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飞摁了摁我胫骨说:“没伤着骨头,回头到我房里擦点药,隔天就能活蹦乱跳!”我点点头说下课就去。
第、三十一、章——初识泰拳
下课后,小胖也不到小卖店找小胖妹了,我们一起到曲班长宿舍,蒋军拿钥匙打开门,屋里显得凌乱,放着两张单人床,桌上放着一台小电视和一部录象带播放机。
蒋军让我坐在床上,我说你也住这里,蒋军说曲班长刚来,钟教练怕他不适应,安排他和曲班长住一个屋照顾他。
肖飞羡慕的说:“跟这种高手住一屋,做牛做马都愿意!”
小胖说做牛做马也得排队,我深以为然,换成是我伺候他洗脚都是笑呵呵的。
蒋军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们,等会就把行李搬过来,房间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我问他说是不是我们也要搬过来啊,蒋军说:“当然!如果你们还想八人住一屋的话,我就向钟教练申请。”小胖问我们房间在哪里,蒋军就问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搬,我们都说是,蒋军站起身说:“好吧!就在隔壁,我给你们开门。”
我刚要站起来,小胖对我挤挤眼说:“你有伤在身,帮我们向曲班长套套情报,有现成的苦力干嘛不用。”蒋军看了我一眼没说话,陪他们搬宿舍去了。
坐了一会儿,曲班长就进来了,他从箱子里取出一个陈旧的瓶子就给我上药,闻到药水刺鼻的气味,好奇的问他是什么药水,他说是为练泰拳自己配的,上完药后,他递了支烟给我,我接过烟琢磨起来,听说当兵的都是烟囱,而且都是一根接一根的抽,钟教练也是这样,他们当兵的交情会不会是经常一起抽烟熏出来的,他递给我烟,要是不抽会不会看不起我,但是抽了万一钟教练进来看见……不管了!想到这里点上烟就和他聊了起来。
看得出来,曲班长也象钟教练一样都是侃大山的高手——我知道了他是四川人,知道他是八六年入的伍,八七年拿的冠军,然后就进了钟教练所在的侦察连认识了钟教练,钟教练先他一年退的伍,他小学文化,由于文化低在部队呆不下去就退了伍,在广州给人做过保镖,伤了人老板也不敢再用他,给了他点钱就打发他走人。
我见他在说伤人这件事时表情突然变的沉重,但他没说我也不敢问他,他继续说回到四川老家后就一直呆到现在,钟教练很早就叫过他来武校,他爱人当时重病在床离不开他,一直熬到今年年初爱人去世,他呆在乡下十分伤心,直到钟教练给他打电话,他才会来到我们学校,他说这辈子没什么追求了,爱人一直身体不好也没有孩子留下,过一天算一天吧!
我见话题太过沉重,便问起他什么时候开始练的泰拳,他说没入伍前就和一泰国人学,泰国人估计是犯了什么事才躲到四川,一个人住在曲班长家旁边的一间小房内,他们是吃饭的时候认识的,曲班长经常见他在一家小店喝酒,从不和人说话,曲班长主动和他打招呼,才知道他是泰国人,两人言语不通,比手划脚的聊得很开心,这之后曲班长经常到他的小房间里找他喝酒,有一次见他练功,曲班长觉得威风,糊里糊涂的就跟着他练,那泰国人在四川呆了一年多才走,曲飞班长就和他整整学了一年泰拳。
聊了几根烟的时间,就到了吃饭的点,便起身告辞,告诉曲班长我们几人就住在隔壁,以后会经常找他聊天,他笑呵呵的说欢迎。
我们的宿舍在一栋的最靠里那间,屋里放着两张上下铺,我呵呵一乐,到了高级班待遇就是不一样,他们已经帮我铺好床了,我的铺位在小东下铺,我问肖飞他怎么不睡下铺,他表情yin荡的望着我说:“我现在孤家寡人,不象有些人成双成对,住下铺方便。”我给了他个通用手语:“至于吗?”
收拾完宿舍,我们穿上装备从后边到食堂吃饭,刚出了一栋后门就看见门口树上挂着俩沙袋,抬头一看路灯就在头顶,我开心的对几人说:“太好了!这不正是为我们准备的吗?”
痛苦的吃完饭,我们四人都跑到曲班长房间,包括蒋军六条烟枪就开始吞云吐雾,曲班长见我们穿的沙背心绑腿说很亲切,说他当年在侦察连的时候,最高的负重达到四十多公斤,沙背心绑腿的重量是二十五公斤,加上枪支弹药行军背囊就达到这个重量,整整训练了一天时间,我们听了都不敢相信的张大嘴巴,他们当兵的是什么训练量啊!
出了门我就告诉他们,从明天开始,上课的时候也要穿上沙背心绑腿,他们几个听完曲班长说的话后也激起了一番豪言状语——肖飞的说法是:“保卫人民的战争已经打响!我们要冲在战争的最前线!”
小胖把胸脯拍的砰砰响,他说:“负重三十斤算得了什么!为了纪念在战场上牺牲的兄弟,我要接过他们手中的八十斤,将战争进行到底!”
连小东也被我们感染了,他说了四个字:“保家卫国!”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被一阵“咚咚……”声吵醒,小胖看了看表咕嘟着说:“还不到五点,这谁啊?比我们还拼命!”反正也睡不着了,我们几人穿好衣服,戴上沙背心绑腿,好奇的出了门。
早上的雾气重,朦朦胧胧的看见一瘦小的身影在树边发出“咚咚”声!走近一看,才明白声音的由来,只见曲班长一脚一脚的用胫骨踢着树干上,力量很大,整棵树被他一脚一脚的震下许多叶子。
曲班长见我们几个过来笑着说:“把娃子们吵醒了,格老子好长时间没练,现在恢复恢复!”
我吃惊的说:“您这还叫恢复啊!腿……没感觉吗?”曲班长说以前大力的踢都不感觉疼,现在使大点劲胫骨就有点麻麻的。
我看他一直都在用一条腿踢,好奇的问他:“班长,你是不是就练了一条腿啊?”
曲班长说:“你看出来了,是我师傅让我就练一条腿的硬度,另一条腿也有练但是少,踢不了树。”
我问为什么啊,他说上了年纪要留着一条腿走路。看他不停的踢树我们也不好打搅他,就跑步去了。
吃过早饭我们几个都跑曲班长屋里,想弄明白其中的原因,他告诉我们说:“练泰拳的人寿命都不长。”我说那您怎么还练,他说格老子当时不知道,了解以后想放下都放不下了,我明白他说放不下的意思,掌握了一门厉害的技术后,想让他不用那是不可能的,我心里想——还好他只练了一条腿。
他告诉我们泰国人为什么会练习这么残忍的泰拳,我们听了才明白,泰国人练习泰拳也可以说是逼不得已。
泰国这个国家很穷,在很早以前(具体的时间我也不知道)他们靠的就是打泰拳才能活下来,一家人中间只要出了个泰拳练得好的能被选中成为拳手,那么这家人才有温饱的保障,所以泰国人从小就开始练泰拳,他们的生活目标就是成为拳手,这也难怪泰拳能在当今武术界拥有如此高的地位。
曲班长又放了泰拳比赛的录象带给我们看,这些比赛我从来都没看过,以前只看过泰拳和散打的比赛,当时就见一位瘦瘦小小的泰拳手把比他高一头的散打运动员一脚踢倒,比赛才刚开始,散打运动员一脚被踢在大腿上当时就站不起来,我们看了还骂他窝囊,现在看了真正的泰拳比赛,再让我说这话打死也说不出口了。
第、三十二、章——茅塞顿开
他们的比赛真叫残忍,什么护具都不穿,拳套也不戴,就在手上缠了层麻绳,都是实打实的,拳拳到肉,更恐怖的是肘膝的攻击,打得满头满脸都是血,裁判也不叫停……不对!我现在才发现场上根本没有裁判。
看到他们血腥的攻击,变态的抗击打能力,我们几人都感到泄气,要是我们遇上这样的对手会是什么结果,相互对视一眼都垂头丧气的不作声。
曲班长也看出了我们的丧气样,他关了电视对我们说:“感到泄气了?”包括蒋军在内,我们都点头说是,曲班长笑了起来,他问我们有没有听钟教练说过部队的一场比武,我们都望向蒋军,他说没有。
曲班长点起支烟感慨的说:“那是七个国家特种兵之间的一场较量,每个国家出四名特种兵进行比武,这七个国家当中就有泰国,特种兵你们不知道,我也不对你们多说,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在社会上能称之为高手的拳手在特种兵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你们觉得我的身手怎么样?”我说您是高手中的高手,他说他的身手在部队算是好的,但是和特种兵比起来还差了一节,我们都不相信,他说单论身手勉强能排的上号,曾经也和个别的特种兵较量过。
特种兵里排的上号的平常根本不和人动手,不是说他们装逼,而是他们出手和我们出手不一样,只要一动手就是要人命的那种,和他交手的是刚刚加入这个行列的新兵,才刚开始接受特种兵的训练,结果只是勉强的和他们打了个平手。
他说那场特种兵的比武打得真是精彩,不过他也没资格看,是听和他交手的特种兵说的,我问最后是哪个国家的特种兵胜了,曲班长自豪的说:“当然是咱们中国!”我们虽然也是十分激动,但是惊奇的成分居多。
肖飞问泰国第几名,他说英国排第二,美国排第三,泰国的只得了第四名。
肖飞感慨的说:“打倒英美帝国主义!!中国军人扬眉吐气啊!!”
曲班长见我们情绪都有所恢复又放了盒录象带给我们看,我一看标题《李小龙技击精华》,好奇的说:“这我们怎么没看过?”
曲班长说这是钟教练亲手交给他的,是钟教练的珍藏品,平常是不轻易拿给人看的,为了让曲班长更快的了解截拳道才拿他的宝贝借他,听说是美国唐人街截拳道协会邮寄过来,全国可能就这一盒,我们听了都激动得不行不行的,这可是截拳道创始人的言传身教啊!
我们都不说话了,聚精会神的观看李小龙和几个国家各类拳种顶尖高手的较量,片子很短只有十几分钟,最后一段就记录了李小龙和泰拳手的较量。
看完后我们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反而是和泰拳手的这场较量时间最短,从开始到结束不到半分钟时间,要说起李小龙的进攻也就在最后的四五秒时间内,之前都是依靠灵活的步法闪躲,最后四五秒时间突然发起攻击,闪电般的击倒泰拳手,我把最后这几秒精彩的打斗反复看了几遍。
曲班长小心翼翼的把录象带收起来不让看了,他问我们有什么体会。
小东第一个开口,吃惊的道:“没想到李小龙的功夫比传说的还要厉害!”他们几人也纷纷感慨发言,曲班长没说话。
我兴奋的说:“李小龙的距离感很强!时间差也把握的相当精准!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料敌先机,好几次对方先他出手,他后来居上反而提前压制住对方拳脚,立即展开迅猛攻击,直到彻底制服对手!”
曲班长点点头问我是如何理解截拳道创始人李小龙提出的——快!准!狠!三大特点。
我说:“就是出手速度快,目标要明确,下手不留情!”
曲班长笑笑说:“也可以这么解释。”我见他意犹未尽的模样,知道他还有话要说,果然曲班长的一番话让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只见他点起支烟,微微闭上双眼道:“龟儿子真是要得!”
我们都明白他们四川人说“龟儿子”在这时候不仅没有一丝一毫侮辱李小龙的意思,反而对他是由衷的佩服,听他接着道:“快!顾名思义就是速度要快,深一层来讲,李小龙最擅长打防守反击,他已经到了敌不动我不动,敌要动我先动的境界,在对手刚要发起攻击时就能准确的分析出对手的打击点,抢先出手克制对方,龟儿子真是了不起,可惜啊!才多大岁数就走了……”
他说到这里又蒙头抽烟,我猜想他应该是想起去世的爱人,没打搅他,也顾不上打搅,我已经被“敌不动我不动,敌要动我先动的超高境界震惊了。”平常也经常听到班长教练这么说过,但是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深层次的体会。
只听曲班长继续讲道:“对于准!用我们当兵的说法就是一招制敌,人的身体其实是非常脆弱的,哪怕你练得再强,身上的弱点都不可能改变,只能隐藏,象头部、咽喉、软肋、裆部——软肋还能通过锻炼加强他的抗击打能力,但是你的眼睛、鼻子、耳朵、喉节、……还有暴露在外容易受击打的百会、太阳、人中、耳门、气海、会阴……”
听了他说的这么多致命部位,我突然觉得全身都是窟窿,一不小心就会出现窟窿被捅破的错觉,浑身都麻麻的。
估计曲班长见我们扭来扭去的样子,笑呵呵的说道:“龟儿子别紧张,现在还没有听说过啥子点丨穴高手,格老子有点说过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看准目标出手,这个目标讲的就是人身上的致命弱点,哪怕你们遭到致命的打击,但是只要抓住机会一招就能转败为胜,当然这要你们平常通过不断的练习才有可能做到!”
听了曲班长一番话,我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咽喉。
曲班长给了我脑门一下笑骂:“龟儿子现在就想要我的命了?”
我傻呵呵的笑道:“要是昨天肖飞踢的不是您的侧面而是咽喉,您应该就要格挡了吧!”
曲班长笑呵呵的说:“格老子站着让人打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龟儿子就没机会了!”
我们接着就聊到“狠”肖飞说我不用再狠了,已经具备这种能力,曲班长听肖飞说的话也有点好奇,肖飞添油加醋的说我和他们对练的时候从来不收力,抓住机会就把他们往死里打,说完大伙都乐了。
经过曲班长这一番说教,我们的斗志再次旺盛起来,我想世上没有那种功夫是无敌的,厉害的是练功的人,你对自己有多残酷,你的功夫就会有多厉害!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们都坚持穿着沙背心绑腿,谁也没有说要脱下来过。
他们几人也发现了我的异样,说我从那天离开曲班长房间就不对劲,神经兮兮的,走着走着就发起呆来,对练的时候小东也不愿看我的眼睛,说我象狼,而且渐渐的不和我对练,让蒋军受我眼光的折磨。
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眼光怎么会变得象小东说的狼眼,只有曲班长经常夸我,说我悟性高,但我可不想眼睛变得象他的眼睛那么恐怖。他说我没有在丛林沙漠长时间呆着,也没有经常受到死亡威胁不会变成他那样我才放心。
………………………………………………………
郑重声明:偶绝对没有诋毁散打的意思,猪脚心里过程描写需要,勿怪!!
第、三十三、章——心如刀割
我从离开曲班长房间,就开始注意来往的学员,走在路上也是一个劲的盯着他们的肩膀他们的腰腿看,对练的时候我就狠狠的盯着小东的眼睛,眼睛余光注意着他出手前的肩膀欲动,踢腿前的腰胯摆动,偶尔也能在他出拳时抢先攻击,在他起腿前踩向他大腿,每当被我踩中他就远远躲开搓着大腿,因为他知道要是他不离开,我立刻就是一套组合攻击,有一次我莫名其妙的一弹腿踢向他裆部,幸好戴着沙绑腿速度不快,他躲过了,从那以后就不和我对练,每到对练的时候,他就拉住蒋军陪我,自己跑的远远的,蒋军也总是被我盯的发毛,但他技法纯熟,还是能挡得住我的攻击。
这期间蒋寒发生了一个意外,我差点没把陈少爷掐死。
事情是这样的,蒋寒离开学校后,在外面进了一个星期的货才回来,她说她要经常来学校,多进点货就不用总往其他城市跑,她回来后没有直接回学校,星期天中午请了陈少爷吃饭,陈少爷说晚上在他家有个聚会,邀请蒋寒参加,蒋寒答应了,没想到陈少爷这个王八蛋怂恿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想灌醉蒋寒,蒋寒当然不会那么傻,到量了就坚决不喝,陈少爷也没有办法,送蒋寒回来的时候,在车上递了瓶矿泉水给蒋寒,蒋寒喝了酒也有点渴,哪里会想到这个王八蛋在这瓶矿泉水里动了手脚,蒋寒喝完就晕忽忽的睡着了。
陈少爷开车把蒋寒带到宾馆,抱着她正在前台登记,说来也巧,当时雷所长正带队在宾馆蹲点,准备一举擒获昆叔交代的老刑犯罪团伙,老刑团伙有一个据点就在这宾馆里,公安见一人抱着个女人进来,就上前去询问,陈少爷管你公安是谁啊!说自己是县委书记的儿子要他们别管闲事,一把推开公安就往里走,公安没辙,但雷所长不愿意了,县委书记了不起啊!我在办案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靠边站,马上把陈少爷扣了起来,陈少爷见老爹也不好使慌了,被公安问了三句两句就老老实实的交代。
雷所长安排公安把陈少爷关到拘留室,又安排了一名公安送蒋寒回家,蒋寒一到家,蒋叔知道情况后也慌了,给蒋军打电话,让他请个假回来,我一听蒋军告诉我这事立刻就疯了,他们几人要陪我请假我没让,钟教练听说蒋寒出事二话不说立刻给了我和蒋军批假,还问我要不要多叫几人一起去,我想蒋寒已经回到家,就拒绝他的好意,我俩连夜出了校门。
到了蒋寒家门口居然看见陈少爷这个王八蛋拿着花和一男人站在门口,我想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估计是他老爹有本事吧!蒋军先进去了,我一脚把花踢飞,陈少爷身边男人就要上来推我,我躲过他的手推开他,没想到他还练过,见我把他推开二话没说挥拳就向我打来,我还醋他啊!闪身躲过,一拳就把他干趴下,陈少爷惊慌的叫喊:“你……你想做什么?我是……”
我没等他多放屁,一脚踹他肚子上,抓着他的喉咙就把他拎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当时力气怎么那么大,一只手就把他象拎小鸡一样拎在空中,他抓着我的手双脚乱蹬,当时看他痛苦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有多爽,我就想也不捶他了直接掐死他得了,蒋寒从屋里冲了出来,抓着我的胳膊着急的叫着:“放他下来!子文求求你快把他放下来!”
听到蒋寒的叫喊我才清醒过来,陈少爷的腿蹬得快没劲儿了,我松开手,他瘫在地上直打哆嗦,那男人也吓到,这时候才敢去扶他,我狠狠的对他说:“你告诉这姓陈的王八蛋,再敢来找蒋寒就让他死!”蒋寒怕我再捶他紧紧的抱着我,那男人抱起陈少爷飞快的跑了。
蒋寒在我怀里显得很虚弱,我抱起她回她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蒋叔也被我吓着了,站在门口半天,蒋军叫他才回到屋里。
我静静的望着蒋寒,蒋寒也望着我,良久,我轻轻的吻她,她把我抱得紧紧的,我拍拍她才松开手,还是搂着我的脖子,我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她就安心的睡了,我说:“以后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她温顺的点点头,在我温暖的目光下渐渐睡去。
轻轻的关上房间门,我来到客厅坐下,蒋叔用陌生人的眼光打量我,这时我也完全恢复正常,对他笑道:“老丈人!我脸上长花了?”
蒋叔也不说话给我倒了杯茶,用的是我教过他的小茶杯,我喝了一口,蒋军说:“没想到你的力气那么大,一支手就把姓陈的拎起来!”我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什么也没想就想着要把他掐死。
蒋叔打了个哆嗦紧张的道:“小文!以后做事千万不要这么冲动,这要是万一陈少爷出了事可怎么办!”我说我知道了,只要他不惹蒋寒我就不去找他麻烦。
见蒋寒睡着了,我让蒋军留下照顾她,自己回了学校。
到学校已经深夜一点多,钟教练还在等我的消息,我把事情告诉他,说已经没事了,才让我回去休息,回到宿舍几个损友也没睡都在等我回来,我只好又把事情说了一遍,他们听说我一支胳膊就把陈少爷拎在半空都说吹,我也没解释,实在是太困,大伙就都睡了。
事情好象就这么结束,过了几天没见有人来学校找我麻烦,也就不去想它,专心的练起功来。
蒋寒周一就和蒋军一起回来了,我是上午训练完回寝室看见她的,他们仨主动的给我和蒋寒腾出空间,大白天的我们也不能做什么小动作,虽然我很想,但是看看身上的沙背心还是忍了。
我们聊了很多,蒋寒对我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我还感到不适应,还好几天后她就变回原来的模样,我很欣慰,知道她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晚上的时候我也会忍不住,偷偷跑到小卖店几次,大家都是明白人,做什么我就不用说了,第二次以后蒋寒就不让我去了,去了也没让我得逞,说我身上臭烘烘的,我闻闻确实是很臭,平常大伙都是一身臭汗,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说不了谁,每天穿着沙背心绑腿,练完功后谁都不愿动弹,上床就睡得死死的,坚持几天连自己都受不了就用凉水一冲,擦干了就算完事,我想和蒋寒亲热还是等到比赛完再说吧!
我佩服自己的意志力坚定,这么出色的女人就在面前,我却不想好好的洗个澡,其实是脱了沙背心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第一次偷摸到小卖店找蒋寒,在小床上和蒋寒浑身虚脱的做完运动,问她当初打比赛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接连问了好几遍她就是不说,第二次我偷偷摸到小卖店找她,办完事后,我抚摩着她的丨乳丨房又问她,我说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她被我逼问了几遍才小声的告诉我,我听完后实在是憋不住,含着她的*笑个不停,她被我刺激的又要了我一次,天啦!没想到她这么凶悍!我说我不行了,她却一点都不体谅我,男人都说出这么丢人的话还是要来。
我就躺在床上,她疯狂的在我身上扭动着,开始我担心她累着,托着她的屁股帮她使劲,然后我就控制她的腰不让她太使劲,这头稳定了,声音又开始放大了,我胡乱的摸了件衣服塞到她嘴里……
天啊!当时那个画面太“可怕”了,一个极度性感的女人在你身上甩着满头长发,嘴里咬着胸罩发出“恩……恩……”的声音,一对结实坚挺丨乳丨房在你眼前甩来甩去,我……我紧紧的抓着狂甩的它就交枪了。
第、三十四、章——家人欣慰
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蒋寒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想起她说的话还是忍不住笑,也不管她捏我就是笑,这丫头真是,说她头脑缺根弦一点都没有说错。
蒋寒在那次争夺前三名的比赛时,打到第二回合,突然感到下身不适,低头一看,白色的运动短裤上竟然一片鲜红,裁判当场就结束了比赛!所以蒋寒虽然占尽优势只能得到第三名。事后她连学校都没好意思回来,直到送蒋军来学武时,她才在学校门口露了一面,也没陪蒋军进学校就回家了。
今天是星期天,晚上就要比赛,我们没穿沙背心绑腿,这一走起路来那个轻啊!浑身都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大早我们几个连蹦带跳的跑到小卖店,小胖妹甜甜的和我们打着招呼,我见店里没客人,两名店员也不在觉得挺奇怪,蒋寒说今天星期天,而且刚到月初,估计学员大早就上街取钱去了,不会有什么生意,就给两名学员放了假,蒋寒说完也给小胖妹放了假,让她先回家,等会儿去接她吃午饭。
小胖妹高高兴兴的走了,蒋寒拽着小胖耳朵拉回小胖的目光,小胖尴尬一笑,蒋寒也不做生意了,在门上挂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把店门一关,取出一大堆帐单,我问她做什么,她说给领导汇报帐目。
我们四人在地上坐下,就听蒋寒说买什么花了多少钱,哪天赚了多少钱……
小胖着急的说:“寒姐!你看,大家都还空着肚子,准备一会儿上街吃饭,小胖妹在家也挺无聊的……”
蒋寒一瞪眼:“胖子着急了是吧?闲我罗嗦是吧!我等会得和张研好好聊聊!”
小胖又是作揖又是陪着笑脸的说:“寒姐!天地良心啊!我是怕你说多了口干……您直接告诉我们赚了多少钱就好了,我才上过幼儿大班,一大堆数字听的头都晕了。”
蒋寒被小胖的搞怪模样逗的哈哈大笑,我看蒋寒笑得捂着肚子投降的惨状,到她身边搂着她说:“寒寒!大伙都相信你,你报个数就行!”
蒋寒好不容易忍住笑说:“死胖子,站稳了我告诉你赚了多少钱。”小胖站得笔直道:“是!”
蒋寒翻到最后一页说了一组数字把小胖震得晕忽忽的。
我们这二十多天居然卖了八万七,蒋寒说开业前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卖八千左右,第二个星期到了周末就只有不到两千,上个星期就更少了平均一天也就一千多点,我问这是什么原因,怎么会相差这么大。
小胖对我说:“你还不知足,我爸的超市一天能卖一千就感谢天感谢地了。”
蒋寒白我一眼:“你还想着二十七万啊!你们总共才投了不到一万,剩下的钱我都算在利润里了。”我说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奇怪,蒋寒给我们分析:“你想啊!咱们是在月初开的业,月初学员手上都有钱,到了月中有些没计划好的已经没什么钱了就要省着点花,到了月末大多都没钱谁还会来买东西啊!”
我们几人听了才明白确实是这个道理。蒋寒接着说:“扣除本钱、房租、税收杂七杂八的费用还剩下五万三,我给小胖妹开的工资是六百一月。”
小胖惊讶的说:“啊!这么少?”
蒋寒对小胖嗔道:“你个败家子,人还没进你家门就开始帮着说话了,你知道在外面的店员一个月才多少钱吗?”
小胖红着脸小小声声的说:“我家店员是四百一月。”
蒋寒嘀咕着道:“我才给我店里的女孩三百一月!”
我说:“你……”
蒋寒拽着我耳朵说:“你敢说我小心眼!”
我忙求饶:“不敢!不敢!”
蒋寒说:“她有提成的,平均每月也能赚五百多。”
两名学员是三百一个月,结果除去三人工资,蒋寒和姚叔的10%也就是五千多提成,我们每人能分到将近一万二。他们说把钱都放在蒋寒那里,我以后有什么好点子再拿来投资,我说你们想的倒是挺美的,哪有那么多好事等着我们,他们说我有眼光,能发现他们发现不了的商机,我还能说什么?啥也别说了,叫上蒋军,曲班长出门吃顿好的,我们叫了钟教练,他忙着准备晚上的选拔赛,他说曲班长去就代表他了。
到蒋寒家隔壁叫上小胖妹就向县里最好的饭店出发,曲班长不同意去好饭店,说随便吃点就行,我没有对他隐瞒把我们的情况都告诉他,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但还是不同意浪费,我说就这一次,也当是给他接风,他更不同意去了,说娃子还小,能赚点钱就不容易,得省着点花。
最后我想起雷所长,上次的事还没跟他道过谢,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给他打了电话,他还真就没走,说我这个电话打的巧,晚上就要出发,我一听那不正好,把雷所长也过来的情况告诉曲班长,曲班长听说雷猛也来才点头答应。
到了饭店门口,我见到个公用电话亭,想给家人打个电话,蒋寒听我说要给家里人打电话有点害羞,带着大伙先进去了,见她扭扭捏捏的模样我没强迫她和我家人说话。
电话是我母亲接的,听着话筒内传来亲切的声音,我的眼睛模糊了,我把到校后的情况向母亲做了简单的汇报,听的出来母亲很高兴,又把我和几人合伙在学校开超市的事情向我母亲说了一遍,母亲惊讶的重复问了我几遍一个月赚多少钱,得到我再三确认母亲才真正开心起来,迫不及待就向身边的我父亲说你的儿子怎么样怎么样,我没听见父亲的声音,但从母亲欣喜的语气我能感觉到父亲似乎很开心。
其实家人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只要孩子过的好,他们就跟你一样开心,末尾和母亲提起蒋寒,母亲听说我还交了女朋友,一个劲的问我蒋寒情况,我说她很漂亮,人也很好,母亲就说让我过年把蒋寒带回家,我一口答应下来,然后母亲又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嘱咐我每个月都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她放心。
挂上电话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从未见母亲如此开心过,我想父母亲担心子女什么呢,能赚钱当然是好,就算只能养活自己,孩子身体健康日子过得快快乐乐的,他们就满足了吧!寻思良久我才擦干眼泪离开。
到了饭店,蒋寒在包厢门口等我,不断的问我对家里人说了什么,我对她说家人很喜欢她,想早点抱孙子,蒋寒羞的满脸通红。
我说过年我母亲让我带她回家,蒋寒娇羞的说:“美的你!我才不去。”
我故意愁眉苦脸的说其实我家人说我现在年纪还小不同意我交女朋友,让我专心练功和女朋友分手,蒋寒紧张的道:“不是吧!你家人这么封建啊!那你……我怎么办?”
我悄悄的靠近她耳朵含着她的小耳垂说:“我没来学武之前,我母亲就想给我定门婚事,好让我收收心。”
蒋寒害羞的推开我说:“那你家人怎么会不同意你在这里交朋友?”
我笑嘻嘻的说是逗她的,这丫头一瞪眼就是对我的耳朵好一顿折磨。
………………………………………………………
连点击都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