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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第二天舒桐发现,舒爸爸舒妈妈竟然把自己的试卷贴在了客厅墙上,这样只要一开大门,随便往里一瞄就可以清楚的看到舒桐的优良战绩,再说每天回家一抬头就是自己全是红叉叉的试卷,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啊……

    舒桐开始了抗议,舒爸爸说,用你下张考试卷换这张,这里永远贴着你最后一次考试的试卷,你要觉得丢人,就下次考个高分回来,要是无所谓,我跟你妈也无所谓。

    这种精神摧残在舒桐心中激起了涟漪。

    结果,舒爸爸舒妈妈顿时发现女儿明显变得刻苦起来。

    再一次考试,成功的用高分换取了这张试卷。

    在舒桐的学生生涯中,舒爸爸舒妈妈一直坚持这样展示试卷的做法,当然,后期展示的的确就是舒桐的优良战绩了,小学、初中、高中、舒桐一直为了能在客厅粘上一张不丢人的试卷而努力着,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而且努力的动力也很简单,就是不想看到自己丢人的试卷。

    一直到考上大学,舒桐已经保持了这种良好的学习习惯和心理。

    读了研究生也一样,从来不去争什么,就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不介意别人比自己强或者嫉妒自己,舒桐的目标就是这一次比上一次强就可以了,比自己进步就是胜利。

    所以,在舒桐身边的人眼里,舒桐是属于那种与世无争的人。

    而许博扬这点跟舒桐则不同,可以说大不相同。

    许家是属于那种灌输“棒棍下面出孝子”的理念。

    从许博扬上一代,就是涵爸这一代,许爷爷对他们的教育方式就是,错了就要打,不打不成器。

    所以,涵爸这一代兄弟姊妹五人,个个都尝试过许爷爷的戒尺的厉害。

    许家有个传家宝,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而是一把戒尺,是从许苒涵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戒尺有三个手指宽,半厘米厚,半米长,是纯正的上好楠木打造的,打在身上啪啪作响,不会伤了筋骨,但是却非常的疼痛。

    涵爸这代兄弟姊妹,但凡犯了什么错误,许爷爷不需要用过多的语言进行指导教育,取过戒尺放在桌前,犯错误的孩子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办,立刻马上脱了裤子,露出屁、股,趴在床边等待惩罚,许爷爷教训孩子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打得时候不能躲不能叫……每每挨打都会让孩子们记上一阵。

    后来到了许苒涵许博扬这代,戒尺的用途倒也不大了,也没那么严格的家法家规了,个个都是独生子女,谁家都当宝贝似的,但是犯了错误,该打还是不留情。

    许博扬就是个例子,许博扬很顽皮,当然了,小男孩大多都很顽皮,所以闯祸也不断,闯了祸,许博扬爸妈就会毫不留情的第六到床上就是一顿胖揍,这叫一个实在。

    上了学以后,只要成绩不理想,许博扬老爸从不废话,先揍一顿再说。

    所以,在许博扬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就是考不好就会挨揍,考好了什么都不是问题。于是,为了不挨揍,只能好好学习。好在许家基因都不错,后代头脑也个个聪明,许博扬在压力下产生了巨大的动力,学习成绩那是蹭蹭的高啊,一不小心到了研究生。

    在导师吴智维眼里,这两个弟子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性格秉性完全不一样,完全就是两条平行线嘛,但是,平行线轨道发生偏离,两人偏偏就有了交集,还一交不可收拾。

    据两人交代,许博扬对舒桐印象转变是在一次学术交流会中。

    生物学院每学期都有一次学术交流会,一些观点新颖的论文会公开与广大同仁同学探讨,那一年,舒桐的论文作为讨论的课题在学术交流会公开,当时许博扬坐在下面,看着台上这个貌不出众的女孩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就是想不出来在哪见过。听着论文的观点,的确很新颖很独到的见解,许博扬想,没准在哪个学术杂志上见过吧,心想着学院还真是有人才的哈!心里暗暗的大大赞许了一番,不错,真不错啊!

    结果,最后舒桐介绍到自己是吴智维的研究生时,许博扬才恍然想起,是啊,这是自己的同门师妹啊!难怪这么眼熟,有多少次他们是在同一个实验室做实验的啊!真没想到,平时不言不语的小师妹,居然能写出这么经典的论文。看来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自己果真不识英才啊。

    交流会结束后,许博扬主动与舒桐交流起来,当然,初次交流还是以学术为主。

    通过交流,许博扬对舒桐的印象大大改观,以前就觉得舒桐是那种填鸭式教育的成果,完全是为了文凭而读书,但是现在看来,他错了,舒桐对待专业的研究绝对有属于自己的灵魂。

    第二次的接触是在校辩论会上,许博扬代表学院参加辩论赛,吴智维携弟子纷纷前去捧场,许博扬在赛场上咄咄逼人,引得无数的掌声和赞扬声,最后以绝对的优势获得最佳辩手称号。

    颁奖时,许博扬不经意往观众席里一瞄,发现了舒桐,舒桐也刚好在看他,两人微微对视了一下,都有些不好意思。

    散场后,舒桐没有急着走,而是在场外等着许博扬,就为了说上一句:“恭喜你!”

    从那以后,两人在实验室相遇总是感觉多了一份默契,甚至有时两人还会一起去食堂,或者有时舒桐忙着做实验错过了吃饭的时间,许博扬会默默的送上一份午饭给舒桐,再或者,许博扬面临毕业撰写论文,舒桐也会无声无息的找相关资料给许博扬……

    于是,一来二去,两人交往渐渐不局限于学术方面了,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交流……于是,两人顺理成章的……于是,两人在交往四个月后,许博扬表白了,于是,舒桐接受了……于是,毕业以后,许博扬工作,舒桐读书……两年以后,舒桐毕业工作,许博扬求婚,于是,两人结婚……

    目前,许博扬舒桐婚史也有一年之久了,不久前,舒桐检查出怀孕,许博扬这个乐啊!当晚就抱着字典给孩子取名字。

    “你也太未雨绸缪了你,才不到两个月,你就起名啊,”舒桐一脸的不解,“太早了,还不知道男孩女孩呢。”

    “什么叫未雨绸缪啊,”许博扬合上字典,“语文学的不好啊,未雨绸缪那是没发生的事我事前做好准备,咱这有儿子的事已经成为事实了,就得付诸行动。”

    “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啊?”舒桐不乐意了,“我喜欢女儿,女儿多好啊,女儿是妈的小棉袄。”

    “得了啊,”许博扬顿时想起某人,“你看我家许苒涵,那有小棉袄的意思吗?小棉袄也是夏天的小棉袄,反正一点好处也没有。”

    “……”听到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舒桐沉默了。

    “还是儿子吧,”许博扬自豪的挺挺胸膛,“你看咱,多爷们啊!还有许睿涵,比许苒涵那臭丫头听话多了。”

    “好像也是,你们兄弟几个好像都挺省心的,好像也就苒苒干啥都挺让人毛骨悚然的。”舒桐仔细一想,好像是的,“还是儿子吧!”

    “几点了?”许博扬一个激灵,“我得给许苒涵那丫头打个电话报个喜,要不她知道以后又跟我没完没了的说我不够意思了,咱俩结婚的时候我一忙忘了跟她说了,好家伙,这丫头没把我折腾死。”

    接到喜讯的某涵不出意外的在电话里吱哇烂叫,吵得许博扬差点没把电话摔了。

    片刻,许博扬又接到许苒涵的电话。

    “哥,我刚才想了想,周末我得回去一趟,”许苒涵声音里抑制不住兴奋,“我常年不在家,我得给我侄子多买点玩具啊,我周末就去商店,给我侄子买上一火车皮的玩具,让他每天玩的时候就想着这是他亲爱的姑姑给他买的,可别忘了姑姑啊,还有好吃的,对,小孩得用奶瓶是吧,我多买几个,让他一天换一个,一个月都不重样的。还有衣服,小孩皮肤嫩,得买纯棉的,还有……对,最重要的是尿不湿……跟嫂子说,这些你们都甭操心了,都交给我吧……哎呀,我宝贝小侄子啊,可想死姑姑了……”

    “我替你侄子谢谢你了,”许博扬一脸的黑线,“我刚才好像跟你说了,你嫂子才刚怀孕,离生孩子还早着呢。”

    “计划不如变化快,万一早产呢?”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得到喜讯,堂哥马上要结婚了,然后一个表姐,一个表哥都在差不多的时间举办婚礼,于是,我一边替他们激动,一边心疼俺家钱包,一边感叹单身的又只有我一个了……

    69

    69、第 69 章

    许睿涵昏倒后被众人七手八脚抬到了医务室,医生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中暑,休息一下就行了。

    片刻,许睿涵醒了,还没过了那亢奋劲,一睁眼睛就开始张个嘴傻乐,惹得众多为他担心的弟兄们都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臭小子,犯起牛脾气来还真是管不了你了。”队长轻轻的给了许睿涵一拳,“你小子真没看出来,还有点骨气。”

    “嘿嘿,”许睿涵舔舔干裂的嘴唇,“这不都是队长你训练的结果嘛!”

    “臭小子!”

    “对了,队长,求你个事呗。”许睿涵看着队长。

    “嗯,说。”

    “我想给我姐发个短信,能不能用下手机?”许睿涵想着怎么着也得告诉姐姐这个喜讯啊,不为别的,就为了告诉姐姐,自己是好样的,让她放心,自己一定能干出一番成绩。

    队长看了看时间,想了想,平时也多少知道一点许睿涵的家事,知道他跟姐姐的关系很好,现在怕是想跟姐姐一起分担下喜悦吧。

    虽然军校对手机的管理很严格,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队长大度的一挥手:“准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因为杨心严不在的原因,许苒涵也不想过早的会宿舍,虽说平时两人也不能天天见面,但是起码心里有底,知道对方就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但是现在杨心严出差,从心理上来讲,许苒涵还是觉得空落落的,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所以,就尽可能的给自己找点事干。

    这时候许苒涵正泡在医学院的实验室里,晚上医学院大多都是自习课,学员们可以自行安排下学习的内容,实验室大多的是空着的。许苒涵想着医学院离部队也不远,就跑去把白天没完成的实验继续做下去。

    听说许苒涵要来,李雨霏马上跟队长请了个假就去实验室了。

    许苒涵接到短信,知道弟弟终于凭着自己的毅力跑过了五千米,知道弟弟为了过五千米顶着巨大的压力,付出了那么多……

    许苒涵眼睛湿润了,那种感觉,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感动。但是更多的还是心疼,想着弟弟从小娇生惯养,虽然自己一直支持他去部队,但是从内心来讲,想着弟弟所付出的这些,她内心最大的情感还是难以过关。

    可是许苒涵更明白,既然选择了这身军装,既然选择了军人这个职业,那么,这点牺牲、这点付出是最正常的,以后还有更多的牺牲和付出等着他,等着他们,等着所有选择了这身军装的人,因为他们是人民子弟兵。

    “许教员?许教员”李雨霏看着许苒涵反常的表现感到很奇怪,“你怎么哭了?”

    “呵呵,没什么事,我是高兴的,”许苒涵反应过来,收起手机,擦擦眼角的泪水,露出灿烂的笑容,“真的,高兴。”

    “你男朋友发的短信吧,看把你高兴的。”李雨霏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是,是我弟弟,”经李雨霏提醒,许苒涵突然想起好像一直都没给杨心严发短信了,也没接到杨心严的短信和电话,忍不住愤愤的骂道,“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

    此时的杨心严可不是没良心,他出去培训还真不是天天坐在空调室里听着不疼不痒的理论课程,而是真操实练的厮杀在训练场上。

    到了第一天,所有的通讯器材就被没收了,杨心严只来得及给许苒涵发个平安短信,其他的都还没来得及说,手机就上缴了,杨心严这个急啊,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集训地的军线以外,方圆百里都没有个公用电话……看来,与世隔绝是必然了。

    “许教员,你这又怎么了?”话说李雨霏跟许苒涵这么久了,对于许苒涵的脾气秉性造业了解一二,对于许苒涵此刻的翻唱行为,也不觉得奇怪。

    “还不是我家那个没良心的家伙,放出去就跟野马似的,”许苒涵愤愤的用手里的小白鼠当报仇工具,捏的小白鼠嗷嗷直叫,“好几天了,只发了一条短信,一点音讯也没有,气死我了。”

    “可能他太忙了吧,没顾得上。”

    “再忙能忙的连条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啊?再忙能忙的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啊?”

    “也许……”

    “你甭替他解释,”许苒涵把小白鼠蹂躏完了放回笼子里,劫后重生的小白鼠一副受了惊的样子,“等他回来,千刀万剐了他。”

    “行,”李雨霏笑嘻嘻的凑上去,“到时候我帮你准备工具啊!”

    “臭丫头,你怎么那么唯恐天下不乱啊,就不能安慰我两句啊,”许苒涵抓着李雨霏两人撕闹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下周末好像是他生日啊,你说,我准备个什么礼物送给他啊?”

    “唉,善变的女人啊!”李雨霏夸张的叫着,“刚才还要千刀万剐,现在还想着准备礼物。”

    “你个没长大的丫头,等你有了男朋友没准比我还善变呢!”

    “许教员,给我讲讲你和你男朋友的恋爱史呗。”

    “好啊!”许苒涵顿时一脸的甜蜜涌出来。

    “估计我家那姑奶奶又骂我呢!”杨心严刚洗完澡出来,结果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了。

    “至于吗,才出来几天啊,”同宿舍的战友调侃道,“看你想媳妇想的,回去赶紧打结婚报告吧。”

    “我倒真想啊,可人家不干,说啥不同意,”杨心严想想这个活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贵丫头啊,肯定以为我这出来就把她忘了,回去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你俩谈几年了?”

    “谈的时间不长,但认识有十几年了。”

    “哇靠,青梅竹马啊!”

    “也不算是,初中同学,后来就断了联系,后来又遇到了。”

    “许教员,”李雨霏听的这叫一个入迷,“好浪漫啊!还能在草地上一起看星星啊!”

    “浪漫是浪漫,”许苒涵回忆起他们确定关系的第一个夜晚就忍不住笑,“事后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了。”

    “什么代价我都觉得值,”李雨霏托着下巴一脸的憧憬状,“真希望以后也能跟我这么浪漫,天啊,想想就幸福,好美的一幕啊!”

    “看你那傻丫头样,”许苒涵忍不住笑了,“那你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呢?”

    “我啊,我就想找个长的帅气的,特别儒雅的、文质彬彬又很阳光的那种,”李雨霏一脸的向往,“我喜欢瘦瘦高高的男生,脾气好、人又幽默开朗、积极乐观,会学习又会玩,有骨气有志气,有责任感……”

    “啊……就是文武双全,才貌双全哈?”许苒涵听的直咽口水,“你要找到了告诉我一声啊,让我也看看这么个神人长什么样,估计你在地球上是找不到了。”

    “要求很高吗?”李雨霏瞅瞅眉头,“我觉得不高啊!”

    “行,那你慢慢找哈,”许苒涵收拾好了东西,“不早了,我先回了,我还得赶紧想想给我家凡夫俗子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呢!”

    70

    70、跋山涉水看老公一

    许苒涵琢磨了又琢磨,可还是想不出准备什么礼物好。他人不在身边,要准备一个既有新意,又能在短时间内给他的礼物,还真是不好准备。

    许苒涵又试着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没人接,许苒涵有点恼了,顺手把手机扔在床上,抱着大娃娃生闷气。

    其实,在许苒涵心里也明白,杨心严这次出去又不是去玩的,外出培训,事情肯定多,现在一直没跟自己联系,多半是因为时间的原因,肯定是忙得没时间打电话发短信,虽说天王老子也不至于忙得个把星期都没有打电话发短信的时间,但是毕竟是军人嘛,是有铁的纪律的,干什么都不能随心所欲嘛!

    这点,许苒涵理智上能理解,可是从情感上,许苒涵不接受,就算再忙再忙,晚上睡觉那功夫你给我发个短信打个电话不过分吧,就算不能天天的,两三天一个总是可以的吧,你可倒好,整整十天了,一共就一条短信,一天看一个字都看完了。

    许苒涵懊恼的抓着娃娃的耳朵,恶狠狠的:“让你不听话,回来就教训你,把你关禁闭,让你进小黑屋,别想再出来了,哼,一点都不听话……”

    骂着骂着,许苒涵就睡着了,然后,许苒涵做了一个梦。

    梦中看到了杨心严,杨心严一脸脏兮兮的,身上的训练服都破了,手上还有伤,可怜巴巴的看着许苒涵,长大了嘴巴却叫不出声来,就那么看着她……许苒涵想过去抱抱杨心严,可是脚跟踩了棉花似的,不管怎么使劲,就是无法前进,许苒涵急哭了,哭着哭着,许苒涵就醒了……

    醒了以后的许苒涵再也睡不着了,心想着,杨心严到底在那边怎么样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会不会是被派去当卧底了啊,啊?要真是当卧底的话,那一定会有生命危险对不对?那,刚才的梦……

    许苒涵不断的吓唬自己,越想越害怕,想着想着,许苒涵躺不住了,打开灯坐起来,眼睛一转,拽出迷彩包就开始折腾。

    与此同时,杨心严也做梦了,杨心严在梦里也看到了许苒涵。

    杨心严看着许苒涵张着大爪子就扑向自己,上来就一口咬下去,然后恶狠狠的说:“你个没良心的,短信不发,电话也不打,欠揍吧!”

    杨心严一脸的惊恐,拼了命的想挣脱许苒涵,可是许苒涵就跟个恶魔似的,抓着杨心严就不放手,哪哪都咬,杨心严真是躲闪不及啊,一个劲的解释,许苒涵就是不听,越咬越狠……

    杨心严想抱抱许苒涵,安抚一下,结果,许苒涵用力一推,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杨心严猛地惊醒了,一头的汗。

    杨心严擦擦头上的汗,看了眼时间,离起床时间还早,可八成是睡不着了,于是,杨心严悄悄披了件衣服,悄悄出了宿舍门,在走廊窗外站了一会。

    杨心严看着天上的星星,忍不住想起了他们那天在草地上的情景,也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干什么呢,杨心严自嘲的笑笑,他家这头小懒猪,肯定睡得直流口水呢!

    半夜时分,梁秋实的手机骤然响起,梁秋实一激灵,连忙坐起来接电话:“小许啊,有什么事吗?”

    “院长,我要请假!”

    “请假?请什么假?”

    “我有很重要的事现在必须出去……”

    许苒涵并不知道杨心严集训的具体地方,只是大概记得是在某个军区,至于该怎么走,许苒涵还真是无头苍蝇。可是,丫头倔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坐了最近的一班飞机,下了飞机以后,许苒涵摸出地图来,为了路上不遇到不必要的麻烦,许苒涵选择了穿军装,毕竟要去的地方是部队,穿着军装也许会相对方便一些。

    问清了路线,许苒涵拦了一辆客车上了去,坐了大概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售票员告诉许苒涵她要去的地方到了,该下车了。

    “啊?”许苒涵望着往外荒无人烟的树林,“这就到了,这是哪啊?”

    “这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你只能在这下车了,过了这片树林,前面有条河,趟过河向左边那个林子走,一直笔直走,你就能看到那个部队了,”售票员好心的给许苒涵指路,看着许苒涵一身的军装,看着军衔好像还不低,“解放军同志,你是来这边办事的吧,去那个部队就只有这条路是最近最好走的了,你怎么也没让他们派人接你啊!”

    “那个,我自己去就行了,”许苒涵含糊道,“不用麻烦他们了。”

    “行,那你赶紧走吧,路上小心点,”售票员好心的提醒,“快走吧,要不天黑了也到不了了。”

    “哎,谢谢你啊大姐!”许苒涵紧了紧迷彩包,向售票员道谢后就钻进了树林。

    树林的路很难走,到处是坑坑洼洼的,许苒涵穿的是皮鞋,不多久,脚就开始疼了,许苒涵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停下来,要让脚适应这种疲劳感,适应了以后才不会觉得疼痛难受,或者说,麻木了这种感觉。

    许苒涵没想到路途这么遥远,身上没有带吃的,只带了一瓶水,早就在长途客车上喝完了。

    许苒涵看着前面仿佛没有尽头的树林,心里忍不住骂了起来:“这帮吃饱了撑到的家伙,把部队安排的真够隐秘了。”

    杨心严还在操场上训练,但是一整天了,杨心严一直心神不定的,他尽力在调整自己,但是心态还是不理想,他以为应该是之前没睡好的原因吧!

    许苒涵又渴又饿又累,但是附近没有吃的,没有水,更不能休息……对,刚才那售票员大姐说了,过了树林就有条河了,到了那就有水喝了。

    想到这里,许苒涵加进了步伐。

    其实,这条丛林并不艰险,只是太长了,让人有种走不到尽头的感觉。

    许苒涵一直不断的鼓励着自己,当然,这点路相对于他们演习操练那是轻松几倍,起码不用在累的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八瓣的时候担心会不会有敌军出现,不用在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告诉自己,必须坚持下去,完不成任务就要滚蛋了!

    许苒涵就想着,等待会看到她家那个没良心的家伙的时候怎么收拾他,对了,队里那帮家伙暗地里给杨心严起的外号叫什么来着,对,是秃鹰,哈哈,那还是在许苒涵刚进特种部队时候听说的,因为战士们跟了杨心严那么久,从来没见过杨心严跟除了他老妈以外的女人有过联系,许苒涵算是第一个,大家都怀疑杨大队是不是某处……不和谐啊!

    哈哈,想到这,许苒涵忍不住笑了,后来秃鹰秃鹰的就叫开了,本来是指杨大队某处杀人的鸟器是“秃鹰”,后来,杨大队竟然默许了,说,你们叫我秃鹰是吧,行,小心在训练场上我把你们一个个都突突了!

    就在许苒涵浮想联翩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树林的尽头,前方就是一条河,不深,大概也就成丨人的膝盖那么深。

    许苒涵跑过去,蹲在河边洗了洗脸,咽了咽口水,还是没忍住喝了两口河水,嘴上嘟呶着:“不干不净,喝了没病!”

    可不,这跟演习比,真是好多了,虽说这水不太清,但好歹也是水啊,想想上次演习,许苒涵就咂舌,她还算好的,听说有些战士实在渴得不行了,只能喝……尿了!

    许苒涵四处看看,走了小半天了,真是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啊,这地方,鸟都不来。

    许苒涵站起来,准备继续前行,在这时却发现,这条河没有桥,想要过去,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绕过去,但是许苒涵目测了一下,要是走陆地绕道对面去,不算迷路的时间,估计也要花上三个小时。

    第二个办法,那就是从河面趟过去,估计也要走四十分钟左右。

    许苒涵犹豫了,现在可是深秋啊,这河水估计也就只有十度左右了,要走过去,那可真是绝对的考验人的毅力啊,而且,现在是许苒涵体能消耗很大的情况下!可是,许苒涵看看天色,已经发暗了,如果绕过去,走一半的时候估计就该黑天了,对于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怕是要留在途中过夜了……

    看来,只能从河面趟过去了。

    许苒涵坐在河边,把鞋和袜子脱下去,裤子卷起来,先把脚放进河水里感受一下温度,刚放进一下,许苒涵就一个激灵,真凉啊!

    许苒涵把脚收回,先用手挽了些水浇在脚面上,等到脚差不多适应了这个温度后,再次把脚放进去,这次好多了,可还是冻的许苒涵忍不住一个寒战!

    许苒涵提着鞋袜背着迷彩包开始向河的对面行进。

    一路上,许苒涵冻的上牙直碰下牙,冻的嘴唇都发紫了,一个劲的哆嗦。

    几乎一天没吃没喝了,就早上在飞机上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就上了长途车,许苒涵以为,再怎么中午也能到部队啊,没想到,现在天都快黑了,才摸到门。

    烧鸡,我要吃烧鸡,嫩黄嫩黄的烧鸡,真好吃……

    小油饼,我要吃小油饼,黄澄澄的小油饼,真脆,真香……

    可乐,冰冻可乐……算了,现在都够冷的了,还是喝杯热橙汁吧……

    杨心严,你个挨千刀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我让你加倍补偿我……

    许苒涵在一系列的精神支撑下,终于趟到了河对岸。

    许苒涵坐在岸上,不停的用手搓自己的双脚,让其赶紧恢复温度。

    休息片刻,许苒涵穿好鞋袜,向左边的树林走去,这次走的不多时,就看到了某部队的牌子,许苒涵差点没扑过去叫声亲人啊,可找到你们了!

    许苒涵整整军容,把军装打理一下就走了过去。

    站岗的小战士听了许苒涵的来意,检查了一下证件,让许苒涵稍等一下,自己进去打电话了。

    过了一分钟,小战士出来,把证件还给许苒涵:“首长,请您做个登记。”

    首长?许苒涵愣了,侧头看看自己的中校军衔,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领导哈!

    登完记后,小战士打开门对许苒涵放行:“首长,请您笔直走,在前方行政楼会有人接待您!”

    “好,谢谢!”

    军营里的路可好找多了,几分钟就找到了行政楼,果真有个上尉在等着。

    “你好!”许苒涵敬了个礼,“我是许苒涵。”

    “你好!”上尉也敬了个礼,“是来探亲的吧,我带你去吧,他们在训练场上。”

    71

    71、跋山涉水看老公二

    到了训练场,许苒涵就看一堆脏兮兮的泥猴们在整队,具体哪个是杨心严,许苒涵还真分辨不出来。唉,怎么可能在这里呢,许苒涵暗骂自己笨,这些都是战士们在训练,她家杨大队,那是大队长啊,肯定是借过来当指挥官的。

    可是,就看上尉走到一个队伍旁,跟管事的说了几句,就有一个人影从队伍里跑了出来,然后就跑到了自己面前。

    妈呀,这不是杨心严嘛!妈呀,咋成这样了呢,这跟梦里见到得那个杨心严也没差多少啊……

    “喜羊羊,你怎么成这样了,”许苒涵心疼的凑过去,伸手就想抱抱杨心严,“可怜死我了!”

    “别闹,”杨心严头一歪躲开了,“这是在部队,你怎么来了?”

    “人家想你了呗,”许苒涵笑嘻嘻的凑上去,“看到我高兴吧!”

    “跟我走。”杨心严说完径自向前走。

    “哎,你慢点,我跟不上你了。”许苒涵在后面小跑的跟着。

    到了杨心严的宿舍,许苒涵一屁股就坐下来:“可累死我了!”

    “起来,坐这,”杨心严搬了把凳子给许苒涵,“那是我战友的床。”

    “哦,”许苒涵转身坐在凳子上,“现在没人看了,羊羊,抱抱我吧!”

    杨心严背对着许苒涵,没说话。

    “哎,你不会感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许苒涵走过去巴拉杨心严,“怎么了嘛,怎么一点看不出你的喜悦啊,不想我啊?”

    “谁让你来的?”杨心严回过神看着许苒涵。

    许苒涵这才发现,杨心严的脸铁青的,许苒涵收起了嬉笑:“怎么了?我就是想你了我就过来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说你做错了什么?”杨心严克制着音量,“我是出来参加培训的,是封闭式的,连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让我们杜绝与一切的联系,你倒好,直接冲上来了。”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封闭式的啊,你又没跟我说过,”许苒涵有点委屈,“你一点音讯没有,我还不是担心你吗?”

    “我是出来工作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杨心严懊恼的挠了挠头,“现在你让人家怎么看我?说我出差还带着媳妇,出差还不忘跟老婆亲热。”

    许苒涵眼泪涌了上来。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也是个军人,这点道理难道还用我再教你吗?”杨心严把迷彩服脱下扔到凳子上,“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

    许苒涵无声的流下两行泪,心里直骂自己犯、贱,想也没想,背起迷彩包就往外走。

    “又干什么?”杨心严拉住许苒涵,声音不禁大了起来,“你又要干什么去?”

    “我走,免得给你丢人,”许苒涵挣脱了杨心严的的手,“我错了,我不该过来看你,现在我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不给你添麻烦行了吧!”

    “你能不能不闹了,”杨心严一把把许苒涵拽了回来,力气有点大,许苒涵一个趔趄,这确实是杨心严没控制住的,“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能不能不闹了,这是部队,不是你家,能不能不任性了?”

    “我没闹,”许苒涵擦了一把眼泪,“我知道这是部队,我不给你惹麻烦,我现在就回去反省去,是我错了,我承认,还不行吗?”

    “许苒涵,”杨心严怒吼道,“我求求你了,能不能消停一会。不许走,这是命令!”

    “对不起,杨大队长,”许苒涵骄傲的看着杨心严,“我现在不是你的兵了,你没权命令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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