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能吃得那么多吗?”楚歌看着满桌子的菜,吓得目瞪口呆,还不时擦着额头上的汗。
“能,当然能,我今天胃口好。”我一边答他,一边吃,偶然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他笑着看我吃,眸子里盛满浓浓的宠溺,一眼竟看不到底。
——————————————————————————————喜欢的亲多多收藏,砸票,谢谢派派[卷一 引狼入室 :018:牢牢套住]回来的路上,他又往那些绸缎庄,胭脂水粉铺猛钻,似乎不把这些东西搬回家不甘心一样,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女人的东西?即使我猛拽着他走,他还是像一头蛮牛一样,让我实在是不耐烦,下次出来一定不能再带上他。
但回到寝室的时候,他居然拿那一大推胭脂,首饰送给我,原来他逛这些地方是买东西给我,心里顿时甜丝丝的。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收到什么礼物,以前大师兄回来偶尔也会带点新奇的果子给我吃,我就偷偷躲在半山那里吃,他坐在我旁边,总是冷冷地叫我不要吃得那么难看,他的声音比他的面具更冰冷,让我好生害怕,但多害怕都没有那些美味的果子来得诱人。
但自从被师傅无意撞到,他似笑非笑地上上下下看了师兄好久,师兄就不再带东西给我吃,让我好不失望,想起在无量山的日子,我惆怅不已,师兄他现在在哪呢?为什么要我出嫁呢?
“娘子,喜欢不?”
“当然喜欢。”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早知道他是买给我,我就不会赶他赶得那么急了,还会帮忙抬一些回来,他怎么又不说?心里有点怨他。
我将他送给我的首饰悉数收好,胭脂水粉就送给了小青她们,这些东西我不喜欢,也觉得没有什么用,只是那首饰真的是值钱的东西,得好好保管。
“你把那些胭脂水粉都送人了?”第二天他怒气冲冲地跑回来质问我,像我抢了他的糖果一样。
“是呀。”虽然我说得若无其事,但还是有点胆怯,他发起怒来的样子很可怕。
“我送的东西你都送人?”他似乎很不满,不停地嘀咕着。
“下次不会了,但现在不送都送了,难道你叫我拿回来?这样显得我好小气的样子。”我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小孩子发脾气也是很难缠的,我不想惹他生气,要不我的日子过得很艰难。
“我下次再送你一些,不许再送人了,以后我送的东西,你都要好好保管着,一样都不许丢,听到了没?”他霸道地说,我怎么感觉他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而我在他身旁一下子矮小下去呢?
“当然不会了,我会好好保管着,一样都不送人,但——”
“但什么?”他看着我,刚刚还满是怒火的眸子变得天真无邪,澄清迷人。
“能不能不送胭脂水粉?”
“那送什么?”
“要不你把买胭脂水粉的银两直接送给我,我更喜欢。”我的话没说完,他已经黑脸,并且还黑得相当可怕,不送就不送,干嘛要黑脸来吓人?
“过来——”这个时候的他,严肃的样子让我又怕又想笑,因为我知道他其实只是一个孩子,现在只不过在装老成罢了。
“干什么?”看在他送了一大堆礼物给我的份上,这两天我对他特别的温柔,依言过去。
“戴上——”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往我的手臂硬是套了一个镯子,镯子晶莹透亮,不同角度居然看到的颜色大不一样,带上去冰凉冰凉的很舒服,让人心安莫名。
“这是?”
“这个更值钱,别送人了,听到了没?估计你想送也送不了。”他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
“知道了。”我一边说,一边看着这个镯子,这个应该很值钱,我还是取下来保管好,以后没钱的时候,拿去当铺当了,估计也可以让我舒服地过上一段好日子,免得摔破了,镜花水月一场空。”但无论我怎么拔,都拔不出来,这镯子怎么回事?能进不能出?
“娘子,别瞎弄了,这个镯子除了我,谁也拿不下来,你就好好戴着。”他得意地朝着我笑。
“除了你,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脱下来吗?”那我以后怎样换银两?
“要不楚歌你现在教我怎么脱下来,我今晚帮你揉揉肩膀。”我讨好地说。
“肩膀自然要揉的,我送了那么多东西给你,不过方法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他的话气得我要死,我大力地拉,努力将自己的手缩到最小,但都是徒劳无功。
“娘子,别弄了,弄伤手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
“我就是要用这只镯子将娘子牢牢套住,除非有一日娘子不要我了,要我脱掉,娘子你不会不要楚歌吧?”他可怜兮兮地问我。
“当然不会,我怎会不要呢?你长得那么可爱。”我用手捏了捏他那好看的脸,但他却老大不愿意,躲开了,虽然我笑得如春花般绽放,但心却闹腾开了,我是要离开他的,我不会永远留在这里,从一嫁过来我就计划好的事情。
我不能嫁一个我不爱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要走,心里竟然有点不舍,我也不知道我不舍得什么?是眼前这个时而傻气,时而又显得很聪明的楚歌吗?抑或是这样安逸的生活?
“娘子,这镯子楚歌这辈子不会拿下来的,除非有一天你自己砸碎了,但希望不会有这一天的。”他突然站在我身旁,握住我的手,双眼变得深邃,波光闪闪中,我看到了绵绵的情意,他的眸子很幽深,似乎能将人的心神吸进去,我心头竟然一慌,我也说不清是慌什么?但我却甩开他的手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一路跑,我一路在想,他不会是爱上了我吧?不是说他只相当与几岁的孩童吗?但他刚刚的眼神的确炽热得让人发慌,如果是这样,到时我离开,他岂不是很伤心?相处的时间越长,我竟越不想让他难过,看来我是真的时候准备走了,这样他才会很快忘记我,只是离开不应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吗?为什么有一点点的感伤?
从此我一点点地聚敛着钱财,将他送给我的发夹、簪子等用盒子装好,为以后离开这里做准备。
也因为经过这次,我都偷偷溜出去,不想带上他,可惜他如果不是那么巧站在我后面,然后死拉着我要一起去,就是当我在酒肆刚刚喝得兴起的时候,他就带着一脸纯真的笑,来到我身边,然后跟我抢酒喝,但这次更糟糕,喝着喝着他就醉得东歪西倒,趁他还没有完全倒下去,我拽起他就走,他的酒量可真差劲。
但没想到一下到楼下,他就变得烂醉如泥,整个身子朝我倒了下来,我忙托住他,但他的身躯实在是太重,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才能将他摆正。
“娘子背我回去,我好晕。”他迷迷糊糊地对我说着话,脸色酡红,更显俊美,他的样子其实要比他那风流弟弟还要胜一筹,只可惜了。
“你那么重,我才不背呢?”但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倒在地上了,吓得我赶紧扶他起来,很不甘地蹲下身子让他爬上来。
我背着他,感觉背上压着千斤坠一样,是那样的沉,他的双手缠绕着我的脖子,如千年老藤一样,缠得紧紧的,走了一段路,我累得实在不行,就将他扔在路边喘气。
“娘子,我要回家,我要娘子背。”他醉态毕现,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在那里喊着。
“等等——”他喊得我心烦,我往繁华的街上走去。
“娘子,别扔下我,别扔下我。”他一声比一声凄惨,让人的心都颤了,现在虽然是晚上,但是京城的夜晚并不冷清,我找了一个汗流浃背的搬运工,然后给了他一点银两,他一看到我给他的银两,两眼发光,估计我给的酬劳不少,只要能将这个家伙搬回去,再过给一点都是值得,我发誓以后决不能让他跟着我喝酒,太麻烦了。
当我扶起他到搬运工的背上时,他居然不愿意,怎么也不肯趴在上面,说他的背脊多汗,还说不够我的软,不够我香,我还没有等他说完,猛地将他往那彪形大汉身上一按,然后拍拍手走人。
但没过多久,彪形大汉突然停了下来,我看见他从那大汉身上爬来起来,他不醉了?
“我可以自己走回去了。”他闷声地说。
“但我给了银两了,你还是让他搬你回去吧?”
“娘子,我又不是尸体,不要搬,他全身是汗,臭死了,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你背,你不背我自己走。”他稚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了老半天,原来是想我背,他做梦吧!我疾步如飞,偶尔回眸,他脸黑如墨,看来是小孩子发脾气了。
果然没猜错,他根本就没有醉,回到府中的时候,清醒得不得了,害得我满头大汗,还浪费了我的银子。
全身被他弄得全身脏兮兮的,闻一闻,真的好臭,回到寝室,我赶紧叫小青将水抬进来,平时我沐浴更衣,他都不在,现在他就坐在寝室里,我看着那冒着烟的水,不知道如何是好?
水面上小青洒了一层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我恨不得马上跳进水里,将一身污垢洗干净,穿上干爽的衣服,现在汗津津的难受死了。
但就算我怎样迫切,我都不可能忽视这寝室里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坏男人。
“楚歌,你娘子要沐浴,你先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娘子我不明白?”他睁大无害的眼睛看着我,让我一时语塞。
“不要问为什么,难道你不听娘子的话?”我扳起脸。
“我想听娘子的话,但我真的不想出去,我困了,我睡了,我绝对不看你。”他果然立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但我才不相信他,说不定我一脱开衣裳,他就睁开了眼睛,这个色狼,我太清楚他了。
我跑去推他,他居然睡死了,怎样推都推不动,眼睛还紧闭,发出匀称的呼吸声,他怎么就那么无赖?派派[卷一 引狼入室 :019:再次出击]“你再不出去,娘子现在就去住客栈,那里还清静呢。”说完,我佯装离开,他果然猛地睁开眼睛,但却不紧不慢地爬起来,最终悻悻地离开,这家伙果然装睡,想偷窥我洗澡?可没那么容易。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禁不住得意地笑了出声,他回眸给了一记冷眼,我的笑声嘎然而止,因为他的眼神太骇人,这孩子不但好色,脾气也是好大的。
他出去后,我将门牢牢拴住,但还是不放心,接着把寝室的桌椅搬过去顶住,我才放心地拍拍手,脱光衣服整个人滑了进去,舒舒服服地泡着。
“娘子,你行了吗?”不一会,他在外面焦急地问我。
“快了,快了。”我嘴里是这样说,但依然懒懒地躺在水中,玩弄着水花,享受水温柔的抚摸,今天因为要背他,弄得我骨头都快散了,如果有人捏一下就好了,但他我可不敢再劳烦,捏着捏着就会——想起他上次偷偷吻我,我再一次脸红耳赤,为什么这厮的吻那么甜?让人居然有点怀念,原来师姐果然没有骗我。
“娘子,行了吗?楚歌好困。”他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他不停打哈欠的声音,他可真够夸张的,有那么困吗?
“等等,一会就好了。”我敷衍着他,将整个人浸了下去。
直到那水已经凉了,我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擦干身子穿好衣服,然后去将门打开。
“娘子,楚歌已经站到脚软了,你怎么那么久?”他声音带着不满,身体摇摇欲坠,似乎真的脚软到随时会倒下来,让我心微微不安,可能他等的时间真的太长了,这样一想我又禁不住伸手去扶他。
“你怎么那么笨?累了不会坐下来吗?”我责怪他。
“地上脏?”
“那你不会去亭子坐一会吗?”
“亭子太远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一边趁我扶他的时候,一边用双手搂住我的腰,整个人贴了上来,极为亲昵暧昧,他身上散发的男儿气息很蛊惑人心,让我的心猛的一跳,脸微微红了,怎么我越来越容易脸红,居然对着他也会脸红。
“娘子我左脚发软,右脚抽筋了。”他说的时候脸上一阵痛楚,似乎正抽搐得痛苦,连脸都痛得变白了,额头还有汗渗出来。
“你没事吧。”我担心地问他。
“娘子,痛死了,痛死了。”他不停地喊。
喊完整个人趴在我的身上,还是不停地喊疼,喊到我的心都疼了。
我赶紧扶着他到床上,但他身躯是那样庞大,扶着他比背一块大石头还要辛苦,费了牛九二虎之力,我才将他弄到床边,刚刚还是一身清爽的我,额头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他是专门折磨我的。
我倒在床上喘着粗气,他也在我旁边躺了下来,胸膛微微起伏着,躺着躺着,他不开口说话,我也不开口说话,整个寝室一片寂静,静得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他的喘息声。
“娘子,脚还是很疼,你帮我揉揉?”看着他痛楚的眸子,我心一软,爬起来轻轻帮他揉了起来。
“好了点没?”
“没有,还很疼。”他低低的吟叫几声,我担忧地抬头看他,此时他脸色红润,面如桃花,紧闭双眼,唇角飞扬,满脸陶醉,哪有半点痛楚的样子?原来这厮又玩弄我?说他傻?比谁都精呢?专占人便宜,死家伙,看我怎样整他?
“还很疼呀?那娘子再轻点捏。”我的声音柔得如三月的春风。
“嗯,还疼,娘子真好。”他的话音刚落,我朝他的大腿狠命地捏了一下,他顿时跳了起来,一阵鬼哭神嚎。
“怎么了?我刚刚是不是太用力了?”我佯作惊慌的样子。
“来,娘子再帮你捏捏。”我笑颜如花地朝他靠近。
“不了——不了——楚歌的脚不抽筋了,娘子辛苦了。”他边说边往里靠,双眼是那样的惊慌,原来他的抽筋要这样治才会好,我心中偷笑。
“那好吧,以后再抽筋记得叫娘子帮你揉揉。”我柔情似水地说,。
“还敢抽?”我听到他小声地嘀咕,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带着怨气,看他生气,我幸灾落祸,就要疼死你,居然想占我便宜?
这一捏后,他安分多了,他没了折磨我,我一身轻松,寝室也变得异常安静。
“娘子——”没多久他突然转过脸看着我,亮如星子般的眸子如深潭般深邃,并且靠得我很近,不知道为什么心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身子不知道什么战栗了一下,心跳加速。
房中实在太静,静得异常,静得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静得我手心猛地出汗,他那灼热的眸子看得我一阵燥热,他不会是又想————“娘子——”他越靠越近,我的心越跳越快,我正想挪开一点的时候,他的手居然紧紧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暖,虽然有点粗糙,却是那样的舒服,被他牢牢握住,我似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那种感觉很奇怪,很让我依恋,很安心,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从他身上取暖,但似乎这样不好,我的心激烈地挣扎着。
“别叫,你的声音难听。”我扭头不看他,怕再看到这样炽热的目光,害怕再听到这种蛊惑人心的声音,我真恨不得拿布条塞住自己的耳朵。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娘子——”说完他照叫不误,并且一声比一声低沉,一声比一声沙哑,但却一声比一声诱惑。
“嗯——”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应答了一声,声音也是如此轻柔,轻柔地如微风,轻拂过平静的湖水,泛起点点涟漪。
他紧握着我的手,但手肘却撑起他的身子,然后一点点朝我俯下来,他性感的唇微微勾起,散发着淡淡的粉色,是那样的诱人,我突然觉得一阵干渴,情不自禁地抬起自己的头,曾经的柔软,曾经的美好,让我想在品尝一次。
当双唇就快碰触到的时候,我脑海突然冒出一个一个念头,他是一个傻子,我迟早是要走的,我不能和他再有亲密的行为,我不能这样了。
我猛地推开他,然后对着外面大喊:“小青——抬水进来给少爷。”
我一边喊,一边挪开身子,远离他,但依然禁不住阵阵悸动,手脚酸软,回眸看到,他一脸沮丧,不久小青就率人送水进来,我全身软绵绵倒在床上,不想再动,差点千年道行又毁于一旦了,他这个祸害,又开始勾引我了。
不一会,我就听到悉悉索索的脱衣声,然后就是水声,他居然不避我,我往床里面缩了缩,但好奇的我又想偷看一眼,但又觉得不好意思。
最后还是忍不住偷偷眯缝着眼睛偷看了一眼,眼睛还没有睁开,他就阴阳怪气地说:“娘子,你坏,偷开楚歌洗澡。”
“谁偷看?”被他发现,我窘得直想钻进洞中,顿时脸红耳赤,忙用手盖住眼睛,但全身却一阵燥热,因为刚才我还是看到了他裸着的胸膛,我看到了——我可是第一次看男人的身体,还要是这样诱人的——“娘子,帮楚歌擦背。”他声音无比温柔,带着一丝哀求。
“小青,进来帮少爷擦背——”我大声高呼。
“不——不——不用了——”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惊慌地出言制止,想要我擦背,休想?
不多久,水声停止,我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朝我走来,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阵惊慌,他不会没穿衣服吧?
“娘子——”他温柔地喊我,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身体抖了抖,喉咙动了动,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娘子,你那么快就睡着了?”他的脸凑过来,他的气息弄得我鼻子痒痒的,心更是剧烈地跳动起来。
“娘子——”他喃喃叫着,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叫得我全身一阵痉挛,那种压迫感越来越重,我在睁开眼睛与不睁开眼睛中挣扎,我真的害怕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一丝不挂,傻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羞耻。
“娘子,楚歌想要,一直想要。”他蝻喃地说着,就在这时,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已经冲进胸腔,让我一阵心荡神驰,就在我飘飘然的时候,他吻了上来,那微微的碰触,似乎一把火在瞬间将我点燃,我嘤咛一声,头脑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真好,让人如飘在云朵上,他轻轻地吮吸着,我双手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腰,笨拙地回应他,很甜,甜得我要了还想要,似乎永远不能满足。
“娘子——”他的吻一点点深入,手开始脱我的衣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派派[卷一 引狼入室 :020:面不改容]“娘子——”我沉迷在他一点点吮吸中,我醉倒在他的声声呼唤中,整个人变得轻飘飘,似乎不会言语,不会思考一般,身体在他的轻吻下变得颤抖。
他的手发烫,如一块烙铁,但却烫得我十分熨帖舒服,明明想推开他,为什么手会变得无力?明明觉得全身发烫,为何想他更靠近一些?
“楚歌——”我禁不住一声轻吟,双手搂上了他的腰,他整个身体完全压了下来,我感到身上的重量骤然增加,我想推开他,当为何——“娘子,楚歌想要你,想了很久很久,想得已经控制不住,我们要一个小楚歌好不好?”听到他的话,我的心猛地一个激灵,小楚歌?我不想生一个傻子,我不要——我不要——所有兴奋甜蜜的感觉被突然涌上来的恐慌代替。
“走——走——你走——我不要——我不要——”我猛地推他,拼死地推他,这个时候的他在我眼里就如一个猛兽一般,我的力度很大,而专注的他,根本没想到我突然反抗,一不留神被我推翻在地。
“娘子——你——”此时他的声音有点虚幻,许是我太恐慌。
我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从他身边落荒而逃。
“娘子——娘子——”他焦急地在我身后叫着我,似乎带着担忧,我慌张地回眸,他正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敞开的衣服,我听他的声音,跑得更快,我也不知道怎么那么慌张,他的武功肯定比不上我,但我就是怕他了,今夜的他特别让我害怕。
我一顿狂跑,慌不择路,直到累了,直到我确信他已经不在身后,我才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大树下喘气,此时夜深人静,凉凉的风吹来,整个人变得异常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而整个楚府却已经沉睡,很安静。
我为什么要跑那么快?静下来我问自己。他只不过是一个傻乎乎的家伙,我为什么要怕他?为什么刚才我不早一点推开他?难道我真的被他的美色所迷惑?他这个祸害,我心里不停地骂他。
也许我真的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到时这个傻子真的当我是他的妻子,天天说想要我怎么办?我躲得过今天,却躲不过明天,万一有一天真的抵受不了诱惑,被他——但我就是想想都觉得可怕,万一以后的孩子也是傻乎乎的,我只要想到家里有两个傻的等着我照顾,我就全身汗毛直竖。
“怎么半夜三更跑出来?莫非我的大哥欺负你了?”三更半夜,突然飘到耳边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整个人跳了起来,他的欺负两个字说得特别重,特别暧昧,我就算不抬头,也知道是那个风流浪子楚天,只是刚才太突然,我觉得害怕而已。
“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还想调戏你嫂子?”我拢了拢衣裳站起来怒视着他。
“我这不叫调戏,我这叫关心。”他还是那么无赖,那似笑非笑的脸特别惹人生气。
“好,我这回去告诉楚歌,叫他明天登门感谢他的好三弟如此关心我。”我都还没准备走,他就急忙叫住了我。
“别——别——别跟他说,那家伙难缠得很。”我心中偷笑,原来还有人跟我一样觉得他难缠。
“你怕他?”
“怕他?有可能吗?”他又恢复了那从容不羁的样子。
“这世间那么多男子,你怎么你偏偏就嫁给他呢?”他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如果他没本事,搞不定你,要不你——”他那对桃花眼在夜色中熠熠闪光。
“三弟,你怎么也还不睡?莫非在跟人捉迷藏?”高大的身躯,稚气的声音,他的出现吓了我一跳的同时,也让他的声音嘎然而止。
“三弟,我闷,要不今晚你跟我玩?”他朝楚天走去,准备拉他走。
“不了,我们下——下次,下次我陪你玩,莞儿还等着我回去呢,我先告退了。”说完几个漂亮的起落,他就已经消失在夜色下,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娘子,我们该回去了,现在风凉露重,你衣衫单薄,着凉了怎么办?楚歌不再敢碰娘子了,娘子别不离楚歌,别离开楚歌。”他突然跑过来抱住我,一副认错的样子。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心一点点软了,其实今晚这事不怪他,他虽然心智没有成熟,但却已经有那么高大了,想那事似乎也很正常,怪只怪我那狠心的师傅,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会嫁给他。
“娘子,楚歌以后真的不敢了。”他此时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小孩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我,希望我的怜悯。
“嗯,我们回去。”我站了起来,声音也柔和起来。
“娘子,我能牵着你的手吗?”他胆怯地问我,像一个想得到大人疼爱的小孩,那睁大的眼睛是那样惹人怜爱,饶是心硬如铁的人也会软上半分。
“走吧——”我的小手轻轻将他牵起,如一个大人带领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昂手往前走,但很快,他的手就反握过来,虽然只是稍稍的变化,我却感觉矮了半截,变成是他带领着我前进一般。
月色下,两条人影,一高一矮,缓缓前进着,淡淡的花伴着清风送进我的鼻子,是那样的舒坦,我仿佛回到无量山,那空气中飘荡着淡淡桂花香的夜晚,但今宵似乎比以往的夜晚多了一些什么,感觉更是美好,很想醉卧这些花丛不再移动一步。
“娘子,楚歌背你回去?”他突然转身对我傻傻地笑,但却笑得那样的温暖,我心中一动,从小到大,没有人背过我,我小的时候也曾经幻想过,如果我有父亲,我趴在他的背上该多好?
师傅的背太驼,我怕压弯他,师兄的背很直,虽然我很想,但他的眼神太冷,每次话到嘴边都吞了回去,随着年龄增长,这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现在出嫁了,连想都不敢想了。
正在我犹豫间,他已经弯下腰来,他那宽大的背此时充满了诱惑力。
“上了吧,娘子。”他呼唤总是有魔力,让我抵制不了,最后我还是趴了上去,他的手牢牢挽着我的腿弯,稳如泰山地往前走。
我刚还是有点害羞,有点不好意思,但不多久就兴奋地在他的背部大叫,一会把他当成了一匹俊马,一会将他当成一头牛,我叫他去东,他就去东,我叫他去西,他就去西,我叫他飞驰,他就呼的一下往前冲,我叫他慢点,他就与一头病牛那样,半天迈不开一步,身子颤抖颤抖的,似乎就快倒下来,而我的身子也被他倾斜得就要倒下,吓得我尖叫,但这样的尖叫却带着无尽快乐。
我尖利的声音打破楚府的宁静,我忙闭上嘴巴,猛地打着他的背部,他发出爽朗的笑声。
“娘子,继续叫,没有人敢出来,如果有谁敢出来,楚歌扭断他的脖子。”说完呼一下往前冲,病牛变疯牛,吓得我再次尖叫,但声音那么大,整个楚府真的没有一个人被吓醒,他们睡得也真够沉的。
喉咙喊哑了,整个人也倦了,我软软地趴在他的背上,凉凉的风吹来,树叶哗哗作响,我竟觉得异常的心安与温暖。
“娘子,累了?”他回眸看着我,双眼柔情似水,让人再次沉浸在其中。
“嗯,是有点累了,但很开心。”我喃喃地说,趴在他身上的感觉真好,似乎天塌下来有他顶着一样,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有点想在他的背上沉睡。
“娘子,让楚歌就这样背你一辈子可好?”
“嗯,好呀。”我迷糊地说。
“答应了可不许抵赖。”他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满足。
“真是温馨甜蜜,羡煞旁人呀”一把揶揄的声音将我惊醒,抬头楚天正在不远处勾唇浅笑,原来他并没有走远,他怎么像一个鬼魅一样神出鬼末?我的脸一下红了,但楚歌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明白他话中的调侃,居然面不改容。
“三弟,不用羡慕,你那么多妻子你要背多少背不了?要多甜蜜没有?”稚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我总觉得也带着一丝的揶揄,他什么时候变得牙尖嘴利?
前方的楚天笑容更深,但却不再说什么,楚歌背着我继续往前走走,走远了我听到楚歌似乎低声地骂着什么?声音小,听不清楚,但那表情我可以肯定他绝对是在骂人,原来他也会骂人,脾气果然很大。
“娘子,以后别见他,楚歌不喜欢。”他酸溜溜地说。
“抱着自己的想别人的。”他又低声嘟囔里一句,这次我终于听清楚他说什么了?他那愤恨的表情让人发笑,想不到他竟然如此霸道,真是一个霸道的小孩,他可能当我是他小时侯的一些玩具,生怕别人夺了。
——派派[卷一 引狼入室 :021:一直很傻]经过这次后,他再也不敢对我毛手毛脚,但他还是习惯半夜从地上爬到床上,将我搂入怀中,即使每次踢到鼻青脸肿他都是那样固执,次数多了,我也习惯了,偶尔一两个晚上我惹他生气,他躲得远远的,我居然还有点不习惯,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习惯他温暖的怀抱,习惯他有力的臂弯,习惯他独特的气息。
他一点点地侵蚀我的意志,而我却浑然不知。
偶尔半夜睡不着觉,我会借着月光端详他,坚毅的下巴,俊朗的脸庞,英挺的鼻子,如剑一样的眉,熟睡的他一点都不傻气,我很认真地看着,居然挑不出一丝瑕疵,一切都是那样完美,完美得让人不舍得用手去抚摸,俊美得让人心颤。
但他经常晚上做噩梦,有好几回他在梦中大喊着火了,着火了,还大声地叫娘,声音凄厉恐慌,将我惊醒,而他却一脸恐慌痛苦地睡着。
他每次发噩梦的时候,额头上全是汗,甚至敞开的胸膛也微微有汗珠,看到他这样,我的心都一颤颤的,我轻轻地帮他擦着汗,擦到他胸膛的时候,我的手变得滚烫,脸也变得发烧,他偶尔还会拿起我的手喊娘,声音带着彷徨,带着恐慌,带着依恋,我只得将他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看到他被梦魇折磨,我好几次想叫醒他,但推了推,他没有反应,我就作罢了,只是将他抱得更紧,慢慢地他就在我的怀中安静下来,如一个温顺的猫,让我送了一口气。
有一次在半夜,他自己猛地惊醒,然后睁开眼睛看着我,一脸的茫然,似乎睡糊涂了,不知道身在何方的样子。
“楚歌,你又发噩梦了。”我按住他的手,冰凉冰凉的,他沉默无语,眼睛大大的,看着屋顶,什么都不说。
我突然很想走进他的梦中,看看究竟是什么在困扰着他,梦中是不是只有他孤独一人?梦中是不是总有人欺负他?但他就是呆呆地不言不语,可能又吓坏了。
“做梦而已,不要怕。”我在他的面前,我似乎一下子变大了一样,我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时候主动地搂住他。
他安静地在我怀中闭上眼睛。
“有娘子在,楚歌不怕。”他将我搭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放下,然后用他的手搂住我的腰,将我搂入怀中,但我固执地将他的手放下,然后在他腰间搭上我的手,他笑笑不语,不但没有拒绝,还将头枕在我的臂上,赖了上来,他这样让我很满意,我觉得我可以让他依靠。
“告诉我做了什么梦?说出来就不会怕的。”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丝,还有他的脸庞,他朝我笑笑,眼眸有一些让我心颤的东西在流淌,我忙将眼睛闭上,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的脸色慢慢变得平静,最后沉沉睡去。
他的头枕在我的手上,我一晚都没有动,这让我的手又麻又痛,第二天醒来,他居然抓起我的手轻轻地揉起来,一下又一下,舒服熨贴,双眼又变得亮晶晶,闪出异样的神采,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到他的双眼,我的心都会颤抖,似乎有电流掠过,颤完心会很暖,似乎有一把火烘过一样。
虽然他现在对我规规距距,但我却总感觉到他时刻在勾引我,让我一点点地靠近他,慢慢地我喜欢被他牵着手,他牵着我的时候,我就会斜着眼睛看他,觉得他是一座高山一样,能挡风遮雨,我现在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他晚上喜欢弯下腰来背起我,然后时而像疯牛一般满园子跑,时而如一匹骏马在奔驰,我骑在他的背上如威风凛凛的将军,开心得大喊大叫大笑,从来没有人出来干扰我们。
时间长了,他又开始变得毛手毛脚,偶尔趁我不注意,蜻蜓点水式吻我一个,被我打得嘴歪连肿,第二天照犯不误,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但该死的我居然不觉得讨厌,心里还有点莫名的期待。
但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我夜狼要生出全世界最聪明的孩子来,我要他打遍天下无敌手,我要他聪明睿智无人能匹敌,所以我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被他勾了魂了,我时刻计划着要走,但第二天我依然赖在楚府。
今天他一早就不见人影,甚至连晚膳都没有回来吃,莫非又迷路了?我已经跟他说过,不要独自一个人出去,但他总是一个人独自行动,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回来,我有点心急。
现在已经夜深,他还是没有回来,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我派人去告诉他娘,希望叫府中的家丁去寻找,但他娘却说,他经常是这个样子,不用担心,玩够了他自然就会回来,听到他娘这样说,我很生气,虽然他是不够聪明,虽然他不能为她争气,好歹也是她的儿子,她怎可以对他不闻不问?
我躲在房中生闷气,但心却有点烦躁,听到一些风吹草动,我就跑出去开门,结果外面什么都没有,让我好生失望。
一夜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家坐立不安,我到了他常去的酒肆去找他,但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掌柜说没有见他来过,街上的行人也说没有见过他。
不会被人拐了吧?但谁会拐一个傻子?不会是一个不小心掉进什么陷阱或悬崖了吧?越想越不安。
“少奶,大少爷说不定已经回去了呢?”小青看到我失望,忙安慰我,听到她这样说,我心里好受了一点,兴许他真的回家了,如果是这样,今晚得好好惩罚他,我急匆匆地赶回去。
但回到楚府,却得知他仍然没有回来,眼看太阳下山,暮色渐浓,我实在无法将心静下来,我遣人告诉他爹,想不到答案居然如出一辙,说什么不用担心,该回来就回来,这让我很丧气,他是不是觉得有三个儿子,少一个也没有什么关系?
回来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梢头,我看着满桌的饭菜竟然没有什么胃口,总想着他现在正掉进某处陷阱,在黑暗中惊慌地哭着,但京城这么大我能去哪里找呢?他楚府那么多人,肯派人出去,肯定比我一个人要好很多。
我决定去找那个楚天,怎么说楚歌也是他大哥,我去的时候,他正搂着她最小的一个妾在亲着,看见我过来,居然没事一般,脸不红,心不跳,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把来意跟他说了,他居然更不当一回事,继续与他的妾喝酒作乐,气得我直跺脚。
“你瞎担心,有饭你吃,有衣你穿,担心他?”他没好气地说了几句话,就楼着他的女人进内室去了。
这家人真是没一个好人,但即使是再傻,也是娘的心头肉,我迫不得已再去找她娘。
“你很担心他?”她娘竟然慢条斯理地喝着茶,逗着鸟儿说话,似乎笼子的鸟儿比她的儿子更重要。
“没见过你那么狠心的娘,没见过如此无情的一家人,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我将你这个楚府弄得鸡犬不宁,一夜变成垃圾推。”我狠狠地说,目露凶光,但她居然还对着我笑。
“他傻的,你也担心?”她怎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儿子,心头无名火起。
“你这女人,真是可恨,他有事,我第一个找你算账,我把你这鸟儿碎尸万段,我剥了你的衣服,我——”我口不择言,我把我的气都发泄在她的鸟儿身上,谁叫这个鸟儿比她的儿子还重要?
“你怎么骂我娘?还要剥我娘的衣服?”稚气的声音,熟悉的身影,他居然冷不防出现在我面前。
“歌儿,你的好妻子,要将你娘的衣服剥了,你看怎么办?你可不能有了妻子不要娘,任凭妻子欺负你娘。”听到她这样说,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只好逃一样离开。
“娘子——”
“滚开——”我猛地将他一推,然后飞一般地走了,我果然是瞎担心了,以后他就是十天八夜不回来,我也不找他,这个死人,玩疯了,原来还是他家人比我更了解他,原来最傻的是我自己。
小时候傻,天天去等师兄,大了也傻,居然整夜不睡等这个傻子?派派[卷一 引狼入室 :022:咬牙切齿]“娘子——”
“娘子——等等——”楚歌在后面猛追上来?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