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得罪这位大小姐,赶紧说:“你当然是顶级美女,美女。唉,刚才这家伙怎么回事?我看他很喜欢你。”

    圆圆说:“这家伙老缠着我,今天又被他遇到,非要跟我谈朋友,我就说我有男朋友了,他非要见到才算,所以只好把你调来了。”

    我说:“看他对你那么好,你就勉强要了他吧。”

    圆圆说:“不过家里有几个钱,看他嚣张成那样,谁家没有钱,我就看不惯他。”

    我试探的问道:“看他那个样子,他父亲好像很可以,他父亲是谁?是不是本市的知名人物?”

    圆圆笑着看看我:“他父亲是还可以,是我父亲生意上的伙伴,其他的就不关你的事了。”

    我也笑了,骂蒋泉道:“这个胆小鬼。你说你这是什么朋友,说了半截话,他就告诉我他父亲、你父亲是谁,你还能吃了他。”

    圆圆说:“不管他了。这次你还算比较乖,我一打电话你就接了,是不是想我了?”

    我实话实说:“那倒没有。”

    圆圆也不恼,笑着说:“你还真诚实,虽然实话比较伤人。不跟你扯了,我还有事,想你了我会给你电话的。”

    我看着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出门,发动了悍马,走了。

    (祝亲们十一快乐!请继续支持,收藏投票,谢谢)

    首发

    一百四十四、偷鸡

    刚回到公司,看到我,韩易过来说:“袁总刚刚过来找过你。”

    我赶紧去办公室找小叔。

    小叔见到我,一脸不高兴,说:“阿波,你刚到公司不久,怎么能在工作时间出去。你以为你还是副总?”

    我知道他是因为找不到我不高兴,可这话也太刺耳,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用他提醒我,罢罢,谁叫自己在人家手底下打工,忍了忍解释说:“我朋友找我有急事,我请过假了。”

    小叔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问我:“你在野田公司的时候不是打过一场官司吗?有没有认识好一点的律师?”

    我说:“野田公司的法律顾问是杨远的关系,我跟他一起打官司,水平不怎么样。别人就不认识了。”

    小叔说:“找个好律师这么难,真是的。”

    我说:“肖苹不是来过了吗?她不行?”

    小叔说:“问题就出在她的身上。当初我为了省事,也没有到外面再找律师,就让她给阿凤搞了一份婚前协议,想不到麻烦就出在这上面。”

    我想婚前协议不过是对双方婚前财产的约定,一个律师这都搞不定,拿这个律师水平也太差了,就问道:“出什么麻烦了?”

    小叔说:“当时协议约定,阿凤跟谢涛婚前财产各人归各人。”

    我说:“对呀,这不是没错吗?”

    小叔说:“还有下文那,婚后财产也各人归各人。”

    我有些搞不懂了,这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小叔说不对了那:“没问题呀?“

    小叔说:“你不知道,如果婚后财产各人归各人,法院就有可能把谢涛分得的房改房判给谢涛,阿凤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我明白小叔是怎么想的了,当初肯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家财万贯,就阿凤一个女儿,阿凤将来肯定是要继承所有财产的,为了防范谢涛,所以约定了婚后所得也是各人归各人,这样谢涛一旦离阿凤而去,阿凤起码可以保护自己的财产安全。可是现在小叔没给阿凤什么财产,他们夫妻婚后所有的财产也就是那栋房改房了,本来没约定的话,这栋房应该平分的,现在倒变成了只有谢涛自己有份了。所以严格说起来,这是小叔自己的问题,肖苹是白白受了冤枉。当初我想律师一定会详细解释给他听协议的每一个条款,他一定是经过周密的思考才同意的,因为有财产的人第一位的考虑是保护自己的财产的安全。现在想不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小叔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反省,肯定首先把责任赖到律师身上,谁叫他是老板,有这种决定是谁的责任的权利。

    但是那间破房子也就值几万块,再分一半,也就没有多少了,我开导小叔说:“也不值几个钱,算了吧。”

    小叔瞪了我一眼,说:“你知道什么就算了,我是在乎那几个钱吗?那几个钱我出去吃顿饭就没了。我只是不想让谢涛舒服了,***,我的女儿跟了他,那能说离婚就离婚,当我是死人那,必须要他付出点代价来才行。”

    我听着他骂骂咧咧的,心里很不舒服,你自己把事情搞成这样,与我何干,骂给我听干什么。

    小叔又说:“要找个好律师,我一定要跟他斗到底。”

    律师和法官有时候是一个共同体,法官肯定知道那个律师水准比较高,而且通常法官也有些印象比较好的律师,他们的配合一定很默契,就象野田公司跟山水公司那场官司中,孙俊跟钱律师两人的配合一样。于是我建议小叔说:“还是先找经办法官吧,总是案子法官说了算。再说,找好法官,说不定他认识比较好的律师。”

    小叔想了想,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已经托人请法官出来吃饭了,到时候问问他,让他介绍个好律师给我,这样彼此熟悉,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我看着他又变得意得自满,好像事情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不好意思打他高兴,其实法官能够机动的只有法律没有明确规定的部分,像阿凤跟谢涛这样的离婚案,很多事项法律规定得很死,找了法官、好律师,也很难改变什么。即使改变了,这世界也不止一个法院,谢涛还可以上诉的,结果还是很难预料。

    首发

    一百四十五、诸葛亮

    小叔又絮叨了半天阿凤闹他的事情,絮叨得我一肚子的不耐烦才放我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坐在那心里很恼火,都是杨远这个王八蛋,他不搞那些小动作,我还好好的在野田公司呆着,风光的做着副总那,我就不用还要在这受小叔的鸟气,他也不会被他侄子搞的焦头烂额,真是害人害己。

    正在那生闷气,保安通知说上次来找我的人又来了,在门口等我,叫我出去。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想不到我真在心里骂杨远,杨远就来找我了。我阴沉着脸来到门口,杨远坐在车里,笑着向我招招手,让我到车里坐。

    我打开车门,做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肚子的不高兴问道:“杨总,又有什么事?”

    杨远陪着笑脸,说:“小袁那,上次我说的事情,你有没有考虑?”

    我没有好口气地说:“不用考虑,我不可能回去的。”

    杨远还是陪着笑脸央求道:“小袁,我自问是有对不起你的对方,但总的我对你还是不错的,对你的提拔、奖励,都是野田公司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看在这点上,你就回去再帮帮我,好吗?”

    我说:“杨总,是,您对我的提拔使用,已经很破格了,我很感激,但相信那是我作出的成绩很优秀才换来了。问题不在我这,问题是我就是再回去,我们之间也不会像以前刚开始合作时那样融洽无间,就像一个花瓶打破了,是不可能再粘合的一点痕迹没有的。”

    杨远说:“小袁,我保证给你充分的放权,你放心,还是回去吧。”

    我说:“我要怎么说您才明白那,我不是诸葛亮,对野田现在的状况我也无能为力。”

    杨远脸上难得的一红,不好意思地说:“你知道野田公司的现状了?”

    我说:“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我在野田怎么说也呆了几年,朋友还是有几个的。”

    杨远说:“你还关心野田公司的现状,这么说你对野田公司还是有感情的,小袁,我知道你一向有办法,回来帮帮我吧。”

    我说:“杨总,我已经说了,问题不在我这,这次我恐怕真的帮不了您什么?”

    杨远又央求道:“你不试怎么知道?还是回来吧。”

    我有些不耐烦,直接了当地说:“您知道野田公司的问题在哪吗?杨总,问题就在于你盲目的扩张,导致企业的资金链极度绷紧,我在那的时候,我还可以利用和供货商建立的密切关系,拆东墙补西墙,勉强维持。现在可好,你搞了个喝了洋墨水的侄子出来,弄什么规范化管理,您不是不知道中国的国情,都规范了,人情就没了,所有的供货商都被得罪了,你的企业不困难才怪。所以你这是自作自受。”

    杨远的脸已经红一块白一块,很不好看了,我知道他在强忍着怒火,但我早上已经生了一肚子气,我还想找人发泄一下那,哪里还管他生不生气,继续说他:“商场上,建立一个关系很不容易,往往是要打破头才会争取到,我走的时候警告过你,不要搞杨兴那一套,现在搞成这样,你又要找我收拾残局,你以为我是什么,救火队员。”

    杨远终于忍不住,发作道:“你他妈是不是太过分了,什么时间轮到你来教训我。”

    我也不客气地说:“我还肯教训你,说明我还当你是朋友,别人才不会吃饱了撑得跟你说这些那。”

    杨远气得大骂:“混蛋,老子再不行还是老板,我的公司还没倒,你一个小库头,在我面前指手划脚,算什么东西。”

    我的一肚子闷气再也忍不住了,回骂道:“老子就是个库头,过得也比你自在。你个笨蛋慢慢在火上烤吧,你的企业现在虽然没倒,不过也快了,倒了以后,你还不如老子那。”说完下了车,猛得摔上车门,望公司里就走。

    杨远气得在后面叫道:“小子,我会记住今天的,你等着,我不教训你,我不姓杨。”

    今天真是倒霉,平白无故生了两场气,我回到办公室,抓起桌上的记录本,狠狠得摔了一下,还觉得不解气,又踹了凳子一脚,凳子倒没什么,却把脚踹疼了。

    首发

    一百四十六、还击

    自从国家改了休息制度,每周可以休息两天,时间就觉得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周末,看看有点空的冰箱,我决定开车出去采购一下,顺便把温惠接来。

    开车到小区门口,保安亭里的保安出来,拦住我的车。我一看这个保安还算熟悉,他姓王,我在野田的时候,车上常有抽不完的香烟,所以有时会扔给他一盒两盒的,和他搞好了关系,我在这个小区里也方便些。

    降下了他那面的车窗,我问道:“有事吗?小王。”

    小王探头进我的车里,说:“袁总,这几天你有没有注意有人跟着你?”

    这我倒没注意到。

    小王说:“这几天你把车停在小区里的时候,老有几个人围着你的车转,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一看都不是好人,你要小心一点。“

    我心里一惊,难道前几天我骂杨远,他又要故伎重施,找人来砍我,不会吧。我心里犹疑着,打开副驾驶前面的抽屉,把里面放的几盒中华烟全部拿出来,递给了小王,说:“谢谢你,小王,我会留意的。”

    小王把烟接过去了,说:“袁总你老是这么客气。”

    我的车子开出小区,便格外留意后视镜里的车子,故意围着小区转了一个圈,看有没有车一直跟着我。别说,还真有一部旧旧的桑塔纳一直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车里有几个人。我的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海门虽说地处南方,民风却不同于其他南方地区,南方人大多崇尚以智力胜人,他可以骗得你团团转,可以骂你最恶毒的话,但绝对不肯动你一个指头。可是海门民风骠悍,本地土著一个个都是黝黑结实,一言不合,就可能刀刃相见。刚到海门时,曾经我坐出租,只是因为前面的车别了我坐的出租一下,我坐的出租的司机马上加速追上去,愣是把那部车逼停了,拿着扳手就下去了,吓的那部车的司机赶紧道歉,我的司机这才放过他,当时我就领教了海门骠悍的民风。

    我不敢把车往偏僻的地方开,就来到一个热闹的商业社区,下车进了一家大药店,装作要买药。透过橱窗玻璃,我看到那部桑塔纳上面下来了四个小混混模样的人,不时的往药店这边张望,看来是盯着我无疑了。

    我想起来阿勇就住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就拿出了电话,拨通了阿勇,说:“兄弟,我被人盯上了,现在敏思区禾嘉路的好易得药店,对方最少四个人,带几个人过来,快点。”

    阿勇很快就开车过来,看到我的车,停了下来,在车里打电话给我,问道:“袁哥,你说盯你的那几个人在哪?”

    我说:“看到那不停在路边的桑塔纳没有,四个小混混站在那,就是那几个人。”

    阿勇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我从橱窗里看着他们马上从车上跳下来,两个人,一人拿一把长长的开山刀,像一阵风,直奔四个小混混而去。

    既然阿勇来了,我的胆子也壮了,走出药店,上了自己的车,回头看到那四个小混混见大事不妙,马上作鸟兽散,阿勇两人紧追在后面。我看看后车座上的放着的网球拍,倒可以作为武器,就发动车子尾随而去,我也想去敲几拍子,出一出这几天闷在肚里的恶气。

    那四个小混混分散着向四面逃跑,从这架式上可以看出那几个小混混不过是街边装腔作势的小流氓,而阿勇两人才是练过的练家子。阿勇两人不慌不忙,紧追其中一个,很快就把他逼到了一家饭店附近。由于不是吃饭的时间,饭店刚刚开门,还没有客人,小混混慌不择路,跑了进去,阿勇跟着那小子也冲进了饭店。我在路旁停下车,拿起网球拍,也快步冲进了饭店,却看到阿勇两人已经砍完人,往外走。见我进来,阿勇眨了一下眼睛,示意我撤走。我赶紧几步退回去,开车离开了现场,去采购我要买的东西了。在车上,阿勇打来电话,说砍了对方后背几刀,可能会流点血,没什么大碍。

    扣了电话,我便对自己刚才的莽撞感到十分后悔,阿勇已经满可以应付这件事了,我再冲进去干嘛,是不是最近心情太过压抑,需要使用暴力发泄一下。这要是被人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再理智的人有时也会冲动,失去控制。

    我在内心里狠狠的警告了自己,因为我知道,不能控制自己的人,是干不成什么大事的。

    首发

    一百四十七、实话

    见到了温惠时候,我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但温惠还是看出了我刚才的气急败坏,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验的。

    “你怎么了?看得出你的心情不好。”温惠问道。

    如果实话告诉她,可就吓坏她了,我随口撒谎说:“一个人骑摩托突然从路边穿马路,差一点被我撞倒,吓了我一跳。”

    温惠说:“这你以后真要注意,海门的摩的四处乱窜,根本不遵守交通规则。”

    这是海门一个比较失水准的地方,虽然是特区,却是摩的到处都是,只有市政府门前查得比较严,所以没有。这城市新兴,形形色色的人涌进来,也就有了形形色色的生计问题,海门虽然禁了几次摩的,但考虑到种种问题,却没有十分严格的执行,这有其人性化的一面,但同时造成了交通方面的混乱。

    不过据说深圳也这样,大概特区都有其特殊的需求吧。

    刚和温惠回到我的家,就有人按响门铃,我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钱腾和一个不认识的警察,敏思区刑警队的钱腾,我不由惊讶地问:“小钱,怎么是你?”

    钱腾笑了笑,说:“袁总,我猜可能是你,结果还真的是你,我说车号怎么那么熟悉。”

    我一听,知道是阿勇砍那小混混的事情发作了,故作镇静地问:“小钱,什么事?”

    钱腾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袁总,不好意思,有人在人民医院报警,说是你把他砍伤了。我们来询问一下情况。”

    我一脸无辜,否认说:“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会去砍人那。”

    钱腾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家伙报的地址、车号都是你的。”

    我把他们两人让进屋里坐下,温惠泡了茶,递给他们,困惑的看着我,低声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搞错了。”

    钱腾看见温惠,笑着问我:“嫂子吧?不用担心,那家伙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们就是来问问。”

    “我真的没砍人。”这倒是实话,人是阿勇砍的,我想动手还没有来得及。“那家伙是谁?叫什么名字?没说是因为什么我要砍他?”

    跟来的警察说:“他说你是突然无缘无故的去追砍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他也不敢说本来是要砍我,却被我砍了的事实,看着钱腾,我说:“小钱,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看我像在街边随便砍人的混混吗?”

    钱腾说:“我也奇怪,可他说的地址、车号,对起来就是你。”

    我说:“这些很多人都知道,他这就有问题,如果我是无缘无故砍他,他应该不认识我才对,这不是矛盾吗?”

    钱腾说:“这倒也是,现在伤者正在做手术,我们回来落实一下,再找你。”

    送走了钱腾,温惠瞪着眼睛看着我,半天不说话,我知道她看出事情的蹊跷了。对钱腾我可以随便糊弄过去,对温惠我可不敢,小心翼翼地问她:“你生气了?”

    温惠说:“你刚才说差一点撞到摩托车,是不是骗我?”

    我不敢再隐瞒,解释说:“我怕你担心,才那么说的。原谅我,我不是有意骗你的,你别生气了。”

    温惠说:“那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我解释说:“不是我砍的,是我朋友砍的。”

    温惠着急地说:“那还不一样,为什么呀?你怎么平白无故砍他们?”

    我说:“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他们几个人跟踪我,想对我不利,,我才找了几个朋友来保护我。”

    温惠脸色更加凝重,担心地问:“他们为什么要跟踪你,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我看事情越描越黑,温惠这么担心,心里骂遍了杨远的祖宗三代,都是这个家伙惹事,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我都离开了野田公司,他还不放过我,这个王八蛋。有机会我一定好好的教训他,但目前还要解释给温惠听,让她放心。

    我说:“唉,别担心了,阿惠。是野田公司的老总,前几天去找我,又要我回野田公司,我不愿回去再受他的气,两个人当时说翻了,就互相骂了几句,想不到他找人来要教训我。阿惠,不是我想惹事,是事情找上了我。”

    温惠还是有些不放心,说:“你把人砍了,以后怎么办?那个老总再来找你怎么办?”

    我说:“你放心了,我没有出面砍他,他没办法找我的。再说,这也是他自找的。至于那个老总,以后我会躲着他的。”

    温惠叮嘱我说:“那样也不对,不准你再这样做了。还有,以后不要跟那个老总打交道了,太危险了。”

    看着温惠忐忑不安的样子,心里越发有些痛惜,也就越发对杨远恨之入骨,我会记住今天的,有机会一定十倍百倍的还给他的。

    首发

    一百四十八、见义

    “不好意思,袁总,麻烦你到我们这里来。”钱腾一边递给我茶水,一边道歉说。

    我知道必然会有这一天,距离那个小混混被砍伤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估计他也该出院了,公安不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心里对这件事早就有了准备,就说:“哪里,配合你们的工作是公民应尽的义务,是吧?”

    钱腾说:“袁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刑警队把这件案子分给我负责,有些情况恐怕需要你说清楚。”

    我心里有了点底,钱腾再怎么也是打过交道的人,熟人好说话,起码他还要客客气气,不好意思板起脸来,于是说:“小钱,没事,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钱腾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拿出笔录纸,说:“我们这人员紧张,本来是两个人做笔录的,其他人都出现场了,我一个人询问,你没意见吧?”

    我笑笑说:“别搞得这么客气,随便。”

    把身份信息记录完,钱腾说:“今天依法向你询问有关情况,希望你能如实反映,说假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听明白了吗?”

    我说:“明白。”

    钱腾问:“丁伟举报你,说你伙同他人某月某日在禾嘉路一饭店将其砍伤,有没有这回事?”

    我说:“我不认识丁伟,也没有这回事。”

    钱腾说:“丁伟就是那个被砍伤的人的名字。”

    我说:“我真的不认识他,从来没打过交道。”

    钱腾说:“可他一口咬定是你干的,还能说出你的车号,住址,为什么?”

    这是那丁伟最难解释的地方,他不可能说是要伏击我,却被我砍伤的事实。我装糊涂说:“奇怪,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这些。”

    钱腾说:“我问了丁伟,他说是看到了你的车号,找朋友查的你的住址、姓名。”

    我说:“那他这朋友也太能干了,这么快就查到了。我反正不认识他,也没砍他。”

    钱腾说:“他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诬赖你吧?”

    我叫起了撞天屈:“这真是祸从天降,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钱腾说:“那你那天有没有到那个饭店去?”

    我否认:“没有。”

    钱腾说:“不是吧?可是有人看到你拿着网球怕冲进了那个饭店。”

    我一愣,那天自己莽撞的冲进饭店,当时就后悔得要命,想不到还是被人抓住了马脚,钱腾肯定去调查了现场,脑海里急速地思考,如何应付钱腾。

    钱腾说:“我提醒你一下,某某饭店。”

    我说:“哦,是某某饭店呀,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可能进去过,我当时没注意店名。”

    钱腾接着问:“你进去干什么?”

    看来当时拿着网球拍杀气腾腾的冲进去,这些钱腾都调查清楚了,不能否认,关键是如何解释我拿网球拍进饭店。

    我含糊的说:“其实,其实,这件事情很不好意思说……”

    钱腾说:“你要老老实实的讲清楚,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脑海里已经想好了说词,我看着钱腾说:“我说了你不要笑我,其实,我当时是想见义勇为来着。”

    钱腾惊讶地笑了,说:“什么?你见义勇为?”

    我说:“我说你不要笑我,你还笑。”

    钱腾说:“不是,你说的很令人奇怪,想见义勇为?”

    我说:“当时我在车上看到有两个人拿着刀在追砍一个人,进了一家饭店,我觉得光天化日,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就拿起放在车上的网球拍,想进去帮忙。”

    钱腾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帮忙?帮谁的忙?”

    我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极力镇静地说:“当然是帮忙制止歹徒,你以为是帮什么忙?”

    钱腾哈哈大笑,说道:“有趣,有趣,想不到袁总这么有趣,要不要我帮你申请见义勇为奖?”

    我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继续把话圆下去:“那倒不用,我刚进去,那两个歹徒已经砍完了,正冲出来,吓得我倒退出来,什么也没做。我这么胆小,是不是让你见笑了。”

    钱腾说:“袁总,你不会以为我们这么幼稚吧?这样的故事也编得出来。”

    我强自笑了笑,说:“事实就是这样,绝不是编出来的,再说,网球拍也砍不出刀伤,事情决不是我做的。”

    钱腾把笔录归拢到一起递给我,,说:“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最清楚。今天笔录先做到这,你看一下,没什么错误,签个名。”

    我接过笔录,装作随意地问道:“那丁伟伤的怎么样?”

    钱腾看了我一眼,说:“那要看法医怎么鉴定了,我看刀口那么长,有可能是重伤。再说你都说不是你砍得,管那个干什么。”

    重伤,我心里一紧,能不管吗?真查出是我砍的,重伤还不得坐牢。

    (多多支持,收藏投票)

    首发

    一百四十九、青蓝

    看着我在看笔录,钱腾随意地跟我闲聊:“袁总,在野田公司做得好好的,怎么不做了。”

    我叹了口气,说:“老板不好伺候,没办法做下去了。”

    钱腾说:“不对呀,当时,你不是刚刚帮他们赢了山水公司的案子吗,按说老板应该感激你,重用你才对。”

    我心里说,还重用,当时没炒我鱿鱼就不错了,今天这里的事情还不都是因为杨远,但这些跟钱腾都说不着,只是开玩笑的说:“小钱那,你是我们老板就好了,杨远他们这些人,有钱有势,想法跟我们不一样。”

    钱腾说:“袁总,我们怎么说也是认识,现在,是闲谈,不作记录,你说实话,我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还不是得罪了杨远,但我不敢接钱腾的话茬,怕他试探我。如果自己老实地说了实话,他一翻脸,重新审我,到那时是怎么说都不对。我可不想把自己陷于尴尬的境地,只能否认说:“没有,我会得罪什么人?”

    钱腾说:“不要装了,丁伟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对你的家、车又那么熟悉,是不是有人找来教训你的?”

    事情确实如此,可我没办法确认,确认了,说明我跟丁伟有仇,就有了犯罪动机;可我也不想否认,让钱腾这么认为,起码心里上他会同情我。没办法,我顾左右而言他,问道:“小钱,现在开始正式独立办案了?”

    钱腾说:“是的,这真不是个什么好活计,成天忙死了。”

    我说:“大盖帽,多威风,我还很羡慕你们那。”

    钱腾装作不经意地说:“威风倒是很威风了,可赚不到几个钱,几个工资花起来紧张得要命。那有你们赚得多。唉,这几天都叫钱愁死了。”

    我听到这,知道他的话里有了别的意味,看来这小子出息了,不是当初向我讨教的时候了,社会这个大染缸,这么快就把他给染出了颜色。

    对于这种意味,我有着高度的默契:“啥事呀?小钱,跟我说说。”

    钱腾装作客气,说:“不关你的事,袁总,你就不要问了。”

    这家伙还学会了以退为进,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不能相信他的客气,还得把话茬接下去:“别呀,说什么我们也是朋友,朋友有难,互相帮助,要不要朋友干什么?”

    钱腾说:“也没多大点事,我哥哥前几天开车刮到一个人,要赔五万块,我想尽办法去凑,也才凑了两万,现在还差三万。”

    这家伙敲我竹杠,三万块,磨刀霍霍,也不知道他哥哥究竟出没出车祸。不过,能够帮我解决眼前这件事,倒也值了,我是在这方面打过滚的老手,既然开出了价码,就得赶紧接过来:“不就三万块嘛,小意思,先从我这拿。”

    钱腾惊喜地说:“袁总,谢谢你了,这钱是我借你的,回来我给你打欠条。”

    打欠条,打什么欠条,这钱我还有法往回要吗?我又一次在心里问候了杨远的祖宗三代,这笔钱我一定想办法从他身上讨回来,嘴里还得跟钱腾客气:“打什么欠条,朋友帮忙嘛。回头我就给你送过来。”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钱腾达到了他的目的,再也作不出公事公办的样子,亲热地说:“袁总,其实这次也没什么了,没有人看见过你砍人,也没办法说那两个砍人的家伙与你有什么关系,对我来说,如果不找到砍他的那两个人,这案子很难办下去。”

    这话有水准,一方面他在透底给我,说现在这个案子很难办下去;另一方面,话里又带着威胁,意思是他要认真办下去,找到行凶者,案子就解决了,而案子解决了,我的麻烦就大了。

    钱腾这家伙真是聪明,其实我喜欢跟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可以省了很多试探的麻烦。

    看来这三万块没白花,起码可以买一个心安,还交了一个朋友,一个今后可以利用的朋友。

    我拍了拍钱腾的肩膀,说:“领情了,下午你在不在这?我把钱送过来。”

    钱腾说:“不要到这里来了,在外面找个茶馆喝喝茶好吧?”

    我明白他不想在这拿钱,怕被同事看到,就说:“小桥茶馆,三点,不见不散。”

    钱腾说:“好。”

    首发

    一百五十、帮忙

    贪婪是人之本性,或名或利,每个人都有其贪婪的一面。

    孔夫子当初还说自己是待沽者,期待货售帝王家。夫子这样的高人,尚不能摆脱对名利的贪婪,更别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我能理解钱腾的贪婪,即使它不那么令我舒服,因为钱腾的贪婪,给了我解决问题的捷径。给不给钱已经不需要考虑,眼下急需解决的事是从哪找到这三万块钱。钱大多押在了定车的定金里了,剩下的不多的钱,每月还要交房贷,手头还真没有这么多钱给钱腾。

    我再一次狠狠地问候了杨远的祖宗三代。

    想了半天,还是打电话给王宇,开口向他借:“老弟,有点急事,借我三万用一下。”

    王宇没问什么,只是说:“三万够了吗?”

    我说:“够了。”

    王宇说:“那你过半个小时来拿吧。”

    半小时后我进了大西洋公司,王宇把三万块递给我,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接过钱,把杨远找人跟踪我,被我发现,找人还击,现在被公安调查的事情经过讲给了他听,王宇说:“公安这边能够摆平吗?我在里面倒有些熟人。”

    我说:“不用了,这三万块就是给办案人的,已经摆平了。”

    王宇说:“这杨远有些过分了,你已经离开了野田公司,他还要干什么?”

    我说:“前几天他又要我回野田公司,被我当场拒绝了。可能是当时发生些口角,让他觉得扫了面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