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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哥,你别光打牙舌了,快快干活吧,和尚早些抱了美人,老猪也可以回去抱我的猪娃了。”

    汐兰望着三藏,似笑非笑。这和尚还假正经,见人家长得漂亮,就巴巴地娶。娶就娶吧,还装模作样的哭,“师傅,这可是大好的喜事啊?为何还哭?”

    三藏听了,连连叫冤,“小徒儿救我,我没要娶她。我见这女施主房子没了,才要他们帮着重建一间,也好让她有个容身之处。哪知他们不想保我西行,又怕佛祖怪罪,就拿这事来做借口,将我推出去搪塞佛祖。”

    女人见他这样说法,急了,上去拉扯三藏放声大哭,“你明明和奴家情投意合,为何你小徒弟来了,你就这样薄情不认了?你几个大的徒弟都说得好好的了,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现在翻脸不认,你要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悟净这时抱了大捧野草来,见汐兰在这儿,满脸欢喜,“师姐来了?师兄,师姐来了,佛祖不会怪罪了,和尚也不用喂妖怪了,我们还是去西天吧。”话刚落就见行者和八戒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他,才知道自己说溜了嘴,急忙闭嘴。

    汐兰不解了,什么和尚不用喂妖怪,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师弟,你说什么佛祖不会怪罪?和尚不用喂妖怪又是什么意思?”

    悟净却看看行者又看看八戒,无论汐兰怎么问,就是不敢再说。

    汐兰对八戒笑笑道:“姐夫,我引你见取经人,你答应过我什么?”

    八戒鳖着脸,停了停才回答:“这一路上,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汐兰见三藏眼巴巴地望着她,这事怎么也得弄清楚,如果这在和尚留在这儿当人家女婿了,这肉还能吃得到?

    八戒看了看三藏,又看了看行者,搭拉着头也不再说话。

    汐兰逼近他,一把扯住他的大耳朵,用力一拧,“你是想让猪娃叫你爹呢,还是想让高家驱你出门?我以后可是高老庄的继承人,高老庄的事,以后还得我说了算。”

    八戒吃痛,惦高了脚尖,来缓和耳朵上的疼痛,乱叫:“四妹妹放手,疼死老猪了,我说,我说。”

    行者棒子一抡,“八戒,你敢多嘴,小心我棒子不饶你。”

    八戒缩到汐兰身后,“你那棒子是厉害,但我老猪也不是你能打得死的,我可不想猪娃不认我这个爹。”

    行者提了棒就要来打八戒。

    汐兰溜了眼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杨晋,道:“杨晋和那猴子以前也打过,要不你们再来打局?”

    杨晋微微一笑,将背在身后的紫金枪握紧,对行者道:“来,我们再打一次。”

    行者白眼一翻,不再追八戒,找了节木桩抱腿坐下,“你说打就打?我不是很没面子?你爷爷我,不爱跟你打。”

    杨晋也不勉强,仍淡淡一笑,将紫金枪收于身后。

    汐兰暗暗偷笑,原来杨晋竟是这猴子的克星,也不道破,对八戒道:“你可以说了。”

    八戒才絮絮叨叨地说道:“我们穿过那森林,仍不见四妹妹追来,直到了这山中,猴子才说你是回高老庄,不会再来了。师傅见丢了四妹妹,怕到菩萨怪罪,更怕到了灵山,佛祖怪罪,就死活要回头去寻你回来。但猴哥却不肯回去,正巧遇到这个小娘子,这小娘子一眼就把师傅看上了。”说完却停下了,偷偷看了三藏一眼。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

    汐兰见八戒来来去去都是个“后来”也不耐烦了,对悟净道:“师弟,你最听话的,你来说这后来怎么了?”

    悟净也偷偷看了行者一眼,用蚊咬的声音道:“大师兄看到这女施主,悄悄跟我们说,她是个妖怪。”

    “妖怪?”汐兰扫了眼已停住哭泣的女子。“既然是妖怪,你们还让他们成亲?”

    悟净声音更低,“二师兄说,让师傅跟她成了亲,骗他把头上的咒解了,我们就各自离去。那妖怪玩腻了,自会把他放了。这师傅没了,我们自也再不用受这一路的苦去西天了。”

    汐兰听见乐了,“玩腻了,只怕不是放了,是吃了吧?”

    悟净也搭下了头,不敢再言。

    话刚落,三藏就跳了出来,指着行者骂,“你这个泼猴,身为大师兄,却这样歹毒,明知她是妖怪还纵容八戒,今天我不好好治治你,还有天理吗?”

    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27 死去活来

    汐兰本以为三藏会搬出紧箍咒,让猴子痛生痛死。

    哪知三藏挽起衣袖,三步并两步冲到行者身前,两脚分开,双手叉腰,前身微拱,盯死行者,就没再有动静。

    没过一会儿,行者脸色涨得通红,原本酷酷的俊脸扭曲了,双目中露出痛苦之色。

    汐兰好生奇怪,转到三藏前面,只见他瞪着行者,嘴唇不停地运动。恍然大悟原来是在打唇语,正要定眼看他说些什么。

    行者“啊”地大叫一声,双目圆瞪,指着地上的女子喝道:“你丫敢说我和她生儿子没小jj,生女儿没小mm。”

    三藏面不改色,“你不信就跟她生个来看看。”

    行者忍无可忍,只气得如同筛豆,对着三藏的头高举铁棒。

    “打我啊,打死我啊,打死了我,你解脱,我也解脱。”

    行者手上用力,抡起铁棒,眼见三藏就要横尸棒下。

    汐兰不忍再看,刚蒙上眼,听到“砰”地一声,接着是一个人倒地之声。暗叹了口气,完了,这西天不用去了,不知有没有办法乘三藏的肉没变质前弄点肉下来。

    正苦思计谋,要不说我们那儿有个风俗,最尊敬的人死了,要割块肉下来晒干留做纪念?对,就这么说。

    这时听悟净惊嚷道:“大师兄没气了。”

    汐兰慌忙睁眼一看,三藏好好的站在那儿,而行者却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那根铁棒还压在他的额头上。佩服,佩服,这三藏果然厉害,居然可以说得猴子抡棒自尽。

    三藏听八戒说行者没气了,面不改色,蹲下身道:“虽然你跟她生儿子没jj,生女儿没mm,但你为什么就想不开,非要跟她生呢?你难道就不会换个人来生吗?你就是自杀也该选个好方式,拿根棒子这么一抡,万一伤到别人就不好,就算没伤到人,伤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三藏仍在那儿絮絮叨叨,死在地上的行者突然动了动,双手抱住头,把本来酷酷的一头短发揉成了一团鸡窝,“求你不要再说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八戒惊叫道:“猴哥被师傅说活了。”

    汐兰深深吸了口气,这唐僧看似柔弱,但杀伤力实在不可小看。捅了捅身边的杨晋问道:“你刚才见他提棒,为什么不拦着他?”

    杨晋耸了耸肩,“这是他们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插手。”

    “如果他那棒打得是我师傅,那他不是就死在这儿了吗?你难道也会见死不救?”汐兰有些不敢相信。

    “猴子不敢打三藏的。”杨晋在她耳边低声道。

    “为什么不敢?”刚才明明看到行者要对三藏行凶。

    “因为我看到三藏说,如果他敢伤他的话,他头上的金箍就要跟他一辈子了,如果没有他每天的松箍经,那个金箍会让他……”杨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会让他什么?”汐兰见他言而又止,越加好奇。

    杨晋只是笑,却不回答。在旁边偷听的八戒接嘴道:“会让他便秘,大便不通畅……”

    汐兰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这猴子还有这么一出。

    八戒见行者被收服了,怕下个开刀的就是自己,忙摆出一副的奴才相,点头哈腰地道:“现在雨过天晴了,师傅,我们继续赶路吧。”

    三藏才清了清噪子,向杨晋行了个礼,“我这几个不争气的徒弟让杨施主见笑了。你又救了我的小徒弟,贫僧在这儿道谢了,以后我见了佛祖,定为施主美言,说不定你也能走个后门,到天上谋个差事。”

    杨晋微微一笑,“高僧不必多礼,这儿想来也没什么事了,在下也就告辞了。”说罢又向行者道:“大圣,杨晋就此别过。”

    行者扬扬手,眼皮也不抬下,“再见,再见,永远别见。”

    杨晋也不为意,又向汐兰道了个别。

    “就走吗?”汐兰是万般不舍。

    “就走,你多保重。”杨晋冲她笑笑,身子一旋,化成一道金光而去。

    汐兰见他说走就走,毫无眷恋。看着金光消失的地方,呆呆出神。直到听到一声娇呼才醒过神来。

    只见那女子拉住三藏,“今天晚上我们洞房花烛夜,你怎么能走?”

    八戒怕三藏翻刚才的旧账,忙出来挣表现,一把挡开女子喝道:“妖孽,休再胡缠,你再不离开,不要怪我手上钉耙不长眼睛。”

    女子却不怕他,抬高分贝尖声道:“你那几根破钉子,老娘还不看在眼里。”说着伸手纤纤玉指,在八戒胸前点着。

    八戒看着那只玉手,吞了吞口水,行者不耐烦了,举棒就打。

    女子急忙闪过一边,指着三藏哭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奴家对你一片痴情,你却这般薄情,我们走着瞧,如果你能走出这片山,我就削了发做姑子去。”

    三藏双手合十,坠眉道:“阿弥陀佛,施主出了家,切记,早中晚三道佛经定要念得认真些。”

    女子更加火大,正要发作,见行者又举棒来打,只得化成一道轻烟,逃之夭夭。

    几人收拾了行礼,就着泉水胡乱吃了些干粮,继续赶路。

    汐兰蹭到行者身边,难得地细声软气,“大师兄,那个杨晋到底是什么身份?”

    行者扛着棒子,斜了她一眼,“一个小流氓,不值一提。”不再理会汐兰,走到八戒身边低声道:“你如果敢多事,乱抖我的底,小心你的猪屁股能开出几朵花来。”

    汐兰知道在行者这儿难讨得好,问不出所以然,又蹭到八戒身边:“姐夫,你既然知道杨晋和猴子打架的事,那你该知道杨晋是何人吧?”

    八戒看了行者一眼,虽然答应过什么都要听四妹妹的,但屁股同样重要,“他叫杨晋。”

    “我当然知道他叫杨晋,我是想问他的身份。”

    “我只知道他叫杨晋。”八戒耸耸肩,追着三藏叫道:“师傅,你走慢着点,别扭了小腰。”

    汐兰还想再问,可是他们总是装聋作哑,答非所问。只得作罢,骑上小龙马,慢慢跟在后面。

    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28 山中迷阵

    汐兰本来就是四分之三个路盲,对道路也向来懒得研究,只是一味地看着前面的几个脚后跟想自己的心事,就这么走了大半天,渐渐日已偏西。

    八戒走得哼哼唧唧,直喘粗气,到后来一屁股坐在路边嚷着:“猴哥,这路怎么不对啊,这条道,我们刚才不是走过吗?”

    悟净也停了下来四周看看,“大师兄,这地方刚才果然走过的。二师兄丢的香蕉皮也还在这儿呢。”

    三藏瘸着脚,撑着腰,早累得两眼晕花,只是怕说出来让人笑话,强行忍着。看着地上的香蕉皮道:“的确走过,刚才八戒丢这香蕉皮的时候,我还有叫他不要乱丢果皮。我们是迷路了吗?悟空,你还是四下看看吧。”

    行者本早觉得不对路,但怕说出来让他们笑话说自己不会带路,就忍着没出声。但现在见再也瞒不过去,只得飞到半空中四下张望。回来说,这山虽大,但走得一两个时辰就该出去了的,但他们走了这许久,想必是中了妖怪的迷阵。

    汐兰骑在马上虽并不很累,但坐得太久,也是腰背酸软,“猴子,你就把土地老儿找来问问吧。”

    行者也无他法,只是使了个唤咒,招了土地老儿出来,问他怎么走才能走出这大山。

    土地老儿眼珠子乱转,“你们走这边去过,然后往左转,再往右转,再右转,再左转,然后就到了个十字路口,然后走右边的小道,再直走,再右转,就会到一个有着石桥的石洞,你们别进石洞,转到后面过石桥,然后再左转,再右转,再穿过一个山洞就出去。”

    行者很用心地记着,土地老儿等他记完,道了个福就要离去。

    汐兰一把拉住,“你先别走,我们刚才走过一个地方,走迷了路,想问下你是到哪儿?”

    土地老儿却急着想走,汐兰就是不放道:“我们走到了有座石桥的石洞处,没进洞,却转上了石桥,再左转,再右转,穿过一个山洞然后怎么走?”

    土地老儿随口道:“前面没路了。”

    汐兰似笑非笑,“没路了,怎么出去?”

    土地老儿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打着哈哈:“没路了,就是出山了。”边说边要开溜。

    汐兰慢慢渡到他前身,出其不意地扯了他的长胡须,“你不老实说话,小心我拨光你的胡子。”

    土地老儿还在强辩,“我句句是实,如大圣没什么事了,老儿要回去了,我那老太婆身体不适,等我回去照看呢。”

    “大师兄,别放他走,如果他不老实,就拨光他的胡子。”老太婆身体不适?我以前没少拿我那死去的老爹老娘做幌子。

    行者也不是笨的,早听出了味道,哪能让他溜走。“知道,知道。”

    二人平日里虽是不和,但这一同对外时,到不含糊。

    汐兰脸上若无其事地笑着,手上却突然用力,果真拨了他一小撮胡须下来,胡须根陪还沾着点点血珠。另一只手极快地又扯住他另一撮胡须。

    土地老儿“哎哟”一声捂着下巴,“姑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那就乖乖说实话吧?”

    “小老儿说的句句是实……哎哟……”

    土地老儿话没说完,又一撮胡须到了汐兰手中,只痛得他老泪横秋,“不要再拨了,小老儿说实话就是了。”

    “那穿过那山洞是何去处啊?”汐兰笑意不改。

    “那是…那是……”土地老儿偷眼看着汐兰,只觉下巴一紧,忙道:“那是万人坑。”

    三藏众人闻言,暗吸了口冷气。

    行者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将他提将起来:“你再不从头招来,我就把你摔成肉酱。”

    土地老儿混身颤如筛豆,“大圣息怒,大圣息怒,你先放下老儿,老儿慢慢说来。”

    行者哪里肯定,“你说了实话,我自会放你。”

    土地老儿方颤颤巍巍地道:“这山受地质变幻自成迷阵,只有一个出口,而那出口却被一个山门锁住。而这山门唯有那妖怪可以打开。”

    “那妖怪在何处,我去寻他来带路开门。”行者见他说了实话,才放了他下地。

    “大圣好生大的口气,那妖怪在此山中已有千年,这千年来,从未有人走出这山。且能给你带路开门。”

    “你可是这山中的土地神仙,难道你也开不了那门吗?”汐兰知他这翻话定然不假,也不再拨他胡须。

    “说来惭愧,那山门的要钥匙以前的确在小仙手中。”

    “那为何又只有那妖怪才可以开门?”

    土地老儿长长叹了口气,“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那妖怪本是这山中一具千年古尸,饱吸了这山中精华,修练成精,千年前技成出土。跑去我家中,捣了我的住宅,伤了我的夫人,强迫小老儿成为她的奴仆,如不听她使唤,就要宰杀我的儿孙。抢了山门钥匙,招集山中小妖称了王。”

    行者听说有这到厉害的妖怪,早痒了手,“那妖怪在哪儿?让我去将她痛打一顿,给你出出气,也好拿了钥匙出山。”

    土地老儿慌忙拦住,“大圣别冲动,那妖怪非同一般,不可硬来。”

    行者非要土地老儿带他去寻那妖怪,汐兰将他一把推开,“还没问清楚呢,你急什么?是赶着去给人家加菜?”

    行者哪听得了她的冷嘲热讽,正要回嘴,汐兰眼一瞪。行者心思一转,还是问清楚来好些,哼了一声,蹲到一边去了。

    汐兰见他不再胡缠,方又问土地老儿,“竟有这么厉害的妖怪,你为何不去向玉帝告状?”

    土地老儿脸色变了变,流下两滴泪,“关了山门,我也没办法出去。只得在这儿乖乖给她当差。可怜我这把老骨头,没让她使唤散架了。”

    汐兰眉头皱成了一团,“这千年来,你就没离开过这山中一步?也没别人来过吗?”

    土地老儿流着老泪点了点头,“再也没离开过了。这山中倒并非无人来过,反而也有不少人来往。”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人走出过这山吗?怎么又有人来往?”汐兰心里结下了好大一个迷团。

    “普通人,进到这山中,当然没有一个走出去。但妖怪的朋友却经常来往这山中。”

    “那进到这山中的人,都去哪儿了?”

    “都去了那万人坑……”

    “就是你刚才要我们去的地方?”

    “是……”

    “那是什么样一个地方?”

    “那儿有一个巨大的天然矿坑,周围布满了机关,凡事进到这那儿的人,没有不落入机关中的。被捉到人,按成色来划分等级,是剥,是刮,全由那妖怪说了算,凡事无用处的,或死了的就丢到那大坑中。这千年来已不知存下了多少死魂,所以叫万人坑。”

    “那你还要我们去那个地方?你不是存心在害我们?”行者忍不住了举了棒跳起来。

    土地老儿脸色骤变,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圣息怒,饶了小老儿一命吧,小老儿也是受那妖怪威胁,也是无法可施啊。”

    汐兰拦住行者:“大师兄等等,等他说完,该杀该罚,再做定论。”

    行者方收了棒儿,“这么些年,就没个神仙路过,把这情况上报玉帝老儿吗?”

    土地老儿顿时跨了下来,“这千年来,只有一个神仙过来……”

    “那他是如何出去的?你不是说山门锁了,你都出不去吗?”汐兰越来越觉得这事不简单。

    “可是那个神仙是…玉帝……”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汐兰,三藏等五人同时发问。

    “这千年来,唯一进到这山中的神仙是玉帝。”土地老儿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既然是玉帝,你难道不曾找过他吗?”

    “找过,唉……”

    “那玉帝怎么说?”

    “玉帝要我不要多事,唉。”

    “怎么会如此?”

    “那妖怪是玉帝的姘头……”

    “……”

    “……”

    “……”

    “……”

    “……”

    “当年我大闹天宫,就知道那玉皇老儿不是东西,居然会不是东西到这一步。你说那妖怪在哪儿?我们去收拾了她。”行者气得哇哇大叫。

    土地老儿把手一挥,众人眼前景色一变,露出一条大道来。

    土地老儿指着前方道:“从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前,到一小溪边,顺着溪水直上,到了源头就看到妖怪的洞府了。你们去到了,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

    汐兰嘿嘿一笑,“放心吧,不会出卖你的,我知道你怕我们收不了妖怪,连累了你。”

    土地老儿尴尬地笑了笑,“这也是老儿不得已的苦衷,各位多多包涵。”

    行者已等得不耐烦,挥手赶着:“去吧,去吧,怕死的老儿。”

    土地老儿等的就是这句话,见要他走,施了个礼就要离开。

    汐兰急忙叫住:“等等……”

    土地老儿头皮发麻,冷汗又冒了出来,但不敢不停住:“女菩萨,还有什么事?”

    “那妖怪有没有名字?”汐兰见他如此草包,不禁婉尔。

    “她生前叫白晶晶…”

    “你去吧……”

    土地老儿脚底抹油地走了,生怕汐兰再叫住他。

    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29 搬石头砸脚

    三藏待土地老儿离去,忧心重重,不住叹息。

    行者就百般不奈烦了,骂道:“你这和尚就是这般无用,区区一个千年尸妖,老孙一棒子,不也就让她回了娘家?”

    “你这猴头好不识得事务,你刚才没听那老儿说吗?这妖怪有着玉帝撑腰,你一棒打下去,那不是打在玉帝的脸上了。那我们这以后的日子还有得好过吗?”三藏暗骂这猴头愚顿,不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和尚就是没骨气,只不过是玉皇老二的一个姘头,你就吓成这般模样。”行者有时打心眼里看不起三藏的软骨头。

    “话不能这么说,俗语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这妖怪就是玉皇老儿偷的,只怕你打了她,在他心里比打了他老婆还难受。别忘了,你得罪了那老儿,还不是被他搬的救兵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八戒就不信他真的一点没后顾之忧。

    果然行者没了刚才的劲头,“以你这么说,这山门不出了?”

    八戒抓抓肥胖的大脑袋,“这不是要想个法子吗?要不猴哥,还是你去将那妖怪打了。反正你得罪过玉帝一次,再多得罪一次也没什么区别。大不了再在五行山下呆上五百年?”

    行者伸手揪了八戒耳朵,冷哼一声:“不如你去把那妖怪除了,大不了你再重投一次胎?说不定这回能投个好胎。”

    八戒耳朵吃痛,拍开行者的猴爪,嘟嘟啷啷地道:“我可不去,我还指望取了经,回去抱猪娃呢,再投多次胎,我那猪娃可没了爹了。要不悟净师弟去吧?”

    悟净双手乱摆:“不行,不行,小弟道薄,技浅。给师傅挑担子,卖卖苦力还行,去寻那妖怪,还不是给她送上份腌肉。”

    汐兰见他们左右推搪,以前本以为三藏这几个徒弟如何厉害,现在看来,却个个草包。一时没忍住“扑哧”一笑,“就这么一个傍高官的货色,就让你们难成这样。”

    她这一笑不打紧,却让行者灵机一动,这且不是除了这小丫头的大好时机?当下顺着她的话,陪着笑脸道:“以师妹这般说法,定是有办法对付那妖怪了。”

    汐兰扁扁嘴,“不过就是些斗心眼的事,有何难处?”

    话刚落,行者就闪到三藏身前,道:“师傅,师妹有法子对付那妖怪,你看这事,不如就交给师妹处理吧?”

    汐兰即时明白这猴子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这是想将她送到妖怪窝里去喂妖怪。暗骂自己多嘴,打心里更是恨死了这猴子,“师傅,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单身前往妖怪窝呢?你别听这猴子胡说。”

    三藏本就耳软,刚才听行者说法,觉得也有道理,本有些动摇,又听汐兰这般说,又有些犹豫。

    行者见三藏犹豫,忙道:“师妹聪明多谋,又自小随父经商,这人际事务上,定十分了得。如想不得罪那玉皇老儿,就得智取那妖怪,这事也就非师妹不可了。至于师妹的安全,师傅不必担心,老孙我变了身暗中保护她便是了。”

    三藏听得连连点头,这确实是好主意。

    汐兰见三藏答应,急得红了眼,“师傅别听他的,他怎么可能保护于我?只怕是想将我送给那妖怪当晚餐。”

    “师妹,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老孙怎么说也是个出家人,怎么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你我同一个师傅,我又怎么会不顾你周全,而伤害于你?有我老孙暗中保护于你,就是一百个妖怪,也伤不到你一根指头。”行者背对着三藏,看着汐兰扬着眉,这下看你怎么个死法。

    “师傅,你别听他的,他背着你在偷笑呢,一定打着坏主意。”汐兰指着行者,急得直跳脚。

    “悟空,你在笑吗?”三藏唤着行者。

    行者收去满脸的鬼笑,回过身,“老孙,从没笑过。是师妹不想助我们打开山门,去西天取经。”

    三藏喝住行者,“你不能这么说你师妹,姑娘家胆子小些,不敢前往,也是人之常情。”

    汐兰以为三藏不会再让她前去,松了口气,哪知又听三藏道:“小徒儿,为师也衡量过了,这人际事务,的确唯有你最合适。你前去设法找那妖怪调和一番,悟空暗中随你前往。如那妖怪不好相与,大不了,悟空出面除了她,到时就说是你失手杀的。”

    “那玉帝不是要恨死我了?”汐兰翻了个大白眼,这么大个黑锅要自己来背。

    “这就是关键了,你是佛祖要见的人,又有观音菩萨保着,那玉帝就算气恼,也得给菩萨和佛祖面子,也不能和你计较。”三藏细声细语如哄孩子一般慢慢开导。

    汐兰万万没想到,三藏居然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猴子巴不得将我丢了开去,又怎么会去保护于我?”

    “你可是佛祖看上的人,又是师傅的心肝,就算给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让你有个三长两短。”行者在旁边打着哈哈。

    “我知道你们师兄妹二人是经常有些口角,但这牙齿有时还会咬到舌头呢。悟空虽然顽劣,但并非那般歹毒。你就安心去吧,为师在这儿等你的好消息。”说完寻了个干净所在,坐下念起了经文。

    汐兰知道他心意已定,再难改变,只得咬了咬牙强打起精神,苦思计谋。

    “师妹,走啊。”行者却不理会汐兰的脸色,厚颜催促。

    汐兰寻思了片刻,对行者道:“我去也行,但我有个条件。”

    “你有何条件?”行者暗道,反正她一进妖怪窝,也就没了的人了,这条件说出来,如果自己能办,办了就是了,不能办,她去了地府也拿我没辄。

    “你得教我变幻之术。”

    行者一愣,“这变幻之术且是人人能学得会的?何况我这七十二变,且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你这不是在故意刁难吗?”

    汐兰淡淡一笑,“我不是要学你的七十二变,只要学人物变幻就行。”

    “这到是不难,你只消暗念口决,想着你想变的人,就成,不过变得象不象就要看你自己的修行了。”行者一五一十的将口决授于了她。

    被迫穿越之身世迷 030 白骨洞

    汐兰学会了变幻之术,试着变化,虽道行尚浅,但她悟性极高,倒变了个七七八八,不仔细看,一时也难分辨。又反复练习了数遍,方对行者道:“大师兄能否变成玉帝的模样让我瞧瞧?”

    行者暗道这丫头果然精灵,居然知道学习变幻之术来变玉帝哄骗妖怪。哪肯帮她,“我往日就没能把那老儿看清是何模样,又被压在五行山下已有五百年,哪还能记得他的长样?如果胡乱变来给你看,万一不象,且不是害了师妹?”

    汐兰知他是不肯助自己,也不强求,心想悟净最为老实,应该不会糊弄自己,“悟净师弟,你变个玉帝给我看看。”

    哪知悟净却道:“这……我不会变幻之术……”

    汐兰无奈只得要八戒变给她看。

    八戒也不推脱,说变就变,变成了一个如果不是脸上肉太多的话,相貌倒十分英俊,身材却十分肥胖的男人。头戴珠帘帽,身穿黄绫袍,想来也该是玉帝了。

    汐兰捅了捅悟净,“玉帝是这模样吗?”

    悟净想了许久才道:“我只是个小仙,玉帝也只是远远看过,远远看去也是这样黄衫,珠帽。应该就是这样。”

    悟净的回答当然不能让人满意,但也无他法,只能如此。照着八戒的模样,变了十几回,才勉强象了个七七八八。自我感觉良好了,告别了三藏,按土地老儿所指的方向而去。

    走了不远,果然被一条小溪拦住去路。顺着溪水而上,又行了约半个时辰路程,来到一个山洞前,洞前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石笋,上面提着血红的三个大字——白骨洞。

    汐兰倒吸了口冷气,原来这尸妖白晶晶,竟然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吃人不吐骨头的白骨精。寒从脚起,顿时慌了神。哪里还敢进洞,四处乱看,寻找行者的踪迹。

    可是看遍了四周,根本没有会动的东西,就连花草都不会摇一摇,更别说有什么苍蝇,蚊子之类的了。

    就知道那猴子不是个东西,巴巴的怂恿和尚将我弄来就是想将我赶入死路。什么暗中保护都是骗和尚的鬼话。回转身就往来路回走。

    哪知刚走出几步,迎面撞上两个采花的小妖。

    小妖见了他赶着叫大老爷,“大老爷,您好些日子没来了,让我们姑奶奶好生挂念。”

    汐兰眼珠子乱转,她们认不出自己,这么说,这个模样应该对了,心下稍安。捏着噪子道:“这些日子事务繁忙,所以难以脱身。”汐兰生怕她们听说声音不对,心都吊在了噪子眼上。

    所幸,她们并未发觉异样,“大老爷,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洞?却往外走?”

    “我是想采些花来送给你们姑奶奶。”汐兰尽量放松着自己脸上的肌肉。

    “正好我们采了这许多花,大老爷拿去便是。”

    汐兰只得接过花束,硬了头皮,跟着小妖往洞里蹭。盘算着,如果那白晶晶看出破绽,就用地遁逃命。只觉自己双脚踩在绵花上一般,虚软无力,也不知过了多少个弯,进了多少个洞,终于停在了一个挂满了珠帘的大洞外。

    小妖对着洞内叫道:“姑奶奶,大老爷来了。”

    “冤家,你总算想起奴家了,让晶晶好想了,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进来呢?”一个熟悉的娇滴滴的声音从洞里传出。

    珠帘轻响,已被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拉入洞中,一张含笑似嗔的粉面出现在眼前。

    汐兰差点惊叫出声,原来却是早上所见要嫁给三藏的那女子,心里更是砰然乱跳,忙深吸了口气,强装镇定。

    白晶晶满是笑意的双眼慢慢化为惊诧。

    不好,她看出自己是个冒牌货了?刚要念咒语遁地,听白晶晶道:“冤家,有些日子没见了,你怎么就发福到这成程度了?”

    汐兰冷汗直冒,“咳,咳,这些年来,大小宴席太多,加上疏于运动,所以有点发体。”

    白晶晶又将他从上到下看了遍,“这何止是有点发体?这体重只怕多出三倍有多吧?”

    “咳,咳,咳……这样不更有帝王之相吗?”这该死的八戒,我怎么就没想到他根本变不了苗条的人出来,把人家原本苗条的身材也催成了他那般模样。

    看来这胖玉帝的帝王之相是没能入她的眼了,一丝不屑从白晶晶眼中闪过,“可你这声音怎么也变了?”

    “前些日子,这天上举办晚会,非要我露两手,高歌一曲,哪知我一唱,他们就入了迷,拉着不肯放,让我唱了一晚上,这噪子也被唱哑了,至今还没恢复。”汐兰忙捏紧喉咙,沙哑着噪子。

    白晶晶似信非信,一双美目不住地在他身上转溜。

    汐兰怕被她看出了破绽,拉下脸,堆出满面的怒意,“我听说,你想嫁人了?还是个小白脸,叫唐三藏。”

    “哎呀,是哪个该挨千刀子的,这样编排奴家?”白晶晶顾不得再打量这个冒牌玉帝,大呼冤枉。

    “哼。”汐兰拂开搭在他胸前的玉手,脸拉得更长,借机背转身去,长长吐了口气。

    “你可别听那些人胡说,你知道晶晶心里只有你一个,这一千年来,奴家在这儿孤孤单单,日思夜想,不就是盼着你来看我一看吗?”说着,拿出丝帕,假意拭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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