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这位大人以为,何为君子,君子何为?”眼看程长风一副原来你也不过尔尔的表情,完全照搬刚才自己的无礼,王烈顿感羞耻恼怒,转而反问。
“君子懂礼识贤,予人如‘清水过石石自平’,其刚在内不在外!而君子所为更应上报国家,下报黎民,以人为师,谦逊有礼,好学不殆,以人为善,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先生敢当君子乎?”程长风知道对付这种自命不凡的儒生必须从他最得意的方面打垮他,这和战争是一个道理,这样才能最大的摧毁他的自信,然后收复他。
所谓驯人如驯马,正是如此。
程长风说道最后,索性长身而起,越说越激昂,越说越逼近王烈,反观王烈,汗水淋漓而下,脸色涨得猪肝一样……
“罢、罢、罢,我王彦方今是自取其辱,告辞!”王烈眼见刘备、张飞等人面露讥诮之色,老脸红的跟猪肝一样,转身就要告辞。
“慢着!”程长风忽然叫住了他。
“程县令想要怎样?真要制我个大不敬之罪么?”与刚刚几乎相同的问话,但语气间却已是大为萧瑟落寞。
“先生刚才说自己叫什么?”程长风的脑袋中忽然蹦出一个人来。
“王烈,王彦方。今才不如君,愿受大人处置。”王烈瞬间又恢复了几分傲骨。
“王烈,王彦方!”程长风终于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是谁了。
王烈,字彦方,平原县(今山东平原)人。生于永和六年(公元141年),卒于建安二十二年(公元218年)。王烈少时师从陈骞,闻名遐尔。董卓作乱时避乱辽东,并多次拒绝曹操的聘请。七十八岁时病死于辽东。
这是一个在《三国演义》里被忽略的人物,但却绝对是个人才啊!他的师傅陈骞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程长风记得自己读唐朝房玄龄等著的列传中记载陈骞得事迹说:咸宁初,迁太尉,转大司马。骞因入朝,言于帝曰:“胡烈、牵弘皆勇而无谋,强于自用,非绥边之材,将为国耻。愿陛下详之。”时弘为扬州刺史,不承顺骞命。帝以为不协相构,于是征弘,既至,寻复以为凉州刺史。骞窃叹息,以为必败。二人后果失羌戎之和,皆被寇丧没,征讨连岁,仅而得定,帝乃悔之。
从这一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处陈骞这个人识人的眼光何其敏锐,实在是洞察时世,而王烈身为他的学生,可以说是三国时期隐居山野之人中的大贤之一,在朝野上下,颇有名声。这正是程长风他急需的人才。
“先生切莫误会,小子无礼,不知先生大名,方才以言语唐突,该死、该死。”说完,程长风急步下塌,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上前一把捧住王烈的手臂,然后一恭到底。
“这……大人万万不可……”王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忙扶起行礼的程长风。
看着程长风求贤若渴的眼神,王烈半响才道:“烈本山野闲散之士,偶闻大人在此招贤纳士,烈行走于此地街衡,见往来市民多有富足之色,因此兴致所到,冒然求见,今一见大人,与大人论道,烈深感自身鄙薄,惭愧万分,怎敢受此大礼。”王烈激动的快哭出来的模样。但别看他激动,说起话来还文诌诌的叫人头大。
“先生此言差矣,方才所谈言语,乃处世之虚掩之辞,先生所学皆治国、齐家、平天下,乃经天纬地之才。所以,若论诡言狡辩,先生不如我,若为天下之策,我不及先生万一!所以,还请先生不要推辞,早晚赐教,云愿伺先生左右。”程长风一番真挚话语叫王烈浑身激动的都颤抖起来。
“蒙大人如此厚爱,烈愿为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王烈“唰”的跪到在地,心悦诚服。
“先生不必多礼,我最不喜欢别人叫我大人,先生比我年长,叫我长风即可。”程长风扶起王烈道。
“君子礼法不可废,大人万勿推辞。”王烈拒绝道,程长风苦笑,看来在汉朝,这尊卑之俗想马上改变的确很难啊。
“这位先生好麻烦,我都叫得我家哥哥长风,你有何不敢叫。”张飞一直在听王烈说话,知道这王烈是个书呆子,有些迂腐自傲而已,这个时候也不生气了。
“小将军勿怪,这大不相同,你与大人是兄弟,自然叫得,我与大人却是上下有列,怎可乱叫……”王烈认真的给张飞解释着,张飞瞪着好大的眼睛,不明所以。
“哈哈,今得先生,如得腾空之云翼!来,今夜我设宴款待先生,为先生接风洗尘!”程长风欢喜异常,说话更是豪气干云。几位兄弟和王烈看到也是暗自点头。
第七章,把酒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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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烈投奔程长风后,附近的在野人士一看王烈如此名声都为程长风所服,于是或在王烈的举荐下,或自报家门,前来投附。其中有涿郡人氏刘放,投来后被程长风任命为县府主薄。
最让程长风高兴的是竟然找到了三国后期蜀汉著名的将领李严。
李严,字正方,南阳郡(今河南南阳)人。李严少有才干,初为刘璋部下,后来投奔刘备,出任辅国大将军、尚书令。刘禅继位之后出任中都护,与诸葛亮一起管理国事。历任光禄勋、骠骑将军,晋封都乡侯,代理丞相公务,此时改名李平。诸葛亮出兵祁山期间,李严负责催办军粮。因连降大雨无法供给军粮,便请诸葛亮回师。此后又称诸葛亮故意回师,想为自己开脱罪责,后被诸葛亮查明真相,奏请刘禅将李严废为平民。
李严其时在家读书,光和5年开始外出游学,那时他才不过16岁,李严少有大志,游学期间向北而来,乃是为探触鲜卑动向,将来好报效国家。他经过涿郡的时候,正看到程长风布的招贤纳士的公告,当读到:“愿为吾大汉黎民百姓,为吾锦绣河山,为吾中华国家,甘洒热血”的时候,心有所动,但又不知这位程县令为人到底如何,于是亲自走访涿县民间,眼见众百姓对这个程大人交口称赞,于是登门拜访。
程长风一见这面目英俊,一脸正气的少年将军,就眼睛一亮,当听此人自报家门后,立刻知道,自己拣到宝了。
这李严本是刘璋属下,估计就是在幽州游学的时候被刘焉拉进伙的,如今正好便宜了半路杀出的程长风,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虽然李严后期在行为上颇有污点,但其心却正,其行却端,文武双全,年轻时更是少年有为,是程长风夜读三国时十分喜爱的一员将领。
在考核了李严几个关于行军打仗的问题后,程长风更加肯定此人就是那个蜀汉后期少有的可以治军的大将李严李正方。当即,程长风任命李严为飞虎军二营营长。
当然,李严此时无论是武艺和谋略都还略显稚嫩,但程长风相信在自己这个未来师傅的教导或者说诱导下,他会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将领的。
当然,现在留给程长风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明年,也就是公元184年(中平元年)2月,动乱整个华夏的黄巾军就要揭竿而起,到时候,自己真能力挽狂澜么?
即使自己打压下了这次动摇汉朝统治的农民起义,那么这样腐朽落后的封建制度不改变的话,怕也是没什么用的,等到自己死了,中国还是要落后,要挨打,所以,必须建立起一个可以确保汉民族强盛千年、万年的制度!看来自己面对的问题还很多啊,任重道远——程长风忽然想起这个词,又哑然失笑,自己还没老,怎么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
“大哥有什么心事么?”一把温和的声音响在耳边,不用回头,程长风也知道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刘备来了。
“正想找你,来,咱们一起喝几杯。”程长风觉得心中有些压抑泄不出,于是拽住刘备。
“三弟可知天下百姓为何而苦?”两人分宾主落座,程长风忽然问道。
“嗯,宦官专权,外戚干政,圣上无法明辩,百姓所以忧苦。”刘备想了想道。
“兄弟只看其表,未见其里啊!”程长风一听暗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为皇帝开脱,但为了引刘备跟随自己的思路,也不点破,故意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大哥为何这样说?”刘备迷惑了。
“其时,百姓之苦,在弊政!如我大汉,贪官横行,用人不明,所制制度多为苛政,不管年成如何,税收却是一年重过一年,结果无论怎样,百姓都吃不饱饭。”程长风看了一眼刘备,看他陷入了沉思。
“你看庙堂之上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再看庙堂之下,黎民百姓若遇灾荒之年连米糠都不能饱食。居无定所,食无三餐,无温无饱,怎能不苦!这难道不是我大汉朝堂之上某人的错误?”程长风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拳头狠狠的擂在了面前的案几上。
“大哥所言,不无道理,可我以为这都是因为当今天子为奸臣所蒙蔽,所以才施政不清所治。更何况,我等既为臣民,怎可非议今上?”刘备虽然觉得程长风说的有道理,而且他得家境也不是很好,自然知道平民的疾苦,但从小接受的儒家教育,却让他下意识的为这种制度辩驳着。
“三弟差矣!‘民为上,社稷次之,君为轻。’大贤孟子都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民为上啊!你深明孔孟,怎如此糊涂?而天子为何会被奸臣蒙蔽,兄弟为何就能看清是非曲折原委?这样说你难道比天子更圣明?或者说,是天子本人的问题?”程长风抓住根本不放。
“大哥不可说此大不敬的话,当今天子乃我大汉正统血脉,非备所能及也,只是一时被蒙蔽罢了?”刘备大惊,激动道。
“三弟休慌,你我兄弟不分彼此,此间闲话无妨,呵呵。”程长风忙起身安慰,看刘备缓和下来,才接着说:
“其实,玄德,你想过么,这大汉的江山是怎样来的?”程长风决定换个思路去诱导(或者就算拐带吧)自己这个“小弟”。
“当然,是高祖斩白蛇,举义旗,带领天下英杰建立的。”刘备自豪的说,毕竟他也算是高祖的亲戚。
“可是,兄弟,那汉朝以前的秦朝就不是我汉民正统了么?你先不要着急辩驳,你可以说秦朝是西北虎狼,那周朝呢?再往上说,商、夏,直至尧舜呢?”程长风的话一时让刘备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所以说,朝代更替乃天道循环,玄德也是圣人子弟,当知尧舜之时实行的是什么制度,有德者为王,而不是血统啊?古之圣贤都是这样做的,难道当今的天子可比尧舜么?”程长风说完,巍然一笑,也不多言,转身离去,剩下一个跪坐在地上思索的刘备。
程长风看了一眼在那里沉思苦想德刘备,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现在是满脑袋忠君爱民的思想,如果这个时候把自己的那些自由、平等、民主观点说出来,自己这个兄弟立刻会把自己当怪物看的。所以,只能一步步引导,一步步进行思想改造。
正想着,院子里传来几声大嗓门,程长风不用看,就知道是罗西和张飞,这两人现在真可谓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推门一见到程长风,张飞大喊道:“大哥,今天县里无事么?”
“嗯,四弟有何事?”程长风很是喜欢这个憨直的张飞,在自己那个年代,自己身在异乡,除了罗西,就难得有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才会在平常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的面孔,其实在骨子里,程长风是一个极热心的人,尤其是对朋友。
“既无事,为什么不去找老张喝酒,两位哥哥却躲在这里偷喝,好不快活。”张飞不满的说,满嘴的大胡子都一动一动的。
“是啊,程,你和三弟就差找几个舞娘了吧……”罗西酸酸的说。
“呵呵,两位兄弟说的对,是我疏忽了,慢待了两位,那咱们就出去走走,然后找一家好酒店一起喝他几碗!”程长风也是酒中君子,那有不去之理。
“好酒店到有一家,我带大哥去。”张飞一听,满脸笑意,好象有些什么喜事要宣告一般,罗西也是一脸得意,弄的城长风摸不到头脑。
“程,叫上刘一起去啊。”罗西看了看后边,没见道刘备。
“他正想问题呢,不要打搅他了。”程长风笑了笑。
“想什么问题?”罗西奇怪道。
“自由、民主、平等!”程长风用英文道。
“天啊,刘备他懂英文?”罗西也用英文惊叹道。
“他不懂英文,我是信口说出的。”程长风一听知道罗西误会了,但误会已成,反而不好解释,他尴尬的看了看正向这里咧嘴傻笑不知所云的张飞。
“大哥、二哥,你们在说什么鸟语?”张飞瞪大了眼睛,他也算是饱读过诗书的人,但硬是不明白这两位哥哥叽里咕噜的说什么。
“呃,说的是胡人之语,四弟不学也罢。”程长风汗颜。
“哦,那就算了,走,两位哥哥,一起喝酒去。”张飞也不纠缠,早有兵卒牵过马来,几人上马,张飞带头而去。
其时正是光和6年(公元183年)8月,盛夏炎炎,策马奔走在临街的柳荫里,微风抚面而来,几人近似沉醉。一种少年游侠的味道在程长风的心中油然而生。
第八章,黄巾张角
当当当,上章问题答案揭晓,我很痛心,真的很痛心,因为你们都猜错了,所以我可以节省一大把精华了。hoho……开玩笑的,下周精华照常放:)这里有两个问题和大家说:其一,刘备在我心中就是个仁德之人,所以野心论对我的备备是免疫的。其二,有读者说我运输机带回那么多武器,是不是要凭这个争天下啊,我可以告诉大家,肯定不是,这个只是个爽的理由,但不是建立堂堂大汉帝国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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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当政数月,我涿县已与往日大不相同,百姓安乐,商家富足,大哥真是个好官啊。”张飞的赞美叫程长风很高兴,自己这个四弟是不做伪的人,他的赞美可是真金实料。
走在涿县的街道里,眼见来往行人面有喜色,商家四处林立,程长风也是微微得意。毕竟他不是搞政治出身,完全是凭借一腔热血来改造这个时代,实现理想。眼见这涿县在自己的治理下井井有条,怎不高兴。
来往的行人有认识程长风的都侧立一旁,恭敬的向几人行礼,程长风施政深得民心,在春荒的时候更是鼓动各大世家出资买粮分给平民,因此这涿县上下无不称赞程长风的好处。
但程长风知道这样凭借大户的力量施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军队要想壮大,政策要想推广,都需要大量金钱的支持,所以,程长风一直在思索着一个生财的好办法。
“大哥,到了,这里就是涿县最好的酒楼了。”张飞打断了程长风的思绪,程长风偏身下马,把缰绳交给酒楼的小厮,抬眼向酒楼看去。
这是个二层的木制小楼,雕梁画栋,黑色的牌匾悬挂在正门上方,几个遒劲有力的金色大字——长风酒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什么?”程长风愕然。
“程大人,恭喜恭喜啊。”王烈和简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酒楼里走了出来,一起向程长风鞠躬行礼。
“程,这是张四弟出资,以你的名义投资建造的酒楼,是咱们飞虎军重要的收支来源啊,在我的管理下已经成为涿县最大的酒楼了。”罗西见程长风一头雾水,得意的解释到。
“哦,可是他们怎么能?”程长风一指王烈、简雍。
中国自古轻商重农,商人的地位极其卑微,读书人更是看不起商人,但如今王烈和简雍却在这里相迎,难道他们没有这个偏见么?
“他们,他们本来是很反对以你的名义开酒楼的,但我和他们说,你的志向不在一县一城,而在天下,任何行为都是为了将来的目标,而现在这个酒楼是为飞虎军筹集军费的,再加上,我允许他们入股参加酒楼的经营,还在这里弄了个文人的沙龙,他们喝酒吟诗,还有钱拿,这就是所谓的利益最大化,有便宜占也就不反对了。”罗西的话差点叫程长风惊掉大牙。
“乖乖,这样连蒙带虎,这个罗西还真有一套,竟然还弄出个诗歌沙龙来,呵呵,有意思。”见自己的兄弟们能这样为自己分忧,程长风更觉前途光明无限,大笑几声,进入了酒楼。
酒楼分两层,一层是个大的厅堂,多是市井平民,贩夫走卒之流,二层则是雅间和“涿县文人沙龙”的所在。
程长风几人上了二楼,找了个临窗的雅间,酒菜很快上桌,这厨子本是张飞家的主灶,,几道小菜做的到是十分可口,兄弟几个和王烈、简雍吃的大快朵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程长风借着酒劲凭窗而望,但见小小的涿县尽收眼底,身下街道如衡,房屋如棋,行人如织,一派繁荣景象。再想到刚刚罗西对自己所言“志向不在一县一城,而在天下……”程长风豪气顿生,拿起酒碗道:
“各位都是世之豪杰,却跟随云曲居小小涿县,云自惭愧,惟有奋图强,上报苍天,下报黎民百姓,更要带各位兄弟闯出一片广阔天地,方不负大丈夫之志!”说完,把手中之酒一干而净。
座下众人忙起身相陪,都是激动异常。
这边话音刚落,却听得有人再雅间外拍手笑道:“好个程县令,志向高远,话语隐含云龙之志啊,哈、哈、哈。”
几人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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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敢在门外窥探我兄弟谈话?”张飞起身,一把拉开门帘。
门外,一个身穿葛衣,批散着头的中年男子傲然而立,只见他身高不过七尺,却偏有一股迫人的气势,脸颊瘦削,隆鼻深目,目光中神采飞扬。
男子身后还站着两人,看模样也是身具武艺,当是这男子的随从保镖。
“好一个得道仙人。”程长风自不相信有鬼佛神仙,但还是忍不住暗赞这人的气势。
“不知先生何人,为何在此听我等兄弟交谈?”程长风对此人很有好感,很有礼貌的询问。
“程先生,我乃姓张名角,字破天,号‘太平道人’,巨鹿郡人士,这厢有礼了。”中年男子也是彬彬有礼,微鞠一躬。
“什么?你是张角?”罗西先惊叫起来,一旁的程长风强忍住冲过去的动作,脸色上却已是数变,眼前这人,就是数月后将引汉朝巨变的张角,别人也许不知,但他从小就在家中苦读二十四史,却是对那段已经生过的历史知道的一清二楚:
《后汉书》记载说:“初.巨鹿张角自际‘大贤良师’,奉事黄老道,畜养弟子,跪拜过。符水咒说以疗病,病者颇愈,百姓信向之。角因遣弟子八人,位于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转相进惑。十余年间。徒众数十万,连结郡自青、徐、幽、冀、荆、扬、究、皮八州之人,莫不毕应。遂置三十六方。方犹将军号也。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干人,各立渠帅。”这是历史上准备最持久、计划最周密、动员最广泛的一次起义,它生在一千八百年之前,堪称一大奇迹。张角为以后的民变和暴动提供了一个启示;在最初的淮备阶段,宗教往往是最好的保护色和胶合剂。
而《三国演义》中则记载的更为玄幻:“时巨鹿郡有兄弟三人,一名张角,一名张宝,一名张梁。那张角本是个不第秀才,因入山采药,遇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角至一洞中,以天书三卷授之,曰:“此名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角拜问姓名。老人曰:“吾乃南华老仙也。”言讫,化阵清风而去。角得此书,晓夜攻习,能呼风唤雨,号为“太平道人”。中平元年正月内,疫气流行,张角散施符水,为人治病,自称“大贤良师”。角有徒弟五百余人,云游四方,皆能书符念咒。次后徒众日多,角乃立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薪六七千,各立渠帅,称为将军;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贤良师张角名字。角遣其党马元义,暗赍金帛,结交中涓封谞,以为内应。角与二弟商议曰:“至难得者,民心也。今民心已顺,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可惜。”遂一面私造黄旗,约期举事;一面使弟子唐周,驰书报封谞。唐周乃径赴省中告变。帝召大将军何进调兵擒马元义,斩之;次收封谞等一干人下狱。张角闻知事露,星夜举兵,自称“天公将军”,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申言于众曰:“今汉运将终,大圣人出。汝等皆宜顺天从正,以乐太平。”四方百姓,裹黄巾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贼势浩大,官军望风而靡。“
在当年,每当读到这里,程长风都要在脑海里想象一下这个在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却记载甚少的“天公将军”的神伟模样。虽然他引了后面几十年的动乱时代,而且程长风也不相信他会什么奇能异术,多半是障眼法之类的技术罢了,但张角在他的心中的确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你是张角,有何为证?”王烈忽然插话。
“难道王烈也知道他?”程长风一想,马上释然,这张角早在几年前就应该开始散施符水,为人治病,广收门徒了,自然会被这些士人所知。
“我之名讳有何仿冒,如不信,角自去也。”说完,又施一礼,长歌顿起:“风起云涌,幻得剑影寒星繁,弹指傲笑,挑尽魔霸还青天。生死莫逆,情深意笃义金兰,誓盟同心,联剑归融花香漫。“
“好歌,先生慢走。”程长风眼看这自称张角的人要走,忙出声阻止。
“程,你拦这个强盗头子做什么?”罗西总算从初见张角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一拉程长风,低声不解的问。
“罗西,他不是强盗头子,他是英雄!unetand?所以你先不要说话。”程长风忙喝住罗西,离开座位,几步赶上正要下楼的张角。张角那两个随从拦住了他。
“先生慢走!破天先生慢走!”程长风近乎哀求的语气终于奏效,张角的身形一顿,缓缓的转过身来。
“程县令还有什么事么?”张角很冷淡,注视程长风的眼神和注视路边的一块石头没什么区别。
第九章,英雄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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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山东心在鹿,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得凌云志,敢笑张角不丈夫!”程长风没有回答张角的问题,而是低声的把水浒里宋江的“反诗”略加修改,信口吟唱出来。
张角越听越心惊,越听眼神越变得激昂起来。张角本是文士出身,自然能听懂这诗中的意味,这诗把他逐鹿中原的野心完全说了出来,但最后却又是对他志向巧妙的赞美,难道眼前这个年轻的大汉县令也是自己的同道中人么?
“好诗,程大人好文才!”王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原来张飞等人担心程长风的安全,已经悄悄的跟了上来。
“程县令,你我这边谈话。”张角一把抓住程长风的胳膊,就向一间无人的雅间走去。
“大哥……”张飞等人叫道。
“无妨,我与张先生有话要说,几位兄弟稍等。”说完,程长风对张角微微一笑,目光坦然而坚定。
“此子非池中之物啊!”张角心中也是暗赞,他一见程长风就觉得与此子颇为有缘,所以才忍不住出来相见。相到这,张角松开了手,和程长风一前一后走进了房间。他的两个随从也留在了门外。
到了房间里,两人分宾主落座,张角却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程长风,程长风也不说话,回望张角,一时空气沉闷。
“程县令,你可知我是谁?”张角眼看程长风在自己的注视下泰然自若,终于开口。
“先生不就是太平道里的‘大贤良师’嘛。”程长风道。
“既知我是大贤良师,为何还与我说话?”张角很想知道程长风为何想与自己结交。
“先生是英雄,云仰慕已久,故有结交攀谈之心。”程长风明白张角心中尚存疑惑,说起话来小心翼翼,生怕这位“强盗头子”一生气跑了。
“但我听先生刚才言语里,已把我划为反叛的匪类,先生又身为朝廷命官,就不怕被人告个私通匪类的罪名么?”张角真的有些摸不透程长风的底了。
“哈哈,先生若为匪类,那普天下的贪官污吏,还有那祸乱朝政的阉党外戚岂不都成鬼魅一般。”程长风的话叫张角生出知己之感。
张角当初建立太平道的本意是为了救助穷苦的黎民百姓,但眼见信徒人数日益增多,竟然达到了三、四十万,在身边朋党的鼓惑下,张角的野心也跟着急剧膨胀起来,现在他想的就是问鼎天下。
程长风随口所念之诗“身在山东心在鹿,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得凌云志,敢笑张角不丈夫!”正道出了张角的凌云壮志。
“程先生莫非也是我太平道中人?”张角问。
“这到不是,只是云眼见当今庙堂之上宦官横行,江湖之上苛政繁杂,黎民百姓生活困苦不堪,云生逢此世,当为社稷为百姓做一些事情,而张贤师平日救助百姓,很为云所欣赏,故赞叹,至于张贤师有意逐鹿天下,那又何妨,天无德,当以有德者取之。”程长风这话到是真心,他到也不怕张角去告他,那有“强盗头子”去告别人抢劫的道理。
“程县令真是官府中的奇人,角只是偶得仙缘,也之是想为这天下百姓造福而已,先生若有鸿鹄之志,可与我同行否?”张角起了拉拢之心。
“这个……”其实程长风虽然觉得张角是个英雄,也很同情这些为生活所逼被迫揭竿而起的黄巾军,但是他却在犹豫,要不要趁现在这个机会,在涿县格杀了张角,把后面动乱华夏的起义改写。虽然张角带着两个随从,而且暗中可能还潜伏更多随从,但程长风相信自己只要掏出怀中的手枪,有一百个张角今天也死翘翘了。而且。张角一看就是个文人,到不虞他动手伤害自己。
但很快,程长风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因为如果没有黄巾起义的话,那么几年,甚至十年内,天下都可能维持这样一个爆前的临界局面,这样对程长风的展并无好处。
先如果没有黄巾军起义,以他小小县令之职,他就不可能有更好的借口招兵买马,否则他自己就先会被朝廷当图谋反叛给剿灭了。
其次,乱世出英雄,混水好摸鱼,这个道理程长风懂。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乱世就是修罗、就是地狱,但对于程长风这样的人来说,乱世就是机遇。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杀了张角,还会有王角、李角,只要这根本的制度不改变,大汉民族早晚要内乱,而到那个时候,程长风自己都没有信心能不能再力挽狂澜了。
所以,程长风此刻决定,放过张角,并与其结成利益同盟。
“张先生,云亦有图变之意,但奈何现在职位低微,所以有心无力。”眼见张角面露失望之色,程长风继续道:
“而且,我观张兄其次即便成事也有所不足……”程长风沉吟道。
“有何不足?”张角奇道。
“长风斗胆,其一,先生教中多是平民,一时虽可因生活困顿跟随先生起事,但日后有所成就,必见利忘义;其二,先生为人不容于世,若无世家支持,恐难成大事!”程长风想了想,对张角的敬佩让他把这些话告诉了张角。
“这个……”张角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但这些问题却不是他那个年代可以看明白的,因此脸色微变。
“不过对先生行为云可以大力支持,先生可以在我涿县设置道所,可否?”程长风暗叹一声天意如此,忙表态道,紧盯着张角,看他有何表态。
“其实,程县令肯助我已是万幸了,加不加入我教可容后在议。”张角也知道这是在程长风的地盘,而且这程长风一看也是个武艺不错的人,他也不敢逼迫太紧,而且他们太平道在各郡县一直为官府所监视,所有行动都是在暗中进行的,能有这样一个公开宣扬道义的机会,他已经很满足了。
“好,云还有一要求。”程长风不做无赚头的买卖。
“请说。”
“大贤良师举义兵时,望不要犯我涿县境内。”程长风认真的说。
“嗯,可以,我正当与先生同相守望。”张角客气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程长风道。
“好,那我即日就派手下祭酒来此建立道所,还望程县令不复前言。”张角也不多言,不知为什么,他内心里觉得程长风是一个可以托付放心的人。
“好说。”程长风之所以同意张角在涿县建设道所,是因为他知道相信、加入太平道的大都是走投无路的穷人,而他所管辖下的涿县经过这半年多的建设、展,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