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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分手3
风雨里,邵非凡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云端的话像是一场冰雹打在他的身上,那么冷那么硬,又那么生疼,他万般无助的望着她,中间隔着密集的雨。
雨那样大,可他的眼睛依然是一眨不眨,好似一眨眼,就再也看不清风雨里的云端一样,嘴唇颤抖蠕动了半响才终于能吐出字来,声音低沉暗哑,却透着无尽的悲哀和绝望的挣扎:“我爱你,云端,你说的这些我听不进去也不要听,我只知道我爱你,云端,不要走好不好?我怕你走了,从此以后,大千世界茫茫人海,我又在哪里去找你?”
云端只觉得心一紧,鼻子一酸,好似有更多的雨水冲进了她的眼帘,她用力的去抽着自己的的手腕,想要挣脱出他的大掌,挣脱出他的控制。
可是邵非凡抓住她手腕的手就是不肯松开,她不得不用另外一只手去辦他的手指,一根又一根,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可他的手指依然坚硬如铁,她辦起一根,等她去辦另一根时,这根手指又再次弯了下来,再次把她的手腕抓紧。
她终于发狠,低下头来,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那样的用力,那样的死命,她知道他肯定会很痛很痛,因为她也痛,痛得牙齿都要全部掉了一般。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她宁愿现在痛,宁愿痛这一时半会儿,只要不让他受到伤害,她宁愿自己背负着这些痛……
然而,就是这样的痛,邵非凡的手依然还是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一点都没有松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痛就想要握紧拳头的本能,他抓住她手腕的手反而越发的用力,云端几乎本能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腕骨都在咯咯的响着。
她终于牙齿一咬,心一横,然后抬起另外一只手,朝着他满脸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脸颊上狠狠的甩去。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在狂风暴雨里响起,就好似天空在瞬间打了一个响雷一般,把她和他都同时震住了。
这样重这样决绝的一个耳光,煽在邵非凡的脸上,却也同时煽在她的心上,痛得她的心几乎在瞬间碎裂开来,她甚至看见那碎裂的心散落在地上,鲜血淋漓却又掷地有声。
邵非凡虽然被震住了,依然还是没有松开手,她终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用手指着他,开始歇斯底里的吼叫着:“邵非凡,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我都已经跟你说的这么清楚了,我不爱你了,一点都不爱你了,你为什么还有这样死皮赖脸的抓住我不放?你想要继续我们的关系,可是我不想,你赶紧给我放手,放我走,不要再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一点男人的气度都没有,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看不起你,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哪里像个男人?所以求求你不要再恶心我了,别说让我跟你不要分手继续我们的爱情,就是现在看见你我都觉得恶心,所以你赶紧放开我的手,我不要再看见你,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
云端的话是这样的恶毒这样的狠绝这样的让人不堪入耳,似一把又笨重又钝戳的铜锤,重重的砸在邵非凡的胸口上,胸口上是没有出现伤口,却把他藏在胸口里的那颗心狠狠的震碎,瞬间像碎纸片一样在风中飞扬。
邵非凡的眼底全都是血丝,眼眸也都染上了暗红,然后目不转睛的瞪着她,不,是死死的盯在她的脸上,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眼睛里终于出现了陌生,因为他看见的不再是他所熟悉的寒云端,而是一个冰冷残忍,毫不留情的刽子手。
云端并不看他,头微微向上仰起,做看星星的动作,天上没有星星,不,她根本就看不到天上,天空中只有那密集的雨和那还在拼命刮的台风,她不知道等下她会不会在狂风暴雨里倒下去。
邵非凡终于绝望了,因为面前的云端就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握紧云端手腕的手逐渐的松开,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非常不舍,十分不愿,可最终还是全部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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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分手4
云端迅速的转身,没有看他一眼,决绝而有坚定,台风拼命的在刮,雨没命的下,她因为逆风而行,其实每一步都非常的艰难。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让自己回头,一步一步的走,走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台风停歇暴雨休息。
走了很远很远,一直从西边的西丽广场走到东边的东部海岸的沙滩,当她的脚步再也迈不动半步,当她以为自己的一双腿很可能会连骨头都碎断,当她的鞋子口里溢出的不是雨水而是血水之时,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被雨水浸泡了几个小时的脚,因为强行走路几个小时的脚,因为起了无数的水泡破裂后又溢出无数鲜血的脚,因为软得再迈一步就要倒下去的一双脚,这样的脚无法再支撑她的身体,她不得不一下子就在沙滩边坐下来。
因为下雨涨潮,沙滩已经被海水淹没,而她就坐在沙滩边上,望着不停的拍打海岸的海水,抱着自己的双臂,再也欺骗不了自己,头埋在臂弯里,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得惊天动地伤心欲绝,海滩上救援的人员怕她想不开会跳进海里去,于是来了两个人劝她赶紧离开。
可是她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因为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事件里痛哭不已,她也没有离开,因为她的一双脚暂时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走一步。
她只是哭,一直在哭,救援的人员问她什么话也不答,不得已只能派俩人在这里守着她,而她哭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哭得咽干嗓哑,哭得头晕目眩,最后终于倒在了被雨水淹没的沙滩上。
晕倒前一秒她还知道这里是沙滩,被救援人员抬着朝沙滩最近的救援站去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还有知觉。
21年来,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事情,一旦要和他分离,就好像整颗心都被他掏出来了一样,可即使是这样,依然痛,那么的痛,就好像有人在用针不停的在扎那颗心,那痛持续不断,根本不会停止下来。
以前看书,看到男女分离时的那种场景,那些个作者总是用撕心裂肺来形容女主的痛,其实不是撕心裂肺,而是肝肠寸断。
她觉得自己的心自己的肝都好似被掏出来了,整个胸腔里被掏得空空荡荡的,而她的心她的肝那样的鲜红,却被她自己用刀,一刀一刀的砍下去,碎裂成一段一段的小块,散落在自己的身边,鲜血淋漓,掷地有声。
邵非凡,我是这样的爱你,爱得失去了自己,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即使像你说的吃糠咽菜也在所不惜。
邵非凡,我是这样的爱你,所以我心甘情愿的为你苦为你忧,为你的幸福和未来,去付出我的所有!
邵非凡,我是这样的爱你,所以我愿意离开你,虽然我明知道这世界上再也无法找到第二个你,可是只要你以后能比我更幸福,我心甘情愿的结束我们的爱情!
邵非凡,我是这样的爱你,为你付出我的感情我的灵魂甚至我的一切都在所不惜!
街头音响店里传来现在正流行的歌曲:有一种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让真爱带我走/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结束天长地久/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为了你失去你/狠心扮演伤害你/为了你离开你/永远不分的离去……
三年前的分手5
后来,云端经常想,她和邵非凡结束得这样的干脆,就好像她原本和邵非凡挨在一起,却突然被周芷若手里的倚天剑砍下来,活生生的把他们砍开,斩金断玉一般!坚定而有决绝!清晰而又明利!
而她和邵非凡那一年的爱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却逐渐的模糊起来,好似一部老式的旧电影,成了遥不可及的风景。
没有人知道她那天是怎样回家的,在救援站醒过来,她坚持着要离开,一个人坐上了公交车,从起点站一个人上车一直到终点站一个人下车,坐在最后面的一个角落里,望着窗外那些疾驰而过的昏暗灯光默默的流泪。
后来的岁月里,她流过多少泪,又用了多少时间,整天忙碌在工作中,成了拼命三郎,终于把那曾经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伤口慢慢的愈合了去。
“寒云端,我把剁椒鱼头吃完了,你慢慢的愣神吧。”周静安在她耳边吼了一声,这才把一直处于回忆中的她拉回来。
电视里的财经新闻早就播报完了,邵非凡的影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餐厅的老板早就把频道换成了芒果台,此时正放着琼瑶奶奶的《情深深雨蒙蒙》,电视里的依萍正歇斯底里的对着何书桓喊: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何书桓又对着依萍吼:你才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噗……”周静安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拉了云端的手笑着说:“走吧,琼瑶奶奶的小说都这么俗这么腻的,尤其是这对白。”
云端苦笑了一下,招手让老板买单,她很想说,其实哪段爱情又不俗又不腻呢?
下午的工作稍微的忙碌了一点点,云端一连跑了好几个地方,正准备下班的时候,老毕又给了一任务,林雨飞要来滨海,据内部消息,晚上21点到机场。
林雨飞,这绝对是娱乐圈重磅级的大腕,她演的《非婚勿同居》最近正在热播,据说已经压过了芒果台琼瑶奶奶电视剧的收视率。
云端原本想退掉的,可是所有的同事都有事,就连闲得无聊的周静安都还没有回来,老毕说她这会儿正在第一现场呢。
老毕这一说,云端想起来了,下午第一现场那新闻原本是她去的,可她那会儿刚给伤还没有完全好的脖子上抹了药,怕流汗把那还没有被皮肤吸收的药给冲掉,于是就推给了周静安。
幸亏报社有车去机场,她到不用打车了,这省了不少的麻烦,云端坐在车上还把等下要采访的问题给熟记了一下,因为在机场采访明星都属于速战速决的,明星大腕不会给你很多的时间,一般一两分钟,所以就一定要抓住问题的核心。
司机车开得还算快,这会儿到机场不怎么塞车,所以云端到那机场时,还足足提前了十分钟的样子。
凭经验凭直觉,林雨飞肯定是走vip通道出来,而且这里汇集了各家报社的同仁们,大家也都是认识的,个个选好位置,检查了自己的摄像机和麦,等下林雨飞出来了,立即采取包截围堵的形式,一般机场堵明星大家都是齐心协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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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遇故人
云端也低着头把自己的麦调好,悄悄的把影藏在包里的摄像机打开,然后像别的狗仔一样,假装在地上寻东西,其实眼睛一直都瞟着vip通道在。
这是一种管用的手法,所有的人几乎都装着是旅客在机场的大厅里走来走去,貌似接人,貌似送人,其实全都是为了堵林雨飞的。
云端在机场大厅里晃来晃去,机场的广播已经通知了林雨飞的航班到达了,可这都十分钟过去了,林雨飞居然还没有出来。
“小丫头,鬼鬼祟祟的这里做什么呢?”云端的后脑勺被人用手重重的敲了一下,接着就是这声略微熟悉的声音响起。
云端本能的用手去揉自己的后脑,迅速的转过身来,毫无意外,果然是安立行,也只有这家伙,明明才比她大6岁,可总是在她面前装老,见到她就叫小丫头。
“安大翻译官,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云端没有回答安立行的话,反而问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那什么,你不是说去卡塔尔做同声了吗?”
“得,去卡塔尔做同声是上个月的事情了,小丫头你什么记性?”安立行白了她一眼,显然对她把自己的事情糊涂到这个事情不满。
“呵呵呵,是吗?”云端用手挠了一下后脑,然后讪讪的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安大哥,我这个月事情多,还真糊涂了。”
“对不起就行了?”安立行显然不打算放过她,于是伸手拉了她的手腕,嘴里嚷着:“不行,不行,寒云端,你得请我吃饭,走走,吃饭去,你欠我好多饭呢。”
“安大哥,吃饭肯定没有问题,不过你得让我先把工作完成了才行,”云端赶紧挣脱他的手,“你知道的,我一向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而且现在工作不好找啊。”
安立行看了看几场大厅,然后疑惑的问:“寒云端,你在这里做什么工作啊?我刚才看你鬼鬼祟祟的,你不是娱记吗?难道改行做便衣了?”
“得,你看我这个样子像做便衣的吗?”云端听了安立行的话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没好气的说:“我倒是想做便衣,据说便衣比做狗仔工资还高,哦,对了,安大哥,要不你帮我想个办法把我弄进重案六组算了,听说那里奖金特别高。”
“去,重案六组那是公安部的精英,别说我没有那么大本事把你弄进公安局去,就是有,你进了公安局顶天了也就是做个文秘什么的,我看你连站十字路口的本事都没有,还重案六组,还便衣?”安立行毫不给面子的损她。
云端叹息一声,然后嘀咕了一句:“所以嘛,我还是那么没有出息,依然没有混出什么名堂来,还是在做狗仔。”
“那你在这里拍谁啊?”安立行盯着她眉头稍微皱了一下:“难道是林雨飞?”
“你怎么知道的?”这才轮到云端吃惊了,然后看着他手里提着的行李袋,恍然大悟过来:“你跟她坐一班机过来的?”
“你还不算最笨的那个,”安立行又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不过这一下倒是非常的轻,只是象征性的,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小丫头,跟我走吧,别在这里等了,人家林雨飞不会走这里出来的,她早就直接下了地下停车场了,这会儿……”
安立行的话还没有说完,寒云端已经转身就跑走了,顾不得去等电梯,直接奔的楼梯,地下停车场是吧?她要用最快的时间追上去,希望能拍到一**雨飞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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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种抓奸的感觉
云端从楼梯直接往下跑,紧赶慢赶的,终于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地下停车场,正想着那林雨飞走了没有呢,回转身,就看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从vip直升电梯里走出来。
这个风姿绰约的女人鼻梁上戴着大墨镜,脖子上系了一条丝巾,手里拉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却是一个人走出来。
寒云端躲在一个柱子后面,手里拿着相机却有些拿不准,因为林雨飞这种当红明星一般去哪里排场都非常大,什么助理啊保姆啊保镖啊之类的身边好几个,而像这种单枪匹马突然杀到某个地方的情形实属罕见,她当狗仔一年多了,还真没有遇到过。
她这个藏身的位置极佳,躲在那里,而且低头装着在玩手机游戏的样子,那个女人扫了她一眼,估计以为她不是记者,便大摇大摆的朝不远处的一部亮银色跑车走去。
云端的头从柱子后悄悄的探出来,看见那女人一直走到车边,司机下来替她打开车门,女人抬起手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脸上露出浅浅的一个盈盈笑容,而这个笑容和她在电视里演的女主角笑容是一模一样的,云端这才确定这个女人的确是林雨飞。
她抓起相机,镜头对准时,看见林雨飞正俯身去亲吻车后座的男子,云端虽然觉得那男子有几分熟悉,可是顾不得去多想,抓紧时间连连按下快门键,其实她这个角度拍出来的效果也许并是很好,但是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是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云端从柱子后面跑出来,再次举起手里的相机,对准那辆已经缓缓启动的跑车,却在恍然间觉得好似有双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一样。
她快速的按下最后一个快门,刚好拍到林雨飞关窗户的镜头,而且意外的,还拍到了她身边男子的全脸,因为那男子正侧过脸来看着她。
亮银色的跑车终于飞奔而去,云端长长的吐了口气,这才看相机里的照片,而这一看,却整个的楞住了。
因为地下停车场光线暗的缘故,因为她躲在柱子后面角度不好的缘故,照片效果并不好,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认出照片上的人来。
这个人当然不是指林雨飞,而是接林雨飞,也是林雨飞去亲吻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居然是——
好吧,居然是她寒云端名义上的丈夫,乔非墨乔大bt,云端恍然间觉得,自己偷拍他和女明星的事情,有些像抓/奸的感觉。
其实,昨晚她才看了他和范小冰的真人秀,今天就又见他开跑车来接林大明星,外界传乔非墨专门潜明星,看来不假。
只是,这头版头条,不知道要不要给报社去发,她心里矛盾着,可还没有矛盾完,手机就响了,是周静安打来的。
“寒云端,我回到报社了,听老毕说你去机场堵林雨飞去了,拍到没有?”周静安的声音特大,在这地下停车场里响起,居然都有些回声了。
“拍是拍到了……”
“那拍到了就赶紧回来请客,头条的奖金高啊。”周静安即刻抢断了她的话,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在上次的那家串串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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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相机拿出来
寒云端是从机场赶到周静安说的串串香店时,已经是晚上21点多了,别人这个时候都吃宵夜了,而她们俩这很会儿才吃晚饭。
云端是去年2月份进报社,当时刚进去,就听同行里的老字辈说:“干我们这行的,起得比周扒皮还要早,睡得比小姐还有晚,吃得比猪还要差,做得比驴还要累,眼睛比熊猫还要黑,头发比鸡窝还要乱,态度比孙子还要好,挣得比民工还要少。”
她当时听了这话还觉得好笑,当顺口溜玩来着,心里还在想,谁这么有才,居然能写出这么诗意的句子来?
转眼一年半过去了,谁在念这样的老生常谈,她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觉得那几句话哪里有什么诗意,分明就是写实好不好?
串串香依然还是记忆中的味道,云端和周静安都累了,当然,一天这样跑来跑去的,谁不累谁是孙子。
周静安嘴里咀嚼着一块老鸭,因为她喜欢吃酸菜炖老鸭,一边扒拉一口饭在嘴里一边含糊的问:“云端,你今晚怎么就拍到林雨飞了,听说其它家都没有拍到呢?隔壁那家还问我,我们这边拍到没有,说在机场根本就没有见到林雨飞。”
云端含糊其辞的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拍到林雨飞了,因为我就拍到一个戴着墨镜围着丝巾的女人,等下我回去再研究一下,然后发给毕副。”
周静安说了声“切”,然后不再和云端讨论林雨飞的事情,她又说起了她去第一现场的事情,说那个乱啊,警察呼呼的来了一群都不管用,那些个人……
云端回到家已经是晚上23点了,昨晚就没有睡好,今天又折腾了一天,累得她够呛,心里惦记着赶紧回家洗澡然后倒在那个和停尸房差不多的卧室里挺尸就好。
刚走进门,还没有来得及按墙壁上的灯制,就听黑暗中传来一声:“舍得回来了?”
云端吓了一大跳,本能的朝后退了两步,接着听见黑暗处传来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在瞬间亮起,她这才看清原来乔非墨正一脸黑沉的坐在沙发上。
她用手稍微拍了拍胸口,乔非墨这厮还真不是一般的bt,他整天没事潜明星也就是了,昨儿个范小冰,今儿个林雨飞的,可他什么时候也学着装神弄鬼来吓人了?
“手机为什么不开机?”乔非墨见寒云端一直站在哪里,语气骤然变得严厉起来,人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她逼近。
“手机……没电了。”云端这是实话,她在机场接完周静安的电话,当时还以为周静安那丫说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呢,后来才知道是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把你的相机拿出来!”乔非墨已经逼近她的身边,云端本能的后退着,她后退一步,他就又逼近一步。
“拿出来!”乔非墨的声音冰冷中带着命令般的强势,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拿,”云端继续后退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乔非墨,“你要我的相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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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的相机
乔非墨根本就不回答寒云端问的话,只是更紧的逼近她,终于把云端逼到了墙的角落,他伸出手来,一把钳子云端的脖子,目光冷冽的盯着她,声音如寒风吹过般的响起:“要不要给我拿出来?”
云端只觉得呼吸困难,这该死的乔非墨,他的手这么大力的钳住她的脖子,而她脖子上被他用铁链折腾出来的伤口都还没有完全好完,现在他的手有压上去,更是痛得她眼泪都滚下来了。
现在不是说威武要不要屈服的问题,是力量悬殊太大的问题,就好像曾经讨论过的强/奸问题,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只有承受,因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现在就好似那个被人强/奸的少女,反抗已经失效,没有办法,只能承受,于是乖乖的把自己的相机递了过去。
她以为乔非墨这神经肯定会把他和林雨飞的照片删除掉的,可谁知道,这乔非墨还真不是一般的bt,而且绝对是超级大bt。
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剧烈的响起,寒云端那价值一万五千八的相机就在乔非墨的脚下粉身碎骨了去。
乔非墨根本就不解恨,提起脚,又朝那相机发狠的踩了几脚,直到确认寒云端无法维修起来为止。
云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她看见乔非墨那样踢她的摄像机,其实就好像在踢她的人一样,想必,乔非墨此时更加想踢的是她这个人吧?
也是,人家林雨飞已经那样小心翼翼的了,那么多报社的狗仔都没有拍到她的照片,唯独她拍到了,而且还非常好运的拍到了林雨飞亲吻乔非墨的镜头。
这样爆炸性的新闻,明天在报社的娱乐版块头版头条一登,,清纯玉女林雨飞,原来是乔非墨的幕后情人,本报的报纸明天肯定是销量一空啊!
寒云端叫乔非墨只是踢摄像机,心里祈祷着这乔大bt最好什么都不要懂,把相机踢坏了,可那里面的内存卡还在,而相片是在内存卡里的。
然而,这样小小的希望在下一秒就无情的破裂了,因为乔非墨已经弯腰捡起了那个内存卡,想也没有想,直接就扳断了,而且是四分五裂。
她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裂了,紧紧的闭上眼睛,不忍看这惨不忍睹的画面,她的一万五千八的摄像机,还有,她辛辛苦苦一个晚上工作的结果。
不,是辛辛苦苦一天工作的结果,因为今天去了好几个地方,拍了不止乔非墨和林雨飞的照片,还有一场专家演讲会的摄像记录。
她辛勤的汗水,她的劳动成果,就被乔非墨这个超级大bt给无情的践踏,他不就是生气她拍到了他和林雨飞,他完全可以和她好好说,大不了她删除就是了,可他居然如此暴力的把她的摄像机给摔烂了,甚至连一点点内存都没有留下来。
乔非墨长长的吐了口气,看着满地狼藉心里觉得特别的解气,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连他的照片都敢拍,当真以为是他的老婆就有恃无恐了,自己在这个家里有几斤几两也不知道跳到秤钩上去称一称。
他两手拍了拍,或许觉得不够,又抓起茶几上的纸巾把手给擦了擦,然后把纸巾随手一扔,脚踩着满地的碎片就朝门外走去。
把你妹妹换过来
“站住!”寒云端在乔非墨的脚迈出大门的一瞬间喊住了他,然后朝他走近两步,拳头暗自握紧,牙齿也稍微的咬了一下,准备投入到战斗中去。
乔非墨刚刚跨出大门,听见寒云端的声音倒是真的停了下来,这倒不是说他怕寒云端,而是觉得有几分意外,他乔非墨要走,就没有人敢喊他站住,没想到这个寒云端居然吃了天鹅蛋,长了天胆了。
他慢慢的转过身来,冰冷如霜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冷冷的看着走近的女人,薄唇扯了扯,讥讽的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寒云端,你还有事?”
“把我的相机赔给我!”云端的声音不高,不过却带着无比的坚定和无比的坚持,望着乔非墨的眼神里并无惧意。
“你说什么?”乔非墨显然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故障了,从小到大,他乔非墨砸烂人家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人敢向他索赔,所以他觉得砸烂人家的东西是理所当然,今天寒云端居然让他赔相机,他觉得新鲜:“你再说一遍。”
“把我的相机赔给我!”云端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点,她相信这一次乔非墨肯定听清楚了。
“寒云端,你私自拍摄人家的**,我没有告你侵犯他人肖像权罪,没有告你侵犯他人**罪,只是把你的相机给砸了,就已经是放过你了,你居然还敢给我要相机?”乔非墨朝寒云端逼近了两步。
云端本能的后退着,她做狗仔一年半了,胆子一直很大的,但是对于恶势力,她心里其实还是本能的畏惧着,尤其是面对乔非墨这样的大恶魔,她如果现在还不畏惧,她恐怕已经不是人而是神了。
只可惜,她退了没有两步,还是被长手长脚的乔非墨伸手给抓住了,他的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的身子抵在墙壁上,然后近乎冷笑的看着她,冷如寒冰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寒云端,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妹妹过两个月就18岁了,早知道我就等她长成丨人娶她,她那么年轻,即使不是处也肯定不会像你一样在酒吧卖过身吧?像你这种千人踩万人骑我早就不想要了,要不你跟我滚回去,把你妹妹换过来?”
云端只觉得耳朵里在轰轰的响,跟轰炸机一般,而她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困难,即使张开嘴巴,也很难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求生的欲/望让她本能的抬起自己的双手,用力的去拉乔非墨掐住她脖子的手,想要让他的手松开一点点,哪怕一点点也好。
只是,乔非墨的手就跟钢筋铁钳一般,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都辦不开,其实她也没有多大的力气了,严重缺氧让她觉得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眼冒金花,四周变得模糊起来,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乔非墨你掐死我吧,掐死我也算是给你狗屁未婚妻报仇了,从此以后一命抵一命,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你也就不用去找我妹妹云霞了。
她很想把这些个话说给乔非墨听,无奈她现在呼吸都已经快要绝迹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那双眼睛因为缺氧的缘故越瞪越大越瞪越大,眼前不停的冒着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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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有因
云端在乔非墨松开手之前的一秒钟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二十天前的那个早晨。
一大早,云端刚到报社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让她赶紧回去,说家里出大事了。
家里出大事了?她在电话里还追问过爸爸,究竟是什么大事?可爸爸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是说不清楚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什么都没有说就把电话挂断了,只是让她赶紧回家去。
云端不敢怠慢,因为妈妈从小就抛弃了她和妹妹,是爸爸一个人从小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她和妹妹养大,现在爸爸说家里出大事了,她能不回去吗?
她工作的地方在滨海,爸爸和妹妹在g市的一个小镇上,坐长途车需要三个小时,她即刻向报社请了假,迅速的前往最近的长途汽车站,寄希望中午能赶到家里。
她的确是中午赶到的,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嘤嘤的哭声,她心里大惊,迅速的推开门,当看见父亲苦逼着一张脸坐在木椅子上时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爸,你没事吧?”云端先给自己的父亲打招呼,侧脸再看着那还在嘤嘤哭泣的妹妹:“云霞,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姐姐,我惹到魔鬼了,”云烟一看见云端,即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然后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
“究竟怎么回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