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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前,教员叮嘱许睿涵戴上了耳机。耳机不光用于通讯,也为了防噪。如果不带耳机,发动机的巨响听时间长了足以致聋。

    教员再次检查了仪表盘和通讯设备,与塔台做了起飞前确认。由于飞机小,助飞距离很短就离开了地面,没几分钟时间便爬上了2000米的高空。这样的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待飞机飞行平稳后,教员对许睿涵说了句“now you can try it”。

    虽然飞行前教员已告知第一天就可以由学员操控飞机,心里多少有所准备,然而许睿涵的手心还是不由自主开始冒汗起来。虽然这只是模拟舱训练,但是对于一个未来的飞行员来说,这同样重要。

    许睿涵小心翼翼地拿着操纵杆后,飞机却很快失去平衡,先是向左倾斜,接着有下坠的趋势,顿时,许睿涵的心跳开始加快,紧张得好像飞机要失事。虽然许睿涵已吓得草容失色,教员在旁则毫不在意,只见他将操纵杆轻轻往上一抬,接着往右稍稍一摆,飞机迅速恢复平稳运行。

    随后,教员安慰许睿涵:每个人第一次飞都会紧张,很正常。驾驶时只需轻轻操纵,飞机就会正常飞行。

    教员随便指了指前面一个方位,说先往前面那条河飞。虽然许睿涵还没有摆脱紧张的心理,心跳依旧很快,不过动作却尽量轻柔,在许睿涵的操控下飞机略有些摇晃地朝着目的地驶去。

    在教员的不断鼓励下许睿涵的自信心慢慢增强,胆子也越来越大,随之紧张情绪也舒缓很多。这条河是之前许睿涵他们练习跳伞时候见过的河,现在,从空中俯瞰,河面并不宽,有些曲折。

    飞至离河面不远的上空,教员说掉头转向。在他的指挥下,许睿涵操控飞机做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运行得相对平稳,许睿涵自我感觉第一次飞行有些渐入佳境。

    不经意间许睿涵飞行时速约200公里/小时,由于没有参照物,对速度快慢并不敏感。

    在2000米上空飞行,可以近距离看到半个城市的山景海景。由于手持飞机操纵杆,感觉似乎在几分钟内就可以抵达平时看着很遥远的地方。

    如果是真正的飞行,由于山间天气变化异常,这些都需要飞行员积累一定的气象常识和飞行经验。

    时间过得很快,许睿涵还在极度兴奋中,而首飞的四十分钟却悄然过去。直到教员提醒许睿涵才意识到该降落了。教练一句“我来操控”,飞机回到了教练的操控。

    飞机减速下降并不需要类似汽车刹车装置,只需将供油器的供油量减少,发动机转速降低,飞行速度下降,飞机也就自然开始下降了。下降期间并不好受,两耳明显感觉气压失衡,兴奋感变成了头晕。

    很快飞机便平稳安全降落。首飞虽然毫无惊险,但是许睿涵内心依然在悄悄庆祝平安归来。 教员对许睿涵的评价不错,认为许睿涵的处、女航很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女主的争议很大,可怜的苒苒现在很不受待见……一不小心当了后妈,现在惹得众人对苒苒一片唏嘘声啊!其实,我只是想表达苒苒身为军人,但同样有女孩子的任性和脾气,有属于自己对爱情和婚姻的渴望……

    看来,表达有误?

    那也只能将误进行到底了,初次写文,表达不清,敬请谅解……

    76

    76、战争打响

    杨心严懊恼的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蔫了,一改往日的生龙活虎,好在不吵不闹,护士给打针就打针,给吃药就吃药,王东豪他们来送饭就吃,倒是挺让人省心的,就是这种省心让人心里更发毛。

    “老大,你好歹说句话啊!”王东豪试探着,“要不,我给许军医打个电话?”

    没反应,死鱼一般的瞪着空洞的眼睛。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许了啊,”王东豪欠欠身子,“我去了啊。”

    杨心严还是没说话,但好歹有个反应了——一缩身钻被子里了。

    王东豪这个郁闷,这老大,闷起来咋跟个娘们似的,这不是还没失恋呢嘛!

    这段时间杨心严一直没给许苒涵再打一个电话,躺在病床上的他好像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问题了,去思考他跟许苒涵之间的问题了。

    其实,到现在他也想不通,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大的气啊,再说,那天后来不是都好了吗,也没什么事了,咬都咬了,咋现在还没完没了了呢。

    杨心严突然觉得有点累了,自己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就一直这么单着,这么多年甚至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往过,高中毕业以后考入了军校,在他身边出现的基本上都是男性,毕业以后去了基层部队带兵,后来又加入了特种部队,再后来又在特种部队晋升、带兵,年复一年,杨心严觉得也挺好,看着身边的战友结婚的结婚,有孩子的有孩子,红包送了不少,自己这边倒一点进展没有。

    中间政委倒也替杨心严张罗过不少相亲的对象,可杨心严这家伙,上战场杀敌二话没说,了跟女孩接触,只能用两字来形容:怯场。

    每次相亲杨心严都板着个苦瓜脸,就跟不会笑似的,搞得有个姑娘后来问政委:“你们这个杨同志是不是面部神经受过损伤不会笑啊?”

    后来杨心严直接跟政委摊牌了:“您也别给我费心了,我心有所属,这辈子能再遇到算我们有缘分,遇不到的话,我就踏踏实实的好好带兵,您就别操心了。”

    直到后来杨心严跟许苒涵在一起,政委打趣道:“你小子不是心有所属了嘛,看来还是我们军医的魅力大啊,让你拜倒在她的军装下了。”

    “政委,”杨心严正色道,“她就是我的那个心有所属。”

    结果,政委不出意外的被雷倒。

    或许男人都是粗神经吧,对待爱情这些事很多时候不会像女孩子那样细腻的去思考,所以,杨心严翻来覆去的也还是想不通跟许苒涵到底怎么了,怎么就那么大的气呢?平时两人倒也有过小矛盾、小争吵,可那真是吵吵就过去了,有时候许苒涵一个人气的不行,在旁边咋咋呼呼的发脾气,杨心严随随便便一个痞子样凑过去,随随便便那么一吻,许苒涵就没了气焰,立马熄火……

    像这样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发生。

    算了算了,不去想了!

    杨心严试着下床活动一下,果真没什么事了,杨心严又试着跳了两下,还没什么感觉,看来是好了。

    杨心严觉得,现在他就是想破了头也没用,许苒涵也不在,自己怎么想都解决不了问题,这事,还得等许苒涵回来再说,他觉得,以他的功力,摆平许苒涵那就是个玩,现在许苒涵无非就是耍耍小性子,让她耍去,自己何必在这自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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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心宽到杨心严这地步的,怕是真不多啊!

    就在杨心严想通了的时候,许苒涵也茅塞顿开了,不过,两人想通的答案是截然不同的。

    杨心严是想通了,觉得两人的事情两人共同解决,可许苒涵这小性子上来了,人家觉得,虽然自己是喜欢军人这个职业、崇拜军人这个职业,但是没有必要非要跟个军人守一辈子。自己无非是个小女人,只想要小女人的幸福,那些需要更多牺牲、更多付出的崇高爱情,许苒涵自认为自己做不到。

    于是,许苒涵决定了,分手。

    虽然许苒涵是个军人,从理智上可以明白和理解军人的一切,可以在有任务的时候毫无顾忌的跟战友们在战场上血战到底,可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视“服从”为自己的宗旨,可以时刻牢记军人的誓言,可以在需要作出牺牲、哪怕是牺牲性命的时候都毫无怨言的去付出,可以在战友们需要的时候随时做自己作为一名军人应该做的事情,可以忘记自己的性别……

    作为一名军人,许苒涵可以用实际行动证明她是合格的,更会无悔……

    但是,作为女人,许苒涵不想再活的那么累,不想再把自己当做女强人,去忍受老公随时奔赴战场,去担心老公会不会在某次战争中丢掉性命,去习惯老公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独自生活,去成为一个跟军人一样需要作出同样牺牲的角色:军嫂。

    作为军人,许苒涵太知道军嫂的牺牲和奉献了,她不得不说,她本人是非常敬佩那些军嫂的,她们所吃的苦,受的累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许苒涵知道,这些她真的做不到,她真的不能做一名合格的军嫂。

    比如这次发生的事情,从理智上,许苒涵真的能理解,军人,有自己的纪律,有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但是,作为女朋友,真的从情感上接受不了,你说她任性也好,说她不懂事也好,或者说她不爱杨心严也好,她真的接受不了……

    所以,对于她跟杨心严之间,她想说的是,他们也许并不适合,她只想要一个普普通通的,能随时宠着她爱着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小男人,杨心严,他太男人了,她越来越发现自己无法去适应了。

    既然这样,那何必呢?分吧,分了大家都不用那么辛苦了。

    如果,只做战友,许苒涵觉得,他们会是非常好的战友的,会有绝对的默契,还有战友情深,血脉相连!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也许,他们真的不该开始?

    尽管想的这么透彻,分析的这么到位,许苒涵心里还是难受,爱情是什么,这东西真的很难让人琢磨透,如果蛋生鸡鸡生蛋让人捉摸不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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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紧急任务下来了,杨心严二话没说就冲出病房。

    “你给我回来,”梁秋实抓住杨心严,“你伤还没好呢!不能去。”

    “别捣乱,我翻脸啊!”杨心严一耸手,梁秋实一个趔趄。

    “你现在是病人,你不能去……”梁秋实望着已经看不见的背影吼道,“喝马奶长大的吧,跑的真快!”

    此次任务是前往边境干掉一伙贩毒集团。

    万塔之国的缅甸,几个世纪以来都是海洛因的高产地之一,仅此于哥伦比亚贩毒帝国的繁荣,缅甸无疑是全球毒品交易的最大枢纽,缅甸的贩毒王朝层出不穷,日前缅甸贩毒的疆域又迎来崭新的帝国诞生——撒坤集团,而它的最大操盘手,则是缅甸帕敢华侨阮撒坤,他将缅甸60%种植罂粟的田亩以及40%玉石矿场笑纳囊中,被誉为不公众的缅甸巨富。

    几年前阮撒坤组织了一起金三角武装货运,利用100人所武装的进口装备押运了一批高达200公斤量的海洛因出境。

    因此引起政府的高度重视,从而也成为缅甸政府无力打击的要塞式贩毒集团。而撒坤集团的内部管理则又让全球贩毒集团瞠目结舌,一体式的员工制管理入职人员则通过层层面试筛选才可上岗。

    这,就是雷鹰面临的任务:消灭撒坤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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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并肩作战

    杨心严不顾自己的伤势坚持要求参加战斗,师长同意了。

    “阮撒坤出生于一个贫苦的家庭,早年独自一人闯荡云南,后又涉足缅甸经商,以从事玉石起家的阮撒坤从一个身无分文的流浪汉到如今操控东南亚毒资的巨头,他的人生一直供奉着缅甸世代承载下来的一句话“卖玉不富”。”杨心严打开幻灯片,照片上赫然显示阮撒坤的照片,光头、瘦高的身材,引人注目的是一脸的杀气,“因为野心是他的贪欲本性,将这位玉石商人摇身一变为东南亚贩毒集团龙头。80年代,阮撒坤是世界第一大毒王的得力助手之一直到其被我警方消灭,阮撒坤的第二王朝才悻然崛起。

    “以玄阮隆为中心向全球映射的下线目前是世界联邦头疼的一大问题,以股东会;董事会;稽查组;学习组;一线至六线为内部划分的撒坤集团,采用十分完善的人力资源管理,强大的网络系统分工调度,将撒坤集团组建为东南亚乃至全亚洲的贩毒心脏。

    而撒坤一线至六线也分别在不同的国家接受交易任务。一线为哥伦比亚,缅甸;二线为美国,英国,德国欧美国家居多;三线至日本,韩国,中国;四线至东南亚,越南,泰国,柬埔寨等,五线至巴基斯坦,阿富汗,伊朗等边境欧亚大陆的交界地区。

    “六线则多位马仔,出入地区不限。多半是底线交易发货。股东会多为全球从事第二行业的富豪组建,明文规定参与股东会的股东资产不低于20亿美元以及背景与资历的各方面考察之后方可进入。

    “董事会为最高决定发言权机构,稽查组则是管理各线网络以及金三角局域网调度。学习组则是分派任务的最高调度机构。

    “作为东南亚第一贩毒集团的巨头,阮撒坤的资产也可以用十一位数的黄金数字来衡比。其在东南亚拥有的豪宅就达120栋之多,豪车更是多不胜数,翡翠玉石矿区20余单位。停滞于安达曼的豪华游艇共两艏。所持有的武装枪支更是足以装备团以上军队。”

    “这就是撒坤集团的情况,日前,据可靠消息透露,撒坤集团将要在我国某边境召开会议,集团所有头目都将聚集于此,这是我们歼灭他们最好良机,上级首长给我们任务是将撒坤集团彻底消灭。我们的对手很强大,”杨心严环顾一周,鼓舞士气“但是,我们更为强大,同志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祖国和人民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回答声震耳欲聋。

    随后,杨心严跟三个中队长碰了头,研究了战略方案,便全体解散,计划当夜22时整准时出发。

    战争持续了三天三夜,雷鹰大队将撒坤集团团团包围,在枪林弹雨中,雷鹰将撒坤步步紧逼。

    可是,就在战争即将结束的时候,雷鹰大队有战士受伤了,子弹冲进左胸,血如泉涌。

    “呼叫一号,我们的战士受重伤,随队军医无法救治,”杨心严对着对讲机道,“请求支援。”

    梁秋实得知一线战士受伤的消息后非常重视,但是,这种情况,救治只能在一线完成,那名战士怕是经不起坎坷路程的折腾了。但是,前往前线救治伤员,最佳人选只有许苒涵,因为只有她经过严格的野战训练,只有她的身体素质和综合素质能适应前线救援。

    经过研究,梁秋实将许苒涵立即调回。

    部队派了直升飞机前往医疗小组所在地接许苒涵归队,直升飞机到的时候,许苒涵已经准备好了,驻地的战士不知道许苒涵离去的真实原因,知道任务艰巨,纷纷前往欢送许苒涵。

    许苒涵登机的那一刻,驻地战士齐刷刷的敬起了军礼,预祝许苒涵凯旋归来。

    在路上,梁秋实已经通过音频将战时向许苒涵做以介绍,医疗器械早已经准备好了,许苒涵将直接飞往战场进行救援。

    伤员在一个简易的帐篷里被随队的军医进行简单救治,看到许苒涵的到来,做了交接工作,许苒涵开始检查伤口。

    “是贯穿伤,”许苒涵果断判断,“马上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

    “好,这里交给你指挥,”杨心严沉着冷静的看着许苒涵,“我会派人留在外面掩护你们,保证你们的安全。”

    “好,谢谢。”许苒涵也一脸的沉着冷静,两人以绝对的默契此刻只是战友,只有公事。

    许苒涵立刻进行手术准备。

    手术大概持续了四个多小时,做完手术的时候,天已经黑尽。

    许苒涵走出帐篷,杨心严刚好在外。

    “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弹头也取出来了,”许苒涵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赶紧送往最近的医院吧,千万别感染了。”

    “好,我来安排,”杨心严递上一张纸巾,“等会我让人给你们送点吃的过来,条件艰苦,克服一下吧。”

    “谢谢,”许苒涵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纸巾,“等下你把受伤的战士集中起来,我帮他们处理一下吧。”

    “嗯,好。”杨心严看看周围,四周还是烽火连天,不断有人受伤,随行的军医不断去处理伤员,“我们的军医是从其他野战部队借过来的,简单的伤势可以应付,有野战经验,但是重伤一个是人手不够,再一个器械也不够,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留下来。”

    许苒涵抬头看着眼前那张画满了油彩的脸,甚至已经看不出疲惫,唯一能感受到得就是眼神中的真诚和信心:“我服从命令。”

    两个人都在回避着两人之间的事情,谁都不想触及,因为他们知道,现在不是他们谈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们现在只是军人,他们有任务,有自己的职责,他们现在没有资格谈论太多与战争无关的事情。

    “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点,”杨心严拍拍许苒涵的钢盔,笑笑,“别把脸弄那么干净,画上油彩吧!”

    “哎——”许苒涵叫住已经转身离去的杨心严。

    杨心严回过身来。

    “你也小心点,注意安全。”许苒涵认真的说道。

    杨心严冲着许苒涵做了一个必胜的手势:“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许苒涵看着杨心严的背影喃喃自语,“可是,你回来以后,我们就结束了。”

    “嫂子,夫妻二人首次携手上战场感受如何啊,”王东豪看着许苒涵望着老大的背影一脸的依依不舍,“放心吧,有你在,绝对是坚强的后盾,非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战争的描写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凭着感觉、凭着那种氛围去描写,希望懂行的亲们不要挑剔,不要捉虫了。谢谢。

    78

    78、战火中找到真爱

    苒涵在临时搭成的战地医院中紧张的为不断受伤的战士们处理伤口,耳边不时传来枪声,受伤的人越来越多,随行而来的军医护士一刻也不停息的投入到另一场战争中,虽然不需要时刻穿梭在枪林弹雨中,但是他们依然能感受到战争的激烈与残酷。

    许苒涵的心揪在一起,一边要抓紧时间全力以赴的照顾伤员,还要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说不定什么时候那帮亡命之徒就会冲到这里来,所以,他们要随时做好转移准备。

    更重要的,许苒涵很为杨心严担心,心里不断的祈祷,千万不要有事。

    每每有伤员送进来,许苒涵总会紧张的跑去看看是不是杨心严。杨心严已经带着队伍上去了前线,许苒涵分不清,那些不时传入耳中的枪声炮声哪一个是杨心严打出的……

    许苒涵不关心这个,她更在意的是在战场上的杨心严能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许苒涵知道,杨心严是个上了战场绝对要冲在第一位的那个,永远都是哪里危险他就冲到哪里,他说,兄弟们口口声声叫自己一声老大,自己要有个老大的样子。

    杨心严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轻松,似乎嘴角还带着笑,可许苒涵听到却那么沉重,但是她能理解,作为一名军人,这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职责,别无选择,更何况,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此时,许苒涵只希望杨心严能在冲锋陷阵的时候行动能更加敏捷,能保护好自己,千千万不要有事。

    许苒涵知道,她应该选择信任,信任,是战友之间必须要有的一种信念,只有信任战友,相信战友才能确保战争的胜利,信任,是他们制胜的法宝,信任,是无声的语言……

    因此,许苒涵信任杨心严,她相信,他会平安无事的。

    外面的枪声仿佛越来越激烈了,前方传来的喜讯也越来越多了,那些下面的小啰啰们已经全部被歼灭了,剩下的就是上面的几个头目,王东豪刚刚告诉许苒涵,胜利就在眼前了。

    许苒涵已经四天没有看到杨心严了,她听到杨心严的消息都是从其他战士的只言片语了解到的,知道了杨心严又消灭了多少毒枭,知道了杨心严又有多少次从子弹下面抢了条命回来,知道了杨心严已经有多久没有休息、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了,知道了杨心严有多少次冲在最危险的地方,知道了杨心严又保护了多少战友,知道了……

    许苒涵知道的太多太多了,但是知道的越多,她的心就越紧张,她就越牵挂前方的那个人,她想知道杨心严的消息,但是又怕听到杨心严的消息,现在每一秒对于许苒涵来说,都是煎熬……

    如果可以,许苒涵很想跟他们一起走上战场,跟他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去面对那数不尽的危险,也许,只有那样,她才会觉得那是一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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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苒涵依旧紧张的为伤员忙碌着,这些伤员,大多都刚刚包扎好了伤口就急着再次冲上前线,这些伤员身上都不止一处两处的伤,许苒涵看着他们,有种心疼的感觉油然而生。

    杨心严冲进了急救室。

    “你怎么了?哪受伤了?”许苒涵急急的冲过去上下摸索着,杨心严的身上、脸上脏兮兮的,油彩跟泥巴蹭的到处都是,衣服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土,还有血迹,已经分辨不出了本身的颜色了。

    “我没事,我真没事,非常安全,”杨心严舔了舔干裂的唇,用带着厚厚的手套的手扶了扶许苒涵的肩,“我来是通知你们现在要迅速转移隐蔽地点,赶紧集合你们的队伍,最快的速度转移,我跟王东豪负责你们的转移工作。”

    “出什么事了吗?”许苒涵紧张的看着杨心严,这一刻,她好想扑上去抱住杨心严,好好的抱一抱,感受一下这个男人的气息。

    “没事,别害怕,”杨心严看了看急救室里的环境,“这片现在已经被我们打退了,现在只留一小拨人收尾就可以了,大部分要转移,所以你们也一起转移。”

    “还有多久能结束啊?”许苒涵翻出自己的军用水壶,晃了晃,里面还有水,递给杨心严。

    “快了,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把他们全部歼灭了,”杨心严自信的笑笑,又舔了舔嘴唇,把水壶推给许苒涵,“我不渴,你留着自己喝吧,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好好的,我等你回来。”许苒涵咬咬嘴唇,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

    “赶紧集合队伍吧,”杨心严拍拍许苒涵的头,“半小时后出发。”

    “是!”许苒涵坚定的回答。许苒涵这时才明白,什么叫做安全感,原来,跟自己内心深处最惦念的那个人在一起,哪怕是枪林弹雨,都可以找到安全的感觉。

    同生共死,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共同经历的,但是,许苒涵此刻能跟杨心严共同面对生死,用实际行动感受着血脉相连的震撼与感动,这是他们毕生的财富,相信,这种经历不是每个人都有幸经历的,然而他们——许苒涵和杨心严,他们可以,生死与共,血脉相连,彼此信任。

    这不是许苒涵跟杨心严第一次上战场,但是,却是许苒涵感受最强烈的一次,也许,这次许苒涵是真的明白了“血脉相连”是什么意思了。

    最近经历的事情不算多,但是许苒涵却感悟颇深,也许,这就是成长。

    许苒涵在边防部队的这段日子让她感慨颇深,让她更深一层了解到了军人的意义,让她更真切的了解到了军人这两个字的分量。许苒涵以为她已经冷静的思考好了她与杨心严之间的那段感情;

    她以为,选择分手,是她真正的想法;

    她以为,选择分手,她会心如止水;

    她以为,她真的不爱杨心严,有的只是那种战友情、兄弟情或者是友情……

    可是,现在,许苒涵才知道,什么叫□。

    爱是什么,是两个人不管在哪里,即使没有语言,没有交流,心也会在一起;

    爱是什么,是即使在战火连天的日子,彼此相依也会有温暖和依靠的感觉;

    爱是什么,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对方是平安的,自己就别无所求……

    许苒涵这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不爱杨心严,其实不是这样的,她只是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被杨心严给宠坏了罢了。

    许苒涵以为自己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平平静静的生活,找一个普普通通只在乎她的老公,可是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小女孩的天真的幻想,而真真正正能让自己依靠一辈子的人,其实就在身边……

    杨心严是爱自己的,虽然更多的语言,但是,杨心严却用行动来给予许苒涵一个承诺,当杨心严说那句“等我回来”的时候,许苒涵的心,如同冰山融化了,“等我回来”,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值得等待呢?

    作者有话要说:嗯,不错,点击率越来越低了,嗯,我果真预见性很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只有自娱自乐。

    79

    79、遗书

    在杨心严和王东豪的掩护下,随队军医们协同伤员们很快就转移到了安全地点,刚刚安顿好,杨心严又转身投入到了新的战争中了。

    这一次,许苒涵却很安心,因为她相信,杨心严一定会说到做到,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战争又持续了一天一夜,枪声终于没有了,也终于不再有伤员不断增加了。

    前方传来消息,雷鹰大队已经将撒坤集团一网消灭,现在所有的头目也已经被抓获,雷鹰的任务已经胜利完成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当地驻守的边防部队了。

    雷鹰开始返回部队了,许苒涵看到跟心严了,杨心严忙着整理他的队伍,雷鹰这次三十三人参加战争,三十三人归队,这个成绩,让杨心严倍感欣慰,集合队伍的时候,看着队伍中有的战士胳膊受伤了,有的战士腿受伤了拄着拐,有的战士伤势比较重的已经送往医院了,虽然集合队伍的时候人数不齐,但是,最终雷鹰三十三人,一个不少。

    “兄弟们,你们是好样的!”杨心严站在队伍前,看着面前刚刚跟他血脉相连并肩作战的兄弟们,杨心严由衷的说道,“我为你们自豪!”

    那一刻,许苒涵有种感动,眼泪涌了出来,那种感觉,叫做温暖,叫做激动,真的很让人为之动容。

    师里派的专机来接雷鹰大队归队,在飞机上,战士们歪着坐着睡着了,许苒涵为了照顾伤员,没有跟杨心严坐在一起,但是两人的目光却还是相对了。

    杨心严看着许苒涵嘴角笑笑,用手比划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了指许苒涵,在空中画了一个心形,意思是,我爱你!

    许苒涵指了指杨心严的钢盔,示意他看一下。

    杨心严把钢盔翻过来一看,里面赫然画着两颗紧紧相连的心,杨心严忍不住笑了,用嘴吻了吻钢盔上的心。

    杨心严知道,这肯定是许苒涵在刚上飞机的时候,趁着自己看伤员的时候偷偷画的。

    下了飞机,师长亲自迎接雷鹰大队,战士们虽然一个个非常疲惫,但是却眼神中却依然绽放着光彩,个个保持标准的军姿接受师长的检阅。

    师长只是简单的祝贺了几句,没有说过多的话,因为他知道,现在对战士们最好的奖励就是让他们赶紧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个觉、吃一顿饱饭。

    杨心严带着队伍回了宿舍,因为梁秋实也来了,许苒涵并没有跟着杨心严走,而是向梁秋实汇报工作。

    梁秋实摆摆手,示意许苒涵不用说了:“你们都辛苦了,汇报的事不着急,赶紧回去休息吧!”

    “是!”许苒涵敬了个礼,带着一同前去的军医回了医院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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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苒涵刚进宿舍,还没等关门,门就被推开了,是杨心严。

    杨心严还是刚才的样子,一身脏兮兮的作战军装,脸上的油彩都还没来得及洗去。

    “你不是带着队伍回去了吗?怎么又跑这来了?”许苒涵一脸的惊喜。

    “人家不是想你嘛!”杨心严将许苒涵抱住,“苒苒,想死你了,这些天有多少次我都想好好抱抱你,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许苒涵将头埋进杨心严怀里,“我真的想你。”

    “苒苒……”

    “别说话,”许苒涵打断杨心严,“就这样,抱紧我。”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那一刻,他们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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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苒涵给杨心严铺好了床,让杨心严先好好补一觉。

    “你还不是一样累了好多天吗?”杨心严坏坏的一笑,“要不,一起睡吧!”

    “收起你的邪念!”许苒涵将杨心严按倒在床上,“我就想看着你睡,从来都是你看着我睡,今天我想看着你睡。”

    没一会,杨心严就睡着了,确实累了,累了好多天了,之前是心累,后来是身体累,现在终于都没事了,都能放松了,难得如此的舒服。

    许苒涵看着杨心严丢在旁边的军装,想着战场上杨心严英勇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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