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来,节奏明显地快了一些,等她身体紧张起来,有顿下去继续慢悠悠地,她不由地笑了笑,觉得他也不似以前强壮了,刚才的动作有点似易文,易文感到她做嗳的时候有些精神不集中他就会这么加速地刺激她一阵,等把她挑起性来,自己又趴那养精蓄锐。
觉得里面有些痒痒,希望他像刚才那样急促一点点,可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说,不到心驰神迷的时候,她还不至於那么癫狂,她歪过脑袋,嘴唇在他脸上点了一下:想睡会了。
这样的话最能刺激男人的自尊了,果不其然,刚说完,亮就从她膝腕处抬起她的一条腿,中间狠狠地耸动起来,她眯着眼睛得意地抿嘴笑了,女人的需要仅仅靠小小的计谋便得逞了。
这一阵很卖力,他几乎是整体抽出,尽跟没入……加上不俗的频动,让她再一次紧张起来,转过身来,将他往身上拉,她觉得这一次他会很久,毕竟他的弹药库此前已经疏散了部分的火力……他逼着她摆了一个传统却显夸张的动作,看她的脸色也能感觉出她开始进入状态了,这样的动作也没有使她觉得有多少羞耻,只是对自己胸乳的松软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地在两腋出托住乳房,使它们显得膨隆高耸一些,所以在他孩子气地用硬挺的棒槌在她下面乱顶的时候她也没有腾出手去帮他一下。
毕竟润滑的已经过了分,稍有点准星就没入了,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舒爽异常的同时,有一点心有余悸,有过好几次,使用这样的动作时,身体里面有些不堪重击,或者这和她的构造稍稍有点倾后或向前有点关系,他奋力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下会觉得有点疼痛……但是这次没有,开始起一直觉得不错,汁液越来越多,随着撞击,两人的交合处吱吱唧唧的声音甚是滛靡,贺兰是不喜叫床的,但是一波又一波地向高处翻滚的时候不免在喉咙间挤出近乎疼苦和兴奋交织的音调,也许后来的事情就是因为她的这种压抑又不可忍耐的声音给引发出来的……因为在她几乎要到达顶端的时候,她发出了更加恐怖的近乎哀求的声音……但是这个时候似乎亮的节奏有些跟不上来,她开始风情地呢喃,双腿开始尽力的耸动,希望可以带动自己的身体配合他……但就是这样他似乎也没什么起色,近乎痛苦的感觉中她不解地睁开眼睛,亮的确很卖力,可是……她在亮的肩膀旁看到了另一张脸:是老公易文。
尖叫一声,贺兰狠命挣脱,躲到一角,随即用那条雪尼尔薄毯裹住身体,亮被弄了个猝不及防,转身看到易文,咧嘴一笑,脑门被拍了一掌:鸠占鹊巢倒也罢了,弄那那么大动静,不怕邻居以为杀人呐贺兰怕他侵犯,紧紧拽住裹着的毯子,红脸羞涩眼睛朝他扑闪了一眼,躲过了他的目光。
他右手还端着杯茶,亮几乎要笑出来,怕遭贺兰误解,没敢。
看什么铁观音想喝啊渴了我在客厅挨好半天了,要喝自己拿去。
亮笑着拽过毯子一角,企图一起用毯子裹住身体,但是贺兰不好意思地推他,没推动,贺兰索性跳下床,从地上拣起块浴巾从房里逃出去……小子哎,不是自个的东西,狠着劲用是不他盯着他软歪歪的东西说,那家伙遭受突然袭击已经成一条小赖皮条了。
没…没哦,尚在起步阶段就被你给扰乱了,男人盯着男人看怪怪的,他被看得起鸡皮疙瘩,尴尬地呵呵笑着裹住身体。
瞎掰啵就你那鬼哭狼嚎声还能忽悠别人纯粹交粮总动员的号角。
我听着哼哧声你那仓库起码半空状态了。
呵呵,不信你自己去查,他笑着耍嘴皮。
我连这点嗅觉没有,敢引狼入室啊他不屑地讥讽道。
感觉有些……
酸得厉害。
他先跳下床,才敢说出来。
臭小子,易文想掀开他的遮羞布,做了个用杯子茶水泼他的样,他受惊一躲,闪进卫生间。
把这场好戏给搅了,易文即兴奋又无趣,只是觉得这游戏散的可惜了。
走出来,到了客厅,贺兰正蜷缩在沙发上,看到他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在那里咬着嘴唇偷笑。
你就这么睡啊睡了一分钟她笑着问。
睡个屁,他说。
嘻嘻,吃醋了忘记自己怎么说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不在乎。
她盯着他看。
他心思也多多少少的有些些的尴尬,他挥挥手要她让开,但是被她拖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她枕在他腿上,身上的浴巾有些自然不能遮盖全部,露在外面的肌肤光滑白皙,弄得他心猿意马,刚才屋里看到的场面也让他心里早有感觉了,慾望瞬间高涨。
捏住她一条胳膊,沿胳膊到身上有一道道的红印子,特别明显,臭小子有虐待狂啊他有些心疼地抚摸着她身上发红的肌肤,他注意到胸前那一片被搓揉的更加不堪,简直染成了粉红色的一片……粉色的胸乳细嫩细嫩的,因为贺兰兴奋的缘故吧,有点吹弹可破的味道,靠近乳尖的部位更是可见细微的毛细血管。
他觉得自己慢慢来了劲,贺兰也感觉到了,她的头正好枕在他大腿上,突然一个物件的尺寸反弹变化,自然蒙蔽不了她。
她恶作剧地摇晃脑袋,有节奏地摩擦他的敏感部位,裹着的浴巾被他一扯变脱散开来,身体整个地舒展开来……她反而安静下来,他站起来,扶起她的腿,她轻轻地踢蹬他,相对他的力量,抵抗毫无意义。
她求饶了:不要……
我去洗……
一下。
他狞笑:大姐,您就别麻烦了,成不她注意到他已经雄伟的不成样子……身上一热,旋即放弃了抗拒,只是嘴里还嘀咕道:讨厌,青天白日的……易文哭笑不得,想怒斥一番,却气得有些想不着词,女人啊无赖起来比起男人远过之无不足啊,刚才在里面哼哧哼哧的就不想白天黑夜了嘴里嘟囔了一下,真没词,火气冲冲地狠狠一戳……其实当时的情形真的没有朋友们想像或者期望的那么汹涌澎湃,荡气回肠,甚至易贺开战尚在热身过程,这腺那腺的还没暖和起来,事情就可笑地被打断了。
是易文撂在玄关柜子上的手机响了,可怜的贺兰短短不到半小时时间接二连三地被撂在半空煞是可怜,开始易文只是愣了一下,仍断断续续地运动,但禁不住手机坚忍不拔地一直响个不停,只好把身下的尤物暂时放在一边跑到玄关那边拿电话,一路怨气冲冲地嘀咕。
贺兰有点烦,感觉到他的电话不像是三句两句能完的,在沙发上起来,裹浴巾的时候还可笑地在沙发上巡视了好一阵,唯恐在沙发上留下什么痕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正好亮出来,大概听到易文电话说的内容和这次公差有关就出来了,看到贺兰关注沙发的神情哼了一声,脸上笑得不怀好意,贺兰脸红了,赶紧裹了裹浴巾。
走近沙发,他向她伸手,被她闪开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说。
你说谁呢唔他努嘴示意易文。
贺兰明白他是说易文此前打断她和他的事情,也觉得有些过於蹊跷,红脸笑了,嘴里骂他讨厌,避过他的手,匆匆跑上楼去。
易文终於通完电话,坐回沙发,嗯跑哪去了臭小子看什么呢他呵斥道。
呵呵,此前还被你瞅的我这里火辣辣的呢,想不到仅仅一转眼间,角色互变哦,他说。
易文被说的无语,自嘲地扯过一个靠垫抱在肚子前面。
那个李老头刚才催咱们既然不用那笔钱了,就先放回去,这家伙做事特牢靠,这样也好,不会出乱子,妈的,来来去去整个都是赔钱的主,就他一个得便宜了。
亮没说话,站起来蹲在沙发边检查起沙发,极端认真状。
看什么呢刚才那位女士也在查看,就不知道在查些什么。
亮说。
易文好气又好笑,一时想不出词来骂他。
呵呵,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亮还接着发牢马蚤。
你个马蚤鸭子,是不是子弹没射完憋得这些胡言乱语往外冒啊易文点上根烟,透过烟雾盯着他骂道。
对了,你是不是该接着去谈你的恋爱了人家等了半个月了,这回熬的乾柴烈火的索性就办事吧。
说到这个,弄得亮无趣起来,示意问他要烟,也点上一根,仰天吐出一股烟雾,大言不惭地:不管怎么样,身上这管弹药可不是给她留的。
给谁的易文明知是陷阱也一脚踩进去。
他看了看楼梯,不怀好意地笑。
兔崽子,我自己的弹药还满满的呢,已经给你机会了,干嘛非死抠着不发射准备跑马拉松啊我不管,这管弹药归属就这么定了,他恬着脸嘿嘿地。
厚皮,易文骂道。
好了,先解决肚子吧,被李老头一捣乱啥情绪都没了,对了想给你那些子子孙孙找归宿,晚上你安排了,对了,得上龙虾。
呵呵,不对吧,男鳖女虾,她吃了龙虾谁拿得住她啊不行得加码怕个屁不行有我尼,易文坏坏地说。
嗯,你不行也有我尼。
两个人瞬时成了一心使坏的同谋了,也奇怪,幻想起这样的情形,易文不由地蠢动起来,怕被瞅见窘态,他稍转身站起来:我去叫她下来出去吃饭……看来今天亮是诚心出血了,三人上了车,亮驾驶,后面坐着的两人悉听尊便,看主人带领了。
他竟在市里几乎绕了一圈,沿环城路一直开到西北郊外一山脚下,向南密林深处有一家号称蓝天白云的酒店,原本是90年代政府的一个旅游项目,后做到一半,国家宏观调控给弄成半拉子工程,当时这里为官的一把手眼看着自己无法交差,生生地将项目负责给按了个罪名,还算有些良心,弄了个缓刑。
至於已经耗费近两亿的烂尾工程,软硬兼施地压给一家本地公司接手,条件是项目必须有一个交代,这样整体几乎是免费奉上,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当时的大环境下有实力接受的主不多,便是白得的山芋也烫手。
这一棒子,把该企业也压得够呛,但官商权钱的事,是最复杂也是最简单的事了,这棒子既然敢接就有敢接打道理,过不久这家公司便缓过来劲来,后又投入了不下前期的银子,将此处偷梁换柱地建成一家超五星的豪华酒店,一时间,此酒店成省内外名声显赫之处,来此地的入住消费的,非富即贵。
该企业因此一发不可收拾,自给当地挑了这堆狗屎以后,当官的乌纱帽带的稳了,高了,也不忘当年救驾之恩,后来该公司在资金、土地上占尽先机,尝尽甜头,没几年,控股公司上市,成远近声名显赫的上市公司。
亮驱车在山路上盘旋,这里原本就是终年云笼雾罩,绿树成荫,经过这几年金银堆砌,更加枝盛叶茂,宛如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亮也是这次回来和易文一起请银行姓李的腐败时来过一次,路不是很熟,车开的不快,贺兰出来时因为不是什么正式酒席,她换上一身休闲装束,一条浅咖啡色水洗棉麻瘦腿九分裤,上面一件丝光棉的韩派恤衫,简单清爽,静静坐着,虽没说什么话,眉宇舒展,看上去心情极佳,在易文懒洋洋地把腿搁在她腿上半躺着打盹时,愉快地揽住他的腿……易文看上去真有点疲惫,路上不到40分钟时间,醒醒睡睡的好几回,她有些心疼,扯过后面车台上一条薄毯给他盖在腹间,抬头时,看到后视镜上亮正看见她做这些,目光对视,他稍稍一个鬼脸,嘴里悄没声地嘟囔:吃醋。
她娇嗔地瞪了一眼,示意他安心开车。
近年来,彼此之间的关系纯如家人,不再如以前那样随相敬如宾有礼有节却显僵硬,或者说亮以前总有些维诺,似亏欠些什么似的,如今三人之间相处很随意很自然,亮甚至常常会在易文面前孩子气地暗喻乃至做出像易文之前说过的带鸠占鹊巢意味的话或事竟然会极自然地彼此间增加情趣润滑剂,使每个人相对年龄而言亦该走下坡路的性慾肉念变得盎然。
这现象在前月携筱雅一起出游之后更加明显,是不是因为有筱雅的介入让亮觉得心里负担稍减因为由此也是易文与友人之妻有染的事实了,这让他多年来的愧疚之心稍减还是别的原因尚不得而知,总归以前拢着一层雾似的感觉现在越来越淡了,这从他的言谈调侃间也能感受的出来。
应该说贺兰心里很愉快这样的变化,可以肯定的是,一切的主导都在於易文,是他给了这种关系这样的宽松环境,虽说只是心理上的,但的确给所有人的压力很小几乎没有,只有鼓励。
也许一直来他的本意就已经是希望如此,但是亮、以及贺兰真正适应下来,经过了漫长的几年……从易文自己的心理分析,在大家的关系终於在他的犹豫间,三人的或者基本是亮兰间性情之旅揭开序幕,他的心里阶段演变甚是复杂,从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什么感觉都有,7年了,足以让一对普通夫妻从甜蜜至无味的一个周期,步入七年之痒的尴尬了,然贺兰、亮和自己像兄弟姐妹、又如情人似好友的关系却反常地变成生命中密不可缺了,聚时亲密家人,分开更有血肉相连般的思念,这样的关系简直就如上天对走过了五味俱全煎熬考验后苦尽甘来的恩赐了。
与这些相比,情男欲女的酸情醋意变淡然了,性本身只成一种调剂,还能撼动什么呢当然,这些缘由,应该还仅仅在易文这里如此透彻,从亮、贺兰那边即便作为当事人在这上面可能也浑噩不知其究呢,再者,做为一个步入女人风情巅峰的贺兰,性情之欲恐要比易文自己要凶猛的多,既然当初将她引入这条不伦之路,再残酷地要截断她汹涌的慾念不免过於残忍,对她,易文视之为情窦初开的小妹不能自持之举,何况她越来越蓬勃的慾望隐约间对自己性情慾念亦成一种推动,去制止截断都是不明智的,也完全不是易文所想,因为既要如此,何必当初呢
车旋上一个山道后,前面一面近20多米宽的门楼,说是门楼其实就是一面雕饰得古色古香的墙,有些蛮横地立在中央,齐齐地将路给拦死了,生生地在门楼左右各弯曲生出一条路。
墙面龙飞凤舞巨大草书:白云深处有仙境。
蜿蜒进入后里面就豁然开朗了,有了外面的气势,不难想像里面不可能是麻雀肚肠,最难忘的还是进入后空气的清新,完全就可以感觉里面是乾净的,通过呼吸。
天色已近黄昏,夕阳西下,笼照的半边天都是红彤彤的,路边接踵的大小湖面水塘边稀疏地有人仍在垂钓,不过看钓鱼人身边色彩艳丽的家什或身边站立恭候的模样就可估摸钓鱼人非等闲人物。
在里面又转了有十多分钟,驱车上了最后一个陡峭的斜坡,总算看到前面雄壮耸立的建筑,清一色花岗岩堆砌的外墙,屋面不高,四五层吧,但花岗岩的夯实和建筑的占地结构已尽显其霸气。
有些过了吧,就自家个吃顿晚饭,排场也忒大了吧你下了车,易文笑着说。
没事,雷声大雨点小即可。
亮打开后面门,边上刚浇了花草有点湿滑,他伸手去搀扶贺兰。
走过湿处,贺兰要抽回手,遇到点阻力,稍使劲才抽回,知道他在开玩笑使坏,狠狠瞪他一眼。
呵呵有一次,在贵州也是一个不错去处,贵阳贵州龙,请人吃饭,叫了菜后,最后称没海鲜,要加一份。
呵呵后来点上:海鲜一份紫菜烧海带。
今个就这么整,难保会把咱们赶出去不成呵呵,紫菜烧海带,你看会不会把你清蒸。
贺兰瞪了两人一眼:正好,我就来一份青菜泡饭就好。
说归说,晚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日本菜倒还对付,不是街边小酒店那样纯料理寿司点心类的东西,而是纯如杭帮清雅小酌,让贺兰不满意的是那种清酒,其实很像本地家家户户冬天都要酿造的黄酒,换了个瓶瓶罐罐的就在这里卖高价。
不满意归不满意,还是下肚不少。
来一碗,这可是小日本的泡饭,亮给她盛了一小碗,贺兰觉得自己的双腿都要断了似的,真是的原本在家简单就可的,要跑这来受罪,日本人怎么什么都小啊,小凳小桌的,腿都要断了。
贺兰说。
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呵呵,待会好好泡泡温泉,舒活舒活筋骨。
谁泡啊,大热天,贺兰说。
呵呵,易文摇头对亮说,说你白白撂你那几个臭钱不人家根本不领情,你忙活什么亮不觉冤枉,自个弄了碗泡饭乐呵呵地用勺子往嘴里填,他脸也涨红涨红的,这种酒其实酒性就跟黄酒一样,后劲十足。
温泉这边的客房也是日式的,房里除了电视衣柜之外什么没有,还算好里间有几个大垫子,类似沙发垫。
易文有些气喘吁吁,在里面弄了个垫子靠在那里喘气。
呵呵,受罪哦,奶奶的这酒喝得。
没事,歇会喝点茶,吃几片水果就能缓过来,正说间,外面敲门,服务员送茶水水果进来。
你说她们是日本姑娘吗来人走后,贺兰问。
呵呵,日本姑娘请的起吗亮笑着说,也从里面拎过两个垫子,递给贺兰一个。
也是哦……
她说着让了一让。
他在她身边靠下来。
易文身体蹦了一下,不小心身体一侧压在贺兰一条腿上,她呀地一声尖叫,此时突显甚是好玩的景象,房间主灯竟然暗了一些,原来灯光是声控的,易文说了声抱歉,要给她搓揉被她闪过:不用了,假惺惺。
他摆好垫子,离开她远些,认真地对着灯光咳嗽,竟然也能控制灯光,屋里变得朦胧起来,贺兰正欲阻止,最后一声轻咳竟然使灯光重放光明,刹时亮的耀眼,易文忙不迭声地赶紧一阵空咳,把灯光调得适宜。
这边亮与贺兰仰天大笑。
闹了片刻,易文酒劲上来,折腾不动了,她喊他:老公还是回去吧。
他嘟囔一句:疯了啊都颠三倒四的,怎么回去谁开车啊她折头看身边的这位,在昏暗之下也是红光袭面,只好作罢。
她就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朦朦胧胧的暧昧色调,如果在家倒还不觉得,她是个恋家的人,出门在外总是不甚习惯,这时候感觉后面亮还挤了一下,紧紧贴着自己,更加的不自然起来,反手想推拒一下,却正好碰到他的手,烫烫的,自己的手正好反被握住。
她藉着酒劲也不执意要抽回手,只是瞥了旁边易文一眼,他正拨弄着手里的电视遥控,打开了电视,屋里顿时随着画面一闪一闪的亮堂了许多。
於是三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垫子上看湖南台的快乐大本营,看电视里姓何的和谢女士等在那里疯疯癫癫,有点俗却也能让人轻松一笑。
其实三个人内心都有些紧张,这么些年了其实这样的场景不多,这样的节奏几乎没有同时静下来窝一块,以前怎么会都是有些穿插的呵呵。
易文又咳了一声,这一声很小,还好没有把灯调暗或者突放光芒,到底高科技还是灵敏度有限,三个人几乎同时为这一声咳把注意力集中到灯光上了,没有见反应都憋不住哗啦地笑了,这一下,屋里一片光明……这怎么可以,这太可笑了,亮站起来:这种玩意怎么可以用啊如果人家办起事来灯光还不跳舞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
她笑着说。
还好不行不行,肯定不行。
他断然否定。
易文也笑得伸手要拍打贺兰:笨妞,办事叫起床来灯光伴舞,你受得了啊
哈哈。
哦,原来说这个,贺兰脸红耳赤起来,嗔怪地撇嘴啐他们俩。
幸好,脸上本来就是红红热热的。
这样半歪躺在亮怀里实在是不雅观,贺兰稍稍挣扎一下,从他那里脱开,站起,动作太快有些摇晃,走到里间。
这边两人暂时被湖南台忽悠着粘在屏幕上,不过仅是嘿嘿地小声笑,不敢放声大笑,恐怕弄得屋里瞬时如白昼般刺眼吧。
就像亮后来说的:这家酒店灯光设计的实在是有些傻。
突起而来,里面传来一声胜过刚才那声的尖叫,分贝之大,竟然从里面就轻易地控制了外面的灯光。
两人腾地起身,穿房进入,卫生间门开着,贺兰傻傻地站在那,显得惊魂未定。
走过去,她指着里面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竟如一深不可测的洞岤,难怪贺兰尖叫。
易文,开了里间的灯,里面稍好了一些,再摸到卫生间开关,打开。
顿时别有洞天三人都有些吃惊了,奶奶的,褶皱不小哦。
易文低呼道。
里面竟然恍如洞岤,满墙满壁的尽是如钟乳石般天然天然造型,面积要远远大於房间两屋的总和,门边洗脸台盆是木制的,边上连抽水马桶也是仿木的釉面,除此,里面整个洞岤风格天然自成,里面仿若突起一小丘,小丘顶端蜿蜒一小渠顺势下来,此时正涓涓地流着水,虽不见蒸汽袅袅当能感觉那是热的,最具特色的还是中间一椭圆型池子,池壁均是小西瓜大小鹅卵石堆砌,里面细浪翻滚,溢出水流出池面后奇迹般消失,边沿竟无一点湿迹,池子是需要走进数部后才能窥全貌的,因为洗脸台开始,整个被繁茂的阔叶植物巧妙地将里面一切遮掩了,外面即便是开着门,里面亮着灯,也几乎看不见里面池子。
有点意思呵,易文说。
呵呵,瞎整的这就号称概念了,亮想起外面总台介绍画册中的原始自然天成的宣传字语。
行老婆,今个就这了易文酒醒了一半,扶住贺兰肩膀说。
啊贺兰又是尖叫,指着上面。
仰脸看去,圆锥般的屋顶聚在最后近十多平方的面积看上去竟然竟然是露顶的,再细看由玻璃立体架置起来,难怪从下面可以看见隐约闪耀的星光。
贺兰傻傻的还在东张西望,亮有些自嘲:咱成了刘姥姥进大观园了呵呵,不过听外面说好像上个月才弄好的。
不管怎样,连易文和亮两个以前无聊经常泡澡堂子的光棍都觉得惊奇,极少出门的贺兰这样的表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咋样老婆您先来易文打趣道:再咋地,人家也是24小时一结帐,既然咱们亮是冲着这花银子的,可别浪费了。
我觉得怎么有一股什么味贺兰蹙眉。
呵呵,傻妞,这是硫磺的味道,温泉含硫量和矿质含量是价值所在,经常泡泡身上疙疙瘩瘩的就没了,光滑的很尼。
易文笑道。
去你的,我哪来的疙疙瘩瘩,贺兰蹙眉眯眼神态有些暧昧起来。
赫赫,女人咋可能没些疙疙瘩瘩曲曲折折的东西呢呵呵,易文调笑。
去你的,流氓,贺兰打开身后一隐蔽的橱柜,里面挂着几件细碎花仿若和服的浴衣,细细触摸起来手感极好,心里隐隐地跃跃欲试起来:出去出去。
哎,小日本的温泉浴精髓可是男女同浴呢,你赶我们出去可是哪里的习俗
易文狡辩饶舌。
鬼俺贺家的习俗,说完,连踢带打地将两个男人轰出去……男人怏怏被赶出浴室,回到原来座位,女人撒娇男人迁就天经地义,不过浴室里面标新立异的结构饰造让谁都有些怦然动心,只剩下男人时却又变得一本正经,易文哼了一声:死丫头,看怎么收拾她。
亮摇头微笑,坏坏的表情让易文不尴不尬,点上根烟,亮紧张起来:呵呵,不怕被她敲脑壳啊这么密封的房里还敢点烟他猛吸两口,把烟掐了,心里有些乱。
哎,一会用心点。
他对亮说。
嗯你装,再装呵呵,说明白些嘛。
亮打哈哈。
不知怎么,到现在还是不习惯还是咋地,在你边上,她就扭捏的不行,老想着避我。
呵呵,你以为她是什么人啊难为情呗。
他给他抱不平。
易文有些耻於看他:怎么就觉得她疯的时候最有味道呢是不是平日伪装的太正经呵呵。
亮不知说什么,用叉子紮了块水果递给他,易文摇摇头,他送到自己嘴边嚼起来。
喂,哪……
和筱雅一起什么感觉一样吗呵呵,指什么好像可比性不强。
亮还是闪烁其词。
到底不是街上的混混,说起这些都还是护着些颜面。
是因为你和她不熟不全是,毕竟她不是咱朝思暮想十几二十年的角色啊,呵呵。
呸,臭小子,这话留着臭丫头枕头边上去说好了。
呵呵不信算了。
呵呵什么时候起应该是第一面吧,大一时篮球联赛,你来送饮料捧场那次,第一次见她。
有这事臭小子,花花肠子埋那么久还不烂掉啊易文有些惊讶,坐起来。
至少不只是为了床上的事,他说的有些悲凉。
易文这次盯了他好久,最后呵呵地笑了:该说你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披着狼皮的羊哈哈。
他继续:不过我咋就没看出来起码在深圳以前,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呵呵,被你看出来呵呵岂不是早不是兄弟了呵呵,够阴险,你小子,对了,你觉得她呢知不知道你的想法易文觉得有些有趣了。
呵呵,女人的敏感度要比男人强十倍、百倍。
他说。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你的心思呵呵我没说哦,你不要冤枉她哦。
哼哼,如此看来,在下纯粹是了了你俩狗男女的一段孽缘这也是你自己在说哦呵呵,还是这句话,就是冤枉我也别冤枉她,或许她纯粹浑然不知。
呵呵,都马上要老头老太了,即便是追究也没意思了,不过你知道,当年哥哥可是花了心思的哦,搞笑的狠呢……他喉咙堵住说不下去了。
亮明白她又遇到尴尬事情或者字眼了,好奇的要逼他说出来:什么当年她屁股后面缠满了人,俺心里已经做好退而求次的打算喽。
想打退堂鼓他问。
呵呵不是,当时就觉得,她肯定早已经过男女之事了,即便是那样,老子也要把她攻下来,就她了,呵呵,很傻的吧现在想其实仅仅是因为缘分罢了,那时候围着咱转的花姑娘不是没有,还有更漂亮的呢。
嘁、嘁,亮听不下他带自吹自擂口气回顾光辉历史,忘了被人家冷落自个关宿舍不吃不喝好几天急火攻心挂点滴的事了吧臭小子,哪有那样的事。
他被揭丑事,恼羞成怒伸脚蹬他一脚。
沉浸在年轻时候的回忆,易文有些神态迷离。
不过,最后,发现还是个原装货,实在是有些晕了,惊喜啊惊喜。
他坏坏地嘿嘿直笑,得意得不成个样。
呵呵,咱还是抽一根吧,亮站起来把窗户开了一半,抽出烟,一人一根,点上。
看来我还是被你小子给迷糊了,一直以为她就是被你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手表什么的给收买了,原来你们肚子里还有那么一出。
他吐了串眼圈瞟着亮说。
呵呵,是我是我,没有别人。
他嬉皮笑脸。
当年那个疙瘩结了有很长时间呢,呵呵现在想起来好笑的很,女人那张膜就那么看重看看现在,人都说c女得去幼儿园找了,再说了,当初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找你这臭小子搭伙呢。
搭伙这个词把亮甚至易文自己也弄得哈哈大笑起来……掐了烟,亮文绉绉地:情随境迁呗,前些年在深圳时,和她一起完了看她回你房间心里都老大不舒服。
臭小子,鸠占鹊巢,纯粹的鸠占鹊巢,咋变成你不舒服了呵呵,不过后来去拉卜楞寺桑科草原的时候,差点就……呵呵。
小子还有埋伏啊易文也把烟蒂掐在烟灰缸里。
呵呵差点就便宜了一个藏族小伙。
啊还有这一出亮被逼不过,索性把当时情景全盘吐出,听的易文眉头紧蹙,死狠死狠地盯着亮,一副要装作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亮自己也因为沉浸於当时春意盎然的画面整个人变得燥动不安起来,目光不住地扫着浴室方向。
其实当时真的有些想把她交给那小伙的,呵呵,不知道什么心理,或者想感觉一下你的心情吧,当时那小伙对我和她而言是第三者了,是个外人了呵呵。
臭小子,易文忍不住又骂起来,嘴角却憋不住笑。
问:你估计当时要是……
她会愿意吗呵呵不知道。
不过到后来,基本可以和你保持同样待遇后,这种念头渐渐也淡了呵呵。
他说的很坦率。
岂止是同等待遇,您的待遇远在我之上,易文讥讽地说。
这倒有可能呵呵,你整日的厮缠在一块,我一年半载的露个面,怎么个比法呢嘿嘿。
臭小子,说归说,你和那医生的事,趁早搞定算了,该不是放不下这里吧
那就这样,如果那医生搞定了,你还想爬墙出来混,这里半席之地给你留着,只要你小子不怕医生的手术刀给你阉了。
呵呵,才认识几天哦,来回不到两个月呢。
哦对了,听老婆说她有个弟弟是弄什么玉石珠宝什么的你知道吗那是好像是他们祖上的行当,听说起过一些,不是很清楚。
哦。
哎,臭女人怎么这么久咱们可不是陪杨贵妃来华清池泡澡的哦,都在里面半天了,你去瞅瞅,别泡上瘾喽,那你就惨了,天天带上她来这混吧。
亮,站起来,还硬装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很好玩地扭捏着往里面走。
推浴室门的时候,亮还担心里面是锁上的,拧了一下,卡的有些紧,失望了哈,没想卡的那档过去了,门锁沉稳地弹开了……男主人的令箭已下,扭捏着过来的亮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何况里面的春光春色早已让外面两男人不可自持,坚持到现在不过是颜面上的点滴矜持而已了。
因为尚是夏末,温度不低,所以推开门以后,里面并不如想像中的雾气弥漫,反若置身一空气清新,春色盎然的室外桃源。
这边功能区的灯光微闭,反衬托的里面的温泉池若如一个小小的舞台,因为有一片以前只有在影视、或图片里才能看到的热带雨林中常见的那些阔叶植物作为屏障或者是屏风的作用,瞬间亮竟然看不到贺兰的影子,那些植物真的灵异,唯美的紧。
或许上面通透的玻璃正是为了下面这些植物所需生长环境的因素了吧,说真的,花这样的代价取得如此的效果,真nn的值,太值了。
从顶上斜射过来的几缕日光色的光线将这些植物映衬的红花绿叶妖娆的很,色彩夸张却真实。
终於,亮在奇异丛生之间,找到了贺兰,悠闲地半浮在水面,半似假寐,肌肤在周边的光线隐射下堪称娇嫩无比,若隐若现半露水波之上的乳尖堪称娇艳了……亮有些看呆了,心里简直在为这家狗日的酒店所称的概念一词叫绝,所有的赞美之词在他心里翻滚,这该死的酒店将来此的轻男色女置身於此,若目的只是让他们做一次回归,回归至蛮荒时代,回归至夏娃亚当的伊甸园,那他妈的这创意从设计到实施到任何一对生理功能心理负载齐全的男女来说真是成功乃至全胜了。
或许因为里面有潺潺的细流声,贺兰竟然没有发现他,或者她已经醉在其中了,不是因为晚上的酒,而是身边的景了。
他无心打扰她,竟然有些心存自卑地悄然离开走出温泉区,穿过小小的功能区走出浴室。
外面的易文,此时正沉浸在卑劣的遐想之间,猜度着自己该进入里面的时机,没想到这么一会亮竟然灰头土脸地出来了,纳闷的不行,掐灭了因等待的心烦意乱从新点上才咂了两口的烟,蹙眉询问:人间仙境,美女下凡呵呵,不敢独享,您先瞅瞅去亮缓过气来贫嘴。
这小子,不知春宵值钱,易文低低嘟囔着有些恼火:笨蛋,莫非得老夫亲自下手嗯,呵呵,太美了,下不了手,亮继续贫贱本色。
易文气鼓鼓地站起,恼火地把一块榻榻米垫一脚踢开……不会里面闹鬼了他讥讽道。
呵呵,不是鬼,是……
不/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