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西门便被打开。
营属的火力支援排和侦查排七十余人迅速的进了门。
西门,想要反正跟着工农红军闹革命的排长暗自高兴。
而队官已经绝望了。
本来西门外面有三门大炮,轰了三炮,院墙已经摇摇欲坠了,只需再来一炮,说不定就能轰塌院墙。哪知西门的也是牵制部队,革命党的主力居然在南门,而且还在南门有内应。赵家堡焉能不被攻破?
队官颤抖着拔出指挥刀,就要自刎。
“不要——”排长连忙拉住那队官的手,劝道,“大人,不要想不开啊。”
“别拦我,”队官怒道,“你让我去死,死了好歹还能算是为朝廷尽忠。朝廷不但不会不为难我的家人,可能还会有笔不错抚恤银子。可是我若降了这革命党,家里十余口就要被满门操斩了。家里父母还在世,他们含辛茹苦的将我抚养成丨人,我不能为了自己这一条小命而使家人魂归地狱,那我就是不忠不孝之人,我就算是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人,不是这样的,”排长还是苦苦劝道,“大人,你家中还有父母还要赡养,你就这么自绝于此,那你就是大孝之人了吗?大人,你这样只不过是愚忠而已,如今朝廷跟洋人签了那《辛亥条约》,那是多么的丧权辱国。这样的朝廷值得我们去效忠吗,值得我们去为了这个对洋人谄媚,对国人凶狠的朝廷卖命吗?大人,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反正吧,跟了这伙革命军,偷偷的把大人的父母带过来,那么,将来封王封侯不在话下啊。”
“院墙上的兄弟们,”这时炮排排长张明杰大声喊道,“你们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快快放下武器,打开院门。农民听,南门已经打开了,我们英勇的工农红军已经杀进赵家堡了,你们赶紧打开院门,如果进入堡内的红军战士们出现在你们身后,你们还不开院门的话,他们就会在背后攻击你们的。到时你们就是枉死了,别的乡亲们都快快乐乐的分田了,而你们家就要被分了田的乡亲们嘲笑了。难道你们准备让你们的家人生活在阴影之中吗?”
“大人,不要犹豫了,”排长继续劝道,“观这伙人的打仗风格,他们一定有高明的指挥人员,那么他们不一定会被朝廷扑灭掉,说不定他们真的能够推翻朝廷的。大人,如果你现在加入这伙革命党的话,凭你的指挥才能,到最后定会是那军官中的顶尖的一群人之一的。”
“罢了,罢了,”队官把指挥刀一扔,叹道,“兄弟们,放下枪,开门,我们降了。”
随着西门也被打开,赵家堡被占领不再是悬念,虽然开始规划作战计划时候,本来就预计赵家堡十分的好打。
李天倚长长的舒了口气,又是一次没有伤亡的战斗,起码到现在还没有伤亡报告。
现在最后一个战斗任务,剿灭赵家堡护卫队的指挥部,彻底的占领赵家堡。
攻打指挥部的战斗十分的顺利,马克辛那沉闷的声音响起时,指挥部内出现了一面白旗。
副管带,那个洋人带着翻译站在李天倚的面前,捧着指挥刀,低下头,说道:“¥&%#*……”
李天倚没听的懂,却是将目光看向那貌似翻译之人。
见革命党头子看向自己,两腿发软的翻译硬着头皮说道:“洋——洋大人说——说他以此地指挥官的名义——名义向——向阁下投降。”
李天倚接过指挥刀,随手扔给跟在自己旁边的王力之后,笑道:“你还算是识时务的,知道为本地的大地主卖命是不值的,没有负隅顽抗,很好。”
接着又继续说道:“念你是洋人,这只是一场中国农民对抗地主压迫的反抗,跟你这洋人没有关系,而且你也没多做反抗,你还是速速离去,不要在此地停留否则,我不保证你在这里的安全。”
在翻译翻译之后,洋人在李天倚的大笑声之中悲愤的离去。
“好了,”见洋人已走,李天倚停止了笑声,对左右说道,“同志们,速去打扫战场,我们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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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郑文成
解放赵家堡的战斗之后收获很大。
别的不谈,光那四百多名经过两个多月苦训的赵家堡护卫队就是最大的财富了。
这四百多人之中,只有数十人不想继续军队的生活外,剩下的三百八十多人在李天倚等人的一系列思想教育之下,决定投身革命之中。
革命的力量更加强大了。
但是在整编赵家堡护卫队之前,李天倚决定先去见一见守卫西门的队官。
很快,那队官就站在李天倚的面前。
“坐吧,”李天倚先是招呼这队官做下,才问道,“怎么称呼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在下郑文成。”坐下的队官不卑不亢的答道。
“郑兄弟,”李天倚点点头,说道,“在这里我还是要先感谢郑兄弟能够下定决心命令众位护卫队放下武器,没有造成丨人员的伤亡。我们革命者的敌人还十分的强大,除了满清这个腐朽的、贪婪的、无能的朝廷之外,那些在我们国土上耀武扬威的列强洋人也是我们的敌人。我们革命者的目标就是推翻满清朝廷,建立一个民主、自由的新国度,还有一个最大的目标就是废除一切不平等的条约,收回国家主权,收回一切被列强通过不平等条约强行租界的租界以及所有被割让的领土。让我们中国公民能够昂首挺胸的站立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让我们中华人民再也不会在国外受欺压。”
“说的很好,”郑文成站起来激动的说道,“在下一直致力于武力救国,袁大人小站练兵那一会儿,在下便去美利坚去学习军事。可是,美利坚的《排华法案》使得美利坚人十分的排斥华人。我在美利坚的不到一个月,便受不了了这无处不在的排斥和鄙视的目光,便转去了德意志。”
“哦?”李天倚大喜,说道,“郑兄弟还是在国外学的军事?德意志,是哪个军事学院?”
“柏林军事学院。”郑文成自豪的说道。
“什么?”李天倚惊道,“柏林军事学院?那可是世界上一流的军事院校,你在那里毕业怎么会只是一个队官?”
“因为我不是朝廷公派的留学生,”郑文成无奈的自嘲的说道,“甲午战争之后,我国败于日本,使我知道欲要强军,必先要改革军制,不能再像以前的那样,紧靠八旗、绿营、湘军、淮军就能保卫中国,所以便私自出国学习军事去了。”
“看来,郑兄弟的家境不错啊。”李天倚赞了一句。
“也不算,”郑文成摇摇头说道,“家父是日升昌的一个小掌柜,家父一直希望我能考取功名,能够做个小官,光宗耀祖。可惜我却是逆了家父的意,却是弃笔从戎了。”
“那郑兄弟还没说为什么从世界一流的军事院校学成归国之后没有受到重用呢。”李天倚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转开了话题。
“我是私自学习的军事,不是朝廷安排的公派生,归国之后,朝廷对我心存疑虑,不放心于我,怕我是一个革命分子,所以只是安排了一个队官的职务于我,而且还是私兵性质的队官。”郑文成无奈的摇了摇头。
“郑兄弟,这你就错了。”李天倚突然说道。
“为什么?”郑文成不解。
“郑兄弟为了强国,去国外列强学习先进的军事这没有错,”李天倚正色道,“错的是郑兄弟报效的对象错了。”
“阁下是说我学成归国不应该报效朝廷?”郑文成的脸色微变。
“不错,”李天倚点点头,“你也知道,我是革命党,说的话对于那个在北京的朝廷来说是大逆不道的,所以,郑兄弟,请你不要介意。”
“阁下还是说说吧,我也想知道你们革命党为什么要反叛朝廷。”郑文成冷着脸说道。
“好,我就说说,”李天倚点点头,“先说大道理,从道光年间的鸦片战争开始到去年签订的《辛丑条约》,整个中国被签订了多少的不平等条约,丧失了多少主权,赔了多少银子的款项,租借了多少租界,割了多少的国土?远的不说,就说去年的《辛丑条约》签订之后,慈禧这老太婆说了什么,她居然说:量中华之物博,已结列强之欢心。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存在的理由?欲要中国强大,必须要推翻现在的这个满清政权,只有满清的政权被推翻了,执掌政权的是汉人,那么中国才有机会强大起来。对于满人来说,列强割的地是汉人的,赔的银子也是从汉人收上来税赋,关他们满人什么事情。他们满人只要继续把持朝政,这天下的土地都被洋人给占了去,他们也照样生活的有滋有润的。”
“接着我在从小的方面说起,”轻呼一口气,李天倚继续说道,“我自小在海外游学,前年回国,到陕西后,从一个小山上摔了下来,被一个太平天国的后代救起。自我能活动之后,便听说了满清朝廷跟一十一国列强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条约签订之后,安塞的知县居然要让整个安塞人每人交两两银子的所谓赔款。你看看那些农民,经过三年大旱以及慈禧那老太婆的刮地皮,他们每日三餐不继,靠食草根树皮勉强度日,而那些地主豪强们家里的粮食却是堆积如山。如今要那些连饭都没有吃的人去每人交两两银子,他们怎么交的起?他们交不起只有起来造反,造反了虽说九死一生,可是不造反的话,他们就是十死无生啊。我只不过是向他们宣传饿革命的道理,防止他们走上以前那些农民起义的老路,造成全国大范围的流民潮而已。”
“满清已经就不了中国,”李天倚总结道,“救中国的唯一方法就是推翻这个阻碍国家进步的腐朽饿、贪婪的、懦弱的、无能的满清朝廷,从而建立一个民主的、自由的新中国。那么唯有此,人民的力量才能集中起来。我们的目标就是建立新的国家之后,大力发展教育,以此唤醒民众的民族主义意识,唯有此,新国家才能集中力量,赶走列强,唯有如此,国家才能集中所有的力量提升国家的综合国力,国家才能安稳的站立在世界之林,不被任何国家轻易的欺凌。”
“可是朝廷已经在去年就发出了实施新政的上谕了。”郑文成不甘心的反驳道。
“实施新政,”李天倚不屑的冷笑道,“我们就先说新政实施之后的效果吧,清廷为什么要实施新政?我认为不过就这么几点,一是要缓和国内矛盾,因为国内除了的思想除了那些老顽固之外还有维新党和革命党,维新党是为了限制皇权,实施君主立宪制,革命派是为了推翻皇权,实施共和制,清廷的新政就是为了拉拢维新党以对抗革命党,维持和巩固其皇权的传递。二是为了适应列强的侵略要求,实施新政满足列强的更加完善的资本掠夺。但是,我认为这是舍得其反的,清廷经过《辛丑条约》的赔款之后,财政已经枯竭。可清廷为了能够使新政实施,会放权给各地自行筹款,随着各种新政的实施,到最后,估计平均每年都要在各省摊牌两千多万两银子。一个省两千多万两银子怎么来,还不是以各种捐税的名义直接或者间接的转移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头上?一个省才多少人,平均一人要担负近一两银子。人民群众负担的起吗?他们负担不起,因为他们大部分是佃农,他们一年的辛苦劳作,到头来,连顿饱饭都吃不起,你让他们怎么去负担这近一两的银子?那么发展到最后,那么不看重负的人民群众就会去‘抗洋捐’、‘反赔款’,这些一系列的反抗下来,就是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了。这样的新政对于国家有什么好处,没有丝毫的好处,而且会使全国到处都是烽烟。”
这段话说的李天倚十分的鸡动,他大声说道:“民众不能在被朝廷如此的吸血下去,为了改变下去,唯有革命而已。”
“可是你的方法一定会成功吗?”郑文成不由自主的问道,“你的分田地的办法,太平天国早就实施过,但是他们最后失败了。”
“我们跟太平天国是不一样的,”李天倚正色道,“我以前也对投奔过来的同志们讲过,我们跟太平天国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还没有成功便开始争权夺利,享受那豪华的生活,脱离了群众基础。我我们则是扎根于群众,代表的永远是人民群众的利益。我们革命的目的不是为了头顶上那一个金灿灿的座位,而是为了国家能够强盛,人民群众生活过的能够富足,不会收到不平等的待遇。我们就算革命成功之后也不会有人去做那所谓的皇帝,因为皇帝已经被取消了。我们会成立人民代表大会,由人民代表大会去监督政府,防止心政府胡作非为,不把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放在首要位置。政府是有人民代表大会选举的,不代表人民群众的利益,根本就不会被选举为政府成员。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得到所有人民的支持,我们焉能不会成功?”
“是啊,朝廷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民心了。”郑文成满脸死灰色的坐在凳子上,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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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参谋科毕业的郑文成
“郑兄弟,我真心的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革命队伍,有了这赵家堡护卫队的三百八十多人的加入,我们工农红军第二营将会组建成功。郑兄弟,你是柏林军事学院毕业的,想必指挥才能肯定不错,这第二营的营长一职非你莫属了。”看着脸色苍白的郑文成,李天倚转移了话题。
“我并不喜欢担任军队的正职,”对于李天倚的邀请,郑文成却是摇了摇头,“我在柏林军事学院学习的是参谋科的学习,我喜欢在幕后策划一次次的战斗。”
“参谋——”李天倚沉默了下来。
参谋对于一只军队来说是相当的重要,现在,不算刚加入革命队伍的这前赵家堡护卫队的千余人之中没有一个是参谋人员。实际上,这千余人之中,就连正规的军事院校出身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革命队伍需要军事主官,毕竟现在指挥官的数量不足,空有兵而没有专业的指挥人员。
可是参谋更加的重要,李天倚自己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并不是神。他只不过靠着太祖的游击战的精髓才能打了这些胜利的战斗,或者完全可以说是夸张到极点的不成对比的辉煌胜利。这些仗打起来,居然没有一个阵亡的,就连受伤的也只不过是在追击敌人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
可是,李天倚并没有就此傲到天上去,认为自己是一个军事天才。他没有,因为李天倚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李天倚清晰的知道,自己只是比这些人多了一些革命的理论,可以使新生的**事业少走一些弯路。知道中国**事业的根子在于发动群众,尤其是占了人口总数绝大部分的没有任何田地的佃农。
李天倚没有军事天分,这是李天倚那曾经当过大校的叔叔说的。
所以李天倚现在只能利用游击战的理论来打赢一些小规模的战斗,如果清廷大规模的发动围剿,凭着李天倚的指挥才能,就算是将游击战发挥到极致,面对强大的清廷军队,工农红军也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听郑文成说他是柏林军事学院参谋科毕业,说实话,李天倚心动了。哪怕指挥人员的数量在不足,有一个合格的参谋官,将会是军队的实力再一次的获得增加。
但是,郑文成可靠吗?
李天倚不知道,郑文成的父亲是“日昌升”的一个掌柜,代表的资产阶级,跟自己的**的矛盾是与生俱来的。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郑文成会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吗?
万一郑文成设计了一个战斗方案,却是将工农红军引向敌人的埋伏圈,那将会是革命史上最惨痛的一次失败啊。
如果,郑文成只是做为一只军队的主官,虽说他的命令,同志们必须实行,但是毕竟有个政委在旁把持着,还有另外的参谋人员协助他进行战斗方案。那就这样,就算是郑文成想要背叛革命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见李天倚在那沉思,郑文成又说道:“今日我投降了你们,朝廷定会抓我全家,说不定全家都会因为我这投降你们而被满门抄斩。我想乘着朝廷还没知道赵家堡失守以及我没有投降你们的这一段空白时间,想要回去将我的家人全部接到这里来。那么,我也可以好好的安心在这里做我的参谋本职。”
李天倚实在是不愿意放郑文成离开,怕郑文成一去不回。尽管李天倚有点不放心郑文成,但他更加不愿意放弃一个军事人才。
见李天倚还是没有说话,郑文成继续说道:“或许我还没有达到你们所认同的思想层次,但是我也是有我自己的理想的。我刚才也说过了,我学习军事的目的就是为了为了武力强国,现在守卫赵家堡的战斗失败了,在朝廷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但是为了我那武力强国的梦想,我只能依靠你们,希望在你们这里能够实现我的梦想。我再也不希望我们堂堂中华在世界上却是一直被排斥、被鄙视的存在。”
听到郑文成如此说,李天倚终于点了点头,笑道:“我是十分欢迎郑兄弟能够加入我们的革命队伍了的,尽然郑兄弟担心自己的父母,还是早点回家将伯父伯母接来吧。我们这里虽然条件艰苦了些,但是,对于革命同志的家人,我们都会尽力的照顾的。”
“好,我现在就回家,尽早的把父母接来。”郑文成站了起来。
“对,此事事不宜迟,安全起见,还是越早越好。”李天倚站了起来,亲自送郑文成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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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湖南湖北总督衙门。
“香帅。”湖北常备军左翼都统制、湖广督标中军副将、壮勇巴图鲁张彪恭敬的站在文案之前。
坐在文案后面正在批阅文件的湖广总督张之洞头头抬也没抬,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陕西清剿全军覆没的原因找到了?”
“是的。”张彪感觉头上似乎出现了几滴细小的汗珠,张之洞的话语虽然清淡,但是给人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哦,”张之洞抬起了头,看向张彪,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简单的说说。”
“是,”张彪应了声,“自从那一营人马在陕西失去联系之后,标下便派人去了几户附近的人家守候,果然在昨天,有一名兵丁潜回家中之时被发现,今日被带回营中。标下不敢耽搁,直接将此人带到总督衙门了。”
“嗯,”张之洞沉吟了一下,才说道,“既如此,你便先将此人带进来吧,老夫亲自问问。”
“是。”张彪恭敬的应了声,便出去了。
出了门,张彪终于腾出手擦拭了头上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兵丁押着一个穿着有些皱的年轻人,招招手,道:“你们将他压进去,香帅要亲自问他的话。”
“是。”两名兵丁恭敬的敬了个礼,便在张彪的带领之下进了张之洞的办公地点。
“大人,饶命啊。”那青年被押进房间之后便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声音带些沙哑,还有意思哭泣在里边,显然是没少吃苦头。
“你先起来回话,如果你能老实回话,老夫做主,不会杀你的。”张之洞眉头皱了皱。
“小的不敢。”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颤抖着回道。
“你叫什么名字?”张之洞眉头皱的更深了,挥挥手,先让那两个押送的兵丁先出去。
“小的叫朱大生。”那人回道。
“朱大生,”张之洞冷声问道,“老夫问你,你们营去陕西清剿革命匪党,怎么会突然啊的全军覆没,为什么这么多天就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叫朱大生的青年颤抖着回道,“那晚实在是太混乱了。”
“不清楚?”一旁的张彪大声喝道,“你还想不想要你头上的那个吃饭的家伙了?”
“好了,”张之洞摆摆手阻止了张彪的恶言,继续问道,“朱大生,你就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知道多少说多少,不得隐瞒。全说了,老夫不但放了你,还会给你十两银子,让你安心的回家。”
“真的?”朱大生猛的抬起头来,喜道。
“狗东西,一惊一乍的干嘛。”张彪瞪着朱大生,怒道。
朱大生见张彪的那怒视的眼神,吓得又不停的磕头。
“好了,”张之洞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张彪,不要在吓唬这小家伙了。”
“是。”张彪躬身说道。
“朱大生,你说说吧,”张之洞又对朱大生说道,“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那十两银子老夫不会不给你的。”
“是,”朱大生仔细的想了想,才慢慢说道,“那一晚,我们正睡得香甜,突然营地失火了,我们都乱了起来,管带和队官等人想要命令我们反击,可是却被革命党的神枪手给打死了。接着革命党的大部队就从营地的三面包围了上来,我们就向没有敌人的南面突围,可是刚走不到一里路,革命党又在南面出现了,然后我们就投降了。”
“那为什么就只有你回来了?”张之洞接着问道。
“当时我们总共有三百多人降了革命党,三天后革命党放我们离开的时候只有一百多的人离开,两百多的人留在陕西跟革命党了。”朱大生继续说道。
“这是什么革命党,为什么这么多人会留在那里?”张之洞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接着张之洞便挥挥手,让张彪拿十两银子给朱大生,让他离开。
“香帅,标下请令,愿带本部兵马前去陕西清剿那革命匪党。”张彪送走朱大生,返回便单膝跪下请命道。
“你起来吧,”张之洞叹了口气,说道,“先前派一营兵马前去陕西清剿已经是违制了,如果在派你的数千人去陕西,那么朝廷就要定我的谋反之罪了。”
刚站起来的张彪再次跪了下去,惊道:“香帅,标下胡言,望香帅治标下的胡言之罪。”
“算了,”张之洞摆摆手,“你也是无言之失,但以后这些话语还是不要在说了。”
“是。”张彪再次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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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36镇新军
“前几天,袁项城上折说是要全国都要大规模的新军,否则不足以外抗强敌,内压匪党。”张之洞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张彪突然说道。
“什么?”张彪大惊,连忙抬起头。
“你先起来吧,”张之洞淡淡的说了句,见张彪站好后,继续说道,“袁项城说是庚子国变之时,朝廷精锐武卫军损失殆尽,而且革命匪党尤其是那孙文在海外活动非凡,疑似要回国造反云云,还说欲要朝廷稳定,必须要改革军制,全国编练新军。”
“全国编练新军?这是什么意思,朝廷还能拿出银子来重新编练一只新军?就算是编练新军的话那么绿营兵以及各地练勇又该如何处置,一个处置不当,必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张彪急道。
“我也不知道朝廷到底怎么编练新军,”张之洞摇摇头,说道,“太后已经准了袁项城的折子,让庆亲王奕劻为练兵处总办大臣,主管新军编练,袁世凯为练兵会办大臣。”
“这不是让袁世凯主持练兵事物吗?”张彪惊道。
“是啊,”张之洞叹道,“庆王爷根本就不懂练兵,而袁项城自二十一年便在天津小站编练新军。让袁项城协助庆王爷编练新军,那么北洋的实力又再次暴涨了。”
“香帅,我们湖广不能让北洋独占其功啊,那袁世凯上折说是编练新军,实则是为了扩充他的北洋实力,如果北洋实力暴涨到无人压制,那么我们大清就要变天了。”张彪急道。
“这不是我们所能制止的,”张之洞摇摇头,说道,“现在袁项城在太后那十分的受重用,老夫现在发折子上去会被太后发懿旨申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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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暖阁。
时值六月,天气乍暖。
“袁卿,上次哀家准了你的折子,让你先写一个新军编练的折子,不知你写好没有?”慈禧半眯这眼睛,缓缓说道。
“回太后老佛爷,”袁世凯拱腰说道,“这半月以来,臣一直在跟众位将军商议编练新军之事,如今终于写出一个编练新军的大纲,还请太后老佛爷鉴赏。”
说着,袁世凯便将一个折子高高的举国头顶。
李莲英走下来,接过折子递给慈禧。
慈禧接过折子,随意的翻了翻,见这折子里密密麻麻的也了好几千的字,便把折子一合,淡淡的说道:“袁卿,你还是先简单的说一下,你和庆亲王准备怎面编练新军,新军的规模有多大?”
“是,”袁世凯再次拱手,道,“臣与庆王爷以及各位领兵大将商议,欲要保卫京师以及直隶、京畿要地,两万多武卫军根本就不够,必须要大力编练新军才行。新军的军制仿洋制,并集合自身的特点,军制为镇、协、标、营、队、排、棚。军种为步队、炮队、马队、工队和辎重队,各兵种以棚为最低编制,每棚含正目、副目各一名,正兵四名,副兵八名,共计十四人。其中步队三棚为一排,设排长;三排为一队,设队官;四队为一营,设管带;三营为一标,设标统;两标为一协,设协统;两协为一镇,设都统制。平常一镇为最高军事指挥单位,如若要进行大规模战争,则设立一军,设总统制,统辖数镇。步兵每镇应设炮队一标、马队一标、辎重一营和工兵一营。马、炮、工以及辎重各兵种编制与步队略微不同,炮队一排辖三棚,炮两门,每门炮骡马六匹;每队辖三排,炮六门,骡马三十六匹;每营辖三队,每标辖三营,共计炮五十四门,骡马七百八十匹。马队则是一排两棚,一队两排,一营四队,一标三营。工兵一营辖四队,每队三排,每排三棚。辎重一营则是辖四队,每队两排,每排三棚。另外,每镇还应访洋制设立一直军乐队,用以鼓舞士气。”
慈禧仔细的听了一遍,赞道:“此编制还算是详细,即统一了人数,又延续了我朝军队主官的官称,想以此编练,定会减少各地绿营以及练勇的阻力。”
袁世凯接着说道:“我朝新军预计准备编练三十六镇,其中京畿四镇、直隶两镇、山东一镇、江苏两镇、江北一镇、安徽一镇、江西一镇、河南一镇、湖南一镇、湖北两镇、浙江一镇、福建一镇、广东两镇、广西一阵、云南两镇、贵州一镇、四川三镇、山西一镇、陕西一镇、甘肃两镇、新疆一镇、热河一镇、奉天一镇、吉林一镇、黑龙江一镇。还有便是近卫一军,择精锐八旗子弟训练。”
“三十六镇?”慈禧皱起了眉头,“这得花多少银子,朝廷恐怕要不堪重负啊。”
“除了京畿四镇、直隶两镇以及近卫一军之外,其余三十镇都有太后老佛爷下旨许其各地督抚自行筹银子编练新军。而且朝廷实施新政的花费也可向各地督抚摊派。”
“你这个小滑头啊。”慈禧不由笑了笑。
接着慈禧又说道:“陕西那一伙匪党声势日重,前不久还抢了湖北枪炮厂拨给陕西编练新军的千余支长枪以及炮三门。而且,安塞县令赵有韶再次上折撑,匪军已经攻占了赵家堡,陕西编练新军一标驻赵家堡的三营除了管带赵德利在安塞县城之外,全军静默。如今安塞县除了一座孤零零的县城之外,其余之地全部陷入匪党之手。而且保安县令孙可期也上表称,匪党已派人潜入保安县,驱逐了部分乡绅。所以,袁卿,你要先把京畿四镇和直隶两镇这六镇的新军编练起来,哀家希望你能在明年三月便能出军,一举将盘踞在陕北的匪党荡平。哀家不喜欢在听见国内有匪党不停的鼓动百姓造反,哀家老了,不喜欢折腾了。”
“老佛爷还能护佑我大清数十年呢。”袁世凯连忙说道。
“好了,”慈禧摇摇手笑道,“你只要能将新军编练起来,荡平匪党,便是对哀家最好的奉献了。”
“是,臣定当早日将这六镇新军编练起来,消灭匪党。”袁世凯连忙保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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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温度已经足够使人只需穿一件单薄的衣服了。
虽然安塞的地形是境内沟壑纵横、川道狭长、梁峁遍布,由南向北呈梁、峁、塌、湾、坪、川等地貌,山高、坡陡、沟深,但是在李天倚的倡议下,全县的百姓都在一些山坡上种上了果树,荒野上种上了牧草,水流旁边的野地上种上了棉花。如果有航拍的话,会发现整个安塞县都是有一块块的绿色在迎风招展。
李天倚坐在书桌后,看着安塞的新变化。
看到一条,安塞县令已经离开安塞了,而县城里一直没有新的县令前来。
李天倚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满清朝廷放弃了安塞县了。
满清为什么要放弃安塞县?
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吗?
满清不可能一直放弃安塞县的,那么现在放弃安塞县到底意欲何为?
突然,李天倚猛的站了起来。
难道是那个原因?
那个原因,李天倚根本就不敢想。
满清朝廷会吗?
原本在后年开始的编练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