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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她救她,她吻她(一)

    今天心胸外科没有突然情况,不需要加班,苏昕月准点完成工作交接,直接打了指模就离开科室,驾着mini爱驱出了医院地下室,拐弯,驶入香江大道。

    她小时候很喜欢憨豆先生,每次在路上看见mini,都会兴奋尖叫,“啊…minicooper…”两眼放光。

    车子走了,总是带着一脸他人无法理解的落寞,自言自语地对着飞驰走远的车子挥挥小手,“拜拜…minicooper…”,直到看不见车影仍流连忘返地望着那个方向,让人看着那模样好不可怜。

    她今年从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医学院硕士毕业回国的那天,哥哥苏旭尧开着这辆白色外壳咖啡色顶蓬的两门minicooper去接机,并送给她作为毕业礼物。

    她瞪直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来回抚摸着minicooper的车身,笑靥如花地戏称这是一杯咖啡奶茶,惊喜地接过苏旭尧手里的车钥匙之后,愣是抱着苏旭尧又哭又笑,泪眼婆娑地对哥哥说,他是她的憨豆先生,傻乎乎的让人心疼。

    此时已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水马龙,一眼看不到尽头,简直是个要人命的“堵城”。

    苏昕月叹了口气,哎…这段路该修座跨线桥啦,老这么堵着也不是个事,这载道的民怨都能拱起一座高架桥来。

    夏季天气已经够闷的了,她看这一路上攒动的车子,简直像锅里撒漏了一锅馅料的饺子,让人倒尽胃口,此时,好渴望拥有一根哆啦a梦的竹蜻蜓哟,插在mini奶茶的脑门上,飞离这片羊肠堵道。

    这么简单的做了比较之后,她的心情似乎平衡了那么一点,一边留心车流前进的空档,眼睛不时的向路边瞟去,看路边的绿化带和路人各异的行走姿态来解闷。

    停一下,走一下,若是手动挡的车子,她的手怕是早就抽的酸软**了。

    突然,前面车子后门下来一个时尚女白领,甩车门的动作大的能带动气流,脚下蹬着不算矮的高跟鞋,看样子她走的很急,可是走了不到10米地,忽然晕倒在人行道边上。

    苏昕月看的非常清楚,立即犯了医生职业病,身体比大脑要先做出反应,手已经推开车门,人立马下车跑了过去。

    前面车子的驾驶室门打开,下来一个壮年男人,神情慌慌张张地跟过来,手忙脚乱地使蛮劲摇晃着晕者的身体,叫喊,“老婆,老婆,你醒醒,老婆……”

    他掏裤袋的手发抖的厉害,在兜里摩挲了好久,才挖出手机来呼叫救护车,结巴的连路牌都说不清晰。

    苏昕月单膝跪在地上,双耳贴在晕倒病人的口鼻处,紧接着将耳朵贴到心脏处,大惊,“病人的呼吸停止了,虽然她的心脏还在跳动。”

    她左手掌放到晕者左胸腔上面,右手食指轻轻有序地敲弹了几个不同的部位,抬起头来告诉眼前六神无主的男人,“根据病人胸腔典型的反应,属于两肺碰性突发的肺气胸。”

    “位于肺腔里面的肺叶穿了洞,空气溢出,导致肺腔气压增加,而且,无论再怎么呼吸,肺部也无法恢复原本大小,两肺假如都变成这样的状态,很快就会死亡。”苏昕月神情严肃地说出自己的诊断。

    “怎么办,你救救她,看你这么专业,你一定是医生,你快给她按心脏,要不我来做人工呼吸,怎样都好,管用就行,我求你救救她…求求你…老婆,醒醒,老婆,我错了,求你醒过来…”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笼罩着巨大的死亡恐惧感,连自己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都没有觉察到分毫。

    苏昕月没时间去稳定晕者丈夫的情绪,以急切稳重地态度告知他,“路上堵车,要等救护车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也一定会造成脑损。”

    她脑海里已经想到了急救方案,但不敢冒然行动,她参加战地救援的时候,营地里物资匮乏,任何不起眼的小东西都可能是救命的手术工具。

    时间就是生命,此时,自己可能要冒险挽救眼前危在分秒的生命,“我是明德医院的心胸外科医生苏昕月,我要立刻用急救疗法对患者进行现场急救,你同意吗?”虽然现场不能签手术同意书,但是得到家属口头确认的意愿,总归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毕竟医疗法是有严格的规定,违规行医是属于犯罪。

    “好好好…拜托你救救我的妻子,一定要救活她,求求你…”

    突发的意外,患者的丈夫大脑混沌不清,整个人不知所措,只是身体的神经反射做出一系列的机械求救,好似抓住苏昕月就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作者有话:这是一篇顺叙的文,没有倒叙文直接切入主题的优势,但情节发展还算紧凑,亲,你能耐心阅读完1w字后再考虑是否继续跟下去吗?

    ☆、第二章 她救她,她吻她(二)

    苏昕月立刻跑回自己车里,从随身挎包翻出装手术刀的盒子,又在储物筒里找到一根圆珠笔,一边小跑步一边抽出笔芯丢掉,使大劲道将笔杆砸到膝盖上折分成两段,没心思顾及膝盖的疼痛与手心留下的红痕。

    她指挥晕者的丈夫按住病人的肩膀,她自己则低头扒开病人的衣服,在不暴露私密部位的情况下露出病人的胸腔。

    她的手指来回按了几处,确定了肺气肿的部位,抓起手术刀划开一个小口子,使巧劲将笔杆戳入晕者胸腔的肺部。

    她探低头倾听笔杆泄出来的气流声,紧张的观察着晕着的反应。

    一秒,两秒,三秒…

    …二十秒。

    苏昕月心中数到这,便看到晕者的胸腔有所起伏,她的小脸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暗暗肯定,她扎准了。

    晕着的丈夫震惊的看着一管半截的笔杆插进妻子身体里,唇抖动,却说不出话来。

    苏昕月没等大家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紧接着用左手捏住她的鼻子,右手撬开她的嘴巴,不假思索,弯着腰板,低下头颅,自己的唇覆上她的嘴巴,右手顶住她的下颚,均匀地往她的嘴巴渡气,透过空心笔杆放出里面的空气,让肺部重新恢复活性。

    众人看见两个女人的嘴唇贴在一块的时候,玄幻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呆鄂的面孔如同被人点了镇定丨穴位。

    苏昕月动作顺畅,毫不犹豫地做着这一切,她很紧张地等着,无声呼唤:活过来啊,活过来啊…

    等待的煎熬,令在场所有的人,有已经过了很久很久的幻觉。

    其实,不过5分钟…

    当看见晕者眼皮跳动几下,张开嘴巴喘第一口气的时候,苏昕月笑了,太好了,你活过来了。

    晕者的丈夫跪在地上,激动的抚摸爱人的脸庞,“老婆,老婆…!”大男人豆大的眼泪垂下来晕开指甲大小的水渍,沉浸在生命的撼动中,忘了要对苏昕月道谢。

    围观路人情不不禁鼓掌,议论声纷纷不断。

    苏昕月交代患者丈夫,让他陪同夫人在原地等救护车,院里的医生会安排手术,她自己还有事要先离开了。

    晕者的丈夫这会才留意,刚才救人的是女医生这么年轻,一头乌黑长发挽在脑后,精致端庄的五官,脸颊印着一双会开口笑的梨涡,清澈的眼球深邃闪耀,弱小身躯缠绕着一身刚正之气。

    人不可貌相啊!

    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真tm伤不起…

    回过神的壮年男人,内心充满感激,嗖…站起身来,立定好姿势,慎重的跟苏昕月握手并鞠躬致谢。

    苏昕月看来,这只不过是职责所在,并不需要他的感恩戴德。

    她喜欢医生这份神圣的职业,救人的时候,她强烈的感受到她是被需要的,她为了一种感觉,坚持着一份热忱。

    科里准备大手术的时候,她经常留在医院加班,旁观看主刀医师进行模拟手术训练,听讲术中可能出现的任何症状和可能发生的意外及处理方法。

    平日空闲了就蹲在医院资料库,翻阅一些她没接触过得病例,不理解的部分会很谦虚的向教授医师请教,她孜孜不倦地吸收一切专业知识,只为挽救更多挣扎在死亡边沿的病人。

    苏昕月觉得自己天才就该救死扶伤,并乐此不彼。

    ☆、第三章 老同学,鸿门宴(一)

    路人围观年轻女医生勇敢巧智施救晕死女白领,这一幕同样落入苏昕月车后,黑色奥迪q7车内后座的冷酷男人眼中,棱角分明的唇线微微往上钩起,满脸尽露冷漠不屑的表情。

    心中暗哼,这世上还有不怕在路边医死人的医生吗?违法行医,她就不怕被吊销医师执照吗?

    看多了医院为了降低手术死亡率,建议病人转院或者给予保守治疗,而那些暂时死不了的,则让整个科室部门轮流赚够了钱,再踢去喝中药,等等,这类沽名钓誉,违背医德,利欲熏心的行径,这已是行业公开的秘密。

    他坚信,医生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收回视线,他随手挑了新一期的商业杂志,低着头随意翻看。

    还没翻几页,手忽然僵顿在纸上,冰冷的眼眸隐晦地酝酿一种叫仇恨的怒火,狭长的凤眸眯成一条线盯紧着标题不放,“成功房地产企业家苏德昌‘台北速度’建私立学院”

    哼,狗屁的企业家,就是一个包工头披着商人的外衣勾结政府,以资产抵押滚钱的方式不断融资,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苏德昌,我回来了,你欠下的,咱们连本带利好好清算一番!

    男子浑身散发着冷诡气息,嘴角噙了一抹邪气的冷哼,带着一股血债血还,挡我者毙的气势。

    铃铃铃…他晃走的魂被唤了回来,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肩膀歪抖一下,快的不到秒,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确有震感,“喂…”声音饱满悦耳,“我快到了…路上塞车,我直接到君悦饭店…好…明天公司见。”他握紧电话的右手,无力地垂下,闭上双眼,僵直的身子瘫靠着座椅,因为记忆触及不愉快的人,他的脸色发白且额头紧皱。

    “谁发明的汽车呀,真讨厌…”奶茶色minicooper车内爆出没良心的咒骂声,苏昕月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抽出湿纸巾擦脸抹手。

    刚才蹲在路边上,空气中的热气流充斥的汽车尾气,灌入口鼻发肤,她浑身热辣辣黏糊糊,好似走了一趟蒸笼。

    “惨了…”咒骂声嘎然转为哀嚎,焦急的人儿一脸挫败,不安分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

    真糟糕,六点半了,晚了,完了,来不及了。

    她牵起裙袖闻了一下,额…浓浓的汗臭味,嫌弃地恶心了一把自己,真是丢死人了。

    黄子昂的婚宴7点之前就要入席,现在去君悦大饭店最快要半个小时,身上墨兰色连衣长裙是下班时候换的,回家再换的话就会迟到,那得多少双眼睛秒杀她呀,她丢不起人呐,完鸟完鸟…

    心里无数遍骂自己,为嘛不多带一套衣服去医院换啊,她真是缺心眼。

    待车子上了高架路,一路顺畅,飙吧…此时不飚,何时才飙!

    苏昕月双手紧握方向盘,专心看路看车,踩油门一脚到100码,尽情飙。

    车子下了快速路,拐到信义路,才减速至60码。

    她觉得好奇怪噢,第一个绿灯,一路都绿灯,竟然二十分钟就到了君悦大饭店地下停车场。

    如今之计,只能喷香水掩盖汗味,至于身上的咸湿感就忍了吧。

    她从挎包内掏出首饰盒,拿出白色锆石白金“美人鱼之恋”和同系列耳钉带上,梳好头发,才开始火速补妆。

    脱下脚上的软底鞋,从后座拿出平时下班穿的高跟鞋,真好,够邋遢。

    苏昕月忍不住在心里飙泪…

    她进了电梯,按了楼层19,面对镜子,确定自己的着装没问题,深呼吸,总算赶上了。

    叮…1楼,陶曦哲认出镜中的人儿正是路边救人的女医生,双眼微眯,台北有这么小吗?

    哟呵,无声地吹了声口哨,这个女人打扮一番,螓首蛾眉,双瞳剪水,绰约多姿,我见犹怜,如果没看见下午那一幕,他会认为这是个花瓶。

    苏昕月看见镜子多了个帅哥,多望了两眼,自然卷的乌发,皮肤略微显白皙,鹰钩高挺的鼻子,浓密的眉毛斜横着如一把宝刀,眉眼间距只有5毫米,外双眼帘微凹,墨瞳深邃如平静的淡水湖,额鼻嘴三线呈黄金分割比例,暗暗称赞,好一张欧式五官。

    真帅!他的眸子仿若漩涡似要将她卷入吞没掉,她好像流口水了。

    呆呆地抬手摸向嘴角,干的,苏昕月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这是国际大酒店,成功人士神马的浮云,满天都是,见怪不怪了好吧,把自己整的跟花痴似的,真是丢死人了。

    ☆、第四章 老同学,鸿门宴(二)

    出了电梯,苏昕月按照走廊的指示箭牌走到尽头处的宴会厅,她看见一对璧人站在门口迎客,新郎红光满面,西装革履显得身肩伟岸,新娘一袭裹胸礼服,头披白纱娇笑嫣然,好一双养眼眷侣。

    “黄子昂,季会雯,恭喜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永浴爱河,多生贵子,o(n_n)o哈哈~”苏昕月真心羡慕,新郎气宇轩昂,新娘貌美如花,郎情妾意,幸福洋溢。

    当年出国后,她再没有跟班里任何人联系,若不是上个月黄子昂跟季会雯到明德医院婚检的时候遇到她,且非常欢喜热情的邀请了她,她是不打算再跟那班人有联系的。

    迎宾带位,苏昕月看见昔日的高三同学依稀不是原来模样,百感交集,有点锥心,她微微抬高下颚,左右来回转动眼珠子,指甲掐住手心以忍住酸涩的泪意。

    婚宴席开数十桌,光是同学席位一列就接近满座,苏昕月来的有点晚,兜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个空位置。

    她的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就听见一句挖苦话,“海龟总是特别的慢…哈哈…”

    苏昕月飞快地抬眸望向声音的飘来的方向,是她…当年冤枉她作弊,害她被休学一年的仇映秋,她此时觉得古人说话太有智慧了,不是冤家不聚首,形容的就是她俩吧。

    她暗吁一口气,嘴巴不饶人地传出似有似无的声音,“只有兔子的眼睛是红的吧?”她装得一副傻样,看状似天真,不理会众人怪异的眼神,伸手拿起花生剥着吃,仪态大方的挑不出毛病,好似刚才的对话与她丝毫无关。

    我苏昕月再难听的讽刺都受过,你这算神马玩意,当年还真让你戳着玩习惯了呐。

    仇映秋气的快内伤,一脸涨成吹猪肝,又不好发作,桌下,红色蔻丹挤成一团,拳状狰狞。

    这个父不详的下贱胚子,既然本小姐当年能让你滚蛋,现在一样能把你的名声搞臭,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昕月,你的变化好大哟,现在看起来好有气质哟,人也变开朗爱说笑了,说话好幽默哟,呵呵…”

    仇映秋一个冰冷眼刀扔过来,说话的女同学立即噤声,脖子缩了下,压低头。

    众人看到瞄头,心照不宣地装无视,仇家是他们这种小人物惹不起的,只能在心里对苏昕月saysorry。

    苏昕月眉毛一挑,鄙夷的瞥了一眼仇映秋,似笑非笑,只长年龄不长脑袋的花瓶,说的就是她吧,跟过去一样,走到哪都爱仗势欺人,也不嫌丢人。

    仇映秋见不得苏昕月一派自然大方,两眼冒火,面部扭曲,忍不住再开口挑衅。

    “我看苏昕月你这一身穿戴,哪还是那个单亲家庭,缩头缩尾的小可怜呀,出了趟国,也不知是被哪国的有钱人家包养了,乌鸡裹了一层白凤毛,知道回来显摆呢,哈哈哈。”

    字字伤人,哪还有千金小姐的涵养,在座的人,都知晓当年作弊实情,看她笑话苏昕月,心里敢怒,嘴不敢言,唯有默默同情苏昕月。

    仇映秋捂嘴大笑的样子,真像夜总会的小姐拿了大面额小费,谄媚的让人恶心。

    “我观察你开口闭口的口气,我敢肯定,你是月经不调,服用了过量的乌鸡白凤丸,体内虚火旺盛,内分泌失和,导致严重便秘。”

    噗…众人憋得内伤,暗赞苏昕月勇气可嘉,你忒有才了,真是解气。

    仇映秋嗖的站了起来,血红长指乱挥,“你…你血口喷人你…”所谓气急败坏,指的就是她这样子吧。

    苏昕月漠视她的狰狞,继续说道,“虽然我是心外的医生,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我给你开几副药,包治好是不成问题的,老同学算免费。”

    还当她是软柿子呐,想捏就捏,想搓就搓,坏习惯真是可怕。

    冷眼看着仇映秋变形的脸,暗哼,狗咬了我,我是不敢反咬狗,但我可以乱棍打断它的狗腿,人总不能一辈子都吃同样的亏吧。

    眼看战火越烧越旺,婚宴马上就开席了,一桌人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当和事佬,老同学婚宴,他们丢不起这人。

    仇映秋再不甘愿,也不能再闹下去。

    苏昕月暗呼一口气,刚才自己哪借来的胆啊!还好仇映秋没有狗急跳墙,上来给自己一巴掌,依她的性子,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此刻才觉冲动了,顿时冷汗直流,身子有点虚脱,心嘭嘭…跳的很快,平静不下来,觉得脑袋嗡嗡响,特憋屈,暗骂自己蠢蛋,已经不再是小受了,为啥还来这找虐啊。

    【作者有话】我通过各种细节来刻画苏昕月单纯、善良、没心没肺、缺根筋、精神自愈能力强的形象,仇映秋呢,则是泼辣、暴发户、嚣张的千金小姐、涵养不足的形象。

    这篇文的构架比较大,一下子出场好多人物,其实串在一起到就柳暗花明了,像一个个短片凑在一起成为小电影。

    祝大家阅读愉快,并欢迎大家留言与我交流互动o(n_n)o~

    ☆、第五章 老同学,鸿门宴(三)

    礼炮声响,新郎新娘在众人祝福声中,花开并蒂,比翼相携,走红毯,致谢词,开香槟,切蛋糕,喝交杯酒…

    苏昕月脸上虽挂着笑,若是细心看,会发现她眼神飘忽,完全没安心思观礼。

    心中嗷嗷叫,怎么还要这么久啊,我一刻都不想再呆在这丢人,其他人没有落井下石,不代表他们心里没在取笑她哇囧rz。

    上菜开席后,苏昕月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夹筷子的动作显得机械无力。

    同桌有人拉抬缓和气氛,“来,为我们的同窗缘分,为新郎新娘的同床缘分,干杯…”众人举杯欢笑。

    她呶一呶脸上肉肉,皮笑肉不笑,只是浅咪了一小口红酒。

    “唔…这酒没醒好,有点涩味。”仇映秋一脸嫌弃,杯子往桌上一放,伸手夹菜吃。

    一干人等,被她雷了一下-_-#…仇小姐您老别再吹毛求疵啦,留点口德好吧,今日是老同婚宴,婚宴啊!喝的是喜酒!您不要脸,我们要啊。

    “芝士焗龙虾的味道还行…”众人默,总算说了句人话。

    “不过,批量生产的,口感总是差一点。”无辜的菜,摆着不动,让人吃也要挨枪子儿。

    呃…众人无语o(︶︿︶)o唉,仇小姐你的嘴能好好吃饭不咯!

    她想笑,仇映秋出门前忘记打狂犬疫苗了吧,怎么逮着啥就咬啥,额…心里自我安慰,就当刚才,自己是被疯狗咬了吧。

    可是为什么心口还是紧揪在一块,那么委屈呢?

    是因为,当年的作弊?哼,她没作弊!

    还是因为她侮辱自己被人包养?包养?包养…脑袋里不断重复仇映秋的声音,是这个原因吧?

    因为妈咪是爹地的情妇,她和哥哥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她才会如此在意他人当众对自己提及包养这种敏感的事件?

    苏昕月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你给我坚强,不能哭,要哭也得躲回家去,别在这给我丢人。

    此时,喜宴厅,钢琴手弹的是《梦中的婚礼》。

    新郎携着新娘,领着一帮兄弟姐妹,终于来到苏昕月这桌敬酒,她可是盼的眉毛都长了。

    “谢谢各位老同学赏光,我敬大家一杯,祝大家事事顺意,天天开心!”黄子昂与众人碰杯。

    “祝已经成家的同学幸福美满,儿孙绕膝!祝单身的同学早日遇到良人,喜结连理!”新娘子季会雯真会说甜言蜜语,与众人同喜。

    “新娘子穿凤袍真好看,好像旧时贵妇人,我表示各种羡慕嫉妒恨,哈哈”,“祝老同学夫唱妇随!”祝老同学…一个个油嘴滑舌,每人说上一句好话,奉上祝福,才干了手中的喜酒。

    待新人移步下一桌敬酒,她借口上洗手间,巴不得离席。

    没一会,仇映秋相继离席,她想去洗手间找苏昕月算账,哼,有胆子让她丢脸,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苏昕月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进了电梯,按了顶楼键,她想去天台透透气,算是逃跑吧。

    这边的仇映秋扑了个空,骂骂咧咧,不甘又无奈,一脸黑灰回到席位。

    摩嫂的朋友结婚,我每次都喜欢在红包纸外写这句话:花开并蒂结连理,比翼相携燕双飛。飞字写成繁体,我自己理解的寓意:当家男人遮风避雨,也有一对夫妻一堆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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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一家人,一座城(一)

    陶曦哲住在20楼的总统套房,他的公司在101大楼,住在君悦,上下班方便而已,也只是暂时窝几天,无所谓。

    进房间第一件事,洗澡!纽约到台北,近二十小时的飞行,一身疲惫。

    半个小时后,美男出浴,他一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下半身裹着浴巾,露出精壮的胸膛,小麦色肌肤,六块腹肌,特别养眼。

    侍者送了晚餐上来,是他在前台点的海鲜意面,交待了半个小时后送上来。

    扒了两口,陶曦哲就没了食欲,长时间的飞行,到了陆地又堵车,胃很不舒服。

    “shit…”陶帅哥一脸大便,回卧房找了一条迷彩服七分裤,白色棉t恤,套上。转身回到饭厅区域,一手拿一瓶日本gabarich青梅酒,用脚关上冰箱门,出门,走楼梯上楼顶。

    天台风很大,陶曦哲挨墙根找了个地,一屁股坐下,右脚伸直贴在地上,左手搭在曲起的左脚膝盖上,右手拿瓶,喝一口青梅酒,抬头再望天,姿势放荡不羁,若是不去看他一脸诡异阴暗,光看侧脸的话,会误以为,他此刻很休闲放松。

    他这两年一直是纽约台北两地奔波,公司已经稳健运行,他的心却没归属感,犹如一具断腿的幽灵,没有停靠点。

    他是因为一个人才讨厌一座城。

    台北这个地方,背着自家一条人命,他背井离乡,孤身打拼,就为了闯荡一番事业,有能力去找出真相。

    时隔久远,医疗事故的真相好像被人刻意抹掉了,两年来找了不少线索,却没有硬性的有效证据,证明苏德昌是主刀医生,陶曦哲愤恨,挫败。

    仰起头直灌酒,瓶底朝天,咕噜咕噜…,扔掉空酒瓶,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吐纳,陶曦哲双眼半瞌,看眼前,烟雾袅绕,勾勒出二十年前痛心疾首的画面…

    父亲陶承志是一名律师,那天他帮人打赢一场官司,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当场重伤,送医是及时,抢救了过来,只是心脏受损,需要再次手术。

    他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候他才7岁,跟母亲柯静云一块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冰冷的医院长廊,空气充斥着消毒水,母亲神情崩溃,低声哭泣,他内心惶恐,不知所措,紧抓着母亲的衣角,母子二人无能为力的看着“手术进行中”,漫长的等待,秒秒诛心。

    3个多小时后,手术室出来一个医生,请他们移步uicu,说父亲的手术成功了,车祸造成病人机体损耗过大,身体无法负荷,仍未脱离危险期。

    他们去到uicu病房的时候,被护士拦住,告知里面病人突然失去心跳,正在抢救。母亲柯静云听了护士的话,就晕倒在地,他吓的哭不出声来,眼泪鼻水流了一脸。

    医生捏母亲的人中,母亲醒了过来,人还没恢复清醒意识,就被告知,要进去看父亲最后一眼。

    他甚至忘记不了那绝望,病房的心电图“滴,滴,”一直叫,电脑屏幕是一条直线,父亲躺在床上,罩着氧气的脸脆弱灰白,胸口缠着棉纱,插在手上的点滴管内,还有一节回流血,母亲趴在父亲身上嚎咷痛哭,自己紧捏着父亲的手,嘶哑的喊,爸爸回来……那痛不欲生的感觉,是他一生的噩梦。

    医生很快就递来一份手术确认书,一份死亡通知书,一份法医鉴定书,要母亲签字,母亲情绪失控,脑袋空白,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并没有理会那个医生,一会又进来另外一个医生,安慰母亲,并让她签字。

    不知道他跟母亲说了什么,母亲竟然接过笔,深情呆滞,抓笔都没力的人,糊里糊涂的签了自己的名字。

    父亲生前投了商业万能险(包含医疗保险和意外保险),此次车祸获的赔偿,公司社会保障赔偿,商业保险的意外身故险金,三个款项加起来,一共有二百三十五万新台币。

    母亲不愿留在台北这个伤心地,带他回到花莲老家,十几年来一直没动父亲那笔钱,后来他出国求学,才挪作学费…

    陶曦哲沉浸在回忆中,脸上挂了两行清泪,痛苦的神情如同被宛去了心头肉。

    第七章 一家人,一座城(二)

    天台东南角,苏昕月全身放轻松,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天,一轮圆月斜挂,点亮浩瀚深蓝的天空,云彩悠悠漫步,天边留有一缝火烧云,真美…

    车水马龙的都市,遍地火树银花,处处霓虹灯彩,延绵至无边的天际,不远处的101大楼,耸入云端,宛若高贵优雅的女神,那黑幕下璀璨的灯光似匍匐在地,虔诚的朝拜。

    台北夜景真迷人,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找机会上去101顶楼,那的视野更开阔,欣赏的景色更漂亮吧!

    心里想的是美滋滋的,脚挪到护栏边上,张开双臂迎风吹…

    让风儿,吹走我的烦恼,吹走我的忧伤吧。

    这么多年都猜不透,为什么仇映秋要陷害她作弊,到底是哪得罪她了,抑或是她真疯了,喜欢随便乱咬,真想不通!

    高三毕业会考那天,她的位置在仇映秋背后,自己明明埋头答题,突然被打断,考务室的主任收起她的卷子,把她带到办公室,莫名其妙,自己什么都没做。

    “苏昕月同学,你怎么敢把抄有资料的便利贴,贴到前面同学的背后,你这是公然藐视学校纪律,公开作弊,你这会被退学的,你知道严重性嘛!”地中海光头主任吧嗒吧嗒说个不停,声声指责在给自己量刑。

    “我没有作弊,主任,便利贴不是我的,我没作弊!”控诉不给力。

    啪!”地中海光头一巴掌搭在桌子上,便利贴躺在那,“苏昕月同学,我告诉你,我看过卷子,这是你的字,一模一样,你还敢狡辩。”光头主任发挥他口若悬河的本事,口水喷了她一脸。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会通知你的家长,你现在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了。”就这么简单,就宣判了自己的罪行,作弊真tm伤不起啊。

    这个场景,她曾经回想很多遍了,都没想明白,仇映秋的动机何在,不是自己贴的,有嫌疑的只有她,别的同学位置隔的挺远的。

    她真的被学校退学了,老爹找人到学校说情,因为字迹真的太像了,证据摆在那,校方不肯松口,最后只答应保留学籍,但她必须休学一年。

    幸好家里人相信她,自己确实没作弊的必要,且不说她成绩优秀,说白了,毕业考只是个形式,联考的成绩才是申报大学必须的,她犯不着用那么低劣的手段,只当作是流年不利吧。

    那人那事,要遇到的,避不开,逃不掉,一切都是命吧。

    若是没有狗血的作弊,就没有休学,她就不会被逼的申请出国,也不会被知识改变命运。

    用佛家的因果哲学兜一圈,她还得感谢仇映秋,不然她哪来的机会参加“美国万人志愿救援团”远赴伊拉克战场实习,亲临地狱现场,跟死神抢人呐。

    真奇怪,一念之间想通的事,我怎么现在才开窍,苏昕月抓抓自己头发,甩甩脑袋,很傻,很好笑。

    心情豁然开朗的她,突然来了兴致,好想大叫一声噢,反正天台没人,应该没关系吧!

    在心里暗自支持自己这么干,说干就干,风风火火干起来。

    她使出全身力气,嚎一嗓子,“死蚯蚓…吃粑粑…”(骂仇映秋,qiu仇,你懂的)

    吼完,她吐了一下舌头,脖子也伸缩了一下,拍拍胸口,“好爽啊…走了,回家。”她怕保安上来抓人,果断地选择遁走。

    天台另一边,陶曦哲突然听见一声杀猪叫吼,额头眉毛挤成一团,“s。h。i。t…”哪个王八蛋在鬼叫,毛病!

    冷不丁的被人搅了清净,一股烦躁涌上心头,他双手覆在脸上,上下搓了几次,甩甩脑袋,拍拍屁股的灰,捡起酒瓶,往楼梯口走去。

    疯子不懂的迁就我,那就让我就他吧,地方留给他疯,我走。

    “哎哟…好痛哇…哪个不带眼睛的,不想混了!”苏昕月的嘴巴放机关枪一样,手捂住鼻子,啊…撞到啥不明物体了?这么痛/(ㄒoㄒ)/~~

    抬起头看,是一起搭电梯那个帅哥!(⊙o⊙)哇

    囧爆了,完鸟,被他看见她的竦样了,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刚才他没听见自己的嚎叫吧?惊悚!她苏昕月里子面子都没了,果断的遁走囧rz

    君悦饭店天台是蝴蝶型,出入口在中间,门却是靠右,两个人从反方向过来,才会撞到。

    陶曦哲很意外,竟然是这个不怕死的女医生。

    迷惑,台北很流行偶遇吗?一天三次的高频率,他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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