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乔非墨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勺子开始吃八宝豆炒饭,不过语气里明显的不信任。
“当然啦,”云端赶紧笑了一下,同时自己拿了个碗来盛饭,因为她也饿极了,一个半小时前的那杯泡面还没有吃就被强行的给扔掉了呢。
“寒云端你做什么?”乔非墨用勺子压着她盛饭的大勺子,刚刚还略带笑容的脸此时跟冰块似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质问。
以后记得叫老公1
“吃饭啊。”云端觉得奇怪了,他不说她是他老婆吗?既然是夫妻,当然要一起吃饭的啊?
“吃饭?”乔非墨冷冷的看着她,然后又看了看那盘饭,用勺子指了一下:“你炒了几盘啊?”
“就这一盘啊。”云端非常诚实,她的确就只炒了这一盘,因为怕做多了明天没人吃。
“这一盘我还吃不饱呢,哪里还有你的?”乔非墨用勺子把她的勺子挡开,然后直接把整盘饭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连碗都不用了。
“那我吃什么啊?”云端这一下是真的楞住了,那乔非墨能吃那么大一盘吗?
“你吃什么我哪知道啊?不是你自己在做饭吗?”乔非墨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只顾埋头猛吃这八宝豆炒饭。
寒云端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那狼吞虎咽的乔非墨,她真怀疑这乔非墨是不是一有钱人,连个炒饭都能吃成这样,真是个猪变的,看那吃相,跟几天没有吃饭的乞丐差不多。
看着乔非墨吃炒饭,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起邵非凡来,有次他从老家回北京,一到家就说饿了,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因为火车上的东西不好吃。
当时家里什么都没有,租住的一室一厅那么小,又没有买冰箱,所以除了中午的剩饭就还有俩个鸡蛋和一根火腿肠,她就用鸡蛋和火腿肠给他做了个蛋炒饭。
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蛋炒饭给他吃,没想到他一气儿吃了两大盘子,把她的那一盘子也都吃下去了,当时她心疼得,觉得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吃饱过。
“我吃饱了。”乔非墨推开面前的盘子,然后扯过餐桌上的纸巾一边擦嘴巴一边打着饱嗝:“真好吃!”
云端听了这话就觉得眼眶里有些雾气,真好吃!有多久没有人夸过她做的饭了?好似和邵非凡分手后,就再也没有听见过这三个字了。
她默默的把乔非墨吃了的餐盘和勺子拿到厨房里去洗了,威武不能屈在她这儿一点作用都没有,云霞绝不能去坐牢,所以她受多大的委屈都值得。
云端在厨房里洗碗,一边洗还一边在想,等下乔非墨开车走了,她再到24小时便利店买包方便面吧,没有吃东西真的饿。
已经丢了一碗9块钱的方便面了,等下就买碗4块钱的康师傅好了,就这样,她一顿都吃了13块钱,早知道这样,下班就在外边吃个快餐好了,13块钱,可以吃一个卤肉饭或者白切鸡饭什么的了。
她刚把厨房里的锅碗收拾好,就听见乔非墨下楼的声音,她心里一喜,这乔bt要走了,快点走吧快点走,走了她就好去买方便面吃了。
不知道是乔非墨听见了她心里的念叨还是怎么的,那下楼的脚步声到客厅就没有了,她在厨房半响没有听到走出门外的声音,更加没有听到院门口车子开启的声音。
她还是从厨房走了出来,乔非墨正坐着沙发上百无聊奈的按着电视遥控器,看他那换台的频率,就知道他看不进一个台去。
我不要礼物
云端心里哀嚎了一声,今晚注定要饿肚子了,于是蹑手蹑脚的朝楼上走去,生怕惊醒了乔非墨那个bt,怕他记起这个空间里还有她这么个生物存在。
然而,再轻的脚步声在静谧的空间里依然清脆得很,当云端的眼睛对上乔非墨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这才注意到,原来乔非墨看的电视根本就没有开声音。
“啊端,下来!”
云端刚刚提起的脚差点一脚踩空,赶紧伸手抓住旁边的扶栏,即使这样,她的心也咚咚的跳着,心里好似在一瞬间装了只波浪鼓似的。
乔非墨这厮肯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啊端,叫得多温柔,多亲昵,多甜蜜,多——多肉麻,她起了一身的鸡皮。
这是她和乔非墨自结婚那天开始算起的第二次见面,俩人之间还没有熟络到能自然说话聊天的份,这乔非墨居然如此亲昵的开口叫她啊端,这对于寒云端来说,无异于大晴天打了个响雷,差点没有把她直接给雷死。
“啊端,下来啊,”乔非墨看她楞站在楼梯上,于是声音更低更温柔更亲昵更肉麻的叫了一声,接着脸上露出迷死人不负责的笑容:“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抱你下来?”
像是被雷劈了一下的寒云端在乔非墨如此的笑容下终于醒悟过来,忙不择地的朝楼下走去,深怕那乔bt真的来抱她就麻烦了。
也许是因为心里慌乱,也许是因为心里莫名的涌上了恐惧,她下楼梯时居然真的踩空了一梯,整个人朝下踉跄的扑腾而去,却刚好扑进正准备上楼的乔非墨怀里。
“哎呦,就是想要把我扑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是不是?”乔非墨脸上带着戏谑般嘲讽的笑容,用手在她脸上暧昧的划过,那指甲带着微凉,却把寒云端惊恐得迅速的推开他而逃出了他的怀抱。
该死的乔非墨,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还把他扑倒?
她用手扶住沙发的扶手,微微喘息了一下,这才看着乔非墨,淡淡的问:“乔——老公,有什么事吗?”
“你过来,我给你准备了份礼物,”乔非墨微笑着又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用手示意云端到他的跟前去。
“我不要礼物,”云端几乎是想也没有想的就拒绝了,她有自知之明,乔非墨对她只有恨,因为云霞开车撞死了他的未婚妻,而她是云霞的姐姐,她和乔非墨之间虽然说是名义上的夫妻,其实私下里和仇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而且乔非墨不待见她的厉害,所以才把她的房间布置得跟停尸房差不多,其目的就是把她当成一死人看待,而且还不停的羞辱她。
所以,这会儿乔非墨说要送她礼物,她就本能的拒绝了,因为她知道,乔非墨肯定又想到了什么羞辱她折磨的办法了。
乔非墨的眉头皱了一下,显然对寒云端这样的拒绝非常的不满意,眼眸如寒冰般的朝她扫过来,云端分明感觉到那寒光像把刚出鞘的剑发出的寒光一样。
“什么礼物?”云端马上就屈服了,然后面带微笑的朝他走了过去,威武要屈服,尤其是在乔非墨面前,如果不想让他动怒,那就必须要屈服他,因为在他面前,她根本就无法坚持自己的原则。
分量足够的项链
“你蹲下来,闭上眼睛,我给你戴上,”乔非墨伸手压在云端的肩膀上,云端几乎本能的感觉到那压力之重根本就不是她的体力所能抗衡的,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她的腿就软了,然后在寒非墨的身前背对着他蹲了下来。
闭上眼睛,她其实想要睁开眼睛,可又怕惹恼了乔bt,算了算了,和为贵,再说了,把乔bt惹恼了对她只有害处没有好处,她还是听话一点好,大不了他把她当佣人好了。
云端闭上眼睛,恍然间听见了链子的声音,她觉得有些奇怪,想要睁开眼来,可还没有睁开,脖子上已经一片冰凉,明显的是金属贴着肌肤的感觉。
她本能的睁开眼睛,却在瞬间愤怒,乔非墨居然给她脖子上挂了一条极其粗壮的铁链子,条链子不长,刚刚把她的脖子给圈住,而就在她挣扎的一瞬间,乔非墨已经咔的一声用锁把链子两端锁起来了。
“啊端,这是我送给你的项链,足足有1kg,作为新婚的礼物,分量够足的吧?”乔非墨站起身来,脸上笑得无害,然后很自然的朝大厅门外走去。
寒云端一下子跌坐在漆黑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脖子上这条足足1kg的粗铁链,准确的说是狗链子,外加一把大铜锁做吊坠,几乎要把她的脖子给吊断了。
云端的手摸着这冰冷的铁链,那铁链那么重那么冰,明明是吊在她的脖子上,可这会儿,她却觉得好像是锁在了她的心上一般。
乔非墨把她娶回来扔这里一个星期不理不问,她就知道这很不正常,因为这绝对不是乔非墨那种有仇不报非小人的做法。
乔非墨这厮绝对是蓄谋已久的,想必他手指上那枚螺丝帽让他的手指稍微的受了一点点伤吧,于是这厮就把仇给记住了,现在居然想出这么一招来对付她,的确是以怨抱怨的狠招。
果然是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宁得罪女人也不能得罪乔非墨这样大bt,因为他整个儿就是一bt。
“小姐,到了,”出租车司机礼貌而又公式化的声音把云端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她连忙从包里掏出钱包来付了出租车的费用。
出租车司机找她的钱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她的脖子一眼,她几乎是本能的用手捏住脖子上的围巾,接过出租车司机手里找回的零钞,然后是连滚带爬的下了出租车。
这一个星期,她请了两天假,接着前几天下雨,狂风暴雨,温度有些低,她穿高领的衣服再系上一条围巾,公家车上倒是没有人说什么。
可谁知道今天早上天气放晴了,温度上升,天气闷热,高领衣服不能穿,只能穿衬衣,然后再给脖子上系上一条围巾,这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今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公交车上就有人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她,她拿份报纸把自己遮起来,好歹能看见她这怪装的人不多。
偏下班的时候被乔非墨催得,她忘记了拿报纸,幸好是打出租车,一路上她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关注过出租车司机,哪知道下车时,居然都还是被出租车司机给鄙视了一把。
分量足够的项链1
肯定以为她是个白痴,穿衣打扮都不知道季节,要不就以为她是非主流,所以才把自己搞得如此的怪异。
苍天知道,她绝对不是白痴,那白痴能当狗仔吗?
而苍天也知道,她绝不是非主流,她这马上就24岁了,整天忙工作忙赚钱都忙不过来,而非主流应该是12岁以上20岁以下的人做的吧?
她之所以要在脖子上围上一条围巾,这全都源于上个星期乔非墨送给她那条1kg重的项链,其实就是狗链子。
乔非墨把那条铁链锁在她的脖子上就走了,留下整个傻眼的她在客厅里欲哭无泪,1kg的铁链外加重的铜锁,足足斤重的金属挂在她的脖子上。
脖子有那么粗,刚开始还不觉得,可时间一长,那链子越来越重,她几乎能体会到古代那些囚犯带枷锁的感觉。
她猜想乔非墨肯定是看古装剧看太多了,因为一般古装剧里这样的镜头多,都是锁在地牢里的,尤其是写少年康熙那个,好像当时的鳌拜就是被很粗的铁链子给拴住在天牢里的。
乔非墨走后,她脖子上挂着这一条铁链子,楼上楼下的翻箱倒柜,想要找一把钢丝钳来把这铁链子剪断。
然而很失望,这空空荡荡的别墅没有钢丝钳,别说钢丝钳,任何一样工具都没有,所有的箱柜都是空荡荡的。
她从23点一直找到凌晨3点,可什么都没有找到,就连乔非墨的书房她也没有放过,可是没有,那些柜子里没有钢丝钳。
找不到钢丝钳,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她找到了一把像是螺丝刀的东西,可螺丝刀对她脖子上的铁链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那铜锁不是螺丝刀能打得开的。
凌晨五点的时候,她已经楼上楼下跑了几十遍,累得脚耙手软,几乎连楼梯都走不动了,她记得从三楼下来的时候,好像都是连滚带爬的下楼来的。
原本就没有吃晚饭,又这样累了一个晚上,筋疲力尽的她,最终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是手机的铃声把她惊醒的,她揉揉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妈呀,早上9点了,电话是报社的同时周静安打来的,问她怎么还不来上班。
“我感冒了,”她说话的时候鼻子的确是有些塞,明显的是真感冒了,因为倒在这沙发上睡忘记关客厅的空调而又没有盖冷气被。
“你怎么就感冒了?今天那个郑晓晓要来我们滨海呢,老毕说让你去机场,这可是头条,你知道……”
“好了,静安,”云端快速的抢断了周静安那喋喋不休的的话,然后有气无力的说:“你帮我给老毕请一下假,请一天,或者两天,老毕能批多少天批多少天,就这样啊,我挂了啊。”
“喂喂喂,云端,你究竟怎么了,你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的吗,昨天下班都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感冒了,你昨晚是不是去和什么帅哥约会了,我告诉你啊……”
分量足够的项链2
云端还没有等周静安唠叨完就直接挂了电话,周静安这个人就是这样,想象力特别的丰富,云端有时都弄不清楚,周静安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为什么不去当网络狗血作者,偏要来做这费力不讨好的狗仔。
被周静安吵醒,她不到不从沙发上爬起来,脖子上这条连着吊坠合计的项链已经像一把千斤重的枷锁,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好似都要断了一般。
当务之急肯定不是上什么狗屁班,当务之急是要去买一把大大的钢丝钳,然后用来把自己脖子上这条项链给取下来。
脖子上的链子已经把她的脖子摩擦得红红的,甚至好多地方皮都破了,每走到一步,那铁链因为身体晃动的缘故,也跟着滚动,在没有皮的肉上滚来滚去,痛得她几乎牙齿都咬碎了。
顾不得现在是夏天,她到楼上穿了间高领的衣服,然后又找了条布围巾围上,因为丝巾太小根本就遮挡不住那条项链。
戴着着这条沉重的项链出了门,她首先想到的是找五金店,偏生这别墅外边只有24小时便利店,根本没有五金店。
不远处还有一个大型超市,她鼓足勇气朝超市走去,超市门口的保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这怪异的打扮,以为她是神经病,大热天的,人家穿短袖都觉得热,她穿着长袖高领的衣服也就算了,(她没有短袖高领的衣服)还围上一条布围巾,这不是神经病估计都是得了麻疹什么的,然后以整个商场的顾客为重为由,坚决的阻止了她的前进。
她是欲哭无泪,她很想说我不是神经病我也没有得什么传染病,我只不过是戴了一条特殊的项链而已。
然而,这样的话她也没有办法说出口,因为她没有胆量让人家看到她脖子上的项链,如果真给人看到了,估计人家会以为她是哮天犬下凡来了呢。
超市不能进,她没有办法,想去问问人家哪里有五金店,偏人人见到她都以为她是神经病或者是传染病人,远远的就躲开了。
不得已,她只能打电话给周静安,问她知不知道东部海岸附近哪里有五金店,她现在只想找一家五金店。
周静安在电话里叽里呱啦的问:“你不是感冒了吗?为什么要找五金店啊?该不会是昨晚被帅哥甩了想要买把剪刀自杀吧?哎呀呀,我告诉你啊,自杀很难受的啊,还有呢,如果被帅哥甩了就再找一帅哥,如果被一帅哥强了呢,就当是去夜店找了只鸭子……”
寒云端终于知道自己给周静安打电话是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于是毫不犹豫的把手机给挂断了,也懒得理会电话那端说得口吐白沫的周静安。
虽然是这样,周静安最后还是发了条短信给她,告诉她离东部海岸附近有一条五金机电一条街,说那里五金店多,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千万别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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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足够的项链3
五金机电一条街距离这里不是一点点距离,起码都有5公里以上的路程,走路去基本不太可能,于是就只能去坐出租车。
由于她穿的怪异,想着坐公交车人多,虽然买了份报纸,可因为那条链子挂在脖子上实在她沉,其实她走路时都要用手托着那把铜锁,要不她真担心自己还没有买到钢丝钳脖子就给吊断了呢。
首当其冲的是想到坐出租车,偏出租车司机见她的穿着怪异不说,那手还一直放在胸前抓紧成拳头,于是一个一个吓得停了车看她一眼,然后又迅速的开车离去,根本不给她上车的机会。
她没有办法,还是去挤的公交车,要说公交车还是好,一停下来,一群人往上一挤大家也就上去了,而且是投币的,所以司机也没有办法拒绝她上车。
她在公交车上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所以的人像是避瘟神般的避开她,明明很拥挤的公交车,可她周围一点都不挤,空空荡荡的,虽然遭受白眼,不过还是很舒服的,她还真怕太挤了把脖子上的围巾挤掉了,那条粗链子就露出来了呢。
不管过程多么的艰难,革命战争总算得到了胜利,云端终于到了五金机电一条街,找最大的一家五金工具商场走了进去。
钢丝钳,最大的,人家问她用来剪什么,她说用来剪铁链子,刚好工具商场里有她脖子上戴的那么粗的铁链子卖,她就用手指了一下,说要剪断那么粗的铁链子。
那人一看那链子,然后直接说钢丝钳很难剪断,要买电钳,说电钳子快,几秒钟最多一分钟就能剪断了。
云端赶紧摇摇头说,自己只想要钢丝钳,因为只是剪断一条铁链就是了,以后再也不会用的了。
那人听她这样一说觉得好笑,赶紧说,既然你就剪断一条,那还不如拿到这里来我们用电钳子帮你剪断呢,兴许还花不了你买一把钢丝钳的钱呢。
云端赶紧说自己的链子没有在身边,所以谢谢工作人员的好意,她还是买把钢丝钳回去慢慢剪吧。
工作人员极其的好心,给她介绍了进口的钢丝钳,说那么粗的铁链子,不用进口的钢丝钳估计很难剪断,进口的要稍微利一些,可能省力一些。
说实在的,云端对于这五金工具什么的是真不懂,毕竟女孩子很少用到这些东西,平时顶多用过螺丝刀剪刀什么的,哪里知道一个钢丝钳还要分什么进口的国产的。
但是为了脖子上这条快把她的脖子挂断的项链早点取下来,她终于咬牙买了这把154块钱的进口钢丝钳。
拿到钢丝钳后,她首当其冲的就是找公共场所,还好不远处有肯德基,这种以顾客就是上帝的地方,看见走进去一个顾客都要非常甜美的笑着喊:“欢迎光临”的地方,当然不会因为她穿着怪异就拒绝她入内的。
果然,虽然走进去时餐厅里忙碌的服务员看见她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不过依然还是面带公式化般的笑容对她喊着“欢迎光临!”
你就爱钱
她只是朝洗手间方向走去,这会儿中午已经过了,顾客人不多,洗手间刚好有一个空档,她即刻闪身进去,把门一关,然后长长的松了口气。
云端其实不知道,她进的是一个残疾人专用格挡,不过这也好,刚好有个马桶,她把马桶盖子放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
解下脖子上的围巾,那条该死的铁链子已经把她脖子上烙上了一圈的印迹,而最最难受的是,那把铜锁也在胸前烙上了印迹。
她拿出钢丝钳来,然后试着去剪脖子上的铁链子,这才发觉是怎样的一种难度,因为那铁链子很短,刚刚把她的脖子围住,现在要把钢丝钳伸进去,根本就不太可能。
她咬紧牙关,硬要把钢丝钳塞进去,这样的结果是粗链子勒进肉里,痛得她的眼泪双滚,几乎要痛的哭出声来。
外边有人在不停的敲门,然后服务员在紧张的问:“小姐,你进去半个多小时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要不要帮忙?”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肯德基的厕所,不是在家里,外边有人要上厕所,她不能一直都霸占着。
不得已,用纸巾把自己的眼泪和脖子上的血迹都擦干净,然后再次把围巾给围上,这才拉开门走出来。
顾不得外边其他顾客的眼神,也顾不得那服务员的眼神,她低着头急急忙忙的走出了肯德基,心里只想着应该赶紧回去,只有家里才可慢慢的来剪这条链子。
依然是坐公交车回的家,虽然转了两次车,虽然遭受了无数的白眼,不过总算是平安无事的戴着这条链子回来了。
家里非常的冷清,把她在公交车上产生的那一点点幻想全部的击碎,乔非墨没有回来,她脑海里有闪过打电话给乔非墨回来的念头。
只是那念头一闪而过,然后即刻就被自己给否决了,乔非墨故意给她戴上这么一条链子,目的就是让她自己取下来,如果她打电话给他,他不仅不会帮她取下来,估计还会趁机嘲讽她羞辱她一番。
为了面子为了尊严为了不被乔非墨羞辱,她手里拿着花了154块钱的进口的咬牙朝楼上走去,决定无论如何,她都要自己把这条该死的铁链子给剪断!
“你还站在哪里磨蹭什么呢?”乔非墨看着站在门口发愣的女人,语气明显的不悦:“该不会在做春秋大梦想着我来抱你进来吧?”
云端这才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原来已经到家门口了她都还不知道,汗哒哒,上个星期天被他戴了一套链子的事情真是太过深入人心了。
不过她反应一向很快,当然,这也不看看她是做什么的,报社娱乐版的跑腿记者,俗称狗仔,反应不快能干这一行?
“我在算我刚才打出租车时的费用,你说了要报销的,”云端一边从他身旁挤进去一边把出租车票递给他:“给,六十九块八角五,无良的出租车司机,还有一角五没有找给我,居然收了我七十块钱。你得给我七十块钱。”
乔非墨听了她的话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丝笑容,不过这笑容明显的带着讥讽:“寒云端,你就爱钱,连一角五分钱都还想着人家没有找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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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爱钱1
云端即刻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卫生球:“谁不爱钱啊?我要像你这么富裕得三代都用不完,我也就不爱钱了,改爱人去了。”
乔非墨明显的一愣,看着把包扔在沙发上,脖子上系了条围裙打扮不伦不类的女人,嘴角扯了扯:“呵呵呵,你要真像我这样,恐怕就连人都不敢爱了。”
云端懒得理会他,直直的问:“想吃什么,赶紧说,家里除了上个星期天剩下来的八宝豆就什么都没有了,要吃别的就还得去买。”
“不用去买了,今晚我带你出去吃饭吧,貌似我们结婚后还没有一起吃过一餐饭。”乔非墨看着她脖子上的布围巾,微微一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不去!”云端想也没有想的就拒绝了,这乔非墨绝对是故意的,她现在穿成这样能出去吃饭吗?
“哎,我原本想在和你吃饭的时候送份大礼给你的,”乔非墨听她说不去也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叹息了一声,那声音明显的带着可惜:“既然你不去就算了。”
“谢了,你把所有的大礼都收起来吧,以后千万不要给我送礼了,我这人一向福薄,享受不起。”云端想到上个星期他送的那条变态的狗链子,心里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哼,大礼?乔bt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法子折磨她吧?当她寒云端是傻瓜不成?以后凡是他送的东西,一律彻底的拒绝。
“那好吧,”乔非墨的声音显得非常的无奈:“既然你这么坚决的拒绝了我的好意,那这栋别墅的房产证上就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好了。”
“什……什么?”寒云端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的望着乔非墨:“你刚才说……房产证?”
乔非墨是一个绝对狡猾的奸商,在和云端结婚前的一天,就把他所有的财产做了婚前公证,意味着寒云端和他结婚不能享有他的财产。
这件事情是他把云端扔这栋房子里跟着他一起来的律师给她交代的,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而且她嫁给乔非墨就是等着受乔非墨的报复的,也从来没有想过他的什么财产。
“是啊,这房子其实早就该办房产证了,因为我都买了半年了,偏偏开发商之前一直没有把手续弄好,今天才通知我说可以办房产证了,可我和你已经结婚了,这栋房子当时没有房产证,所以没有做公正,既然你不要……”
“谁说我不要……”寒云端几乎是冲口而出,然后望着乔非墨那似笑非笑的脸,声音又非常不争气的软了下去:“既然是办房产证,而且我们已经结婚半个月了,就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吧。”
“那……”乔非墨歪着头看了她一眼:“陪我出去吃饭吧?我在横云阁定了个包间。”
“包间啊?”寒云端见到乔非墨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然后长长的松了口气:“那好吧,我去换件衣服。”
“其实……不换也可以……”乔非墨的目光在她脖子上的那条布围巾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点点的说:“你现在的打扮虽然有些抢眼,不过……”
当众羞辱
寒云端就知道这厮是故意的,她懒得听他啰嗦,蹬蹬的上了楼,穿成这样不伦不类的怎么去横云阁?
横云阁,那是滨海最有名最高级的餐厅,据说都是明星大腕有钱人去的地方,她就穿身上这身衣服,岂不是不伦不类的?
因为脖子上那该死的链子印迹还在,而且非常的明显,虽然没有穿高领衣服,不过找了两条丝巾重复绑在脖子上,这样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寒云端以为乔非墨带她出来吃饭就是他们两个人,可哪知道到了横云阁她才傻眼了,包间是包间,可包间里居然已经有六个人了,当然是三个男人三个女人。
“哦,非墨,你中午不是和那范小冰在一起吗?我们还以为晚上可以和明显合影呢,怎么又换女伴了啊?”其中一个女人看着寒云端,毫不掩饰一脸的失望表情。
“哎呦,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墨哥一天换两个女人很平常,”一个男人狠狠的瞪了那个女人一眼,然后又招呼大家:“吃饭吃饭,边吃边说。”
一群人吃饭,云端老老实实的坐在乔非墨身边,可这厮压根儿就没有把她介绍给大家,人家说她是他在外边找的女伴,他也就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云端忍不住感到一种心寒和一种莫名的怒火,乔非墨果然是个小人,他假惺惺的带她出来吃饭,其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
“这位小姐,你为什么在脖子上系上两条丝巾啊?”另外一个穿着打扮都十分新潮的女人好奇的盯着她的脖子问。
云端楞了一楞,身边的乔非墨正看着她,她一咬牙:“我喜欢两条丝巾重着用。”
“不……不会吧?”全场另外三个女人几乎都惊得睁大眼睛,三个男人也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乔非墨。
“墨哥,你这胃口换得也越来越怪异了,这种也玩?”其中一个男人几乎要笑出声来。
“就是啊,墨哥,既然人家都不喜欢咱们男人,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哎,墨哥,这要传出去……”
“蕾丝边啊,她都是跟女人玩的,跟你玩得起劲……”
……
寒云端在大家七嘴八舌的嘲讽声中终于明白,原来她今晚这样的打扮是蕾丝边的打扮,现在被这群男女当异类看待了。
靠,她这犯的哪门子冲啊?
她这一年来当狗仔整天忙得,怎么把这事儿都给搞忘记了?人家蕾丝边的人才把两条丝巾重一起用呢?她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都是嫁给乔非墨后被这bt给折腾得,把她整个人弄得筋疲力尽不说,就连脑子都变笨了。
这乔非墨是故意的,绝对的故意的,她这样打扮下楼时他怎么不提醒她一下?现在任由她在这里被人鄙视嘲笑?
其实,他带她出来,想必就是故意让人嘲笑她的,借机当众羞辱她吧?
“你们都误会了,”乔非墨终于人模狗样的开口,然后淡淡的说:“她只是脖子受伤了,所以用丝巾遮挡起来,她不是蕾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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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羞辱1
云端听乔非墨说这么句话,总算觉得他还说了句人话,她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用手捧起杯子来喝水,就听见乔非墨又说。
“寒小姐,其实脖子上有伤用丝巾遮盖不好,那样伤口好得慢,而且容易感染,再说了,今天我在这里,我可以帮你作证你不是蕾丝边,因为我亲身体验过你嘛”
云端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噗’的一声吐出来,幸亏她反应快,头扭到了身后,可又非常不走运,没有完全扭过去,这口水就吐到了旁边这个女人的脸上。
这个女人当即就气得脸色特青,然后发怒的伸手,一下子抓住云端脖子上的丝巾,稍微一用力,就直接给她拉扯了下来。
云端本能的想用双手去遮掩,可来不及了,而且这也不是双手能遮掩得了的,那一圈明显的印迹就那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那个脸上被喷了水的女人原本要发火的,可看见云端脖子上这一圈项链,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说寒小姐,现在这个社会的项链都不贵,买不起精品,路边摊一条也几块钱,你没有必要让自己受这么大的痛苦,非要得给脖子上纹一条项链吧?”
“是啊是啊,何况纹一条并不会让你好看,只是让你难看而已。”
“再说了,现在谁还整天戴一条项链啊,你这纹一条上去,要换一条别的款式多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