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回去吧,去好好睡一觉想想明天吃什么?”
我一听他这么说,唯一的理智瞬间崩盘,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扔去“殷诚,你才是猪呢!”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出去,“哐”,把门很重的关上,回到家冷静下来才觉得被殷诚摆了一道,他到底怎么了?我不安的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殷诚真是说到做到,这几天早晨都拿着早餐准时的站在我家门口,下午也会不差分毫的站在我们公司不远的花坛边等我下班,虽然我也很开心,可这样他却很辛苦。走出大楼看他还是依然站在那里,我有些生气,冲着他走过去大声的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问你是不是有事,你也不说,就这样每天来来去去的,你不累吗?有什么事摊开说,我们一起解决不行吗?我说过不管你的事,可并不代表这要你一力承担。”
殷诚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微微对我一笑,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往前走一路无语,这样无声的安抚是暂时浇灭了我急躁的心,可它更显的忧愁了,我不知道该怎样让它平静,我害怕着什么?感觉现在拥有的会失去一般。
昨晚我对殷诚撒了个谎说今天要晚点上班,早上出门时我在殷诚家的门上贴了张纸条——“殷诚,我先走了,今天就好好在家休息吧,最近看你很累,不单要接我上下班,好像还在提防着什么?而你什么也不告诉我,弄得我也很紧张,请你放松些好吗?公司有个项目在江源,我要去看看,可能明天才能回来,进行的顺利的话也可能今晚就回来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今天的这几个小时就算本姑娘给你这几天的犒赏了,好好休息。”对面的吃货敬上。
“oh,beautiful for~~~”突然响起的电话声吓了我一跳,也引起了大家的关注,我赶紧把电话挂了,把手举到额前抱歉的说道:“对不起!”
“我在重申一次,开会的时候把手机调成静音,林夜,你听清楚了吗?”王姐瞪了我一眼,大声的对着我说道。
“知道了,我下回会注意的。”说完我低下头时,看见对面金卉的嘲笑,心想这人真差劲儿,不去理她,低下头把手机关机后放在桌上,认真的听着王姐布置工作。
散会后我跟王姐说了声我今天要去江源,她批评了我几句,让我路上小心,我点头以作回应。我看看表时间还早,就决定先去鼎逸新区的办公楼看看。我一直没给殷诚回电话,我怕他骂我,决定等到江源再打给他。到工地后竟然发现高总在那儿,我走过去轻轻地撞了撞站在高总身后的李伯小声的问道:“高总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林设计,你来的挺早啊!”高总转过身来看着我,柔和的眼神中带着讥诮的问候,我扭头朝自己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感慨到我什么时候才会对他有所免疫,不被他影响情绪。
“什么林设计,瞧您说的,要说早我怎么会有您早呢,您看,您都在我先来,参观过了吗?这位是李伯,这儿的指挥。”我托着手介绍站在我旁边的李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装傻充愣可是我的绝活。
“你为什不等到吃中饭的时候再来,这样可以把全工地的人都介绍给我认识。”他义正言辞的说道,听起来好像颇有道理,连我都不得不在心里为他鼓掌,他的讽刺我不是没听出来,我自己说过的不和他一般见识,不然倒霉的都会是我。
“他们都很忙,恐怕您等不了,不如我和李叔带您到处转转。”我像没听懂他的话一样,若无其事的毛遂自荐。
陪着他四处看了看,走出工地时已经十二点了,跟在他身后走到车旁准备送他上车,他突然转身对着我说:“上车,吃饭。”
我差点就撞到他,赶紧刹住,不解的说道:“吃饭?您去吃吧,我今天要去江源,再耽误恐怕去那儿会很晚了,您上车吧,我先走了。”
说完我准备转身走人时,他那懒散而又缓慢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原来你是个不守信用的人呐,看来我要对你重新进行评估了。”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瞪着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今年几岁?记性这么差?我都好奇你有一天会不会把自己忘记在大街上。”说着就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
“我就纳闷了,你这人为什么说话不能干脆点,总喜欢天南地北的绕,如果您真的闲得无聊的话,我倒是有个好的人选可以介绍给您陪着您消遣消遣,我没工夫和你在这瞎掰扯。”我板着脸大声的说着。
他真是有本事,和他说不上几句话,就想和他吵架,看来我功夫练的不到家啊!此时他脸上浮起的愉悦笑容在我看来犹为刺眼,这有什么好笑,他是以取笑我为乐吗?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上车吧。”说完不以为意的拉开车门,让我上去。
“我说了,我有事儿。”我固执的回应着他。
“你也说了要请我吃饭。”
这话让我瞬间成了泄了气的皮球,皱起了脸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我好像是说过,伸手抓了抓头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给忘了,下次行吗?我还有事。”
“嗯,可是我饿了,上车。”说完就自顾自的朝驾驶座走去,看他上车我也只能无可奈何的上车,谁叫我答应过人家呢,做人确实要言而有信,只是怎么挑的这么不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们觉得这故事还算有意思,请推荐给你们的朋友们吧,谢谢!
☆、和高总一起去江源
坐上车看回离市中心的路越来越远,我赶紧提醒道:“高总,您是不是走错路了,这不像是回市中心的路。”
“我想换换口味不行吗?”
我挑了挑眉,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可以,您高兴就好。”
吃个东西都这么麻烦,这人真难伺候,从包里拿出电话,开机一看四五十条未接来电全是殷诚打的,赶紧回拨过去,心想他肯定急了吧,可电话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候再拨。”的提示,我挂了再打,还是如此。挂上电话,有些担心,不自觉的握紧了电话。
“怎么,你的邻居没接电话,你很担心。”肯定的语气陈述着事实一般。
“有这么明显吗?”我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他微翘起嘴角说道:“只是你不自知而已。”
“oh,beautiful for~~~”打开电话“喂”还没说完,就被殷诚焦急的声音打断“你在哪?”
“我也不知道,你等我问问。”
转头还没开口,高总就甩了两个字“江源。”我困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现在在去江源的路上,怎么刚才打你电话关机啊?”
“刚才手机没电了,在换电池,给我一个地址,我去找你,我已经坐在来江源的车上了。”现在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的平稳些,我打趣道:“怎么,想我啦,迫不及待的要来见我。”
“我是认真的,别闹,快说”他的语气虽然没了之前的焦急可此时却多了严肃,听他这么说,我也没了捉弄他的心情“我也不记得具体位置了,在电话里存着呢,我发短信告诉你吧。”
“好,自己多看着点,小心些。”
“小心什么?”
“谁叫你平时大大咧咧的,叫你小心,是为了提醒你过马路时看着点,别一天横冲直撞的。”
“噗嗤”我乐的一笑,“我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你到了打电话给我,我怕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办完事了,省得你瞎跑。”
“好,挂了吧。”
挂上电话,我转头看高总,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您要去江源吃饭?您不是饿了吗?怎么跑这么远?”
“你这人挺喜欢说废话的,累了就先睡会儿。”
“算了,您开着车,我在这睡着,这不是给您添堵吗?到时候您也想睡怎么办?”
“那你来开,我睡会儿。”他说的理所当然。
“我也很想帮您,可是我不会,算了我还是睡会儿吧”我略显可惜的说道。
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开他的车,到工地时已经下午四点了,当他把我叫醒时睁开眼见车停在工地上,我觉得他的行为让我越来越不解了,就问他“不是要吃饭吗?怎么先到工地了?”可是人家瞥了我一眼后率先下了车。
下车看着他的背影,虽然对我爱理不理的,可还是由衷的想对他说声谢谢,谢谢他送我来这,我们受到了工地负责人的热情接待,他带我们四处了解,整体感觉很好,都是按设计图完成的,所以很快我们就巡视完了。
上车后朝他说了声谢谢,可这大爷根本不在乎的说道:“我顺路来看看,去吃海鲜。”
听了他的话我浅浅的笑了,他其实人挺好的,现在想来除了他的那些‘疯言疯语’对我也算是照顾了,虽然每次说不上几句话就想和他吵架,可在于工作方面他是位好领导。拿出电话给殷诚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我现在要去的地方,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紧张,最近总是和我同出同进同吃就差同睡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希望不会有什么事,都是他在瞎担心。
“你来河城多长时间了?”
“三年多了吧,说起来我还算幸运了,毕业没多久就找到工作了。”
“老家是哪儿的?”
眼里浮现起家乡美丽的风景不自觉的说道:“南乡,一个很美的地方。”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留在这工作?回去算了。”
“积攒经验,以后回去也能找到好一点儿的工作。”
“嗯,我知道了,回去我要告诉王姐叫她没事不要给你分配工作,这样一个心猿意马的员工我用不起,合同到了你就回去吧。”他一板一眼的说着,绝对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我讶异的微张着嘴巴看着他,从侧面看没有平时取笑的表情,我抿了抿唇一副向往的神情说道:“那也行,在公司混吃等死一两年,可以白拿工资,还可以获得名声,以后回去就可以很自豪的说我是从瑞高出来的,专门回来报效家乡的,高总您要说到做到,我的好日子可就靠您了。”
我用渴望的眼神望着他,他给了我一个你做梦的优雅笑容。我转头面朝车窗勾起了嘴角,不是每次对垒我都会输。
我们来的是一家在江边的海鲜酒楼,坐在窗边听着轮船驶过的拉鸣声,嗅着餐桌上美食的香味,吹着夹杂着带有微微腥味的风,这样的享受也是不可多得的。和殷诚打完电话,他说快到了,想着如果晚上和他可以在这四处转转该有多好。抬头看见高总举止优雅的在进餐,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和他两个人一起吃饭,我随意的吃了两口菜,借故上卫生间来缓解我的尴尬。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我指着自己说:“你怎么这么怂,不就是一起吃顿饭嘛,你不是要和他抬杠的吗?有什么好怕的。”
“吱嘎~~”,卫生间的门开了,我看有人进来,就停止了对自己的指责,打开水龙头,低头捧了水就要往脸上浇,可突然后颈处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好久不见了,老大,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殷诚。”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在说话,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眼睛被蒙住了,手被反绑在椅背上,脚也用绳子捆上了,试着抬起头可后颈处传来一阵疼痛,“嘶~~”,我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哟,醒了,来打个招呼吧”说着有人用手抓起了我的头发迫使我把头抬起来,我疼得哼出了声:“嗯!”
“你放开她。”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虾子,你先把她放了,咱们有话好好说,这和她没关系。”我听到殷诚焦灼而又生气的语气。
我激动地发出呼唤,可是只能传达出模糊不清的哼哼声,我使劲的扭动着身子想解开身上的束缚,不管抓着我头发的手此时给我带来的疼痛,可是却是徒劳,我怎么使劲儿都无法解开。我急促的呼吸着,脸上突然一痛,我被打的有些晕。
“别动。”那人大声的呵斥我。
“别碰她,林夜,听话不要动。”殷诚用温柔的声音安抚着我,我朝着声音的方向轻轻的点头。
“女人,别怪我,要怪就怪我老大,是他害了你,谁叫你是他喜欢的女人呢”他阴阳怪气的说着。
他用手摸着我的脸,我扭头躲开,使劲的挣扎,‘啪’又是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住手。”殷诚怒吼道。
“你给我站住。”说着他就用刀抵着我的脖子,“你再敢往前,我可不保证她的大动脉会不会被我切开,到时候血‘扑哧’一飙,止都止不住,你俩就会天人永隔,想不想试一试。”那人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当他拿起冰冷的匕首划过我脸上的皮肤时,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如果刚才我还有些意气用事,可现在我明白了危险性,我不能激怒他,他用我威胁殷诚,如果我再给殷诚添乱,我俩今天能不能逃出去都还是未知数。
“虾子,你放开她,她是无辜的。”
“无辜的?哈哈~~~,你现在来和我说这个会不会觉的可笑,你做的伤天害理的事还少吗?要不要我提醒你,比如说”
“够了,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老~大~,你艳福不浅啊,以前就有很多女人贴着你,可你不喜欢,唯独中意陌离,可人家不喜欢你,弄的你成了逃犯,你到是换了个名头过的自由自在,还找了个这么水灵的姑娘,啧啧,属下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呐,哪像我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说着他情绪越来越激动。
陌离?是那个我见过的女人吗?我在心里疑问着,突然有什么东西贴上我的耳根处,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粘粘的,湿湿的,软软的,慢慢的在蠕动,然后他亲了一下,刚才的是他的舌头吗?我在心里猜想着,好恶心啊!我激烈的扭着头,发出害怕的抗拒声,眼泪恐惧的从眼角流出,以此来表示着我的抗议,因为我的挣扎放在脖子上的匕首把脖子割开了几道血痕,我闻到了血的腥味。
“虾子,我说了别碰她。”殷诚再次怒吼道,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
“我也说了叫你不要过来。”他再次抓紧我的头发将头仰起来,力道比之前还大,我痛苦的发出□□声,匕首紧紧地贴在动脉处。
可能是威胁起到了作用,殷诚没有在往前走,那人缓和了下语气说道:“呵,别生气嘛,我只是想制造制造气氛,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要配方。”
“没有,那东西我烧了。”
“烧了?”他有些激动的回问,可是随后他又颇为无奈的说道:“那我只有让你的女朋友去给那东西陪葬了。”
我听到殷诚边叫边冲过来的声音:“住手,我叫你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电脑坏了,所以没更,见谅。
☆、脱离危险
“嘭”,的一声,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脖子上传来一阵锐器划开皮肤的刺痛,血慢慢的从伤口处流到了脖颈。而抵在我脖子上的匕首也消失了,之后挥舞拳头的声音,扭打在一起的声音,金属丢在地上的声音都传进我的耳朵里,心里有些焦急,猜想是殷诚和那人在打架吗?然后就听到了那人喘着粗气的惨叫:“啊!你们死我好了,即使我失败了,可是还是会有人找到你的,你别忘了我们有多少人。”
“哇呜~~哇呜~~”,我听到了警车的声音,那人语气恶毒的说道:“哈哈哈,警察来了,正好,老大,坐牢我也有个伴儿,咱俩谁也跑不了,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放他走吧,不然就像他说的你也跑不了。”很认真的语气没有往常的懒散,我知道这人是谁,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声音好像在我附近。
“虾子,你走吧,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殷诚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侧耳听着一切,不放过任何信息,我听到有人朝我走来,步履沉重好像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有重重阻碍,当眼前的布揭开时有些刺眼,我闭上了眼睛又慢慢地睁开,看到殷诚蹲在我面前替我解脚上的绳子,手上的绳子突然松开了,我支持不住的就往前倒,殷诚连忙伸手翘着手指用掌根拦着我倒下的身子,我看到了他眼里深深地懊悔和浓浓地愧疚,“高总,你能帮我扶着林夜吗?我的手受伤了。”说完就有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把我扶着靠在椅背上。
我直直的看着他,心里有些酸楚,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儿。”
他语带哽咽的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受苦了。”
有脚步声纷沓而至,我们同时转头朝来人看去,就看到一位警官举着枪朝我们走来,其余的警察进来后举着枪四处查看,他走到我们面前瞟着周围的问道:“人呢?”
高总叹惜的说道:“跑了。”
站在我们面前的警官收好枪,看到我肿胀的脸颊和脖子上干涸的血痕很客气的说道:“这位小姐受伤了,看来需要到医院救治,我们先去医院吧。”
“我不去,我要回家”我显得有些激动的说道。
殷诚听我这么说,强制的说道:“这怎么行,你都受伤了,必须去医院。”
高总拍了拍我的肩,嘲笑道:“胆小鬼,不想要命就算了,别浪费我们的心力。”
我转头瞅了身后的人一眼,我看到他挂在嘴角的那一丝嘲笑被吃惊淹没了,我感觉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微微的收紧了。
“听话,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我们谁也帮不了你。”殷诚转变了政策,温柔的哄着我,他知道我吃软不吃硬。
“那好吧,不过你也要。”我妥协的说道,我看到殷诚顿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点头了。
高总走到我面前扶着我站起来,可能绑太久了两条腿都麻了站都站不住,身体无力的向下滑,他赶忙一把抱住我,防止我倒在地上。
我抬眼看他,他关切的问道:“没事吧,要不先坐会儿。”
殷诚火速的站起来站在旁边问:“脚麻了吗?”
我摇摇头,从高总怀里站直了身体,拉开了我们的距离,使劲的跺了跺脚,“好了,我们走吧。”
我缓慢的走着,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破旧的烂尾楼,风吹了进来,吹起了地上的灰尘,掩盖了之前打斗的痕迹,也吹进了我的心,想着那人是殷诚以前的手下,曾今的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那人说的话让我觉得好像现在他也如这烂尾楼一样荒凉,我只希望殷诚一切安好,不要再被他们所要挟。
在上警车之前我叫高总先回去,但他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就转身朝他的车走去,他一直跟在警车后面,到医院他停好车就走到我面前要扶我,可我诧异的看着他,他却理所当然的说道:“殷诚不是受伤了嘛。”我转头朝站在身旁的殷诚看去,他无奈的举了举手,我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丢下一句话,就跟着警察朝医院大厅走去。“我自己能走。”
当我包扎完伤口出来时,就看见警察在盘问高总,我怕他乱说赶紧朝他们走去,高总见我出来,就站起来朝我走来,看他要把外套披在我身上,我急忙躲开对着他说道:“我不用,您自己赶快穿上吧,小心着凉。”
“披上,现在闹什么变拗。”他严肃的说道。
“我真的不用”我气恼地说着。
“林小姐,你现在方便配合我做下笔录吗?”我的话被眼前的警官打断了,我点点头走过去,坐在他们之前坐的地方,才坐下那件外套还是执拗的披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他把用毛巾包好的冰块递给了我。
接过冰块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他用说指了指脸。会意后我把冰块敷在脸上,“嘶”。才开始因为突如其来的冷我扯了下嘴角,可是牵动了肿胀的脸,有些疼,后来适应了觉得凉凉的,挺舒服的。
“请问林小姐认识绑架你的人吗?”
我敷着冰块慢慢的说着“认识,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要和他分手,他不愿意,所以就来找我麻烦。”
我看到站在警察身后的殷诚惊愕的表情,可是我还是不管不顾的说着,我不想这件事和他有所牵连,而且这也是最合理的理由。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虾子。”
“虾子?那真名呢?”
“警官,他是我毕业之前认识的人,读书的时候我喜欢不务正业,随便结识朋友,看他长得帅就行了,哪管他真名叫什么?处了半个月,就不想谈了,所以就提出了分手,那时他就不同意,我躲了他好久,哪成想今天会被他逮到,真倒霉!”我强装镇定的说着,语气犹如煞有其事。
“林小姐,我希望你配合工作,不要包庇任何罪犯。”警官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位警官我已经很配合您的工作了,我现在很累,如果您没有什么想问的我想回家休息了。”
“那这位先生认识那人吗?”他问着走到他面前的殷诚。
“警官,不好意思,我希望你不要再问我的朋友和我的老板了,他们不认识那人,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觉得已经很丢脸了,您要我成为笑柄吗?我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了。” 我拿开冰块也不管会不会牵动肿胀的脸颊和脖子上已经包扎好的的伤口大声地说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表达着我此时很生气。
“那好,既然这样,林小姐,请你看一下笔录,如果没问题就在这上面签字,这件事也算画上了句号。”说着他把笔录和笔递给我,我看都没看就在上边签了字。
我站起来对着殷诚抛下一句我要去卫生间,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冲进卫生间放下手里的冰块,迅速的打开水龙头捧着水泼在耳根处使劲的搓着,再泼,再搓,直到半边衣服的领口,肩部,袖子都湿了,然后耳根处火辣辣的疼,出现了一大块红斑仔细看都已经皮下渗血了,我才停手,看着镜中即厌恶又惊恐的自己,我吁了口气,微微的翘起嘴角,调试着自己的表情,我不想让殷诚看见我的害怕,我不要他内疚。
出来我就拉着殷诚往外走,站到他看不见的那一侧,走到医院大厅外,手突然从背后被人拉住,“啊!”我吓得叫了一声,殷诚一把就把我拉向他的身后,我伸烦侨丝慈ィ词歉咦埽宜闪艘豢谄裉斓氖氯梦液鸵蟪隙加行┎菽窘员铱吹礁咦芏19盼业亩洌移补罚蝗タ此
“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林夜,她也累了。”高总是对着殷诚说的,语气中透着疲惫,我想今天不单我和殷诚精疲力尽,连高总也精疲力竭了,说完他就向他的车走去。
殷诚回身看着我,我朝他摇摇头,可他还是对我说道:“就像你们高总说的你也累了,而且我的手也受伤了,不能到处乱跑,你知道的。”
知道了他的考虑,他怕他的病传染给别人,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安全到家
我和殷诚坐在后排,此时的氛围有些沉闷,我扭头朝窗外看去,天空现在归于宁静,黑的夜没有了艳阳高照,没有了碧空如洗的蓝天,只有灰暗的点点星光,若隐若现的月光,今天的一切,我想也会归于平静,都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预测不了的事,为什么要杞人忧天呢,虽然危险,但我知道殷诚会保护我的,所以我不怕。我转过头来看着殷诚,而他也看着我,我朝他笑了,想告诉他我很好,伸出手把手放在他已经被清理包扎过的手背上,可是他却抬起手快速的把我的手甩开了,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无声地质问,他把双手举起放在我面前,我拉着他的手臂把他举起的手放下,把头枕在了他肩上,叹了口气说道:“我累了,想睡会儿。”
抬眼看见高总从后视镜中看着我,眼里他没有平时嘲讽,还多了丝怜惜,。“谢谢您!高总,今天麻烦您了。”我抱歉的对着他说道,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
高总把我们送回了家,下车时他对我说让我在家休息几天,公司的事不用管,他会帮我请假的,我说了声谢谢,告诉他衣服我会洗干净连着上次的那件一起还他,可他说不用让我放在椅子上就行,我看到了他的坚持,所以只能照做,然后我对他说了句路上小心,就下车了。
我和殷诚看着高总的车驶出院子,才转身回家,我才在沙发上坐定,他转身就要走人,我赶紧拉住他问道:“你要去哪?”
可能是看到我眼里的惊慌失措,他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说道:“你先回床上躺下好好休息,我一会儿过来。”
看了眼殷诚被弄得灰头土脸的,脸上,嘴角都有瘀青,我松开了拉着他的手点了点头,他是应该回去清洗一下。见他出去,我就瘫坐在沙发上,像电视剧一样的场面惊心动魄,之前可能因为太害怕,精神一直高度紧张没感觉,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两边肩胛骨隐隐地灼疼,可能是因为绑得太紧了所致,抬手揉着肩膀,听到有敲门声,我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殷诚,和刚才出去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手上戴了双手套。
我直接就站在门口叹息的对他说道:“你为什么不洗个澡再过来,这样你岂不是会很难受。”
“没事儿,我不放心你。”说完他就进来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我俩面对面的看着对方,他吁了一口气,眼里坦荡的像要跟我坦白一切一样,表情严肃的看着我说道:“林夜,之前我说过我不是好人都是真的,今天绑架你的人他是我以前的手下”
我伸手理着殷诚凌乱的头发语调柔和的说道:“不洗澡,去洗个脸也行呐,瞧你这蓬头垢面的,去洗把脸。”
他拉下我的手皱着眉焦虑不安的说道:“林夜,别打岔,好好听我说,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
我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眼泪盈满眼眶语带哽咽的说道:“殷诚呐,今天的那人,你说他是你以前的手下,而从他说的那些话里我不难猜出以前你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即使你全都告诉我了能改变什么呢?别人都说要忘记过去,享受现在,展望未来,对于现在的你我从不怀疑,而我也没有逃避必要,咱们不去寄托将来,惦记以前,只求眼前。”
他把我从他怀里扶起,看到我滴落的眼泪,就用手轻轻地拭去眼眶的泪水,擦去脸上的泪痕,抚摸着微肿的脸颊直至耳根处,我疼的略微皱起了眉,看他呜咽地说着:“对不起!因为我你才会遇到今天这样的事。”
我伸手抹掉他的泪水,我不想看到他的眼泪,抱着他的脸,摇着头眼里泛着泪光的说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人生无时无刻的都会出现意外,重要的是结果,你没有丢下我不管,这就够了。”
“可是”看他还要继续说,我伸头亲吻他的额头,他的鼻梁,他的嘴唇,我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被他推开,可是我就想这么做,告诉他我真的不在乎。
我没有立马离开,我们唇贴着唇的看着对方,眼里只有彼此,呼吸着对方的呼吸,他拉下我的手把我轻轻地放倒在沙发上,然后浅吻我的额头,眉眼,脸颊,嘴唇,当我闭上眼双颊泛红,心跳加速的准备迎接他的洗礼时,他却只是把我揽进怀中抱着,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手轻轻地搓着我的背,语带颤抖的说道:“去床上睡会儿吧,我去做饭。”
我感受到他的克制,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廓,叹了口气,抬起眼看着他的下巴娇嗔的说道:“还是你去洗脸吧,像只花猫似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低头温柔的看着我道:“我自己会清理的,乖,去躺会。”
我嘟着嘴语带不愿的说道:“我不想去床上躺着,我想就这样抱着你睡会儿。”
“那好吧,你等我去给你拿个毛巾被。”说着就要起身去拿,我伸手按住了他的肩“别动,让我靠会儿。”说完我在他的肩窝处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就闭上了眼。
我知道当我说完那些话后,殷诚在心里努力的做着思想斗争,他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来和我坦白的,他怕我再次受到伤害,就想和我说清楚,让我知难而退,可因为我的坚持他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而他的忍耐也让我更为肯定的是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即使我们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做到身体的结合,可我们的心是紧连在一起的。
第二天我就把脖子上的纱布撕了下来,殷诚当时很生气的训斥我说如果感染了怎么办,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当时就要拉着我去社区的医疗中心重新包扎,我赶紧对着他保证说我会小心的,不会沾到水,在我的半推半就下他不得已的答应了,可是这几天我的五脏庙就遭殃了,他煮的都是一些清淡的,没有酱油,没有辣椒,只有一日三餐必不可少的高汤。
今天我实在受不了,抿着嘴面带渴求的说道:“殷诚,我的伤口已经好了,能不能不要再吃这些淡而无味的菜了。”
“那你想吃什么?”
听他这么问感觉有戏,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的说道:“水煮肉片、鱼香肉丝、麻婆豆腐、酸菜鱼、毛血旺”
我扳着指头如数家珍的说着,可是人家的一句话,我就像瞎子点灯白费蜡一样,他一板一眼的说道:“你的伤口看着好像还没好,吃酱油会留疤,不行。”
我赌气的抬起面前的汤,咕嘟咕嘟喝完,然后把菜夹到碗里堆着添上饭,抬着就坐到电视机前自顾自的吃着,边刨饭边在心里数落他。
“吃慢点,小心噎着。”殷诚似乎觉得我很小孩子气,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