了:“你我都应该记得1944年的奥斯维辛集中营,是七月三日!那是我们初次见面的日子,也是这样的长桌,同样的菜和酒,还有香烟!我当时九岁,而你只比我大一岁,我记得你当时穿的是一件纳粹少年党卫军的制服,很帅气的制服!而我,当时骨瘦如柴,穿的是你们给我的集中营囚衣,如果不是要见你,我连洗澡都忘了是什么滋味了。你很文雅地请我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真好吃,要知道我在集中营根本没见过牛排,那天我吃得很开心。然后,你走过来,亲手为我注射了麻醉药,很专业的手法,不是吗?我甚至可以清晰地记得你在我身上割了三十二刀,你阉割了我!我不得不佩服一个十岁的少年拥有如此熟练的技巧,我应该不是你第一个实验的对象了吧?这么多年来,我每天的梦里都有手术刀在我的身体上划过的感觉,我甚至在成年后前往医学院学习外科手术来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这种感觉,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为你做同样的手术!吃吧,象我当年一样,全部吃光,然后,我们一起来回忆我们的童年时光!”
冯海因里希浑浊的双眼中闪动着一丝恐惧,逃亡数十年,象自我囚禁般的躲藏在原始丛林里,犹太人的复仇还是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抓起面前的刀叉,冯海因里希别无选择的开始了最后的晚餐。
几天后,位于以色列的一家私人医院里开设了一个特别病房,来自世界各地的十多位医学专家被集中到这里,病房里只有一个全身骨骼都被打碎并被阉割的病人——冯海因里希,所有的医生只有一个医疗目的——保证这个病人头脑清醒痛苦的活着!
第一部第四章金矿(第一节)
对于没有上过战场的人而言,战争是令人感到兴奋的!——伊拉斯汉斯
帐户中出现的十万美金让所有人都高兴了一阵,毕竟一支新组建的雇佣兵小队在第一次行动中就可以赚到这么多钱,而且毫发无伤的回家是相当难得的,法赫德信守承诺,为每一个人弄到了一个法国国籍,这让俄罗斯军爷们好一阵开心。
敲打着电脑,阿震开始给大家泼冷水了:“法赫德先生的雇佣到此为止,现在你们可以自行决定去向。明天下午三点是这套房子租约到期的时间,请各位自便!”
除了几个俄罗斯军爷傻楞楞地原地发呆,其他人已经背上简单的行李走出了大门。雇佣兵的生活本来就是聚散不定,除了一些大财团或政府在背后支持的雇佣军团,能够保持稳定人员结构的雇佣军团属于极少数。
阿廖沙直着眼睛看着鬼龙:“你有什么打算?”
鬼龙无所谓地一耸肩,顺手把新拿到的法国护照塞进上衣口袋:“我也不知道!当初想去法国雇佣军团就是想求个安稳,也许我还会去那里的。倒是你们,打算怎么办?回俄罗斯还是继续在法国碰运气?”
几个俄罗斯军爷一齐凑了过来,兰色或绿色的眼睛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盯着鬼龙,阿廖沙甚至伸出他那肥大的舌头舔着嘴唇,鬼龙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想干吗?打劫?”
搓着巨大的‘熊掌’,阿廖沙忐忑不安地说道:“我我们的意思是能不能自己组建一个雇佣军团,反正我们可以自己找人手,自己接定单,这样比在法国雇佣军团自由多了!钱也来得快,最重要的是有地方打仗!当然,我们需要一个有能力的指挥官——比如说你!”
还没等鬼龙表示同意与否,轮椅上的阿震冷冰冰地打断了阿廖沙的话头:“自己组建雇佣军团?你以为只要收罗几个能打敢杀的屠夫就可以叫做雇佣军团?那顶多就是街头的小痞子!你们知道一个小型雇佣军团一年需要多少后勤补给?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最合适的基地?怎么才能接到合适自己实力的定单?还有,万一出现雇主赖帐该怎么办?”
阿廖沙摇晃着他那颗巨大的头颅:“怎么这么麻烦啊?那该怎么办?”
鬼龙靠在壁炉边看着阿震:“也就是说,你知道怎么组建一个雇佣军团?”
阿震还是那张冷冰冰的脸:“把桌子上的敦克尔刻邮报消息版对折,然后把广告版从右至左斜者对折,把娱乐版中的招聘启示上的所有原声字母挖掉后盖在两张报纸上面看看!”
没等鬼龙动手,几个俄罗斯军爷七手八脚地将桌子上的报纸抢了过去好一阵折腾,阿廖沙磕磕巴巴地念出声来:“黑武士公司,为您解除法律范围外的烦恼!公司实力强大,价格公道,在法国及欧洲大陆南部服务!还有还有个电话号码!”
阿震似乎不耐烦了:“那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公司,业务也就是催催旧帐、吓唬吓唬女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