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问他说:“望乡侯大人是回馆驿,还是回自己的侯府。”
“唔,我在洛阳并无府邸啊?这位小公公搞错了吧。”刘备奇怪道。
“哦,望乡侯大人可能还不知道,陛下窿恩,赐了一座府邸给大人做望乡侯府。”那小太监知道刘备是汉灵帝眼前的红人,巴结道。
“谢陛下窿恩!”刘备先对着空荡荡的皇位拜了几拜,然后决定道:“先回馆驿收拾下,然后找人引我去我的府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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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回到馆驿收拾了行囊,带着一直在那里等待的太史慈等人,在管事太监的带领下,一行人高兴的直奔汉灵帝赐予的府邸而去。
汉灵帝赐给刘备的府邸位于洛阳城皇宫所在的中心内城的区域内,这里居住的都是东汉重臣,如三公九卿,皆在此有居所,可见汉灵帝对刘备的信任和厚待。
到了自己的府邸门口,刘备一打量,只见这是个占地约十几寻的大宅院,也不知道前边的住的是什么人,但从这宅院的大小和装饰来看,可以看出前主人也是个显贵人物。只不过,现在那宅院正门黑漆牌匾上的四个大字“望乡侯府”却宣示着他新主人的地位与荣耀。
“这里以前是谁的宅院?”刘备问引他来的管事太监。
“回望乡侯大人,是前虎贲中郎将,袁绍那小子的宅院。”因为袁绍是士大夫集团的代表人物,因此这太监用十分不屑的语气说到。
袁绍是谁,他现在怎样,刘备自然知道,就连后来幽州的太史慈也是了解,两个人相视一眼,想到曾经指使天下的英雄落得如此地步,心下不禁叹息,不过,谁让他触怒的是自己的大哥,自取灭亡罢了。
想当年自己落魄的时候,袁绍却已经名满京华;但如今,自己不但继承了他的职位,还占了他曾经的府邸,真是世事无常,刘备叹息一声,对程长风带给自己的这一切更加感激莫名。
历史就是这样,永远是胜利者的欢场,失败者则连进入坟墓的资格都不会有,只能悻悻的化做尘埃,随风飘散。
终于决定把刘备的形象树立起来!这里我要感谢那些给予我无私支持的朋友,是你们的鼓励让我的文字可以坚持自我的灵魂,而不是简单的去模仿,去随波逐流。希望,那英雄的慷慨悲歌,可以点燃你心中的那团火;希望,我的文字,可以让你的热血沸腾。
让刘备控制西园军是我本来文字大纲里就有的,但拖后了不少,各位可以对此表自己的看法,我这种政治手段比较低,各位请赐教:)
第九十五章,血溅五步
月内上传新书,新书类型为都市,但只是一个过度,新书完成后将继续写一本架空历史,算是大汉飞虎的后续,但只是历史架构相同,其他都将放在平行空间完成。
希望上传新书的时候还在的大大们能来支持小飞,小飞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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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中平五年秋末,天高云淡,东汉王朝的都城洛阳,迎接来了它的迟暮秋日。
漫天的黄叶飞洒在洛阳的大道上、小巷间。只有自然是最公平的,达官之所,寻常巷陌,它不吝啬自己每一份敏感的触动,整个洛阳仿佛在一夜之间就被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
伴随着这浓浓秋意而来的,还有一件非常突然的信息,那就是东汉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汉灵帝被确诊染上了重疾。
汉灵帝是在下达了对刘备的任命后的第二天后病倒的,太医一早就被宣进了宫,直到午后才出宫。而他病倒的消息,并没有流传开来,还仅限于几个常年跟随在汉灵帝身边的人知道,这些人都是宦官,他们现在好象并不急于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而那些大臣们对此是一无所知,毕竟他们已经习惯了汉灵帝不上早朝,甚至十几天、半个月也不露一面。
而刘备这个时候,正在准备赶赴西园军开始第一天的中军校尉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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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军,乃因其所处的地理位置而得名,建于中平四年初(这里我把西园军的建设时间提前了,正确时间应该是中平五年八月建,望周知)位于洛阳城西侧的一片皇家园林附近,因此得名“西园军”。
西园军前后成立不过一年多,所有人员均是由东汉朝廷直属的中央军内选拔出来的能征善战之士,因此可以说战斗很强。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士兵的纪律极差,都拿自己当大爷,对别人一个不服两个不忿的,时常有斗殴现象生。
而且,在西园军内,目前山头林立,各派系倾扎严重。可以说,朝廷内官员之间的互相斗争,宦官与士大夫之间的竞争,甚至外地军阀与中央官员之间的竞争,在西园军内都可以十分形象的反映出来,而西园军现任的八校尉也都各有自己所属的派系。小小西园军,藏龙卧虎大本营,实在是小看不得。
而目前,整个西园军的编制为八营,共分成上军营、中军营、下军营、左军营、右军营、助军左营、助军右营、典军营八个营,每营各有兵二千人,总计一万六千人,人数虽然不及老牌子的“皇家卫队”禁卫军,但实力上并不差分毫,而如果八校尉能同心协力,实力则能更能有所提高,但在目前这种纷乱的形式下,这种愿望等于梦话一般。
其实,西园军作为一支皇家的精锐武装力量,其实力究竟如何,在未来大汉帝国的历史中一直没有定论。但对统令西园军的“西园八校尉”,那些历史学家却给出了自己定论。有长篇累牍的正史野闻,也有意简言赅的精妙勾勒。但不管怎样,对于这八个人,历史已经为他们的所作所为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而后世大汉帝国的中学历史书上评论前朝西园军中的“西园八校尉”之时,曾有一简短之语评道:蹇硕阴狠,玄德大智、鲍鸿面慈、鲍信深明、赵融不语,冯芳性烈、夏牟略勇,淳于少谋。
短短几个字,就把这八个人的基本性格勾勒出来。
不过历史上的当日却不如史学家笔下这般精练,其中的每个人都在本来的面目上附带了另外的装饰,至少刘备担任了仅次于上军校尉蹇硕的中军校尉后,一些复杂的关系才逐渐浮出水面,叫人惊讶。至少,对于当时身处这个旋涡之中的刘备来说,他所走的每一步都不简单,都可能牵一而动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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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就是在这种纷乱的环境中走进西园军的。
第一天上任,刘备换上了自己全套的盔甲,在幽州时他很少穿戴盔甲,多数都是一身文人打扮,今日一换,更有了几分英雄气概,竹制的黝黑的盔甲,衬托上刘备那儒雅的相貌,好一派儒将风范。
“刘大人,你这一身到是比那长袍要精神许多。”太史慈真心赞道。
“呵呵,子义,你是武将,当然喜欢盔甲,但我却更喜欢文士服装。”刘备听了太史慈的话,笑道。
“我听闻大人也曾习武,乃是使剑的高手,怎么却一心想做文人呢?”太史慈奇怪道。
“呵呵,这个问题说来就话长了,简单的说,子义,其实我少年游学时,也喜欢仗剑行走天下,总以为凭借胯下马,掌中剑,就可以匡扶正义,解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但那想却处处碰壁。”刘备说到这,长叹一声,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太史慈也是心有所感,他也不是豪门出身,自然知道这种凭借个人努力奋斗的困苦。
“……直到遇到大哥,也就是咱们的卫国侯,我才知道,在这样一个看重出身的年代,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而我们的武力虽然可以救一人、十人、甚至百人的性命,但若想解救万民却还是要依靠文化、科技和经济这些手段,也就是大哥所说的开启心智,展经济啊!”刘备感慨道,说完,手抚程长风赠予他的宝剑,低声吟哦道:
“宝剑匣中藏,今日展烈光,欲求万民事,还看幽州郎。”(我写诗全凭感觉,呵呵)
“嗯,程大人的确是一奇人,他所说我虽闻所未闻,但总觉得好像在眼前打开了一扇门一般……而自从来到幽州我才现这里天地辽阔……”太史慈细细体味着刘备刚才的话,叹息道。
“好了,子义,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吊书袋了,西园精兵还在那里等着我们呢。”刘备微笑着打断了太史慈的思绪。
原来今日,那一直没露面的西园军上军校尉元帅蹇硕让人给刘备送信,说要在今日给新上任的望乡侯来一次欢迎仪式,邀请刘备早些前去阅兵。这蹇硕在刘备来洛阳的时候不曾与其他六个校尉去迎,现在到做起了好人,也不知道肚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上马,我们走!”刘备却不怕蹇硕对他有身鬼主意,论身份,自己比他只高不低,论才学,自己胜他十倍,论武功,自己武功完全可以胜之,再不行,还有个万人莫敌的东莱太史慈,更有那一连的百名忠心耿耿的飞虎军骑兵,这百名骑兵是程长风特意从赵云的飞虎军团的老兵中挑出来的一个连的完整编制,战斗极强,在正面交锋的情况下,杀散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不成问题。
所以,刘备对次西园军之行,实在是信心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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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西,西园军军营外,辕门处落叶满地,几只无聊的麻雀正在落叶间上下翻飞,看来这里很少有外人前来。
秋日的寒风“飕、飕”的吹在营寨门外站岗的几个西园军士兵身上,这几个士兵皆是右校尉淳于琼的手下,按照西园军的规矩,他们是按照所属校尉营的不同,轮番站岗放哨。今日天气一冷,却正好轮上了他们上岗。
由于秋寒咋起,这些士兵还没有换上秋装,因此在冷风中冻得嘶嘶哈哈,抱怨个不停。
“妈的,怎么偏偏赶上老子值班,天气说冷就冷了下来,也不事先和老子打个招呼。”一个士兵破口骂着。
“靠,老鸟,你又不是老天爷的小舅子,他凭什么给你报信?你不好好站岗,又在这里抱怨是不是?”一个什长模样的小军官走了过来,指着那士兵骂道。
“老张,你不要这样把,淳于将军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认真,他喝酒的时候可想到曾叫你一起去共饮啊?”那叫老鸟的士兵不屑的讥讽道,显然几人之间是常开玩笑的。
“老鸟,我可是好心,这几天淳于将军心情可不好,天天喝得酩酊大罪,已经连抽好几个倒霉蛋了,你若是被撞见,我可保不了你。”那军官吐了一口吐沫道。
“好,好,老张,我们是乡亲,我知道你最疼我老鸟,等赶天去怡红院我做东,请你直到腿软。”那老鸟ying笑几声,那叫老张的什长也笑了起来,四周的几个士兵也跟着嘿嘿的ying笑着。
“咦,快站好了,那边过来一队人马,各位兄弟,放亮你们的召子,可不要放进奸细。”那叫老张的什长忽然停止了笑容,严肃道。
其他士兵一听,也停止了哄笑,人人抽出腰畔宝剑,凝神戒备,与刚才的兵痞子形象迥然不同。看来这西园军如果不是军纪实在太散漫,战斗力的确可观。
“呔,来人站住,这里是西园军军营,若无号令,不得进入,违者格杀无论!”那个叫老张的什长抢先喊道。
那队人马已经快行道了辕门前,见有人喝止,立刻停了下来,动作整齐划一,好不潇洒。
然后,当头一将独自纵马走来,只见这人身穿一身奇怪的黑甲,胯下一匹神骏的青鬃马,看其相貌白净短须,儒雅非常。这人一到辕门,就对着门口这几位‘门神’客气道:“几位兄弟,有劳了,我是新上任的中军校尉刘备,这是我的令牌,请各位验收下。”
“呃……”那张姓什长一对令牌,立刻吓了一跳,他还没见过这么和蔼的将军哩,原来竟然是新上任的中军校尉大人,也就是当今天子亲口承认的堂弟。没想到这个将军竟然如此客气,到真叫几人受宠若惊了。
几个士兵立刻在那张什长的带领下挺直了脊梁敬礼,那张什长恭敬的把令牌还给刘备,刘备微微点头致谢,然后一挥手,身后太史慈等人立刻跟上。
“这个,敢问刘将军,这些是什么人?”那张姓什长一看这么多人都要跟进去,立刻询问道。
“这个是我的私人卫兵?按大汉律法是可以带在身边的吧?”刘备微笑道。
“呃,那没问题了……”那张什长一挥手,几个西园军的士兵立刻打开辕门,放刘备等人进入军营。
“对了,请问兄弟中军的军营驻扎在哪里?”他没问题了,刘备却有问题。
“嗯,中军营的营地就在咱们营寨的中间,将军您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看见了。”那张什长为刘备指路道。
“多谢兄弟!”刘备拱了拱手,打马而去,身后太史慈等人立刻跟上。
当太史慈带领那一百名士兵从张姓什长身边经过的时候,只见那张什长眼睛的瞳孔立刻紧张的缩小了许多,浑身崩得紧紧的,握着宝剑的手竟然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气。
再看那叫老鸟的士兵也是如此,浑身崩紧,面色古怪。直到刘备等人进去了很久,他们两个还是一动不动。
“张头?你怎么了?”一个士兵奇怪道,伸手碰了碰张什长。
“靠,老鸟,你怎么也跟着疯了?”他又推推那老鸟。
“唉,可吓死我了。”张什长长出了一口气,叹息道。
“怎么了?张头你可是有名的大胆啊,什么能把您老吓倒啊?”另一个士兵奇怪道。
“靠,你们知道个屁,你们参军晚,是没打过仗,杀过人,老子和老鸟兄弟可是跟随过朱大人杀过黄巾的。”那老张怒道。
“哪又怎么了?”这些士兵还是很奇怪,不知道今天他们张头抽的什么风。
“你们是不知道啊,刚才那些骑兵一过去,我靠,那杀气,冷到我心里啊,那绝对是从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杀回来的人才能有的,知道么?他们杀人肯定连眼睛都不会眨,***,今天算见识了……”那张什长叹道。
“呃……”几个士兵虽然还是有点懵懂,但一看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的老鸟,却是相信了这个说法。因为这老鸟可是他们这一队士兵里头一号青皮的人物,还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呢,更不用说平常胆大如斗的张什长了。总没有人会平白无故承认自己被吓倒了,大老爷们,多丢脸的事情。
“不过若能加入这样的军队,一定很威风!”这些还是年轻人的士兵看着那些飞虎军骑兵远去带起的烟尘,羡慕的想,大好儿郎,带刀横行谁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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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等人进了辕门,纵马横穿整个军营而过。叫他们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军营竟然没有人出来询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难道只在门口设了一道岗不成?不对啊,按说这西园军分为八营,每营间都应该有明显的区分才是啊?怎么如今看起来却跟一个杂乱的集市一般?”刘备奇怪的想。
只见,这个园林内的大道四周都是形状懒散的士兵,大家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对穿营而过的这队人马视而不见。
除了几个贴得近的,如那张什长和老鸟一样的士兵感受到了从飞虎军军团的骑兵身上散出的那种冰冷的杀气外,其他的士兵该干什么干什么。
“子义,你以为这支军队如何?”刘备忽然放慢马匹,和太史慈并驾齐驱,然后问道。
“一盘散沙。”太史慈扫了一眼这些懒散的士兵,不屑道。
“那我们身后这些兄弟可胜之否?”刘备接着问。
“以一当百!”太史慈忽然笑道,那是自信的笑。的确,在飞虎军时间越长,太史慈越来越喜欢上这支军队,不但军纪严整,而且在幽州深得民心,简直可以说是百姓的家里人一般。而且这支军队全无那种强大后的兵痞子的坏习气,实在是所有领军将领所需要、所渴望的战士。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刘备也笑道。
“喔,刘大人是怕我们那中军营中的士兵也如此懒散?然后好给他们个下马威么?”太史慈果然聪明,立刻醒悟道。
“正是,到时候还要仰仗子义和诸位战士的‘威风’了。”刘备抱拳笑道,身后一直神情冰冷的飞虎军战士也都露出了笑脸。这些战士其实也有喜怒哀乐,只是他们只对自己的兄弟伙伴和百姓欢乐,对敌人和陌生人他们可是乐不起来的。
“刘大人放心,这里交给子义便成,他们若老老实实听刘大人训话也就算了,如若不听话,我手里的‘冷锋’还有诸位兄弟们手中的长枪、弓箭可不是吃素的。”太史慈看上去是一个比较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尽管他聪明多智,但更多的情况下他都更相信自己的‘冷锋’,当然,他也很会在打斗的时候使用‘歪点子’,“聪明的人打仗也要动脑筋。”未来的大汉帝十大元帅之一的太史慈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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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营集合!”随着一声叫喊,西园军的中军营大营寨内立刻想起了一片嘈杂的脚步声,那些懒散的士兵开始在军官的吆喝声中聚集在一起。
而说要为刘备准备上任来的欢迎仪式的上军校尉元帅蹇硕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刘备派人去禀告他自己已经到任了(毕竟蹇硕是名义上的西园军最高统帅,刘备到任肯定要向他报到的),也不见回话,其他的六个校尉也仿佛失踪了一般,不见人影。
“想抢先给我来了下马威么?”刘备暗暗思索,心下已有计较。
出现在刘备和太史慈等人面前的是一群度着八字步,有如准备下水的鸭子一般的军人。而刘备就好像是那个赶鸭子上架的人。
果然不出刘备刚才的所料,这些懒散成性的西园军士兵,根本没把这个新上任的中军校尉放在眼里,一个个面带下贱的的ying笑,仿佛现在不是面见新长官,而是排队进窑子一般快活。
“站好了,都给老子站好了,妈的,李狗子,你的蛋蛋软了么,站都站不直!”一个俾将吆喝着这些懒散的士兵,口气也是十分轻佻,大约磨蹭了十几分钟,这些士兵才算排列成了一个方不方,长不长的阵形。
“在下中军营杨标带领全营官兵欢迎中军校尉大人到任!请大人训话!”那个俾将叫道,声音到是底气十足蛮浑厚的,看来也有几分功夫。
“好,各位很好!”刘备也不下马,微笑着看着这些懒散的士兵,也不管这些士兵眼中的神色怎样。
“这个将军还是个小白脸哩……”见刘备没有为他们的懒散生气,这些人竟然继续加劲,一个没有忌惮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看说不定就是靠这个贿赂了天子,才把原来的袁将军挤走的。”另一个声音接到,这话更是恶毒,汉灵帝的龙阳之好那不是谁都知道的,这个士兵肯定是谁指派他这么说的。
此话一出口,刘备这般涵养好的人都是面露怒意。但这些士兵却不以为然。
接着,以那两个声音为圆圈,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响了起来。
“喔,这一定是袁绍走后留下的死党……”刘备思忖道,“不过这两个出头的呆鸟手段实在恶毒,难道后边还有隐藏的高人?”
“你,出列!”太史慈一指那个先出言不逊的士兵喝道。
“诶呦,这还有个小白脸呢。”那是个百夫长,见太史慈面白如玉,丝毫不以为意。看他自己的模样到不是小白脸,身高八尺多,皮肤黝黑,手脚粗大,一看就是个壮汉。
“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另一个士兵满不在乎的撇嘴道,和那百夫长一唱一和道。
“你想死么!”太史慈俊脸一冷,那经常挂在脸上的微笑已经无影无踪。
话音一落,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太史慈胯下红色龙马一催,直奔那出言无忌的两名士兵而去。
由于那两名士兵混在阵中,太史慈到得方阵前也不管身前有人,一勒马,那红马立刻腾空而起,就如生了翅膀一般,从众军头顶跨过,接着,那马的两只巨大的前蹄狠狠的踏在了那人群中。
众西园军一片惊呼,纷纷躲避,而那两个出言不逊的士兵已经吓呆了,正准备抽刀反抗,太史瓷“冷锋”祭出,双戟左右一划,那两个士兵顿时捂住咽喉,摇晃了几下后,尸身倒地。
杀完这两个人后,太史慈一调马头,转身冲回刘备身边,“冷锋”双戟犹自在滴着鲜血,四周西园军士兵无不胆寒。
接着,那百名飞虎军骑兵,一半长枪在手,向前纵马,长枪锋利的枪头直指众西园军;另一半人搭弓上箭,准备射击。这些士兵无不面色狰狞,刚才西园军的无礼已经严重伤害了他们的自尊!靠,连飞虎军都不放在眼内!
冲天杀意,腾空而起,就等刘备一声令下,这百名猛虎能把这群老爷兵杀得一干二净。
“刘将军……”那俾将本来还在看热闹,此刻也傻了眼,眼见刘备带来的这百多名骑兵都有若修罗一般,心下大惊,立刻出言劝阻,语气里带着哀求。
“这是我的助手,叫太史慈,从今日起,这位太史慈将军就我中军营的第二人,大家见他如见我!刚才那两个人出言不逊,违抗军令,已经被斩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服气么/”刘备一改往日的温和,忽然厉声道。
闻听此言,下边的中军营的二千士兵大哗,议论纷纷,自西园军成立以来,那几个带头闹事的更是面色不善。还没看见过哪个校尉上任还带着个助手,而且身后还跟着百来名杀气腾腾的骑兵。
“都给我闭嘴!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告诉你们,我身后这一百名兄弟,可是当年从鲜卑十万大军中冲阵而出的英雄,你们若是活的不耐烦就给我上来!”太史慈怒道,树的影,人的名,一听这百名骑兵的来历,众西园军无不禁声。
“你们要想活的好,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有谁赶找刘大人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也是找我们飞虎军的麻烦,这样的人叫我看见,一戟挑死!”如果说刚才刘备的口气只是严厉了些,那么现在太史慈的声音简直有若历鬼,英俊的脸上剑眉倒竖,显露狰狞,仿佛一只随时要择人而食的猛虎。
太史慈说完,目光冷冷扫向四周,被踏目光看到的众西园军士兵无不低头,不敢对视。
“好大的威风啊!难道幽州来的人都要比西园军高一等么?”一旁忽然传出话音,这话说的很是恶毒,极尽挑拨之能。刘备脸色一变……
第九十六章,杀人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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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军中军营内,太史慈一戟杀两人,刘备树军威。
“诶呀,刘校尉的手下好威风啊!看来是从哪劳什子的幽州军中出来的哦。”一把阴阳怪气的尖锐声音响了起来,言语中极进挑拨之能,闻听此言的对峙双方都是脸色一变。
刘备、太史慈一扭头,见是一个身材高大,白面无须,年纪在三十左右岁,满脸阴鹭之色的中年人。
这人刚刚说的话很是恶毒,一句话就把幽州军与西园军对立起来,如此心计,的确深沉。“看来自己刚刚有些冲动了。”刘备暗自责怪自己,同时提高了警惕。
“这位是……”虽然听出了这人语言中的挑衅味道,但刘备也不生气,满脸微笑的问,他习惯于摸清对手的路子在出招还击。
“咱家比不得刘大人威风,刘大人叫咱家一声元帅就可以了!”那人也是一脸笑容,但相比刘备那温暖人心的笑容,这人的笑竟然比哭还要难看几分,而且其中阴狠毒辣的意味显露无疑。
闻听这人言语,太史慈脸上闪过一丝杀意。
“哦,原来是蹇大人!”来者正是西园军名义上的最高统帅,上军校尉元帅蹇硕。这厮的确可恶,刚才让刘备叫他元帅,完全是在提醒刘备在这西园军中他才是老大,不要闹事,惹了他这元帅,你个小刘备吃不了兜着走。
而这蹇硕本来说好要给刘备接风的,却直到现在才出现,也是故意要晾刘备一把,给刘备个下马威。
但他没想到刘备竟然是带人来的,而且好象带来的人还很‘猖狂’,一上来就把两个士兵给杀了。
所以,一接到刘备带来的人杀了闹事的士兵消息,蹇硕忍不住了,立刻带着几百名亲信的士兵,从上军营赶了过来。
“正是本帅,刘将军,你既然来西园军上任,为何不来向本帅报道啊?”蹇硕却不理刘备的微笑,忽然冷冷道。
“他是来找茬的!”刘备已经看出蹇硕今天的来意,他这是有意找自己的错误啊,可自己明明派人去找他来了,而且今日是他派人说要欢迎自己上任的,现在却反咬一口,真是可恶。
“这个蹇硕应该和我仇怨,为何要这般刁难我呢?”刘备转开了脑筋:“如果说这个蹇硕是聪明人,就绝对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和我作对,因为毕竟还有汉灵帝的面子。如果他是蠢货,汉灵帝更不会把西园军交给他统帅,那么现在答案只能有一个……”刘备的眼前浮现出昨日朝觐时汉灵帝那张潮红的脸和不断的轻咳,难道……
“刘将军,本帅问你话呢,为何不答!”蹇硕见刘备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还以为他是故意不理他,大怒道。
“哦,蹇大人,我一时失察,没有亲自向你去报到,见谅、见谅!”刘备决定不揭破蹇硕。因为他知道这样并不能给自己带什么好处,反而是立刻和这个卑鄙的小人撕破了脸皮。
“哼……”蹇硕没想到刘备竟然会是这样平和的反应,他还以为刘备被自己冤枉后会竭力辩解,甚至破口大骂,到时候自己就有理由制他个罪,反正现在他的靠山已经病重,哼哼……但现在刘备不软不硬的,自己若硬是制刘备的罪,恐怕没什么好处。
刘备现在并不知道汉灵帝昨夜突然病倒的事情的,他的隐忍与温和让他又一次在无形中躲过一个陷阱。
“对了,刘将军,地上的这尸体是怎么一回事情啊?”蹇硕扫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这个时候那两个出言不逊的西园军士兵的尸体已经被抬了过来,开始转变话题。
“这是两个对刘大人不敬的狂徒,已经被我斩杀!”太史慈一见到这个蹇硕,就感觉非常不舒服,这个家伙虽然有着太监中少有的高大健硕的身材,但这样魁梧的身材配合上那阴柔的嗓音和神色,实在叫人难受,而且此人言语上一直很无礼,完全不把刘备等人放在眼里。
“你是什么东西,敢和咱本帅这样说话?难道刘备哑巴了不成!”蹇硕看了太史慈一眼,又看了一眼刘备,眼中满是不屑的。
“我是你大爷!”太史慈忽然一声怒喝,纵马瞬间到了蹇硕身前,“冷锋”顶住了蹇硕的咽喉。
“你……你……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否则小心你的脑袋?”蹇硕万万没想到,在京城里还有这样不要命的角色,说打就打,比他还要“飞扬跋扈”。
他高大的身躯在太史慈的‘冷锋’下不断颤抖,任谁都看出来他害怕了。但他却还是一边虚张声势的不断叫骂,一边看着刘备,想要他开口,让太史慈放人。可意外的是,往日里行事很小心谨慎的刘备,此刻却一动不动,对这种危急一刻的情况熟视无睹,而且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微笑。因为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快放了蹇元帅,否则我们不客气了!”蹇硕带来的西园军上军营的几百个士兵见自己的长官叫人拿武器抵在了咽喉上,纷纷大骂,刀剑出鞘,但顾及蹇硕性命,谁也不敢上前。
“**你大爷,你个狗太监,你他妈不过一阉人,竟然敢如此飞扬跋扈,你可知道大汉律法,严禁欺上瞒下,严禁对上不敬,如今你口出狂言,污及望乡侯大人,我杀你正当,你还有何遗言!”太史慈怒道,这番怒骂好不痛快。
“刘将军、望乡侯,刀下留人。”六个刚才还是失踪人口的西园校尉突然冒了出来,远远骑马赶来,不断的挥手叫喊道。
片刻,几人到了近前,甩鞍下马,看了一眼场中形势,纷纷皱眉。
“刘将军,你今日若伤了蹇元帅,恐天子会怪罪与你的。”破虏将军,典军校尉鲍信出言道。
“是啊,刘大人,万不可意气用事啊。”议郎,助军右校尉冯芳也劝道。
“大人三思……”其他几个校尉也齐声劝道。
“这个……”刘备面沉如水,心下实在恼怒,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这其他六个校尉,心中暗道:
“你们这几个家伙刚才做什么去了?那蹇硕出言不逊的时候没见你们出来,怎么现在却出来劝我?”刘备虽然心下恼怒,但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要考虑清楚的。
“快放了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刘备给我抓起来!”蹇硕见其他校尉来了,又见刘备犹豫起来,以为他是害怕了,立刻疯狂的叫道,蹇硕带来的那二百来名上军营的士兵立刻抽出刀剑大喊着冲向刘备。
“杀!”太史慈冷哼一声,那百名飞虎军立刻擎出弓箭,不待蹇硕带来的那几百人反应过来,弦上箭出。
这飞虎军骑兵射击的度非常快,第一箭射出,第二箭已经搭上弓弦,两轮箭雨过来,地上死尸一片。有很多甚至是一箭穿透二、三人,实在可怕。有那侥幸没死的,也是呻吟哀号不断。
“谁还敢来!”太史慈一声怒吼。
“啊——”所有的人,包括那鲍信等六个校尉都是惊骇非常,他们万万没有想道事情会在瞬间演变成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