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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求饶状,道:“大爷!大爷!小的错了,小的错了!您没事吧?”

    葛辉走到杜成义身边问道:“少主!没事吧?”

    杜成义看那小子一脸的求饶相,火气更大,上起就要踢打流云。葛辉连忙拦住道:“少主!算了算了,看这小子那窝囊样,我们和他闹腾什么,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你不是饿了吗?”

    不说不饿,杜成义摸摸饥肠轱辘的肚子,骂道:“都怪那该死的破隐门,叔叔还说我们来这里会有大鱼大肉的吃,这下可好,直接被人家给赶出来了。真是火大!”

    灵鬼道:“少主!别气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以后再找他们好好算帐。葛辉!我记得前面有家中州客栈是吧,我们到那里坐坐吧!顺便找点东西填肚子。”

    葛辉道:“不错,就在前面不远,拐了这个弯就到,走!我带你们去。”说着,拉起杜成义就走。

    流云看他们走了,远远的望了一眼,哇!痛苦蹲下,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中皇大街的青石地上……

    中州客栈二楼雅间

    杜成义众人酒足饭饱,正在滔滔不绝的筹划着以后如何如何收拾隐门的大计。葛辉在一旁听的毛骨悚然。想:“这家伙真是够绝的!连这样的损招都能想的出来。”执起满满的一大碗,仰脖灌下。

    灵鬼阴侧侧一笑,眨着流转不停的眼睛对座在身边的二鬼和杜成义道:“少主!大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这中州有位能帮我们锻造兵器的人!”

    杜成义惊道:“是谁?”

    灵鬼笑道:“大哥,你可还记得我们占领热慌沙漠的第一天,庄主去找谁了?”

    忠鬼凝思回想道:“找流铁匠啊!怎么了?”

    灵鬼眨着贼息息的眼眸对大哥示意。忠鬼一拍脑袋瓜领悟道:“哎哟!你看我这脑子,怎么把他给忘了。”

    杜成义不耐烦道:“你们别眨眼睛,有什么快说,是谁能让我们杜家庄配上好的兵器?”

    忠鬼顿道:“少主!别急,是这样的:当日我们杜家庄刚接管沙漠,庄主就出去找了一个人,那人是沙漠的流铁匠。他们这个家族出了个流能手,可以给武器升级点数,普通武器升级后,居然可以和传说中的高级武器一样,甚至可以升到比高级武器还高级的!可惜我们当日找到流家的时候,那家已经换了人,原来那姓流的早就死了,是上次妖魔攻城的时候死的。”

    停了一下,忠鬼喝口酒继续道:“刚才二弟所说的是:在中州还有一家姓流的,听说他就是当年流家那位流能手,而沙漠的流家只是他的族弟。二弟的意思是我们既然在沙漠找不到,我们这次来了中州,啧啧,我们能空手回去吗?”

    杜成义一听,两眼放光,想:“这叔叔都不能办的事情如果被我做到了,那叔叔岂不是很开心?”拍了一下灵鬼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这位流能手!”说着就要起身。

    灵鬼拦住平静道:“少主!梢安勿躁!请听我慢慢说。这个流能手呢,确实还在中州,他就在前面不远的中州兵器铺。只是……”

    杜成义道:“你别卖关子,有什么就直说!”

    灵鬼看了一眼大哥,大哥点头,灵鬼道:“只是这流能手现在是帝国的人,只要是帝国的百姓都可以到他那里升级武器。”

    杜成义不耐烦的敲了敲桌面道:“讲!别讲讲停停,说完。”

    忠鬼接道:“少主!帝君规定:这兵器只升级普通百姓用的木剑和竹剑,其次就是杀猪的砍刀、挖矿的锄头和伐木的斧头,别的一盖不许升级。违令着,斩!”

    杜成义听到这里,顿时蔫了,道:“嘶!这算什么嘛!升那些没用的东西要它干吗?”

    灵鬼道:“是呀!帝君规定各大帮派若有胆敢在他那里升级高级兵器者都是死!”

    杜成义失落道:“那……这,真是可惜,可惜了啊!”

    灵鬼道:“少主!其实想让他为我们升级高级兵器,而不至杀头也不难!”

    “恩?快说快说,”

    灵鬼眨着狡黠的目光道:“帝君既然规定不让他在中州为我们升级兵器,我们可以把他带到别的地方嘛!比如关外,比如沙漠,再比如就在禁地!”

    第一百一章:徐海再闹情霜婚典

    热闹的场合,总有些热闹的人和事,这不,大名鼎鼎的跃马城三剑客之首的蝶舞仙子一到中州,便引起了哄然大波。若惊若颤,掀风盖浪,化蜂逐莺。

    众人迷恋的不止是蝶舞仙子的高绝技艺,更多的是因为她有一张与高绝技艺不相上下的绝美容颜!帝国护国法师狼音炎曾经评价说:“战可降卓锋,仪能化兖仇!”这次的南下中州,一路的引鹭牵蝶,可见一斑。

    留恋臆冥中,雷残愁亦不能自拔,眼前伊人儿是如此的华贵和娇媚。那直击心灵的弯魅如丝,勾魂如秋,慑的心神与之俱没。烟雨叮咚中妖冶呤灵!真是秋穗的眸荫,冬雪的朝萌!

    蝶舞仙子落落大方,仪态万千,不减淑容的相揖,含柔沁笑的举止。美!美!美!雷残愁笑口轻斜,嘴角勾出一道幽雅,不禁内赞。

    大家在一阵哄闹中见过了心仰已久的女神,个个兴奋不已,蝶舞仙子在雷残愁的引领下进了内厅。

    家将院门外高声起:“龙门特使光城柳携厚礼,到……”

    雷残愁正在招呼蝶舞仙子,他听到家将报龙门的人也到了,就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继续盯着眼前的丽人儿浅笑服务。

    恰好这时候一脸晦气的火离恨从院门落寞的赶回,火离恨看到是龙门的人,赶紧换了张笑脸,把他们接了进来。

    光城柳众人进了院子就一阵东张西望,仿佛没见到过如此豪华一般。也难怪,他们都是世居沙漠之人,见到的除了风沙还是风沙。进了关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眼睛停留了,他们的心惊了,他们想起了门主说过的一句话:“有朝一日,杀进关内,霸掌天下!”

    火离恨看对方来人,均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一个个跟铁塔似的。更让他起疑的是对方好象不是太在意自己的招待,而是眼睛直流转在来往的华贵和满院的高墙。火离恨浅笑,想:“这龙门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听三弟说在沙漠一带,如真是那样,倒好,这群关外人可别给我在这节骨眼上找麻烦。”

    那时候关内关外虽然只是仅隔一道关隘,但是却是两种不同的乡情:关内人往往都看不起关外人,他们一直视他们为半野人!意思是自己比他们高贵。

    火离恨本不是世俗之人,奈何这久居中州,耳溽目染,时间久了,也难免学的一些。

    心中只想着他们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的火离恨很客气的招待了他们,拿出了中州最好的珍品。实不知他越是这样做,这群关外汉子的心越是野阔,个个眼睛放光,心中盘算暗起:“隐门果然富有,看来门主和兄弟们说的对,挖空了隐门可以富甲一方!”

    看他们喜津津的样子,火离恨为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大点其头。笑殷殷中,家将再次仰脖高起:“海门门主徐海携重礼,到……”

    一石击起千层浪,一语卷起万波涛!

    自从徐海对流云说脱离隐门以后,一夜之间,天下人都知道隐门又多了一位“叛徒”。徐海可以带领着他的海门门人窝居逍遥居,可是隐门却糟到了有史以来前所未有的动荡,当时要不是魔无情及时登高澄清,更兼爱恨情愁四大护法的威名远波,隐门这天下第一的宝座可是坐不久的。

    后来是帝君以皇家的身份涉足了此事,才暂时稳定了魔隐门天下第一的不可动摇。不过就因是帝君的参与,这也更为后来魔隐门的覆灭埋下了伏笔。

    徐海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惊讶万分,正在招呼自己吃谈的众人,顿时瞠目结舌,作难以置信状:“徐海不是背叛了吗?怎么还敢来啊?”

    哄堂闹声起,火离恨有点难以招架,看向一旁的雷残愁,雷残愁眉头拧成了疙瘩道:“这小子!这时候来做什么?”

    火离恨虽然不明白徐海这时候来的目的为何,但是作为看着他长大的自己来说,徐海的到来还是让自己很甜蜜。

    火离恨嚷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啊?快去快去,这么多人都轰的一声出去看好戏,这一会的婚典还办不办了?”

    雷残愁哪愿这时候离开,看着身边的娇人儿,蝶舞仙子站起道:“是新成立的那个神秘海门吗?我也想去看看这人长什么样。”

    雷残愁一听如此,眼睛都绿了,心道:“真是会没事找事!”

    蝶舞仙子娥眉微顶,艳唇启道:“火离恨护法!徐海离开了你们隐门,你们还能豁达的请他来参加师傅的婚典,隐门度量果然不一般!咯咯!”

    雷残愁道:“好好好,我带你出去看!”说着就往人流疾去,蝶舞仙子紧紧跟上。火离恨不知是喜是怒,有点哭笑不得,想:“还是告诉老爷子吧!恐怕这事,三弟都解决不了,谁都能过,就怕雪儿任性呐!”想到这里,火离恨疾步奔回内堂。

    “他就是那个徐海呀?这小子够能耐啊?敢一个人来!”

    “是呀!他可真够嚣张的!我和我兄弟做梦都想入隐门呢,他倒好自己把自己给踢出来了。真是的……”

    “我听说呐,东林一带的山贼都是他赶跑的,他现在是什么什么海门的门主了好象……”

    “哇!不简单不简单呐,我也听说这小子死了好几次都没死掉,真是命硬啊……”

    ……

    望着让开的独道,徐海昂首挺胸,手中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一脸微笑的从容踏来。身边围观之人雀语鹦嘲,唏嘘不已。

    徐海进院,刚行两步,一肢大手伸出,攀云虎道:“徐门主!”盯着徐海,他缓缓摇头。

    徐海泰然一笑,道:“我来看我四姨,只想看我四姨,你无须拦我!”

    攀云虎双唇紧抿,看徐海一脸的诚意虔虔,不自然的闭目,垂下了手。

    徐海点头示谢,径直而踏,不焦不迫,大大的眼睛,情感四溢的望着昔日的记忆。

    人群中一道俏皮的眼睛始终盯着自己,徐海巡视那道目光,远处内厅拐角处,火舞珠儿失声叫道:“海哥哥……”眼泪儿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徐海灿烂一笑,露出满口白牙,虎灵灵的对她眨了下眼睛。心中的压抑和酸楚在徐海深深一吸中,淡淡醒出。

    徐海再想前走,已经走不动了,因为雷残愁拦住了他的去路。

    在雷残愁背后:流云、魔艳冰、温玉儿、温宝山、蝶舞仙子还有几位家将和护卫,他们都望着徐海。

    雷残愁道:“海……”想叫声海儿,可是又觉不妥,只得改口道:“徐海!你来做甚?”

    咽了下喉咙,徐海笑殷殷的看着这些人,回转身,掂了掂手中的锦盒,大声朗道:“我,徐海,已不是隐门之人!今日是我四姨大喜的日子,我,徐海,是四姨把我养大,教我成长,今天来此,不为隐门任何人,只为我自己的四姨!”强忍着不让自己眼泪流出,徐海扫了身后隐门众人,苍凉道:“隐门二位护法逼死我父母,毁我家和,此仇徐海一定会报!但绝非今日!”

    “啊!”隐门众人惊叹愕然。

    徐海顿了顿,转回了身,对着内厅方向双膝跪地,锦盒掷地,徐海低首触地,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眸盈晶莹哽道:“四姨!海儿不孝,不能侍奉您了,今日是四姨大喜,海儿拿不出什么,只能带点逍遥岛的深海灵蕉献给四姨!”眼泪夺目而出,徐海肺腑抽动,鼻翼翕动,苍凉道:“四姨!海儿现在明白为什么您不要海儿想娘亲了,小时候海儿不乖,不听您的话,海儿真该死,为什么那么不听四姨的话呢?现在明白了,可是海儿却要离开您了!四姨!海儿现在知道了,海儿不是没有双亲,海儿的爹爹和娘亲都死了。都死了……”换了口气,徐海继续道:“四姨!海儿要走了,这里的人不欢迎海儿,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接着又是一磕,徐海伏在地上。

    旁边人触景生情,失声片片,呜咽片片。

    不远处,一顶高阁上。

    一袭白衣的女子已经哭了没有了气力,即使心中一千遍一万遍的回响“下去见他,下去见他”,可是自己还是一个劲的对自己说:“不要,不要……”

    内堂里。

    魔艳霜已经哭成了泪人,好好的一袭新衣被她扯开了口子,声嘶力竭中,她跪在地上,悲道:“爹爹!爹爹!您就让女儿去见一下海儿吧!爹爹!他也是您的外孙呀,可怜大姐…大姐就这一个孩子,大姐那么年轻就去了…爹爹!您就发发慈悲吧!爹爹……”

    魔无情蚕手颤动,握紧了拳头,拍在桌案上厉道:“情!给我看好霜儿,你们俩谁都不许出去!”点了点身边的一位家将,魔无情道:“你出去告诉二护法,让他赶紧把这小子给我赶走!”

    空影情面无表情,心如刀割,脑海中始终流转的是徐海刚才那句“隐门二位护法逼死我父母,毁我家和,此仇徐海一定会报!一定会报!一定会报!”声音久久不散。

    家将抱拳道:“是!”说着凝眉咬牙闪出。

    魔艳霜双手托着新衣跪在地上,向魔无情移去,双手抱住他的双腿,悲戚道:“爹爹啊!爹爹啊!您不能啊!您不能这样啊……呃……呃……”魔艳霜失声昏厥。

    魔无情虎目如炽,抱起魔艳霜道:“霜儿!霜儿!你不要吓爹爹……”

    内厅外

    徐海拿右手拭去满脸的清浊,站起,深深望着雷残愁众人,徐海转身,作势要走。

    白光闪,倩影立,雪花抱住徐海双腿悲道:“小海!小海!不要走!不要走……”

    雷残愁急道:“雪儿!你这是……唉!”

    魔艳冰娇颜顿变,要取身上宝刀,被身后火离恨拦住,摇头道:“三小姐……”魔艳冰无奈,放开了提刀的手,气呼呼的向内厅走去。

    徐海转身,蹲下,强作笑颜扶起雪花深道:“雪花姐姐!呵呵……”

    雪花双目通红,双手轻轻抚上徐海的面颊,疼惜擦拭着他额头的淤血道:“疼吗?”

    徐海道:“不疼!”

    雪花泪珠儿忍不住滑落娇容,鼻翼翕动,雪花道:“小海!你知道吗?你的笑好苍白!”

    徐海还是那样笑,除了笑,他还能做什么呢?

    雪花玉指爱惜的抚摩着徐海脸上的肌肤,从额头到脸酡,再到下巴。

    徐海对这个自己也说不清感情的师姐,实在是不忍拒绝。可是又不的不拒绝。徐海握住雪花的手,道:“雪花姐姐!小海要走了,这里的人都不喜欢小海!”

    雪花急道:“谁说的,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徐海把雪花的手轻轻放下,理了理她凌乱的额发,大手微掠雪花梨容。雪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一滴感动的调皮兴奋跳出,踩着雪花的粉容滑落下巴。

    徐海深吸一口气,抿唇,嘴角扬起微笑。站起,回头望一眼,雪花还在闭目,她淡淡的雨颜犹如一把烙印,深深刻在了徐海的心底!扬天而望,徐海捏碎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随机卷……

    “海哥哥……”

    “小海……”

    雪花只闻一阵哭喊,睁开眼睛,徐海早已不见,雪花厉声仰悲:“小海……”声音悠远,响彻苍穹,这声竭尽全力的哭喊声中蕴涵了多少的悲苦和相思啊!

    第一百二章:流云被劫徐海不休

    中州城的最西端,乃历代皇族的陵冢,在这陵冢的最顶端,是这中州水源的源头。源源流长,从无间断。奔腾的波涛滚滚而下,荡落激石横流,便没有了气势。刚才还洪如猛兽,雷霆万钧,而此刻,却仿佛是世间最柔美的女子——盈婉可人。

    水源岸边,郁郁葱葱的是一片高林深草地。翘起的观潮崖边,一男一女,女的面朝波涛,看不清颜容,男的低头沉思,背影极其落寞。

    只能看的到他们的衣着和服饰,女子一身玉衣,紧拢合腹,缎佩缙琳。男子却一身颓塌,长长的宽袍不合身的照在他的身上。

    忽闻一道呤呤悠啭,若鹂若颤,声色平滑带腻,微微沙萌,女子道:“五年中,你过的好吗?”

    男子想了一会,有点惊讶前面女子前后声色变化的迅速,有点蒙,疑道:“公……婉君!你……”

    女子回首,冰泠泠的水眸雾雨涵烟,积满了思念。依依红扑的俏脸上不合适宜的蒙上了一方丝巾面纱,娇巧中带着一股神秘。女子似嗔似痴道:“我声音变了是吗?这也难怪,我们有五年没见了,你当然想不到,当年那个天天和你挑衅的虎小子会变成一位娇滴滴的大小姐对吗?更让你想不到是她还能把声音变回来,对吗?徐海!”

    女子紧盯着徐海,身子有点发颤,滚滚的水势卷不过这贴语凝声,徐海听在耳中,敲在心上。可意的抽了抽嘴角,徐海道:“黄婉君!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那样子啊!”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牵强的倔强,顶道:“我哪个样子了?我这个样子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这个始作俑者!”

    徐海瞠目辩道:“你……”不知道拿什么形容词来说她,徐海气的直跺脚叹道:“唉!都是两把刀惹的祸!”

    “扑哧!”一声,女子笑了,看徐海大眼睛瞪向自己,女子又轻掩笑意,半喜半怨道:“喂!好啦!说过原谅你了,看你那窘样!傻小子!”

    徐海愕道:“我傻?我是傻,我傻的要是不去捡那两把破刀,也不至于……”

    不等他说完,女子打断道:“你还有完没完?不是说好原谅你了吗?真是的,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徐海唬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女子娇声厉道:“我啊!我说你不、像、男、人!哼!臭徐海,嚣张什么啊?现在凌烟可不在这里,没人帮腔了吧?咯咯!”

    徐海听她提到了凌烟,脸色顿变,嘴唇紧紧咬合,一缕忧思涌上心头。

    看徐海脸色变了样,女子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自己也真是的,本来自己就说不清对他的感情到底为何,为什么自己还是一个劲的想把他往外推呢?更让自己纳闷的是,有时候居然自己还会想他,非常的想。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思呢?自己在心中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答案。难道自己也喜欢上了他吗?曾经这样想过,也曾经这样试过,可是徐海好象对自己没有太大的反应。

    女子心中一顿揉乱,郁闷陡起:“说好忘了他的啊,把他当兄弟,怎么还能对他念念不忘的遗情错爱呢?唉!烦死了!”心里这样错乱的纠缠着,可是看到徐海那一副落寞的伤怀,不禁又有点同情的难过。

    女子掩藏了自己的隐隐情愫,拿着当他是兄弟的语气和心情关怀道:“对不起!徐海,我……我又犯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说着,一边走近了徐海,轻手拽了拽他的长袍,不时拿眼睛去瞄他的表情,希望他能好起来。

    徐海道:“没有,哪里会生气?呵呵……”

    女子嘟起了小嘴,靠了徐海,不绕的腻道:“小海……不要气嘛,不要气嘛,笑一笑啦!”说着,玉手缓缓触到徐海的腋下瘙他痒。

    徐海见她近身自己,顿时一股幽香传来,自己先是惊了一下,既而是脸红的后退两步,道:“不气,我说了没气,怎么会气呢?呵呵…你看我都笑了。”

    女子看徐海后退,心底深处那道忧伤又揭开了,疼了一下,一滴泪水滑进了心底。女子假笑道:“你开心就好了。对了,徐海!以后有什么打算?不会就在你那逍遥居过下半生吧?”

    徐海收拾了思念的心,把凌烟两个字埋在了心里,不敢再看女子眼睛,看向远处的山脉道:“这个嘛,有可能吧!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女子换上了一副冷峻的表情道:“徐海!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看她突然严肃起来,徐海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问道:“什么事情?你说。”

    女子道:“就在我们来这里的那一刻前,你的好兄弟流云的父亲已经被杜家庄的人抓走了。”

    “啊!什么?真的假的?你没骗我吧?”

    女子顿时眉头凝成了疙瘩,不乐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徐海急道:“你怎么不早说,唉!好了,我先走了。”说着,就要往中州城奔。

    女子转身叫道:“站住!”走到站住后一脸不高兴的徐海身边厉声道:“你这么急做什么?”

    徐海凶道:“小结巴是我兄弟!他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你既然知道他被人家抓走了,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拦着?”

    女子迎上徐海的目光,含着憋屈道:“徐海!你冷静点行不行?不是我不拦,是我拦不下,告诉你吧,杜家庄的人不止抓走了那个铁匠,还抓了你的两个手下,他们来中州城打听你的消息,在中州马铺被抓的。”

    徐海这下可急坏了,说好了不让他们来的,他们怎么还是那么不听:“是不是晓生和小旋风?”

    女子道:“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我已派了影子去追他们。”

    徐海看她脸上一丝委屈和难过,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冲动了。徐海平气道:“刚才……对不起!婉君!我刚才太……”

    “没关系,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影子之所以没动手,是因为影子也不是杜家庄的对手。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联系到隐门的人,只有隐门的情报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

    徐海点头道:“好好,我们去找小结巴,去找他。走!”说着,二人一前一后,疾去。

    隐门分舵

    徐海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正常的婚典举行,不过,还好。魔无情临危不乱,救醒了昏厥的魔艳霜,空影情虽还心中不安的焦触伤怀,可是看到魔艳霜他只好暂时忘却这段孽债。

    醒来后的魔艳霜虽然还有点失魂,但不管怎么样,这是她和空影情等待了几十年的婚典。在魔艳冰的劝导下,空影情的哄宠下,魔无情的承诺下支撑着完成了这场迟来的爱典。

    在他们婚典时分,落霞岛的新岛主徐云龙和中州城的城主李凡带来了杂耍团和戏班,总算在他们一唱一喝的缓和调理中,事情圆满的办完。魔无情心情大好,与他们二人话语频频,杯影交错,喝的是酩酊大醉。火离恨虽然强颜欢笑,但是心中却和空影情一样的苦闷和酸涩。当年的孽债,当年的孽债啊!浑浑噩噩中,火离恨没有把持的住,也喝多了。空影情和魔艳霜进了洞房就开始连说带哄,魔艳霜蜷缩在空影情的怀里,空影情不断的安慰着。

    雪花奈不住心头的伤,在空影情和魔艳霜进了洞房后一个瞬息移动离开了中州。

    流云还在敬酒,突然想起,老爹说过要给师傅一个大大的礼物的,别人的都献上了。自己好象还没有给,他想到这里,放下了满满的酒碗。在攀云虎一声:“你去哪里?”的疑惑中消失在院门口。

    流云顺着中皇西大姐一阵小跑,正跑着,后面有人喊他:“小结巴!小结巴!是你吗?”

    流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这世间还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叫他。他停住脚转身望见匆忙的来人,喜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走的,走,和我一起去爹爹那里拿礼物,送给师傅和四姨!”

    徐海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小流云,刚开始还以为看花眼了。黄婉君去寻找影子了,他分头就来找流云。在一阵连气带喘中,徐海说出了流父的事情。流云难以置信,和徐海二人急急赶到中州兵器铺,到那里一看,果然,一片凌乱,地上还有打斗的痕迹。在火急火了的追问中,被打断了一支胳膊的铁匠老板才连哭带怕说出。他说对方有四人且都蒙着面,戴着沙罩。在哄乱中,他们还抢走了兵器铺许多高级的兵器和矿石。徐海问他可曾见到这群人去了哪里,他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地摇头道不知道。气的徐海真想一刀宰了他,被流云伸手拦住。这时候城卫军中靠近这兵器铺的弓箭守卫说那群人一路向东走去了。

    徐海记得他们还抓了自己的人,就问流云马铺在哪里,流云带他到了那里。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一片焦急等待中,随后赶来的黄婉君瞬息移动到他们身边。原来海门的兄弟并不是在马铺被抓,也是在兵器被抓的。因为他们身上配戴了马牌,杜家庄的人没见过这东西,觉得新鲜就顺便一起拐走了。随后的搜身之中,把他们的腰牌艘出,才知道这俩人居然是新崛起的门派海门的人。也算他们倒霉,就这样,在莫名其妙和惊慌失措中被打昏抓走了。

    流云无奈,欲回隐门搬救兵。徐海劝他暂时不要惊动隐门,让他唤出玉翎雕去追踪。流云这才想起自己在隐门的职责,赶紧使用暗号,玉翎雕儿一声惊喝,在空中打了转,直北飞去。流云收到信息解释说,对方向北而去了。

    有了这玉翎雕的指引,徐海轻松许多,他和流云兵分两路:流云去追踪打探情报,自己去逍遥居搬兵救人。

    徐海回到逍遥居知道了去寻找自己人果然是百晓生和小旋风,立刻召集居内兄弟,冷氏三兄弟当人不让,充当这了次的先锋部。小龙要照顾饮凤而不能离开,蓝天听说有架打,高兴的拍手叫绝。在徐海的带领下,蓝天、冷氏兄弟和众海门兄弟一起浩浩荡荡向中州北丛林潜去。

    流云在玉翎雕儿的暗语下,知道了这群人现在正在中州北丛林。他在附近找了一块比较安全的地方等待着徐海的到来。

    突然间,正在紧急观望周围的流云被人从背后拍了下肩膀。一道温和的声音问道:“流兄弟!是你吗?”

    流云回头,手中的海魂紧了紧,看到来人,长吁松口道:“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第一百三章:独臂英雄终有天酬

    烈七笑朗朗道:“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啊?你在这里做什么呐?”

    流云赶紧拿食指竖在唇上轻道:“嘘!轻点。”回头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烈七疑惑道:“怎么了?这里有什么妖魔吗?”

    流云道:“这里没有妖魔,却有比妖魔还厉害的人!跟我来。”说着,猫着身子向前边蹲去,掀开一拨草丛,伏在那边瞧了瞧,方回头道:“烈大哥!你看。”

    烈七好奇的蹲下,学着流云的样子,拨开了那遮起的草,往里面一看,顿时惊讶出声:“怎么绑着两个人?”

    流云赶紧把他拉下,压低声音道:“你激动什么?嘘……过来过来,我们到那边去说。”

    烈七被流云拉到了一边,流云对他解释了这里的情况。听流云说完,烈七恍然大悟道:“原来门主没有死,呵呵,真好!”

    流云道:“是呀,小海也算命大,先不说那了。烈大哥!你这是……”看着一身褴褛的烈七,流云有点难以置信,记得在落霞船上的时候看他的样子还精神的很呢。怎么这才几天不见,变的灰头土脸,好象是刚和别人打过一架似的。流云道:“你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

    烈七苦笑道:“唉!别提了,这都是在将军坟搞的。”

    流云问道:“你怎么跑那里去了?那里不是什么也没有了吗?你到那里做什么啊?”

    烈七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道:“还能做什么啊,住呗!怎么?很奇怪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在中州找不到住的地方,逍遥岛的人在中州又是通缉犯,我能怎么办?”

    流云明白他的苦衷,知道自己不应该嘲笑他,连忙挥手道:“烈大哥!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烈七笑了笑,道:“没事,我没想什么。对了,门主他一会要来是吗?”

    流云道:“是呀!”看烈七一脸的不安和焦急,他走近烈七身边,问道:“烈大哥!你怎么了?不想见小海?”

    烈七不自然的直搓手,语道:“没有。只是……唉!一直以来门主都认为我死了,我这时候再出现,流兄弟!你说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流云明白他的意思,意味深长道:“烈大哥!小海不是那样的人,你放心吧!回到海门,小海还会把你当兄弟,况且那里的人都是你们原来逍遥岛的兄弟!”

    不提那些兄弟,烈七也许还真有可能就回去了,听到这样的话。烈七心里的那关怎么也过不去。抓了抓后脑稍,烈七咧嘴道:“流兄弟!这个……唉!啧……我还是算了吧,就让门里的兄弟都以为我死了吧!我是真没有脸回去!”

    流云也不知道怎么劝他,看他一脸的认真样,也不好说什么,深深看了一眼,流云道:“好吧!既然烈大哥一再坚持,那兄弟也不多劝了。那,烈大哥!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烈七放眼四顾,周身衣衫破烂,灰头土脸,仰天道:“还能怎么样?四海为家吧!”收眸,看了一眼流云,烈七笑了笑,拍着流云肩膀道:“流兄弟!几次都是这样的见你,我们也算有缘,大哥拜托你一件事成吗?”

    流云铿然道:“烈大哥!言重了,你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只要兄弟能做的,一定会尽力去做。没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

    烈七心中激起一阵温暖,朗道:“好兄弟!是这样的:你看,这以后我不在门主身边,兄弟你能好好帮大哥照顾门主吗?门主身世可怜,天不悯之呀!”顿了顿,烈七道:“兄弟啊!以后门主就靠你们这些人来照顾了,烈七在此谢过了!”说着欲拜倒。

    流云赶紧扶起他,扶上他断臂处,流云更是增添了一份责任和心疚,悲壮道:“烈大哥!你放心,流云就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会照顾好小海的,因为他也是我的兄弟!”

    烈七点了点头,单手紧紧拢着流云的臂膀,拍了拍,眨下眼,怅然转身。流云连忙呼道:“烈大哥……”

    烈七回眸。

    流云道:“烈大哥!珍重!”烈七报以微笑,抬手一招,一只白玉骷髅应声而起,在烈七身边来回走动。烈七单手指向骷髅,对流云笑道:“你看,我有朋友!呵呵,兄弟!大哥去了!”

    说着,烈七带着他的白玉骷髅朝丛林身处没去,留下了一阵断断续续的拨草丛声……

    天色渐暗

    流云在烈七走后,心下凄凄:“人生总有许多的无奈,生活总有太多的羁绊和坎坷,有些时候不是我们不想去好,只是不能!”

    苦等了一夜,流云一夜无眠。马上要入秋了,这时候已经有了露水,寒寒的。流云紧盯着草丛中被绑着的百晓生和小旋风。自己的老爹没发现藏在哪里,看有三个人影看着不远处一间帐篷里,一夜都在亮着烛光,到天亮了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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