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牢记备用网站无广告
    是那个人出现了,那花府的大难是真的来到了。“爹他一身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虽没有做过什么恶事,但却得罪了不少恶势力,不知道是哪个冤家找上了门来;看来他们便是有所准备、有所计划的,一定会等待时机、一举端翻了我们花家。”  “那怎么可以,这花府是花家人几代的心血、还有营造出来的好名声,若不得还真的就栽在了这上面不成?”杨二叔有些恼怒,到底是哪些兔崽子背地里捣鬼,枉杀了这么多好人,还要将这脏手扑在花府。  “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总是会被动的,如果能够与他们这些人正面相撞一次也算是好,”花弄月感叹道,自然是许多好奇究竟是何人躲在暗处、是那个人吗?  “少主可是有了好主意的,”于五叔笑道。  花弄月点了点头,说道:“自然不算是什么好主意,我们便是也能够在暗地里看看这些人的身手;这些人行动的时间是在半夜,而且都是瞄好了那些有名望的大户人家,等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入眠的时候便是杭州城最安静的时候,但凡是有一些杀戮的声音都是能够清晰入耳的。”  “少主你的意思是,要与那些人正面去冲撞?”杨二叔便问道,“不行,老三老四、老六老七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上,他们的武功定然是凡非所想的,少主万万不可与他们正面冲撞啊!”  “二叔,这点我自有分寸,我即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会为了花府考虑的,”花弄月笑道,“五叔的轻功即便是在江湖中也是登峰造极的,发现他们便能够在第一时间通知到我。”  “少主,切莫冲动行事;记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能够知道是些什么人自然是好事,切不可与他们打起来!”杨二叔千叮咛万嘱咐,因为他是花府留下的唯一一棵苗了,千万不能够再出事,花府的重任必要落在他的身上的。  花弄月知道杨二叔这番话的意义,不但是因为自己对于所有人的希望、更是对于花府的希望;他们已经是失去了一次次,不能够再受那些失去的痛苦,“放心吧,有五叔在、五叔也会制止我的;再言我们就连对方的身份实力都不知道,若是贸然行事只会让对方占尽优势,我懂的。”  杨二叔淡然地笑了笑,说道:“看来少夫人的离去带给少主的不仅仅是心痛,更是让少主变得成熟、便得稳重了,同样能够体会生命的重要性,这便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花弄月吃力地笑笑点点头,离开了花府之后经历的哪止是失去沈月新这一件事?就连自己的性命也差点不保,那个时候才发现了生命是有多么的可贵、原来对生存的渴望不止是一点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沈月新。  到了半夜,整个杭州城都将灯火灭了,悄无声息。花弄月和于五叔便坐在了全杭州城最高的塔楼之上,俯瞰杭州城的一切,这样宁谧安静的晚上哪里有人舍得去打扰这一切呢?月光还是眷恋这片土地的,但是那些人一直没有出现。  “为何还不出现?”于五叔等待了很长时间,便是着急了起来。  花弄月笑了笑,说道:“这不出现不是好事么,能够保证杭州城的安然,只不过我们会累一些罢了。”  “累一些自然是无所谓的,只要这些命案能够自此打住便就好,”于五叔也是杞人忧天了,时时刻刻怕有坏事发生。  花弄月自然是不敢苟同的,他知道那些人已经瞄上了自己,根本就不会停止不会打住的,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总之这天底下他和自己两人便只能活一个、不可共存,有一天大战总会来的。  “少主……”  “什么,五叔?”于五叔忽然犹犹豫豫,花弄月便是奇怪了。  “没、没什么……”于五叔落在口边的话便又塞了回去,这便只是自己胡乱的猜测,还是不要出说来的好吧。  花弄月笑了笑,便说道:“第三天了,看来今天他们又不会胡闹人间了,我们又能够回去睡个好觉了!”  花弄月和于五叔从塔上跳了下来,一切都安安静静的。也是,这大半夜的谁人不是已经入眠了呢,即便最近杭州城凶案频发,他们也根本顾不上、因为总觉得这事情离自己还远。  “啊……!”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凄惨的叫声。  看到了前方有人撕心裂肺地痛叫,火把也是迎着夜空,该是又有命案发生了吧。  两个人反应了过来,便立刻加紧了脚步迎了上去。竟然是看见几个黑衣人对逃离的一家子进行疯狂的杀戮,花弄月和于五叔便躲在了暗处。  确是如此、确实是花式剑法,蒙面人这一招一式便是将花式剑法展现在花弄月的眼前;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根本就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这蒙面人跟我花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少主!”看到了花弄月蠢蠢欲动,于五叔便要即使制止。  便在暗处偷看有什么用,便要上前跟他们较量一番、看看他们是何方神圣,花弄月便是松开了于五叔的手,便从暗地里冲了出来。  “想不到还有人藏着?”一旁的黑衣人笑道。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纵火杀人?”花弄月看着领头的蒙面人,便是想问,你怎会这花家的剑法的?第五百八十三辑  聚事

    黑衣人本要离开,听到了挑衅便都回过了头,看到竟有小人在面前质问,便大笑了起来。  “哪一流哪一派,报上名来!”花弄月说道。  一旁的黑衣人说道:“就你一个臭小子还想打听我们的事,这便是活腻了的;甲子,看你的了。”  那带头的黑衣人便是走了出来,看这召唤、他便是那些黑衣人口中的甲子。甲子阴阴地笑了笑,便是拔出了剑来,看着花弄月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来得正好,便是要你们有个好下场。不行,不能如此轻易地暴露自己的身份,倘若用花式剑法跟他们斗一定会打草惊蛇,那便用青山剑法跟他们斗量一翻看看。  甲子的速度很快,犹如闪电一般,这样的极速便让人还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便已经向自己袭来。黑月之下、沥血之剑,暴露在天间,这甲子的速度便是超过了任何一个人的,连花弄月都来不及适应他的动作,弹身的一个落地斩便是又一次袭向了花弄月。  这一个动作便是花式剑法中第五成中的动作,花弄月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便也是知晓其破解之法。看着他的落地斩,便是手中剑握在手、刺于地,翻身的一个空翻便是一脚将甲子提了出去。  花弄月便是得意地笑,没有想到这个黑衣人竟然是如此狡诈,趁其中的这一个空闲便是左右两人的双掌袭向了花弄月的身上。  花弄月被打地后退了好几步,这群人的掌力倒是很厉害,不过幸亏功力不深、否则便是划不来了。花弄月正想去追上去,这群黑衣人没有道别便匆匆离开了。  “少主别追了!”于五叔从暗中走了出来,便是仔细地看了看他,问道,“没事吧少主?”  花弄月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人的功力还是欠火候,否则今天便没有这么好运了;只是那带头的黑衣人所用的确是我花家的剑法、如出一辙,不可能错的。”他究竟是怎么学会的呢,这个甲子、他究竟是何许人也?这群黑衣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花弄月又一次想要打到其内部看看,但是这一次瞄准的目标既然是花府,那其中的头目定然是对自己相当熟悉的,此计不依啊。  于五叔却是一直愣着,很久之后才开了一次口,说道:“少主,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带头的黑衣人的身形像极了过世的老主公?”  经他这么一提醒,花弄月便是回想了起来,虽然记忆中父亲的形象已经没有那样清晰了,但却是形似;“五叔难道以为那人是我爹,这世间身材相似之人不计其数,况且我爹早在十五年前便已经离开了人世、是我亲自看见的,哪里会有错;而且如那人真是我爹,他为何会与花府作对、还想法设法地来诬陷他的亲生儿子?”  “少主说得是,五叔也只是随便一说罢了,便是曾经与老主公在一起的日子久了,看到的身材相似之人便会联想在一起;但是此人竟然也会少主才会的花家剑法,却是诡异!”既然听花弄月这么说了,于五叔也没有再猜测的理由。  花弄月笑了笑,便没有将于五叔的家放在心上,“我们便去看看尸体,看他们是否真是有心来陷害我们。”  而另一边,黑衣人便是赶快离开了,便走着便讨论着。  “刚刚那个小兔崽子是谁,武功看起来不错!”甲子便问了旁边的同伴。  “谁知道,这江湖中的高手确实是多,谁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东西,我们便不用放在心上。”  “刚刚他使的那剑法利落干净,不知是何剑法?”甲子似乎对外面的事都不太懂,仍是要同伴回答。  旁人便笑了笑,说道:“以我多年在江湖中混的情况看来,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便是青山的剑法。”  “原来那小子是青山的,便是不足为惧了。”  “那今天发生的事可要回去与道人说?”那人问了。  甲子点头说道:“我们做下属的便没有东西可以瞒着主子,这一点我甲子明白、你也应该懂。”  一行人远离了杭州的边境,看他们的行装多半是许久不会再踏入这片土了,难道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就此罢手了?  “快出来、快叫你们当家的出来……”花府外面的嚷嚷声很吵闹,好像很多人在外面聚集。  花弄月刚刚从床上爬起,便听到了外面吵闹的声音。  “小唐,外面是何人在吵闹,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花弄月问自己的贴身仆人。  小唐傻傻地笑了句,“没有少爷,只不过是一些乞讨的人罢了,等到拿到了银子便会离开了。”  花弄月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来到花府之后我便发现,你只要一说谎便会嗅鼻子;快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没有啊少爷!”小唐千拦万阻的。  这小子还真的学会了骗主子了,花弄月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便躲过了小唐的阻拦走向了大门。  “快叫你们当家的出来,不然我们便要闯进去了,”外面确实是聚集了不少人,就连附近看热闹的人都挤了进来,看来这件事真的是闹得很大了。  严明不知道该怎么向这群不明是非的百姓解释,“乡亲们请相信我们花府,此事便不是我们花府之人所为,便是有人在暗中使诡计想要中害我们花府啊。”  “我们不听你们的花言巧语,便将你们当家的公子交出来,我们去衙门理论理论!”  “乡亲们,花府这些人为大家做的事难道大家都没有看到吗?难道大家都宁愿相信传言的中伤,都不愿意相信花府百年来的声誉吗?”面对这些市民,严明自然也没了办法。  “做过好事便能杀人、还杀了那么多人,那不是全杭州城的无辜百姓都要被赶尽杀绝了?乡亲们你们说对不对啊?”便总是有人带头的。  “对……叫你们当家的出来,我们不想跟你多废话……”这些人的火气便是很大的。第五百八十四辑  被迫入狱

    “看、出来了!”在众人的催促下面,花府的少爷花弄月终于是站在了众人的面前,众人便在这里是要向花府讨一个说法的。  花弄月知道严明要说什么,这件事没有打扰两位叔叔也便是不想他们太过于劳累了,因此严明便想一个人将这件事扛下来,却没有想到这件事乡亲们的反应要激烈许多、似乎早已经影响到了他们的切身利益。  “乡亲们大家听我说一句!”花弄月说道,“我花弄月在这里向各位乡亲们发誓,近来城中发生的众人命案绝对与我花弄月、与我花府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倘若花某嘴里有一句假话便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乡亲们听到了他的话,便是各个你看我我看你,但是没有拿出切实的证据,这些乡亲们哪里会相信呢?“这样的话任每个人都会说,我们便是要证据,证明你们花府的清白。”  “既然要证据,为何大家都要来怀疑花府,为何大家都这么确信此事必是我们花府所为呢?”花弄月便是要好好问问各位了,不是要讲求证据吗,便要他们也拿出点证据来。  “这死者的剑痕便就是最好的证据!乡亲们我们别怕,别被这些纸老虎表面的威仪所吓到了,我们便是有证据有理的,任他们大户人家也是无可辩白的!”总是有人带头出来说,便是让周围的百姓越聚越多,事态越来越糟糕。  花弄月便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大家都知道这是我花某人所习的剑法,哪我请问各位乡亲们,倘若这件事真的是我花某所为,我会如此蠢的留下证据让别人来怀疑吗?我花弄月自叹别的不行,这脑子还是有三分的,既然我都能想通的道理乡亲们难道想不通吗?”  “这说得似乎也有三分道理!”乡亲们便是又议论了起来,“你们说这花家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不是让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吗?”  “但是这剑法便只有你花少爷一人才会、这剑痕便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做到,如果这件事不是你做的,那便请花少爷给我们将凶手给揪出来,给死者一个公道、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总算是有人说人话、还有人说鬼话的,有些人在百姓之中相互唆使,便会让不明真相的百姓们各种分不清,这谣言的源头又是在哪里呢?正当是花弄月被吵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不知谁人抬着尸体过来了。  “证据来了、证据来了!”众人吵闹。  所谓的证据自然不是什么铁证的,所谓人证物证缺一不可,便是要看看这群愚民是如何来诬陷我花弄月的。  只见到几个汉子抬着一具已经是冷了的尸体来到了花府之前,后面还跟着一对母女,多半是这死者的妻子和女儿。  “丈夫,你死得好惨啊、你真的死得好惨啊!”女子不停地哭着,后面还跟着她的孩子也一起哭着。  “大姐,快把你所经历的事告诉大家、把前几日发生在你丈夫身上的命案跟大家说说,也好让大家给你和你的夫君做主啊!”抬尸体的那个汉子便是将这个夫人和她的女儿、还有他那刚过世的丈夫一同带到了花府的门口。  妇人看到周围有这么多的人,便一定能够为自己和过世的丈夫做到主的,便说了“小女名叫李三娘,本和丈夫还有女儿生活在杭州境内、本是非常守本分的一家,本来家庭和睦得很,却没有想到一切便在三天前都变了。那日晚上我和女儿刚刚睡着,丈夫才从外面回来,本来也要一起睡觉的,但是他刚关上了门没想到门便被人推开,便是有人闯了进来一翻乱砍,便将我的夫君给杀害了。”  又是一翻命案、又是一条人命,花弄月已经是习惯了,这黑衣人究竟是做了多少好事然后将这些破事扔在了我的身上?  “大姐,你可知道是何人所害你的丈夫?”旁人问道。  李三娘摇了摇头,说道:“那个人蒙着面,根本就看不见那人的模样,但是那个人的眼神极其犀利,那双眼睛我便是看了一眼便不会忘了的。”  “大姐,你可看看是不是花少爷所做的?”那汉子又问道。  李三娘便是转过了头看了一眼花弄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眼睛,“很像很像、但是不能够确定。”  “那这样呢?”那汉子便是走到了花弄月的身边,将他的脸用黑布蒙了起来,只露出上面一双眼睛。  李三娘如遭晴天霹雳,大喊了起来,“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的丈夫、那夜里的黑衣人就是他;我绝对不会认错的,这眼神就跟那黑衣人的一模一样,即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得出来。”  花弄月的心里面便是嘲笑得很,便是根据一双眼睛便认定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躺着也能中枪。  “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夫君、我和你们花府有什么恩怨你为何要杀了我的夫君?”李三娘哭得很厉害很伤心,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演出来的,定是那凶手的眼睛眼神跟自己是一模一样的,这李三娘才会将自己误当成了凶手。  “花少爷,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门武功天底下也只有你们花家的人才会,这件事不是你做的难道还能怪别人?”旁边的百姓说道。  花弄月的一张嘴是堵不住这些悠悠之口的,他们既然是这样认定了,那自然也没有了什么办法。二叔和五叔站在花弄月的背后即使想说些什么也都不能,这些百姓们早已经众志成城,恐会引起民愤的。  “杨大人、勤政爱民的杨大人来了!”不知是谁的声音,便是将杭州城的知县,杨颂杨大人给引来了,花弄月便是知道自己要去大牢里面转转了。  杨大人带着衙役们来到了花府,便对着花弄月说道:“有百姓声称花少爷你用家中独有的剑法犯下了诸多命案,现在便跟我走一趟吧!”  “杨大人亲自来押送花某,真是莫大的荣幸,”花弄月便是双手被拷,之前却塞了张字条给了严明。第五百八十五辑  主动入狱

    杨大人刚刚把嫌疑犯花弄月带走,这些本来在花府门口闹事的人便大都散开了。  “少主刚刚塞了什么给你?”花弄月刚刚被杨颂带走,杨二叔便立刻来问严明。  严明见所有人都散了,便从手中将字条打开,上面四个字“肇事源头”。  三个人便是很好奇花弄月是什么时候写下这张字条的,一定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杨二叔便惊叹了一句:“看这些百姓的样子便像是受人唆使的,少主便想要找到这传言的源头,看看是谁人在背后蛊惑百姓。”  “只是这命案不断、被害的人那么多,该从什么地方查起呢?”严明便是问道。  杨二叔却是乐观地笑了起来。  严明不懂,便是以为二叔傻了,问道:“二叔,你笑什么,难道少主便关起来还是件好事不成?”  “是也是也,少主被关起来自然是一件好事!”杨二叔笑道。  “二哥,你傻了吧,少主便衙门关起来随时都可能有掉脑袋的可能,怎么会是一件好事呢?”于五叔便也要问道。  杨二叔便摇了摇头,说道:“此事牵扯重大、嫌疑之人便是我们花府的少子,谅官府之人也不会草草了案,这件事他们定然是会一审再审、审得越多越久便给我们争取了更多的世间,此为一。”  “为一?”严明惊讶了,“难道还有别的好处?”  杨二叔笑了笑,拍了拍严明的头说道:“傻侄子,少主在外面随时都可能被陷害、都可能会被诬陷为凶手,而在狱中却是极其安全的;牢狱之中看守严实,便是不会再给百姓们多了口舌,你们想想,如果少主在狱中的时间内再有命案发生,那这嫌疑难道还能够按在少主的身上吗?”  “如此说来,便是有许多好处的,只不过怕是少主受不了狱中的那些大刑啊!”于五叔听了杨二叔的分析,觉得甚是有理,想不到换一种角度还能够化祸为福了。  “这一点两位叔叔大可放心,少主与那杨大人是极有交情的,还帮他解决过案子,我想杨大人定然是不会为难少主的,”严明便是用一句话来安两位叔叔的心。  杨二叔又笑了出来,说道:“说不定这杨大人的到来还可能是我们少主的主意,便是少主拜托杨大人来将他捉入狱,好来排除自己的嫌疑。”  听杨二叔的话,两个人便是觉得慎得慌,竟然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求己入狱,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只怕少主在狱中的日子那些黑衣人便是不犯事了,那便是让我们有口莫辩了。”二叔又叹。  “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趁着这段时间找出这谣言的源头,只有这样才能够还少主一个清白!”严明说道。  杨二叔拍了拍严明的头,笑道:“我的傻侄子,你什么时候能够少主那样的雄才伟略,那我们做叔叔的也能高兴多啊。”  严明大叹了一口气,“这少主便是乱世中的枭雄,严明只不过是在少主身边护驾的左右罢了,哪里能够与少主相提并论?”  虽然这话确实是不争气,不过也显得严明的忠义,花弄月能够得这样的一个忠心耿耿的左右手,也是一个福气。两位叔叔笑了起来,倘若另四个还在,还能够看到少主重新振作、振兴花家,不知道是件怎样的好事。  花弄月被当作是犯人一般被杨大人抓到了衙门,一路上便是招摇了,这花家人犯事还是头一回,如果那些命案真的是他犯下的,那即便不立刻掉了脑袋也会在大牢中待上一辈子。  “老夫便是不懂了,所有人便是都不想入狱、不想到大牢中呆着,那便可能是永久的拘留,便只有你这小子,明明没有人立案,你却自己主动要求入狱、还要老夫陪你演这场戏,你到底是安了什么心啊!”一边在街上走着、百姓们看着,杨大人依然是敢大胆与花弄月对话的。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杨大人要习惯我的风格、或许今后会经常到你们大牢中去打扰,”花弄月笑道,“只不过又要让杨大人费心给花某准备一间牢房了。”  杨大人笑了笑,说道:“衙门别的没有,牢房多的是,你想住到什么时候便住到什么时候。”  “便只住到能够洗刷了我的冤屈之时!”花弄月也开开玩笑。  杨大人看花弄月如此乐观,便也不能够打击到他,这件事既然已经牵扯到官府那便不能够草草了案,便要将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才可以。“为何这件事会牵扯到花小侄?你小子究竟是在外面惹了什么样的麻烦,竟然连累了一整个杭州城。”  “这一点花某便是要比杨大人更加好奇,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花弄月敷衍了两句。  “幸亏老夫对你还算是了解,你不可能做出那些丧尽天良之事来,”看来杨大人对花弄月还是信任的,“但这件事直指到你身上,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等到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一起来,老夫我即便是再有能耐也保不了你的。”  花弄月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只怕杨大人的预感不远了。”  “你这是何意?”杨大人不解,难道那些受害者的家属真的会联名上书、要个公道不成?  “真等到那个时候还不能够洗刷我的冤屈,那便只能请杨大人公事公办了,花某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了杨大人一生的清誉,”花弄月话说得也是有点失落,但若真的等到那些受害者家属找上衙门,便也是自己找出谁人造的谣言的人。  这一切便就是一个流程,一审二审花弄月自然是不会招认的,即便这“铁证如山”的人证物证在面前,花弄月也是不能够招认的;既然不是自己犯下的事为什么要承认?花弄月便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在幕后运筹帷幄。  花弄月被打入了狱中,还算是清静和干净,并没有与多少犯人关在一起,也好、又不是第一次入狱,便在狱中好好想想这件事。第五百八十六辑  阴阳道人

    这个牢房中很安静,只有几个牢犯不算很吵闹,便是犯了错事在监狱之中还算是端正,希望能够用良好的表现以求早日出去。  已经好几天过去了,不知道严明他们查得怎么样了,这幕后到底是谁人在运筹帷幄,这一切来得完全就不是偶然、而是有着足够的把握和长久的计划,他们的目的是不是要花家彻底崩溃?究竟是花府惹到了谁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灾祸而来;还有那个甲子,他又是何方神圣,究竟是何时学到了我的剑法、抑或只是相似的临摹,但那剑法能那么像吗?  又到了夜晚,花弄月倒是希望那群黑衣人能够犯点事,也好洗刷自己身上的不白之冤;但是那些人并不是傻子,既然他们如此针对我花某人、知道我被囚于狱中自然是不会再下手了。外面的明月高高挂,花弄月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一道人影从背后闪过,花弄月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自求下狱,这事也只有你做得出来!”不知道从哪里的声音,让花弄月一颤,转过了头。  周围根本谁人都没有,“谁、是谁人?”  “十几年的老朋友你难道还不记得吗?”牢狱之中漆黑一片、只有从外面闪现的点点月光,一个黑衣人带着黑色连帽从一个黑暗的角落中慢慢地走出来、置于阴与暗的交界,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更不能分辨此为何人。  花弄月便如雷劈一般,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这声音,你是……”  “看来没把我忘了!”黑衣人说道,“尽管只见过一面、听过我两次开口,我们对于彼此应该是再熟悉不过了,是不是花弄月?”  花弄月看了看四周那些囚犯,却发现他们都已经睡了过去,即便自己在跟这黑衣人对话也都听不到。  “这点小伎俩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黑衣人只是一句便已经解释得够透彻了,他便是想办法让周围的人都睡了过去,这才有个大大的空间能与花弄月交谈。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一次次都要害我、一次次的折磨,非得与我花家过不去吗?”花弄月明白,这个人便就是当年杀害了自己一家三十多口那个元凶,在自己胸口的那一掌便是现在还记忆犹新。  黑衣人笑了起来,说道:“请唤我阴阳道人!”  “阴阳道人?”花弄月便是知道这个恶人的名号,只是他与花家的恩恩怨怨却不可得晓,为何他万事都要针对花家、针对自己?  阴阳道人阴阴地笑了笑,笑得很冷,不知道他的心里面在想什么,有什么样的计划。  “你来此便是为了取我的性命?”花弄月便是问道。  阴阳道人又恐惧地冷笑了起来,便是说道:“花弄月啊,用你那聪明的小脑瓜想一想,我会这么简单地让你死去吗?小时候的一掌没有弄死你,我便是会慢慢地折磨你,让你看到你的亲人朋友一一去了、那个时候才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好狠毒、这阴阳道人的话真是狠毒,也难怪,曾经可以将我们花家上下三代都消灭干净,这样的事他做得出来,“是我们花家与你有什么样的仇怨,你为何要如此狠毒,非得要陷我们花府于不覆之地?”  “这事便是远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还是先管顾你眼前的事;甲子不再出现,你该要怎样洗刷你的不明之冤呢,我真是非常的好奇、别叫我失望了!”阴阳道人便是一句话,便慢慢消失了踪影,在黑暗之中不见了。  “回来,你还没有跟我解释清楚!”花弄月便说一句,但那阴阳道人又像是一阵风一般地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黑影。  阴阳道人,他到底跟我们花家有什么样的仇怨,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步步与我为敌,难道他真与我花家有什么样的血海深仇?周围的囚犯都醒了过来,自然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花弄月便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的稻草之上,很累又很空、不知道该要怎么办。  他要我的亲人朋友们一个接一个的受尽苦难而死去,他打算该怎么做,想念的人那么多、敬爱的人那么多,他究竟要做些什么?花弄月不敢往下想,怕想什么什么事就会成真;原来做我花弄月的亲人朋友并不是一件好事、而是这样的恐怖信号。  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想不了那么远,花弄月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看看自己怎样一一挣脱他布下的局、设下的陷阱,看看我花弄月是不是有能够力挽狂澜;好吧,阴阳道人,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花弄月看了看外面的月亮,她应该要来了。  杭州城中,有一个蒙面之人来了,他的身形甚是婉约,他伸出了一把剑,他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布,却是朱雀。  朱雀看着天上的月亮笑了笑,便又将自己脸上的黑布蒙了上去。她这一身黑衣的打扮是想要做什么,又是要杀人吗?做杀手这事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不知道他的目标是何人。  杭州城内,又有一户家破人亡,丈夫被杀死、母女两人四处逃窜,躲过了黑衣人的追杀。  朱雀在那男子的身上划下了许多口,便是收了自己的剑。她虽然不明白花弄月为何让她干此种事,不过朱雀并没有迟疑半步,师弟的忙是不会不帮的。朱雀吹了一声口哨,便是引来了那只青雀,听在了自己的手上,用鸟语传达她想要表达的,便又将青雀放飞了。  一切办妥,花弄月听完了青雀的密话便是放心了下来,朱雀便也能够轻松地离开杭州了,今后总能够再见的。  “小张,那只鸟是从哪里来的?”旁边的囚犯不知,看到了有小鸟飞来便问道。  花弄月笑了笑,便说道:“谁知道,可能是饿了找东西吃吧,只不过我现在这么穷,哪有吃的可以分给它?便还是放飞吧!”  青雀便飞了出去,迎着夜月飞去。第五百八十七辑  移花接木

    “听说了没有,昨天晚上又发生了命案。”  “听说了,又是那次的凶手,杀人的手法当与前几次的是一模一样。”  “不是说凶手该是花家的少公子么,他被关在了牢狱之中,怎么还有可能出去行凶?”  “那定然就不是花少爷所为,我就说嘛,花家世袭三代都是忠贞之士,对待百姓更是如亲邻一般,这件事怎么会是花少爷所为呢?再来衙门的大牢看得如此严实、又有杨大人亲自看管,花少爷根本就是没有机会出去犯案的。”  “这么说来,咱们都误会了花少爷、误会了花家了?”  “那还用说,这花府便是我们整个杭州城的福音,怎么可能去做杀人放火这样的事呢?定是有人想要借机陷害,这才让我们百姓中了奸计,咱们这些无知百姓真是错怪好人了。”  “无论怎么说,这城内时常是发生命案,在城里住着都慎人得人,还是赶紧搬到别处去吧,如果真的莫名其妙地死去就连原因都不知道,那真是太遗憾了。”  所天晚上的凶案便是让今天的杭州城议论纷纷。众人都是好奇得很,被认为是杀人凶手的花弄月被关在牢狱之中,可外面仍是在发生这杀人事件,众人才发觉根本就是错怪好人了,此事定是另有凶人。  城中变得乱哄哄的,但是最乱的自然是衙门了,这些天这些受难者的家属们便是将衙门弄个天翻地覆了,便是各个都要寻杨大人要个公道,殊不知这公道自在人心、不是杨大人想给便能给得起的。  “堂下是何人,为何击鼓鸣冤?”刚刚把前面的案子处理完,衙门便是又有人击鼓鸣冤,自然是为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女子跪了下来,便说道:“启禀大人、民女戚氏叩见杨大人。”  “你有什么冤屈便可以说出来,我自然是会给你一个清白!”杨大人也是猜到了,应该是昨天晚上发生的命案。  戚氏便是将昨天晚上的事都说了出来:“昨天晚上我们一家四口刚刚从外面赶回来,便是看到了一个蒙面男子,我们都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想到这个男子话都没有说一句便是朝我们杀来,我的夫君为了掩护我和孩子们便是被那个蒙面男子杀害了,当那人走了之后我们回去一看便知道又是前一段时间那凶手出现了。”  “你可怎样知晓?”杨大人问道。  戚氏将他夫君的尸体搬了上来,给所有人验道,“此伤口的平整度便是与前面的那些尸体是一模一样的,于是奴家便是断定又是那凶手出现、祸害杭州城了;杨大人,你可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这倒是奇怪了,嫌疑犯花弄月便是被关在我们衙门的大牢之中,不曾外出一步,怎么有可能犯下这命案?”杨大人说的便也是说给外面那些旁听的悠悠之口听的。  戚氏一颤,惊道:“难道花家少爷一直被关在牢狱之中?那便是没有时机犯案的,那究竟是何人做下的事,便让我失去了丈夫、两个孩子这么早便失去了父亲,我们一家子今后该怎么活啊?”  “夫人别太难过,人死不能够复生,老夫定会将这个案子查下去,还你们母子一个公道!”杨大人说道。  “谢大人、谢大人!”众人都知道杨大人是少有的明官,既然他这么说定然是会这么做的,只是清官也难为这命案、杨大人怎样将这命案查清楚?  “这么说来,犯下命案的便不是那花家少爷?”衙堂之外又议论了起来。  “看来真的是谣言有错、我们都错怪了花少爷!”  杨大人便也可以顺水推舟,还花弄月一个清白,“花家的少爷花弄月便关在狱中的这段日子中仍然发生了命案,便是证明前面那些命案并非出于其之手,便是可以放其自由。”  杨大人的一声令下便是让在场之人肃然起敬,虽然知道这件事并不是花家少爷所为,但是这时常在杭州城内犯下命案的究竟是何人、却不得而知。  这些事情自然是在花弄月的掌控之中,他便是知道这件事便会按他的计划走下去、现在要等的只不过是杨大人亲手将他放出去罢了。  “干得好,移花接木、桃代李疆!”花弄月坐在草席之上,却又一次听到了阴阳道人的话语。  听到了这声音,花弄月便是一惊而站立了起来,看了看四周、狱卒和囚犯们又都睡着了,看来他又来了。只见到阴阳道人从阴阴暗暗的角落之中慢慢走出来,但是仍是看不见他的面容,他又一次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上次便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花弄月便想要一次性将这问题问清楚。  阴阳道人笑了笑,说道:“花小儿,你认为我会将原因告诉你吗?”  “你会的,因为你不会让我死不瞑目!”花弄月也笑了一句,便是赌一赌他会将原因说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花小儿,你可真是聪明胆大、还没有多少人敢如此猜测我的想法!”听到了花弄月这样一句,阴阳道人便是大笑了起来,不知是笑他大胆还是愚蠢,“如果你身上流的不是那段血,我倒是非常欣赏你,只不过我们两个人只能够活一个,有你在我天天心不安!”  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花弄月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为何会有如此的想法,什么叫作两个人只能够活一个,难道世间之人不能够和平地想出在一起吗?  “你定然是不会明白,这一点我都想不通、你怎么会明白?”阴阳道人忽然之间变得感伤了起来,“当我生下来的时候我爹便是带我去算过命,算命的老头说我这辈子会毁在姓花的人手上、毁在他家的绝世剑法之上;后来当我长大了,便是一一铲除姓花的人,轮到你爹时我才知道前面我都杀错人了。谁知道又错了,算命老人口中姓花的那一个不是你爹、而是你!”  “我……?”第五百八十八辑  咒念

    “十五年前我大意了,原以为给你一掌,让你尝尝日炎夜寒的滋味,不出半年便会要了你小子的小命,却没有想到你的命如此硬朗,不仅没死,还治好了这寒毒、还习得一身的功夫,最主要还练得了花家的剑法,这便让我不得不忌惮算命人的话了,”阴阳道人话说得很冷,一字一句都是讲给他听、便也是讲给自己听的。  花弄月便是笑了起来,说道:“不过是江湖骗子的话,你岂敢相信?”  “你岂敢不信?”阴阳道人反问道,“当初我习得了武功,却差点死在了你爹的手中,幸而命大、保住了性命还习会了炎冰掌,我才开始一步步对你们花家设计。你哪里知道这种感觉,明明知道自己的结局,还要一步一步地按这设计走下去;我也会害怕,怕我练了一辈子的功夫竟然会输在你爹手上、输在你小子的手上。”  “所以你便是设计了这一串串,为何不直接给个了断?”花弄月问道。  阴阳道人摇了摇头,笑道:“怕是一方面,但是我倒是也想与命拼一把,看看到底是我能握住命、还是我被命强住。”  这阴阳道人倒是有趣得很、口气也不是一点半点,恐怕他早已经将这件事当作了毕生所要赌定的事,只是他人在暗处,怎样才可以握住先机呢?  在沈家,沈子林、还有圣灵掌门,曾经的一切出现并不是巧合,便就是这阴阳道人有所设计的,“为何不可和平相处,非得你死我活?”花弄月永远不明白。  阴阳道人笑了笑,说道:“来不及了,从当初你爹废了我武功开始便已经来不及,我们注定是宿命的敌人。”  听他的话,花弄月算是明白了,爹爹曾经与这个阴阳道人有过不小的恩恩怨怨,这才让他赌定了自己就是那个毁他一生、毁他性命的人,既然已经是积怨、何必做无谓的说辞?  “算得上对手的,今生便只有你一个人,我倒是越来越有兴趣跟你斗下去了!”阴阳道人大笑了起来,说道,“被关在狱中还能够掌握外面,造成如此的假象、牺牲一条无辜的性命,也不愧是心狠手毒!”  “不过是桃代李疆,你可以找一个人来假装我花家的剑法,我又何尝不可以?”花弄月便说道。  阴阳道人蔑视一般地摇了摇头,说道:“你那是假的、而我做出的可是货真价实的花式剑法。”  货真价实,他怎会找到会花式剑法之人,“那甲子是何人,与我花家有何关系?”  阴阳道人耍花弄月就像是耍关在笼中的鸟一般,并不会理会他的问题,却说道:“这第一个劫难算是过去了,但是下一个你该要怎么办呢,我真是非常好奇!”  “你还想要做什么,求你别将我身边的亲人牵扯进来!”花弄月便是想要求他如此一件可由他决定的事,  “你听过渔夫问鱼儿如何去烹饪它吗?”阴阳道人笑了起来,说道,“你若如此被动便是让我赢得不过瘾啊!你爹曾经有两个结拜兄弟是不是?其中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叫做李炎武,家也住在杭州、是开镖局的?”  “你问此事做何,你难道?”花弄月问道,他是不是想要去害李炎武伯伯了?  “他最近的镖局发生了点小状况,不知道你这个做侄子的是否愿意去帮忙解决?”阴阳道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便是又走到了角落之中、消失不见。  “你别走,你告诉你又要做什么……?”  正当这时,典狱长将牢狱之门打开,走了进来,“花少爷,你的运气真是不错,便是在牢里坐着也有人帮你洗刷冤屈,现在就可以出狱,希望再也别进来了。”  典狱长命人将花弄月的牢门打开,将他放了出来,花弄月关了几天也算是捡到了自由,只是在监狱之中见到的人太过于诡异、让自己难以防备。花弄月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威胁,从来没有感到自己的性命由别人决定、自己的性命由别人操纵,就连谈判之时也要看他人的脸色;阴阳道人,你难道吃定我了吗?  花弄月换了狱服,便走了出来,看见杨颂杨大人在等着自己心里也算是踏实,有他的帮忙在杭州城做事还是很方便的。  “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你花小少便被关入狱中又被放了出来,外面的世界还不曾变过!”杨大人只是开两句玩笑话,花弄月自然是能够听得懂他的幽默。  花弄月摇了摇头,笑道:“杨大人真是会开花某的玩笑,便是嘲笑花某在狱中呆的日子太短了,还没有来得及听杨大人的叮嘱训斥。”  “叮嘱训斥当不起,花小侄当如果能帮老夫让整个杭州城安定,让百姓安居、让商人乐业,这也算是这辈子做过了好事的,”杨大人不知道用意何处。  花弄月点了点头,是不是这花府给杭州城带来的压力太大了,但是这阴阳道人不罢休,这场战争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回想起阴阳道人的话,花弄月便是越来越发慌,如果他说的一切都做得出,那这轰轰烈烈的暴风雨恐怕是自己这个无力的蚂蚁扛不住的。  “花小侄若没事了,那杨某也不送了,”杨大人发现走了一段了,也应该回府了。  花弄月便是叫住了他,追问道:“杨大人,花某还有一件事想要请问。”  “有事不妨直说!”  “在花某被关在牢中的日子,不知牢狱之外的防守如何,可有可能会有人偷袭进来、偷袭出去?”花弄月的意思杨大人自然不懂。  听到了他的问题,杨大人便是笑了起来,“这衙门之牢恐怕是皇宫也是难比的,历来各官员对牢狱是最为重视,所有是不会有人闯进来、闯出去的;这便也是杨某确信花小侄没有犯案的理由。”  “原来如此!”花弄月一语,这阴阳道人真是武功出奇,他是怎样绕开所有狱卒的注意、轻松地进出牢狱的呢?第五百八十九辑  命案于此

    “两个叔叔、严大哥,花少爷我回来了!”还没来得及门卫的通报,花弄月便回到了家中,让几个人高兴了。  “今天听说又有命案,有妇人去衙门报案,我便是估摸着这件事便有个结束,少主便是应该要被放了出来,”杨二叔笑了起来,便是关照仆人,“牢狱中的饭菜多半不好,一定让少主饿了好几天,虽然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不过也做点好菜端到少主的房去。”  叔叔的体贴便是如此无微不至,花弄月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不用了,杨大人念我为友,并没有苛扣吃食,二叔便也不用如此。”  “该的该的,若牢中的怨气影响少主的运道,便是划不来的,”便是吩咐周围的人。  周围的人都被催下去做事,花弄月便也让心跟他们说些话了。  “二叔将闲杂人等遣下去便是有事要问侄儿的吧?”花弄月坐了下来,一边喝茶一边问。  “二叔只是想要知道杨大人将少主带走这是否是少主的主意?”二叔也只是随意问问,看看这件事的蹊跷性。  花弄月笑了笑,说道:“看来此事便是瞒不过两位叔叔的,此事确是侄儿摆脱杨大人帮忙的,也让杨大人帮着侄儿演了这场戏,目的便是借此洗刷身上的冤屈。”  “怪不得叔叔们老说我笨,我这样的榆木脑袋自然是比不上少主的聪明才俊的,”果然是如此,严明便也这样笑了。  花弄月不明白这其中的有趣,只是听到二叔五叔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定是在自己不在之时取笑过严明的,“能有严大哥的侧身辅佐,便是我花弄月一生最大的福气了。”  “这便也是我们说的,”二叔又笑了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那些黑衣人那样沉不住气,在少主被关在狱中之事还是忍不住犯事,殊不知此举反而帮少主洗刷了冤屈了,”于五叔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又大笑了起来。  花弄月却没有笑,反而冷静地说道:“五叔真的以为那些人那么笨吗,既然他们有那样严整的计划,自然是不会犯下如此的错误的。”  花弄月的一言便是让两位叔叔和严明震惊了,“少主的意思是,昨日的命案不是那些黑衣人做的,那会是何人所为?”  “我既然进了牢中,自然是要想办法让自己出去的;这样的问题我能够想明白,那些黑衣人自然也是透彻得很、不会在我关于牢狱中犯案的,那样只会帮到我,”花弄月便解释了开来,“昨夜晚上不明死去的那个人并不是那些黑衣人所为,而是我拜托我的师姐下的手,我师姐曾经见过我使出过剑法,她的才智便是能够依葫芦画瓢将剑法使得半层一样的。”  “是朱雀姑娘么?”严明问道。  花弄月点了点头,“自然只有她。”  “这个朱雀姑娘是何人?”两位叔叔便问严明。  说到了朱雀,严明便是激动了起来,说道:“上次在边疆之外便就是朱雀姑娘将少主的情况和军中之事传给侄儿的,这才能够让军中稳定、得到最后的胜局。”  “她做的岂止是这么一点,若非是她的帮忙,宋军恐怕是不可能取得那场战争的胜利,那现在中原的情况便是糟糕了许多,”花弄月也只是一句感叹,她帮自己的真是太多太多、却从来不求回报,这便就是自己所理解的知己了。  两位叔叔便是明白了,花弄月不止是有家中这些亲人的关系,更是有江湖中的真心兄弟朋友。  “但这毕竟是一条人命,用一条人命换来的清白却也是有些失妥的,”杨二叔便是和尚心肠了,一条无辜人的性命就此没了,也甚是可惜。  “二叔是热血心肠侄儿自然是明白的,但若用自己的最后几天时间换取妻儿日后的生活无忧,我想那个老李也甘愿的很的,”花弄月笑道。  两位叔叔还有那个傻侄子自然是不能够明白花弄月的意思,“少主是何意,还望别废叔叔的脑子了。”  “那个枉死的汉子外号老李,他便是得了不治的绝症,没有了多少日子,即便是鬼医爷爷在恐怕也救不了他。当我知道这件事后,我便找到了老李,想要用他最后的生命换取侄儿我的清白,便是答应给他的妻子戚氏和两个儿子足够的银两,让他们不愁今后的生活;虽然这件事是残忍了一些,不过老李为了那对母女仍是没有迟疑地答应了,这便就有了后面的那些事,”花弄月将自己做的事一一告诉了他们,作为亲人花弄月自然不认为这些事该瞒他们的。  “难怪少主不久前问我杭州城内可有人得了绝症,我也真是奇怪了,那个老李得了绝症,却又在那个时候死掉,反而是救了少主!”严明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花弄月不经意间的一个问题便是他下一个计策的来源,真是厉害。  两位少主大笑了起来,说道:“少主真的是高人,恐怕这一手段便是让那些黑衣人都没有想到吧。”  恐怕他们猜到了吧!花弄月自然是不会将阴阳道人的事跟他们说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便是晚上睡觉也安不了心的,这种难事来折磨我一个人便罢了,别去再去让他们难过了。  “且不知城内的这些命案是不是就此为止了,三哥四哥、六弟七弟的命已经赔了进去,再不想见到其他的杀生了!”于五叔一声叹息,说道。  “该是到头了吧!”花弄月也是一句叹息,“严大哥,我让你查的东西可是有下落了?”  严明点了点头,说道:“少主吩咐的事自然是不会耽误,明日便与少主去找那个肇事之人。”  花弄月安心了,这一切还算是顺利,希望能够从那个肇事之人的口中得到一些阴阳道人的事,别让局势如此被动。阴阳道人,我花弄月不会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别将我逼得太急,否则我可是会反扑了!第五百九十辑  夺命镖

    “那个人叫王小三,住在杭州城外面便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听说最近倒是发了一笔财的,不知道他发的这个不义之财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严明将花弄月引到了城外面,“前面的小屋就是那王小三住的地方。”  这在一处小树林的地方,这个王小三估计也只是个靠上山砍柴做事之人,不意间便是发了一笔横财。  “严大哥,你在这外面守着,我便一个人去找那个王小三,”花弄月对严明这样说,自然是想问些关于阴阳道人的事、不想让严明知道。  严明虽是好奇又严谨,不过既然花弄月这么说了那便是有些话不能让自己听到的,“少主你放心,有严明在外面看着不会让人打搅的。”  花弄月走上了两步,便走过了草屋前,敲了敲门、硬是没有人应门。  “谁这么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大爷做事了?”王小三终于是来开了门,一看便是衣裳还没有穿好、不知在座甚么苟且的事,“你是、花、花少爷?”  “这是谁啊,你还有客人?”一个看起来有点艳丽的风尘女子走到了王小三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便是说道,“今后有人打扰便别找老娘!”说完便就离开了。  花弄月不用脑袋去想也知道是发生什么事的,这王小三发了一些横财自然便是要找一个女子消遣消遣、派遣寂寞的,人之常情、不必多说。  王小三快把衣裳都穿好了,便问道:“不知花少爷竟然有幸光临小的的住处,刚刚多有失态还望花少爷别记在脑中。”  花弄月笑了笑,说道:“男人嘛,谁人不好色?人之常情!”  “小的住的地方太破烂,没有什么能够招待花少爷的,还希望少爷能够多多包涵!”连一碗水都端不出来,花弄月便是想知道了,那那些银子究竟是花到哪里去了。  花弄月摇了摇头,笑道:“花某来此也并不只是想讨口水喝,便是有些事想问问王兄的。”  王小三似乎是知道什么事,便是唯唯诺诺,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花少爷有什么便直问好了。”  花弄月走到了一边的角落之中,打开了旁边的箱子,里面便是一箱子的白银,这获得的利益还真不算一点点,够他逍遥一段时间了,“花某听说王兄家中比较拮据,便是想要送点银两来给王兄花花,却没有想到兄台家中还私藏了如此多的白银;这反而是让花某觉得自己囊中羞涩,不敢在王兄面前卖弄了。”  “花少爷真是太取笑小的了,这么称小的真是折煞了,”王小三自然也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的,“小的不能够帮少爷做什么,怎能够收少爷的银子呢?”  花弄月摇了摇头,“原来如此,不收钱财不给做事,收了钱财便能够为他人卖命,指鹿为马、混淆视听?”  “花少爷息怒、花少爷请息怒!”听花弄月这样的话,王小三自然是知道花弄月话的含义,他便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事,一下子便给花弄月跪下了。  “别、王兄别给花某行此大礼!”看这王小三如此胆小,定然也是受人唆使、被人操纵的,“花某自然不是那样小气之人、并不是因此而记恨王兄,快快请起。”  王小三便是站了起来,说道:“他们威胁我,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做便会杀了我灭口,在这荒郊野岭死了便也没有什么人知道;倘若我照他们说的做,唆使百姓们对花少爷疑心、散播传闻,便能够得到用不完的银子,小的也知道花少爷是个好人、不该助纣为虐陷害花少爷,但是小的也怕死啊,于是就……”  “于是便屈从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