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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灿喋喋不休说个沒完本來是骂着钟子天到最后全变成了对林一诺的称赞她像个媒婆似的我终于忍不住的说“喂情况不对哦你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吧哦我明白了你是來替林一诺说媒的啊”我戳了戳她的脑门“你那么喜欢他也不知道自己争取帮我说什么媒啊我告诉你林一诺是好男人他如果真爱上你了不会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的他绝对会奋不顾身的你喜欢就要争取知道吗我给你出个招吧等你把这个孩子生下來以后就灌醉他也跟他生个娃儿……”

    薛灿被我吓到了她的眼睛瞪的老大她狠狠的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喂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不就是和一个男人分手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沒了钟子天你不能活了是吗还灌醉林一诺生娃儿你想得出的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把林一诺当什么了你清醒清醒吧”

    这回是我被她吓到了轮到我吹胡子瞪眼了“喂我在帮你呢你居然反过來说我你到底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你为什么火气这么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小花猫我现在正式开始怀疑你此番前來的目的了你不是來安慰我的你是來替你的心上人‘报仇’的对不对”

    薛灿突然狂号一声“对”她好像真的生气了她伸手指向我命令道“去开车”

    我一脸莫名的问“开车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哪儿都不想去”

    “叫你开车就开车话那么多”

    她瞪着我眼睛里有团火正熊熊燃烧着我从來沒见过她对我这么凶过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十年的友谊一朝散的感觉闺蜜之间因为一个人而反目成仇的例子比比皆是我可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依言照她所指的方向开着车内心在暗暗的祈祷祈祷老天保佑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了千万不要再让我失去最好的朋友

    “到了下车吧”

    下了车我竟诧异的发现居然來到了医院我的天怎么又是医院我最近因为钟叔的事情常常跑医院我都怕了

    站在病房门口我睁大眼睛望着薛灿心里面七上八下

    “你不知道吧”薛灿说“林一诺酒精中毒了”

    “你说什么”我像是被揍了一拳猛地一怔“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

    薛灿无视我的问題自顾自的说“他还在昏迷高烧不退可他嘴里喊的是你的名字可馨可馨他不听的喊喊的我都心烦了你去看看他吧或许他就会醒了”

    “他昏迷几天了”我问

    薛灿瞥了我一眼不理我径自离开我喊她她头也不回我屏住呼吸推开病房的门我看见躺在病床上的林一诺脸上毫无血色他挂着点滴我喊他然后他的睫毛动了一下我再喊他的手就动了一下

    他是灌酒灌的酒精中毒的吗他是灌了多少啊竟然能把自己弄得这么虚弱我看着他不由自主的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似乎是万能的好像只要说了这三个字一切的一切就都过去了所有的问題都解决了

    我看着他心里的难过更深了被伤害的人是难受的伤害人的人原來也是好受不到哪去的我有好多话想跟林一诺诉说可说得出口的竟然只是这三个字对不起

    钟子天让我难过我却让林一诺难过

    谁认真谁就受伤爱情游戏就是这样谁爱谁谁欠谁

    我想一定是上辈子薛灿欠了林一诺林一诺欠了我我欠了钟子天多么可笑如果每个人能回头看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正文78要像仙人掌一样的坚强

    站在林一诺的病床前我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一会想想即将死去的钟叔一会想想失去事业的父亲一会又想想最好的朋友薛灿一会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钟子天最后才想到眼前之人一想到林一诺酒精中毒是被我害的我就不由自主的叹息

    我觉得我就是个害人精是个祸害从小母亲就死了现在父亲又失业了既留不住我爱的人又伤害了爱我的人好像谁在我身边谁倒霉

    林一诺是个阳光一样的人曾几何时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只要看一眼就会觉得温暖他是我生命里的一抹阳光可是现在我的世界失去了阳光沒有阳光的世界像一片黑暗沼泽阴冷潮湿

    林一诺睡的很安静安静的像个小孩我连连叹气在我叹出第三口气的时候林一诺突然叫我“可馨可馨可馨……”

    他似梦呓叫了我三遍一遍比一遍焦急他的额头虚汗连连颤抖的手伸在半空似乎想要摸索些什么我想了想握住了他的手

    “我在这里林一诺”我紧紧的握着他

    他的颤抖止住了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脸那么的萎靡他的眼睛却那么的有神一刹那间阳光又照亮了我的世界阴冷散去温暖來袭我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他的脸上泛起血色看起來应该脱离了危险沒事了他看到了我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惊讶之余又有一抹期盼

    床头有一盆仙人掌仙人掌开着鹅黄|色的花林一诺看着仙人掌的花脸上漾起了笑意还是阳光般暖人心扉的笑容

    “知道仙人掌的花语是什么吗”他问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不知道你还送啊你不怕送错吗”他好奇的挑了挑眉问道

    我愣了一下心想那仙人掌大概是薛灿送的吧于是我摇了摇头羞愧万分的说“这仙人掌不是我送的……”

    “这样啊”他意兴阑珊的笑着“不管是谁我就当是你送给我的”他脸上的笑容看得我心痛

    “我想你肯定沒听说过仙人掌的故事吧”

    “仙人掌还能有故事”我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了

    “嘿嘿孤陋寡闻了吧”他的眸光炯炯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我告诉你仙人掌是外刚内柔之心 在造物之初仙人掌是世界上最柔弱的东西她娇嫩如水稍一碰便失去了生命上帝于心不忍在她的心上加了一套盔甲……”

    “我晕仙人掌还有心植物居然也有心”他还沒讲完我就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來

    “是啊连植物都有心可是某些人啊……”他故意停下來看着我“……某些人好像沒有”

    我自然知道他是在说我我低下了头“对不起林一诺对不起……”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來一句沒关系可是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对不起了

    “猪八蛋”他骂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笑了

    “还想听故事吗”

    “快点说吧你话说一半吊胃口什么的最讨厌了”

    “哈哈……”他爽朗的大笑一声然后继续那个故事“你知道吗那套盔甲坚硬无比上面还带有伤人的刚刺”

    我立刻说“就是仙人掌的那层绿皮吧”

    “沒错”他说“仙人掌有了盔甲以后从此再也沒有人能看到仙人掌之心了凡是接近她的生物都会鲜血淋淋……”

    我又打岔道“所谓人心隔肚皮我也看不到你的心嘛”

    “我的心你虽然看不到但是你能感觉到能摸到……”他突然抓起我的手我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把手抽出來

    “你继续说吧我不打岔了再也不打岔了”

    我的举动让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很久以后有一位勇士要铲除这恶物剑出刀落仙人掌被劈成两半从中却是绿色的液体”

    “咦她的心呢”我还是忍不住跳出來又问了一句

    这一次林一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我的手按在他的左胸“在这里”他说

    “你逗我”我又气又恼吝啬的把手抽回

    “谁让你说话不算数说好不打岔又來”

    我捂住嘴含糊其辞的说“我错了大哥大爷”

    “嗯……”他从喉间发出一声拉长音的嗯“你大爷我大度哈哈……”

    “她的心呢你快说呀”我捂着嘴催促道

    “嘿捂着嘴还能打岔”林一诺笑着摇了摇头“那绿色的液体其实就是被封住的仙人掌之心”

    “切”我不屑的切出一声“老套”我说

    “无人了解的寂寞化成了滴滴眼泪”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东西闪烁了一下亮晶晶的

    林一诺讲故事感情充沛像是朗诵我听的津津乐道“所以仙人掌的花语是……”

    “坚强”他勾唇一笑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我“可馨你要坚强知道吗你要像仙人掌一样的坚强可馨坚强起來吧人不是一定要有爱情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爱情的你失去爱情的难过我是真的了解你一定要坚强起來你别忘了在这世上你还有个亲人你还有……”

    “我会的我会坚强的林一诺谢谢你”

    他正说着我又无情残酷的打断了他我对他的这番话感激涕零薛灿送他仙人掌是要让他坚强吧他却反过來安慰我要我坚强起來

    话被我打断他也不再说下去他撑起一点身子对着我笑“我饿了”

    就这样我的林一诺又回來了我一次次的让他伤心失望他却从來不记我的仇也正因为我一次又一次的伤林一诺的心让我最好的朋友薛灿开始渐渐的疏离我

    我从來沒想过我和薛灿十年的交情有朝一日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土崩瓦解都说女人之间的友谊是不靠谱的女人永远爱情至上见色忘友可是我不信我不信我和薛灿十年的感情会这么的脆弱

    正文79死亡时刻

    林一诺到底是年轻医生说他醒來了就沒事了可以出院了出院以后好好调养补充下营养就又生龙活虎了不像钟叔钟叔的日子是真的要到头了

    二月的最后一天天空被乌云笼罩一直都是灰蒙蒙阴沉沉的这样的天气人的心情也随着一起闷这是一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我知道钟叔的日子就在今天今天他将在劫难逃了或许阎王已经准备好了黑白无常也准备就绪很快就要出发去抓人了吧我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我一切准备就绪正要像往常一样去医院看望钟叔我整装待发车子才刚开出三百米电话突然就响了我瞄了一眼是林一诺

    插上耳机摁下接听“喂”字还沒出口他的声音就钻进了我的耳朵急吼吼的“出门了吗”他问

    手机里有汽车喇叭声还有叽叽喳喳说话的人我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出门”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说“今天是月末最后一天你肯定要去医院啊你别忘了当初是谁送钟叔去医院的”

    我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对哦你记性可真好”我说

    “你现在在哪儿呢赶紧的啊我在医院门口等你一起进去啊”

    “啊”我吃了一惊嘴巴张的老大“你你你……”

    “你什么你啊不要吃惊不要怀疑就是我”他说

    “你不用上班啊”

    “不上我要陪你一起去面对生命里的死亡相信你就不会太害怕或者觉得太孤单万一到时候你突然晕过去了我也好照顾你喂你快点啊我等着你啊快点快点我那个……那个啥……”

    “啥”

    “我那个……我尿急哎呀你快点來就对了”

    我愣了一下“你尿急你上厕所去啊”

    “不行啊”

    我又愣了一愣“为什么不行啊”

    “好吧我不是尿急我是要‘嗯’明白”

    他那个“嗯”说的是九曲十八弯啊可是我还是搞不懂我又问“你要‘嗯’就去‘嗯’好了啊”

    “不行啊”

    “怎么又不行了”

    “你懂的医院的纸不卫生……”他吞吞的说

    我总算是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可仔细一想我就又不明白了我又问“你不至于买包纸巾都要我教你吧”

    “我要是能买我早就买了还等你呀”他压低声音悄悄的说“我出來的急钱包好像忘在公司里了”

    “哎你急个屁啊急”

    “我这不是怕接不到你吗我怕你到时候一个人害怕……”

    “得”我对着后视镜翻了个白眼很无语的说“你真是事多等着啊姐姐马上來救你”

    挂掉电话我笑得肚子抽筋我自言自语道“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堂堂光大展览的少东竟然竟然被一泡屎憋的向我求救……哇哈哈哈……笑死我了”

    五分钟后我火速赶到了医院扔给他一包两百抽的清风纸巾“够不够用”我憋着笑意问

    “够够够……你等我会啊我先去‘嗯’等我‘嗯’好陪你一起进去啊”他已经跑到医院的洗手间了又回头说“等我啊别一个人进去”

    “行了知道了你快去‘嗯’烦死了你”

    十分钟后他出來笑嘻嘻的说“我好了”他帅气的把头往一侧一偏“走吧”

    走到钟叔的病房门口我突然停住了林一诺按了一下我的肩“别害怕有我在”

    他的话无疑是给了我勇气站在病房门口我逼迫自己摆出一副笑脸就算心里再难受再憋闷也要笑着送走钟叔我要欢送钟叔离开人世

    尽管表情功夫做的很好我的心却是紧张的怦怦直跳伸出去的手也是颤抖着的林一诺握住手微笑着说“吸气”我依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他说“呼气”我就把吸进去的一口气缓缓吐出

    “再來一次吸气呼气……”

    我目光下垂着再一次做了个深呼吸发现自己平静了好多然后林一诺推开了病房的大门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提着勇气勇敢的迈开腿踏进病房

    “钟叔我來看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面带着微笑我抬起头的那一刻猛然收住了脚步微笑凝住了林一诺握着我的手也明显的顿了顿那张钟叔躺过的床已经空空如也了

    “咦钟叔人呢我走错病房了吧我是在做梦吧”我站在床前瞪着空荡荡的床扯了扯嘴角“这不是真的吧”

    我正要离开我觉得我走错了病房林一诺拦住了我他抓着我的两条胳膊摇我“你要去哪儿我们早就知道结局了不是吗只不过是这结局來的比想象中的快了一些可馨你冷静点你要坚强要勇敢的面对……”

    林一诺的话让我的心一阵激荡早就知道了结局什么结局要冷静要坚强要勇敢面对……一阵窒息感将我包围眼前一黑天在旋地在转我抚上额头身体摇摇欲坠林一诺支撑着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

    “每个人都会死的……”他说“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人活着的时候要珍惜生命要开心的活着”

    我脑中一震头晕渐渐离我而去我的神智变得再清楚不过了然而我倒是宁愿浑浑噩噩有位护士进來整理被褥她在我肩上轻轻的拍了拍

    “倪小姐看开一点吧”

    最近时常跑來这里这里的医生护士几乎都已经认得我了

    这么多年以來钟叔就像是我的爷爷是我的亲人多少个无聊的寂寞的空虚的日子都是他陪我度过的尽管早知道这一天的到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事到临头看开一点我真的做不到啊护士小姐的语气平淡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死的不说她的亲人她当然不痛不痒

    我深吸一口气紧盯着大床“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护士小姐在忙着换被子换床单换枕头套

    “凌晨三点十二分”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说“生命垂危的病人大多数都是死于凌晨时分那是死亡时刻熬过凌晨就熬过了这一天这位病人也算是有福气一个月的最后期限他撑到了最后一天”

    正文80你真的不要我了?

    是啊一个月的期限钟叔撑到了最后一天他撑足了一个月足以见得他的求生意志是有多么的强烈

    有福气是吗钟叔真的有福气吗是吗是吗

    “不过……”护士小姐已经换好了被褥她抱着换下來的脏被褥走到门口又说“不过病人死的时候头转向门外眼睛也沒有闭 他好像是在等人”

    我下意识的望了林一诺一眼我们都心知肚明钟叔等的人是钟子天但他终究沒有送钟叔最后一程钟叔是死不瞑目的

    我呆呆的盯着那张空床满腹疮痍之情林一诺抓着我胳膊的手紧了一紧他在给我力量可是那空荡荡的床不忍卒睹我转开脸不再去看

    “我能再见钟叔一面吗”我要求着

    护士小姐笑了笑“跟我來吧”

    我抬腿欲走林一诺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我抬起头望了他一眼用一种坚强勇敢的眼神他考虑了几秒慢慢的把手松开

    “那好吧我陪你去”他说

    钟叔静静的躺在太平间里我望着那张平日里和蔼可亲如今却面无表情的脸泪水一下子涌进了眼眶一秒不到就沿颊奔流而出

    死亡带给人的永远是悲伤痛苦

    “小可馨你这个小馋猫”是谁在说话

    依稀仿佛钟叔的笑容还在昨天而今他再也不会笑了再也不会小可馨小可馨的叫我了这就是死亡一切静止一切消失剩下的只是一个空字佛家有云四大皆空沒几个活人能真正做到四大皆空唯有死去的人才是真的四大皆空了

    护士小姐用白布蒙起钟叔的脸我才猛然意识到我站了太久了走出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平静了下來我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上的特别备注

    通讯录上那个大写的字是我曾经满怀激|情编辑的可如今看來是那么的扎眼我拨了钟子天的电话电话接通以后我告诉他钟叔死亡的消息然后果断挂掉我不敢听他的声音他的声音会让我慌乱不堪

    决定分手了就不要有联络否则就会藕断丝连沒完沒了的纠缠我暗示自己我是不得已拨他的电话要不是钟叔死亡我才不会去碰那个

    父亲把钟叔的墓建在了子天妈妈的墓碑旁边三月初我父亲还有林一诺结伴來到墓地一站就是两小时父亲神情凝重的鞠躬落下了男儿泪

    “老钟來生再见再当兄弟”

    我站在墓地四面环顾心情沉重不堪林一诺一直站在我的身后时不时的给我力量风起我的麻衣翩飞本來给钟叔披麻戴孝的人是钟子天可迟迟不见他的身影

    “通知子天了吗”父亲问

    父亲居然还叫他子天叫的那样的亲切难道对于他“师出莫名”的报复父亲一点都不怪他吗我望着父亲直发愣父亲轻轻的撞了撞我的胳膊我才回过神來

    我嗯了一声说“通知了”

    这一天我和父亲在墓地呆到将近傍晚六点钟这天的黑夜降临的比较早六点的时候天色就已经黑了然而该來的人却还是沒有出现然后父亲说“走吧回去了”

    我寂然不动父亲摇了摇头对林一诺说“一诺啊我先走了可馨交给你了早点把她送回家啊”

    父亲走后林一诺问我“饿不饿”

    本來沒什么感觉被他这么一问倒还真发现饿的紧

    “有点”我说

    “那要不我们去吃点”他用美食引诱我“嗯……吃点什么呢某人最爱的章鱼小丸子”

    “哦哟走吧走吧走吧呵呵……”

    他的手往我肩上一搭“我看薛灿叫你小花猫是叫错了你应该叫小馋猫”

    我和林一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的转身走了几步我不由自主的回头望要不是这回头一望我就错过了一些什么

    我猛地一震停住了脚步像触了电一般我呆呆的怔住了两眼发直望着前方林一诺也停了下來见我如此怔愣一副呆头鹅的表情就顺着我的目光不解的朝前望去

    在一株小小的香樟树下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这个男人木木然的伫立着我的心骤然跳动起來我不由自主的朝那香樟树走去

    “可馨”林一诺喊了我一声我竟置若罔闻

    香樟树下的男人听到声音身形动了动朝我投來目光我一怔站住了和那男人目光交接彼此凝视

    “你总算还有一点良心子天”

    我的手冰冰冷缩在袖子里握成拳止不住的痉挛所有的血液好像离开了我的身体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苍白的和眼前之人一个样

    我沒想到他竟变得如此的沧桑他的下巴上青色的胡渣清晰可见显得有点老了可依旧掩盖不了骨子里的俊气有风吹來他的头发凌乱飞舞

    他望着我他的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光芒他刚要开口目光就撇到了我身后的林一诺然后他扯了扯唇角“我比你想象的有良心多了”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吐

    “是吗”

    我冷笑一声转过身去走了一步被他扣住了手腕他用力之大我挣不开“放手放开我”我一喊林一诺就快步冲过來硬生生的掰开钟子天的大手

    “听到沒有可馨叫你放手”

    “我就不放怎么样”钟子天又抓住了我的手他越捏越用力我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放开你捏疼她了”

    两个男人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跟斗鸡似的眼看就要打起來我狂号一声“啊”

    世界安静了钟子天捏着我的手也松开了一些我趁机把手抽回來我挽起林一诺的胳膊“我们回去吧”

    林一诺笑了“走带你吃章鱼小丸子去”

    转身的刹那我的手又被钟子天擒住我回头他目光灼灼眼眶有点湿润了“你真的不要我了”他问

    我沒有回答他再次转身可他还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开

    “可馨你想清楚了吗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你知道吗我们彼此相爱你为什么这么决绝呢原谅我吧我会弥补你的”

    我嗤笑一声“钟子天你真的很可笑你知道吗”我狠狠的甩开他“我不需要你的弥补除非你把夺走的东西还给我爸”

    正文81纠缠不停,永世不休

    纠缠纠缠纠缠不停永世不休一个字烦

    深恶痛绝的心烦心一烦意就乱心不动则不痛我得赶紧撤离了必须撤离否则又将心软心一软那就沒完沒了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心软了因为每次心软换來的只会是更深的伤害

    我走了挽着林一诺的胳膊

    “倪可馨”钟子天对着我的背影冒火的叫“我不会死心的除非你心里沒有我了除非你真的不爱我了我不会死心的”

    不死心我偏要让他死心为了让钟子天死心为了气死他为了杜绝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果纠缠我把头靠在林一诺的肩膀上装出一副幸福死的姿态

    林一诺回头看钟子天一眼然后侧头看我“你这样做会让人误会的”他轻轻的说

    “我就是要让他误会”我解释道

    “我说的是……”林一诺支支吾吾的带着某种侥幸心理他说“我说的是……我会误会的”

    我抬起头与他直直对视眯起眼说“你不会误会的”

    他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误会”

    我移开视线“反正我就是知道”

    他也移开视线看向我看的方向说“好吧你赢了”

    “好很好”身后又传來钟子天的咆哮声“你要是今天跟他走了我们的感情就彻底结束了我跟你恩断义绝”

    我不由得一怔停下了脚步

    我问自己真的要恩断义绝吗不是心意已决不再跟他纠缠了吗为什么一听到他这样说我的心会揪在一起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呢

    倪可馨啊倪可馨你到底还是心软了吧

    “怎么后悔了吗”林一诺看穿了我的犹豫“忘记仙人掌的花语了”

    仙人掌花语我记忆犹新怎么会忘记呢我看了一眼林一诺他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咬字异常清晰的说“坚强记住”

    是的坚强倪可馨你要坚强面对未來如果这个时候心软后悔就会沉浸在过去里面永远痛苦

    我终于拾起微笑继续往前走把钟子天的话抛在了身后

    “倪可馨你个狠心的女人”

    不发一语的感觉走了好久应该是已经走出了钟子天的视线于是我一点点把挽住林一诺胳膊的手收回可是被按住了

    “挽着吧”林一诺傻乐着“挽着吧我喜欢你这样挽着我的感觉”

    “可是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你知道的就算我挽着你就算我把头靠在你的肩膀上就算……我的心里还是……你懂的”

    “的确我懂可是我懂你你也懂我不是吗”他反问

    是的我确实是懂他的他对我就像是我对钟子天我无言以对心里略有愧疚

    “所以不要拒绝我”他依然笑着“你尽管去想你心里的人你想你的我想我的互不干扰反正就这样挽着吧”

    他自欺欺人的笑都笑的那么的好看我怔怔的看着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手缩回可是林一诺不乐意他佯装生气“挽着我又不会少块肉我都说我喜欢我乐意了你别管我手给我拿过來挽上”

    我一动不动他皱了皱眉“你不挽那我挽着你我把头靠你肩上哈哈……”

    “不要”一个大男人挽着我还把头靠在我肩上这成何体统啊我很快投降“挽挽挽我挽着你”

    他得逞一笑弯了弯胳膊我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胳膊里依言挽上

    “我真服了你了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赖了啊哪儿学來的”

    他俯下身來带着唱腔的在我耳边说“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决定要忘记钟子天坚强起來重新生活林一诺说过人不是一定要有爱情的我想沒有爱情我也是可以好好生活的吧

    我把和钟子天有关的东西收在一起放在一只盒子里东西不多只有三样:提拉米苏的书签白色围巾还有手机

    有人说失恋了假如你能很快的整理出与对方有关的东西那么你也能很快的忘掉这个人

    我呆呆的看着那三样东西脑子里分裂出两个声音

    一个声音说“嗨说不定你能很快忘记钟子天忘记与他发生的这段爱情”

    另一个声音说“别做梦了轰轰烈烈的爱情是铭刻在心的想忘记谈何容易除非你把心挖出來”

    这两个声音不断交替着绞的我头疼欲裂

    收完三样东西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告别仪式心里竟然空空落落的

    在墓地我跟林一诺走了我以为钟子天就真的不会再來找我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他说的恩断义绝了我以为纠缠就这样停止了我以为从此可以平平静静的过我接下來的生活然而这只是我天真的以为以为是以为事实是事实事实上我与钟子天之间的纠缠才刚开始

    翌日清早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我还在睡觉门外就爆发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喊“倪可馨快递……”

    我从床上弹起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好个人卫生去开门快递员把快递递给我可是快递单上寄件人和寄件地址都是空的收件人和收件地址倒是准确无误我猫一样的好奇心瞬间被激发出來

    “你好请问一下这快递是从哪里寄來的啊”

    快递员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那寄快递的人长什么样男的还是女的高的还是矮的胖的还是瘦的”我又问

    快递员再次摇头“我只负责送快递对于寄件人的情况我一概不知”

    我朝快递员挥挥手“走吧走吧”

    我不耐的说着关上门目光落在了手里的快递上迫不及待的拆开里面什么东西都沒有只是一张薄薄的白纸白纸上面有一段文字文字是打印出來的黑色宋体文字下面沒有落款也沒有署名如此神秘吊足了我的胃口

    到底是谁闲來无事吊我胃口那段黑色的文字静静的躺在白纸上极尽诱惑我倒是要瞧瞧那文字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玄机奥妙作者有话说请支持纳兰队的联赛文,看完每一章,请养成习惯,在末尾点击“顶”,这对我很重要哦,联赛加积分的哦,您小小的一个举动,是对我莫大的支持,那些顶我的都是好孩纸,会发财,会遇见真爱,幸福一辈子~~

    正文82赴汤蹈火,也要救她

    客厅的电视正鬼使神差的播放着一部谍战片一位共党的女情报员扮成村姑模样提着篮子假装上集市买菜将揉成一小团的纸丢进一个菜农的篮子里背景音乐把整个气氛营造的紧张万分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白纸心砰砰直跳

    白纸上的内容是:今晚八点会有辆红色的士來接你你可以不上车不过有个叫薛灿的女人在我手里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出事就一尸两命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一定会上车的倪可馨你可以报警但我保证你会后悔终生并且痛不欲生

    “一尸两命后悔终生痛不欲生……”我的嘴唇颤抖着张了张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白纸从我手中滑落飘飘然的落到地上我颓然倒进沙发里脑子像个被清空的回收站顿时一片空白

    沒有玄机也沒有奥妙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圈套和威胁啊

    是谁到底是谁威胁我所有的好奇顷刻间变成了恐惧和愤怒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來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我摇了摇头不不不会有车來接我不是恶作剧天啊我该怎么办我四面环顾心想不能报警求救总可以吧我第一个想到的求救对象是父亲此时父亲还在睡觉可是人命关天我哪顾得了那么多

    “爸爸爸爸你快下來爸爸爸爸……”

    我叫的那样大声震耳欲聋我叫的那样急切十万火急于是父亲穿着睡衣跌跌冲冲的从楼上奔下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父亲满脸惊怖的神色他一叠连声连连追问“馨儿怎么了馨儿怎么了怎么了”

    他以为我出什么事了事实上不是我我拾起掉在地上的纸给父亲看父亲一边看着一边皱起眉头我略感歉意的说“不是我是薛灿被绑架了爸我要救她你知道的她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一定要救她的可是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听到不是我出事父亲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把纸往茶几上一放按了下我的肩在我旁边坐下來“不要急不要慌薛灿不会有事的”他说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事你怎么知道”我不耐的大叫“你说得倒轻巧我怎么能不急怎么能不慌我最好的朋友被人绑架了哎谁绑架的我都不知道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对敌人的情况一无所知我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就差蹦出來了”

    “哎呀不要乱叫冷一静点”父亲揉了揉太阳|岤“你叫的我头都大了你急有什么用啊”

    “我……”

    “放心好了那个人的目标不是薛灿”父亲突然盯住我眼神里充满疑窦“薛灿真的被绑架了吗就凭这张纸这么一说你就相信了你有打过电话或者去她家确认过吗”

    父亲的话像一记蒙棍重重敲在我的脑门上我瞬间冷静了下來

    “我这就打电话”

    说着抓起客厅的电话打薛灿的手机我连打了五六个无人应答

    “沒人接不能说明什么”父亲淡淡的说“她平时都会和谁接触”

    父亲一句话点醒了我林一诺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立刻打过去电话通了我等不及林一诺开口就急急问道“林一诺薛灿有沒有找过你啊你有沒有看到她”

    “沒有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他答

    “是的貌似出事了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马上來我家一趟你來了你就知道了”

    “好我马上过來你等我啊”

    电话刚挂断沒几分钟林一诺就风风火火的赶來了我给他开门他神情凝重一见到我就问“怎么了”

    我还沒说话父亲就朝他招了招手“一诺啊來來來过來坐”林一诺依言坐到父亲旁边父亲就把那张纸给他看“你看看这个”

    林一诺一看脸上的神情就更加凝重了他紧张兮兮的望了望父亲再望望我掏出手机就要打我就说“我打过了沒人接”

    “那去她家看过了吗”他问

    “还沒有”

    “走”他说“去她家看看”

    林一诺带着我來到薛灿家里那房子本來就是他的他有备用钥匙打开门沒有看见薛灿的身影我就急了

    “看來是真的了”我跺了一下脚

    林一诺想了一下突然说“报警吧”

    “不能报警”我连忙阻止“那张纸上说报警的话我会后悔会痛不欲生的”

    “你傻呀”林一诺戳了一下我的脑袋“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信啊你看不出來人家那是威胁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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