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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说道,涨得通红的秀脸上眼光显现着一份坚毅。

    “华姑娘,你并非军中之人,此事我已传讯给王爷,如何处罚你是自然门内之事,你且起来吧。”叶延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神色,和气的对华书晴说道,而后又转首对易惠安说道,“你既已加入军队,当知道军纪遵守军纪,泄露军情该当何罪你自己应该清楚。”

    “属下明白,泄露军情者罪当斩首,属下死而无憾,烦劳将军转上门主,易惠安愧对自然门,忘将军恩准我自裁。”易惠安也算是条汉子,声色不动的大声回答着叶延的话,说罢话提起右掌朝自己天灵盖拍去。

    “不要!”华书晴飞起一脚踢在易惠安的右手腕脉上,后者右手立即无力垂下。“叶将军,请先寄下易师兄这条命,书晴愿意立下军令状,如若我拿不下昌化城,我与易师兄任由将军惩处,要杀要剐我都愿意。”

    叶延见华书晴说的如此坚决,心里也有些委决不下,不惩处易惠安吧,以后军纪难以严明,更何况华书晴实力如何他也并不了解,万一拿不下昌化城反而起了打草惊蛇的作用。不过如果冒这个险,华书晴真能拿下昌化城,那对于争取整场战争的主动权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况且现今天火手下缺少的就是人才,若因此得一名大将,更是一件幸事,心里犹豫不决下,眼光询向了天牛和天犬两人。

    其实华书晴也算是运气好,叶延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脑袋里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反而认同女强人的存在,若是换一个将军,说不定不但不答应她的话,还会在考虑可能会泄露军情的原因下,直接将她也关了起来。

    天犬和天牛当然知道叶延考虑整场战役的情况,心里有些委决不下,他们两人同样也考虑着利与弊,仔细掂量着。

    “叶将军,小雨觉得这位姑娘说得挺有道理的。”突然响起的声音吸引了厅中诸人,定睛看去,是朴雨扶着大腹便便的墨菊走了进来。

    由于我担心墨菊的身体,朴雨在给明帝看病后的第二天我便命人送她回杭州,适才陪墨菊去了灵隐寺进香,这会儿刚进来听到华书晴的话,朴雨便忍不住开口帮她说了一句。

    “原来是三小姐来了!”朴雨是和我在一起的女人中身份最特殊的一个,处于我势力权力中心的要人都知道朴雨是我亲口应承成年了要娶为妻子的女孩,也就是他们未来的主母,而一直以来对外她都是我妹妹的身份,稳重的叶延与天犬、天牛等人看到朴雨时也都不因为她年龄小而看轻她,反而总是依足了规矩,按着一直以来的习惯称呼她为三小姐。

    “墨菊见过公公,见过两位将军!”墨菊进门后,见厅上除了叶延还有天犬与天牛两人,忙上前见礼,不过她挺着大肚子也只能轻轻地福了福。

    “少夫人客气了。”天牛与天犬两人起身回了一礼,朴雨便扶着墨菊在一旁坐下。

    华书晴自然朴雨出声进门开始,便一直不住打量着她,心里面感到十分纳闷,眼前这个小女孩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在将军议事的话题里插上一句,而且厅上的三位将军都对她恭敬有礼,看来今天能不能得遂所愿希望全在这小女孩的身上了。

    “我听鸾儿姐提过,能不能控制西北一线,拦住秦国与胡人军队,夺取三城至关重要,无论花什么代价也要尽快拿下,虽然眼下让这位姑娘带兵出征有些冒险,然而小雨认为利大于弊,与其攻打两城时会打草惊蛇,不如再让华姑娘去试一试,若能成,则乃天大幸事,就算不成,也不会多出一份坏结果来,朴雨不太懂战事,还望三位将军斟酌。”朴雨是人小鬼精,分析事情起来条理清晰,最难得的是说话总保持着一份商量的口气,谦逊异常。

    “不过就算答应华姑娘之要求,然而适应偷袭的人手也一时无处可找。”叶延与天犬、天牛三人互视一眼,略微沉吟后说道。

    “公公,当年思凌曾训练了一批死士,称为秘战,后经大伯挑选后留下了二百人留在儿媳那里充当护院,现今儿媳身旁一直有彩虹卫保护,这些人或许能派上用场。”墨菊想了一下后道。

    “哦,既然王爷亲自挑选过留下的人,应能适合这次任务。”叶延听闻是天火挑选过的人,知道做刺杀任务肯定没什么问题,毕竟天火曾经是有着杀手之王的美誉的,更何况这些人既然是思凌亲手训练的,肯定是他们特警专用的那种训练方法,深懂这种训练方法的叶延十分清楚训练出来的战斗力。

    “华姑娘,你可要想清楚,军中无戏言,一旦你立下军令状后,便再也无法反悔,如若失败,叶延势必按军法从事。”叶延转首看向华书晴,一脸严肃地说道。

    “书晴明白,请将军放心,书晴但有一口气在,定将拿下昌化城。”华书晴昴首对着叶延,豪情满满地说道。

    “这位姐姐,若你能拿下昌化城,小雨定会在王爷和鸾儿姐姐面前举荐你。”朴雨笑着说道。

    “书晴多谢三小姐成全。”华书晴看着朴雨的眼里都溢出眼珠来,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感激,或许两者皆有。

    “来人,拿笔墨纸砚来!”叶延洪亮的声音在议事厅里不断回响。

    第六十一节 连取三城

    天犬负责攻打的是三城里离杭州最近的长兴城。

    连夜策马急行,于第二天的傍晚到达了长兴城外五里地的一片低矮山丘中天犬看着紧闭着的城门,脑袋开始急速转动起来。

    长兴距离平湖与杭州两城都近,自哈克萨兰兵败于萧阳关下后,留守长兴城的三千蒙兵便人心惶惶地整日紧闭城门,不准城中居民进出。

    强行攻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当初的预定计划是潜入城时执行暗杀,可长兴城连城门也不开,这个计划也只能成为空谈,眼下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能顺利地拿下长兴城呢?当天犬的眼睛在城的四周来回扫了几遍后,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奇特的取城方法。

    “现下我军需要一人出来扮为细作前往长兴城,且要让蒙军发现并被其抓获,所以此行凶多吉少,本将军希望能自愿出来一人执行此任务。”天犬说话的声音虽然冰冷,但说着叫人自动去送死的话,特别是面对着自己的属下,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禀将军,属下愿意去!”

    “将军,我去。”

    “不,让我去!”

    天犬的声音刚落,所以弩骑兵居然都自告奋勇的喊了起来,仿佛是争着去得好处而不是去送死一般,看得天犬心里一热。

    “都不要吵了!”一个大汉带着一声大喊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禀将军,属下乃第二队队长,请容许属下执行这个任务。”

    “将军,属下弩骑营第三编队队监赵年愿意执行这个任务。”又一个身材细小的人站了出来。

    “赵队监,您就别和我争了,将军,请让我去吧。”先长出来的那名队长见赵年出来争先,着急地争辩着。

    “你们两人都说一下自己的优势,本将军再决定谁最适合去。”天犬见两人都如此忠心,实在不忍选一个而留给另一人遗憾,便只好让他们先行辩比一番。

    “将军,赵队监成婚才一年多,家中尚有老母幼子,乐天我从小是个孤儿,且尚未成婚,只身来去了无牵挂,还望将军成全。”那名队长抢着先说了下两人的情况。

    “好,本将军可以让你去,但你要切记,你并非孤身一人,在这里的都是你的好兄弟,大家都希望你活着回来,记住,除非不得已,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天犬的话声虽然冰冷,但听在众将士的心里感到一阵阵地暖心,赵年转身与乐天紧紧地拥抱了一下便转身回至队伍里。

    天犬将乐天带至一旁,详细地交待了他此行的任务及目的后,乐天脱下弩骑兵特有的一身装备,一身轻装在天犬的注视下策马向长兴城行去。

    “长兴城的东、南、西三面都是低山丘及稀树林,呆会儿大伙分成三队,分别藏身在这三面,每人折细树枝一把扎在马尾上,而后策马来回奔跑,边运足功力发出呐喊声,且记声音要由轻到重,慢慢地递增上来,听上去要有由远到近的声势。”

    天犬一直远远地看着乐天的身影,直到他被城中的蒙军出来抓走,这才转身召集众人,告诉大家此番作战的计划。

    “牙将大人,属下刚才巡逻时抓来一名宋军细作。”长兴城的城守府里,城里最高的蒙军指挥官,牙将安海达儿正在听着蒙军巡逻兵带回来的消息。

    “什么?宋军有细作在这里出现,问出什么话来没?”安海达儿只是一名小小的牙将,平时里便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从他未发生战争便整天紧闭城门就可知晓,细作是军队放在前方活动的探子,既然出现了细作就等于大宋的军队马上要过来攻打长兴了,胆小的他更是觉得一阵心惊。

    “那名汉奴嘴巴十分硬,属下拿刀在他身上划了十几道才逼得他开口,宋军派兵骑兵两万、步兵三万前来攻打长兴城,先头兵马已距城十余里。”

    “什么,已距城十余里了!”安海达儿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边慌忙的去拿佩刀盔甲,一边焦急地对这名蒙兵喊道,“快去城上看看动静。”

    “将军!不好了,城外东、南、西三面发现大量兵马,看样子是想包围这里。”安海达儿脚没迈出门口,便见一蒙兵气喘喘地跑过来禀报,脸上一片惊容。

    “快,传令下去,全体从北门撤离!”安海达儿听到禀报后脑袋里再也不去考虑其他问题,催着这名士兵去召集人马从北门逃离长兴,自己更是迫不及待地带着几十名近卫先行策马向北门奔去。

    城里的蒙兵听闻主将已经先行策马从北门逃离了,顿时乱成了一团,一个个手忙脚乱的带上些值钱的东西上马奔逃,当然,他们还不忘顺手在老百姓手里抢砸一番,一时间弄得整个城鸡飞狗跳。

    “启禀将军,长兴城头的蒙兵全数撤下,城里一片喧吵,不知发生什么事。”一名被天犬派出去探查消息的弩骑兵回来禀报。

    “这些王八蛋还真他妈的胆小呀,还真让老子给吓跑了。”天犬阴阴地露嘴一笑,“召集所有人绕城而过直奔北门,一起打落水狗。”

    蒙兵个个还在庆幸顺利从北门逃出时,一波箭雨从天而阵,强劲的穿透力使许多蒙兵连人带马被贯穿而过,有些则被弩箭带落马下牢牢钉在地上,本就惊吓未过的蒙兵见后面风尘飞扬,许多骑兵追赶而来,更是吓破了胆,只知道拼命的策马狂奔,甚至恨不得胯下战马能飞起来。

    远远逃离在前的安海达儿听闻后方的士兵遭遇追击,更是丢下那些士兵拼了命的策马狂奔,主将的举动让蒙兵仅存的一丝士气消失贻尽。跑得动跑得快的拼命跑,跑不动了的自动丢弃武器滚马跪伏,祈求得饶一命。可惜他们美好的愿望根本无法实现,追击时天犬便已经下了不留一人绝杀令,丢盔弃甲只是加速了他们的死亡。

    至天犬带兵回到长兴城时,三千蒙兵守军仅逃走二百余骑,其余二千七百多人全被射杀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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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大人下柬来请,恐怕不会只是为了请老夫品茶吧?”柳风廷见华国忠一直品着茶不吭声,便决定先入为主,直截了当地问道。

    “相爷莫急,下官此番请相爷过府,实是有件东西想请相爷鉴赏。”华国忠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盅,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金印,双手捧着递给柳风廷。

    从入手的沉重劲便可知道此印章乃纯金铸就,状如姆指般大小的金印背上雕着双龙戏珠,龙的模样栩栩如生,印章上刻着的是“景兴风华”四个字。

    “这是……”柳风廷光看到印章的外形时脸上便已开始变色,再仔细一看上面刻着的字样后,双手竟不自然的颤抖,连鼻息也变得沉重起来。

    “相爷乃三朝重臣,想必不曾忘却此物吧?”华国忠看到柳风廷脸上凝重而略带紧张的表情,淡淡地笑道。

    “如若老夫没记错,此乃前朝太子徽代执朝政时,景帝特意命人为太子刻制的金印。”柳风廷从口中吐出这句话来时似是异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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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越来越近的广德城,天牛的心情逐渐不安起来,思绪仿若被风吹乱的枝叶,飘荡不定。

    二十五年前,一个新的生命在这座城里诞生,在他成长的历程里,家族仇恨成了他的全部,十年沙漠非人生活,让他的身体变得强壮,让他的心变的硬如钢铁,不过这一切就在他遇见了那个人之后全都改变,就是那个人,粉碎了一直以来视为生存目标的仇恨,也是那个人,让他真正明白了武学中的修心意境,也是那个人,给他铺上一条叱咤风云的大道。这么多年了,他甚至都忘了家这个词,不知道他们现在都过的怎么样。

    “禀将军,距广德城仅余三里路程。”

    一名负责前方探路的弩骑兵禀报声,将天牛的思绪从遥远的空间拉了回来。

    “留两个编组在此看守战马,其余人改扮成平民模样,分批夹在进出城的百姓中混进城里,等待我的命令。”天牛深吸了一口气,借此来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而后迅速下达命令,自己也将惹眼的武器独脚铜人交给身旁的弩骑兵,开始动手乔装。

    记忆中街道两旁秃秃的小槐树已经长得枝高叶茂,再也看不到少年时常摆街旁的那些小吃,昔日热闹的街面也显得异常冷清。转过两个弯,一座红砖绿瓦的大院跃然入目,破旧不堪的横匾上,“陈府”两字尚依稀可辨。

    天牛不知道自己的手举起又放下重复了多少次,敲门声终于在这扇油漆剥落的大门上响了起来。

    “谁呀?”苍老的声音随着慢慢打开的门缝里传了出来,一名独臂的老人在门后探出身来。

    “大伯,您老人家还好吗?”天牛强按着跪地嚎哭的心情,紧紧地把住老人的独臂,热泪夺眶而出。

    “你是……你是东遥?遥儿!”独臂老人睁开有些昏花的双眼,仔细地盯着天牛看了一会儿后,激动地叫唤出来。

    “是我,我回来了。”陈东遥“卟嗵”一声跪拜在地,任由泪水在脸上无声的流淌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起来,快起来,进去见见你娘,这么多年了,她天天上盼着你回来。”老人忙用不住颤抖着的独臂去扶天牛。

    第六十二节 连取三城(二)

    跟随着华书晴的那二百名秘战一个个心里都郁闷无比,个个心里直叹自己倒霉,怎么会摊上跟着这样一位小姑娘。人家出去打仗都是风风火火的,没看过像她这般的,眼看着昌化城就近在眼前,她却指挥着众人去附近的村里的猎户手中大肆购置猎来的野兽,还把每个村的猪鸭牛羊之类的牲畜全都给买了下来,更让他们感到难受的是,锋利的钢刀还没沾上一滴蒙兵的血,就被这些牲畜的污血给染的不成样子,两百名秘战不但充当屠夫的角色,还要抬着这些死畜牲上路。要不是秘战经过叶思凌的残酷训练及天火后来的忠诚训练,这些人恐怕早就扑上去臭扁华书晴一顿了。饶是他们的忍耐力再强,也难从中找出一张好脸色。

    而这位始作俑者的华大小姐却还一个劲的要求众人摆出笑脸来,又把自己改扮成一个丑村姑的模样,大大咧咧地走在众人的队伍前。

    “将军,将军!”

    “你他妈的瞎了眼,没看见本将军正在忙吗?”

    急急跑进门报讯的蒙兵在将军的大声喝骂中,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将军大人确实在忙。腿上坐着一个胸衣袒露、“波涛汹涌”的妖艳女子,右手还揽着一个浓装艳抹、丰满“异常”的少妇,左手正伸在这位少妇的裙下忙碌个不停,正是某些原始欲望高涨的时候被人突然打断,也难怪这位将军会如此火大。

    “将军,对……对不起!”蒙兵心犹不甘的再狠狠看了几眼,匆匆地咽下满嘴的口水,喘了口粗气道,“城外来了几百个村民抬来许多猪牛羊等物,说是托将军的福半年来村庄里都风调雨顺的,特意献上这些东西来给将军。”

    “哈哈哈,当初大帅说攻下汉奴城后不要烧杀抢掠,民心自会归顺,还真他妈的有道理呀。”将军一听老百姓来送礼,禁不住仰头狂笑几声,“既然百姓来送礼犒蒙我军,本将军体贴民意当亲自去府门口迎接,你快去传话,要其他的几位将领都速来将军府门口,本将军要让全城的百姓看看蒙兵是如何爱民如子的,哈哈哈!”

    “让你们抬了这么久的牲口心里都窝了一把火吧,不过呆会儿本姑娘就给你们一个泻火的机会,看到那些猪一样的蒙狗将军没,手底下要利索些,能不能拿下这个城就看这一战了。华书晴远远地看到将军府门口站着迎接的那些蒙军将领,低声对着身旁抬牲口的那些秘战说道。

    这些秘战此时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天让他们辛苦备这些“礼物”是用来换这个城的呀,这买卖也真是值,怪不得这位华大小姐一路嘱咐要他们将随身兵器在这些牲畜肚子里藏好,原来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赌局,这一想通了,二百名秘战的心情从极度的郁闷马上变成了阵阵窃喜,一个个暗中卯足了劲,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众乡亲这番客气,本将军实在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呀!这些东西就放在这里吧,哈哈哈!”看来这位蒙兵将军还真是个爱做作的人,居然堆起笑脸装作一副亲和的样走向华书晴等人面前。

    “你当然受之有愧,蒙狗,受死吧!”华书晴一直嘻笑着的脸庞突然变得一片冰冷,大喊一声,手中暴出一道银虹刺向蒙兵将军的心口。

    将军也是多年带兵从战场上杀出来的人,突遭袭击身体出于一种本能似的反应向左一个急侧避,让剑尖移离要命的心口扎在右肩窝上。

    跟随在将军后面上来的那些蒙兵小头目,尚未尝到半点肉香却看到了一场罕见的牲畜雨,秘战在华书晴一声大喝出手攻击时,便纷纷从那些猪羊牛狗的肚子里抽出兵器,并顺手将这些牲畜抛向他们,那些猪牛之类的畜牲都有几百斤的重量,蒙兵小头目们尚未来得及反应便纷纷被撞倒在地,有几个倒霉的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被压的肋骨齐断一命呜呼了。

    这位蒙兵将军的身手不能说太差,怨就怨他一直做着亲民的美梦,怨就怨他太倒霉碰上华书晴这个比男人还要狠的女人。华书晴出手的这招剑法有个讲究,名为“三仙姑巧舞袖中云”,乃自然门剑法散招中的一式杀手锏,也是她最精绝的剑技。剑招一出便是七式连环紧紧相扣,每个动作都是为要人性命而创。这位将军大人心里还在庆幸自己躲过这要命的一剑时,华书晴的剑尖在刺上他右肩窝的同时居然转了个弯,轻轻地一个横划,在他的脖子上拉了一道圆弧形的口子,这位蒙兵将军只觉得气是怎么也续不上来,喉咙上的血却拼命的向外喷,被热血喷溅的身体四肢却是越来越冰冷,他自己叫不出声音,耳旁却听到了阎王爷“亲切”的呼唤声。

    在将军府门前聚集的蒙兵小头目本来就只有四、五十人,被一阵“牲畜雨”淋打之后还能站起来打的只不到二十人,二百名秘战动作稍微慢了半拍的人,便分不到屠杀的对象了。

    “大宋天威,降者不杀!”

    随着华书晴的一声高呼,秘战们也齐声呐喊起来,并以十人为一组顺着街巷四散开来,屠杀着纷乱奔跑的蒙兵。

    城里的几千名蒙兵不要说是群龙无首,就是想找个充当指挥的小头目都没地方寻,在秘战凶狠地屠杀下,这些摸不着东西南北的士兵有的慌乱向城外逃窜,有的则干脆丢了兵器跪地求饶。

    过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的蒙兵这才发现,原来大宋的那些兵根本没有留俘虏的心,他们丢了兵器只是更快的提前死亡时间,可这时他们想捡回兵器反抗时已经太晚了,除了弃城逃去的那些蒙兵外,留在城里的蒙兵差不多已经被眼前这些近似疯狂的“杀人机器”给杀了十之八、九了,就算他们再反抗,也仅是多争回来几分钟活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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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牛的那熟铜铸就的独脚铜人,不知道浸染了多少蒙兵的血液,铜人身上除了暗红找不出半分原来的黄铯。跟随他一起战斗的五百名弩骑兵也是浑身浴血,一个个早把随身所携的弩箭射得精光,手执着我专门为他们设计的窄口长刀与砍杀着惊慌不定的蒙兵。就连天牛那位看上去已呈老态的大伯,此时也精神抖擞地以独臂挥舞着一把七环厚背刀来回砍杀着蒙兵。夹在战场中几百名身着布衣手持棍、棒、刀、叉的陈家子弟和一些响应号召而来的青年百姓,个个也都杀红了眼,忘却了自身的安危,用血与肉谱写着为国为家的一幕幕感人画面。

    蒙兵很难相信眼前这一切,他们实在不能理解这些平日里任由他们欺凌的汉奴发起威来为什么也这般吓人,退却、逃窜,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先前还有几位将军在一旁督战,催促着他们围攻眼前这几百人,不过那些将军都只能喊那么几声,那巨大的独脚铜人像似长着眼睛般,净朝指挥者的头顶落下。铜人所指之处,蒙兵似潮水般地不住退却,连半分抵挡之力都没有。

    广德城归还宋兵手中已是不争的事实,时间的长短只把握在这些勇猛地战士杀人的速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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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爷想必不会忘了当年自然门的那些血屠吧?”提起自然门血屠的字眼,华国忠的脸上一阵抽痉,这份痛虽然埋在他心里那么多年了,但每当想起时心疼却只增不减。

    “什么?”柳风廷听到这句话时的惊讶丝毫不低于见到手中这枚黄金印章。

    “华某亦是当年那场屠杀里饶幸留下来的未亡人。”华国忠像是非要吓死柳风廷一般,又从口中冒出一句令他额渗冷汗的话来。

    “既然华大人手中有这枚金印,想必那位爷有后人留下?”柳风廷是什么人,几朝为官成了精的老狐狸,华国忠的话稍露几话,他的心里便猜到了个大概。

    “老天爷不忍心看着好人遭难,庇佑故太子徽的幼子活了下来。”华国忠强定心神,看着柳风廷笑道。

    “当年先帝在时自然门便被定为叛逆,曾有得之即诛的旨意,华大人告诉老夫这些话,难道就不怕本相会向当今告密?”柳风廷放下手中的金印,似笑非笑地盯着华国忠说道。

    “哦,向皇上告密对相爷有何好处呢?更何况当今的大宋恐怕亦非姓赵”华国忠也随之满含深意的报以一笑。

    “华大人请慎言,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岂是我等为臣子能说的,适才之语权当老夫未曾闻见。”柳风廷一副义正严词的说道。

    “哈哈哈哈!真乃笑话。”华国忠突然起身大笑,“当今赵家皇帝不过是年仅十余的幼子,如今燕若水虽名为监国,然其手握大宋朝全数兵马,培植亲信权压朝野,恐怕皇帝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件无用的摆设物。”

    “老夫之所以邀相爷过府,乃是觉得与您是同路人,至少你我有一个联手的空间,老夫所求的不过是让真正的帝皇之后重新坐回到这张龙椅上,相爷也可全柳氏数代忠心,不管论私论公,赵家的人坐这张龙椅,总比现在掌控在燕家的人手中要来得强,不知道相爷觉得这场买卖值不值得做?”华国忠见柳风廷凝神沉思,又继续开口说道。

    第六十三节 流云受辱

    每天的上朝简直就是一种精神虐待,虽然万般厌烦,但还是不得不强打精神处理着那些能令人疯狂的琐事,这种时候特别想念鸾儿,有她在的几天时间只要将奏折带回去她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帮我处理妥当,若不是杭州那边急切需要一个能总揽全局的人去坐镇,我还真舍不得放她离开身边。

    今天运气真好,一个上午没什么大事,匆匆处理完毕后便回去了燕府,朝中有些曾提出要为我在越州再造一座武威王府,崇文帝(赵浩辰继位后的帝号)甚至提出让我居住皇宫,但都被我拒绝了。燕家在搬至越州时便购买一座大庄院,全家都住在大庄院里,其实燕家上下也就几十号人,住诺大的一座庄院绰绰有余。由于我坚持要住在家中,嫣然夫妇和嫣红夫妇也几乎都住在了这里,当然她们的想法还是有所区别的,嫣然是希望能多照顾我这个她从少就十分疼爱的弟弟,而嫣红更多的是希望借此让他丈夫和我走近些,以获取更多的荣华富贵。

    “王爷请用茶!”府里的丫环们见着我时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尽管我有时还会笑着逗她们几句,但令我郁闷的是仍毫无改观,甚至有时明明是一个玩笑却能把她们吓个半死。

    “流云呢?”平常只要我一回到府上,流云便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眼前,递茶送水嘘寒问暖,今天回来有一会儿了,非但没见着她人而且连茶水也是别的丫环送来,令我感到有些奇怪。

    “回王爷话,云姑娘说是要上街购置一些新鲜药膳,大约去了两刻钟了。”在燕府里,谁都知道流云并不是一个丫环那么简单,她是摄政王身旁最亲近的人之一,如果她愿意,她可以当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所以府里上下都对流云十分客气,下人们口里也都以“云姑娘”来尊称她。

    “什么?她是一个人出去的?”自从太多的人离我而去后,对于仅剩下的几个最早认识的朋友我变得特别珍惜,同样的对于她们的安全也特别紧张,虽然以前花无艳教了流云一些地球上的女子防身术,但那只是针对一些普通人时才有用,万一遇上几个练过武功的坏人,连逃跑的份都没。

    “云姑娘说只要一会儿时间,不想麻烦那些护卫。”我这腾地一下紧张地站起来,吓得这名丫环忙跪在地上,紧张地回答道。

    “朴风!”

    随着我的一声大喊,朴氏五兄弟立即穿门而入,恭敬地站在我身前。

    “朴风,流云一个人上街了,我心里总觉得很不安,你们去两人找一下。”我略带匆忙地对朴风说道。

    “王爷请宽心,属下这就去。”朴风宽慰了我一句,冲着朴雷、朴电两人打了个手式,他们俩便快速离房而去,毕竟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流云并不是一个丫头那么简单,在我眼里他犹如一位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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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觉得十分开心,特别是买到了王爷特别喜爱的葡萄干后,心情犹觉得欢快,连回府的路走起来都觉得那么轻松。

    “美人,这般急匆匆地是去哪儿呀?”几声滛贱的调笑声突然在流云身前响起,拦住她的是一位衣着光鲜的富家公子,一对红肿的桃花眼正盯着流云不住地冒着青光,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打手模样的仆人。

    正在想着中午该给我做些什么吃的流云冷不丁被人一拦差点就撞了上去,见前面一群人拦住自己,忙朝后退了几步。

    “这位公子请自重,我是摄政王府上的,你们可别乱来。”流云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些人不是什么善类,忙表明身份,希望这些人能知难而退。

    “哈哈!美人,别拿什么王爷来吓唬我,告诉你,这城东就是本公子的天下,在这里本公子就是天王老子。”这位猪哥摆明了是色利熏心,根本不把流云的话当一回事,说完话还伸手去摸流云的脸。

    “我们庄公子可是越州首富呀,想嫁给我家公子的女人都能排出十里地去,今天我家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一旁的那些仆人兼打手也跟着起哄起来。

    “庄公子,请你放尊重一些,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你眼里还有王法没?”流云疾退两步避开这猪哥伸来调戏的手,皱着眉喝责着。

    其实流云这般喝责也是按了一份好心,以她对我的了解,若让我知道有人当街这般调戏于她,别说是这庄公子会没命,说不定我连他全家都给灭了。

    “真是大笑话,谁不知道,在这城东我家公子就是王法。”一名身材短小的打手凑过一个脑袋贱笑着应了一句。

    “美人,本公子实话和你说吧,今天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来吧,别耽搁了大好时光。”庄公子盯着流云的眼里欲火不住地升腾,最后竟然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张开双臂朝流云抱去。

    “公子若再不知自重,休怪本姑娘不客气了。”流云连着几个急闪才堪堪躲过庄公子的非礼,一张娇脸羞怒之下涨地通红,说话的语气也逐渐生硬起来。

    “哈哈哈,你们听到了没,小美人说对我不客气!”庄公子一阵狂笑,“我就喜欢你的不客气,本公子还怕你不够劲呢,来吧!我的小美人。”说话间,又朝着流云扑去,这回的动手更下流,双手抱的方向是流云的酥胸。

    “无耻!”流云一声娇喝,双手交叉向前一托一架,用起以前花无艳教她的防身术,架住庄公子的右臂,再一个侧身反转到了他的背后反拧着他的胳膊往后止方拉。

    “啊呦,疼疼疼!轻点,轻点……”庄公子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浪荡公子,就算男人天生的那点力气也都让他在女人的肚皮上给消耗干净了,手臂被流云这么一拧,关节翻转的那个疼痛劲让他说话声里都带上了哭腔。

    “臭贱人,快点放开我家公子。”那些打手们一看自家公子被这姑娘给反拧了胳膊,齐齐围了上来,一名离流云最近的打手一掌拍向她的右肩,想解救自己的主子。

    流云学的那些防身术,在面对这种练家子时,便变得毫无用处,被这打手一掌实实地打中肩膀,跌跌撞撞的退出去十多步后重重摔坐在地。

    “死贱人,他妈的给你脸你还不要脸,老虎不发威你当本公子是病猫呀。”庄公子吡着牙揉了揉痛意未消的右臂关节,走到流云跟前抬脚狠狠地朝她下阴踢去。”

    街边虽然围了许多人,但都是敢怒不敢言,认识这位庄公子的知道他身家背景不敢动手,不认识的人想出手帮助,但经身旁的那些人一劝,也不敢挺身出来主持公道,眼看着这样一位如花般的女子就要遭受毒手,众人心里都感到一阵阵地婉惜,许多人甚至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

    “卟嗵”一声响后紧跟着又是一声尖尖地叫唤声。

    “啊呦我的娘嘞!”

    悲惨的一幕并未如众人所料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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