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程深一手抓住她的,用眼神示意罗慧敏不要多说话,他小口小口的呼吸着,绞痛渐渐缓解,可是却几乎要了他的命,他嘴唇发白,冒着细汗。
罗慧敏扶起他,“两位不好意思,程深已经连续工作四十八小时了,可能身体有点吃不消,我先带他去休息。”
说完,罗慧敏扶着程深一步步艰难的离开。莫浅的视线一直落在虚弱的程深身上,她认为是君傲尧的粗暴造成的,担心得不得了。
然而君傲尧冷笑一声,并未多解释,一把拽着莫浅的手腕,拖着她往反方向离开——
君傲尧痊愈后,再次投身于工作之中。住院期间,他通过视像会议参与、决策、掌握、了解公司的运营,所以还不至于太忙碌。爱琥滤尖伐
晚上独自吃完晚餐,莫浅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双手抱着抱枕,无端想起出院那天君傲尧的神情话语,一直有点心神不宁,他最近几天与平常没什么两样,似乎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甚至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的表现太过于平静了,让她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
抬头看着挂着墙上的挂钟,将近晚上九点了,君傲尧还不见人影,换做平时这个时间他早就回到别墅了,可到现在还是不见他的人影,还有,今天右眼皮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诡异地狂跳不止,她有不好的预感!
君傲尧的话在耳边响起:……之后我们还有得玩。
还有得玩?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对她说,还是对程深说?抑或是同时对他们两个人说?
莫浅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翻出君傲尧的电话号码,正准备拨他号码的时候,屏幕突然闪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会是谁?
莫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轻轻地“喂”了一声。
另一边立即有声音传了过来,“你好,这里是仁心医院急诊室,伤者程深正在急救中,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他出什么事了?”手一抖,拿着手机的手险些握不稳,莫浅一阵心悸。
“有路人拨打110叫救护车,发现伤者的时候已经倒地,伤者身上多处外伤,现在正在做详细的检查与救治。你是伤者家属的话,请你尽快赶过来。”
来不及多想,莫浅穿上大衣,带上钱包手机就冲出大门,铺天盖地的的恐惧席卷而来,在计程车上她唯有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一下计程车,飞快的奔到医院的急诊室,医生公式化的告诉莫浅,“据目击者说,伤者突然遭到群殴,经过x光的检查,伤者全身都是外伤,流了不少血,头部受到硬物的敲击造成轻微脑震荡,幸而没有伤及内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过最致命的是,伤者的右手手腕以及食指近节粉碎性骨折,像是被人故意用硬物重击,就算治愈,今后……”
“今后会怎么样?”莫浅紧张的问。
医生叹了叹气,“就算治愈,今后他的右手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自如了……”
晴天霹雳,莫浅突然听不见后面的话语,她惨白的脸望着医生身后惨白的垂帘,几乎全身都裹住绷带的程深,面无血色的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脑子有些轰鸣,还记得很久以前每个学医的人见过程深的手,都无一不称赞,说他十指纤细修长,灵活柔韧,敏感细腻,是一双天生做医生的好手。
一双可以救治无数病人的手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失去?莫浅无措地抓紧医生的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般哀求道,“医生,伤者也是一个医生,而且还是一位有前途有抱负的医生,你应该知道一双手对于医生来说有多重要,求求你了医生,你一定有办法治好他的手的,医生请你一定要帮帮他!”
医生爱莫能助的推开莫浅的手,一脸惋惜,“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就算右手的灵活程度可以恢复到与正常人无异,但是……却不能再做医生了。”
“小姐你还是去看看伤者吧。”医生摇了摇头,去看其他的病患了。
得到医生肯定的无情宣判,莫浅脑海中乱哄哄的,她甚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慌、害怕,以及心底有个声音突然大声说:“程深受伤不是意外,一定是君傲尧!”
君傲尧的狠戾她早就见识过了,可他怎么能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叫人残忍地毁了程深的手,毁了一个男人事业上的全部希望和光明前途?
君傲尧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如果不早早认清事实,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呢?……之后我们还有得玩。
呵!这就是他说的将来?这就是他说的还有得玩?
莫浅怔怔地坐在程深的床边,白刷刷的墙壁,白净的床单被子,白色的垂帘,空气里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刺鼻味道,进进出出的人神情都是苍白无措的,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雾,脸色惨白的程深像没有了呼吸般的沉寂躺在病床上。
莫浅深深把脸埋入双掌,脸颊贴上掌心,竟是没有温度的冰冷,压抑的气息几欲将她胸腔内的空气吸尽。
“浅浅……”不知何时,程深慢慢地睁开眼睛,虚弱的唤了一声。褐色的瞳孔失去了以往的光彩,蒙上一层黯淡的薄纱。
莫浅俯身向前,竭尽全力地挤出笑容,“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程深专注的看着莫浅,仿佛他们将要永远分开一般,一眼万年。他黯淡的褐色眼眸逐渐染上神采,荡漾着无边的温柔。
“……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真好……”程深气若游丝地说着,他动了动右臂,发现不行,最后换了左手,轻轻地覆在她的手上面。
莫浅失神地看着他的左手,每根手指都是那么的完美,节骨分明,柔软干净。可是,他的右手却打了重重的石膏,手指缠着白色的绷带,已经永远不可能恢复从前的样子了。
从今以后,这双手再也不能替病患动手术,再也不能为病患创造出医学史上不可预估的奇迹,他付出汗水与努力所换来的医生生涯也将告终!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紧张右手的伤势情况,而是此刻能看到她!
无论是他订婚的消息,无论他对自己疏远甚至是装作不认识的行为,统统都抵不上他这一句话,心突然停止了跳动,眼睛里好像断了某条神经,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的流下,脸上凉湿一片,莫浅微微侧过脸用手背抹去泪水,她不想让程深看到她的悲伤。
勉强收住泪水,莫浅哽咽着问:“你知道是谁打你麼?”
“别哭……”程深眉宇间满是疲惫,他缓缓阖上眼睛,低声呓语,“我不知道,他们四、五个人突然冲出来将我包围住,然后……”
默默放开程深的手,他已经疲惫到昏睡过去而不自知,仔细地帮他掖好被子,莫浅拿起摆放在床头柜上程深的手机,翻开通话记录,最先显示的是她的手机号码,然而……第二个号码却是君傲尧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多。
果然……是君傲尧?
深呼吸几下,莫浅匆匆地翻出罗慧敏的电话通知她来,接着走出了医院。
三月的夜晚,瑟瑟的冷风夹带着朦胧的细雨,足以蚀骨寒心。莫浅对君傲尧的怀疑左右不定,她步行走回了别墅,来开门的吴管家看见她冻到嘴唇发紫,连忙泡了杯热茶,女子叫他去休息,不用理她。
偌大的别墅寂静无声,莫浅斜倚在宽大的沙发里,凌晨两点三十七分,这个时候君傲尧还没回来,他会在哪里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冷冽的金属门锁扭动,莫浅听见开门声,立刻从沙发站起,看着脚步有些踉跄不稳的君傲尧。
君傲尧单手扶着墙,目光有些呆滞,“浅……浅浅?”他说着猛地甩了甩头。
莫浅皱着眉,强压心中的疑惑,走过去费劲的搀扶他坐在沙发上,拧了条热毛巾敷在他额上,又去厨房找现有的材料煮了碗醒酒汤,端过来一口口喂他喝完,她才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挺直背脊,等待他慢慢清醒。
好一会儿,君傲尧酒气散去不少,深邃的眸渐渐恢复清明。
“君傲尧,我要话想要问你。”莫浅竭力保持平静,“你今天……不,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找过程深?”
君傲尧大字型的靠在沙发,眼底慢慢浮起嘲讽的笑意,“特意等我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是。”莫浅正襟危坐。
君傲尧眉尾一挑,轻佻的说:“怎么?你的老相好找你告状去了?说我坏话了?”
“我只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告诉你吗?”君傲尧扯下额头上的毛巾,有些诧异的问道。
“你以为他会跟我说什么?”莫浅很不喜欢他绕圈子。
君傲尧沉默地注视了她一会儿,起身去冰箱拿了瓶冰水,回来时诡异地笑着,“我把一张金额足够开两间规模颇大的医院的支票塞给他,要求他短时间之内离开这座城市,可是他没有收下这张几乎令每个人都心动的支票。”
停了片刻,莫浅继续问:“他没有收你的钱,然后呢?”
“然后他就走了,还能有什么?”喝剩半瓶的冰水被他一口气喝完。
莫浅显然不相信,“就这么简单?”她从不相信他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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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3 不是我!(三千字)
更新时间:2012-4-1 23:01:20 本章字数:4037
面尚化和荷面和。chapter73不是我!
莫浅显然不相信,“就这么简单?”她从不相信他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
君傲尧突然大笑起来,“越来越了解我了,我找人躲在暗处,本想拍下他收支票的样子,再拿给你看,可惜……如果他有一瞬间的犹豫,我就成功拍到照片了,也或者,是他聪明,没在光天化日之下收下我的支票。”
莫浅想了想,顺藤摸瓜的问下去,“没有达到你的目的,你甘愿就此罢手?”
“当然不甘愿!”君傲尧眸底陡然多了几分阴郁,“我想,如果他没有出现,你也不会那么决然地说出那番话。”
“我说出那番话,完全是我个人的想法,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和他没关系?”君傲尧冷笑,手中的塑料瓶重重的搁在玻璃茶几上,“不要当我是瞎子,不要以为我看不见你看他时的眼神,其实你心里在偷偷高兴吧,你的程深依然对你有着特别的感觉。”
莫浅忍不住“腾”地站起来,“君傲尧,我都已经和你这样了,你还想把我逼到什么程度?”
“即使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心里也只能有我。即使我不要你了,你依旧是我的女人,心里还是只能有我。”他点燃一支香烟,淡淡的烟雾慢慢在空气中扩散,让寂静的也增添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寂寥。
“我不过是你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人,喝惯咖啡的人偶尔也会喝清茶,这个道理我懂。”莫浅清清冷冷的说道:“君傲尧,即使我和程深过去有过什么事,那都过去了,你心里要是不痛快,大可冲着我来。”
君傲尧随手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熄,一下将莫浅推回沙发上,双臂撑在沙发背,将她禁锢在两臂之间,逼视着她,“浅浅,不要试图激怒我,后果会很严重。”
“我知道激怒你的后果很严重,顾盼儿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只是想拜托你,不要再故意找程深的麻烦了,你要是生气,尽管把气撒到我头上,我认了!”莫浅一遇到有关程深的事就变得十分的不理智,她怒火直冲脑门,大声的冲君傲尧说着。
君傲尧犀利的目光染上寒冰,如利箭般射过来,“顾盼儿怎么了?你给我说说。”
莫浅紧紧抿着唇,与他对视,空气好像凝结起来,令人窒息的阴郁四处弥漫,然而,彼此因怒气而“怦怦”狂跳的心跳声,清晰无比的徘徊在对方的耳朵里,女子慢慢的垂下眼帘,“顾盼儿当初就是因为甩了你一巴掌,仅仅是无意的一巴掌,她就要沦落到每天和不同的男人进行丑陋龌龊的交易,否则她就不能生存下去,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赶尽杀绝,她又怎么会被你逼到这种地步?”
乌黑阴沉的瞳孔一缩,君傲尧脸上的笑意愈发深沉,他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睨视莫浅,“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我不管你从哪里听来,统统给我忘掉!浅浅,我清楚了,我君傲尧只说一次,顾盼儿如今沦落何种程度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是撤回所有对她的赞助,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会再多做解释。”
君傲尧漂亮的眸直视莫浅,眸中的深渊黑暗无比。
有一瞬间,莫浅几乎脱口而出说相信他,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转过了头,“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君傲尧也渐渐恢复平静,“和慕凡在皇廷喝酒。”
莫浅放缓语气又问:“你和程深见面后才去喝酒的?”
君傲尧敏锐的捕捉到她言语中的些许不妥,“你这么问,……是不是程深出了什么事?”
“是,他突然遭到遇袭,受伤进医院了。”莫浅定定地注视着男子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情绪变化,可他的眼睛里一片坦然,听到这个消息后,俊庞才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
大概是莫浅的眼神太过直接,君傲尧很快做出反应,“你怀疑是我派人打他,所以特意等我回来问我这么多?”
莫浅不可置否。
君傲尧露出讽刺的笑容,“不错,我是想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毕竟,我的女人可不是随便让人觊觎的,有了这个念想,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莫浅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微微握紧拳头,心里想着如果他承认了,她该怎么做?她能为程深讨回公道吗?
“不过--”君傲尧高傲的扬眉,笑得狂傲无比,“你也太小看我君傲尧了,我要是真想揍他,我一定亲自动手,因为那样才解恨。”
他否认了,他明确的否认了!
这一刻,莫浅心中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眼前这个高傲的男人,他骄傲的自尊心还不屑于撒谎来欺骗她。
君傲尧一把抱起莫浅走回房间,将她甩在大床上,然后他整个人压了下来,发疯似的要她,她哪里斗得过他,只能无力的软在他怀里,任他肆虐。莫浅不敢睁开眼睛,她怕一旦睁开眼,就会看见他受伤的眼神,可这样反而更加清楚的感受到男子在她身体施加的力道,占据她所有的感知。
他饥渴地吻着她,一边撩拨她的敏感,一边啃咬她的锁骨,他极尽缠绵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浅浅……浅浅……浅浅……”可身下的冲击却不尽温柔,往往在她以为结束的时候又是重重的一击,似乎想要狠狠贯穿她的身体。
君傲尧似乎只有那样做才能感受到她是属于他的,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
莫浅有些受不了他的疯狂撞击,抬起颤抖的手抵着他的胸膛,试图缓解一下男子身下猛烈的冲撞,哪知这绵软的碰触愈加的激发了他高涨的欲\望,他喘着厚重的气,伸手抬高她的膝盖,将她的两条腿搁在自己的肩膀上,强迫她更加紧密的接受他的全部。
狂风暴雨般的侵略,莫浅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神智已经几欲分离,她全身上下的感官神经像在大海中浮浮沉沉,承受快感的临界点将要突破,等男子在她身上使劲全力一撞之后,她能承受的临界点被彻底打破,她不能自已的哭了出来。
君傲尧吻去她的泪水,脸贴脸磨蹭着,“浅浅,是我失控了,只怪你太美好……”
莫浅张开氤氲水汽的眼眸望着他,泪水的洗刷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动人,君傲尧吞了一下口水,性感的喉结滑动,还在她体内的分身逐渐胀大变硬。
莫浅感到身体里那种又涨又痛的感觉再次袭来,昭示着这个男人能占有着她的全部。
当君傲尧再次在她体内完全释放以后,女子已经不堪疲惫陷入昏睡,男子趴在她身上享受激丨情后的余温,再轻手轻脚的抱着她走进浴室,洗净两人身上欢爱过后黏黏的暧昧。
莫浅再次醒来,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整套睡裙,女子脸一红,旋即走下床洗漱换衣,去仁爱医院探望程深。
去到医院,那里的护士说程深昨天连夜被转到了爱罗医院,爱罗医院不就是君傲尧之前入住的医院麼?不过想想也对,罗慧敏本身自家就是开医院的,在自家的地方治疗肯定比较好。
如是想着,莫浅又坐上了计程车来到了爱罗医院。
问了前台的护士,得知程深所在病房的号码之后,沿路找了过去。敲了敲门,听到“进来”二字之后,莫浅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程深憔悴的脸,罗慧敏站在病床前侧着身望过了,还有一个穿着职业装、挽着头发的女人坐在病床前背对着她,莫浅轻轻关上门,低声唤了句,“程深。”
背对着莫浅的女人似乎很震惊,她的肩膀明显地抖了一下,她缓缓的转过头,看着莫浅的眼神竟有几分悲痛欲绝的憎恨。
“程阿姨……”莫浅诧异的叫道。
这一叫,程母有些踉跄地站起来,眼睛红红的,脸色有些惨白,她目光复杂地看了看程深一眼,再看向莫浅,心里一阵酸楚,“浅浅,好久不见,方便和程阿姨出去说几句话叙叙旧吗?”
“妈--”程深捂着隐隐作痛的胸膛,语气有些焦急的说道:“浅浅她……”
程母扭头对程深露出疼爱的笑容,“小深,妈真的只是想跟浅浅叙叙旧,毕竟没见这么多年了,你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有慧敏陪在你身边我也放心。”
“浅浅,我们走吧。”程母拿起手提包,不给莫浅说“不”的机会,一手“牵”着她离开了病房。
罗慧敏心中有许多的疑问,程深和莫浅早已认识?既然他们认识为什么在君傲尧住院的时候又装作成陌生人?连程妈妈都认识莫浅,他们究竟认识多久?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些年以来都没听他们提起过莫浅?
一切一切太多的疑问,罗慧敏都只能将它们暂时藏在心中,现在目前最重要的是程深的健康……
chapter74 伤心是一场病(三千字)
更新时间:2012-4-1 23:01:21 本章字数:4029
chapter74伤心是一场病
两个人在医院门前的长椅坐下,莫浅买了热饮递了过去,程母沉默地接过捧在手上,看着她,没有说话,心里不免难过。莫浅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心性单纯善良,而且最难得的是她和儿子一起成长,感情好,儿子那时候几乎天天往孤儿院跑,整天和她腻在一起。
程深从小因为生长在单亲家庭,父亲早逝,全家的开销都落在她的头上。那时候她正忙着工作赚钱维持生计,根本无暇兼顾儿子,所以性格有些沉闷,不太愿意说话,没想到一次无意之举,带儿子去孤儿院探望院长,儿子就认识到了莫浅。
莫浅那时候是一个阴郁的孩子,总给人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而儿子却非常愿意主动接近她,有时候去到孤儿院,看到他们两个背靠背的做自己的事,画面却非常的和谐。
程深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本来不是选医科的,可是因为莫浅的一次生病,他毅然填报了医科。自己费尽口舌都办不到的事,莫浅偶尔生的一次小病就让程深改变主意,惊讶到她当时说不出话来。
现在想起来,自己那个外表看似和气,心里却十分冷漠的儿子,只有在莫浅面前才会百依百顺,才会变得像同龄人一样爱说笑。
可这一切,却在五年前全都变了……
程母喝了口热饮,伸手温柔地拂过莫浅耳侧的碎发,“浅浅,五年没见,你变漂亮了。”她一边微微晃着热饮,热雾冉冉升腾,一边问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女子,迟疑了一下,才说:“浅浅,你有……男朋友了吗?”
“啊?”莫浅喝热饮的动作一顿,半天才幽幽说道:“程阿姨,怎么会?我是不会交男朋友的。”
“为什么?”程母脱口而出,虽然心里隐约知道原因,可是这一刻,她仍是希望从莫浅口中听出答案。
莫浅勉强笑了笑,喃喃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呢……”说着突然抬起头,“程阿姨,罗小姐和程深的感情是不是很好?听说……他们订婚了,是……真的吗?”
程母闻言,微微一怔,看着莫浅明澈的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心里突然一酸,偏过头狠心说道:“慧敏是个很好的孩子,在国外的时候很照顾程深,他们俩的感情非常深厚,近期内就打算结婚了。”
“是吗……?”莫浅垂下头咬着嘴唇,已经要结婚了……
“是的。”程母坚定的回答,目光慢慢转移到女子脖子上的吻痕,尽管莫浅刻意穿上高领的衣服,但还是瞒不过她的眼睛,“浅浅,相信你现在已经有了一位比男朋友还要亲密的对象。”
“阿姨,我……”莫浅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拉高衣领。
程母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紧张,和蔼的笑容里,隐藏着一股淡淡的冷,半晌后才说:“浅浅,程阿姨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见小深了。”原谅她作为一个母亲的自私的吧,只要儿子能健康的活着。
听到这话,莫浅沉默了,她看了看程母,目光惊讶,“程阿姨,出了什么事?”女子忍不住问。
“浅浅……”程母看着她,泪水缓缓流下来,“阿姨对不起你,可是小深是我的儿子,慧敏是小深的未婚妻,你也清楚小深已经不能当医生了,难得慧敏还对他不离不弃,阿姨不希望小深和慧敏的婚事节外生枝,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小深面前,避免引起慧敏的误会。”
“程阿姨……”莫浅咬了要嘴唇,身体麻木动也不能动,有那么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晕过去了,心里刺痛不能呼吸,凉风吹起她的头发,女子清亮的眼眸里,是极度的纠结与挣扎。
“阿姨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可是如今你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慧敏不知道你们之间曾经的过去,她何其无辜。”程母掩着唇,默默地落着泪,“阿姨从来没有求过你,这一次算阿姨求你了,答应我好吗?”
无辜……难道她就不无辜了吗?当年一声不响的走,现在一声不响的回来。
沉默良久,“我……可以去看看程深吗?”莫浅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程母许久,五年不见,她似乎苍老了很多,明显可以看见鬓边的白发。
最终莫浅并未再多说什么,可是程母知道,她答应了。
来到病房前,手一推门就开了,罗慧敏离开了,剩下程深一个人在休息。莫浅每走近一步,心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缠住,一步步靠近,一寸寸收紧。
程深吊着点滴躺在床上,右手还打着厚重的石膏,缠着雪白的绷带。他脸色苍白,脸颊瘦得让人心疼,睡梦中也皱着眉头。手指,不知觉地划上他心事重重的眉头,然后缓缓刷过睫毛,想着如果他醒着,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睛必定很吸引人的注意。
最后,手指停留在略微发紫的唇上,它曾经开怀大笑,笑声悦耳地对她说话。可是……他和她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五年的时间,什么都改变了啊……
然后,在莫浅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眼泪不知怎么的就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再也止不住。
直到,她的手腕被人狠狠地抓住。
程深!他醒了?
莫浅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眼睛被泪水模糊,看不清他的样子,“我……”她张了张口,答应程母恳求的意念正在被打碎,这种破碎的声音让她感到害怕。
逃走吧!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莫浅来不及多想,一下子挣脱了程深,往门口跑去。
程深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浅浅!”
程深看着她拉开门,猛地拔掉点滴,冲下床去拦她,可是他的身体此时很虚弱,脚步又迈得急,居然一个不稳,踉跄摔在门边,非常狼狈,刚想站起来,突然胸口又是一阵蚀心的绞痛,旋即单手撑地跪坐在地上……
莫浅冲进了一部快要关上门的电梯,电梯里的人看了她一眼之后又各自低头,医院就是一个天天上演生离死别的地方,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没时间再去管别人的闲事。
离开了医院,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莫浅突然不知道何去何从。能到哪里去呢?这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她可以去的地方……
莫浅回到别墅,第一时间就是到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冰冷的水能让她混沌生疼的心平静。洗完澡,她湿着身子穿上薄薄的睡衣,布料接触到水珠吸附在皮肤上,发梢滴着水珠,渗入布料之中。
她抱膝蜷缩在阳台上,初春的寒风阵阵拂过,漾起渺渺寒意。女子就这样一直蜷缩在阳台,头埋在双膝之间,头发、衣服早就被冷风吹干,剩下瑟瑟发抖的她。
原来她曾经以为一定是属于她的幸福,也是一种幼稚的错觉,荒唐的误会。
君傲尧晚上应酬完回到别墅,一进门就听到吴管家说莫浅连晚饭也没吃,一直待在房间。男子蹙眉上楼,回到房间漆黑一片,开了一盏小台灯,凉凉的夜风从窗户吹进来。
走到阳台,就看见莫浅蜷缩在躺椅上,本来还在为她不信任他的事生气,不怎么想管她,偏偏自己又忍不住,语气不大好地叫了两声,“欸!要睡回床上睡,不要在这里谁!”
君傲尧没有得到回应,顿时觉得有点奇怪,走过去蹲下身子轻摇了莫浅几下,她居然没有醒。不对!她的体温有点不正常,像是昏过去一样!
男子抬起她的头,那小脸蛋红得不像话,伸手覆上她的额头,烫手的灼热,接着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比较,低咒一声:“该死的!让我省点心行不?好端端的怎么生病了!?”
君傲尧绷着脸,俯身弯腰把她抱进房间轻放在床上,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面,背后全是冷汗,找来干净毛巾擦干冷汗,接着又给她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替她掖好被子,开暖气,又到楼下找来退烧药,倒了杯温水,还弄了冰袋,而后再次回到房间。
君傲尧坐在床头边,托起她的头想喂她吃药,可她嘴巴紧闭,牙根紧咬,硬塞也塞不进去,他狠瞪了一下昏睡的女子,真会给他找麻烦。
想了想,君傲尧把药含在自己嘴里,喝了一口温开水,然后俯身覆上她的唇瓣,谁知莫浅微微一个轻咳,君傲尧把退烧药一下子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君傲尧狠狠地剜了莫浅一眼,心里考虑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偏偏看着她红得不正常的小脸蛋,又狠不下心,再次把药和温水含在自己嘴里,捏着她的鼻子俯身吻住她,直到莫浅透不过气无意识地张开嘴巴呼吸,君傲尧趁机把药渡到她嘴里去。
男子把药渡到莫浅嘴里之后,依旧捏着她的鼻子,封住她的嘴巴,她本能的将药吞咽下去。小小的退烧药早就溶解在温水中,这时两人口中都充斥着药的苦味。
君傲尧又喂她喝了几口水冲淡药味,给她的额头敷上冰袋,探探她的体温,已经逐渐降了下来。
chapter75 生病照顾(三千字)
更新时间:2012-4-1 23:01:21 本章字数:3968
chapter75生病照顾
在浴室简单的洗了个澡,君傲尧一边用毛巾擦着湿发一边走出来,看到床上的人儿此时此刻的“睡姿”,男子不由得身形蓦然一顿,怔愣地看着莫浅。
一张宽大的被子只有一半在她身上,另一半拖在地上,一直脚的裤管被拂到膝盖,露出纤细的小腿,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整个人居然翻到了床边,一副摇摇欲坠的姿态。短短的十几分钟,居然睡成这样,看来她生病时的睡相有点差。
君傲尧认命的叹气,将毛巾搭在肩膀上走过去,将她拉回大床中央,扯她拂起的裤管拉下来,捞起半拖在床下的被子,帮她重新盖好,可刚一离手,她竟然一个翻身,被子又掉到床的另一边去,一只脚又大大方方的露在外面,整个娇小的身子离床边又靠近了几分。
君傲尧蹙眉,你生病时的睡相不是有点差,是非常差!
男子拉过被子,再一次把莫浅盖得严严实实在床中央,有些冒火的狠瞪着不知世事昏睡到天昏地暗的莫浅,心里嘟囔着:你再敢踢一次被子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脱个精光!
君傲尧何许人也,百分百的大少爷一名,这种服侍人的工作何曾做过?
莫浅似乎感受到他的怒意之下的想法,在他的狠瞪目光下很识时务的乖乖睡觉,动都不都一下,最后还怕冷似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君傲尧站在床边看着她,一看又是十几分钟,看到她安安分分的睡觉,他跑去隔壁客房吹干了头发,又去书房拿来手提电脑和一些文件回到房间,一边盯着莫浅的睡相,一边将剩余的工作做完。
半夜里,莫浅的体温反复不定,迷迷糊糊的一会喊热一会喊冷,闹得君傲尧静不下心来工作。他一味瞅着床上的人儿,看她把被子掀开,他立刻上前把被子给她盖好,屁股刚碰到沙发不一会儿,被子又被她掀开,他再次上前给她掖被子,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历史一再重演。
君傲尧实在拿她没辙,他干脆把电脑关了放在沙发上,走到床边给她好盖被子,自己钻进被窝抱紧她让她不要乱动。过了好久,君傲尧见她终于安定地睡觉,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